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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医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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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瑞,你竟然狠心至此,你滚!”盛夏狠狠甩开他的手,又冲上去打翻了宫女盘中的药碗,最后一碗却被萧启瑞拿在手中。
“夏儿,原谅朕!”萧启瑞将汤药倒入口中,一手将盛夏禁锢在怀里,点了她的穴道,狠狠地覆上她的唇,将汤药喂入她口中。
苦涩的红花,盛夏止不住流泪,她不喝!
为什么他要杀死她的孩子!她不喝!
一滴一滴泪,落在萧启瑞脸上,和他的泪混合在一起,他明明吻着她,却像是最这世上最残酷的凌迟,都顺着这碗药流入她身体的每一处。
萧启瑞,我恨你!
当最后一滴药流尽,盛夏已浑然失去了灵魂,外面的侍卫慌张地跑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贞贵妃自尽了!”
萧启瑞解开盛夏的穴道,不愿也不敢再看她绝望的模样,放下药碗落寞地走出琉璃宫。
盛夏瘫坐在地上,拼命地想把喝下的汤药吐出来。
“主子,你怎么了!”菲儿进到屋里,看见盛夏崩溃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菲儿,我们现在就走!”盛夏慌乱地去找收拾好的包裹,她害怕,害怕感觉身体里的某些东西被剥离。
菲儿应声,虽然此刻已经天黑,但一切已准备妥当,便也帮着主子去取包裹,只是盛夏突然倒地——
那一瞬的剧痛来袭,又骤然而逝,她觉得身子一轻,蓦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心底最柔软的一处痛不可抑,仿佛被生生剜去了一块。
“主子,你怎么了!”菲儿丢下了手中的包裹,盛夏的衣裙下泛滥着鲜红的血。
她面色白得可怕,四肢颤动,偶尔睁开的双眼里也如死灰一片,双手不知何处来的力气,将被指甲掐进肉里,鲜血淋漓,仿佛她的心肠如同这血肉,在那一刹那,寸寸绞断。她痛苦到了极致,声音压抑在喉口,碎成了呜咽。
模模糊糊又忆起前世那个大雨的夜里,她从药店买回安眠药,看着那满瓶白色的小颗粒变成魏可的模样,这世上她最相信的人也是伤她最深的人!死后,来到幽然谷中,她也不敢放声嚎哭,只是独自地在回忆的烈火里煎熬……一分分的痛又仿佛昨日回映,慢慢凌迟她的骨血。这样不可诉之言语的悲恸,让她的身体如浸寒冰,一瞬一息地冰冷下去。
为什么她要重生!为什么她要爱上萧启瑞!
菲儿的声音越飘越远,盛夏在迷雾中却好像看见了两个小娃娃,追着他们跑着,却怎么也追不上。
黄泉碧落,骨肉生死永离,还未曾见你们一面,便已在梦中。她宁愿痛彻心扉,肝碎脾裂,独一人尝此悲恸,也不愿留在这世界里,便是阿鼻地狱,也胜过世间春菲。
“主子!”菲儿哭泣着帮盛夏接着胎死腹中的孩子,而突然屋外传来一阵刺鼻的浓烟,瞬间火光包围了整座琉璃宫!
☆、宫乱6
大火由外朝内蔓延,整座琉璃宫的外墙已燃起熊熊大火,像一个烈焰铸成的牢房,禁锢了琉璃宫里的每一个人。阵阵西风加大了火势,寸寸火舌舔食着院子里的每个角落,宫人们乱成一团,大多葬生火海,若有些聪明的知道往碧湖里跳,却在飞出窗子的一刹那立刻被瑞颐用带毒的银针击中,还来不及呼救,便沉入了湖底。
菲儿望着窗外的火光,心中焦急,东厢房还未起火,若是她现在带着主子用轻功逃出去,许是还有生还的希望,可主子她……
盛夏眼里一片死寂,额上冒着冷汗,发髻乱了,衣裙脏了,手里紧紧拽着衣袖,揉成一团团,她昏过去又被痛醒,反反复复,直至腹中骨肉完全分离,她的心也跟着死去了。
菲儿将刚刚流出的两名死婴放在地上,泣不成声。
当初主子告诉她腹中的孩儿是双生子时,那难以言喻的喜悦还映在她心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还来不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世界,就已成了一双冰冷的尸体。
“主子,菲儿带你走吧!”菲儿抹泪,不能再耽搁了。
盛夏艰难地想要坐起来,却根本没有力气,“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她脑海里爆炸开来。
菲儿扶起盛夏,却不忍再让她看那浑身是血的婴孩,从她身上找出流云的竹片,用力吹响。
今夜,因为皇上一直陪着皇后,又恰好晏文钦来接晏老夫人回家,突然说有事要请他帮忙,他便跟着晏文钦来到承天门口。
“琉璃宫出事了!”听见竹片的声音,流云不敢耽搁,丢下晏文钦便消失在夜色里,晏文钦将马车交给承天门的守卫,自己也赶往琉璃宫。
临近碧湖,流云的眸中是琉璃宫的漫天大火,这场火几乎燃烧了琉璃宫的每一个角落,虽然他已嗅到了洋槐林间有瑞颐公主的气息,却忍下怒火急着找寻盛夏的位置。
流云从屋顶跃下,冲进东厢房,却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皇后瘫软着身体,木然地流着泪,双手各抱着一名初生的婴儿,那两名婴儿紧闭着双眼,不哭不闹,菲儿搀着她,已经哭花了脸。
见到流云,菲儿强逼自己镇定下来,“快带娘娘走!”
