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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绝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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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治明乔装打扮了一番,成了新妇家里的工人。干杂事的工人自然没有旁白,他只能远远看着她。生动的表演,娴熟的演技,在霓裳的身上展现无疑,她就是个天生的演员胚子。
  男主角老摆着一张沉闷严肃的脸,与女主角的鲜活性格格格不入,想来,这剧本正是要让霓裳个人脱颖而出。
  《时代花》造成了霓裳的退隐,实际上也成了她电影事业的里程碑。魏治明没告诉过霓裳,他偷偷看过那部电影,除了对情敌的嫉妒之外,他得承认,霓裳无疑在电影中成功塑造了一个破除旧俗的新时代女性。
  厚云累积,结成云团,天色逐渐灰暗下来。剧组并不认为会有暴风雨,继续在进行演艺和拍摄。风卷云集的天色并没有影响拍摄。霓裳被丈夫呵斥,并甩入地,整个身体为之一震。
  为了达到艺术效果,两位主演都格外认真,就这么一场戏就花了一个时辰,魏治明越发没了耐性,心疼锦夕的情绪在隐隐作祟。
  这场戏终于完成了,霓裳从地上爬了起来,收住了眼泪水,用手绢擦掉刚刚落地沾上的土灰。她无意识地在人群中瞄了一眼,忽然……好像看见了鬼一样,一动不动地呆了。
  魏治明极快地闪躲进一群穿着同样衣服的工人堆中,霓裳擦了擦眼眸,跟着又擦了擦,踮脚眺望这一方嘈杂的人物。魏治明的那颗心跳得格外厉害,他是怎么了?不是要面对她吗?
  是时候了,魏治明勇敢地走出人群,霓裳却不知所踪。他的眼神在男男女女中穿梭,遍寻不着时,忽然听得春雷响彻深谷,在山林中尤其清楚。
  眉心突突地跳,魏治明心中腾起不适感,仿佛被硬物鲠住。
  大雨瓢泼如筐豆急急落下,所有人反应不过来,抓了东西就往脑袋上顶去。魏治明在冲冲撞撞的人群中寻找霓裳的身影,可是无论问谁,谁都是摇头。
  大雨如注,越发大起来,冲刷在山林间,竹林排山倒海地咆哮,似乎要和天地争个高低,呼呼狂风肆掠。整出布景都被骤雨压垮,人几乎都跑光了。
  只剩下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走,在方才霓裳出现的地方找了遍,嘶吼狂叫的声音均被狂躁的雨声簌簌遮掩。
  “锦夕……锦夕……”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不能走,没有等到锦夕,他绝不走……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女子拿着一件衣服挡在头上以来遮雨,女子跑了过来,“你怎么还不走?”声音简直是在吼叫。
  “求求你告诉我,你看见锦。。。。。。霓裳了吗?”魏治明以为她会摇头的,岂料,这名女子正好与霓裳插肩而过,据她说,霓裳在屋舍前方那个山坡下找什么东西,她叫霓裳快走,霓裳就是不应,浑身都淋湿了,还蹲在路上找来找去。
  魏治明一听,心里愈加急得不行,两脚生了风似的,就跑了过去,那女子纳闷地喊了几句,也不管了。
  雨太大,山泥逐渐松软,那些堆积成山的大小各异的石头在急雨狂风中急剧地乱动,泥水顺着山顶极速往下流去。
  溅起的泥水沾了霓裳的裙裾,她也不管,顶着一件斗笠,急切地在四周围的地上寻来寻去。
  她明明掉在这的,怎么就是找不到。她的手被雨水和泥水交替灌溉,变成了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本来不轻,被水一泡,变得无比沉重。
  在地上摸索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未能如愿,她吐了口气,雨水拍打过来,她呛了一大口水,咳咳咳。。。。。。
  魏治明走得急喘,被什么东西绊倒,从地上爬起来,才看见一大块的石岩,再看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石岩。他蓦地抬头,山泥哗哗顺着山壁留下,一直往路面冲。
  爬起来时,他发现了那枚同心结,在污水浸泡中已全是污垢。往事种种浮上心头,他的心瞬间回暖,并不因这天降暴雨而降温。
  同心结是两人在渝城的一座寺庙中求的,魏治明挂了祈福缎带,方丈看过两人面相之后,取了一枚红色的同心结,交与锦夕手中。
  魏治明对同心结颇有印象,锦夕之后随身携带它,无论去哪。他有些纳闷,锦夕讪讪地笑,老师傅说同心结是连扣男女之间的信物,不能丢。
