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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栖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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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疆的沙尘再次飞扬了起来,身旁的老奴劝着她快些回去,说是沙暴又要来了。
  
  沙暴会吞噬胡域的无数良田和屋舍,驼马,窕窕却盼着沙暴快些来,沈郎也快来了,她的腹中疼痛难耐时,强颜欢笑,抚腹自语:“孩子,你来得真是时候,你爹爹来了。”
  
  鲜血从她修长的腿间滚落之时,黄沙千里的胡域烧成了红色,绿州里的甘霖化成了血海,胡域的秘宝被开启了,恶人烧杀了胡人,曾经的男女儿郎们哀声哭嚎,沙风呜咽着,窕窕身旁的老奴一个个倒下,她也卧在了沙里。
  
  她多情的手中捧着一名孩童,高挺的鼻,黑蓝交陈的眸,有了沈郎的俊朗,也有着她的妩媚,她高举着婴孩,不顾腹间泊泊留着的胎血。
  
  沈郎会来找她的,他真得来了,身后带着的却是。。。一伙杀人暴虐的狂魔。
  
  窕窕看不清眼前的男子,风已经撕裂了她身上的胡裳,火已经燃尽了她眼里的泪。
  
  婴孩的哭声让她颤抖了起来,她哆嗦着站了起来,腹间的疼痛残去了她的容颜。
  
  胡刀出了壳,光亮划过了两人的眼。男子惊呼出声,一把抢过了她手中的婴孩,也击退了她,她的身子,曾经千娇百媚的容颜,跌落在了沙尘里。
  
  沙如同窕窕眼角的泪,源源不断地流淌着,她的身后,因为愤怒再次显出了画来,胡域千年的秘宝呵,一伙人都急红了眼。
  
  胡刀剐去了女子身后的寸寸柔肤,曾经的白玉凝脂被风榨干了,沈郎,你想离了“北山”,离开千流沙么,那我就如你的愿,只是我们间最珍贵的秘宝,就随着我一同去了吧,风沙里起了漩涡,她纵身一跃,跌入了无尽的悔恨中。
  
  男子冲到前时,已经是来不及了,婴孩还在男子的手中哭闹着,一个老奴跪在了地上,说着胡语,不停地磕着头。
  
  沈老爷闭上了眼,几滴浊泪渗了出来,低落在了书桌上。
  
  离国之远疆,有一无垠沙漠,名为“千流沙”。千流沙内,藏有一古老胡域,传说为沙狐后裔所统治,狐族男女,善歌善舞,女可倾国,男可魅世。世人无知,只求胡地秘宝。秘宝虽得,佳人难再求也。
  
  胡雅的那一曲舞,正是窕窕的那曲舞。胡域虽灭,却有不少胡女被人捋到了离国,该也是有一些舞曲流到了民间的,也当真是机缘巧合了。
  
  那曲舞后,沈老爷匆忙地说了个借口,离了席,留下了赞不绝口的一席客人和有些怔然的胡雅。
  
  胡雅意外的是沈查子竟能跟得上了她的舞步,他一反常态,并没有弹琴,而是选择了吹奏玉箫曲,又是一曲胡雅没听过的曲子,草原风的一曲,让胡雅跳出了几分踢踏舞的味道。
  
  失态的并不仅仅是沈老爷还有沈卿源,他原本是刻意为难沈老爷,谁知道,倒是让自个儿吃了一惊。
  
  为了这曲舞,胡雅特地换了花饰,手中也配了铃铛,等到舞曲终了之时,她发间鲜花散开,正如花雨缤纷,让人分不清楚花影还是人影。
  
  “我跳得如何,”胡雅跳得虽是忘情,但停下来时,却发现沈老爷离了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的任性妄为,惹恼了他。
  
  “跳得很好,”沈查子停下了乐来,手中捏过了她发间还沾着的几抹花瓣,甚是怜惜地看着她:“这一曲‘胡虏’还真是实至名归,虏获人心。”
  
  “‘胡虏’”胡雅身侧的长辫垂在了腰侧,一旁的乐师上前摆上了琴台,香炉。周嬅走了上来,刚想赞沈查子刚才弹得曲儿好听,就见了两人顾自说着,留了个空荡荡的天权亭给她。
  
  “这是胡域很有名的一首曲,本是破军之曲,后来被一名才情横溢的女子改为了求爱之曲,”沈查子说着。
  
  “难怪你方才吹得那一首曲子先是风声鹤唳,再是四平八稳,到了最后,又有了金鼓庆祝之声,”胡雅回想着,心底对沈查子的技艺好生佩服。
  
  天权亭里传来了琴声,只是经过了先前沈查子的那一曲有破军之势,再加上胡雅如雷霆般不肯停歇的舞步,周嬅的这一曲“花明柳暗曲”就显得很是平淡了。
  
  “小嫂嫂跳得好,”沈卿源走上前来,也阻去了沈查子陪同的脚步,“前头的几位大人说是要见见如今省城最是出名的娈侍。”
  
