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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皇帝李后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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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公,宋齐丘。”
金楼心中感动,猛一咬牙道:“我的主公,其实并不是宋齐丘。”金楼这么说,无疑是表示他在他的主公与李煜之间,做出了选择。
此言一出,卢梓舟、卢郢、朱元等人无不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原本在他们看来,金楼既已承认自己是马空凌“大江联”的人,而马空凌又是人尽皆知的宋齐丘的爪牙,那么金楼所谓的主公,自然该是宋齐丘才对。不过现在依照金楼之言,事情恐怕远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卢梓舟沉声道:“除了宋齐丘,还会是谁?”
金楼摇头苦笑道:“我只知道主公与马空凌关系相当密切,而他每次来见我们的时候,都是头戴面具,身份更显得神秘。不过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我敢肯定此人还很年轻,年纪与六殿下相若。至于主公具体是什么身份,我想除了马空凌之外,整个大江联再没有第二个人知晓。可怜宋齐丘还以为马空凌一心为他办事,事实上,马空凌却是自有打算,他所以投靠宋齐丘,只不过是想借助宋齐丘的朝廷势力罢了。哦,对了,模仿六殿下笔迹的那张纸条,便是主公亲手交到我手里的。”
卢梓舟等人越听越是吃惊,均感陷害主公一事非同小可,表面上,宋齐丘是最希望扳倒主公的人,而事实上,除了宋齐丘这支明枪之外,显然还有不为人知的暗箭。看来辽使一案,内里非但别有曲折,甚至还有可能牵扯到宋齐丘以外的另一方势力。
然而这一方势力究竟会是谁呢?年纪与六殿下相若之人,又得马空凌尽心辅佐,还能在短时间内仿造出六殿下的笔迹,林林总总,所有迹象的矛头全都指向了一个人——即燕王李弘冀。
难道真的会是他?
江宁府。
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张易取出了三样东西,其一是李煜在七夕之难前所作的字画,其二即金楼提供的纸条,其三即是在母仪亭写下的诗句。
张易将这三样东西拿给奚廷珪过目,好整以暇道:“奚廷珪可否替本官仔细看看这三张笔迹?有什么发现,你尽管当众说出来。”
此言一出,公堂内外又是一片哗然。
在场者除了张易、李煜、李景遂等有数的几人之外,奚廷珪、孙晟诸人一时间亦根本摸不透张易到底要做什么。
须知奚廷珪在一般人眼中,根本与此案无关,张易硬是传他上堂作证,已使很多人难以接受,现在张易拿出三副笔迹,还说要为李煜开脱,反应稍差一线者,此时恐怕更觉有些荒诞,皆因单从表面上看,这些字迹原本应该是用来定李煜罪的有力证据才对。
当日萧无稽遇刺,若非有金楼的纸条指证李煜,李煜亦未必会被列为首要嫌犯。
当孙菁第一时间知道此事的时候,她还毫不客气的数落李煜,指责他为何不当场焚毁纸张,不知轻重缓急,以致于现在惹出这许多麻烦来。不过如今站立在公堂之外的孙菁早已弄清来龙去脉,聪慧如她者,自然已知晓李煜不焚毁证据的原因。
正所谓清者自清,李煜不烧毁纸张倒未必有事,反而若是他亲手毁了证据,便有欲盖弥彰之嫌,届时这件事情,恐怕只会越描越黑;再者,宋齐丘既然有办法找人模仿六殿下的字迹,那么要再伪造一张自然也不是难事,所以此案的关键,其实应该在于金楼,而并非在于纸张;更重要的是,萧无稽之死一旦立案,贵为郡王的李煜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被告,那么这件事情就再也不能低调解决、不了了之了。朝廷遂不得不经过三司推事,派人全力追查此案,缉拿真凶,直至有今日的最后结案。而这一点,也正好到达了主公心目中预期的效果。可以说,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李煜的掌控之中。
第三十八章 破案关键(下)
与其说,主公不为自己辩解,任由宋齐丘等人污蔑,是“引火烧身”,倒不如说,主公这是“引蛇出洞”,在张易等人全力的追查之下,一旦事情真相被揭露出来,那么就轮到宋齐丘“玩火自焚”,自食苦果了。更何况,主公亦并非被动的听天由命,将希望尽数寄托在张易等人身上。必要时,主公自然会祭出耶律凤这一记杀手锏,到时候即令尚不足以指认宋齐丘,但有耶律凤为主公作证,那么想要开脱这个罪名,也不过易如反掌。
其实这几日来,主公还一直派卢郢等人暗中保护、监视金楼,卢梓舟则表现得更绝,他深信金楼有大义,所以每日都去牢房找金楼聊天,表面上卢梓舟说的全不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空谈,其实则是变相的笼络金楼的感情,潜移默化的影响着金楼的想法。
卢梓舟若是能够成功说服金楼,在公堂之上反咬宋齐丘一把,进而联合父亲孙晟等人,扳倒宋齐丘,一举将宋党的势力连根拔起,那就再理想不过。而这一点,其实也应该是当初主公任凭事态闹大、任凭宋党使劲浑身解数来对付自己的最重要的原因。
说到底,李煜甘当这个嫌疑犯,其实就是以身作饵,引的当然是宋齐丘这条大鱼。
想到这里,孙菁的神光再一次落到悠然立于公堂的六殿下身上,芳心深处更无法控制的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她发现自己与李煜相处越久,就越感觉到李煜的深不可测,难道他在百日昏迷期间,果真是福缘深厚,神游到了天界,以致于学成了神机妙算、算无遗策的本事?
