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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医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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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钻心地疼,萧启瑞捂住了心口,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许是担心过度,他的心蛊又发作了,全身抽搐着,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悉数倒进口中。
  自三年前,他心蛊疼痛难忍时,渔玄给他服下这白色粉末,他便觉得好受多了,每每服下还能在梦境里见到他的夏儿。
  “夏儿……”蜷缩在地上的萧启瑞看到榻上的顾以微那么寂寥和孤单,想要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却怎么也够不着……
  一连五天,调查毫无进展,就连晏十三也被派出去找鬼手医仙了。
  而顾以微中毒一事在宫里闹得沸沸扬扬,萧启瑞自此罢了早朝,不知不喝,不眠不休地守着她床前,絮絮叨叨说着谁都听不懂的故事。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是流云走了进来。
  “皇上,负责熬药的宫女嘴很硬,但属下查出她是贞贵妃前两天派过来的。”
  萧启瑞目光一冷,又是渔玄!
  “你带菲儿去景殇宫,即便是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解药!”
  “属下遵命!”
  萧启瑞望着榻上的顾以微,心揪着,只有两天的时间了,他不能就让她这么死了……
  景殇宫里,渔玄正挺着大肚子倚在软榻上,被突然闯入的流云和菲儿吓了一跳,再瞧见他们身后的禁卫军,立刻从软榻上站起身来。
  “你们想干嘛!皇上呢!”渔玄摆出贵妃的气势,流云和菲儿不为所动。
  “贵妃娘娘,属下奉皇上之命,在景殇宫里找寻七日绝的解药,还请娘娘见谅。”流云一挥手,禁卫军散了开来,在屋子里翻找。
  “放肆,本宫的寝宫怎么会有七日绝的解药!”渔玄气得直跳脚!
  “熬药的那名宫女是贵妃娘娘派过去的。”流云神色肃穆,渔玄踉跄退后两步,那宫女却是她派过去,可是她只是为了监视顾以微啊!
  “流云你看,这里有个瓶子!”菲儿惊呼起来,流云迅速上前查看,果然在衣柜的衣服下躺着一个白色瓷瓶,流云那瓷瓶取出来,打开瓷瓶,里面还剩三颗药丸,散发着浓重的药味。
  “和主子体内的七日绝很像。”菲儿仔细嗅了嗅药丸,冷眼望着渔玄。
  渔玄不甘示弱地盯着菲儿,“别以为你们的新主子迷惑了皇上你们就鸡犬升天了,本宫定要皇上治你们的罪!”
  流云和菲儿没搭理她,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拿着瓷瓶返回琉璃宫。
  “皇上,这是在景殇宫里找到的。”
  萧启瑞倒出一粒药丸,递给苏太医,“是不是皇后体内的七日绝?”
  苏太医和魏太医研究了半天,不敢确认。
  “皇上,不如找个人来试药。
  苏太医小心翼翼地提议,萧启瑞睨了一眼榻上的人儿,不假思索将药丸送入口中。
  “皇上!”流云和两位太医异口同声,萧启瑞却无所谓地伸出一只手,“快,为朕诊脉!”
  待太医诊完脉,确定瓷瓶里的药丸就是顾以微服用的七日,萧启瑞才放下心,摇摇晃晃就要倒在地上。
  “皇上!”流云赶紧上前搀着他。
  “朕不要紧¬;……”萧启瑞封住大穴,强撑着走到顾以微身边,将瓷瓶里的药丸倒出,一颗丢入自己嘴里,一颗送入她口中。
  片刻,顾以微便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憔悴的萧启瑞,他眼里的爱恋如他们初见时一样美好,在她心里绽放出如初的妖娆。她的小手紧紧攒着锦被,摊开是缘,握紧是劫。
  “夏儿,你怎么样?”萧启瑞放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小脸,示意太医过来把脉。
  苏太医和魏太医确诊之后告知萧启瑞,顾以微已经完全无碍,休养一两日便好。
  菲儿亦是喜极而泣,主子终于没事了,否则她也是罪魁祸首!

☆、回宫4

  夜里,雪停了,厚厚的云层被月光穿透,不知不觉中散了开来,萧启瑞伴在顾以微身侧,她望着窗外,他望着她,如此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三年前的那一日,顾以微便是坐在这同样的位置,轻轻的,小心翼翼把手放在小腹上,生怕手的重量也会压迫到肚子里孩子。而萧启瑞抱着他,前一刻的温柔化作下一秒的狠绝,不容她挣扎便将那碗含着红花的汤药生生灌入她喉中。
  之后,便是那漫天大火。
  连你罪魁祸首渔玄也都怀了身孕,而她却必须与她的孩子天人永隔。
  “我的孩子在哪?”
