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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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有一队人迅速向我方向走来！目前直线距离50米！”
　　　　丛林里植被茂盛，遮挡了视角以至于哨位人员发现情况对方都相距不远了。曹子渝的声音镇定自若：“明白！暂不行动！完毕！”沿着起起伏伏的山路，借着丛丛密密的树林。营地的受训队员按照各自的编组慢慢形成包围圈向那队人围拢。而其他各点的哨位人员还是在警戒各个方位，以防还有外来人员潜入。
　　　　“操。”一个面露凶悍之色的中年男子唾骂道：“边防最近看得真他吗紧，那边的通道被发现了。害得老子跑来这里找路子。”一个头发有点卷的瘦子立马回过头接话：“琉璃哥，上次那批货没拿到。会不会是我们人品小差？才……”
　　　　“差你妈个头！”琉璃往那瘦子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要差就你个猥琐男差。上次那妞亲戚来了你还上，害老子跟你倒了血霉了！快点跟狗子去前面探路。”
　　　　“是是是……”瘦子连忙献媚道，往前面那两人后面跟去。嘴里小小的嘀咕道：“我人品差？我的人品可是……”话来没说完，脚踝处一紧，然后被什么力道拉扯着。整个人突然腾云驾雾一般被倒提着吊在半空。
　　　　晕，我的人品真是差到极品滴说！瘦子郁闷的想到。然后被吊在半空中荡秋千一样晃动，手里那把小手枪都掉地上了。慌忙挣扎着尖叫：“琉璃哥。有、有埋伏……”
　　　　“他大爷的，瘦子人品真不是一般的差。老子和长毛在前面探路都没事，瘦子走后面都被吊上去了。”前面探路的狗子回头一看，见势不妙立即闪躲到一旁草堆隐蔽，结果掉进陷阱里一头撞在洞壁，脑子里晃过“原来我人品也不咋滴”直接晕厥过去。
　　　　“哪个道上的兄弟？”
　　　　琉璃躲在树木后面趴着往外喊。心里估摸着人品问题不是传染了，龟儿子的碰上边防了？
　　　　哨位兵3号得到曹子渝授意后，借着掩护体对准那里喊话：“我们是炎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手中的武器！配合检查！”各组的狙击手早已建立好了狙击阵位。
　　　　“琉璃哥，他们在那里！”被荡了半天的瘦子终于停了下来，居高临下视野较为宽阔。立即指着3号和12号的位置大声叫道。
　　　　“噗”
　　　　瘦子立即感觉到左小腿传来一阵钝痛。紧接着无比凄厉地惨叫传遍了整个树林：“我滴娘哎！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大哥大爷们别再打了！”又是一阵徒劳无用地挣扎和晃悠。
　　　　圈圈个叉叉。这鸟人叫起来分贝真大！曹子渝纳闷。还有点耳鸣…然后耳机里一点静噪。
　　　　哒哒哒！
　　　　毒贩琉璃立即操起手里那把AK47－B对准3号和12号暴露出来地位置乱扫。他身旁还有人不时从暗影里也拿着AK和手枪不时地放一两枪。
　　　　3号和12号交叉着掩护后撤。迅速撤往其他方位。
　　　　“E3、E5后撤，其他人掩护。对面只有两把AK，其余全是手枪。压过去！完毕！”
　　　　布置完毕后，曹子渝开始三发一组、三发一组地连射，其他各组队员也相互掩护，伏低身子压制着对面的那零星的火力。火力密度不算大，每组子弹的落点都不同。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琉璃那些家伙只能迅速后退，寻找隐蔽点。
　　　　曹子渝迅速命令后围队员进行拦截，包围圈渐渐缩小，而对方的枪口也慢慢的不再冒出火。可能已经没子弹了。这帮人连看到边防都绕道走，现在碰上特种兵更是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别打了，我们投降！”
　　　　曹子渝他们并不答话，因为没有见人走出来弃械，绝对不能轻信对方真的投降。这样火力的杂牌军绝对可以做到零伤亡，不能出现这样低级的失误。
　　　　“他吗的，我跟你们拼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终于有人压抑不住了。长毛端起AK47从隐蔽处跳出来，一边跑一边拉动刚换掉弹甲的AK枪栓。还没来得急开一枪就“扑通”一声掉到陷阱里面去了。陷阱里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一连串的子弹射向天空，再而又恢复平静。
