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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惑君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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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焰见萧迦傲黛眉紧蹙,就知道她心生犹豫,便坐到她的身边说:“皇后,我就知道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的。尽管有些人在关键时刻出卖了你,但是你依旧要保他们的性命。皇后,你还是放不下这里的一切走的,对不对?”
  眼见萧迦傲的脸色沉静了下来,厉焰的眼中柔情更甚,轻轻伸出手来说:“迦傲”
  “不许你这么叫我,不许你这么叫!”萧迦傲突然爆发起来,猛然甩开厉焰的手,对他吼道:“只有先皇能够如此叫我,只有厉衡阳能够如此叫我,你不明白吗?我与先皇,在这里,就在这个报春殿里,做了十八年夫妻。本宫不可能接受你的,永远不可能。”
  厉焰紧皱了一下眉头,俊美无匹的脸好似在一瞬间扭曲了一下,就好似萧迦傲刚才亲手戳了他一刀一般,他大踏步的甩头就走,走到报春殿的门口停下来,冷冷地说道:“既然皇后说得如此决绝,那朕以后就不再踏入这个报春殿一步。但是以后国家大事,朕还是要和皇后一起分担,所以请皇后每日午时到宣室中来,和朕共商国事。”
  萧迦傲心里一动,她没有料到厉焰会如此干脆:“你这话,是当真?”
  厉焰并未回答,自顾自走着,寒风飘摇中,留给萧迦傲一个萧瑟决绝的背影。
  但是事情,远未如此结束,厉焰是个怎样的人,与他多相处一日,萧迦傲就会更明白一分。
第五十九章 报春不存
  洪武元年二月,江西地震,江南发大水,数万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江西和江南数省巡抚急件报呈朝廷,恳求朝廷立刻拨款救灾。
  谁知户部尚书许昌在金殿之上双手一摊,嘴里就一个意思:没钱!
  “陛下!” 许昌脸上的长须一拂一动,一脸中正无私的样子,慷慨激昂,侃侃而谈:“我朝连年征战,军费浩繁,国库早已空虚不堪。如今陛下新登基,各项杂费众多,国库里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
  “哦。照你说,那该怎么办?”厉焰微笑着问道。
  “地震水灾,乃是上苍示警之意。只要陛下休整自身言行,谨守先圣礼仪,诚心祷告上天,灾难就自会平息了。”
  “你说什么?”厉焰怀疑自己的是听错了:“我朝地域广大,南北雨水不均,哪年不发生一些旱灾水涝瘟疫什么的,这和朕的言行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在家里娶了三房小妾,有一天你那最宠爱的小妾外出偷人,给你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不算,还带来一个外姓的野孩子,也是你平时德行有亏的报应?”
  厉焰此话一出,殿上的文武百官无不窃笑,许昌虽年逾六十,家里的确养着好几房如花似玉的小妾,最小的四姨太太,原是青楼的名妓,生的千娇百媚,烟视媚行,人见了多谓许昌好有艳福,白发红颜,岂不乐哉?
  “这这这从何说起?” 许昌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原本雪白的脸蛋顿时涨成了猪肝红:“陛下,臣一心为公,为国家鞠躬尽瘁,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厉焰微笑着,云淡风轻地说:“朕只不过是打了一个比方,就算有不妥之处,也不是有心的。你是朕的臣子,唾面也要自干,何况只是说你两句,激动什么?”
  许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行爬到萧迦傲的面前,痛哭流涕:“皇后娘娘,您要为老臣作主呀,您一定要为老臣作主陛下如此羞辱臣下您不能不说句话呀呜呜呜”
  厉焰好整以暇地看着萧迦傲清丽如梅的俏脸,看她如何反映。
  萧迦傲将头偏向另外一边,脸上冷若寒霜,不理会这对君臣的一地鸡毛,弄得许昌尴尬万分。
  萧迦傲一抬眼,却见肖衍冰在一旁默然不语,便问道:“对于此事,丞相有什么看法?”
  肖衍冰略一沉吟,便道:“许大人所说的上天警策之意,有些无稽,也难怪陛下生气。但是陛下也不该示意许大人的小妾偷人,要知道本朝妇人的名节,是至关重要的。”
  肖衍冰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萧迦傲一眼。
  厉焰笑道:“丞相你倒是八面玲珑呀,各打四十大板,两方都不得罪。”
  肖衍冰以前曾做过厉焰的授业恩师,算是帝师,所以厉焰对他,还算客气。
  萧迦傲紧紧盯着肖衍冰,一字一句咬着问道:“本宫是问你赈灾的事情你怎么看,谁问你哪家小妾偷人了?”
