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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之结衣人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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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慕清抚着额,望天,神情很怅然,很担忧,“……苏韵,不然你还是回长安吧。我会给哥哥修书一封,给你赶紧娶妻。”
  
  一听这话,苏韵脑中一根弦紧绷,更加急切地愈解释,原先退后的一步便上来了,“二叔,我不要……”
  
  “你还不要什么?!”这次悲愤欲绝的换了苏慕清,往后退一步,步伐杂乱地想要离开。走之前,幽幽地回头把他望了一望,“苏 韵啊,喜欢男人是没有前途的……你,好自为之。”
  
  苏慕清拔腿而跑,苏韵临风石化,手还搭在半空中,却是再说不下去了。他二叔,果然误会了……好可怕好可怕……以后要怎么解 释怎么解释……难道要把结衣给扯进来么扯进来么……
  
  当苏韵闹出那一出“乌龙戏”的时候,结衣躲在假山另一边,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身。
  
  不过,到底是谁那么天才,把苏慕清给请过来的?苏慕清可不是喜欢逛园子的人啊。
  
  同时,在假山的再偏一边,洛浦墨玉般的凤眼,荡漾着似是而非的餍笑,红唇一翘,摸着下巴很是满足:果然他把苏慕清拉过来的 决策是正确的,虽然本意是听那个艳鬼的“真情告白”结束这一段乱七八糟的戏码,不过既然苏韵闹了这么一出,结果——似乎更让人 开心?
  
  不过话说,那个艳鬼呢……
  
  各怀鬼胎的两个人同时想到对方,同时心怀警惕。从假山后两两一绕,看着对面的人,面面相觑。当是时,苏小公子已经怅然地离 去。
  
  结衣心中大喊:偷听的人生最圆满了!
  
  脸上却一脸嫌弃,头撇向一边,先行指责,“长休道长,你怎么可以偷听别人告白?太无耻了!”
  
  洛浦心中大悟:听墙角神马的太对路了!
  
  “我无耻?”脸上便摆出一脸“他乡逢故人”的诡异笑容,拉起结衣的手,亲切道,“哦这样,那我们算一算,艳鬼你是不是欠我 一条命没还呢……”
  
  额……她后退一步,转身,“那个,天气好晴朗……”
  
  原来这出戏是,他乡逢故人,讨债!
  
  当然,结衣未曾想到,自己和洛浦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当洛浦拉着她趴在窗棂下偷窥的时候,她握紧拳头,嘴角流口水,必须深刻 地反省,她和洛浦——还真他妈的有共同语言啊。




☆、情债

  之前她一直觉得沭阳是个透明体,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引不起别人的注意。而今,洛浦伸出一根手指头捅破一小块斑大的纸窗,里 面水雾蒸腾,宽大的浴池中,少年垂目而眠,呼吸浅微。绵长的睫毛盖在眼上,纤纤若丝竹。黑发散开飘在水中,如墨汁悄悄晕染。
  
  唇红齿白的少年低着下巴,落在眉眼中间的一滴水顺着面颊往下,拂过线条优美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肌肤,“嘀嗒”一声溅入水中 。
  
  本来已经美得极致,再加上偷窥的恶趣味,浑身热血沸腾,心脏被小猫挠来挠去,无处宣泄。结衣眼眸清波大瞪,只怕看的不更真 切。身子往面前移一移。
  
  哎呀,看到胸前的两颗可爱的……
  
  “我其实不想打扰你的,只是你踩到我的脚了。”耳边,洛浦不咸不淡的清冷声音响起。
  
  结衣瞪他一眼,不甘愿地往旁边挪挪,再认真往纸窗上小孔凑……
  
  “不好意思,口水流到我手上了。”又是那个不咸不淡的声音。
  
  结衣出奇愤怒,狠狠一抹嘴巴,这人还有完没完呢!她没回头,却听到耳后洛浦一声轻笑,低沉醇美。
  
  便是这一声低笑,让她瞬间警醒,还巴拉在窗边的身体僵硬——她在做什么啊,还是和洛浦在一起?
  
