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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亡夫:调包诡夫夜难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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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阴恻恻地笑了:“告诉我,怎么救我儿子,不然你别想出去!”
  “我不懂这些,得先找到我老公才能问出法子。”我不傻,余婆能狠心到破坏迁魂仪式害了全镇人的性命,那我说出法子后她自然也可能丢下我不管。
  余婆突然阴阳怪气地笑了,贼溜溜的眼神在我身边看了好几眼:“刚才我听到你跟男人说话的声音了,郭家小子肯定就在附近,别妄图蒙我。”
  “余婆,这里面不安全,您一直这么耗着只会浪费时间。”我突然有些气,这个老太婆太滑头了,前面表现得那么真诚完全是在使苦肉计,“你难道只想知道怎么让你儿子活得久一点吗?我们青家世代扶乩,我也会,如果你真的想跟你丈夫见最后一面,我绝对可以帮忙。可如果您一直这样的话……”
  “扶乩?”
  扶乩是古时候传下来的称呼,现如今她们私下里都爱叫我妈为神婆,其实扶乩跟神婆还是有区别的。不过一般说到扶乩两个字,她们都不懂,所以我只好解释道:“就是神婆,请你丈夫上身,顺利的话可以直接把他的魂魄召唤出来,你应该听过招魂吧?”
  我哪里懂招魂,全是瞎侃,只要暂时能骗取余婆的信任就好。
  余婆显然在纠结该不该相信我,这时,我突然感觉手臂上刺痛了下,白雾中居然伸出一只骷髅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周围立马有阴风开始鼓动,我知道九渊想来帮忙,赶紧迅速咬破了手指将血擦到了鬼物身上。可鬼物身上硬邦邦的,摸着怎么像是一根根鬼头?
  刺耳的声音迅速在我们身边炸开,那声音特别像是铁块在地上拖动,我跟余婆都忍不住捂紧了耳朵。
  周围的白雾像是竟然在急急散去,只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熟悉面孔!
  居然是公公!他除了一个脑袋还保持着人样,脖子往下全部变成了骷髅骨架!
  那张撕裂的嘴巴已经被干涸的血封住,把他渗人的微笑永久地固定在了脸上!
  他的尸体怎么会在这里?我突然想到了郭家那些亲戚,也是死在离金流镇不愿的地方,看来他们很可能都是来找张医生的。
  我的血可能只对阴物起作用,公公的骸骨还在尘世间活动,应该算不上阴物。
  半庙村的诡异跟金流镇交叠得越多,我心里越慌,总感觉我们一直在一个天大的阴谋中行走,到现在都没能走出去。关键我不知道在背后编织这个大网的是不是张医生,目的何在?
  “余婆,就算来不及查出金流镇人短寿的原因,我也能让你儿子活下去。你听过鬼师吗?捉生替死的鬼师。”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们不能在鬼门坳里瞎耽误工夫,万一拖到晚上,那就危险了。
  “捉生替死?”余婆果然对这方面不太在行,这很好,方便我继续忽悠。
  “对,就是把被人的阳寿过继到快要死的人身上,这样快死的人就能借着别人的阳寿继续活下去。不管你儿子什么时候死,只要借了足够多的阳寿,理论上是可以长命百岁的。”
  余婆明显动了心,她两眼一亮,赶紧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行,只可惜金流镇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我还得重新帮我儿子找替他死的人。”
  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个老太太,现如今已经把别人的生死看得这么无足轻重了,呵呵!
  “小竹子,让她带你出去,顺便想法子问问她关于我肉身的事。”
  九渊的话音刚落,离我们不到两米远的公公突然撕开了黏在一起的嘴巴:“小竹子,让她带你出去,顺便想法子问问她关于我肉身的事。”
  我去,这家伙听得到九渊的说话,居然就这样大喇喇地复述了出来!
  余婆眉头一紧,戒备地亮出手掌心转了一圈:“谁?丫头,你在跟谁串通一气?”
  我头皮直麻,只好硬撒了一个谎:“余婆,我老公就在附近,刚才是他在说话。他已经死了,我想带他出去好好安葬。”
  “哼,当我是傻子?他想问什么肉身?死了还要什么肉身?”