  “哦国库空虚之事,臣也知晓,近年来军费激增是真,这事也不能全怪许大人。只不过江浙地区数万流民,不能不管。臣想从降低朝廷开支,将各级官员的火耗、冰炭钱都纳入户部,以充赈灾的费用。”肖衍冰躬身道。
  肖衍冰此话一出,廷上众多文武百官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但是谁也不敢站出来反驳。
  厉焰听了此话便道:“丞相所言极是,节流也算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只不过一年之内朝廷各级官员的火耗、冰炭银钱也就十余万两,远水解救不了近火不知还有何其他办法”
  厉焰说到此处,便用他的丹凤双眸期许地看着萧迦傲,萧迦傲会意,便道:“宫中自然也会缩减开支,以便朝廷集齐赈灾的钱粮”
  厉焰又接着道:“还有宫里的一些平常用不着的古玩玉器,都让户部拿到市面上去变卖了吧,让京里的富豪都刮点油脂出来,免得身上肥油太多,惹人笑话。”
  礼部尚书柳觞排众而出,躬身道:“陛下,宫里的古玩玉器,都有定例,如今竟然要变卖流入那些商贾之家,实在有损皇家的体面,望陛下三思。”
  “数万流民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皇家的体面又在哪里?难道要等到他们揭竿而起之后才亡羊补牢吗?”厉焰立即反驳道,然后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萧迦傲,萧迦傲平静地说:“就依陛下所言吧。”
  宫里要缩减开支,变卖古玩的消息,一阵风似的吹入了慈宁宫。傍晚,厉焰依例来向沈太后请安,沈思丝借此发起了牢骚。
  “陛下,这宫里的典制是皇家的体面。您怎么可以随便将哀家的东西就变卖到市面上去,这样,哀家这个皇太后的脸面往哪里搁?”
  是的,沈思丝如今已经是苍澜国名正言顺的皇太后了。前半生受尽冷落,后半生总算否极泰来,得享尊荣。她身穿墨紫锦缎翟纹袍,头戴九凤点翠八宝冠,自觉此时的她,已经高高在上,可以俯瞰脚下的平民百姓。
  二十多年来她含辛茹苦,不就是为了这春风得意的一天吗?
  眼见厉焰俊美之极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斜靠在一张披着白狐皮的八仙椅上,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生母,澜珀在旁边推了推沈太后的肩膀:“太后,陛下如今已经是皇帝了,百姓有难,陛下赈灾自然责无旁贷。太后您就”
  沈太后扁了扁嘴,有些不快:“哀家如今是太后,难道就不能有例外吗,哀家”
  厉焰便道:“母后的心思,朕知道了。这样吧,变卖古玩玉器一事,就从朕的乾清宫和皇后的报春殿里面出。太后和太皇太后的慈宁宫里,一件文物都不会少的。”
  厉焰说毕就站了起来,双眸好似深沉潭水一般平静无波:“朕还有要事要办,先告退了。”
  “等一下,陛下。”沈思丝一听厉焰这就要走,有些急了,从他的身后拉住他绣有海冬青花纹的牙白纺绸袖管:“陛下,您还执意要立那个女人为后吗,要知道,她可是”
  厉焰高挑挺拔的身形一滞,猛然回头,双眸如星辰一般闪亮,那冷冷地寒光刺得沈思丝不由地后退一步:“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哪个女人?”
