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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街的杀人事件 著 东野圭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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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子用颤抖的声音问纯子道,但纯子还是一动不动,好似没听到悦子的质问。她没有否认,这让光平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破灭。
    “你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说谎吧?”
    光平说道,“你最初是真的担心松木的安危吧,所以才会打那通电话确认——我说的没错吧?妈妈桑。”
    纯子似乎微微点了点头,但也许只是光平看错了,毕竟她此时浑身都在颤抖。
    “那纯子姐在得知松木死后,为什么没把这一切告诉警方?只要把那张收据交给警方,井原早就被逮捕了啊。”
    “确实如此。但妈妈桑却没有这么做。通过松木哥的死,她得知井原为了消灭证据不择手段,甚至杀人。她意图利用这点达成某种目的。”
    “等等!”
    悦子尖叫道,激动的态度和平日判若两人。“听你的口气……就像在说是纯子姐利用井原杀害姐姐一样!”
    “不是像。”光平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事实就是如此。”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对吗?妈妈桑……”
    纯子合上眼,双唇像牡蛎一样紧闭着。光平拾起掉在纯子脚下的花束,重新放回她的膝盖上,带着苦涩的香甜香味刺激着他的鼻孔。
    “话说回来,关于那本科学杂《NONFICTION》的行踪也是如此。声称看到松木哥把这个杂志交给广美的只有妈妈桑一个人,井原和时田老爷子只是从你口中听说而已。”
    “啊。”悦子口中漏出一丝惊叫,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光平点了点头。
    “这样想来,井原的每一个行动的背后,都有一双眼睛在监视他。公寓钥匙一事也是如此,你先在井原面前,暗示他有方法可以潜入广美的房间,然后故意让井原跟踪,让他目击到你使用门牌后钥匙的一幕。那里其实是没藏有钥匙的,你只是故意装作从那里拿出钥匙,离开时,再把真的钥匙藏在门牌后。这样,井原就被诱导进广美的房间。你连井原潜入的日子都计划好了,暗示他星期五公寓管理人不在。在那一天,你先提前把《SCIENCE FICTION》放在广美的家里,当然,井原想要的字据就夹在里面。”
    “井原看到字据,一定会盯上姐姐……”
    悦子低语道。
    “这就是妈妈桑的计划。但那天广美偏偏提前回家,以至于在井原潜入当天就遇害了。”
    “为什么?”
    悦子盯着地毯,声音微小,语气却充满愤怒。不知是在问光平,还是在问纯子。“为什么要害姐姐?明明是这么多年的好姐妹……”
    “我最开始,”光平低语道,“是认为妈妈桑是想除掉所有知道那起车祸真相的人。但这样想果然有些太残酷了。妈妈桑和广美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单纯的秘密共享者,再说,也很难想妈妈桑事到如今还会如此执着于八年前的事。”
    “那,到底是为什么……”悦子的表情悲伤。
    光平调整呼吸,“因为情况有变。”
    “怎么说?”
    “斋藤医生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对吧?妈妈桑。”
    纯子没有回答。
    “这和斋藤医生有什么关系?”悦子问道。
    “有大关系。”光平低声说道,“对于妈妈桑来说,肇事逃逸的事自然是对外保密的,特别是斋藤医生。”
    “为什么?斋藤先生是真心爱纯子姐的,就算告诉他又能如何?”
    “确实,一般来说,斋藤先生一定会原谅妈妈桑的。但这起事件就不一定了,因为斋藤医生正是给加藤佐知子治疗的主治医生。”
    光平强烈的语气,加剧了现场紧张的气氛。他顶住压力继续道。
    “斋藤医生曾向我倾诉过一个红色风车女孩的事。这女孩因车祸的后遗症,导致手足不自由,最后陷入昏迷,一睡不醒——这个女孩正是加藤佐知子。斋藤医生讲述这件事时的悔恨眼神深深印在我脑海中,他至今还为不能救活那条小生命而痛苦着。所以,面对直接造成少女死亡的肇事逃逸元凶,就算是自己的恋人,也绝不会原谅的。”
    沉默再次降临,但没有持续多久。纯子的喉咙深处挤出一丝痛苦的呻吟,一滴泪水掉在了她的膝盖附近。
    “也就是说,纯子姐之所以陷害姐姐,是为了对斋藤医生隐瞒八年前的事?”
