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设计师-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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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驾驶位所在的一面。
　　　　危机时刻，司机和老师都选择了牺牲自己，将孩子们的危险降到最低。
　　　　现场依然乱糟糟一片，医护人员来来往往，将伤者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闻讯赶来的孩子家长们和学校领导、老师们焦急的清点人数，核对身份，警方的人则在现场拍照测量，进行初步的事故原因勘察工作。
　　　　木子序跳下车，在一大片黑压压不断移动的人群中焦急的寻找眉雨的身影，却怎么都找不到。
　　　　突然，他发现距离中巴车祸现场不远处的斜坡上还围拢着一大群人，隐约可见有身着警服的人在拍照，他心里一惊，急忙跑过去。
　　　　眉雨果然就在人群中，她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脏乱不堪，木子序冲上去，两人紧紧拥抱。
　　　　“叶子……死了。”眉雨哽咽着说。
　　　　木子序这时才发现人群中还有一具尸体，尸体成俯卧状，后脑上鲜血淋漓头发都被糊住了，触目惊心。
　　　　木子序一眼就认出尸体穿的衣服，正是刚才在北坞猪场和自己并肩作战过的女摩托车手。
　　　　“她是……怎么死的？杜子卫呢？”
　　　　木子序悲愤交加，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但还是忍不住语无伦次的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湿淋淋脏兮兮，脸上被污泥糊住半边，鞋子还掉了一只的男人急匆匆推开人群跑过来，连珠炮似的问眉雨等人道：“黎素呢？黎素呢？！”
　　　　直到听到声音，木子序才确定这人竟是黑无常。
　　　　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黑无常此刻显然已经失控了，说话声音甚至都因为焦急而在颤抖。
　　　　眉雨听到黑无常的话呆愣了一秒来钟的时间，心想黎素不就在我身边吗？但是当她转身向四周看去的时候，却只看到同样满脸错愕的白玖玖。
　　　　黎素竟然没和她们在一起！
　　　　“我在岸边找到了她的手机，但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人！”黑无常晃了晃手里拿着的黎素的手机，咬着牙吼道：“找，快点都去找！”
　　　　随即他又冲到正准备撤走的救援队面前拦住，大吼着：“还有人！还有人没找到！！”
　　　　今天有事就先这一更了，明天继续双更。

　　☆、第302章　失踪

眉雨记得很清楚，最后一个被救上岸的孩子，就是她亲手从黎素手里接过来的。
　　　　“还有吗？”当时她这样问黎素。
　　　　“这是最后一个了。”黎素回答说。
　　　　当时黎素神情疲惫，语气中也难掩倦怠，把孩子交给眉雨后就一屁股坐下，然后顺势就躺在了草地上。
　　　　“太累了，我要躺会儿。”她闭上眼睛说。
　　　　当时眉雨也是身心俱疲，看了黎素一眼后就忙着去把孩子交给医护人员了。
　　　　然后救援工作还没等结束，又有人在不远处发现了叶子的尸体，眉雨和白玖玖就急忙跑了过去，她们心中牵挂叶子的安危，确定死者就是叶子后更是如遭雷劈，一时间大脑空白方寸大乱，竟然谁也没注意黎素没在身边。
　　　　直到黑无常在岸边找到黎素的手机，将整个现场找遍也没能发现黎素，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太累，导致不小心掉进水库溺水了？
　　　　尽管大家都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但在现场翻了个底朝天依然一无所获后，众人还是不得想到这个可能。
　　　　于是救援队再次出动，对整个水库进行大规模全方位的搜索，黑无常和王世宏则带着人将搜索范围扩大到水库周围几公里处。
　　　　随后木珀和其他媒体的记者们也都闻讯赶到了现场，一同前来的还有他们带来的很多志愿者，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共同寻找这个见义勇为的女孩。
　　　　两小时后，负责在水库打捞的人突然惊呼起来——
　　　　找到了！
　　　　木子序等人心里都咯噔一声，急匆匆赶到打捞现场。
