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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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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就要触到她脸却被她偏头一躲躲开了。
“赵时飞,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赵时飞手一僵,松开了她,眼神飘向她身后的墙壁,墙面挂着一幅海面远帆的画。其实他们俩正如两片帆,困在重重误解、猜疑化成的海上,泊不了岸,还时不时的经受海啸。
“那你呢?”他伸伸腰杆站直了,愈发挺拔,犀利的眸子不偏不倚盯住她眼睛,“田禾,你瞒了我多少?在你心里我又是什么?”
“我……”
田禾被问住了。她到此刻方了悟,他们之间不是他单方面不信任她的问题,而是互不相信却都固执得不肯先向对方敞开心扉。
赵时飞等了一分钟,无比漫长的一分钟,她的回答是沉默。
打破沉默的是一串突兀的手机铃声。
田禾不小心按了免提,贾一洋沉稳的声音蓦地被放大,在这寂静的早上,显得格外聒噪。
她心不在焉回答了两句就挂了。
无意间知晓他的怪癖后,她刻意想与他保持距离,然而名义上他毕竟是领导,领导交代的事情必须完成。
她拿上包要去上班,把钱包丢在茶几,“你看着办,反正我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再收回来的,我丢不起那个人。”
“离贾一洋远点,还有林风!”
握到门把手了,冷不丁背后的赵时飞突然冷冷警告。
她吸口气,头也不回,硬邦邦甩出一句:“你没资格管我!”
☆、第21章
田禾看着一团团比火焰还热烈的红枫,蓬蓬勃勃的架势,似乎要将整栋大楼吞噬。
“小田——田禾,你在听我说话么?”贾一洋敲敲桌子。
“在听。”田禾不甘不愿把视线挪回来,“您说明天让我跟去现场勘查。”
贾一洋手按着桌沿伸直胳膊,挑挑眉,有所期待地望着她。
田禾依旧恭顺有加,“但是抱歉,我明天有其他安排。”周末,她当然有拒绝加班的权利。何况这根本就不是正常加班。
贾一洋脚一蹬桌子,椅子朝后退去,“小田,你很聪明,但公司竞争这么厉害,仅靠聪明是不够的。微小的牺牲是有必要的,你忍忍,牺牲明天一天,后天就可以放松休息了。”
他说得冠冕堂皇,田禾不为所动,坚称:“我明天真的有其他安排。”
看她如此坚持,贾一洋只好叹息作罢。
从他办公室出来,遇到夏暖抱着一叠资料往这边来,一看就是找贾一洋的。田禾冷着脸一把揪住她拖走。
“喂喂喂,田小禾,你干嘛?我有事请教大神!”
田禾哪里肯听她的,一直把她拉进电梯才松开。
“夏暖,你给我听好了,离贾一洋远点!”
夏暖一梗脖子,“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妈,你是我妈也不行!”说完,眼明手快伸胳膊挡住将要闭合的电梯,快步踏出去。快得田禾根本拉不住。
田禾甩甩头,算了,那货二是二了点,但不蠢。
*
下午田禾提前了半个小时下班,周末了,偷个小懒提前溜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多人都这么干。
一场秋雨一场寒,街上行人都开始穿穿毛衫呢大衣了。
小风打着哨子扑来,田禾系上外套,步行约莫一站路的距离到深埋于城中巷的一家小馆要了一份山笋粉丝。浇上辣椒油,淋一点醋,喝口汤,又香又辣,真过瘾。
对面坐下一个人,田禾看到他摊在桌面的手上长着厚厚的茧,一看就是长年劳动的。
她扭头朝厨房招呼:“老板,再来份山笋粉丝!”
“好嘞!”
“姬师傅。”她倒杯水递到姬信面前,“你先喝点水。”
姬信的粉丝很快端了上来,两人同时挑起一筷头,热乎乎的白烟升腾起来,给暮色笼罩中的这家小店又添许多人间烟火气。
“我查了,当年你爸爸之所以没和你们一起上飞机,是因为他的一个学生失踪了。”
“学生?”氤氲白气里,田禾表情十分严肃,“叫什么名字?”