    悦子那双与广美神似的杏眼悲痛地垂下。光平狠下心来点了点头。
    “但纯子姐可是姐姐最好的朋友啊。姐姐怎么可能会陷自己的好姐妹与不义?”
    悦子的语气混乱,不知是在问纯子,还是在问光平。大概她本人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在问谁。
    “我也对广美的人品深信不疑。”光平说道,“但妈妈桑却未必能相信。”
    “为什么!?”悦子带着哭腔问道。
    “原因……大概是广美和斋藤先生曾有过一段恋情。”
    纯子的抽泣声戛然而止,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纯子的胸口也剧烈起伏,“他们两,以前有交往过?”
    光平皱眉,双臂盘胸。
    “我和广美刚相识时,她曾告诉我,她刚与男友分手不久。若她口中的男友是斋藤医生的话,一切的状况就完全说得通了。我算是【MORGUE】的常客了,却从未见过同样是常客的斋藤先生。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只在星期二光顾。广美每周星期二都请假去学园帮忙,她不在,我自然也不会到店里去。而斋藤医生或许是为了避开与前女友见面,才故意只在星期二到店里。这就导致我之前一直没与他见过面。”
    “那纯子姐就是怕姐姐因男友被抢而对自己怀恨在心,才不相信姐姐的吗?”
    “并非如此。”光平否定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广美主动提出的分手。”
    “姐姐提出的?为什么?”
    “估计是她从哪里得知了斋藤医生和加藤佐知子之间的关系吧。你想想,就依广美的那性格,一定会认为自己没资格和斋藤医生在一起。当然,这只是我的推理而已。”
    “……确实,姐姐就是这种性格。”
    “但斋藤医生却对这一切不知情。只会认为自己突然被广美甩了。”
    “然后,他就和纯子姐好上了?”
    “这种说法,搞的他是很随便的男人一样。”光平看向低着头的纯子,“只能说妈妈桑的手段高明,斋藤医生也真心喜欢你。你曾说过广美知道你们两的关系,但实际上,你们两的关系是对广美绝对保密的吧?”
    “确实。”悦子轻轻击掌,“姐姐正是因为对过去自责才离开斋藤先生的,自然不会允许与自己有着相同过去的纯子姐和他结婚。”
    “一定是这样没错。”
    光平说完,近乎崩溃的纯子终于开口了,“广美她……”她声若蚊丝。
    “广美她……绝对不会原谅我的。像她那种优等生,大小姐……这件事若是暴露了的话,她在在这世上也会失去立足之地的,但她……”
    这是,敲门声突然想起,随后门被打开一个缝隙,门外的人看了看室内。
    “新娘差不多该上场了。”
    门外的人说道。
    “我们就来。”
    悦子回答道,门随即被关上。
    光平回头看向新娘。
    纯子此时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了,光是坐在椅子上都显得筋疲力尽。一身白裙让她看上去像是个雪人,静静地融化,最后消失的雪人。
    “看你似乎误解广美的。”
    光平语气一转,毫无情感地说道,“我就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纯子缓缓抬起头,双目赤红,就像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鲜血一般。
    光平说道。
    “妈妈桑你处心积虑地对广美瞒着你与斋藤医生之间的关系,但广美恐怕早就知道了。”
    纯子发出一声惊叫,全身痉挛起来。光平低头看着她的背。
    “广美早就知道斋藤医生有进出于妈妈桑的房间。案发当晚,广美曾目击他进入公寓,所以才会在临死前,硬顶着最后一口气乘电梯到六楼去求助。广美心里一定还是爱着斋藤医生的……。她之所以去六楼,并不是找妈妈桑求助,而是想见斋藤医生最后一面。这正是密室之谜的答案。她对斋藤医生有着如此深的感情,也知道你们两的关系,却没有任何怨言。大概想把这件事永远藏在心里吧。”
    说完这一切,光平转身朝房外走去。
    
    8
    
    教堂里的空气阴湿,这与现场气氛并无关系,只是单纯的湿度高而已。室内似乎还在看不见的地方安装了加湿装置。