  顾以微终于问出了口。
  她害怕得到他的答案,更害怕面对那如火焰般灼烧的回忆。
  “朕带你去。”
  萧启瑞叹了口气,牵起她的手,出了琉璃宫,流云跟在后面,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在燕子楼附近的僻静林间,有一座精巧的殿堂,殿堂里只是一个小小的衣冠冢。
  顾以微忍不住悲戚起来,因为自己失手将他掉落火海,如今竟连尸骨也找不到了……
  萧启瑞看着她双肩微微战栗,低着头落泪的样子,心中实在自责,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还将孩子的尸首交给了母后……
  “夏儿,哭出来吧。”萧启瑞将她的头埋进他怀里。
  顾以微却像是触到魔鬼一样迅速地逃开,她怎么能在她孩子的坟前和杀人凶手这般亲密?
  红花的苦涩泛在嘴里,彷佛那一幕只是昨日。
  顾以为泪光簌簌里转身离去,那一轮明月高悬于空,似不谙世间悲苦,一味明亮濯濯,将她的悲伤与隐忍照得如无处容身。
  萧启瑞不敢再靠近她,一深一浅地踩在雪地里,落寞地跟在她身后。
  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又怎么能奢望她会原谅他呢?
  “臣妾,参见皇上。”
  一袭红袍,一月未见的怡贵妃终于出场了,她福身行礼去挡住了顾以微的去路,望着满面泪痕的顾以微,心生狐疑。
  “起身吧。”萧启瑞快步跟了上来,伸出的手又收回,只好负手而立,护在顾以微身旁。
  三人就在雪地这样静默地站了好一会。
  “皇上,这位就是臣妾的嫂子吗?”怡贵妃还真是会说话,一语戳中了萧启瑞的软肋。
  顾以微盈盈笑道,“原来是怡贵妃,我在将军身边时,他常常提起你。”
  如此明确地表明她是青云将军的二夫人,而那话语中,似乎还流露着这她与陈荣显的情谊。
  “妹妹见过嫂子……”顾以微的话甚合怡贵妃的心意,她就是想让皇上对这个莫名的女人死了心。
  “够了!”萧启瑞的怒吼打断了两个女人的交谈,萧启瑞霸道地钳住顾以微的手腕,拽着她往前走,留下怡贵妃一人在冰冷的雪地,那抹红衣好似她心头的血。
  最初是渔玄,后来有了承欢,现在又来一个顾以微!为什么皇上的眼里就是没有她!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陈若兰的心里滋生。
  三日后,萧启瑞大宴群臣,慰劳在天御国拼死奋战的功臣和将士,于无涯与成王都来了。
  那天下午,小德子便送来一套新衣,嘱咐说皇上要顾以微一同出席,若她不去,皇上便要治菲儿的罪。
  顾以微无奈,为了菲儿,换上那一身新衣,耀眼的金色,领子延至胸口,衣前绣着龙凤,衣后是盛开的金牡丹。
  这般华服,分明是皇后才有资格穿的!以至于青蓝在为她挽发时,差点梳了个凤冠,被顾以微瞪了一眼,才赶紧拆了重新梳过。
  她小声地嘀咕,“明明是两个人,怎么会这么像?”
  萧启瑞本来到琉璃宫接她一同前往,却被她拒绝,三言两语将他赶走,才独自坐上銮轿往承德殿去。
  一路的沉寂,与她心中的波澜形成鲜明对比,幸好她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晏文钦,倒让她心安了不少。他穿着银灰色的袍子,从雪地里走来,三年光阴并没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他刻意蓄起了胡子,看上去老成了不少。
  感觉到顾以微的目光,晏文钦望向她的方向。
  彷佛世界都黯淡了下来,只有顾以微是有色彩的,只需一睨,他便知道她是谁,甚至比萧启瑞更加笃定。
  她的那双美眸,那灵动的黑瞳,早已映在他的心上,任凭她如何变幻,她的一瞬眸光便能触动他的心。
  只是这样的场合,谁也不能与谁说话,顾以微只是下了銮轿,缓缓地走进承德殿。
  承德殿里笙歌一片,却因为她的出现戛然而止。
  除了萧启瑞,所有人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知道的,想不明白皇上怎会让敌国将军的妻子参加这样重要的晚宴;不知道的,只当是皇上新纳的宠妃,恃宠而骄,竟然穿着凤袍来了。
  怡贵妃镇定自若地看着她,渔玄则有意避开了她的目光。
  “过来这里坐。”萧启瑞的右侧留有一张桌子。
  彷佛身体要被众人的目光穿透,顾以微进退两难,瞥过周身,于无涯灼灼地望着她,他倒是比三年前成长了不少,不枉当年她费心救了他。
  “皇上,如此不妥——”而那刘大人已白发依依,却仍敢在大殿上进献忠言,奈何萧启瑞不领情。
  “谁敢再多言,斩立决!”