  沈查子听罢,迎上了沈卿源衅色十足的眼神,天枢亭中,传来了妩娘的唤声:“查子,快快上前来。”
  
  太守大人也看向了这边,瞧着沈查子的眼神中满是激赏。                        
作者有话要说:有多少人猜到了查子是谁,仰天长笑,一定一个都没有,叉腰得意中~~~
让你们猜到,偶就没劲头了,咕咕,母鸡笑中
文到这里,好像到一半了,恭喜恭喜,跟下去的娃儿有肉吃~~~




☆、老一瞬

  听了太守的召唤,沈查子只得打消了询问胡雅的念头,他原本还想问,胡虏舞是谁教她的,还是改日再问吧。
  
  天枢亭中,妩娘笋尖玉指,剥出了个白生的菱角,喂进了太守大人的口中。一对老夫少妻,看着却是恩爱异常。
  
  为着沈老爷的无故离席,沈二爷正陪着不是,“大哥这阵子也是有些操劳,身子有些不适。”
  
  听了他这席话,沈氏的几名族人也跟沈老爷客套了起来,沈三爷见了这些人的虚伪面目,很是不悦,虎着张脸。
  
  “查子,”妩娘在一众男人见,并无半点不自在,想来也是习惯了这类场合,“太守大人见你精通礼乐,想收你进太守府。”
  
  沈府虽也是豪门大族,毕竟是商家出身,离国虽不至重农抑商,商人的地位却也登不上大雅之堂,进了太守府为“宾”,能出入官宦场合,一朝鲤跃龙门,并非难事,算起来,也是沈查子这般的娈侍之流最是乐意的。
  
  沈三爷听罢,有些发急了,沈府不同于其他处,沈查子也不是一般的娈侍,大哥这会儿离了席,这不正是趁了乱子,浑水摸鱼么。
  
  “容查子称呼大人一声姐夫,”沈查子从旁接过了一壶酒,替太守大人和妩娘斟满,他再自满一杯,“查子生性散漫,在沈府这样的高门里已经很是满足了,还请姐夫和姐姐见谅了。”
  
  说罢,展颜一笑,举杯将酒一饮而下。他面如汉白美玉,酒水成了胭脂,镀红了他的面。太守看得心神恍惚,心中暗忖,“沈老爷果然是个老狐狸,眼力也是毒辣,如此的一美玉少年,倒是让他先开了荤了。”
  
  妩娘很是遗憾地叹了一声,“我这弟弟,打小就是这么个脾气,老爷您可是不要见怪呢,”说着,她捋着太守的胡须,那双手在了他的胸间揉捏着,看得旁边的几名爷们儿都是老脸臊红,埋头吃菜喝起了酒来。
  
  “成,成,成,”太守暗叹之后,在了美人柔荑的安抚下,再看着天枢亭中的摆设,无一不透着精致,心思也早就飞了出去,他倒是将今个儿的正事给忘记了。
  
  声色管弦吹拉弹唱,亭中的几人都是各怀心事,一席流水宴吃得也算尽兴。席后,一帮女眷偕了妩娘往了落脚处走去。
  
  沈家的几位爷,则陪着族长往香火堂参拜祖宗灵位。
  
  “落鹜院”中,沈老爷的神情已是恢复了许多,见了太守大人独自一人上门来,也并无异色。
  
  醉翁之意不在酒,太守之意又怎么会仅仅是来故人住所一游呢。
  
  “大人,”沈老爷站起身来,刚要行礼,就见太守大人大步向前,挡住了他的一拜。
  
  “沈兄,你我二人之间,何需多礼,”太守大人索性将那顶顶戴乌纱摘了下来,按着沈老爷坐在了主座上,然后转身掩上了门,退坐到了次位上。
  
  沈老爷也不再礼让,看着太守一脸的惶恐,“当年你我二人出生入死之时,可曾计较过这些。”
  
  当年,沈老爷听他说的动情,眼中却并无神往,当年之事,他并不想再提起。
  
  “贤弟,”沈老爷见太守说话之时,眼不时瞟过他叠放在了案上的账本,“有话但请直说。”
  