    光平众人坐在纵向排列的长椅上,等待新人出场。
    新郎和新娘的朋友分别分布在左右两边的长椅中,纯子的客人不多,斋藤的客人更是没有几个,只有几个医院的同事。
    ——她怎么也在……
    光平在这几人中发现了佐伯良江的身影。她与光平视线交汇,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昨晚,这个女人带着不容拒绝的魄力造访光平,要求光平把所知道的事实告诉她。
    崛江园长的死,让她开始怀疑这一系列的事件与自己死去的亡女不无关系。崛江园长在遇害前,曾过问她最近有没有人向她谈及过佐知子的事。
    园长遇害后,她多次到医院拜访佐知子的主治医师斋藤,还亲自到案发现场调查,试图找到什么线索。就在她收获全无,准备放弃的时候,听说了光平二人向紫阳花学园打听佐知子的事。
    光平和她许下约定,终有一天一定会告诉她所有真相。作为交换,光平也从她那里获取了一些情报,得以确定斋藤就是佐知子的主治医师。
    ——但是……
    到底要怎样把真相告诉这位妈妈才好。一想到这一点,光平心中的忧郁加倍。
    他把视线从人群中移开,环顾这个建筑物。这个教堂有些年头了,地板和墙壁都是简单的木制,但天花板上却雕刻着复杂的图案,设置在高处的窗户上镶嵌着华丽的彩色玻璃。正面的教坛一共有三层,如名门的佛坛一般绚烂夺目。教坛上宽阔到可以演话剧,深处的墙上有个小门,门上也遍布着精美的雕刻。
    正中心的墙壁上挂着个十字架,却没有平日在画或照片里常见到的耶稣,只是简单的两块木板组成十字而已。
    “光平。”
    坐在一旁的时田抬肘碰了碰光平,“都说在教堂里不能乱照相,真的不行吗?”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高级的单反照相机,也许是想把如自己女儿一般的纯子的最美一面记录下来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哎。”光平歪了歪脑袋,“按理说是不允许的。但看在老爷子心意的份上,上天一定会原谅的吧。”
    时田眯起眼睛,“真的吗?也对啊。”他展颜一笑。
    不一刻,教坛深处的门被打开,神父登场了。他并非如电视剧里那般一身黑装,而是穿着金银混色的罩袍。神父动作做作地环顾观众席,慢悠悠地挪动脚步。待他走到教坛中央,众人身后的门算好时机似地打开。
    铺着地毯的通路尽头传来富有节奏的脚步声。礼服打扮的斋藤从光平等人身边走过。
    待斋藤抵达神父面前,风琴的演奏开始。身着纯白婚纱的新娘将在这音乐声中登场,众人起立,等待她的身影。
    “你会为她祝福吗?”
    坐在光平另一侧的悦子在他耳边悄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光平回答,“大概不会吧。”
    “那你还来这干嘛?完全可以走啊。”
    “确实如此。我都有些搞不懂自己了。那你呢?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我就是因为搞不懂才问你的啊。”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行为违背了上天的旨意吧。”
    “你感到良心苛责?”她问道。
    “我可是个无神论者。”
    光平不屑道。
    风琴的演奏临近尾声,还不见新娘踪影,现场嘈杂起来。圆脸神父不安的伸长脑袋望向对门,斋藤也不禁回头观望。
    “怎么回事?”客席中传来疑问,还有人走到通路上看着背后的大门抱怨。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门开得异常缓慢,令人焦急,但客人们还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众人把这口气又吸了回去,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和现场气氛完全不相符的男人。他衣裳凌乱,双目充血。而众人视线的焦点,却是他怀中所抱之人。男人抱着一个身着婚纱的新娘,她的手臂无力地下垂,手腕上包裹着一条白色手帕,手帕中溢出的鲜血把纤手染红。
    风琴的演奏戛然而止。
    现场窒息的沉默是如此的漫长,或许也只是众人的错觉而已。
    “纯子!”