  “以我所学,死了自然还可以还阳。我现在只要尽快找到一具完美的肉身就能重新活过来。至于你的丈夫,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帮他还阳。但看你现在……呵呵。”九渊不在隐藏,直接现出了那团黑影。
  余婆被这番话惊得张大了嘴巴:“可、可以还阳?”
  “当然可以。我问你,半个多月前,是不是有外镇人来过金流镇?”
  余婆拧着眉头细细一想,猛地张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我赶紧跟九渊一唱一和,煞有其事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老公会奇门遁甲吗?他还能卜卦预测未来看透前事。”
  耳里传来一丝极其清淡的笑声,九渊道:“那些人是来找张医生的,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当时应该许了金流镇不少好处。”
  我猛地打了个寒噤,突然明白了当初九渊为什么不在张医生面前现身,原来他怀疑抢他肉身的人是得了张医生的主意!
  又是张医生!
  但看余婆的表情就知道九渊说得八九不离十,她诧异地张大了嘴巴,结巴道:“你、你是九家的人?”
  她说着突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冲着九渊那团黑影就叩起了头!

  ☆、第四十一章 太极鱼眼

  “早年当家的遭了大难,有个九家人救了他性命,当家的尸体被偷走后,我也是找到那位师傅帮忙卜算的方位。九家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哪!”余婆说着又虔诚地磕了几个头。
  九渊淡淡道:“他叫什么名字?”
  余婆敬畏地微微抬头瞄了一眼黑影:“师傅叫麦文轩。”
  我不明白一个姓麦的为什么会是九家人,姓都不一样。
  九渊喃了一遍“麦文轩”三个字,云淡风轻道:“嗯,我知道了。你引小竹子进来有什么目的?”
  余婆猛地一哆嗦,心虚地斜睨了我一眼,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郭家老爷子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他有法子让我儿子长命百岁,只、只要带青竹进来跟、跟她家公见一面,说是她家公还有未了的心愿需要儿媳代为去做。”
  “哼,但你保险起见,同时试探小竹子和我的本事,万一那边不成,还能有我们可以保障,是吗?”
  九渊的声音像冷刀子一般嗖嗖刺在余婆身上,吓得她打着寒噤一个劲磕头:“我、我真是被鬼迷了眼,请、请师傅不要责备,我可没有想害青竹啊,我也是救子心切。”
  “什么被鬼迷了眼?这个黑锅我们不背!”曲诃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郭家老爷子指的是叔公,也就是披着人皮的那只鬼,他让我来见公公到底有什么用意?
  黑影急急冲到我身边,一把捞起我的右手查看老鬼的印记,那双长眼睛的翅膀在慢慢变淡。这两天我根本就没工夫关注这个印记,其实自从我们到了金流镇后,这个印记就在慢慢变淡,我一直以为这是表明老鬼的生命在消逝。
  “看来,他是想过来取你的血。”九渊的声音有些有些沉重。
  “鬼物不是不能碰我的血吗?”
  曲诃嗤笑:“你当自己是什么,还不能碰你的血?你的血对我们来说乃是……”
  “曲诃,”九渊冷幽幽地哼了一声,曲诃立马停住了话头,不自在地哼了两后真的没再说下去,九渊这才用冰寒刺骨的手握紧了我,“没什么,有些事你以后会知道的,眼下不用在意。余婆,如果没有别的事,带我们出去吧。”
  后来经由九渊解释我才知道,鬼门坳里有奇人布下了奇门遁甲的天罗地网,再置阴魂钵于内安抚住恶鬼,所以他们才不得而出。
  奇门遁甲起初有四千三百二十局,后来经过古人的聪慧不断简化,最终变成现在十八局基本局,即阳遁九局加阴遁九局。其中又有九星八门,凶吉各异,一旦踏入凶门,极可能凶多吉少。鬼门坳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大,因为这里有阴阳两界想交叠的地方。
  我当初乱走之所以没有出事,那是因为我功力太浅,走来走去都在一个地方瞎转悠……也就是所谓的鬼打墙,当然,当时我只感觉自己是在往前走,毕竟四周都是白雾。
  不过鬼门坳内白雾重重,九渊很难辨认方位,这也是他被困到现在的原因。
  他跟曲诃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遭了恶鬼的袭击,以至于煞气出体才会没了人形。等他将煞气收回,自然会恢复原样。
  让我诧异的是,郭沐霖的肉身被九渊护得完好无缺,也在黑影之内。花蛇就盘在郭沐霖的腰上,精神气十足。
  我们回到金流镇时,镇子已是死一般地寂静。
  郭沐霖第一时间就找去了张医生的木楼,里面空无一人,东西也已经全都收走。
  张医生师傅,居然离开了!
