心电图人生之假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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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蚂蚁看到剑走偏锋，脸上更是露出了一脸的不屑，毕竟此时他握在手里的心脏，既不会跳动，又不新鲜，血液也已经腐败的差不多发臭了，这样的东西，且不说称不称得上美食，恐怕就是作为食物，那黑蚂蚁都要觉得恶心了吧！
　　他忙缩回自己的手，将刚才逃出来的风烁的心脏扔到地上，之后更是厌恶的猛甩了好几下自己的手，仿佛是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这种恶心的血液似的。
　　“风烁！你没事吧！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连忙冲上去，可是看到的仍然是风烁那微笑着的面孔，还有那仿佛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是痛苦的表情。
　　我竟然都忘掉了，这不是他的身体，这只是一具尸体，不管尸体发生了什么，对于没有受到损害的假面来说，都是一点事都没有的。
　　但是现在是可以这样随便损害身体的时候吗？这里谁都没有，跟那个时候在林家村的时候不一样，如果这具身体坏掉了，就真的没得替换了不是吗？
　　“呵呵……”
　　可是相比说什么，率先听到的，却是来自他嗓子中的轻笑声，简直就仿佛完全搞不清楚此时的状况一般……
　　“你笑什么？”我抱怨似的问道。
　　“因为，赤月在担心我不是吗？”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涨红。谁会担心一个就算被掏了心脏都还活着的恶魔？虽然现在充其量只能算是僵尸……而且那个时候，十一年前他离开的那一天他不是也说了吗？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不配拥有“赤月”之名了，那么，现在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
　　“你不是说，我已经不是赤月了吗？”我开口问道。
　　“诶？”
　　“十一年前，你离开的那一天你自己说的吧！因为我背叛了你，所以我已经不是赤月了，还说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而且我们之间的契约，不是不管是从哪一方说起来，都还没有开始不是吗？竟然是这样，又何必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还因为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内心充满着苦涩，却期待着他的回答。仿佛静静的等待时间的流逝一般，又过了一会儿，我才听到从他嗓子里流淌出来的一丝轻笑。
　　“呵呵！”
　　“你又笑什么啊！”
　　“没有！没什么！”风烁说：“只是想着，你果然还是想起来了而已！”
　　“说什么啊！你！”
　　我如此说着扭开视线不去看他。
　　“但是你却好像在记起这个的同时，又把其他重要的东西忘掉了呢！”风烁说。
　　“诶？”
　　我抬头回来看向他……
　　“我在再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吧！”风烁说：“虽然你背叛了我，而今年，也恰好是我时隔十多年之后的再一次蜕皮，可是即使如此，我却仍然忍不住出来找你了，即使过来的只是一张假面。还有，那个时候，我只是被气到了而已。在那之后，我也有想过很多，却是，人类的十岁的认知能力到底是多少，老实说我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想，一个愿意听父亲的话的孩子，应该不会被人类当成是坏孩子才对。而且在那之后，毫无疑问我做出的事情才应该是更过分的才对。”
　　“风烁……”
　　不知道此时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被他这么说了，我也完全不觉得高兴。没有被抛弃的这一点应该是觉得很欣慰的，但是想到父亲的死，还有我这趟出来的目的，确实是真的因为想要杀了他而出来的，心里就又堆满了满满的苦涩。
　　“我说你们啊！”
　　就在我们两个彼此都才刚安静下来的时候，身边再次传来了我们以外的另一个人的声音。
　　“在这种生死关头还有心思打情骂俏啊！要不然等彼此都进了我的肚子之后再在黄泉路上好好聊聊怎么样？”
　　那黑蚂蚁如此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等着我们说完，但是显然对于这样的等待也已经觉得厌烦了。