  “而今朝廷的情形,大哥可是知道的,”太守压低了声音,在了沈老爷耳边低声说着。
  
  离国建国到今日,君主昏庸,臣下无能,推行了多年的重农抑商政策,靠得只是老天的颜色。
  
  “东北干旱,南部洪涝,西部更有蝗灾,国库早已经是。。。”外头传来了阵仆从的说话声,太守说到了此处,忙是收了声。
  
  “贤弟的意思,”天灾本就是年年都有,人心往往比天灾更要惹人心惶惶,“还要为兄的拿出些钱财,济了国库不成。”
  
  沈老爷的不情愿,太守也是听了出来,当年的胡域秘宝,沈老爷分了他一分,再给了朝廷一份,为两人各捐了个官,但让太守有些不平的是,他自个儿捐了个大夫之职,却只为他捐了个县太爷之位,两人多年来的际遇也是天差地别。
  
  旁人眼中太守已是肥差,但他所属的省并非什么鱼米粮仓,而是个道路荆棘,草寇落户的小省,一年多为官,还比不上早先在清水县的一月所得。
  
  若不是得了妩娘的提醒,上门来找这个疏远了些的义兄,还真是要老死在了那个穷省里头。
  
  “当然不是,”太守听外头没了动静,声音也高了些:“义兄,说句实在话,当官不管离任事,想由着你通融通融,调到了个合适的地。”
  
  沈老爷听着他打着官腔,摆了摆手,“我再匀你十万两纹银,其余的就要靠你自个儿通融了。”
  
  听了这十万两的数目,太守很是不甘,“大哥,您都这把年岁了,那些秘宝还留着做什么,而今国库空缺,只要是你肯捐了十样八样出去,沈府一门,哪个不能捐个官职做做。”
  
  “那些东西,动不得,”沈老爷一句话就堵死了太守的念头。“胡域的秘宝,非族人不能擅动,”想起了窕窕那抹坠入黄沙的身影。
  
  太守想起了那日藏宝窟里的金银玛瑙,咽了一口口水,沈老爷也真是个木鱼脑袋,虽说抢宝的那群弟兄之中,有人擅卖了几件,就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那也只是凑巧而已。
  
  他还想再劝,就见沈老爷闭目养神了起来,只得是讪讪地离开了。
  
  “死脑筋,”太守骂了一声,再回头看沈老爷时,见他太阳穴处塌陷了下去,脸皮上也有了老人褐斑,比起当年,确实已经是老去了许多。
  
  太守感慨着,他却不知道,沈老爷不是在几十年的岁月里老去的,而是在窕窕跃入流沙之时,就已经悄然老去了。
  
  岁月抵不住胡沙黯,哀默大不过人心死。 




☆、字微凉

  接下来的几日,由沈老爷做东,陪着太守和一干人等去拜访本地的一些官员。太守还真是到了哪里,都会带上了妩娘,惹得陈刘氏又是一阵碎嘴。
  
  那曲胡虏舞之后,沈卿源也是松了口,正儿八经的上门来教胡雅字来了。
  
  虽说是在“落鹜院”中,但还是要避人些口舌的,胡雅用了些瓜果糖糕哄得沈少恬也跟着她一起学起字来。张妈这才放心了些。
  
  沈卿源也是被姑娘婢女们缠着惯了,说是教字,也不过是随口说说。
  
  再加上沈少恬在旁“四叔,四叔”的叫嚷着,叔侄俩整日黏在了一起。
  
  太守等人离去之后,亦是如此,沈卿源这才发现,对于练字,胡雅并非她人那般是胡乱说说的。
  
  一日见沈家的这两名大小顽童实在吵嚷地没了法子,嘴上说道:“你们俩看着倒更像父子些。”照着年岁看也是如此,沈卿源二十七八,做了个七八岁的孩童的爹爹恰恰好。
  
  她虽是说着俏皮话,笔下却很是用心,薄薄的一张纸上,除了墨迹,还滴上了汗水,手指间,已经见了些压痕。
  
  沈卿源却也逗趣着:“如此说来,我们倒真是像极了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原本入了秋的时节,天气已经渐渐凉爽。沈卿源说话之时,几片乍绿还黄的枫叶落在了纸面上,胡雅手忙脚乱的撇开了树叶,脸却是可疑的红了起来,狠狠地瞪了沈卿源一眼。  “像是一家父子女三人图,”沈卿源朗声笑了起来,胡雅已经是跑进了门去,连那管练秃了头的毛笔都忘记了丢下。
  
  里间传来了张妈大惊小怪地呼声:“小夫人,您又弄得一身的墨渍。”
  
  沈少恬则是歪在脑,哼了句:“四叔,你可不准欺负胡雅,”才是九岁大的孩童,说话倒已经足了大人的模样,“爹爹叫我看着你呢。”
  
  沈四爷本还是瞅着南厢房的眼神收了回来,看着趴在了他膝上的沈少恬。在他的眉眼里依稀寻找着她人的影子。
  
  他揉开了沈少恬皱得和毛虫一般的眉,“少恬,你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你爹爹多些,还是四叔多些?”
  