  郭沐霖气得脸都黑了,他来金流镇的目的是找肉身,眼下什么都没找到,能不生气吗?
  我在张医生给人看病的那间房里找到一张字条,字迹如行云流水,酣畅淋漓:天命难违,你我注定有此一劫。线索埋于其中一处八煞位,若有缘便能得见。
  郭沐霖看了,沉吟道:“八煞黄泉的形式是二十四格,子、午、卯、酉四支是四正,四支左右分别是天干;四隅是乾、坤、艮、巽四卦,属后天八卦方位……”
  我完全听不懂,心揪得紧紧的,郭沐霖顿了下,旋即道:“鬼门坳外有一煞位,是大凶之所,辰戌丑未为亢牛娄鬼之宿……”
  在我身边的余婆听得一愣一愣的,脸上是深深的敬畏。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她特别想让九渊救救她儿子,但九渊忙着推算金流镇的八煞位,根本就没心思搭理她。
  推算的结果让我们很诧异,八煞位几乎是围在金流镇的四面八方,其中有两处甚至靠近半庙村。
  而镇被的七棵老柳树之间,正是其中一处八煞位。
  郭沐霖拿着铁锹想挖开中间那片土时,余婆吓得惊叫了一声:“恩人,这里布了镇魂阵,挖开恐怕不妥。”
  郭沐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我自有分寸。”
  他很顺利地在泥土下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挖出一个小木盒,里面只有一张字条:若能看到这张字条,便说明你多少袭承了九家的本事,我敬你。半月前,柴老六跟我请了天煞局,其他我一概不知。青竹暂交你照顾,时机一到,我会来寻她。
  最后一句,看得我心惊胆战!
  那字眼,那语气,好像我跟张医生有奸情似的。
  我正想着该怎么跟结缘解释,余光突然瞥见郭沐霖微微细起眸子,抬手朝我脑袋拍来。我下意识地想躲,结果他一手捂住我的肩膀,一手将我发间的步摇抽了出来:“他送你的?”
  他的语气很冷,冷到就跟我们初见时一样。
  我有些慌,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我想起以前跟王孟谈恋爱时,曾经有跟他暧昧的女孩子找我谈话,我这个正牌女友愣是被她气得什么话也反驳不出。我不擅长谈感情,可我认定了也不会轻易改变。
  “张医生说这步摇是法器,能护佑我,只是暂时借给我戴戴。”当时他没说送给我,我也没说过会一直留着这支步摇,所以不算送。
  郭沐霖捏着步摇的那只手紧了又紧,指头都发白了:“你招三惹四的本事倒是不小。”
  我偷偷瞄了余婆一样,趁她不注意赶紧抱住了郭沐霖的胳膊:“我没有,你别误会。我、我不是已经说了心里只有你吗?”
  他的嘴角微微浮起微笑,若无其事地把步摇重新插在了我发间:“没想到找来找去,柴老六才是我想找的那个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自嘲,显然已经知道了柴老六的身份。
  “张医生说柴叔就是柴老六。”
  郭沐霖点头:“嗯,我在鬼门坳里就已经知道了。金流镇跟半庙村同属一个太极八卦图中,半庙村就在阳鱼的鱼眼位置,金流镇在阴鱼的鱼眼处。”
  太极八卦图?我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听半庙村的人说过这个巧合。
  “我也是在鬼门坳里推算方位时,发现的这个巧合。走吧。”
  我无意间低头看了一眼,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那张字条紧紧捏成了团,显然内心极为不平静。
  之前我由于无知竟然主动把血涂在了公公的骸骨上,也不知道老鬼为什么要来取我的血。人皮鬼原来帮着老鬼想害我,现如今却又三番两次救我。而张医生,却又忽而友好忽而不友好。
  我快要被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疑惑给逼疯了,不管怎样,我现在只想静静跟定九渊,管他今后会不会抛下我,先跟定他找到我爸妈再说。
  余婆看我们要出镇子,“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恩人,求你救救我儿子吧。青丫头,你不是说鬼师可以捉生替死吗?我愿意把自己的阳寿全部加到儿子身上去,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
  她说着直接在石子路上开始磕头,脑袋直接磕在石子上,很快渗出血来。
  我以为她只对别人狠,没想到对自己也这么狠,赶紧上前把她扶住了。
  “我父辈曾提过一个家族世代短寿的事情,但那是受了诅咒的因由。金流镇的事情我不清楚,如果也时受了诅咒,必须找出施咒之人。但看你们镇子的情况,如果真的是被诅咒,那施咒之人也怕是早就不存于世。”
  余婆绝望地闭上了眼,声音直打颤:“那恩人能否给个法子,哪怕让我儿子多活几年也成。”
  多给她儿子几年时间,她就能多一点寻求希望的时间。
  刚才一路上我已经把迁魂失败的经过跟郭沐霖说了一遍,他盯着余婆那张泪水与灰尘掺杂的脸,沉默了几秒,最后突然看向我:“小竹子,你扶乩请她丈夫出来。”
  她丈夫?那个魂魄被困在地下十年的阴魂,真的能出现?