　　　　一具尸体被从水库中央位置打捞了上来，远远看上去黑乎乎的全是淤泥，也看不清是男是女什么模样。
　　　　尸体被小心翼翼的放到打捞船上，缓缓向岸边靠近。
　　　　水库面积不算大，木子序等人就那样干巴巴的看着打捞船不断靠近，觉得这段距离是那么近，却又是那么远。
　　　　船终于到了岸边，工作人员将尸体抬下来。
　　　　木子序努力了很久，还是没有勇气上前查看，眉雨和白玖玖两人同样也是咬紧了嘴唇，没人敢上前。
　　　　虽然大家和黎素刚刚认识没超过半天，连萍水相逢的朋友都算不上，但是经历过北坞猪场的并肩作战，还有刚才的生死营救，大家都仿佛变成了相识多年的姐妹，知己。
　　　　他们不忍去看她的遗体，不敢看到自己的同伴在浴血奋战见义勇为后，当一切状况都刚刚好起来的时候，会以这样悲惨的方式结局。
　　　　相比他们来说，黑无常就表现淡定了许多。
　　　　他抢在警方工作人员之前，箭步第一个就冲到了尸体前。
　　　　“不是黎素。不是她！”黑无常看了一眼后立即说道。“这是具男尸。”
　　　　不是黎素？
　　　　木子序等人顿时感觉心宽了许多，就像乌云盖顶风雨压境的时候，空中突然有一束日光投射而出一般。
　　　　“男性，22…25岁左右，咦？等等，这张脸……貌似有点面熟啊！”
　　　　这时候市局的法医走上前辨认道，看着看着随即便惊讶的喊起来。
　　　　然后他立即朝身边不远处的一位小个子女警喊道：“小李！小李你快过来看看！”
　　　　被叫做小李的女警正在不远处忙着，听到叫喊回头问道：“什么事儿啊大老王？！我正忙着呢！”
　　　　王法医喊道：“先别忙了，快过来看看这人！我觉得他像前几天失踪的那个藏毒的小子！”
　　　　小李一听，急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跑过来，仔细辨认了下尸体后，叹了口气道：“没错，就是他！泽喃！”……
　　　　小李是杜锦瑟生前最信任的部下，也就是当初刘俊明劫持柳川德时，偷偷借配枪给刘俊明的那个良心女警。
　　　　而现场负责验尸的王法医则是刘俊明生前的手下，虽然刘俊明和杜锦瑟现在都不在了，但并不代表整个市局就不再有好警察了。
　　　　他们两个都很敬佩杜锦瑟和刘俊明的为人，平时也都是尽职尽责的好警察。
　　　　杜锦瑟和刘俊明死后，整个滨州市局乱了套，他们曾联合起来偷偷给省厅汇报过情况，王世宏早就把他们当作了自己人。这次来滨州对公安系统大洗牌，这两人也是王世宏清洗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王世宏不但要靠他们检举柳川德等人的罪证，等一切老虎苍蝇全打完后，这两人都是要被委以重用的。
　　　　泽喃是杜锦瑟生前很关心的一个犯人，据说他因为在千度藏毒被捕，结果缉毒大队抓到后不小心又让他跑了，跑的无影无踪，直接神秘蒸发了。
　　　　缉毒大队通常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贩毒分子，他们的武器装备和防卫手段都是最顶尖的，对大部分被抓进去的犯人来说基本就相当于铜墙铁壁，何况是泽喃，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从没有过犯罪经验的，只是被别人当枪使的宅男？
　　　　因此，杜锦瑟敏感的意识到泽喃的逃跑失踪必有蹊跷，在出车祸牺牲前一直暗中调查这件事。
　　　　而作为杜锦瑟最信任的手下，杜锦瑟在调查泽喃逃跑案的时候小李就帮了不上忙，自然对泽喃的印象很深刻。
　　　　所以此刻尸体虽然经过侵泡有些变形，但小李还是一眼认出他就是泽喃。
　　　　泽喃身上伤痕纵横交错，手筋脚筋全都被挑断，左耳朵被割掉，十个手指甲全都被扒光，一口牙被拔掉了七七八八，显然是在死前遭受了残酷的，非人的虐待。
　　　　王法医初步检查了一番尸体，很快得出结论——致死原因是脖子被勒住，窒息死亡。
　　　　然后他又从泽喃的脖子上提取到几根缠绕着的长长的，足有九十多公分长的头发，叹息道：“这很可能就是勒住脖子的凶器——头发。”
　　　　说着，他将头发小心翼翼的放进证物袋，以便带回去详细检验。
　　　　其实检验不检验已经不重要，凶手是谁在木子序等人心中已经呼之欲出——戛璃。
　　　　肯定是戛璃，必须是戛璃。
　　　　只有戛璃才有那么长的头发，也只有戛璃才会用这么变态的虐杀方法。
　　　　大队人马搜寻黎素毫无结果，却意外帮缉毒大队找到了逃跑的犯人，下一步追查整个缉毒大队的徇私枉法玩忽职守迫在眉睫……