“陆朝华。”
田禾认识。田仲义有几个得意门生,平日关系不错,逢年过节常来家里做客,陆朝华即是其中一个。彼时田禾年纪尚小,很喜欢听那几位大哥哥大姐姐争论问题。陆朝华不是最出色的一个,但因为他说话有点小结巴,田禾对他印象较深。不说不觉得,姬师傅一提,她恍然想起,父亲葬礼上这个陆朝华没有出现。
那时她满脑子都被愤怒和悲伤占据,无暇旁顾,现在仔仔细细回想,陆朝华没有出现这太不同寻常了,要知道父亲的学生几乎都参加了。记得当时还有个大哥哥不满:朝华这小子怎么回事,突然回老家了,临走不见见大伙儿就算了,连老师最后一程也不送,枉费老师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
分析姬师傅的话,当年父亲留下是为了寻找失踪的陆朝华;根据葬礼上大哥哥的描述,陆朝华后来又找着了,而且没有参加父亲葬礼就突然间急匆匆回了老家。
太明显了,也太巧合了。
回到家后,田禾登录父亲邮箱,从联系人里找到了当年那位叫邵阳的大哥哥,直接用父亲的邮箱给他写了封邮件。
睡前接到了邵阳电话,他很激动,忆起恩师,说到动情处几度哽咽。听到田禾母女俩这些年遭受的委屈,愤恨表示要替她们讨回公道。
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田禾都很感动,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对别人的不幸感同身受,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在多年后搭理一个落魄的故人,大都弃之如遗迹。
田禾随意聊起当年他们几位哥哥姐姐到家里来玩儿的情景,自然而然提到了陆朝华,说他说话老有意思了。其余没多说,眼下这种状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邵阳说那家伙自那年电话告知他要回老家后,再也没人见过,联系方式全换了,跟蒸发了一样。他不无担忧地说,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挂了电话,田禾惊出一身汗,父亲出事一定和陆朝华有关,即使他不是参与者,也必定知道内情。
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不仅要找邓泽航,还要找陆朝华。即使找到也未必有用,时隔多年,没有任何好处的事谁乐意出头?
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直接向警方举报罪魁祸首,然而那也是最愚蠢的办法。她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她会被人污为血口喷人,精神不正常。领教过那些人的伎俩,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卑鄙到了极点。
她恨,恨得肝胆都是痛的。以至于当再次见到林风,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这次偶遇是个意外,林风完全没料到。他只是心情不大舒畅,一时兴起来到田家别墅外,吸了根烟,准备离开时,看到铁门开了。
若说不是安排好的,谁信?
田禾最近几天很烦,黄医生暂时查不到一丁点邓泽航的消息,陆朝华继续消失在人间,爸爸留下的信息继续无解……脑袋里乱死了,就想回家里看看。
在书房坐了半天,找不到任何和shaoyan有关的蛛丝马迹。那究竟是什么?也是一本书吗?她抬头,眼睛一本一本扫过书架上每一本书,半点收获都没有。
离开时,心情愈发糟糕。
更糟糕的还在踏出大门以后,看到那个凶手的儿子,她想杀了他!你怎么有脸出现在我家!
她心里笃定林风是知道什么的,不然不会父亲一出事就那么痛快利索和她分手,转头就和田雅楠好了。
事隔多年,田禾早不在意林风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她只在乎,那一场阴谋,林风知道多少,又愿意说多少。
“田禾,我们谈谈。”
林风走到她面前,完完全全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一次,他占尽了先机,从她推开门就死死盯着她,没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她根本无处可逃。
田禾抿着唇,瞪着他不说话。
借着光,林风清楚看见她眼底的仇恨。就他做好心理准备迎接她的拒绝时,却意外听见她说:“好啊,谈什么?”
*
田禾不知道分手多年的少年情侣再见面会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绝不会和林风愉快回忆往事。
“够了,林风,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要倒垃圾找田雅楠去!”
林风回忆往事正到浓时,田禾不耐,把饮料杯重重往桌上一摔。
林风皱眉头,“田禾,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乖的……”
“闭嘴,不要再跟我提以前!”