“小皇子怎么了?”流云察觉了异样,菲儿用口型告诉他“已经死了!”,泪如泉涌,流云不由得靠近盛夏,想要拿走她怀里的死婴。
盛夏却用尽全力避开,将怀里的死婴抱得紧紧的,“孩子别怕,谁也抢不走你们。”
菲儿忍着泪,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布袄包裹着两具尸体,轻轻地说:“主子,琉璃宫着火了,我们快带小皇子们离开吧。”
盛夏的眼里才燃起一丝光芒,似乎恢复了些神智,将颈上的红玉取下来递给菲儿,“这场火来得正好,菲儿按计划行事。”
菲儿一怔,又瞧见盛夏摇了摇怀中的尸体,温柔无比地呢喃,“宝宝们好乖,娘一会就带你们离开这里。”她才知道,主子根本就不愿相信两位小皇子已经死去……
“咻”的一声,火龙蔓进了东厢房,先是门槛,然后是珠帘,顿时屋内浓烟滚滚。
菲儿迅速从床底下拉出一具女尸,那女尸身上穿着皇后的衣服,脸上也似皇后般戴着面纱,隐约还能见到面部的疤痕,流云吓了一跳,确定皇后娘娘安好后才怒斥道:“菲儿,你这是做什么!”
“流云,你要想主子活着出宫,就不要再说废话。”菲儿一边为尸体戴上主子的红玉,一边转头看向流云“你先带主子和小皇子们出去,我随后就来!”
流云点点头,想先带皇后出去再来接菲儿,他迅速提着盛夏的右手,跃上屋顶,奈何从洋槐林间飞出数根银针,流云拖着盛夏速度变得迟缓,就在一根银针要碰触到盛夏的身体时,流云只好抱着盛夏在空中翻转。
“啊——皇儿!”盛夏本就身体虚弱,如今再经过这样的折腾,手里一松,怀中的尸体掉落回屋里,一下子就被火光吞没了。
“快放我下去救皇儿!”此时的琉璃宫已是一片火红的海洋,盛夏在屋顶上拼命敲打着流云的胸膛,流云点了她的昏穴,带着她跃入洋槐林间。
瑞颐果然在林子里,只不过易容成宫女的模样,她看流云抱着皇后走来,抽出软剑。
“上官流云,你还真是不自量力!”瑞颐想先想亲手结果了流云,再把盛夏丢进火海。
银针接二连三袭来,流云将盛夏放倒,轻巧地一一避过。瑞颐挑剑,流云怒不可遏,一招鱼贯逼得瑞颐后退了几步,又从左侧一剑挥下,瑞颐踉跄倒地,三两下拼斗她已显出弱势,但却不甘心,将素手放进衣袖,做好了投毒的准备。流云早有所察觉,这次他不会再上当,在瑞颐伸出手的那一瞬,他瞬移至瑞颐跟前,用她难以想象的速度一剑刺穿了她的心脏。
这时菲儿也带着包裹从火堆里逃了出来,瞥见大门处,宫人们正在救火,人群里好像有晏文钦的影子。
“主子怎么样了?”菲儿发现盛夏被点了穴道,怀里的死婴只剩一个,刚才在屋里,她便看见另一个死婴从天而降,狠狠地砸进了火焰中。
“我没事,菲儿快,快去救孩子!”盛夏看着琉璃宫腾升的大火,望眼欲穿。
菲儿缄默了一会,俯下身安抚着盛夏,对流云说,“让主子睡吧。”流云抬手敲晕了盛夏。
“流云,你去前面找晏丞相,告诉他主子在这里,让他想办法送主子出宫。”
流云应声,很快将晏文钦带到洋槐林里,因众人都忙着救火,却也没太在意他们的踪迹。晏文钦看着盛夏沉沉睡着,怀里抱着死婴,心里明白了七分,皇上还是用了那服药。
“晏丞相,求你救救主子。”菲儿跪下。
“菲儿,你与流云用轻功将皇后带出宫外,我马上赶过来。”盛夏裙上鲜血淋淋,刺痛了晏文钦的眼睛,她一定很难过吧,晏文钦捏紧了拳头,少有的露出愤怒和悲伤的神情。
ps:是不是奇怪萧启瑞和晏十三都没出现呢,之后会说明哦。