  魏治明不知道的是,方丈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锦夕的耳边响起了方丈那充满玄机的话:女施主谨记,此同心结乃连心之物,若失于你手,恐断绝尘缘,此生不复。
  霓裳跪在泥水里痛哭,分不清雨水和泪水,她和柳承的情怕是要今生不复了。。。。。。早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可她还是凭自觉相信方丈的话,每日随身携带同心结。现在,丢了同心结,她的心也跟着丢到九霄云外。
  同心结递到霓裳的眼前,她一把抓了过去,揉开了眼,惊喜交加之后,忽然看见了一双鞋,是男子的布鞋。
  不等她看清,魏治明就蹲了下来,用力地抱住了她。
  山崩地裂的轰鸣声迅速传遍了魏治明的身体,霓裳昏厥之前不忘抓牢那枚同心结,魏治明刚想抱着她站起来,一股巨大的泥石流就从山顶倾泻下来。
  他们来不及跑,被泥石流的冲力带走……
  身在东北的锦珠忽然心慌气短,竹筛里的黄豆全数落地,被阳光一照,仿佛碎金洒落。
  一群孩子在谷场玩耍,看见老师的模样,都跑了过来,围拢在老师的身边,“苏老师。。。。。。”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受不了太阳的毒辣?锦珠挨个抚摸了孩子们的头,双手支在腰后,“老师身子不便,帮老师捡豆子行不行?”
  孩子们欢快地应声,接着像麻雀一样分布了谷场的角落。这些孩子是锦珠的救命锦囊,在天真无邪的孩童面前,她不但找到了生活目标,而且寻获了从未有过的宁静。
  远方的亲人现况如何。。。。。。锦珠望了望远方的山脉,此时是最美的春天,他们大约已经返回复苏的沪上。
  在绿荷馆呆了一段时日的蔡玉晟开始不耐烦,他久等不到魏治明,也等不到陆瑶的好消息,无止境的囚禁生活令他这一方雄楚暴躁难捱。
  非要弄死魏治明不可,这是迄今为止唯一支持他苟且偷生的信念,江云生老糊涂,只信魏治明,等魏和美利坚的政要达成一致目标,江云生必定会食到好果子。
  他对江云生没了奢望,对魏治明充满了仇恨,魏治明一天不回渝城,他一日睡不安枕。
  魏治明回沪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陆瑶心里惴惴的,左思右想了一番计策,到底怎样才能把这个瘪老头给弄出绿荷馆?小弯弯在肚里转来转去,她想保命,必须要害人性命。
  别怪我无情,蔡,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陆瑶打定主意,袅袅娜娜地走进了屋子,反锁了门。
  “你死哪去啦?这么久?”怒气腾腾的声音传了过来,陆瑶压住了反感,她笑颜逐开地走过去,勾搭在蔡玉晟的肩膀上,“蔡局长,陆瑶是来给你报喜的。”
  “何喜之有?哼,老□□,休要妄想哄骗老子。”蔡玉晟在陆瑶的肩膀上猛吮吸一口肉,陆瑶疼得哎哟哎哟叫了一通。
  “我打听到一个消息,说他在江南遭遇到山体滑坡,现在生死不明。。。。。。”陆瑶言归正传,这个消息的确切来源只有她知道,为此,她还花去了一笔不小的钱。
  只要能让你这个废物滚进阴间,陆瑶我花点钱,也认了,她盯着蔡玉晟的眼珠子,看他疑虑重重,又扭动了身躯,贴进了他的臂弯,“据说他是去找霓裳……两人一起失踪了。。。。。。”
  这句话俨然刺激到蔡玉晟,他冷冷笑了一串声,那笑容阴冷别扭,“同命鸳鸯夫妻劫啊,姓魏的到底还是个情种。。。。。。”说罢,他又皱高了眉毛,“他突然去找霓裳为什么?”
  这句话不说则已,一说令陆瑶心惊肉跳。陆瑶连忙打断了蔡的思绪,“蔡局长,山体滑坡呀,顶严重的事故,他们失踪了好几日,必定已被活埋……你也算报复了,不如。。。。。。”
  “这么急着赶我走?”蔡玉晟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香烟,“晓得啦,我走了,你好幽会那些小白脸。”
  “讨厌死啦,老头子。净说些瞎话来伤人心。”
  “你会伤心?我看你只对口袋里的金子伤心。”
  “是啊,我有金子防身,总好过找一个又一个负心汉。这个世上又岂有一个男人真心待我,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成日里拿东西来威胁我,哎哟,我真是命苦……”陆瑶被戳中了心骨,心里泛痛,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正经姑娘,谁会无缘无故做贱人。
  蔡玉晟喜欢服软的女人,见陆瑶期期艾艾的,不觉有点心软,遂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够了够了 ,我也算待你不薄的,你当知福。对了,这个你去钱庄兑来给我,再给我去买一张船票。”
  忙收拾泪花,陆瑶心中荡漾,看样子老头子要逃走了,不死在我这就好。
  “买几号的?”