小学写作文她常会穿越到未来,听中年的自己、老年的自己心情愉悦地忆起从前。长大后的她,最痛恨回忆。
发完火,田禾深吸口气,放平声调,“你到底想说什么?要说一次性说完,我不想跟你废话。”
“我们之间只剩剑拔弩张了?”
“不然呢?难道你认为我还能和你把酒言欢?”
“为什么不能?”
“……”田禾无语。
“田禾,人不能总活在仇恨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要往前看,不要老纠结于过去。”
田禾拍桌子,“如果死的是你父亲林健,你还会这么说?林风,你自欺欺人就罢了,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蠢!”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田禾后怕差点把不该说的说出来,林风明白她是在恨他父亲。
过了半天,林风说:“田禾,那份鉴定书……可能是弄错了,但我爸他一定不是故意的。要不……我替你找到唐施恩,重新做鉴定?”
“你现在说是弄错了,哼,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说鉴定不会有错的!”她冷笑,“你最好搞清楚到底有没有错,别自己打自己脸!”
林风看着她,“我会找到唐施恩,还阿姨一个清白的。”
田禾沉默了。她肯和他坐下来谈是为了和他说清楚,让他以后看见她躲着走,不要再来烦她。可是现在,她犹豫了……
看出她动摇,林风继续循循善诱,“我想你比谁都迫切希望还阿姨清白,好堵住田家人的嘴,光明正大搬回家住。既然这样,我帮你,不好么?”
“你会这么好心?”她不信。
林风笑:“只要你不要老躲着我就好。”
田禾没说话,捧起热饮啜了一大口。瞟瞟夜空,月上中天了。
*
林风送她回家,到了小区,车一停稳她就急急忙忙解安全带下车。
跳得太快,身体歪了下,林风立刻双手扶住她。
“小心,慌什么。”
她一站稳就甩开他,想说我到家了你走吧,无意间看到一辆非常熟悉的车子,她说不出话了。
赵时飞从那辆车上下来,迈着长腿一步步朝她走近……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说的两人纠结的问题
我也可着急啦
但是总要有一个过程 再有几章节就好啦 很快就甜甜蜜蜜的啦
☆、第22章
赵时飞走到田禾身边,觑见她脸红红的,拧眉,沉声问:“又喝酒了?”
“没。”田禾紧张得像做坏事被抓的小学生,一紧张就口吃起来,“我我喝的热巧克力。”
看见他抬手,她下意识后躲。可惜没躲开,他修长的手指迅敏弹了下她脑门,指尖一抹微凉点在额上好舒服,更舒服的是接下来他柔声说:
“以后想喝我给你做。”
田禾心情一下子飞了起来。在她心里,男人最迷人的时刻不是洗完澡露出性感腹肌的时候,也不是掏出钱包说随便花的时候,而是认真跟你说以后的那一瞬间。
他能认真说以后,就表示在他心里至少有那没几秒钟试想过同你细水长流,青丝到白首。
田禾飘飘然了,如飞在云里。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她傻傻笑了。
林风走到两人面前,对赵时飞说:“赵总,就算你不安排田禾进项目组,我们合作也会很愉快的。不过既然田禾进组了,以后的合作会更愉快。你可能有所不知,我跟田禾……”他稍作停顿,而后用足够惹人遐想的口吻慢条斯理道,“……不是一般的关系。”
田禾脸色微变。
赵时飞不着痕迹揽住田禾小腰,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口吻回答他:“一时找不齐人手而已,林总不必太在意。”
林风仍一脸公式化的笑:“我和田禾好几年没见了,我们都是念旧的人,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见面的机会。”
田禾惊觉腰间的手掌猛一收,她抓抓那只手,小声说:“上去吧,我有点冷。”
*
旧式楼道狭窄,声控灯时灵时不灵,一到晚上就昏昏惨惨,仿若一个风浊残年的老人弥留之际,透过他浑浊的双眼对人世发出最后一瞥。
田禾担心赵时飞绊倒,抢先走前边带路,却被赵时飞一把拖到身后,“安分点,跟着我,几楼?”他第一次来。
“3楼。”