　　　　耳机里终于传来了憋不住的笑声，声音很小。随后是一连串的笑声。
　　　　“嘎嘎…没见过这么白痴的家伙。拍周星星版本的007电影么？”这声音一听就是话唠———冯雨阳的声音。
　　　　“我们…我们真的投降！”
　　　　琉璃带着他那帮人一个个并排从树丛里走出来，把枪支远远的丢在前面地上，双手高举走了出来。30个人此时已经只剩16个，树上吊一个死鸡样一声也不敢再吭的瘦子，陷阱里还有两个。
　　　　“狙击手注意掩护，其他人跟进！”
　　　　把他们团团包围起来，再将地面上的枪支收缴后，特训学员开始用绳索将剩余的人捆绑。拆除掉机关，那瘦子刚被放下来就哭求道：“长官别杀我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
　　　　“A1，要不要先毙了这个话多的家伙？”秋无言对着曹子渝请示道。还有意无意的瞟了瞟冯雨阳，后者一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去那边陷阱捞人。瘦子马上闭紧了嘴巴。
　　　　一双军靴踏过地面，秋无言走到曹子渝身边说道：“已经接通基地了。刚汇报过，上边正通知这里的边防。”曹子渝点了点头，把琉璃他们押到临时营地，特训队员各自回到岗位。先前准备换岗没吃午饭把留给他们的午餐吃得美滋美味。
　　　　一个多小时后，在外面负责接引的特训队员把一队边防官兵带到营地。简单交接后，在带队的边防警官的再三道谢下，那帮毒贩被边防押赴出去。特训队员们一路护送直至出了设伏区。
　　　　秋无言微笑着走过来，站在曹子渝面前，“23。基地那边叫我们在原地等待。已经派遣直升机来接我们了。”随之伸手把把通话频道转换。曹子渝闻言，掠过一丝讶然的神色，说道：“野外训练提前结束了？”秋无言点点头。
　　　　回到临时营地，曹子渝把这个消息说出来后。沈小阳冲上前就给了身边的20号一个大大的搂抱，兴奋道：“这眼睛一闭一睁，原始滴生活过去了。哈…”那声调让他模仿得惟妙惟肖。20号锤了他一拳，说：“都进化了，你咋还退化了？”
　　　　直升机如期来到，并没有直接回营地，而是把特训队员送到附近某军区，然后开车到军区医院检查身体。以前野外生存返队本来是基地的医疗队例行检查，但是基地老兵要退伍了，医疗队忙着帮退伍老病检查身体抽不出身来。
　　　　尚昆检完尿检，挽起衣袖走到准备抽血做化验检查的陈忠霈身边坐了下来，问道：“听说队长他老婆是某军区医院的？”陈忠霈耸耸肩，对正在和医院主任聊天的马辉努了努嘴。那意思就是得问马辉才清楚。
　　　　13号左禾明，一个海边小城的家伙。此时正耷拉着脸从化验室走了出来，旁边的冯雨阳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意。当看到尚昆和陈忠霈坐在外边，指了指左禾明乐道：“这家伙见那护士长得漂亮，在那想跟护士搭话。搞得那护士一分神，被扎了三针！哈哈！”
　　　　左禾明头也不回，一屁股坐到长凳：“17，行了打住！下次想点新鲜的事儿说说…”尚昆和陈忠霈立即起身往里面走去。轮到他们抽血了，他们倒想看看那护士究竟有多国色天香。
　　　　尚昆两人走进去，以科学家般的严谨研究了坐在里面两名护士的外貌：左边那位可能孩子都不小了，直接排除。当两人往右边看去，尚昆两人互相看一眼都想乐，这美女都想追，怪不得人家紧张害羞扎了左禾明三针。
　　　　尚昆很老实的坐在那里，绝对的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脸严肃。他身怕眼前这个美女因为被左禾明挑起了青春的骚动而扎错针。当他的手臂被那护士软棉棉的小手抓住拍拍，看着那针头一下就扎准，鲜血流进那化验玻璃瓶时。尚昆不由得舒了口气。
　　　　这美女太像电影明星了，就星爷《功夫》里那位龅牙妹妹。两人刚走出诊室门口，就听到身后那龅牙妹扑哧一笑，随后就是清脆的笑声。
　　　　“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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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章　疯狂的石头
　　　　　更新时间：2009…9…24　15：35：11　本章字数：3863
　　　　头皮发麻，一滴冷汗从尚昆两人额头流下，右眼皮子微微抽搐。
　　　　两人赶紧加快脚步出门。