　　　　泽喃的尸体很快被运走，大队人马继续扩大规模寻找黎素，一直持续找到天完全黑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她遗留在现场的手机，经过反复检查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于是黎素就这样诡异的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叶子死了，戛璃生死不明，木子序等人的心再度被揪了起来，诛杀戛璃，成功营救孩子的喜悦荡然无存。
　　　　……
　　　　
　　　　而在黑无常木子序等人疯狂寻找黎素的时候，市中心人民医院里，一出狗血言情剧里的必备超狗血情节正在上演——
　　　　李成阳腹部中枪加上脖子被戛璃咬了一口，虽然没咬断颈部大动脉，但还是大量失血，在赶往医院的救护车上就休克昏迷了。
　　　　医护人员急忙采取输血措施，但碰巧所需要的b型血恰好没了库存，要从其他医院血库里调运已经来不及，而更碰巧的是上官骄阳正是b型血……
　　　　一切情节，都几乎和狗血言情剧里的一模一样，看来再狗血的文艺作品也是取材于现实，这句话一点没错。
　　　　看着自己的血液一滴滴的输入李成阳的血管中，上官骄阳疲惫的坐在了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
　　　　看来这一辈子都无法和这个男人划清界限了，她想。
　　　　就在这时，走廊里脚步响起，孟渡带着几个千度的员工急匆匆跑过来，但还没等跑到跟前孟渡就突然刹住身形，严厉的对几个手下吼道：“你们几个，向后转！”
　　　　几个手下莫名其妙，但大老板发话，只好乖乖照做，统统转过身去。
　　　　“齐步走！”孟渡吼道。
　　　　几个手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老板这是要耍哪样，明明是他心急火燎的拉着自己哥几个跑医院来，说是成阳哥受伤了要来照顾下的，这还没等见到成阳哥面儿呢，就让走了？
　　　　“老板……能告诉我们为啥赶我们走吗？”一个手下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问。
　　　　“废话，成阳哥受伤了，需要大补！你们赶紧着去买些好吃好喝又有营养的来！快点！”孟渡不耐烦的说。
　　　　“得嘞！”几个手下立即乱哄哄向楼梯跑去。
　　　　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护士恰好从身边经过，孟渡突然一侧身拦住了她。
　　　　“有事吗？”护士有些不满的看着这个挡住自己路，正在猥琐的上下打量着自己的中年男子。
　　　　然后，中年男子一脸认真的说出了一句让她大吃一惊的话：“美女，能不能脱下你衣服……”
　　　　护士也是泼辣型的，俏脸刷的就变了，挥手就要给孟渡一巴掌。
　　　　孟渡急忙闪开，一遍狼狈的躲避着泼辣护士的追打，一遍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在手里晃悠着：“美女……听我解释，这是200块钱，借你衣服……”
　　　　“流氓！臭流氓！我要叫保安了！”护士气的柳眉倒竖，拳脚相加。
　　　　“闭嘴！！”孟渡突然吼道，这一声底气十足，堪比炸雷，顿时把暴怒中的护士震住了，呆愣愣的看着他。
　　　　“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这件白大褂而已，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再说了我又不白用，给你200块钱了都……”孟渡满脸委屈的嚷嚷着。
　　　　这时不远处的上官骄阳终于走了过来，满脸互译的问孟渡：“老孟，你搞什么鬼？”
　　　　护士手里也捏着孟渡强行塞过来的二百块钱，愣愣的问：“你借我白大褂干什么？”
　　　　孟渡看都不看上官骄阳，而是对护士说：“借给她穿一下，就这样。”老脸上竟然有些泛红。
　　　　护士看了上官骄阳一眼，顿时恍然大悟。
　　　　这位美女很漂亮，但此刻却搞得异常狼狈，披头散发浑身血污不说，身上一件原本很漂亮的旗袍被撕的乱七八糟，双腿几乎全裸，春光乍泄，两只鞋子也不知所踪，赤着两只脚。
　　　　上官骄阳这次突然反应过来孟渡为什么突然把手下全赶走，敢情是替自己保持形象呢。
　　　　再突然想到从北坞猪场到救护车再到医院，一路上这么多人面前自己都是这副尊容……
　　　　上官一张俏脸刷的就红成了大苹果，恨不能立即找条地缝钻进去。
　　　　幸运的是年轻护士古道热肠，明白了事情缘由后当即领着她去换了自己衣服，还借了鞋子给她穿。

　　☆、第303章　洗牌

王世宏和慕容夏并没有参与搜寻黎素的工作，营救一结束他们就带着一队人马先赶回市中心了。
　　　　对王世宏和慕容夏来说，抓戛璃和杜子卫只是今天任务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接下来他们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
