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江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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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般暗示景俊小豆是我的人，而景俊也是一个聪明人，他朝我笑了笑……之后的谈话就轻松多了，景俊是我认识的人中最为博学的。而且这个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至少他的智谋绝不比成风低。
　　聊完后，我发现小豆早就走了，在客栈里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见她回来。天黑之后我有些焦躁的靠在客栈门外，小豆怎么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有事？
　　在微凉的风中灯了许久，我才看到小豆的身影从远处慢慢走来她的旁边还有那个有点讨厌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把小豆抱在怀里我顺便把张莹莹打发走，等到没人后我便把那封看了很多遍的信拿给小豆。
　　小豆不是我的亲姐姐，家里人又推掉了小豆的婚事并同意我们在一起，大概没有人比我更幸福了吧。但是小豆看后神情却很奇怪，我恐慌的看着她越来越冷的脸。“小豆”我惶恐万分的追着她往客栈内走的身影，小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高兴了……
　　我呆愣愣的看着一身陌生气息的小豆，心里后悔死了。我不应该这么急切的……就算再高兴再想得到小豆的肯定也不能把她逼得太紧……。我太糊涂了……。小豆应该很难过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虽然上次逼过你，但是我其实是最不想逼你的那个人啊……我最怕的事情就是……就是你讨厌我……”
　　小豆终于把脸转过来看着我，我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小豆一定会原谅我的……下次我最也不会逼她了，如果她不喜欢我，我会慢慢等的……
　　……但是……
　　我在小豆的脸上看到了厌恶的表情……小豆用一种看到很恶心东西般的眼神看着我……
　　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她，认真地确定这份厌恶恶心的表情真的是针对我的……我不敢相信的用力睁大我的双眼……小豆她真的……真地用的是很厌恶的表情而且很恶心般的看着我……
　　不敢相信……
　　小豆竟然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逃难般离开小豆的卧室，我离开客栈沿着一条往北的街道拼命的跑着然后在一个没有人的湖边停下。脱力的躺在地上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这是我成人后第一次流泪……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是十一岁那年我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喜欢上自己的亲姐姐，那天我一边哭一边抱着小豆反复说，“小豆……我想家了”
　　“……小豆，我想家了”
　　“小豆，我想家……”
　　其实我是一直在心里喊“小豆……我喜欢你……”
　　“小豆我喜欢你啊……”
　　“…。。小豆，我喜欢你……”
　　但当时我却不能说出口……我没有喜欢小豆的权利……
　　在不知道真相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人……拼命的伸出手也抓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喜欢上一个自己没有权利喜欢的人，这样的我是不完整的……
　　我幼稚的想只要小豆不是我的亲姐姐……只要她不是我的亲姐姐，我就一定要把当年没有说的那句‘小豆，我喜欢你啊……“说出来。
　　得知小豆不是亲姐姐后，我终于可以和普通人一样对自己爱着的女说喜欢她。
　　小豆不知道这句“李云乐喜欢李小豆”在我的心中最隐秘的角落里呆了多久，整整五年…。。小豆子不知道那句原以为一辈子都不能说出的表白耗费了我多少力气。
　　“李云乐喜欢李小豆”
　　我抬起自己满是薄茧手，看着上面细密的纹路……我不是弟弟！我不是任何人的弟弟……为什么小豆就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哪怕只有一次尝试着爱我……