　　　　出了门，冯雨阳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脸思春样，像是在等待某人的左禾明。尚昆推了推陈忠霈，两人赶紧往内科走去照X光。刚走进去，就见到冯雨阳神采飞扬、唾沫横飞在跟曹子渝、秋无言爆料。冯雨阳瞧见尚昆和陈忠霈走了进来，嘴一撇：“不信，你问他们两。”
　　　　迎着众人询问的目光，尚昆两人点了点头。尚昆看看冯雨阳，随后说道：“就是那个抽血化验的护士。”“龅牙妹？”22号忍不住接口道。
　　　　这个时候里面那房间的门推开，5号已经照完X光出来。里面传来医生的声音：“下一位。”尚昆赶紧点了点头，拿着体检表走了进去。冯雨阳笑得更灿烂了，说道：“说了还不信。”陈忠霈也是耸耸肩，一脸无奈，“情人眼里出西施。”曹子渝摆了摆手，说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人家好这口。祝福他们吧。”明明说得正正经经，偏偏让众人乐成一堆。
　　　　曹子渝伸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望门外看出。众人正觉得出奇，左禾明从走廊外跑到门口，见众人都望着他。不由得滞了下，然后梆梆地敲着门：“19，出来下。”秋无言四下打量了一眼，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子。不明白谈情说爱的怎么就拉上他了？
　　　　“不是你还有谁啊？”左禾明不耐烦，催促道。
　　　　秋无言见状，疑惑的走到门口，就被左禾明用手勾住脖子，像电脑刷屏脸色一变，不耐烦变得一脸的热情。笑道：“是兄弟不？”这下轮到秋无言变脸了，像瘟疫一样推开他。警惕道：“你…你想干嘛？”
　　　　“嘿嘿…别紧张嘛。我们是兄弟！”左禾明干笑两声，扯着秋无言袖子不放。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把那块石头…额，翡翠给兄弟行不？”闻言，秋无言扬起一个微笑：“真想要？”左禾明连连点头。
　　　　“这个可是未经打磨，最最原生态，最自然的翡翠哦！”
　　　　看着秋无言奸商般的表情。左禾明咬了下牙，媚笑道：“您开个价吧！回基地我给你。”
　　　　“哎哟！13。你这样就太伤感情了是不？”秋无言连连摆手。左禾明微微诧异。道：“那…”秋无言干咳了一声。附到左禾明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左禾明脸色一变。“那你不能告诉别人。”见秋无言点头应许了。他考虑片刻还是狠下心来答应。接过秋无言从裤兜里掏出那块石头。他才舒了口气。如获至宝地拿着石头。满心感动与忐忑出了门。
　　　　秋无言看到左禾明走进那诊室。再和那个护士一起走到走廊外地后花园之后。冲里面众人招招手：“走。整理情报去！”众人早就按捺不住。一股脑跟着秋无言走到走廊尽头。开始“监听”。
　　　　从走廊里就能听出是龅牙妹地嗫嚅：“我……人家第一次和你见面啦。这样不好。”一口港台腔。明显是偶像剧看多了。
　　　　“没事地。不是买地。是我在执行任务打击境外罪犯地时候。在丛林里地小溪里发现地。”
　　　　躲在走廊窃听地众人笑到肚子都抽筋了。秋无言无聊中在小溪玩石子拣到地。到左禾明这里变得这样曲折离奇。
　　　　“啊！”龅牙妹一声娇呼。掩嘴道：“境外犯罪份子。会不会很危险啊？”
　　　　“不会的。我们是军人嘛！是为了保障人民群众安居乐业的钢铁长城，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这点危险算不得什么！”左禾明大言不惭，说得一脸的正气凛然。
　　　　“你…你好勇敢！”
　　　　众人听着左禾明渐渐的步入正题：“陈娟…我，娟儿。我能这样叫你吗？”正在仔细观察石头的龅牙，脸幸福得像花儿一样红艳，“恩…”又拿起石头左右端详。
　　　　“娟妹！”打得火热的左禾明就不觉低喊了一嗓子。
　　　　“明哥…我靠！”
　　　　陈娟的突然出口成“脏”，令左禾明一瞪眼，傻了。她慌忙转移话题：“明哥，我的裙子被后面树枝勾住了。我不方便拿，明哥你能帮我拉下么？”左禾明望后一瞧，果然是被勾住了。随后蹲下身子细心的帮她把裙子从树枝上拿下来。闻到了一股香水味，左禾明不由赞叹道：“好香。”
　　　　身子颤抖着，陈娟脸红道“明哥，你好坏…”左禾明情不自禁地吧嗒了一下嘴，咽着唾沫赶紧答道：“娟妹，我……”
　　　　“恩。不用说，我知道。”龅牙妹的嗲声，麻倒了一片人。走廊那帮人还顺带添加了一阵恶寒。曹子渝对着笑得正贼的秋无言轻声问道：“19，你把石头给他。出的什么条件？”周围的人都好奇地望着秋无言。秋无言笑得神神秘秘，指了指外边。示意他们拭目以待。