  我抬头看了一下,今天是阴天,只要我们找个阴气重的地方,应该能请到仙家。可以我的半吊子水平,怎么可能直接把她丈夫请来?
  郭沐霖似乎对我很有信心,他跟余婆要了她丈夫生前穿戴过的东西,我们直接就在张医生木楼进行了扶乩。
  扶乩的工具很容易准备,没有沙盘时,可以用各种类似的东西替代。
  我紧张兮兮地捏着余婆递过来的玉扳指低声吟唱扶乩曲,一曲毕,周围寂静无声,身前供奉的香火也突然折断了。
  郭沐霖皱起了眉头,将我们在场的几人打量一遍后,现出身形来对我道:“重新唱,刚才没有鸾生。”
  他说罢让我重新点了一根香,重复刚才的扶乩曲。
  本来,我以为面冷心热的他只是突然发善心想帮帮余婆,但等郭沐霖的身体开始抽搐后,我才知道我错了。

  ☆、第四十二章 长漂亮了?

  郭沐霖的眼睛突然变成嗜血的猩红,他迅速打量了一圈后,径直朝我扑来。
  我的扶乩曲就此中断,下意识地往九渊身边躲,结果他的指甲突然变长,竟然直接朝郭沐霖的心口插去!
  指甲钻进他的血肉时,九渊蓦地一收紧指头,在他心口划出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郭沐霖仰头哀嚎了一声,一个满眼通红的鬼物着急地奔向阴暗处,结果转眼被九渊掐住了脖子,直接伸手掏进了他的心口。
  余婆尖叫了一声:“当家的!当家的!恩人,恩人你为什么对他下手,我们当家的不害人的,他是好人啊!”
  我虽然也很震惊,但我相信九渊不会无缘无故地在余婆面前做这种残忍事,所以我赶紧拦住余婆,不让她上前。
  须臾过后,鬼物眼里的猩红慢慢转淡,九渊的身子猛晃了下,眸子一细,冷声道:“他果然在控制这些鬼物。”
  他?
  我愕然,随即明白了九渊所指为张医生!
  鬼物突然卸了力,像烂泥一样蔫蔫地摊在了地上,他这才回头看余婆:“他可能经历了什么刺激,戾气已经转煞,放任不管你们都会没命。”
  余婆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抱怨。
  我看九渊点头,这才松手让她过去。
  “当家的,当家的,还认得我妈?”余婆眼里露出无限缱绻,温柔得仿佛新婚少妇。这种感情我也经历过,心头一颤,偷偷瞥了九渊一眼。
  待我年华老去两鬓斑白时,这个俊美的银丝男子,还会在身边陪着我吗?
  余婆丈夫缓了很久才稍微有些神智,他茫然地盯着余婆,想摇头,却又挣扎着不舍得摇头。
  九渊冷幽幽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静:“先生去了哪里?他在金流镇逗留这么久,肯定是因为这里的风水适宜休养身心,我看他绝对不会舍得这么快离开此地,除非已经找好了新去处。”
  “为什么?这里有什么说法?”