☆、宫乱7
疾驰的马车驶出承天门,宫外一处不起眼的路口边,菲儿和流云已等候在树丛林,这里也是晏文钦与流云先前固定的汇合地点。
晏文钦停下马车,掀开珠帘,对丛林里的人唤道,“快把皇后抱进来。”
菲儿送盛夏进入马车,意要与她一块离宫,晏文钦却蹙眉,“菲儿,你必须留下。”
“晏丞相,菲儿想和主子在一起!主子的身子……”菲儿愀然泪下,按照计划,她也确实得晚一步出宫,但现在看着主子惨白的脸,她怎么能离开主子。
菲儿跪下来恳求晏文钦。
“晏文钦,你就带菲儿一块走吧。”流云也不经帮菲儿说话,她的每一滴泪都让他心疼……
晏文钦叹了口气,“这场火定然将那尸体烧得面目全非了,皇上如何确认那就是皇后?唯有菲儿留下,皇上才会相信。”其实,晏文钦要的是让太后相信,只有太后相信那尸体是皇后的,天牧国的危机才能暂时解除。
于无涯那,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了,如此下去,南越国吞并天牧国是迟早的事。
菲儿一怔,瞧着晏文钦凝重的神色,一时语塞。他说得对,若皇上发现她不在宫里,定然会有所怀疑,那主子的计划就功亏一篑!
“晏丞相,主子身体虚弱,请你一定好生照料。”菲儿对晏文钦叩了三个头,依依不舍地下了马车。
“此地不宜久留,你们速速回去,皇上那,你们回宫后就去景殇宫找他。”晏文钦驾着马车离开,流云强行拖着菲儿跃上树梢。
宫里早就乱了,几乎所有的妃子都聚集在琉璃宫门口,流云和菲儿悄悄隐回琉璃宫里,假装是流云提着菲儿从大火中逃出来,菲儿手上、身上多处被火烧伤,却仍拼命地想回到大火中。
“主子,主子在里面!”菲儿悲痛欲绝,刚才隐约发现了流云气息的怡贵妃一脸怀疑,如果她推断的没错,他们刚进入琉璃宫并不久。
“我要去救主子——我要去救小皇子!”众人听她这样呼喊,惊讶不已,皇后生了?还是名皇子?
这火,燃得真是时候。
“皇上呢!?”菲儿望向四周,“求求你们找皇上来救救我家主子!”
“皇上啊,在贞贵妃那呢,怕是还不知道琉璃宫着火了!”怡贵妃望着这漫天大火,整座琉璃宫都要化为灰烬,若皇后真的还在屋里,那么必死无疑。
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得圣宠如何?生下小皇子又如何?还不是葬生火海……贞贵妃恰好在此时自尽,真是有说不出的精妙。
勿须自己动手,就能除掉最大的敌人,怎么说也得向贞贵妃道声谢,“菲儿,你随本宫去找皇上!”
菲儿滴着眼泪蹒跚地站起身,跟着怡贵妃去了景殇宫,流云也随在后面。
景殇宫前,侍卫和宫人拦住了她们。
“放肆,没瞧见琉璃宫的大火吗?本宫要见皇上!”
侍卫却道,“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
流云怒极,一脚踢飞了守门的侍卫,拉着菲儿越过怡贵妃,冲进屋子里。
“皇上,你好讨厌哦。”屋子里娇嗔连连,流云和菲儿一怔。
菲儿还是按计划敲了门,竭尽全力地哭喊着“皇上,琉璃宫着火了,主子和小皇子还在里面!”
屋里渐渐没了声响,菲儿以为皇上马上赶去救主子,可是——
“皇上,别这样,挠得人家好痒啊。”
“皇上!皇上!求你救救主子!”菲儿激动地用力敲打着门窗。
屋里怡贵妃一边娇喘,一边说道,“皇上已经知道了,若有人再敢来打扰,便命所有人停止救火!”