    斋藤的呐喊打破沉默,他正要往自己的新娘奔去,却被抱着新娘的男人一句“不许动”制止,才跨出两三步就如石块一般定住。
    “我是警察。”香月抱着纯子说道。“新娘割腕自杀,我现在就送她去医院。”
    “能救得过来吗?”
    悦子哀嚎道。光平此刻也想大吼一声。
    香月看了看悦子,一咬下唇,“我不会让她死的。”他用极度嘶哑的声音回答道。
    “绝对不会。”他重复道。“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牺牲。”
    
    9
    
    新年伊始,被称作正月三日的三天在无所事事中度过。第四天早上,光平赖床了,他一伸左手,发现枕边人已经不在床上了。窗帘大开着,冬日刺眼的阳光射入房间。
    厨房那边有动静,但似乎没人在准备早餐。
    光平伸了个懒腰,上半身爬起。粉色的T恤扔在一旁,这是悦子睡觉时穿的。她总是穿着这见T恤再加条白色内裤就钻进被窝里。用她的话来说,就算穿睡衣也是直接往头上套,没什么不一样。
    悦子开门进入卧室,她上身着一件白色毛衣,下身还是那条白色内裤。光平欣赏着她毫无瑕疵的修长双腿,“美腿。”他赞赏道。
    “谢谢你啦,我对自己的腿型还是有些自信的。”她露齿一笑,把手中的报纸扔给光平。“没什么大新闻,新日和东和貌似还在纠纷。”
    “都没写到那个事件?”光平问道。
    “没有。和新年这种大节日比起来,这些琐事根本上不了台面。”
    悦子说着,拾起地上的黑色丝袜,缓缓套在腿上。丝袜让她的双腿显得更修长了。
    那日纯子被送往医院,总算是性命无碍。但之后事件是怎么样收场的光平就不得而知了。香月也没来找过他。
    结果,光平在悦子的公寓里度过了新年。两人的意见相同,与其分别体验这忧郁的情绪,还不如一起承受。
    穿好丝袜后,悦子继续穿上深色迷你裙,在光平腿边坐下。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她问道。
    “打算?”
    “比如说这新的一年有什么计划啊。难道你今年还打算给台球厅看收银台?还打算住在那个只有臭味可取的破公寓里?”
    “不要说把我说得这么差劲。”
    “这是事实。——如何?有什么打算?”
    光平双手垫着头躺下,注视着白色的天花板。这是对现在的他来说最难回答的一个问题,同时也是不能不面对的一个问题。
    “从头开始想吧。”光平回答道。
    “从头?从哪里?”
    “从广美的事开始。”光平说道,“你也看过她在【紫阳花学园】工作时的照片了吧?照片里的她是那么地快乐。”
    “确实,看上去很幸福。”
    “我一直在思考她会那样快乐的理由。得出的结果是,她在那里工作并非单纯为了补偿,而是真心爱上了这个事业。”
    “也许吧。她还在那弹了钢琴呢。”
    “嗯,确实。”光平说道,“或许,她最初只是为了赎罪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感到了这份工作中的快乐。人类不能一味地追求自身价值,而是要把所给予的条件转换为自身价值。我找到了这条道路。”
    “所以,你打算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不,”光平掀开被子,跳下床。“我只是发现了这条道路而已。你不是说过吗?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
    悦子点了点头,不知理解了没有。
    “去不去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
    “我之前就邀过你了吧?问你事件解决后要不要一起去澳大利亚。怎么样?决定了吗?”