孙菁不禁自问芳心,像主公这般出类拔萃的英雄人物,世间几百年出一个都难,若是自己眼睁睁的错过了,她甘心吗?
忽然间,孙菁觉得自己素来喜爱的这身男儿装竟变得如此别扭,心中更开始不停的暗骂李煜“笨蛋”。以六殿下的眼力,怎么可能相处这么久还看不出自己的破绽呢?难道说,自己女扮男装之后,果真一点不像个女人吗?又或者是,李煜根本早就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份,只是始终不肯说破?
就在孙菁思想的同时,案情的推进终于也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只听奚廷珪指着李煜写的诗句和金楼供的证据,笃定的道:“三位大人明鉴,这两张纸条上的字迹,用的不但是用一种墨,而且还是我和父亲专门为皇宫订制的奚氏墨,因为这种墨是要拿来献于圣上,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国体,所以我们除用了桐油烟、麝香、冰片、金箔、珍珠粉等十余种名贵药材之外,还格外添加了特殊香料以及黄金,以确保其色泽黑润、入纸不晕、舔笔不胶、经久不褪、馨香浓郁、防腐防蛀等特点。我敢肯定,除非皇宫里有人私自将奚氏墨偷出宫中,否则除了皇室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拥有此墨。至于六殿下的那副书画,用的只不过是普通的墨而已,在金陵轻易便可以买到。”
众人听得不明所以,张易遂补充道:“奚氏墨便是此案的关键。接下来本官会一一说明,现在先传墨务官上堂。”
墨务官上堂之后,在张易的询问下,只扔下了一句话:“近两年皇宫一切用墨,尽采于歙州奚氏。”
等墨务官退下后,高越心中虽多少有点眉目,却还是忍不住好奇,于是十分配合问道:“张大人,刚才奚廷珪和墨务官说的这一点,到底能证明什么呢?”
张易笑道:“若仅是这两人的供词,当然还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如果大家清楚六殿下向来不喜欢用香墨做书画的这个习惯,加之奚廷珪所说的这种奚氏墨独一无二、珍贵无比,寻常人家根本没有可能得到,那么我们便有理由相信,写下‘清风驿拿下辽使’七字之人,非但不是六殿下,而且还极有可能是朝廷中与六殿下有过节的权贵,所以才如此处心积虑的要陷害殿下。至于六殿下究竟与谁结怨,这个权贵到底何人,目前本官尚在追查之中。”
查文徽冷笑道:“张大人说来说去,最多也只能说明你到现在还是没有真凭实据,不是吗?”