　　风烁听着动静转而将我藏到了身后，可这让我正面对上的却是那被掏走心脏之后那背后的窟窿，面对这样的东西，不管怎么看，心中都还是觉得毛骨悚然的。
　　“我认识你。在十几年前的群魔宴会上。”
　　突然，从风烁的嘴巴里这样一句话说了出来。
　　“嗯？”
　　那黑蚂蚁听着露出一脸不解的模样看着风烁，仿佛是在打量风烁似的将风烁从头到尾看了个遍，之后才开口说道：“我可不认识僵尸，而且僵尸可以参加群魔宴会的吗？”
　　“我不是僵尸。”风烁开口说道：“我是黑蝎一族的首领无名，现在叫风烁。”
　　“啊？”
　　那黑蚂蚁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脸，显然，对于风烁口中的话，他是相信的，甚至于很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却，选择了无视……
　　“哈哈哈……”
　　而在那之后传来的，则是他那仿佛故意大而化之一般的讽刺的奸笑……


☆、第三十二章　归尘

　　嘲笑的声音不绝于耳，以风烁现在死人的身躯的这一点的话，如果说不相信他是恶魔的话，那也无可奈何，可是那显然一副掩饰内心一般的嘲笑却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可是即使如此，这嘴巴上仍然诉说着不信任的嘴巴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老实说，风烁是恶魔的这一点，就算是我现在听到，也忍不住觉得吃惊，让人觉得不敢相信……
　　但是，不敢相信不代表不相信。风烁有这个能力，我知道。即使现在的他让人感觉不管是在大哥面前还是这只黑蚂蚁面前都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但是十一年前的他，却绝对不只是这样。也正是因为以前他就已经是那样的能力了，所以现在的他的本体，也绝对不会弱到哪里去。
　　“如果说因为以前的事情让你选择装作不认识我的话，那我也没办法。”风烁在听到他的嘲笑之后开口说道：“不过就算你自欺欺人的否认我不是风烁的假面的这一事实，你现在做的事情也已经在出卖你了。我知道可能以前我的一些言行在某种程度上伤害了你，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只不过，这个人对风烁来说很重要，如果你真的在这里伤害了他的话，我只能说，就算这让我的本体与整个黑蚂蚁一族为敌，那都是在所不惜的。你现在只问，你真的有与整个黑蝎一族为敌的觉悟吗？”
　　那黑蚂蚁听到这里之后渐渐收起了原来那一副嘲笑的模样。
　　“觉悟吗？如果连这点想法都不敢的话，那我从一开始就不用盯上你们了吧！我知道！你刚才说的，为了他可以不惜和整个黑蚂蚁一族反目是真的，但是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只会让我更加厌恶这个人类而已。”
　　那黑蚂蚁说着四下晃悠了一下，简直就仿佛是想要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我说……你的本体在附近吗？”那黑蚂蚁问道。
　　“诶？”
　　风烁仍然冷静，但是我却觉得自己变的不淡定了起来。
　　“他应该不是那种可以丢着自己的东西，只留一个不靠谱的分身保护的恶魔吧！自己的猎物，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随便别人盯着，他真的办得到？”
　　风烁没有说话，那双眼睛，更是仿佛一点动摇都没有似的直视着前方，让人看不出丝毫其中的内容，而这些，在那黑蚂蚁眼中，却仿佛变成了他心中默认的回答。
　　“算了！不管他在不在，反正只要你们都死在这里了，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风烁本人，都不可能知道了不是吗？”
　　“诶？”
　　我略带疑惑的扭头看了一眼风烁，即使听到这样的话，风烁却仍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黑蚂蚁打算采取怎样的措施，距离风烁不过只有几步之遥的那只黑蚂蚁却突然扑了上来，并且一把抓住了风烁脑袋上的那张仿佛长在尸体上了一般的那张面孔。
　　“风烁！”
　　我吃了一惊的喊出了声，可是对于这些，风烁的脸上却仍然一脸的呆板，仿佛丝毫不懂得畏惧是什么似的。
　　“对于你奋不顾身的冲出来的这一点，老实说我真的很感动，同时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出来跟我说了这些话的话，我想我可能，至今都没办法下定决心也不一定。安心吧！很快，我就会让这个人类来陪你了，你也不想有一天，看到自己的本体跟这个人类缠绵，独自躲在一边吃醋，或者被利用完了就毁灭了吧！”