  “十日之后。”蔡玉晟想了想,泥石流这种天灾,怕那小子难活,他改变了主意,既然老天收拾了魏,他也要开始为自己的后路打算,逃之夭夭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
  “别急着走,我的话还没说完。”
  陆瑶转身,蔡玉晟那张皱纹起伏的脸上现出了歹毒之色。

  ☆、剑客和大夫

  乔治在诊所给最后一位病人开了诊断书后,玛丽亚领着病人去药房拿药,乔治扭转墨水笔套,挂在衣褂的口袋中。
  半身在中国渡过,他一直以为要孤单地生活下去。手术刀在他手中来去自如,他只好以此为人生乐趣,最近这段时日,他发现生活全然变了,就连那淡淡的影子也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笑容像向日葵的女子。
  乔治做了决定,而且在好友离蜀之前提出了请求。魏当时还摆起一副长兄的脸,“我万不能把玫儿嫁给你这个洋老头。”
  乔治随之把钱财证明和钻石戒指等可以证明的物件都拿了出来,以示诚意。魏治明表面上并不为动,旧话重提,“你能确定忘记了你的妻子吗?我不想玫儿成为替代品。”
  战争带来的后遗症残留在乔治的体内已太久,他是时间该清理干净了,“忘记是不能的。但我保证娶了白玫儿之后,一心对她。”
  魏治明啧啧感叹了几声,还是掉脑袋。
  “还是不放心哪!”
  “要如何才放心?”
  “起誓。向耶稣起誓。”
  乔治毫不迟疑地就要起誓,魏治明拦住他,“这里不够庄重,不宜起誓。我要亲眼见你在教堂的神像下发誓。”
  看着乔治远去的身影,魏治明露出欣慰之意,看来乔治动了真心,他看上了白玫儿,真是意想不到的事。看似风流不羁的犹太医生,平时说话不太正经,干起医生的活来却一丝不苟,他比自己活得称心。
  魏治明当然要先问过白玫儿的意思。白玫儿和乔治之间的交往仅限于朋友,关系没有发展,感情却深种,她万想不到,乔治要娶她为妻。
  羞涩和紧张让白玫儿不知所措,她腼腆地低头,看着两只拖鞋的缎面,“魏大哥,你还没找回夫人,我不想谈这个。”
  魏治明的眼神黯然了会,“平日里,我可以看出乔治待你的殷勤,他虽喜欢拿人取乐,但娶妻这种郑重之事,决不会乱提。我看他真心一片,你不妨认真考虑。”
  “你究竟意思如何?”白玫儿立即没了声,魏治明进一步问她,白玫儿抬眸瞬间,魏治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躲闪,“玫儿其实也喜欢他是吧?”
  夜深人静之时,白玫儿脱掉了睡袍,在穿衣镜前侧身站好,手指攀滑至颈后,背部。。。。。。早就痊愈的伤口留下了淡淡的痕纹。
  那段岁月过得紧张实在,白玫儿常常在半夜失神,与发狂的病人相处的时间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凭着一颗诚挚的心,换来了一肚子的思量。
  她不懂,魏治明和乔治两人的区别何在?魏治明是拿刀的剑客,乔治是治伤的大夫,她的感觉偏向何方?