  门打开,衣冠凌乱的少年走出来,漠然看了二人一人,发丝还在向下滴着水,沾在樱花瓣样的唇上,何其美妙啊。只不过他声音很 无奈,“师……父。”眼尾往结衣的方向扫一扫。
  
  ……说不遗憾,是假的。
  
  恋恋不舍地把眼珠从沭阳身上移开,心还是有些痒痒的,叹气。她本来可以用媚色来勾引沭阳,可是——洛浦就站在一旁,实在是 太危险了。
  
  尴尬加遗憾后,结衣把伞往后歪,慢慢站直身子,手指拂过耳边落发,眼中流波暗含蛊惑地扫过沭阳全身。
  
  然后,扭头,深情地望窗下院中景色,声音被自己捏的娇滴滴,“我想起一首诗。”
  
  洛浦很配合,“什么诗?”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幽幽叹口气,美目低下,瞄瞄不动声色的沭阳少年。
  
  寻思着暗示得差不多了,她才收起一身艳色,款摆腰肢翩然离去,手被洛浦握了下。
  
  洛浦唇瓣不动,声音靠着传音入密的方法传给她,“沭阳就是你要为我做的事——做好了,我便放你自由。”
  
  结衣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是身形微顿,便继续自己娉娉袅袅的小碎步。当然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沭 阳发生了什么事?洛浦要她一只艳鬼来帮忙?
  
  待那只艳鬼逃远了,阳光碎银子般洒下,紫竹伞光波转动,她的背影妖娆婀娜,腰肢纤细。好像一首诗中所唱,三月河边柳,十八 女儿腰。她既有妖气,又有清色,往往才更加诱人。
  
  洛浦摸着下巴,对徒弟挑逗似的翘起凤眼,“沭阳,怎么样?这只艳鬼满足你的要求没有?”
  
  沭阳方才沐浴,就听到了他家无良师父和某只艳鬼的喋喋不休。此时听到他师父的话,只觉得头好疼啊。“师父,以前还是人,现 在已经成了鬼了?”
  
  “怎么能这样说呢?人类已经没办法达到你的要求,师父当然要找非人了,师父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这番不靠谱的话,被洛浦说 的慷慨激昂、苦口婆心。
  
  见徒弟不为所动,他垂着眼皮子,嗯了两声,“不过话说,那只艳鬼性情古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太不稳定。活了一千年的鬼了 ,连简单的人情也看不开,也太……单蠢了……沭阳你要多考虑两天,是很必须的。”
  
  “……师父,我去接着洗澡了。”门像是禁欲的老人,缓缓地关上。
  
  洛浦上前一步,手搭在门边,“那沭阳你到底有没有看上那只艳鬼啊……”
  
  “……师父这么希望徒儿离开么。”门内传来沭阳闷闷的声音,鼻音很重。
  
  一愣,抬头望天,扶额。洛浦叹息着走远,眼底的兴味蠢蠢欲动,不是一两把火就能灭下去的。
  
  而在门后的沭阳,心情低落中,还不由想着,师父说结衣性格诡异多变,其实,性格最诡异多变的,是师父吧?他跟了他十六年, 都还没有摸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
  
  对自己……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分隔线=
  
  自那日的乌龙事件后,苏韵想办法找了结衣许多次。可是每一次,都看到结衣和洛浦在一起。甚至追到了大街上青楼前,他踟蹰许 久,想要委婉地表达单独和结衣说话的美好愿望。
  
  结衣人都差挂在洛浦身上了,看也不看苏韵一眼,暧昧地趴在洛浦肩头呼吸,吐着香气。“洛公子,奴家腿都麻了,我们找个地方 歇歇脚好不好?”
  
  洛浦实在配合她,一手撑着伞,另一手扶着她的柳腰,嘴角一扬,浓墨散不开的眸子深情地只盯着结衣一个人,“好,待我找个小 倌馆,给你歇歇脚。”
  
  小倌馆?!
  