　　“诶？”
　　我心中一惊，连忙看向风烁的那张面孔。
　　只见那只黑蚂蚁那只抓着风烁的脸的那只手一使劲，简直就仿佛要直接将那张假面从他的脸上扯下来一般的，假面和那原本的面孔接缝的地方随即裂开一丝缝隙，里面暗红发黑变质的血肉随即暴露在空中。
　　“风烁！不要！”
　　惊吓之余，也不知道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冲上去的，我一把抓住了那只抓着风烁面孔的那只手希望能够阻止他。
　　“赤月……”
　　从风烁的嗓子里，我第一次听到了那犹如**一般的声音，是因为被抓住了假面了的关系吗？现在的风烁，很痛苦是吗？
　　“你放了他……我……反正在那之后我也是要被你吃掉的！你放开他……”
　　我如此说着紧紧的握着那只抓着风烁的假面的手。
　　“嗯？”
　　仿佛对我的举动感到不解似的，那只黑蚂蚁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这不过是一张假面而已吧！值得你用生命去换吗？这不是风烁，你不明白吗？”
　　那嗓子里流淌出来的是那样一句冷淡的话语，简直就好像从来都不懂得什么是情感似的……
　　“我知道……”
　　我虽然如此说着，却觉得那抓着他的手的，自己的手渐渐失去了原本的力气。我也在害怕，我也在犹豫……但是恐惧，却并不代表放弃。我已经背叛过他一次了，那么至少第二次，我希望让他看到我的忠诚。即使这个人，只是他的分身，他的假面而已……
　　“就算不是本人，就算只是一张假面……就算他和本体之间只是拥有同样的记忆，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找到同样的一张假面了不是吗？”
　　“哈？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一张假面了吧！”那黑蚂蚁讽刺的看着我笑道。
　　“就算只是假面，他也是风烁！”
　　听到我的话的瞬间，我感觉到了那只黑蚂蚁脸上流露出很细微的一丝吃惊和犹豫。我缓缓的松开那只抓着他的手臂的手，同时，也希望着这只同样抓着风烁的面孔的这只手能够松开。事实上，在那之后，我也看到了，那只手，渐渐的垂了下去，仿佛真的听取了我的愿望了似的……
　　我总算觉得自己能够松口气了，却正在一口气从我的嘴巴里呼出来的一瞬间，那原本垂着的另一只手却猛的抬了起来，随后，一阵青蓝色的光束从他的手心猛的激发出来……
　　当光芒消失之后，我呆呆的看着风烁那张面孔，那双眼睛，也仿佛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了似的转而往我这边看过来，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那是最后留给我，留在我记忆中的东西似的……
　　然后，渐渐的，那张假面开始裂开一个裂缝，那个笑脸也渐渐的变得支离破碎……
　　“不要！”
　　我叫喊着扑向风烁的身体，可是他的身体，却仿佛突然死去了似的往后倒了下去。假面上的裂缝渐渐变得粉碎，不过只是接下来的一瞬间，那张面孔就变成了一堆灰尘，随着身边一阵微风刮过，飘扬起来的粉尘，简直就仿佛一开始就抓不到的烟雾一般，略微在空中舞蹈了两下，就消失无踪了……


☆、第三十三章　银矢

　　“风烁……”
　　意识仿佛停留在了这一瞬间，看着面前那假面的粉末渐渐的飘散，消失，我却发现自己连这个时候到底应该露出什么表情都已经不知道了。
　　“抱歉了，只是作为可能会将这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泄露给风烁的风烁的假面，我就绝对不允许他活着回去。”那黑蚂蚁如此说道。
　　我仍然呆呆的坐着，甚至遗忘了那只黑蚂蚁还呆在身边。
　　“然后……”
　　身后传来这么一句话，随后是那渐渐靠近我的脚步声，但是即使听到了，我却也没有扭头回去看一眼，直到那只摧毁了风烁的手出现在我的脑袋上方……
　　“啊……厄……”
　　头发突然被他紧紧的拽住，仿佛是不允许我坐在地上似的直接将我拽了上去。
　　感受到头皮处传来阵阵疼痛，我不得不从原地站了起来。双手抓住那只拽着我头发的手，却发现不管怎么抓，怎么抠都没办法让他松开。刚刚抓上去的痕迹不过才一会儿时间，那抓到的手背的触感，就已经告诉我，那只手已经愈合了。
　　“那么……从那里开始吃呢？”
　　如此说着，那只黑蚂蚁那颗脑袋就往我这边凑了过来。
　　那么一张比起女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柔软面孔，即使是在这种时候看上去，也不禁让人觉得好美，让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相信，这是一张来自恶魔的面孔。然后此时，即使面对我的这张面孔是在笑的，可是看在我的眼里，却也只有扭曲而已。