　　虽然逼过她，但是我已经后悔了……
　　我可以忍受任何事，甚至可以忍受小豆她不喜欢我……但是我最害怕也最不能忍受的是小豆她讨厌我……她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扣住自己的眼睛……那种看到恶心东西般的眼神。
　　‘小豆你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很辛苦的，而从很小就怀着绝望暗恋一个人更是辛苦。’
　　‘十一岁的时候，真正喜欢你但却连说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只好用“想家了”来代替“我喜欢你”……。我少年时的最大梦想就是能亲口告诉你，“小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十三岁的时候，希望能吻你……哪怕只有一次。’
　　‘十四岁的时候，希望能和你用永远在一起，一起快乐的闯荡江湖’
　　‘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偷偷吻你……感到自己满足同时也越来越痛苦’
　　‘十六岁的时候终于知道你不是我亲姐姐，终于……。终于那句“李云乐喜欢李小豆”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口……’
　　‘如果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男人……那我就是一个男人，一个爱着你的可怜男人’
　　‘如果你肯打开心扉认真地看我一眼……用女人看男人的眼光，你就会知道我其实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如果你肯尝试的爱我，你就会知道那个为你哭过两次的男人……那个为你掉眼泪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这个词，我果然还是一个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人啊——我原来还一个不完整的人，一个心灵残缺的人。
　　‘小豆即使你不是我的亲姐姐，在你心中我依旧是乱伦吧’
　　‘依旧是乱伦啊……’
　　‘很恶心吧，被自己的弟弟爱上’
　　‘很恶心吧，那个乱伦的家伙’
　　‘很令人厌恶吧，那个老是逼你的人，那个在你眼中永远是个弟弟的人’
　　‘很讨厌吧，那个永远粘在你旁边的臭小子’
　　……
　　我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厚脸皮，再怎么狡猾，再怎么胡搅蛮缠，我也是人啊……我也是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的普通人。我也是一个有弱点的人……
　　我的年龄也只有十六……
　　被人拒绝后可以努力的接着尝试；被人否定后可以努力的去证明；被人威胁后可以的铲除对方；但是被小豆厌恶了要怎么样呢……
　　再去逼她？再去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再去卑微的乞求她的爱？还是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般的继续留在她的身边。
　　我对她的爱只有我一个人能明白，我的悲哀，我的伤口，我的痛苦和眼泪只有我一个人能明白。即使是小豆她也不会明白，她也从来没有想明白过……这个恋情到底对不对……
　　我的这种恋情到底对不对？五年来我第一次开始问自己。
　　
　　在小豆面前消失了很久，我依旧在问自己这个恋情到底对不对？
　　我爱小豆，即使乱伦也不能阻止我，但是小豆她却在心里给我打了一个大大的‘乱伦’二字。那种眼神……那种眼神是我最害怕的东西。
　　或许我错了……
　　
　　握着手里的粉色丝带我慢慢的闭上眼睛，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果找到小豆后她还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认为我限制了她的自由……那么就算找到又怎么样？我‘乱伦’了啊……
　　我在她的眼里还是弟弟啊……真可笑，努力了那么就还是‘弟弟’。
　　小豆她一定在客栈门口等了很久，是盼望我能守在门口等着她吗？可是我怕看见她那种眼神……
　　或许只要一句“你会啦”便能留住小豆，她的心一直很软。
　　但是留住的小豆依旧会给我打上‘乱伦’这个词吧，算了就这样吧……让她去找自己的幸福，自己的自由……