  沈思丝如同触电一般地松开手,道:“哀家是说,陛下您年纪也不小了,应该选一个自己的皇后,以后也好传宗接代呀。”
  “母后,您给我听清楚。朕尊您为太后是因为您是朕的亲生母亲,但是,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朕面前对皇后不敬,包括您在内。是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您下次再在朕的面前提起立其他人为后的话,朕就废了您的太后尊号。这事情的孰轻孰重,您可考虑清楚了。”
  厉焰此话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肩上的玄色披风在寒风中肃杀飘摇,留给沈思丝一个萧然决绝的背影。
  滴答、滴答
  沈思丝浑身颤抖着,在厉焰毫不留情的斥责下,可怜地如同在狂风中飘摇的柳絮,澜珀上前来扶住她的腰,沈思丝就在澜珀的肩上哭起来:“呜呜哀家知道,陛下对皇后的心思不比一般。但是陛下也不能,也不能这样狠心地对哀家吧。哀家只不过就说错了一句话而已,陛下竟然说要废掉哀家”
  澜珀轻轻拍着沈思丝的肩膀安慰她:“好了,太后陛下对皇后的感情,你也是知道的,何必去捅这个马蜂窝呢。以后,您千万别在陛下面前再提到皇后了,免得又惹陛下生气。”
  “但是但是陛下这个样子,也不接近其他女色,难道难道以后真要绝种不成。还是他想和皇后再生一个皇儿?这这怎么得了,哀家可不想让皇后的儿子再继承皇位。”
  “太后,您如今别想那么多了,免得您又在陛下面前多嘴漏了话。一切顺其自然吧,到时候总有解决的办法的。”澜珀最后柔声劝慰道,眼中的寒光却尖细如针,转瞬即逝。
  过了几日,萧迦傲正在报春殿的琴阁中抚琴。
  紫檀木的案几上香炉一只,青玉雕的蟾蜍口轻烟袅袅,幽香扑鼻。十指春葱之下,琴音如泼雨一般,叮咚作响,时而缠绵宛转,如春闺幽怨,时而慷慨激昂,似沙场点兵一时琴音洒脱飞扬,如飞絮随清风之上,飞如九霄
  突然,琴音一滞,萧迦傲如白玉凝脂似的中指按在宫弦之上,明眸稍抬,见贴身婢女容沁跪伏在地上禀报:“启禀皇后娘娘,陛下带着周公公一齐来了,说是要将皇后娘娘报春殿内的古玩都拿去变卖了。”
  萧迦傲淡淡地说:“来就来吧,大惊小怪干什么?”
  “但是,奴婢看周公公好似带了很多箱子来,只怕,只怕”
  “他们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不必再知会本宫了。”萧迦傲此话说完,继续低头抚琴,琴音悠扬迟缓,娓娓动听。
  “是,皇后娘娘。”容沁又磕了一个头,才缓缓退下。
  果然不出容沁所料,周登带来的锦衣卫,将报春殿各个名贵古玩,晶莹玉器,名家字画一一装箱,留下报春殿空空如也的四壁。
  “周公公,周公公,您不能全带走呀这红玛瑙麒麟香炉可是先皇的遗物,皇后娘娘的最爱呀周公公!”容沁在一旁跟随着,急得一脸热汗。
  “唉”周登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荣姑姑,你说我一个先帝的贴身奴才,如今还能保住项上人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当今的圣上宽宏大量吗,如今老奴又怎敢不遵从陛下的意思呢?”
  “周公公,我看你是贪生怕死吧。什么项上的人头,我看你是舍不得身上的四品红袍吧?”容沁清秀白净的脸上一脸鄙夷的神色。
  “唉,容姑姑,你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大家都是在宫里当差的,说难听一点,就是在虎口上混口饭吃,谁还能瞧不起谁不成?”周登说到这里,特地压低了嗓门道:“连皇后娘娘自己,还不是忍辱负重,连她都这样,凭什么容姑姑要为难老奴呀?”
  “你你”容沁见周登出言辱及皇后,不由地气得俏脸煞白:“周登,你好大的胆子,说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断子绝孙?”
  “老奴本来就是一个废人,早就断子绝孙了,还怕什么?”
  “你”容沁气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报春殿的小婢容雅来报:“容姑姑,不好了,锦衣卫好似找到了凉绸和冰玉瓷,正想要带走呢。”
  “什么,这是皇后娘娘的嫁妆呀,怎么可以拿到市面上去变卖呢。”容沁急的飞快地跑到报春殿的后殿,眼见锦衣卫正在开箱验货,那一箱一箱的冰玉瓷和凉绸,如羊脂美玉一般,色泽莹润晶莹,闪烁这灼灼宝光。
  厉焰负手站在红木销金箱的面前,眼神深邃,容沁连忙跪在他的脚边道:“陛下,陛下,这是皇后娘娘的心爱之物,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缙云国的永乐帝从万里之遥给皇后娘娘带来的嫁妆,请您千万要手下留情呀。”
  厉焰浅浅一笑,问道:“既然如此,朕怎么从来不见皇后拿出来用过?就这么十几年如一日的尘封在箱中,岂不可惜?”
  “这这奴婢就不知了。也许是皇后娘娘太珍视此物,所以不舍得用吧。”
  厉焰挑一挑细长的眉毛,再看一眼那满箱满箱碧彩琉璃的宝物,直截了当地命令道:“带走。”
  “陛下陛下您不能这样您真的不能这样皇后从小是怎么待您的,您不能这样伤她的心呀!”容沁在后面,哭得泪流满面,锦衣卫从她身边将二十箱红木箱子悉数带走,没有一人回头望她一眼。
  将报春殿的文物古玩几乎悉数拿走之后,厉焰找来周登询问:“朕每次进皇后的报春殿,总能闻到一股幽香,但是也不似香炉中所焚的檀香,那到底是什么香?”