她拽着他外套稳稳爬楼梯,像揪住大人衣服穿越拥挤集市的孩童。
到了三楼一扇紧闭的门前,田禾拿钥匙开了门,赵时飞跟着迈进去。
田禾身后按了墙上的开关,室内亮了起来。听到身后“啪嗒”关门声,她猛转身,拉住英挺的男人,“我、我跟他……”
她一激动就容易磕巴,赵时飞又弹了她脑门一下,这次下手很重,“给我倒点水,我渴了。”声音有点不悦。
田禾揉揉额头,心想你还弹上瘾了不成。
端了两杯水从厨房出来,看到赵时飞立在窗前不知观望什么。正要招呼他喝水,却见他冲自己招手。
她走过去,被他轻揽入怀。
她静静伏在他胸膛,过了一小会儿,猫儿一样小心试探着伸胳膊圈住他挺直的背。
两/性中需要爱抚的绝不仅是女人,男人也渴望。她一个小小的动作对赵时飞而言是莫大的鼓励,接下来的动作便师出有名心安理得了。
田禾被他掐腰抱起来放在窗台,窗台有点高,她怕掉下去,一双笔直的长腿自发环住他劲痩的腰,两只手勾紧他脖子,头微微仰着。
无心摆出的索吻姿势狠狠撩拨了赵时飞神经线,肾上腺泉涌般上飚,气势汹汹含住她柔软的唇瓣,身躯向前一挺,恨不能和她融为一体。
几分钟后,她气喘吁吁伏在赵时飞肩头,赵时飞神清气爽望向窗外,楼下那辆车车门关上了,他志得意满掀起嘴角。
有心计的绝不仅女性,男性同样满是心机,尤其在嗅到危机之时。
*
楼下,林风火大摔门上车,巨大碰撞声不足以消弭他心头怒意,两只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
“赵、时、飞!”
他恨死了那个男人。
那晚在餐厅见到他和田禾在一起先是惊讶,而后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蔓草一样爬满了心头,尤其最后看到赵时飞抱着田禾离开时,那株草简直都要撑破腑脏了。刚刚亲睹那一幕,他怒火中烧。他都没有亲过田禾,赵时飞凭什么可以肆意妄为,明明他林风才是田禾的初恋!他终于弄明白了,他是不甘,就像一份精美的糕点,他放置许久不开动,并不代表别人可以吃。
他在车里坐了很久,窗台人影消失了,他咬咬牙,沉默片刻,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
赵时飞和田禾面对面坐在沙发,茶几两杯水还残留一点点微温。
“我——”田禾一张口听到对面也响起一声,“我——”
“你先说。”她大度礼让。
“你进项目组不是我安排的,如果早知道你和林风的关系,我绝不同意。”
田禾进门就想澄清,“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同时心生诧异,“你查我?”
“嗯。”赵时飞点头,“查了。”
田禾噎了噎,不知该夸他涵养好,还是太厚颜无耻。
被调查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是他爽快承认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愿意向她吐露心迹,这是个好兆头。
赵时飞碰了碰杯沿,眉心几不可查皱了皱。
田禾注意到了,立刻拿起保温壶给他杯子重新注上热水。他胃寒,不能碰凉东西。
他喝了几口水,田禾主动坦白:“我今天回了趟我家,是我们以前的家,离开时遇到林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里,总之就是碰巧遇到了。他说想跟我谈谈,一开始我想拒绝的,但他那个人不说清楚是不会死心的,这次躲了,说不定日后还会来烦我。我想跟他说清楚,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内心挣扎很久,出口的话隐去了林风帮她找唐施恩这件事。
赵时飞默默审视她片刻,像是在端量话中真假。
“你为什么回家?”
田禾掀起眼皮,小心瞅他一眼,“我一直在查找盘子的下落,遇到了一点麻烦,想再回家看看我爸爸有没有留下其他线索。”
“找到了么?”
她失望摇头。有点怕他继续问下去,如果他先参透了谜面,找到了盘子,会不会立刻把她踢得远远的?此刻她恍然大悟,所有对他的不信任和隐瞒,都缘于感情上的不自信。她以前不相信,现在信了,女人都是感性的。只要他说爱她,她一定一定会毫无保留把所有都给他。想到这里她开始恐慌,怎么办,真的爱上他了!