张易于是拿出一本账本似乎的册子,当众举了起来,笑道:“我早知单是如此并不足以令人心服,所以我曾亲自翻查了墨务官记录奚氏墨的每一笔详细出入,这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了何时何地皇室曾使用奚氏墨,某月某日,圣上曾赐予奚氏墨于何人,现在我们只须根据这上面的线索追查下去,即可知究竟是谁居心叵测。”
接着张易语锋一转,道:“宋大人,这上面可也还记着,在三个月前,宋大人曾得圣上御赐一块奚氏小挺双脊虎纹墨锭,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宋齐丘脸色铁青,不悦道:“即便是又如何?本公素来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张大人,你总不会以为是本公伪造了安定郡王的笔迹吧,胡乱说话,可是要遭报应的。”他也是颇有城府的人,当然不是气愤张易话语间的尖酸讽刺、含沙射影,他气恼的是,自己原以为十拿九稳的官司,却因为被张易抓到这么小的细节,进而层层深进,眼看着李煜的嫌疑将被打脱。
张易心平气和的道:“下官自然知道此事与宋大人无关,须知六殿下的书法造诣极为精深,普通人别说模仿的一模一样,哪怕就是习得六殿下的书法之十一,也已很不容易,由此可见,模仿者肯定曾下过一番苦功来效仿六殿下的笔迹,而且此人对书法也有着过人的天赋,故而从纸条上的字迹看来,可谓是天衣无缝,使得人人误以为这便是六殿下的亲笔。只可惜百密一疏,仿造之人必定因为事出突然,一时间未及多想,才顺手用了奚氏墨,岂料却因此而漏了破绽。今我观宋大人已经年迈,笔风文路早已定型,吾恐宋大人欲习六殿下之书法而不得也,故下官可以肯定,宋大人虽有奚氏墨,却并无嫌疑。”
李征古等人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范,当下又数出各种可能狡辩,务令李煜不能如此轻易得脱,只是张易显然早有准备,故也一一驳回,使得宋齐丘、李征古等人讨不到半点便宜。
一时间,公堂之上,唇枪舌剑,孙晟与宋齐丘派系的官员更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借题发挥,相互攻讦,加上有李景遂、张易的掺和,俨然一片混战。
倒是身为当事人的李煜,反而好像是与本案无关一般,孑然置身事外。至始至终,他都是问什么答什么,即也不刻意辩解,更不歪曲事实——他只不过是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些事实,也不管这些事实说出来之后,对他自己目前的处境是否有力。
正当众人舌战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超乎众人意料的,卢梓舟带着毫发无损的金楼出现了。
公堂的沸腾,须臾间全都冷却了下来。而宋齐丘等人的脸色,更仿佛置于冰天雪地,被严寒冻僵了一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鉴于金楼的突然出现,案情峰回路转,有了新的进展,张易于是宣布暂时退堂,半个时辰之后重新开审。
第三十九章 急转直下(上)
御书房。
约莫每隔一柱香的时间,便有一个便装打扮的内侍高手行色匆匆的从江宁府衙赶往御书房,向李璟报上关于李煜案件的第一手的消息。
不过这一次来通报的已不是普通内侍,而是李璟身边最信任的太监,李家明。
看到李家明亲自回禀,李璟的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可以落定,皆因这已预示着萧无稽一案,已成定局。
果然,听完李家明的报告之后,李璟即龙颜大悦,道:“这个张易平时看起来又倔又冲,还常顶撞太弟,如今看来,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这帮直臣,也只有他们才能真正替朕办事。这个张易,倒也有些本事,这回朕须好好嘉奖他才好。”
李家明这个时候,自然只能老套的答一声“皇上圣明”了。
李璟接着却是龙眉一蹙,感觉到不妥之处,似自言自语的道:“只是若任由张易从奚氏墨这里,顺藤摸瓜的查下去,朕怕将来又要惹出事端来了。哎,若诬陷老六的果真不是宋齐丘,便只可能是我宗室之人,家明,若是朕希望这件事能够到此为止,你可有什么好计策?”
李家明道:“皇上不想各位皇子嫌隙加深、手足相残,不愧为仁慈之君。家明倒还真有个想法,既然张大人是打算从奚氏墨着手往下追查,皇上何不在墨锭上做些文章?”