  摇摆不定,却也从容面对,白玫儿对魏治明的再造之恩抵过了所有思量,她决定听从他的安排。
  魏治明连声道好,兴奋得眉开眼笑,他是为了这一桩好姻缘而高兴,为了挚友觅得今生所爱而发自内心地祝福。
  教堂外响起了钟声,弥撒过后,人群陆续从教堂走出来,逐渐安静的大堂徒留了教徒们残留的香气。
  白色蕾丝长裙穿在白玫儿身上极合身,又漂亮,白玫儿听从魏治明的安排站在烛台旁的小屋中等待。
  皮鞋声由远及近地响起,白玫儿的手指紧紧捏住胸口处,她等待的是什么,魏治明不言说,只要她安静地等在暗处。
  魏治明预先给乔治提个醒,“此话出口,便不能反悔,瞧,上帝正盯紧你。”暗室里的人抬头,那一具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雕像,手足被缚,垂目抿嘴,面容上带着微笑。
  乔治在胸口无声地划了个十字,面容郑重,“乔治在主的面前许下诺言,娶妻白玫儿之后,永远爱护她,照顾她,直到生命的终点。。。。。。乔治假如违背诺言,将死后不得上天堂,永远得不到爱。”
  “不要。。。。。。”白玫儿从暗室冲了出来,她不想乔治背负那么重的“爱”,誓言不管是否会实现,她都不希望乔治把自己拿来赌咒。
  魏治明两眼睃了睃乔治,大意在讲,你看,我把新娘子都给带来了。他拍了下乔治的肩膀,尔后离开。
  乔治身穿雪白西服,白玫儿亦是端庄白裙,两人不知不觉地面对面地站着,白玫儿含泪看着乔治,乔治拿起白玫儿的手指,“我早知道,魏会成全我们。”
  戒指戴上了手指,指环中间那颗钻石亮晶晶,白玫儿把它看成了金圈,她破涕为笑,手指不断摩挲在戒指上。
  一诺既定,便不能改。
  “此话出口,便不能反悔。”
  话音回荡在耳边,白玫儿在乔治的深邃瞳仁中看到了一个充满幸福的陌生人。
  “请嫁给我吧,白玫儿小姐。”乔治单腿跪下,吻上她的手背。
  极乱的步子在楼梯上奏响,乔治的幸福回味被打断,好不舒畅,他用英文教训诊所里兴奋过度的护士们,一打开门,白玫儿撞了个满怀。
  乔治兴奋地抱住她打起一个圈,白玫儿嚷嚷叫着下来,乔治放下她,才发现了她的苍白。
  “魏大哥出事了。”白玫儿的舌头直打颤,乔治也随之一黯。
  “不要担心,王秘书不是说还在找吗?”乔治端了一杯水过来,安抚白玫儿,她看起来跟丢了魂一样。
  乔治说,“我就去买火车票,希望能搭上今晚凌晨的,再不行,坐船也可以。。。。。。”
  白玫儿仿佛没听见一样,抓住了乔治的胳膊,“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那个字说出来把自个吓了一跳,只见乔治的双眼闪过异样。
  陆瑶把一个牛皮色纸袋交给两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这是定金,成事之后,再付尾款。”
  “一定要干净彻底,不要被抓了。”陆瑶的心胡乱跳着,她该怎么才能自保啊。老家伙整日拿了枪对付我,我先让你得意一会。
  大汉在阴暗处点点了钱,亮出恣意的凶恶,“放心吧,包你满意。”
  “那自是最好。”陆瑶遮低帽檐,皮笑肉不笑地,身影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买到了翌日的火车票,乔治和白玫儿来到了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乔治提着两个牛皮箱,东张西望的。
  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范严伦由卫兵保护下,走到乔治和白玫儿这边,他特意来送他们,并把两张特别通行证交给了乔治。
  有了通行证,两人才能进入莫干山。为了找人,王希州已经派人封锁进出口,不派通行证的一律不得进出。
  乔治拥着白玫儿往人潮涌动的火车站走去,范严伦一直目送两人,直到被人头遮住,他转身往吉普车走去。
  大群人的尖叫声和凭空响起的枪声把人群炸得沸腾,车站巡警吹着哨子扒开人群,四蹿的乘客吓得落落慌而逃。
  范严伦神色一敛,本来不准备管闲事,但他听见了震耳的嘶叫声,那么熟悉 ,不是那个洋鬼子的吗?他带着人扒开人群,只见白玫儿躺在地上,上衣被鲜血染红,身下的地砖上遍布暗红,乌色的嘴唇微微起开。
  范严伦迅速让手下去抓人,自己蹲下来观察,只见身中两弹的白玫儿血流不息。此情此景多么熟悉,一阵寒气从背脊渗出来。
  乔治打横抱起浑身是血的白玫儿下了车,白玫儿被放上了担架,范严伦望着乔治走路仓皇不稳,在地上摔了一跤,甚是狼狈。
  他望了一眼担架上的人,叫司机开动了车。
  终得到了令人痛快的消息。。。。。。蔡玉晟看报纸上面的内容:某月某日,渝城火车站女乘客被连开两枪,送医院身亡不治……