　　我也要走了，再也不想傻傻的绝望的跟在一个人的后面，拼命的伸手却什么也捞不到……再怎么样我也是一个人，一个会心痛的要死，绝望的想要放弃的普通人。
　　就这样……再也不要去爱任何人，已经够了！
　　我会慢慢的走，慢慢的走……一直到自己真的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不要，一直到自己心痛的死掉也无法忘记小豆，一直到我有一天能忘记她。
　　已经够了。
　　‘小豆不只是你一个人可以离开我也一样。
　　等到自己足够成熟，等到小豆你能真正明白“李云乐喜欢李小豆”，等到你明白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等我依旧无可救药的爱你时……。我们再相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她的爱只有我一个人能明白，我的悲哀，我的伤口，我的痛苦和眼泪只有我一个人能明白。即使是小豆她也不会明白，她也从来没有想明白过……这个恋情到底对不对……




江湖险恶啊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您选择了有间，您的人生观世界观从此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您所了解的江湖只是蒙着美丽外衣的陷阱，在有间我们将慢慢帮您揭开江湖的神秘面纱……

　　在有间客栈呆了一段时间我也就弄明白了所谓的黑店并不完全是黑的。
　　对于这个垛里镇的居民而言，有间客栈就是一家可以吃饭睡觉的客栈；而对于外来者而言有间就是一家不折不扣的黑店。
　　有间客栈加上我一共是五个人——五个大俗人。
　　老板娘方姐就不用谈了，整一个毒舌的吝啬黑店老板娘，而且近年品味超俗，喜欢穿金戴银一身金光闪闪的，话说已经过去四个月了她还没有发工钱给我，给我住的地方也是破破烂烂，吃的永远是馒头加菜汤……
　　店小二的名字没人知道，也没有关心他的真正名字，大家都叫他‘鬼机灵’。鬼机灵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用好话说就是这人有灵性，用反话说就是滑头，精于人情世故。和我以前接触的人不同，鬼机灵是一个狠角色做事干净利索……这个干净利索不是杀人干净利索而是打牌啥我们都会输给他，然后每次都会被他逼赌金逼的想自杀。
　　传说中以做出天下第一美味为人生目标的黑店厨师项昌项大叔其实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但是他的言行举止还有衣着打扮完全把他从青年人踢到中年大叔。项大叔像所有古代旧男人一样固执老化的要死，明知自己是黑店厨师不是餐馆大厨但每天做的菜依旧是五星级的标准。方姐对于他的这点嗜好简直恨透了牙根，她就是不明白完全是菜心的大白菜和带着青叶子的大白菜有什么不同，从活猪上切下来的肉和从死猪上切来的肉味道哪里不一样……
　　除此之外项大叔还整天唠叨“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在外抛头露脸……还做黑店老板娘……这世道啊变坏了……”要不就是，“一个黄毛丫头不在家里缝嫁妆，整天在黑店耍刀子，下毒……这世上的人啊坏了吆……”
　　娘的，你一个原本大厨级的大叔吃饱了撑着在黑店当厨师，还喜欢做超豪华的大菜。说你是自贱还是怎么着？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毫无存在感，性格懦弱胆小怕事的打杂的家伙。说实话我刚开始也没有弄清这个家伙的性别，说他是男人吧……娘的你见过那么娇嫩柔弱的男人吗？说他是女人吧……把他惹急了人家直接是拿着菜刀上的主而且口口声声“老子我XXXX”虽然我也听他说过“老娘我XXXX”，时间久了我也就明白了这个叫飞彩的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古代GAY，超花痴的男人。
　　而我李小豆是有间客栈最为正常的一个小人物，平时的主要工作就是下毒，杀鸡切菜偶尔也会帮忙做饭。
　　
　　在有间的这些日子里，我们一共接待了N头肥羊。
　　所谓肥羊就是经常在江湖上混的那种名门小角色，这些小角色本身没有多大本事但出身名门又是有钱人，喜欢出风头耍大侠牌子爱慕虚荣。这种人即使被宰了也不会把自己被人黑的事随意说出来……大侠怎么可能被区区黑店宰了呢？
　　当然也有那种被黑之后存心想报仇的人，这种人一般没有好下场。虽然黑店还没黑到拿人肉做包子的程度但被扔出来的人几乎都剩下半口气，这个时候江湖人称治愈女神的我，李小豆会在第一时间伸出援手把这些只剩下半口气的人变成剩下半条命的人，当然要想变回整条命就回家乖乖拿银子吧。
　　对于我这种赚钱手段有间里的人向来不管不问，而那些回来要剩下半条命的人也不敢再次放肆毕竟方姐的‘冷面白狐’在江湖上可是很出名的，不，在江湖人的眼里被开黑店的‘冷面白狐’宰到也是初到江湖的必修课。