  结衣闭嘴,还没开放到如此程度。
  
  苏韵眼里浮起受伤的黯然光泽,却很快又消失,并不退后,还勇敢地站在后面,“结衣,你真是个好姑娘。你是怕我陷入迷恋,才 理都不理我么?”
  
  洛浦一声低笑,看到怀里结衣的脸都快铁青了。便用发丝蹭蹭她下巴,笑,“结衣,你居然如此善良,我真的没发现,是我的错。 ”
  
  “……其实是奴家的错,让洛公子没有发现奴家的善良……那么久。”结衣僵着脸笑,知道洛浦在暗示她和苏韵划清界限。苍天啊 ,她也是不想再跟姓苏的扯上关系,怎么就那么难?
  
  “结衣……”苏韵望着前面两个人如胶如漆地沾在一起,低着头说悄悄话,无比暧昧。他咬咬唇,还是坚定地给自己找着理由,“ 你和洛公子这样亲密,是为了刺激我、让我死心么……你不必如此的,我说过我要娶你的啊,才不是开玩笑。”
  
  “原来你对我这么亲密,是为了刺激他啊,”洛浦脸色瞬间就变了,垮下去,露出小鹿斑比一般既可怜又湿润的眼神,眨一眨,能 掐出水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结衣眼角抽搐,她能说她已经越来越习惯洛浦的“变态”了么?可是眼下,当然不应该跟洛浦算账,而是应该想怎么解决苏韵的问 题。
  
  她不介意男女床事,两情相悦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是,她很介意,除了床上那件事,下了床还要玩出别的一些东西。
  
  不说她是鬼,他还是苏家后代啊!
  
  他二叔还是苏慕清啊……苏韵你到底添什么乱啊,你真以为为了报仇,有洛浦在一旁看着,我能一下子把你和你二叔两个都杀了么 ?
  
  看来,还是要下一剂猛药的。
  
  结衣寻思,抬头对着洛浦轻轻一笑,眼中漾起轻佻之色。唇儿鲜红,娇艳欲滴。因洛浦一手撑着伞,倒给了她机会。直接伸手抱住 洛浦的腰,踮脚凑上去,吻上一双柔软干冷的唇瓣。
  
  洛浦身子半僵,眼中笑意冷下,却并没有推拒。反而想了想,更加把女鬼往自己身上搂去,把伞抬高,让苏韵看得更清楚。
  
  光天化日,群众哗然。楼上还有吆喝的青楼女子,也惊讶地望着楼下一双璧人,粉红手帕摇摇地从窗口飘落,在空中被风托着,懒 懒落在地上。
  
  若要旁人动情,首先便需自己动情。结衣做艳鬼上千年,深谙其道。
  
  洛浦唇瓣湿润柔软,却没有感情。那便有她来引导吧,丁香小舌耐心地扫过他滚烫的唇,一点一点往里滑。扫过一排排贝齿,在他 唇上轻轻一咬。里面的口腔湿润如水帘雾起,她心中有旖旎升起,火热从小腹往上攀爬。
  
  洛浦抱紧她的腰,低垂下的目光掠过女子闭上的眉眼,安静,恬美。他在她唇上轻咬,强迫她为自己留出更多空间。呼吸稍稍凌乱 ,满身满心绕的,全是香气,淡淡的,暖暖的。
  
  红色上脸,他昏昏沉沉地想着,莫非,太阳实在是太大了?
  
  她的手也向上攀爬,他是一簇簇的暖阳花开,一团团的春回大地,她愿意做藤萝,缠着他,一直缠着他。
  
  明明是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也能当街吻得如此情动。你勾我引,你追我赶,这个游戏如此奇妙而有趣,让人眷恋不已。待到两人呼 吸都把持不住、惶惶松开手时,愣愣看着对方。
  
  怎么会是他(她)?
  
  这时候,周围众人起哄声早已远去,两个人明亮的眼睛一起暗了下去,又同时抬手摸了摸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
  
  这时,苏韵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那“假戏真做”的两个人,听到老鸨神经兮兮的调笑,“二位,要不要上楼开个房呢?”
  