便命所有人停止救火……
菲儿失魂落魄地回到院子里,她终于明白为何主子铁了心地要离宫,这样的皇上怎么值得主子去爱,这样的后宫怎么值得主子留下,只是白白搭上了两位小皇子的性命。
菲儿跪在院子里,对天祈祷。莲花神女,如果你真的有灵,就请保佑主子……
流云情不自禁地抚着菲儿的肩膀,给她支撑下去的力量。
怡贵妃伫立在不远处,目露透彻的寒光,琉璃宫失火,皇上竟然还沉浸在与贞贵妃的欢爱中,这太不寻常了。
“走吧,跪到明天皇上也不会出来的。”怡贵妃不免同情起皇后,难道皇上之前对她的恩宠都是假的?
流云扶起伤心欲绝的菲儿,走出景殇宫。屋里的渔玄舒了口气,抚摸着躺在她大腿上陷入昏迷的萧启瑞,以指尖划过他下颚完美的弧线,“皇上,从现在起你便是玄儿一个人的。”
原来,她假装自杀,萧启瑞来时她已点燃了加入花粉的沉香,并在唇上抹上一层安神散,照瑞颐的指示,趁着萧启瑞昏昏沉沉时,将银针刺入他的睡穴。
“夏儿,不要离开朕……”
“皇上别担心,臣妾不会离开皇上的。”夏儿也好,玄儿也罢,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渔玄愿意付出一切。她熄了烛火,褪去衣衫,吻住萧启瑞的唇。
琉璃宫的大火烧了一整夜,清晨,晏十三才从宫外赶回来,难以置信地望着一片废墟,摇晃着崩溃的菲儿和疲惫的流云。
“皇后在哪!”
菲儿才发疯似得冲进废墟之中,“主子!”没了命似的翻找。
当她掀开一个断了的房檐,从底下捧出一个小小的干煸的尸体,狠狠抱入怀中,泪如雨下,“小皇子……”
众人唏嘘,晏十三也一同跃进废墟之中,在菲儿不远处发现了一具女尸。
那女尸已宛如焦炭,辨不出模样,身上的衣裳也全都化成了烟灰,反衬得她胸前的那抹红玉是那样的显眼。
晏十三停滞了动作,他不愿相信这女尸就是皇后!
“主子!”菲儿抱着小皇子的尸体跪在女尸边上,呜咽着。
“主子!菲儿对不起你!”在场之人皆跪下叩拜,皇后,真的就这样死了……
晏十三抬头望天,不让泪落下来,却发现头顶乌云密布,天牧国的天似乎变了……
☆、此恨绵绵无绝期
车轮在狭长的村间小道上滚动,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一路花香芬芳,树影摇曳,晏文钦一脸凝重,琉璃宫突如其来的大火使得原本的计划提前,也不知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马车停在玉娆山脚下的一座村庄里,他在村口为盛夏提前准备一间四合院。推开木门,院子里,慕容宇负手而立,眉宇之间是志在必得的霸气。晏文钦随即转身回到马车上,想驾车逃离,而又有三名男子突然出现,将马车围住。
“晏丞相,交出车里的人,本王可以不杀你。”慕容宇眼里释放出无形的威压,他目的明确,只想带走盛夏,若是杀了晏文钦反而打草惊蛇。
“慕容太子想必是误会了什么,在下带家母在此处养病,马车之内并没有慕容太子要找的人。”晏文钦强作镇定,虽然掩饰已无用,但他就是死也不能让皇后落入慕容宇手中。
慕容宇冷笑一声,“晏文钦,你是聪明人,本王既然会在此处等你,你应该明白。”
晏文钦一脸平静,心中疑惑此事做得那样隐秘,是谁向慕容宇透露的消息,“慕容太子既然知道马车内的人是谁,就更不该拦住在下,否则激怒了皇上,想必慕容太子是走不出这燕京城了。”
晏文钦拽紧手里的缰绳,伺机而动。
慕容宇挑眉,“本王倒是很想看看萧皇如何困住本王?”围在马车的三名男子嗤笑,咄咄逼人地望着晏文钦,其中一人拔剑走向马车。
“本王不想对晏丞相动手,若晏丞相不放心马车里的人大可随本王一起回到南越国。”慕容宇示意拔剑之人停下。
晏文钦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四人从四个方向围着马车,且四人看起来武功都不错,该怎么办呢?
慕容宇见晏文钦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了,就要往马车走去。
“慕容太子,实不相瞒,马车内的那个人已命不久矣,还请慕容太子高抬贵手,让她能够安心地度过余下的日子。”
哪知慕容宇走得更急,他担心得皱起眉头,他们拦下晏文钦这么久,马车内却那么安静,莫非她出了什么事?“晏文钦,若你执意与本王作对,休怪本王无情!”