李璟眼前一亮,道:“家明你的意思是。。。。。。”
李家明低声道:“皇上不妨命人秘密销毁几块墨锭,对外则宣称失窃,如此一来,则张大人的视线就不能只是注意皇室权贵,至少他也应该扩大追查范围,将目标锁定到全城的书法高手上去。”
李璟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叹道:“只是委屈了老六,要他平白无故蒙受了这许多日子的冤屈。”
江宁。
谭照快马加鞭的从楚州回来,一听说主公尚在府衙,他即第一时间赶了过去。
此时的江宁府衙门外,或足以用万人空巷来形容,许多百姓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大日子的到来一般,拥挤着翘首以待。
谭照本试图凭一己之力挤进人堆,结果却发现徒劳无功,最多亦只能往里进去少许,最终只好夹杂在人群之中,动弹不得。
就于此时,暂停了半个时辰的案子再次开审。
谭照遥遥望去公堂,看到金楼那副似曾相识的面孔,忽然心跳加速。
谭照眉头紧锁,苦苦追忆之后,他终于确定金楼即是那日在司徒府外打晕自己的两名大汉的其中之一,换句话说,金楼投身龙翔府,只不过是充当间谍的角色,图谋不轨,并伺机对主公不利。
想不到精明如卢梓舟者,亦被金楼骗过了,如此主公刻下的处境当是十分危险了。
只是现在人声鼎沸,谭照想要提醒主公显然力有未逮,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公一步一步走向危险,心急如焚。
随着“啪”的一声,惊堂木拍下,金楼跪在了离李煜不到一丈距离的身旁。
与此同时,受到惊堂木的影响,四下立时安静下来。
谭照于是觑准时机,扯开了嗓门,歇斯底里的喊道:“六殿下小心金楼,他要杀你!”
李煜登时为之一愕,谭照的声音他显然认得,他在这个时候这么大喊出声,理应不是无的放矢。好在卢梓舟及时的劝服金楼投效,危患已除,谭照的顾虑,是多此一举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按说谭照既已回金陵,便应该从龙翔府中卢郢等人的口中了解到金楼现在是出来帮助自己澄清事实、并指证宋齐丘才对,何以谭照却还要如此用心良苦的提醒自己?
想到这里,李煜不禁心生警兆,难道金楼果真有问题?
楚州,山阳。
欧阳广以一介布衣、穷儒的身份入主山阳县,已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临行前,自己又得主公千叮万嘱、破格授权,现在的自己,不但可以完全接替了谭照的位置,而且还有权过问楚州的一切军事调动,加之楚州本是江南的北门屏障、两淮重镇,不容有失,周师磨刀霍霍,大战在即,如今的楚州更加显得举足轻重,实可谓是多事之秋也。
主公在这个时候让自己出任山阳县令,这也算是临危受命了。
想不过主公不过与自己交谈几次,便敢大胆的委以重任,他对自己这等毫不保留的信任与尊重,让欧阳广由衷的再次想起了“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
只不过楚州之行显然不是美差,他欧阳广自己心里,比谁都明白,主公如此重用的自己,楚州团练使张彦卿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服气,若非碍于主公的情面,他们怕早已闹腾开来。
为了方便以后相处、全力合作,看来自己也必须要好好的表现表现了。
令欧阳广感到有趣的是,他还未有所动作,张彦卿、刘茂忠、郑昭业三人倒先联袂赶来,光看架势就知到他们是来试探自己的能力来了。
果然,郑昭业即取出一份书信,道:“欧阳先生,这是数日前主公与李毂谈成协议之后寄来的书信,里面说是要我们从楚州七十万余石(音:旦,在唐五代,一石约119。9斤,)的粮食储备中抽调出三十万石来供给周师备战契丹,可是如今柴荣不但没有与契丹开战,而且还调转枪头来对付我们,那么这三十万石粮饷,我们究竟该给,还是不给?”
事实上,郑昭业是三人之中最为佩服欧阳广的人,只是一来他须与张彦卿、刘茂忠战同一战线,二来他也想亲眼看看欧阳广有何过人之处,于是才和张、刘二人一起试探。
欧阳广高深莫测的笑道:“给亦可,不给亦可。”
第三十九章 急转直下(下)
郑昭业三人立即为之愕然,须知他们其实早有准备要杀杀欧阳广的威风,若欧阳广回答是“不给”,自然可以以“违令”驳之,若他回答说“给”,自然更有一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一时,彼一时”、“穷则变、变则通”这类的大道理去数落他。
不过欧阳广的回答显然出乎三人意料,这亦令张彦卿等人感到些许有趣。
欧阳广阅历如何丰富,单论年纪,足以做他们的祖父有余,张彦卿等人打的小算盘,自然也瞒不过他。
郑昭业请教道:“欧阳先生何出此言,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玄虚?”