　　　　左禾明看看四下无人，又看看陈娟。突然抱住她，深情道：“娟妹……”陈娟轻轻挣扎后贴在他胸膛上。左禾明用手捋开陈娟垂落在脸颊上的一缕头发，顺势吻了下去。
　　　　“唔……”
　　　　众人这才明白秋无言那小子提出的条件。阴谋家此时笑得更欢，回想起那个时候说的条件：必须把和护士接吻的感觉告诉他。其实不是秋无言有这个嗜好，只是他想知道和龅牙妹接吻那牙齿会不会把嘴唇磕到外面。
　　　　四片嘴唇刚一分开，左禾明深情款款，像个绅士喃呢道：“娟娟……”
　　　　“明明……老娘干！这破手机又跟我较劲！对不起！明明，我不该又说粗话，我错了！”这个时候手机响了，陈娟话刚出口，看到左禾明被噎住了，赶紧关掉电话铃声认错。
　　　　“娟娟，好好儿做你的淑女！别学我们这些纯爷们儿糙爷们儿说话！知道吗？”
　　　　淑女？走廊里窃听的众人皆痛心疾首地摇头，左禾明已经沦陷了、堕落了。
　　　　这个时候，和医院主任沟通完。马辉拿着一叠体检表格从二楼下来，看见一帮穿作战服的人挤在走廊尽头。他不知道基地这帮特训学员在搞什么，怕影响到医院的病人休养，蹑手蹑脚的慢慢走近那帮兵。
　　　　曹子渝已经知道来人了，推了推身边的尚昆。尚昆刚想问什么事，就听到曹子渝汇报敌情：“马教官来了。”然后大声道：“对对对，我觉得你们刚才说那本高尔基写的《唐吉德老鸭》很有文学造诣……”
　　　　外面的左禾明和陈娟自然是知道有人走来了，立刻分开。
　　　　左禾明扫了一眼在走廊口慢慢走出的在他背后挤眉弄眼的兄弟们，脸马上红了，来了一招金蝉脱壳，蹲下身子随手拿了根树杈在地上画圈圈。陈娟则在那里像采摘茶叶一样把绿化栏里的树叶摘到手里。
　　　　秋无言虽然是机械信息专业的博士，但是也读过古今中外不少名著。听到曹子渝把唐老鸭和《唐吉珂德》居然搞了个综合版，还把《唐吉珂德》的作者塞万提斯变成了高尔基，居然还拿来进行学术探讨。
　　　　秋无言不由得想笑。但是还是要把戏演足，干咳一声，道：“这个问题比较深奥，我们得回去好好研究……咿？马教官您来了？”秋无言装作默不经心的回头，像刚看到马辉走过来一样惊讶。
　　　　“在这干嘛呢？”马辉走过来的时候，一群人已经走到后院了。众星捧月的簇拥着龅牙妹陈娟在那。一向沉默寡言的左禾明赶紧站起身，出来撇清自己：“大伙讨论下名著，然后帮陈护士打扫整理下这里绿化带的枝枝蔓蔓。”脸色已经迅速恢复正常。
　　　　陈娟立即顺坡下驴，圆场道：“谢谢大家了！辛苦了！”
　　　　马辉微微蹙着眉头望了下四周，心里有些狐疑。但是也不再多想，“走吧，回基地了。”转身就走。左禾明慌忙从陈娟手里接过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若无其事的跟在大部队后面走了。这脸皮也是一次次锤炼出来的。
　　　　在直升机降落在基地机场后，马辉叫所有受训学员清理机舱。秋无言等马辉前脚一走，就跑到左禾明所在那台直升机那里。刚进机舱，秋无言就看到左禾明托着腮，蔫蔫地孤零零地，似乎可怜巴巴、心事重重地坐在诺大的机舱里。秋无言正想出声询问，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13，用丛林美玉作定情礼物还不够你**啊？”
　　　　一张得意洋洋、坏笑不止的脸。是冯雨阳。紧接着晚一步登上机舱的曹子渝笑骂道：“你大爷！**？是情调！”
　　　　左禾明用手里的抹布擦着玻璃，不动声色地瞥着机舱里多出来三个人一眼。冲着自己同一机组的队员道：“我…我肚子不舒服，去下厕所。”然后放下抹布想从驾驶座下去，因为机舱门已经被人堵了。结果一看，其他人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台直升机包围了。
　　　　秋无言露出虎牙粲然而笑，“小样，你还是招了吧！”
　　　　“啪！”
　　　　受不了众人那种眼神的左禾明把手往机舱里一拍。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吼道：“今天爷我就招了！”咂咂嘴巴，似在回味。终于开口了：“清新、薄荷，黑人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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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被中断的考核
　　　　　更新时间：2009…9…24　15：35：13　本章字数：3927
　　　　第二天，体检报告下来了，参加野外生存训练的学员都没有什么事。除了左禾明。