　　　　回到市中心后王世宏立即驱车到了市局，制止了诚惶诚恐想要通报的值班警员，也没带随从，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直接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前敲门。
　　　　连续敲了两三通，白千闻略显不悦的声音才从室内传出——
　　　　“进来！”
　　　　王世宏推门进去，只见白千闻正戴着老花镜，趴在办公桌上研究象棋残局棋谱。
　　　　外边闹的天翻地覆，这位市局一把手却还在自得其乐的研究棋谱，简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仿佛外边的乱摊子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什么事？快说吧。”
　　　　白千闻头也不抬的说道，语气里很是不耐烦，显然很生气有人打扰了他研究棋局的兴致。
　　　　“不好意思扰了你的雅兴，白局长！”王世宏背着双手朗声笑道。
　　　　白千闻听到声音不对，急忙抬头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省厅一把手王世宏！顿时惊的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王……王厅……您怎么突然来了？！”
　　　　他慌忙站起身，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王世宏这次来滨州是秘密前来，事前没给局里下任何通知，目的就是为了打个措手不及。
　　　　局长白千闻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完全对政务上的事情不闻不问，任由手下柳川德等人胡闹。
　　　　在柳川德和杜子卫的影响下，很多人包括一些中高层领导都严重腐败恶化，成为公安队伍中的败类，导致整个滨州市的公安系统成了杜子卫只手遮天的工具。
　　　　而王世宏这次前来，就是要用狂风暴雨般的气势，对整个滨州市公安系统来个大洗牌，彻底改变警风警貌，还滨州市一个清明天下。
　　　　当然，这牵扯到政z治和权利等方方面面的角逐，所以解决方式肯定不能全靠强硬的铁血手段，对某些人采取适当的“怀柔感化”也是必须的。
　　　　比如白千闻。
　　　　身为滨州市局一把手，白千闻对这次滨州闹出的乱子负有百分百的责任，真要追究起来的话撤职、开除都是有可能的。
　　　　但王世宏权衡再三，再加上黑无常和司徒虹的建议，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动，甚至要设法保住这个人。
　　　　这其中牵扯多方面的原因：首先是白千闻独特的身份背景。
　　　　白千闻属于那种典型的明哲保身类，为官多年深谙官场争斗法则。他平时做人相当低调，从不做出头鸟，对市里的权力斗争也不轻易明显站队，政绩从不格外突出，但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就算偶尔出了乱子，也总能很巧妙的将责任推给别人，自己摆脱的一干二净。
　　　　关于白千闻推卸责任的能力是有所考证的。
　　　　两年前他还在淄博担任副局长，马上面临升职的时候，他的竞争对手暗中给他下了绊子，将一起很严重的群体事件的责任全都推到了白千闻头上。就在那人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可以一举彻底终结白千闻的政治生涯时，省厅突然空降了一个责任调查小组到了淄博，他们不知用了手段，三下五除二就查明了事情“真相”，白千闻对群体事件根本毫无责任，相反那名竞争对手却涉嫌渎职、栽赃等多项罪名，甚至连以前贪污受贿，挪用公款，包养小三等生活作风有问题等全都被查了个底朝天，最后理所当然的被严惩，直接被扔进了监狱……
　　　　一般像白千闻这种政绩平庸，甚至可以用碌碌无为来形容的官员，极难会有什么大成就，侥幸能在原职位上止步不退就算是很理想的情况，但白千闻却偏偏是个例外。
　　　　他在很多地方很多职位上都干过，无论在哪里无论做什么，都是平平淡淡毫无亮点，但奇怪的是他的职位却总能稳步上升，从未被排挤或者压制过。
　　　　有人说白千闻是笑面佛，极擅长处理各种关系，在任何职位上都能左右逢源，所以为官才能步步高升，当然无法否认这是原因之一。白千闻的交际和公关能力无与伦比，无论是对领导，对上司对同事还是对自己管辖内的平头百姓，白千闻总会给你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让你情不自禁的就去信任他，靠近他。