  九渊看了我一眼:“金流镇是遇祥增福,遇凶变恶之地。好风水不仅滋养人,也滋养那些本不该逗留在阳间的东西。这也是从金流镇走出去的人无论早年做生意还是做官,都能大富大贵的原因。镇北立镇魂阵,下面镇压的不是镇子里这些人为饲养的厉鬼,而是真正的厉鬼。刚才挖木盒时我就明显感觉到了煞气,看来那些厉鬼已经开始化煞。”
  九渊说,张医生处心积虑在八煞位上镇压厉鬼,为的应该是以阴制阴,相互牵制相互镇压。他在金流镇上下的工夫远比我们知道得要多,他这么做,很有可能是在给自己避祸。但凡知道太多天机的人,都会遭受相应的天谴。
  九渊说得很玄乎,听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居然连天机天谴这种词语都用上了?
  “恩人,我当家的怎么连话都说不了?恩人,你救救他吧。”余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搭搭的又开始磕头。
  九渊没有理会他,只看向余婆的丈夫:“我可以救你一命,但你需要为我做事。”
  他茫然地盯着余婆看了好一会儿,眼神越来越清明,居然哑声道:“好。”
  九渊又看向余婆:“你先下去,他已是无根游魂,我可以助他重新投胎转世。你造孽太多,阴德亏损太厉害,日后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余婆泪如雨下,一个劲地点着头:“没关系,只要他好就成,我罪有应得,我不怪任何人。”
  “好,那你们道完别就回去吧,他的阴魂交由我保管。”
  九渊给了他们五分钟的道别时间,花蛇跟着我们进了其中一间房后,曲诃立马现出身来:“你要他做什么?”
  “先生困了他十年,这只鬼物肯定还有别的大用处。”九渊说完,幽幽地看了曲诃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后来才知道他对曲诃有所保留的原因。
  曲诃明显脑子不够用,话听到一半不见下文就显得很暴躁:“你别老是先生先生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阴阳师了,阴阳师早在一百多年前就绝了种了你懂吗?我要去找惠娟,你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了!”
  “张医生是阴阳师?”我疑惑地皱起眉头,之前九渊也怀疑过柴老六是阴阳师,结果他是鬼师;眼下他又怀疑张医生是阴阳师,为什么他对阴阳师这么感兴趣?
  “如果我猜得没错,张医生只是他的化名。”九渊长吁了一口气,看向曲诃,“我没让你跟着我,天黑以后你可以走了。胡慧娟的事我也不想再管,祝你们终成眷属。”
  曲诃气结,嘴巴张了半天都没再吭声。
  五分钟后,余婆前来敲门,曲诃及时藏进了花蛇的身体。
  “恩人,我这就走了,多谢您。”余婆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本来就驼的背显得更加佝偻了。但她说完这些并没有离开,而是迟疑地瞄了我两眼,深深地鞠了一躬,“青丫头,之前我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如果、如果可以,你能告诉我怎么让我儿子多活几年吗?”
  我很尴尬,当时在鬼门坳里为了敷衍她,我确实说了一些我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比如让她儿子延寿的方法。
  我为难地看向九渊,他淡淡地冲余婆摇头:“鬼师也许会有法子,但我不是鬼师。如果镇子上的人是受了诅咒才短命,那小竹子没有能力解;如果不是诅咒,那就更无从下手了。鬼师虽可捉生替死,但那是有违天理的事情,你儿子即便因此延了寿,下半生也没办法安身立命。我劝你及时收手,顺应命运,来世也能投个好人家。”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来世是来世的事,我只看得到眼下!”余婆激动得抬起了头,拳头握得直抖。
  九渊微微凝眉,不悦地哼了一声。
  余婆自知失言,忙垂下头道歉,匆匆离开了木楼。
  他丈夫叫梁德裕,居然恭恭敬敬地把刚才对余婆说过的话细细复述了一遍。他的态度表明他愿意听候九渊的差遣,也算是给九渊吃一颗定心丸。
  九渊从怀里掏出一颗灵元让他吃下,他苍白虚弱的神色立马恢复不少。
  只见九渊从头上拽下一根银丝递进梁德裕手里:“找到我师傅盗爷,让他老人家差遣一个九家人给我使唤。找到人后让他给我烧个消息,到时我会通知你们我在哪里。”
  梁德裕恭敬地点了头:“是。”
  做完这一切后,我们当即离开了金流镇。赶到市郊住下时,已是晚上九点多。
  我跟九渊打探下一步该去哪里,他却捏着张医生留的那张字条发愣。
  我自讨没趣,只好闷闷地洗澡睡觉。可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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