欧阳广淡然道:“事实上,即令柴荣决策出兵攻打契丹,主公字里行间之意,亦是不希望我们将粮饷交予柴荣,是以不给粮饷,诚主公之心意也。君不闻当年刘备借荆州,修书于关云长,明曰还,其实是寓不还之意。今日主公托此书信,亦正是这个道理,若我没有猜错,当时有谭照在此,他应当明晓主公之意。”
张彦卿三人你眼望我眼,开始感觉到欧阳广果然名不虚传,皆因欧阳广这番话,与谭照收到书信当日说的如出一辙。
郑昭业道:“既然如此,为何先生又言,给粮饷亦可?”
欧阳广忽然哈哈大笑,道:“君岂不闻黄盖降孟德,火烧连环计邪?”
郑昭业为之一震,道:“先生之意,是要我们诈降?”
欧阳广道:“亦未必需要诈降,我们或可上书周主,声称楚州流盗方息,百废待举,军民苦不堪言,实无意亦无力与周朝一战,今奉粮饷三十万石,乞周师可以为百姓计,暂缓兵压楚州。周主柴荣向来自诩勤政爱民、怜恤苍生,彼为笼络人心,必无不应之理。届时则我军或可趁机借贡献粮饷之名,烧其兵营、粮草,如此岂不快哉。”
张彦卿、郑昭业、刘茂忠这才真心叹服,亦难怪主公放心于此时回调谭照,委欧阳广以大事了。
欧阳广又道:“另一方面,我们表面上亦可以在西北面加强戒备,暗中则抽调主力兵马,伺机谋取东南。此之谓击东南而备西北也。”
张彦卿两眼放光,道:“击东南备西北?莫不是主公打算。。。。。。”
欧阳广一个手势打住张彦卿继续说下去,接着又低声在三人耳边说了几句,张彦卿等三人于是更加佩服主公行事果然深谋远虑、出人意表。
至此,楚州之文臣武将,终于不再相互嫉妒,全心全意的替李煜镇守楚州。
江宁府府衙。
就在张易等人都以为事情将要水落石出、告一段落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谭照示警的声音犹在耳旁,金楼的举动却仿佛为了应证了谭照的话一般,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猛然直起右掌,无声无息的朝李煜的左胸拍去。
李煜虽然已觉不妙,但由于距离太近,加之他习武时日尚浅、对金楼并无防备,终于还是将金楼的十成功力,照单全收。
张易只觉得两眼忽然一片昏黑,他甚至还未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李煜“蓬”的一声,重重的颠倒在地,口中更压制不住的呛出了大口鲜血,紧接着就昏死了过去。
一时间,场面如同地震一般,混乱到了极点。
孙菁心中差点崩溃,不过她还是强行要自己冷静下来,第一时间冲进公堂,一剑搁在金楼脖颈,以免金楼还要加害主公。
想不到在这关键时候,竟突然又发生了如此戏剧般的变化,这多少让人有些不能接受,经过金楼如此重重的当堂一击,李煜之嫌疑虽然可以说完全洗掉,然而他的小命却也有可能因此魂归地府了。
当场最难接受看到这一幕的却是卢梓舟,他心中自责不已。素来以冷静见称的卢梓舟,此时竟不顾一切的冲上公堂,狠狠举起右手,就要掴金楼一记耳光,只是最终还是没能掌下去。
等到医务署的人将生死未卜的李煜抬走之后,卢梓舟终于再也按捺不住,颤抖的手,指着金楼不停的破口大骂,丝毫不再顾虑这会否影响自己的斯文形象。
金楼的表情倒也古怪,脸上不但没有丁点得手的喜悦,反而陷入深深自责一般,跪在公堂上,一动不动的任人宰割。
龙翔府。
太医令吴廷绍替李煜切脉良久,最后一个劲的摇头叹道:“奇怪,奇怪,真是奇怪。老夫出诊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如此现象,六殿下之伤病,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周宪闻言,悲从中来,刚哭停的容颜,不能自禁的又一次啜泣起来。
李璟比起周宪,自然要镇定许多,只是脸如铁铸一般,沉声道:“有什么话,廷绍不妨直说。”
吴廷绍道:“之前六殿下的心脏曾受过致命伤,本来在他百日昏迷期间,差不多也已痊愈,不会再留下什么后遗症。只是非常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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