    “澳大利亚吗……”
    光平再次倒在床上,脑中开始了对这个南方国度的想象。悉尼,树袋熊,袋鼠,Greg norman(衣服品牌)——一说道澳大利亚,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至于有什么山脉,有什么河流,河流里流淌着什么样的水,他可谓是一无所知。但他还是深觉喝一口这条河里的河水,用河水洗把脸是多么得有意义。
    “听起来不错。”光平说道,“真奇怪,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想出去走走的想法。”
    “大概是镣铐被解开了吧。”悦子说道,“你的心头上一直锁着一个镣铐,限制着你的行动。”
    看她满脸正经,光平反倒有些不安了。
    “什么镣铐?”他问道。悦子立刻回答,“这条学生街。”
    光平内心豁然开朗。
    
    10
    
    寒假结束,学生们重返大学。旧学生街还是如受潮的烟火一般,看不到一丝要发射的倾向。但相比与寒假来说已经热闹不少了,毕竟【青木】对面的理发屋已经有客人出入了。
    这是光平在【青木】工作的最后一天,他给球桌该上桌布,像往常一样站在窗边,朝街道看去。
    许许多多的事在脑海里重现,不仅仅只有对学生街的回忆,还有过去的种种。迄今为止遇上的所有人似乎都给光平留下了信息,他估计要终其一生才能读懂潜藏在这些信息里的含义。无需着急,自己还过于年轻,自然无法读懂所有的含义。年轻,并不是罪过。
    回过神来,店长站在了他背后。留着小胡子的店长似乎比刚见面时要廋了些许。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店长说道。
    “这种场面,我该说一句劳您照顾?”
    “算了吧。我最不擅长应对这类漂亮话了。”
    店长把手中的茶色信封交给光平。信封比他想象中要厚实不少。
    “我多加了几张,权当饯别礼吧。”店长双眼眯成一条线,“钱多不压身。”
    “谢谢。”光平道谢。
    “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光平略加考虑,“让我最后修磨一次球杆吧。”
    店长下楼后不久,沙绪里来楼上了。她背在身后的手拿着一个纸袋,神情有些许紧张。
    “你真的要走了啊?”
    “嗯。”
    “光平一走,没人陪我说话了。”
    “嗯,我也不想离开你的。”
    “这个,给你。”
    沙绪里把四角的纸袋递给广平,纸袋上画着法国人偶,老爷车,机器人之类图案。光平小心地拆开包装,打开白色四方盒子,里面站着一个小丑人偶。
    “这是个音乐盒。”她说道,接着取出盒子里配套的电池,塞进小丑肚子里。
    “你看好咯。”
    她把人偶放在了收银台上,在它头上一拍手,音乐声响起,小丑的头部和手臂也随之动了起来。小丑的头部旋转了两周半后动作停止。
    “很有趣吧?”
    “有意思。”光平道,他也学着在小丑面前拍了拍手,小丑的头部又像刚才一样旋转了两周半。
    “你要把这个小丑当做是我,好好地珍藏哦。”
    “嗯,我会的。”
    沙绪里在他身边坐下,双臂绕着他的脖颈,朝他的嘴唇上深情一吻。她的双唇就像一块充满弹性的起司蛋糕。光平不禁伸手抱住她的腰肢,在她嫩滑的皮肤中任由时间流逝。
    “一切都会变的。”
    深吻过后,沙绪里看着光平的眼睛说道,“我也会变,我坚信。”
    “变成怎么样?”
    她俏皮地歪了歪脑袋,“变成个好女人。”
    最后的握手之后,沙绪里从光平怀里站起来。
    “那么,再见了。”她说道。
    “再见。”
    她下楼的脚步声富有节奏,就像在倒计时。
    光平继续低头保养球杆,突然一个影子在他的脚边出现,随之覆盖他的双手。他抬起头,只见香月正一脸怪笑地低头看着他。
    光平也不甘示弱地送回一个怪笑,他早就猜到这个警察要来,一点也不吃惊。
    香月难得一身黑色西服,披着一件大衣。
    “我觉你有权力知道这个事件的结尾,特地跑这一趟。”
    “那还真是谢谢了。”
    “我抢了新娘之后发生的事,你都不知道吧?”
    “嗯,当时的你简直就是达斯丁霍夫曼(美国演员)附身。”光平说道。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只能说香月不够低调,哪有光明正大地抢新娘的。
    “她身体基本恢复了,该问的我也都问了。她显得异常镇定,态度很合作。这个大年初始的工作还算简单。”
    “她有提到我吗?”
    这是光平最在意的事。几天过去了,她那如雪人一般一动不动的姿态还残留在脑海中。
    “没有啊。”警察无趣地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光平回答道。
    “整件事的内容正如你们所猜想,我是没什么可以补充的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还真有一个。”
    光平说道。香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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