　　　　但熟悉白千闻的人都知道，白家背景雄厚才是白千闻能稳居官场的最主要原因，不但背景雄厚，而且还有一个位高权重而又隐藏极深的军师，甚至是一个优秀的智囊团队，负责在背后为白千闻疏通各种环节，上下打点，披荆斩棘。
　　　　淄博那次群体事件的处理，就是这支智囊团队的功劳。
　　　　在这支团队的保护下，白千闻根本不用站队，也很少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作为省厅一把手，王世宏自然对白千闻的特殊背景一清二楚，这是他现在不和白千闻撕破脸，不准备动他的一个最重要原因。
　　　　王世宏早年跟司徒虹踏入警界，这些年都是靠过硬的素质和能力才一步步坐上厅长这个位置的，可以说全是靠自己一颗头脑一双拳头打出来的天下，身后并没有任何背景帮他挺他，而要处理白千闻的话，势必就会撼动白千闻身后的背景，而他自认现在还没有这个精力，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和这股强大的势力叫板。
　　　　其次，白千闻在滨州虽然显得很弱势，就像个昏君一样任由手下大臣胡作非为，但他本身生活并不腐化，而且从不和柳川德等人同流合污，据说庞嫣当初曾多次企图用各种方式拉拢白千闻，但最后都被白千闻巧妙的回绝了。
　　　　而且白千闻还私下收集整理了柳川德、杜子卫、缉毒大队的章队长等人的犯罪证据，虽然始终没拿出来上报，但至少证明他还是有心的。
　　　　至于白千闻拒绝庞嫣拉拢收买，以及暗中搜集整理柳川德罪证的事情，当然是白千闻的女儿白玖玖提供给黑无常的。
　　　　和爸爸低调懦弱的性格截然相反，白玖玖是个嫉恶如仇的女孩子，她很早就被欧阳六色发展加入了改命游戏，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改命者。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通过自己，以及整个改命游戏的努力让父亲潘然醒悟，告别浑浑噩噩碌碌无为的日子，做回一个好警察。
　　　　而在这一点上，黑无常和白玖玖已经达成了共识。白家背景神秘雄厚，白千闻又不是无法挽救之人，只要处理得当，也许就能用上白家的关系，那样将对改命游戏的发展产生极为深远而有益的影响……
　　　　总之王世宏决定暂时不动白千闻，而且还要借助他的手，来施行自己对滨州公安系统大洗牌的计划。
　　　　这一招类似于借刀杀人的计划，其实也是黑无常授意的一种赶鸭子上架的策略——让白千闻不得不参与到这次行动中，不得不深陷漩涡，将他逼上梁山！
　　　　所以，当王世宏看到外边彻底大乱套，白千闻却还在办公室研究棋谱的时候极为生气，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对白千闻发火，而是言辞诚恳的用“协助开展工作”的名义，和白千闻进行探讨交流。
　　　　所谓的探讨交流只是个形式，王世宏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让白千闻亲自下令，召集系统内所有中高层领导，十分钟内到市局来开会。
　　　　白局长诚惶诚恐，似乎对王厅长的宽容大度极为感激，他立即表示要不遗余力的配合王厅的工作，
　　　　所谓的开会只是个把人集中起来的手段而已，王世宏早联系了纪委等相关部门的人，只等这些败类一到，马上就会被强制带走。
　　　　当然要采取怀柔政策的并不仅仅是白千闻一人，还有许多人是在柳川德和杜子卫的淫威下不得不屈服的，这些人只要认错态度良好，愿意回头是岸，王世宏也并不打算为难他们……
　　　　与此同时，慕容夏带着王世宏的尚方宝剑到了拘留所，将李成阳的手下全都无罪释放。
　　　　然后她又去了人民医院，径直去高干病房“探望”柳川德。据说柳局长得了急性脑淤血，现在已经变成了没有语言能力，连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的痴呆病人。
　　　　但当慕容夏毫无预兆的突然闯进高干病房时，却发现柳局长正在和妖娆性感的小三打情骂俏，眉飞色舞口若悬河，一只大手在小三短裙内肆意游走灵活无比。
　　　　白衬衫黑裙子的慕容夏突然闯进来，柳川德吓的一个机灵险些从床上掉下来，但随即看慕容夏的打扮，以为她是个走错路的普通人，于是立即沉下脸呵斥，让她赶紧滚蛋。
　　　　慕容夏怒极反笑，也不说话，直接掏出手机将柳局长嚣张跋扈的模样拍了下来。
　　　　柳局长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