  这样的荣宠,较之前的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她顾以微怎么受得起。
  她嫣然一笑,绝世倾城,她没有忘记此番回来的目的,夺图,复仇!
  一步一步登上台阶,直到坐定在他身侧,她才轻轻说了一句“谢皇上恩典。”
  声音是欢悦的,笑靥亦是妩媚。此刻,仿佛今晚的宴会,会一切遂意。
  “皇上,臣妾敬你一杯。”才一会怡贵妃便端着酒杯从左侧贴了上来,萧启瑞心情大好,接过她的酒,一饮而尽。
  “皇上,臣妾也敬你一杯。”右边的渔玄不甘示弱,柔声柔语,虽然她怀着身孕但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风姿绰约。
  顾以微侧过身,给渔玄预留了一个位置,可就在渔玄经过她身旁时——
  “啊……”
  凌厉地惊叫声刺穿了承德殿,她的裙底氤氲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回宫5

  凌厉的惊叫声刺穿了承德殿,渔玄摔倒在地,淡绿色的裙底氤氲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血!好多血!”
  怡贵妃惊呼起来,萧启瑞放下酒杯,将渔玄拦腰抱起,“传太医!”
  渔玄面无血色,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艰难地转过头看着顾以微,那样幽怨地抬起手。
  “你为……为什么要……”
  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但这没说完的话却更为人留下了念想,一时间顾以微成了众人的焦点。
  萧启瑞黑着脸,略过众人的神色,抱着渔玄走出承德殿。
  顾以微有些发愣,她什么都没做,渔玄怎么可能会莫名的摔倒?
  若她是为了陷害自己,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
  那地上的一滩血红刺激了顾以微的记忆,她阖上眼不忍再看,待众人皆离去,她才缓缓地从主座上走下来,晏文钦却还没有走,好似刻意在殿中等着她。
  “夫人,在下是晏文钦?”他带着温润的笑,开场白却是这样一句普通的话语。
  奈何顾以微现在笑不出来,只是神魂分离地应答着,“久仰晏丞相的大名。”
  “听闻夫人独自一人来到天牧国,在下家中有个妹妹,不如送入宫中与夫人作伴吧。”
  顾以微一愣,晏文钦哪来的妹妹,但她想,定然是有缘由的,便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那就多谢晏丞相了。”
  望着她盈盈离去的身姿,晏文钦眯起狭长的眸,他想问一句,这三年,你过得好吗,却纠结着开不了口。
  只叹世事弄人,兜兜转转了一圈,她还是被皇上带了回来。可此去经年,看她那翻涌的悲伤,往事已然支离破碎了。
  翌日,天阴阴的,像在酝酿一场更大的雪。
  贞贵妃小产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倒没有人来找顾以微的麻烦,她若无其事地坐在窗前喝着茶,只当是老天有眼,替她收拾了这个贱人。
  另外,若不是渔玄的小产,昨夜的晚宴反倒会让她尴尬无比,听菲儿从小德子那探来的消息说,皇上准备好了圣旨,要昭告天下,十日后封她为后。

☆、交易1

  顾以微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渔玄!?难道是她让萧启瑞服用罂粟花粉的?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那成片的罂粟花,对菲儿道,“把这些罂粟全都烧了。”
  菲儿正想说什么,“嗷呜——”突然一声狭长的狼嚎响彻在耳际。
  是雪狼!
  寻声望去,果然,晏文钦领着卫子琪和雪狼站在御花园外。
  晏文钦低下头对雪狼说了些什么,雪狼冷不防朝她奔过来,吓得菲儿从袖中抽出软剑。
  “不许伤它!”