　　要见识黑店是怎么样的吗？想要知道自己吃饭被毒倒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吗？想要试试顶尖的迷昏烟吗？想要试试江湖第一厨的厨艺吗？想要见识江湖上有名的‘冷面白狐’吗？想要见识传说中鬼机灵不怀好意的店小二吗？想要见识走步没声音一身鬼气的跑堂的吗？想要见识传说中集温柔可爱于一身左手医圣右手毒仙的治愈女神吗？来吧，到有间客栈来！在这里您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只要把自己身上的钱财全部双手奉出，您就会享受到传说中的黑店待遇。
　　有间客栈是刚出道小少侠们的必经之地，必住之客栈。在这里他们将深刻的体会到“江湖险恶”这句话的涵义。
　　江湖险恶啊——你看那个娇艳美丽的年轻老板娘其实是一个心狠手辣刁钻刻薄的黑店老板娘；你看那个热情似火，体贴入微的店小二其实是一个腹里藏刀，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你看那个看似柔弱纤细的美少女其实是一个性格阴沉的伪人妖，真龙阳；你看那个温柔可爱宛如邻家少女般的小女孩其实是一个宰起人来只给半条命的下毒用药高手；你看那个看似正派的厨师大叔其实对活宰人肉最感兴趣……
　　如果您选择了有间，您的人生观世界观从此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您所了解的江湖只是蒙着美丽外衣的陷阱，在有间我们将慢慢帮您揭开江湖的神秘面纱……
　　。。。。。。。
　　“小豆，帮我把这些鱼剖了”项大叔拿着一个老大的菜刀说道。
　　“哦~”我端起鱼盆撩起袖子慢条斯理的认真剖着，手中的鱼一点血没有流内脏就已经空了，而且还在那阔蹦乱跳了好久。
　　“项叔两盘酸菜鱼！”鬼机灵的脑袋从厨房的小窗口冒出来，“小豆这次是白的。”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应道，所谓的白的就是没有下过毒的菜。能在黑店吃上没有下过毒的菜的人还真不多，话说附近的老百姓都知道有间不是正经客栈一般不会过来吃饭，那些行走江湖的除了和店里人认识或是江湖上有名气的侠客外其他人一律都是吃黑的。
　　剖完鱼后我就接着给项大叔打副手，有点黑线的看着他把一锅好好的鱼煮成超豪华的鱼类套餐，娘的人家明明点的是酸菜鱼好不好……。怪不得他只能在黑店当大厨，这么会折腾食材的人也只有黑店这种做不正经生意的店能供的起。
　　“小豆把鱼端过去”项大叔把锅里的豪华鱼汤倒到一个小砂锅里，“这道菜要在出锅后马上食用才能体会到这汤的妙处和鱼肉的鲜滑细嫩……”
　　我直接忽略他后面的废话端起砂锅小心翼翼的朝外面走去。
　　“谁的酸菜鱼？”虽然整个店只有那么两个人坐在角落里但我还是愿意喊两声给店里增加一点人气。
　　“这里！”两人中的看似比较严肃的中年人喊道。
　　我走过去把菜放作在桌面上然后抬了一下眼……娘的旁边这个人怎么长的那么像当年那个娘娘腔？
　　“少爷趁热吃吧！”中年人递给娘娘腔一双筷子。
　　娘娘腔没有说话默默地结果筷子，微微皱着眉头看着站在柜台里数钱的方姐。
　　“吃完饭再说……”中年男人又递给他一个冒着热气的馒头。
　　看着他望向方姐的痴迷眼神我万分肯定这个娘娘腔就是当年的那个娘娘腔——柔美青年刃玉也。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您选择了有间，您的人生观世界观从此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您所了解的江湖只是蒙着美丽外衣的陷阱，在有间我们将慢慢帮您揭开江湖的神秘面纱……




回过头认真地看我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年他都是带着卑微缥缈的期望而来，静静的站在那个看着前方的女人背后近似挣扎的渴求着什么……或沉默或企求或是流下泪，最后还是要一点点磨尽原本就很微小的期望。

　　第五十九章回过头认真地看我一眼
　　
　　刃玉没有认出我。
　　或者说他的目光从来没有往别的方向移动过，只是半带悲伤半带期望的看着方姐　。
　　见没什么事了，我就干净利索的转身回到厨房继续洗我的菜剖我的鱼。对于刃玉的突然出现我还是蛮意外的，记得当年目送他下山时就觉得他会去找方姐，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依旧能坐在同一间店里。怕是他一直跟在方姐的身后吧……
　　方姐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连一棵草都没有找到，虽说还有刃玉这棵还算美型的青年跟在屁股后面但是吃自己窝边的草太没有成就感了……