  沈少恬见身侧没了旁人,趴在了沈卿源的耳上说道:“当然是四叔。”沈卿源笑道:“你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四叔什么?”
  
  “疼我,会陪着我玩,还有会掏鸟蛋,玩弹弓,踢毽球,”沈少恬抹了蜜的小嘴,蹦嘎出了不少好话来,再看看沈卿源的侧脸,“长得也好看。”
  
  最后一句,逗乐了沈卿源,这胡话儿也不知道是哪房的婢女私底下说的,进了他的小脑袋。
  
  “四叔真是没白疼你,”沈卿源将小人儿搁到了腿上,“放心,你永远是沈府唯一的小少爷,也没人能欺负了你的小姐姐。”
  
  沈卿源的话似撩到了胡雅心底的那根陈弦,那一日后,她就不敢再请沈卿源上门了。沈卿源也不多做解释,回院做他的沈府四爷。
  
  秋叶落尽,沈老爷照例带着账房先生出外巡查一年的收成。
  
  一季下来,沈府中又有了另外的模样,沈二爷对周嬅日渐疼爱,在外头宿得时间和在府里的时间已经是差不多了。
  
  陈刘氏的脸色一日难看过一日,周嬅却是整日笑颜初展着,比秋日的菊花还要醒目几分。
  
  冬雪落下时,沈四爷在了他的小院中,摆了张桃木案,集了些冬日的陈雪煮起了酒来。
  
  雪中映衬着些红梅,看着厚厚的雪,明年该是个丰收年。朝廷今年下来的苛捐杂税实在不少,沈府里也都能听到些抱怨,但这些都不曾留在了沈四爷的心底。
  
  他每日煮些酒,再命了府中的乐师弹唱着,由着他的几名美婢跳着舞,日歌夜舞。
  
  今晨依旧是如此,外头还盖着昨夜的残雪,天又悉悉索索地下起了新雪来。
  
  院子中已经搭起了挡风遮雨的雪棚子,刚巧搭在了几株瘦梅下。红梅点亮了白雪妆,穿着七彩衣的美妾婢从在了雪中翩然起舞,赶走了一冬的寒气。
  
  沈卿源眯着眼,喝着入喉的辣口酒,眼在了人影中梭动着,正是半昏半睡着。
  
  直到他的手旁被人用力地摇摆着,他还有些醺醺然,凝神看去,就见了张红彤彤的脸。
  
  不是雪中的七彩妾婢,也不是锤着腿的小厮,而是连狐裘都来不及披上的胡雅。
  
  她似连发都来不及梳好,喘着热气,手里捏着张摇摇欲坠的纸张,上头写着首诗。
  
  胡雅见他盯着自个儿,就将那页纸在了他眼前晃动了几下,“四爷,您看看,我这字。”那种纸上的字在了他面前不停地晃动着。
  
  比蝇头大不了多少的字,个个排列在了纸上。胡雅在他耳边说着:“我练黑了一池子的水,原来王羲之的墨池是真的。”
  
  沈卿源曾听张妈说过,胡雅在院中修了个两尺来大的小池子,说是要洗笔之用。他再看看胡雅的手,一片的红肿,这样的日子里,她还要练字不成,当真是个傻子。
  
  眼前的傻子憨憨地笑着,手舞足蹈了起来:“谁说我连个钢笔字都写不了,这会儿,连毛笔字都会了。”她的笑看着比任何的美酒佳酿都要可口,身下舞动,乱了梅花的淡雅香气,也搅乱了他人的心智。
  
  说罢,胡雅又跑了出去,也不知又要去何处卖弄去了。
  
  沈卿源许久未曾动一下,旁边的小厮以为他是冻着了,忙是取过了暖炉子,他总算是动了,“来人,取我的笔墨过来。”
  
  沈家的四爷许久未曾动过的画笔今日总算是开动了,几点红梅间,窈窕佳人独立树下,并非是煮酒赏花,而是巧笑嫣然。
  
  沈卿源落下笔来,再看画中的胡雅,说道:“沈沐,这可是你的人先来招惹我的。”
  