  周登思忖了一会,然后道:“皇后的报春殿,通体由沉香木搭建,而且是岭南进贡来的奇楠香,珍贵无比,本身就带有一种轻微的香气。皇后是六宫之主,所以她的宫殿才能如此煞费银两”
  厉焰心里一动,问道:“怎么,这沉香木有那么值钱吗?”
  “哦,差不多寸木寸金吧,也许还不止。要知道,这可是岭南的贡品,有钱还没处买去”周登说到此处,突然觉得他好似多嘴了一般,连忙将嘴掩住,并抬眼查看厉焰的神色。
  厉焰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双眸深沉,心里却想着萧迦傲在一月前说的话:我与先皇,在这里,就在这个报春殿里,做了十八年夫妻。本宫不可能接受你的,永远不可能。
  厉焰单手握拳,剑眉一挑:对于朕来说,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周登,将报春殿整个拆了,将沉香木卸下,拿到市面上去典卖。朕想这样一来,朝廷赈济灾民的钱款,就不愁了。”
  “那那怎么行,报春殿没了,让皇后娘娘住到哪里去?”这事可非同小可,连周登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厉焰浅浅一笑,回眸道:“朕的乾清宫不是空着吗?皇后可以搬来和朕同住。”
第六十章 万金难求知己意
  玄墨宫主管周登跪伏在萧迦傲的面前,抖如筛糠,明知有些话说出来是死,不说也是死,但是在厉焰的淫威下,还是不得不说。
  “皇后娘娘,陛下要将这报春殿的沉香木拿到市面上去典卖,救济灾民,还请皇后娘娘暂时移居别殿。”
  一早就从容沁的嘴里知道了这一“噩耗”,萧迦傲此时的心境甚为平静,她笑着问周登:“移居,你要本宫移到哪里去?”
  周登的上身抖得更厉害了,颤声道:“陛下的圣意是,如今初春,气候依旧寒冷,乾清宫坐北朝南,是龙气聚集之地,还请皇后娘娘的千金凤体移居到那里去。”
  “这话是陛下教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老奴哪敢有自己的意思呀,陛下嘴上虽未明说,这意思也是明摆着的。”
  萧迦傲摇摇头道:“本宫不去乾清宫,陛下虽然不怕,本宫却不能不担忧,只怕到了那里,夜夜都要梦见先帝了。”
  “那皇后娘娘,您准备住哪里?”
  “本宫准备搬到显儿的南华殿去”
  周登大吃一惊,连忙摇手:“皇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去那里。万一陛下一时不悦,连南华殿都拆了,那厉公子怎么办?”
  如今厉显已经被厉焰废为庶人,所以周登只能称他为厉公子。
  萧迦傲低头略一沉吟,心想也对,此事不能牵连到显儿那里,便道:“那本宫就搬到宣室去住吧,想来陛下不会一时兴起连宣室都拆了吧?”
  “这个”周登跪在地上,心知不妥,但是又找不到恰当的理由。
  “你不必多说了,把本宫随身的东西搬过去就可以了。退下吧,这里没你的事。”萧迦傲面色深沉如水,显然不愿意多谈此事。
  “是,老奴遵旨”周登面色悻悻地退下了。
  “什么,皇后要搬到宣室里去住?”厉焰坐在九龙抢珠的紫檀木镶金龙椅之上,蹙着眉头问道。
  “千真万确,皇后娘娘心意已绝,老奴实在劝不住她。”周登跪在地上回道。
  “宣室那里,可是很冷清的,皇后如今的身子,吃的消吗?”厉焰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洁的下颌,然后笑着对坐在下首的工部尚书邓晁说:“怎么样,朕只能给你两个月的时间,爱卿看还足够吗?”