　　会被杀掉，然后吃的一点儿都不剩。然后，我就再也没办法见到风烁了。风烁对于我对他的愧疚还一无所知。也许我的心意完全没有逃过风烁的假面的眼睛也不一定，但是现在，这么多天来经历的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记忆，却全都在还没有传达给风烁的时候，就这样消失了。我和风烁，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了，是吗？
　　头皮疼的发麻，可是更让我觉得难受的，却恰恰是此时的这份恐惧，还有我将死在这里的这份事实……
　　那张嘴巴正在靠近我的脖子，可以感觉到那嘴巴上的尖牙正凑在我的脖子上，一开始冰冷的触感渐渐变得清晰，牙齿抵在了我的脖子上，缓缓施力的那张嘴巴伴随着痛觉从脖子上蔓延开来。
　　是错觉吗？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尖牙进入身体的瞬间，还有那仿佛整块脖子上的肉都被剥离下来一般的触感。
　　“啊……啊！！！”
　　痛觉从那一个点蔓延开来，很快就仿佛整个脖子都被损坏了一般，虽然我知道，此时的他，才不过咬了一口而已。
　　脑袋开始变得不是自己的了一般的发疯发狂。恐惧是什么样的？此时的我已经不知道了，唯一感觉到的就只有嘶叫，回荡在自己的耳朵里，自己的脑袋里的，发自自己嗓子里的嘶叫。
　　“厄……啊！！！”
　　在他的嘴巴离开我的脖子的一瞬间，鲜血从脖子中飙飞出来，此时的我，脑子里的一瞬间甚至想到了正在被宰杀的老母鸡。
　　那黑蚂蚁正面看着我，伸出舌头舔掉留在嘴唇上的鲜血，随后露出了一副满意的表情。
　　“果然很美味……”
　　如此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脸。但是对于这些，我已经都不想要了解了。
　　我会死，就这样死在风烁不知道的地方，然后，永远都不会被他知道……
　　只要想到这里，心中的苦涩就仿佛装满了水的杯子，随时等着从心脏满溢出来。
　　我闭上眼睛，此时的我，到底是不甘心还是难过？一滴泪水从眼角缓缓流出，终于，内心的苦涩已经装满了吗？
　　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拜托了，上天，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手上可能早就已经沾满鲜血了，但是如果现在就要让我死去的话，我真的很不甘心。至少把我的心意传达给风烁，至少让他知道，我对那个时候的事情，对他，是真的觉得很抱歉，然后，虽然我的父亲确实是死在他的手里了的，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喜欢他的，只有这点，我希望至少先传达给他……
　　“谁来……救救我……”
　　最终，内心的不甘和不舍变成了语言从嘴巴里缓缓流淌出来。我不知道此时的我嗓子里还能不能发出声音，也许，现在能够听到我的声音的人，只有我自己而已，但是即使如此，我的心，却仍然那样期盼着。谁来救救我，我还不想死……这样的……
　　是错觉吗？身后，仿佛突然有一支银色的箭往这边飞来，却在掠过我的耳朵的一瞬间，直接往面前的那只黑蚂蚁飞去。
　　仿佛是为了躲避那支箭，就在箭飞过之后，那抓着我头发的手猛然撤了力气。
　　完全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我就发现自己已经跌倒在了地上。
　　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是因为鲜血流出去的太多了吗？即使这个时候感觉这样的姿势很难受，但是却完全不想要翻转。
　　我往那就站在我前方不远处的那只黑蚂蚁看去。那原本漂亮的脸颊，此时却因为那支银箭留下了鲜红色的擦伤。
　　他伸出右手的中指轻轻擦下脸颊上的血液，又将中指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仿佛即使是这么一点点的鲜血都不愿意让它流走一般。然后，即使我对面前的这只恶魔一点都不了解，此时我看到的这张面孔，也让我不禁觉得，现在的他，是我从第一次见到他之后，直到现在，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生气的面孔。
　　“阴阳师……”
　　他的声音，冷漠中带着一丝气愤，死死的盯着我身后不远处，那弓箭发来的方向。身后，弓箭搭在一起碰撞的声音很快再次响起，然后，目标显然仍然是这边没错。
　　“我的弟弟，就算再堕落，也必须由我来处置。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便宜了恶魔！”
　　如此说着的声音让人觉得满满的全是愤怒，但是同时，却又让人感觉到难以想象的温暖。
　　“大哥……”