　　　　从第一次体检之后，曹子渝担心自己身体的秘密会被发现。显然外星人在改造他身体时考虑到了这些问题，一切没有问题。
　　　　基地老兵退伍那天开了个欢送会。在老兵们将自己的帽徽、肩章全部摘下的那一刻，坚强如滕孝义他们那样的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舍和退伍的战友抱头痛哭起来。就连和平常负责警戒营区，偶尔执行一些任务的基地老兵接触不多的受训人员也忍不住一个个热泪盈眶。
　　　　次日，早上送退伍老兵上直升机去军区，吃过早饭后又迎来一批转来的老兵。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然后又是注入新鲜血液。滕孝义告诉曹子渝他们，潜影的退伍老兵回去都是分配到家乡的政府机关；而这一批迎接的老兵则是从国安局一线退下来在这里待一年后再返乡分配。
　　　　曹子渝默然的看着这一切，是不是他最终也会这样。把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抛洒在这块土地上，换来的就是功勋和工作，然后光荣从部队转业回到家乡上班下班终其一生。这是自己要的吗？
　　　　爱国奉献，他有。精忠报国，他也有。只是此刻，他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通往前方的路
　　　　————————————————
　　　　元阳县人民医院。
　　　　身子已经渐渐康复的六子吃着别人孝敬来的水果，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看电视，门却被猛地打开。
　　　　“吗的，半夜三更谁啊！”
　　　　六子往门口看去，还没看清楚是谁，那个人影已经扑到病床边了。一把冰冷的短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耳边又响起一个阴冷无比的笑声：“你该上路了！”吓得六子魂都快飞了。抬眼，惊道：“是你？我大舅和二舅可是……”话未说完，那把短刀已经从他张开的嘴巴里硬生生的贯穿，把他整个人钉在床头。
　　　　拔出刀藏到袖口里。那人看都不看六子一眼从二楼窗户上跳了下去。渐渐隐没在茫茫地黑夜之中……
　　　　——————————
　　　　两点半准时整队集合。曹子渝提着一枝95式步枪平静地站在队列中间。
　　　　滕孝义领着两名考官走到队列正前方。
　　　　全队立正。
　　　　敬了个军礼。滕孝义发出口令：“稍息！”全体成跨立姿势。铁铸钢打一般。
　　　　“三个月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今天考核。负责考核的是国安局特工处处长赵鼎阳，另外一位是副处长李英豪。”
　　　　看着22名受训学员的目光，滕孝义严肃道：“我想大家在这半个月里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是吗？”
　　　　队列里的众人大吼一声：“是！”能够感觉到这是从心里吼出来的声音。
　　　　滕孝义走近队列，一个个认真地看过来：曹子渝、秋无言、尚昆、冯雨阳、陈忠霈、左禾明…，然后继续说道：“这三个月铸就了今天的你们，你们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你们是让我都骄傲的兵！”
　　　　所有人巍然凝视前方，热血沸腾。
　　　　曹子渝深知，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作兵的那份荣誉与尊严。
　　　　滕孝义庄重的敬礼，然后说道：“今天我们进行受训学员与基地官兵对抗考核，以检验你们的查缉战术的运用水平。由马辉率领一队人组成A队担任进攻任务，使用电台A频道，弹药为红色染色弹。你们考核学员组成B队负责防守任务，使用电台B频道；弹药为蓝色染色弹，你们的任务是防止A队夺去十一号楼顶的红旗，对抗时间两个小时。超时则为失败！完毕！各队按照编排分组带开！”
　　　　十五分钟后，考核正式开始。
　　　　训练场现在变得静悄悄的，微风轻抚着训练楼之间空地上的乱草，只有十一号楼顶的红旗在随风轻摆。谁也不敢贸然发起进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训练场里听不见一丝响动。
　　　　江川端着望远镜，一米一米的搜索着预定攻击路线四周的情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