  邓晁连忙站起来躬身道:“已经足够了,只是户部所需的费用”
  “这个爱卿不用担心,一切费用从朕的份例里面出,再说朕前几年南征北讨,手上还有一些积蓄。主要是新的宫殿要和皇后的心意,要风流雅致的那种,不要那种繁复华贵的花俏,还有,朕要全国最好的竹子和牡丹。四月竣工的时候,朕要皇后看到花开遍地,满园香风”
  “是是微臣谨遵圣旨。”
  周登在一旁听得如坠五里雾中:什么新的宫殿,什么竹子牡丹,难道陛下要为皇后娘娘造新的宫殿?哎呦,拆了一座再造一座,那不是瞎折腾吗,皇后娘娘到时候铁定更为生气。
  不管如何,萧迦傲新的寝宫披香殿正在有条不紊地建造着,就位于乾清宫的正东面,步行只要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开工以后,厉焰吩咐宫人用黄绸子在宫殿四周围上帷幕,对外只是宣称厉焰要在那里造一个牡丹园,其他紧要消息一概不许外露。
  堪堪到了四月中,萧迦傲在宣室也住了一月有余。早在一月之前,厉焰就吩咐在宣室里多添了三个青铜鎏金的火炉,凡是萧迦傲肌肤所碰之处,都铺上名贵的白狐毡子,是以宣室的格局虽然疏朗广阔,却也不曾将萧迦傲冻着。
  萧迦傲闲时想想,能够这样也不错,省了宣室寝宫两头奔波的功夫,岂不省力?
  这如意算盘打得恰到好处,却在一天夜里被出其不意地打破。
  四月中旬,真是牡丹花开的季节,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好似在睡梦中,都能闻到花中之王的清冷馥郁的幽香。
  在如此花香醉人中,萧迦傲自然睡得更加香甜,一直天际浮白,她还在香梦沉酣,突然,只觉腮边一时麻痒,好似有人用温热的肌肤贴着她的薄腮摩挲,心里不由地大吃一惊,转眼之间已经睁开碧眸。
  只见厉焰美艳俊秀的脸蛋含笑地看着她,在咫尺之内,更显轮廓完美无瑕:“皇后,你睡得可真香,把朕都给看迷了。”
  “陛下,你这个时候来,意欲何为?”萧迦傲用薄被半掩着如象牙似的纤细肩膀,既惊又怒,但是饶是这样,依旧雪肤明眸,香腮带赤,美的越发动人心魄。
  厉焰搓了搓手,掩不住眼中的兴奋之意:“皇后,您的披香殿终于造好了,朕特地前来带你去看看。”
  “披香殿,什么披香殿?”萧迦傲不明所以。
  “就是皇后你的新寝宫呀。自从你的报春殿被拆之后,朕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厉焰虽如此说,但是脸上毫无愧疚之色:“是以朕就在乾清宫的正东面为皇后造了一座披香殿,今日正是竣工之日所以”
  “陛下,你是说你将本宫的寝宫拆了变卖,又大费周章地为本宫造了一座新寝宫?”萧迦傲一边质问,一边怒火烧的那个旺呀。
  “正是”
  “你”萧迦傲刚想发飙,却被厉焰一把拖起来,将身上的红色羽缎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将她拦腰抱起。
  “皇后就先别责怪朕了,先去看看披香殿的无边春色再说。”厉焰一边抱着萧迦傲,一边大踏步的走着,就好似抱着一片轻盈的羽毛一般毫不费力。
  “陛下,你快将本宫放下来!”萧迦傲又惊又怒。
  “朕不放,皇后你如今鞋也没穿,光着脚怎么走路,还是让朕抱着你吧,哈哈”厉焰一路走得兴高采烈。
  还未到披香殿前,一股浓郁的花香就扑面而来,几经柳暗花明之后,一座天下罕见的世外桃源显现在萧迦傲的面前。
  整座披香殿通体用梧桐木建成,此木纹理细致紧密,品质高洁,取“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之意。披香殿的前面栽种着两颗高大的梧桐树,一雌一雄,枝干挺拔,根深叶茂,同长同老,同气连枝。后面则种着千竿凤尾竹,枝干修细挺拔,满目青翠扑面而来,亭亭玉立,凌霜傲雨。
  满园种着硕大的牡丹,如同粉雕玉琢一般,清俊妖娆,开得轰轰烈烈,气度雍容。微风吹拂之下,满枝的牡丹好似整朵整朵恍然坠落,铺的一地绚丽的颜色。
  “平生不做寒酸相,错被人呼富贵花。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厉焰一边抱着萧迦傲,一边在她的耳边低语到,声音清越动人:“皇后的品格,不就是这样的吗?何必为了世上俗人的看法拘着自己呢,他们哪有资格评判你的功过对错?”
  萧迦傲的脸色阵阵发白,扶着厉焰肩膀的左手紧紧抓着他的明黄衣衫,心中思虑万千,心潮澎湃,不能平息。
  人常说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厉焰今日的此言此行,称为萧迦傲的知己也丝毫不为过。但是君子之交贵在淡如清水,深陷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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