  他滑开了右手,上头并没有所谓的刀痕,而是留了道微乎其微的伤痕,细细看去,上半月牙,正是一个人的咬痕。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几篇文发文时,某人已经可怜兮兮培训N天中,一号华丽回归,为表相思之情,一号双更啊,泪崩走。




☆、谁是谁的劫

  沈四爷的门,正想再往佟氏院中找去,却撞见了张熟面孔。
  
  沈查子执了把油纸伞,站在了院外,似是在赏雪,又是在等人。他在胡雅身后已经跟了好一阵,她都未曾发现。
  
  见胡雅的发上带了些雪,脸颊也是冻红着,他走上前去,将身上的一身白裘披在了她的身上,“莫要冻着了。”
  
  两人相视无言,胡雅见他眼中含着怨意,心里也乱糟糟了起来。
  
  “小夫人,”张妈从后头追了上来,手中还提着一件裘披,“不好了,老爷坠马了。”
  
  在纸伞下的两人恍过了神来,胡雅忙舍下了狐裘,跑向了张妈。
  
  手中的那件裘披上还没沾上热,就落了单,沈查子不急不缓,走在了几间院落间,很快就成了他人眼中的雪景。
  
  东厢房中,围了一圈的人,沈家的二爷夫妇和三爷夫妇都围在了屋里。大夫已经在里头查看了,沈老爷的情形还是不明。胡雅见沈少恬站在了厅堂里,一脸的彷徨,就小声劝慰了几句。
  
  “小嫂嫂,”沈四爷来得更迟些,一身的装扮都是齐整了,沈老爷都摔伤了,他还有心情好生装扮。
  
  “小夫人,”张妈提醒了句,大夫从里头出来时,沈二爷和沈三爷都呼啦啦地围了上去,询长问短着。
  
  “幸好,”大夫开出了些通筋活络的药方子,还有些外敷用的膏药,叮嘱了下去;“只是摔伤了腿,动了些筋骨,好好休息一阵也就好了。”
  
  沈三爷见了沈四爷一脸的清闲样,身上的酒气都未散尽,越发不满,“大哥都一把年纪了,这些外头催租的事该是给些闲人去做,大冬天的,雪路又滑,哪能经得起颠簸。”
  
  沈二爷已经钻进了里间,问了几声,很快又走了出来,看着胡雅,“小夫人,您这几日就宿在老爷屋子里,端汤送药也方便些。”
  
  胡雅点了点头,沈卿源看了看里间,也不上前探问,嘴里打了个呵欠,“二哥,这个月的月钱也该是下来了。”
  
  沈二爷也不拿正眼看他,哼了声,就出门去了。
  
  “胡雅,”沈少恬在旁低声问着:“我也要陪你住在爹爹房里头。”
  
  陈刘氏故作慈爱地摸着他的头哄道,“小少爷,那可不成,你爹爹和小夫人是夫妻,该是住在一个房里的。”
  
  “谁说的,”沈少恬躲到了一边,掩在了沈卿源的身后:“我听妹妹们说,二叔都不是宿在了你的屋里的。”
  
  佟氏和沈三爷强忍住了笑,看着陈刘氏气急败坏地甩门出去了,里间传来了沈老爷的唤声:“胡雅,你进来。”
  
  等到她进去之后,沈少恬瞥见了沈卿源衣袖之中,似乎夹着些什么:“四叔,你手上的是什么?”
  
  “你小孩子家的,懂些什么,”沈卿源阻住了沈少恬抢上前来,眼往了佟氏身上看去,“几日不见,三嫂嫂似是圆润了些。”
  
  “四爷啥时有心思关心起了他人院里的女眷来了,”佟氏历来就不喜见了沈四爷,倒不是他的风流名声在外,而是因为他那双眼,仿佛能将人里外都看了个通透。“今年的冬衣裁得肥大了些。”
  
  沈三爷也是个粗人,听了提醒,再往了佟氏身上看去,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见沈老爷并无大碍,大伙儿也都是散去了。沈三爷小心地跟在了佟氏的后头,走了没几步,险些撞了上来。
  
  “毛毛躁躁的,走路也不长了眼,”佟氏嫌恶地骂了句,“天冷了,今晚你就搬到了我的房中来吧,”说罢,挽了上来,沈三爷也是有些受宠若惊,忙是点起了头来。
  
  沈四爷走在后头,眼往了“宾院”那头瞄了一眼,摇了摇头。
  
  东厢房中,胡雅隔着出帘布,看见沈老爷正要坐爬起来,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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