　　轻轻的，即使此时的我连面向大哥说一句话都已经办不到了，但是我的心中，此时这无法发出声音的嗓子，却还是这样呼唤着……


☆、第三十四章　空降

　　“我说你啊……”
　　如此说着，那只黑蚂蚁的脸上露出了一脸的阴笑。
　　“难道不知道划伤我美丽的面孔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吗？”
　　如此说着，那黑蚂蚁更是满脸怒色的瞪视着大哥。
　　可能是为了想要了解现在的状态吧！毕竟不管怎么说，让我不管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死活，我办得到，但是让我连最后唯一一个亲人的死活都不管的话，总觉得不太可能。
　　我勉强自己转了个身，仰面望着天空对我来说仿佛也已经是极限了一般，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捂着自己那不断涌出鲜血的脖子，好让鲜血的流速能变得慢一点，然后，观察着此时的大哥和面前的黑蚂蚁。
　　大哥一句话都没说，那视线更是坚决的让人觉得杀气十足。原来那样一张永远冷淡的面孔也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啊！我第一次知道了这一点。
　　“不回答？看样子教养也不太好的样子，有必要回炉重造一下啊！”
　　如此说着，我看到那黑蚂蚁的面孔突然露出了一丝杀意，随后直接往大哥所在的方向飞扑了过去。
　　好快！那一刻，我这样感觉。是因为血液流失的太多了，所以眼睛跟不上节奏吗？总觉得还没有看清他的移动轨迹，他就已经从我面前消失了似的。可是对于这些，大哥却完全不防不躲，那架着弓箭的手在一瞬间有了动静，眼神也在哪一刻变得更加凌厉，随后，直接松开了那抓着箭尾的手指。
　　只见银色的箭脱离他的手指快速飞了出去……
　　空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空气中蔓延开了一丝红色，可是，也就只有那一瞬间而已。
　　在那之后，再看到的，就是那只黑蚂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大哥面前。
　　只听“嘭”的一声，还没等大哥做出防御的动作，那黑蚂蚁就直接一拳击中了大哥的腹部。仿佛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大哥的身体甚至好像还在原地楞了一下似的。但是等劲缓过来了之后，我却看到大哥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如果不是身后还有众多的弟子，仿佛被当成了人墙一般的抵挡住了冲劲的话，此时的大哥，恐怕不会比那个时候被这黑蚂蚁击中一拳的我好多少。
　　“咳……”
　　只听一声咳嗽，从大哥的口中，一口鲜血被吐了出来，那颜色更是红的发黑，简直就好像是在炫耀那一拳的力量似的。
　　那黑蚂蚁脸上略微浮现出满意的笑脸，但是那愤怒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刚才受伤的面孔，此时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但是刚才大哥放出来的那一箭，却又擦伤了他另外一边的面颊，想来，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更加生气的吧！
　　“都说了不能损坏别人的脸的……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如此说着，那黑蚂蚁再一次往大哥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保护少主！”
　　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个弟子的声音响起，众人马上围了上去，并将大哥置身于人墙之外。
　　那黑蚂蚁看了一下众人，脸上更是一脸的不屑，但可能是因为人太多了吧！总觉得除了不屑以外，还能看到一丝警惕似的。
　　只见他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简直就好像打算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意识做主似的。
　　看到这种情况，众人一副好像有机可乘似的略微用余光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这是打算冲上去啊！那一刻，就算我从来都没有去在意过这些弟子们，我也明白他们的意思。
　　“别上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