晏文钦自知反抗亦是徒劳,但他只能拼死一搏,在慕容宇即将靠近马车时,他狠狠一甩马鞭,马儿吃痛,快速奔向屋外,因为剧烈的晃动,盛夏和晏老夫人似都清醒过来,发出呜咽声。
跑出不足百米,慕容宇一跃而起,落在马车前方,另有一人停在马车之上,从后方突袭晏文钦,将他丢在地上,并控制住马车。
“慕容宇,她不是你有资格带走的人!”晏文钦摔得浑身似散了架,却仍奋力爬起来,目光骇人地护在马车之前。
“晏文钦,扶我下来。”马车里传来那轻柔温弱的声音,晏文钦一惊,回过头去。
只见马车的门帘被掀起,盛夏穿着血衣,怀里抱着死婴,面纱下丑陋的疤痕若隐若现。她的身子探出马车,却连下马车的力气都没有,一个踉跄就要摔在地上,晏文钦和慕容宇都急忙上前扶着她,却是慕容宇抢了先,盛夏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时光仿佛被凝滞,慕容宇抱着怀中的人儿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
“慕容太子何必为难晏丞相?”盛夏眼色黯淡,面无生气,才开口眼泪便流了出来,她看着怀里的死婴,恨透了自己,为什么那时没有跟慕容宇离开,为什么要给萧启瑞机会害死她的孩子!
凶手!她也是凶手!
慕容见她这幅憔悴的模样,顺着她的眸光看见她手上的死婴,心中好似被剜去了一块,“夏儿,本王不为难他,你跟本王走吧。”
“多谢慕容太子的美意,但我哪儿也不想去。”盛夏泪眼迷离,她并不是哪儿都不想去,她只想去陪她的孩子。
“若你是担心体内的断魂散,本王自有办法为你解毒。”慕容宇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盛夏不为所动,就像一尊失了心、掉了魂的傀儡,只是流泪。
慕容宇不忍,将盛夏拦腰抱起,正要离去,突然属于利器的沉敛的乌光,带着不动声色的寒气,像秋夜的细雨随风潜入,轻轻一闪,从所有人眼前晃过。
盛夏竟然憋着一口气抽出了慕容宇腰间的剑!
“放了晏文钦。”她持剑抵在慕容宇喉间,慕容宇本是可以轻易逃脱的,只是他舍不得放下手中的她。
“娘娘,不要管微臣,你万万不能和他走!”晏文钦千算万算,没算到慕容宇会突然出现,若是皇后被慕容宇带走,后果将不堪设想!
“晏文钦,本王已经知道,有人要萧皇三个月内杀了莲毓皇后。”慕容宇深邃的眸里透出阴冷,“那个人还要萧皇将夏儿的尸体悬城三日!”
晏文钦不语,盛夏从他眼中看出了一切,泪凝滞住,持剑的手颤抖着。
难怪萧启瑞说会放她走,难怪萧启瑞要杀了她的孩子!萧启瑞!你怎么能这样狠心!盛夏无声的呐喊,“萧启瑞”这三个字化成三把利刃,反反复复将她的心上划了千刀万刀!
“皇后娘娘,老身这是在哪里啊。”这时,晏老夫人躬着身子探出马车,晏文钦大惊,“娘,快回车里去。”
慕容宇不想再多做纠缠,““本王不会透露她还活着的消息,这世上从此再没有莲毓皇后。”说完,又对三名男子说道,“你们将晏丞相和老夫人送回丞相府!”
一名男子将晏文钦点了穴道丢进马车里,另外两名男子驾着马车离去。
“若你伤他,我绝不会原谅你。”看着马车消失在暮霭里,盛夏用尽了力气,手里的宝剑掉落,将头深埋在慕容宇的怀里,哭却也哭不出来,当恨深入骨髓,就像断魂散的毒一样,时时刻刻都是切肤之痛。
如果死了,她再也不出幽兰谷。
如果活下去,此恨绵绵无绝期!
慕容宇隔着薄纱轻抚她的脸庞,吻住她凌乱的发,“夏儿,这一次本王绝不会再放开你。”
☆、他爱她,已无路可退
深长幽邃的垂花巷中飘洒着倾盆大雨,荡漾的雨声从巷子深处隐隐传来,犹如一缕缕幽梦敲打心房。
离宫后的第三天,燕京城张员外府中。
慕容宇走过树影清碎的花砖道,沿曲折游廊前行,迤逦向里屋而去。一路上不闻人语,只听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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