　　
　　黑店里向来客人少，把刃玉要的菜忙完后我就擦擦手跑到前堂去看戏。话说这个刃玉也真够娘娘腔的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把方姐拴住，不过方姐似乎对这种柔美的男人不感兴趣，这样的女子应该和威武的大侠配在一起吧？
　　唉，可年的娘娘腔注定是一个悲情的小配角。
　　“小豆，给项大厨子说一声今天午饭吃炒萝卜丝加馒头”方姐像平常一样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在一个小本子上勾勾划划。
　　“知道……”娘的又是萝卜丝！我最讨厌吃萝卜了，有点郁闷的往厨房走去但脸上还要装出欢天喜地的模样……比起喝菜汤已经好太多了，这个方姐赚那么钱干什么？提高员工工作积极性才是王道啊。
　　
　　把洗好的萝卜放在案上，我迅速的把它们切成宽细一样的丝状然后放在筛子里递给项大叔。“项大叔做简单就好……”上次是他自己切的菜结果硬是把那几个萝卜雕成了各种各样的花色，甚至还雕成楼船……娘的原本就不多的几个萝卜被他这么一搞根本就不够五个人吃的，后来飞彩爆发把萝卜都自个吃了害的我啃了半天干馒头。
　　不过即使我提醒了无数遍项大叔还是我行我素的把萝卜丝炒得金灿灿油光光，有点黑线的把馏好的馒头从锅里拿出来，这次方姐又要生气了……‘炒个萝卜丝用那么油干什么’‘你以为我们是卖油的’‘明天炒菜时不要用油了……’
　　她大概会这样说吧，我啃着馒头看着项大叔满意的把萝卜丝倒进盘子里然后又在上撒了一些色彩鲜艳的佐料。
　　
　　果然。
　　吃饭的时候方姐发了很大的火，下午的菜不允许用油。项大叔一脸不满的和老板娘吵了起来，我和鬼机灵，飞彩三人趁机搜刮着萝卜丝。吃饭的时候吵架是最愚蠢的，不管什么事情吃饭最大，天大的事儿也也要等到吃完饭再说。
　　我和鬼机灵联手把飞彩的筷子打掉然后迅速的把那盘萝卜丝对半拨到自己的碗里。娘的上次飞彩爆发让我们啃了很久的馒头，现在也让他小子尝尝只吃干馒头的味道。
　　我们吃饭的时候刃玉和那个中年管家一直默默地坐在角落里看着我们在饭桌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抢饭，当然刃玉的目光还是一直盯着方姐的。
　　
　　吃过饭后我悄悄地问鬼机灵：“这个人经常来？”
　　“每年都要来吧”鬼机灵不在意的抹着原本就很光洁的桌面，“有的时候一年来一次，有的时候一年来好多次。”
　　“他来都做些什么？”忍不住问道。
　　“先是安静的吃顿饭然后跟在老板娘的身后求她嫁给自己……”鬼机灵沽溜溜的转着眼睛，原本就很竹竿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不过老板娘每年都会把他骂回去。”
　　“嘿嘿”我直起腰摸着下巴看着已经站起身的刃玉。
　　
　　只见刃玉小心翼翼的走到柜台前颦着眉低声说着什么，方姐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情连根眉毛都没有挑一下。刃玉越说越激动最后扒着柜台像要去抓方姐的手，结果被人家一个冷眼栋住。之后他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陈旧的光线夹杂着微尘照在他依旧单薄的身上起了一层桔黄色的光晕。方姐忙了好久才把头抬起来不屑的撇了他一眼然后没有什么表情的说了一句话。
　　刃玉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她然后又迅速把头低下去，柔顺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表情顺着发梢似乎有一道闪亮的光芒速度滑过最后滴落在地上听不见任何声响。
　　“他哭了！”我头顶上突然传来飞彩类人妖的声音。
　　嫌恶的把他的爪子从我的背上拿开，这个伪人妖整天和我勾肩搭背不把自己当男人看。
　　“他哭了！”飞彩又淡淡的重复着，“已经被拒绝了十次……”
　　“你不觉得男人哭很恶心吗？”我把头转过来看着那些闪着光芒的泪滴一颗颗的掉落在尘土里。
　　“不觉得”他的声音慢慢变低，“为女人哭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微微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个飞彩已经没有站在男人角度说话的资格了吧，貌似鬼机灵说这句话也比他有说服力。
　　飞彩又盯着那些泪珠好一会儿才神色有些黯然的退了回去，无趣的看着他的身影我蹲在角落里继续看戏。
　　
　　“……你回头看我一眼好吗？”刃玉终于抬起头大声喊道。
　　娘的，你以为这是演言情剧吗？台词都这么俗……虽是这样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