  顾以微大急,挡在菲儿身前,雪狼一路狂奔,飞身跃起,扑在顾以微身上,亲昵地蹭着她,却无意间瞥见她空荡荡的颈间,立刻停止撒娇,“呜呜”的唤着,显得有些不安。
  顾以微才想起,她的红玉还在那具烧焦的尸体身上,陈荣显说那红玉是便是莲花神女后人的印证,相传原是拥有玄力的绝世珍宝,自通天门关上后便成了一块普通的玉石。
  如此,要不要取回来呢?
  “夫人,她便是我家小妹。”顾以微神游之际,晏文钦已走到她跟前,卫子琪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衣袖,低着头不敢看顾以微。
  “子琪,见过夫人。”晏文钦将卫子琪从身后拉出来,“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夫人的宫里,切莫惹事生非。”
  卫子琪扁着嘴,“我不要,我要和晏叔叔一起住。”
  晏叔叔!?看晏文钦一脸无奈,顾以微“噗嗤”一笑,卫子琪今年也十五岁了,出落得清秀可人,想来晏文钦是搞不定她才想着把她送进宫里。
  “子琪,你和雪狼先在宫里住上几日,若你不愿意住了我就让晏文钦来接你们回去。”顾以微抚着雪狼的长毛,对卫子琪说。
  卫子琪一愣,只觉得于她好像似曾相识,可她那样美丽的容貌,若之前见过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菲儿,你先带子琪和雪狼回宫。”
  卫子琪虽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地跟着菲儿走了。
  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顾以微才郑重地问:“萧启瑞是不是中了蛊?”
  晏文钦一愣,猜想皇上定然是又犯病了,躬身答道“不瞒夫人,确实是蛊。”
  “是什么蛊?”
  顾以微知晓定然是不能轻易解除的蛊,否则萧启瑞也不可能需要长时间服用罂粟花粉来勉强支撑。
  “不知夫人可曾听过心蛊?”
  心蛊,顾以微在脑中搜索,的确是在书上看过,仿佛《莲花传》里记载青鱼曾使用过心蛊,“听过,这千年前的蛊法流传至今也并非是什么奇事,奇怪的是萧启瑞怎么会中了心蛊?”
  晏文钦叹了口气,不知从何说起。
  御花园满园繁花已落,那苍绿的树叶都已然被风薰得泛起浓重的黄,稍稍一动,便落到地上,良久,晏文钦才开口。
  “是太后。”
  “太后?”顾以微倒抽一口气,再没有比太后更可怕的母亲了。“她为何要这样做?”
  晏文钦思量了一下,隐去了先前的恩怨,只对她说,“太后怕皇上背叛她,从小就在皇上身上种下了心蛊。”
  “所以皇上才会受太后的要挟是吗?”
  难怪萧启瑞要杀死她的孩子、杀死她,还将她的尸体悬城三日,以昭告天下她死了……原来只是为了保全他自己!
  “夫人,其实皇上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保护着夫人。”晏文钦低低道,萧启瑞为她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看在眼里,换做是他,也很难做到如此。
  “可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也是保护我?”顾以微眼里泛起一片血红,这一句撕心裂肺的话堵得晏文钦不知该说什么。
  “夫人,其实那服药……”
  “够了,你不用为他解释,我什么都不想听。”顾以微努力把坏情绪压在心底,往前走了几步,临着花团锦簇的水仙。“晏文钦,天牧国的雪域地图在哪里?”
  晏文钦抬起头,她神色平常,池中的清绵如她的目光。
  “在宫中。”她怎会突然问起地图的事,晏文钦有不好的预感,五内翻腾如终年不散的袅袅云雾。
  “我想与你做个交易。”顾以微俯身摘下一朵水仙花,在手中把玩,晏文钦一时恍惚。
  见晏文钦不说话,顾以微继续道,“我治好萧启瑞的心蛊,你将雪域地图给我。”
  “微臣做不了主。”晏文钦并没有直接拒绝
  “萧启瑞就快要死了,你还有三天时间考虑……”顾以微自顾自地走出御花园。
  “左手拈花,右手孽障。”往事的丰盈与美好灿烂在眼前,可眼前的女子却已不再是三年前的她。
  晏文钦喟然长叹,她既是皇上的夏花也是皇上的孽障,唯有她能在尺寸之间救活皇上再不动声色地刺他一刀。
  顾以微并不知自己给晏文钦带来这么多感触,幽然地转着手中的小花,一个人走在宫廊间。
  白露生愁,玉阶生怨,宫廷锦辉繁绣中的陰毒哀怨永远无穷无尽。
  “夫人。”一沉沉的男声如滂沱的大雨,顾以微停住脚步回头望去,于无涯穿着一身青衣向她走来。
  他到底比三年前成长了不少,如今已是独当一面的御国将军。
  “于将军,有何事?”顾以微礼貌地一笑。
  “在下久闻夫人的大名,觉得夫人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故人。”于无涯虽然目光凌冽地直视她,但眼里坦坦荡荡。
  顾以微挑眉,看似疑惑地问:“哦?于将军的故人是谁?”