  结衣醒过神,额角抽搐,却低着头,做娇羞状。听到洛浦平稳的声音,“嗯,如此甚好。”
  
  咦?!




☆、迷眼

  于是,便坑蒙拐骗似的……被洛浦带到了青楼里。
  
  脚方一踏入,结衣眼睛眯下,白日的青楼不如晚上热闹,姑娘们懒洋洋倚在长栏上,百无聊赖。一看到下面进来的公子,黑白分明 的容貌,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立马扬起欢喜的笑。
  
  不过结衣看的并不是那些对着洛浦扑上来的姑娘,而是空气中,飘荡在楼里的鬼影们。貌美如花,幽怨如泣,在帘帷后,偷偷瞥着 站在楼下的公子,好奇有之,惊惧有之。
  
  有的是生前的美人样,有的却已经肌肤腐烂,一块块地往下掉着血肉,把头捧在手里玩,也是凡人看不到的。许多鬼飘下来,站在 洛浦一两米远的地方,却也不敢再靠近。
  
  结衣往洛浦的方向扫扫,他负手而立,乌发长长垂在脑后,周身散发的气场纯和。由着老鸨牵线,被奔下来的姑娘们围在中间,享 受的很,好像压根没察觉周围的鬼气。
  
  不由想,青楼里果断有这么多冤鬼啊……却原来,它们都怕自己身边的这个道士……
  
  “怎么?”洛浦头侧下,笑眯眯地看她古怪的眼神。
  
  结衣张口欲言,手指抚摸上手腕处的符纸,闭了嘴。心里头闪过狠意,你看不到这么鬼,我为什么要提醒你?万一这些鬼能杀死了 洛浦,自己不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便笑道,“洛公子风流倜傥,奴家只是惊叹羡慕罢了。”
  
  洛浦摸着光洁下巴,脸上的笑影下,恍惚中,神情几分寻思。姑娘们的手啊唇啊都往他身上招,他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似的,好像 真的已经没有凡人情感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缠着洛公子了!”老鸨气喘吁吁地挤进人堆里,在几位姑娘的娇嗔中,肥手搭上洛浦肩膀,谄媚笑道,“洛公 子啊,咱们楼里这么多姑娘,不知公子要哪个陪同啊?”
  
  洛浦身子一僵,却是垂着眉眼,脸色稍白,没有人发现。只是片刻,他抬眼,往在屋里仍撑着伞的红衣姑娘看去。
  
  结衣看到他的眼神,心里蓦然酥麻,想起二人在外面那场“惊天动地”的舌,吻,脸上烧起一层红色。唯恐他此时说出什么要自己 陪伴之类的话,赶紧干笑一声,拽老鸨,“自、自然是你们楼里十七八个好看的姑娘作陪了!”
  
  “……洛公子……”老鸨拿不定主意。
  
  当是时,两人视线在空中一对,各自转开。
  
  洛浦唇角讽刺一勾,眉眼勾转如流波,竟添一抹艳色。眼睛从结衣身上移开,往楼上去,“十七八个?那倒不用……妈妈安排就好 了。”
  