“如果现在给你选择,你和林风……”
“不会的!”不待他说完,她一口否定,“我跟他只是年少懵懂,我早就不喜欢他了。而且,他父亲林健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之所以认定林健是凶手,和当年那个叫邓泽航的实习法医有关。尸检报告出来一段时间后,他找到田禾,告诉她,她父亲田仲义的尸体有异样,脑后有一道极细小的伤口。不算多隐蔽的伤口,仔细检查是一定会发现的,但不知何故,负责检验的林医生没有写进报告。
如一记闷雷炸开在头顶,爸爸是被人害死的!
后来田禾无数次回想,但凡当时残存半分理智,都会先和妈妈商量,而不是脑子一热就去找林健兴师问罪。
年少无知往往酿成大祸。
面对她的质疑,林健轻描淡写一句“不要听别人瞎说”就妄图把她打发走。
“林叔叔,你和我爸是很好的朋友,他死的不明不白……”
林健一拍桌子:“什么叫不明不白?尸检报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溺水而亡!你是在质疑我还是质疑法医鉴定中心?我看是你电视剧小说看多了脑袋坏掉了!”
田禾没想到,一向和蔼的林叔叔竟然那么凶。以前,除了自家长辈,她最尊敬的人就是林健,尤其她和林风的事被两家大人默许后。
他越凶,被他激起的怒意就越大,她抹了把眼泪,“我爸爸跟你是朋友,他被人害死了,你不帮忙追查真相就算了,还要恶意隐瞒真相,林健,你是不是人?”
林健脸黑成锅底,他那样的人,何时被人骂这么惨过,何况还是个黄毛丫头。气急败坏轰她,她死抠着门把不松手,最后叫来一队保安把她拖走了。
……
“林健拼命遮盖,他百分百有问题。即使不是行凶者,也是参与者,我爸爸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
赵时飞两条大长腿折叠起来,摆出一个随性不羁的坐姿,摸摸下巴,“所以,你千方百计回南合,不是因为爱我爱到不可自拔,而是为了追查盘子下落,寻找那个叫邓泽航的法医,替你爸爸报仇。而我,既替你安顿好你母亲,又为你提供栖身之所,完完全全被你当枪使了。田禾,你真厉害。”
听不出他是好话还是讽刺,田禾摊摊手,实话实说:“我没有办法,田家仗势欺人,把我和妈妈逼上了绝路。田仲礼吞掉了爸爸许多财产,那只盘子极有可能也被盯上了。我们家的房子他觊觎很久了,他说风水好,爸爸生前他就虎视眈眈,何况如今。我怕一回来形单影只被他们欺负,我实在没有其他选择,你可以说我把你当枪使,也可以说我利用你,但那都是因为、因为……”
她有点激动,也有点紧张,嗓子发干,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她够到杯子想喝水,赵时飞突然撤掉她的杯子,把自己的塞给她。
似乎感应到她要说的事很要紧的话,她一喝完水他就迫切追问:“因为什么?”手掌不自觉蜷了起来。
温水下肚,嗓子舒服多了,田禾鼓起勇气直视他。
不知怎的,观他一脸急切,她突然不想说了,她感到不公平,于是问:“说之前我想我应该先问你一个问题,那样才公平。我想问你,你和陈姿还有舒雨晴到底什么关系?”
赵时飞眉间失落难掩,原本以为她会说出他想听的话,可是……
他强掩失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我跟她们真的没什么关系,准确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你为什么就不能完完整整告诉我,是不屑于说,还是不信任我?” 田禾努力克制眼眶一波波酸涩,“那天看到你和陈姿,我已经想放弃你了,可是后来我不想放弃了。赵时飞,如果你跟她们没有关系,能不能给我一个不放弃你的理由,你能吗?”
☆、第23章
“我——”
赵时飞刚一张口,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接完电话,脸色十分难看,“我要去趟医院,咱们明天再谈。”拿上外套急匆匆向外走。
一提医院,田禾自然而然想到那天,理智告诉她,决不能放他走。一溜碎步跑到门前,伸臂将自己摆成一个“大”字贴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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