  躺在地上的人是白玫儿,哈哈哈。。。。。。蔡玉晟看到了这张照片才完全相信了陆瑶的话,仇恨撒在这个女人身上,以解心头之恨。魏仍是失踪,必定凶多吉少,他了却心事,终于下决心立即离开。
  天还没亮,蔡玉晟就悄悄地从绿荷馆出来,上了一个黄包车。洋车夫领了一大笔钱,喜滋滋地躬身道谢。
  陆瑶瞥了一眼蔡玉晟,老头子瑟缩的身体特别苍凉,她牵起嘴角,“您……走好。”
  “走。”蔡玉晟这会也腾不出时间来和陆瑶道别,不知何故,自从出了绿荷馆,他的心神就四处游走,好像四处都潜伏着随时出来吓唬他的妖魔鬼怪。
  阎罗王处别伸冤啊,是你杀的白玫儿,你该偿命!陆瑶翻了翻白眼,飞似地跑进了后门,一心记着蔡玉晟临行之前丢给她的报酬,她不敢数,现在老头子走了,她可以一张一张铺在床上数了。
  洋车夫吓破了胆子,飞跑在满是血腥气味的街道上,无论那人如何痛呼,他也不敢回头。
  

  ☆、末路归途

  风雨袭击的那日是两人的末日,魏治明失去意识之前,是这么想的,所以,他的手臂没有离开过霓裳。两人滚动的身体随着泥水冲袭流动,不知往何方送去,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被泥浆活埋。
  清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团漆黑,魏治明在摸不清方向前,下意识觉得,这会不会是阴间?捏了捏皮肉,痛意传来。
  他的手胡乱张开,碰到了湿润的石壁,心中腾起了希望,所幸还好,他们还没有下阴曹地府。
  他们?脑中一乱,当时他抱着的人怎么不见了?
  “锦夕……”他开始一遍遍大声呼唤,后怕像条响尾蛇突然冒了出来,令人毛骨悚然。他不要她死,不让她死。
  他在四周瞎转瞎叫,磕碰到什么东西,随之绊倒在地。顾不得膝盖的剧烈磨损,他开始瞎摸,“锦夕是你吗?”
  一个艰难的□□声横空响起,魏治明释然地松了口气。
  两人身上全是泥水,鼻下呼吸的味道亦是浓重的山土气味和湿漉漉的垢气,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两人似乎嗅到了某些危险气味。
  只是他们谁也不提。
  “我果真没看错……那个工人便是你……”哆嗦不已的霓裳,因为有了魏治明的臂弯而感到内心的踏实。
  魏治明无言以对,幸亏看不到她的眼睛,他拽紧了她的手心。他好想告诉她,这几年来他的思念,可他如何有脸提起,赶走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一想起她孤苦伶仃的生活,他就懊悔不已。
  “为什么要救我?”霓裳的头痛起来,所幸神智还算清醒,她想趁着身体尚可支撑之时,问个明白,“为什么?”喃喃的话像在叩问她自己。
  幽怨和落寞由心底攀升,霓裳挣开了魏治明的手,“魏治明,你不说话便可以盖过一切吗?你弃我如弊履……我哭也哭够了,等也等累了,我和你没关系了,你离开我远点!”
  是他毁了她的生活,他带给她的痛苦远比快乐要多,他想起手托奖杯的霓裳,多么灿烂如花,幸福满足的表情多么令人陶醉,可当时的他只想到报复。霓裳笑得越开心,他就越心痒难受。
  愚蠢的行径已不可追回,魏治明知道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得到她的原谅才能安心下地狱。
  滴答滴答的水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寂,同时又显得空寂无奈。
  魏治明凭着感觉,抓住了霓裳的一只手腕,霓裳下意识甩开,不想一股大力提起手掌,用劲甩了过去。
  霓裳的手心火辣辣的,她没来得及说话,手掌又甩在那皮肉上……连打了几掌,霓裳的手就被麻酥感包围,她开始抵制手腕上的狠劲。
  又是一掌过去,霓裳终是涕泪交加地吼道,“够了!”
  “不够!”低沉的嗓音成了黑暗中最令人沉痛的记忆,“锦夕,我错了,求你原谅柳承的愚昧,他不肯信你,他活该千刀万剐。”
  霓裳的心猛然一震,情形已十分明了,她忍不住仰头大笑,“如今知道搬柳承出来,你不是要他死吗?!”
  逼仄的气氛压紧了魏治明的胸口,三年前的那个黄昏,他把柳承的人格从身体中逼走,不正是用来逼走锦夕吗?锦夕从那时起也死了,活着的是霓裳。
  “算了,魏治明,是非对错如过眼云烟,我们今生到底无缘。”霓裳掰开那手指,她觉得再斗再争下去,两人都会过早耗损体力。她还不想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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