  “她原是天牧国的莲毓皇后,在多年前的选贤大典上救了在下一命,还将天御国的三十万大军托于在下。”于无涯很是恭敬,看来他也在怀疑她的身份。
  “我听闻莲毓皇后在三年前已经去世了,真是可惜呢。”顾以微脸上的笑意很深。
  “不论她在世或者不在世,皇后对在下的恩情,在下都不会忘记。”于无涯那郑重其事的脸映在顾以微的黑瞳中。
  原来他是来向她表忠心的。
  顾以微不由得接着说,“于将军武功盖世,当年受蛊毒蚀心还能护住竹球,一举夺魁是当仁不让的。”
  这段话源自选贤大典上她对于无涯说的一段话,如此于无涯应该明了她的身份。
  多一个帮手总是后的,她很庆幸,当日果真没选错人。

☆、交易2

  回到琉璃宫,卫子琪与雪狼在院子里玩闹,流云还没有回来,顾以微自信,那些太医们根本诊不出心蛊,更无法让萧启瑞醒来。
  所以她有十足的把握晏文钦会答应这笔交易,而她只要找到解除心蛊的办法便能取得天牧国的雪域地图,如此倒是省事了不少。
  骤然,天空零星地飘起了小雪,琉璃宫外隐隐深翠,零星有残雪覆盖,逶迤迭翠之上似有数道裂痕,叫人不忍卒睹。
  顾以微半阖上眼,虽然事情顺利,但她的心却不安,因为冷静时,萧启瑞挣扎痛苦的样子总是闪烁在脑海,挥之不去。
  “嗷呜——”
  雪狼见她回宫,很是兴奋,狭长的狼嚎声令宫人们紧张不已。
  “主子,这只狼以后真的要住在这里吗?”青蓝缩在菲儿身后,难以置信地望着院子里自娱自乐的雪狼。
  “青蓝,你别小看它,它可是狼王。”顾以微俯下身,朝着雪狼招招手,雪狼立刻亲昵地靠过来,俨然像是家养的宠物。
  卫子琪一脸吃味,却不敢招惹顾以微,只是好奇的问,“姐姐,雪狼从来不搭理生人,它怎么会和你这么好?”
  “因为它曾经救过我。”顾以微对雪狼是充满感激的,如若没有它,她可能早就死在芗城了。
  “那这么说,你早就认识雪狼了……”卫子琪有些不开心,晏文钦和雪狼都与顾以微这样要好。
  顾以微从卫子琪脸上看出的端倪,放开雪狼,拉着她的手走进屋里。
  “饿了吗?”顾以微让青蓝去准备点心,又让菲儿去为她选几件新衣。
  “不饿。”卫子琪天真浪漫,立刻被温柔的顾以微收买了。
  “我与晏丞相是多年的好友,他让我照顾你,你便无须与我客气!”顾以微为她沏了一杯茶,盈盈地笑着,“这三年你都住在丞相府?”
  “是的,晏叔叔很照顾我和雪狼,还教我读书写字。”提起晏文钦,卫子琪的脸上飘起两朵绯红。
  “晏文钦,过得好吗?”顾以微想起三年前他为自己写的那一句“愿天下情人,不再有泪如你”,这何尝不是她对他的期望。
  希望他能找个好女人,安稳过一生。
  “晏叔叔啊,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卫子琪叹了口气,“有一次我偷偷闯进他的书房,才发现他是在画画,画的全是莲毓皇后。”
  顾以微神动,却很快平静下来,“晏老夫人呢?”
  “老夫人很疼我,可是她就是记不起晏叔叔。”看来老夫人还是老样子,始终没治好老夫人的痴呆之症,顾以微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姐姐,你也喝茶。”卫子琪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顾以微,笑容甜甜的。
  瞧着卫子琪灵动的样子,顾以微很是欢喜。
  “子琪,你觉得晏叔叔怎样?”恰好青蓝送来了精致的小点,顾以微拿了一块递给卫子琪。
  卫子琪的脸一下子红透了,支支吾吾地说,“我觉得晏叔叔很好啊……”
  顾以微拉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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