  结衣有些发怔,看着他往楼上走去,步子似乎踉跄了下,身边立刻有身子娇软的姑娘扶住,他就柔声道声谢。在他身后,凡眼看不 见的鬼警惕地追随,颇为壮观。
  
  一只身形小巧的鬼,扭转头来,害羞地对她笑一笑。
  
  额……如果她对着空气回以一笑,别人会以为她疯了吧……
  
  后来,结衣才知道,去陪洛浦的姑娘,是名满金陵的头号花魁,青容,以妖艳爱财闻名于秦楼楚馆。
  
  “姑娘……你……真要去小倌馆吗?”安排完了洛浦,一位小丫鬟装扮的姑娘好奇问她。周围,没有跟着老鸨上楼的姑娘们,也是 溜着一双眼,盯着她。
  
  结衣一愣,排掉心里些许别扭烦躁,笑道,“那是当然啦……我要好好地玩,补偿自己。”声音低下,她要把为人时没有做过的, 都补偿回来。
  
  周围姑娘一脸同情地望着她,不胜唏嘘。
  
  自古,便没有女子与男人一起出入青楼之所。
  
  一把竹伞下,艳色无边,行动间,银链叮铃。结衣是第一号,便是容貌,也不比花魁青容差。且在一刻前,和洛公子站在青楼外“ 深情拥吻”。
  
  而下一刻,洛公子就抛弃了她,去寻找新欢。这位漂亮的姑娘还要强颜欢笑,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察觉到周围微妙的气氛,结衣不解地抬头。瞬间闭眼,再睁眼。
  
  “好可怜……”有姑娘泪盈于睫,捧着胸口,望着她。
  
  “嘻嘻……哈哈……”飘在周围乱飞的鬼笑个不停,却是没有一个人听到。
  
  “……姑娘……你不用忍着了……想哭就哭吧……”另一个姑娘劝道,却是自己皱着一张苦瓜脸,先转头哭了。
  
  “……嘎嘎……嘻嘻……”一只调皮的鬼趴在一位姑娘肩头,吹口气,那位姑娘像是感觉到什么般四处转头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好混乱的场面……好恐怖的场面……好惨不忍睹的场面……
  
  只有结衣,把阴阳两个世界的人物都看得一清二楚。满头黑线,一滴无形的汗滴滚落。
  
  同时,被拥上楼的洛浦被老鸨带进了一个华美的屋子里。宽广奢华的屋中漂浮着香气,纱帐吹拂,一池暖泉在正中央白雾茫茫。
  
  “洛公子,那里有一处台子,下面是一圈水。我让青容在那里弹琴听,不让她过来,好不好?”老鸨指着外面,继续搓着手,满脸 肥肉地建议。
  
  洛浦淡淡嗯了一声,“也好。”
  
  门缓缓关上的一刹那,他脸色就变得苍白了。靠在门上,痛苦地弯身皱眉,手紧紧按住自己胸口的位置。
  
  而在外面还一副谄媚模样的老鸨,站在两三米开外的地方,冷漠地望着他。
  
  喘息混乱,胸口像是生了无数刀刃,在血肉处砍过。
  
  额上青筋颤动,很快便滴下无数冷汗。慢慢跪倒在地,喘息更加沉重,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呼吸才好了一些。只觉得落了一身汗, 有力气抬头,摆出漫不经心的笑,“没想到……青楼……洛衍这样好本事。”
  
  “是长休道长好本事,”老鸨撕去脸上肥厚的皮肉,露出一张苍白却美丽的女人脸,她坐在桌前,冷冷的目光扎在跪在门口的洛浦 身上,“主公追了长休道长这么久,也有本事被长休道长甩掉……所幸,终于在金陵追上了。”
  
  在新一轮的疼痛前,洛浦捏着眉心,疲声苦笑,“连金陵的‘风露楼’都被他……嗯,我小看了他。”
  
  “幸亏长休道长小看了主公,不然,长休道长这个月的心痛解药,管谁要去呢?”那女人说话声调冷冰冰,嘲讽的意味很浓。
  
  苍白的颜色爬上洛浦的脸庞,在她说话间,新一轮的心痛又开始了。牙齿紧紧咬着唇瓣抑制呻吟,让他再没有力气开口,意识混沌 下去,连脑中的神经都跟着一起痛。
  
  那女人欣赏了一会儿他的惨状,才把一瓶解药扔出去,“长休道长,我家主公又不会吃了你,干嘛给自己找罪受?罢了……这几日 ,长休道长记得日日来‘风露楼’里取解药。道长可不要又随便乱跑,下一次的毒性发作,可要比这次更厉害。”
  
  说完这话,她便站起来,跑到镜子前,重新贴好脸上那张面皮。满意地踱到门口,对着还跪在原地的洛浦谄媚笑,“洛公子……我 让青容再近一点,不然她弹的琴公子听不到的,好不好?”
  
  “……甚好。”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洛浦伸手碰向扔在脚边的解药,眼中一抹厌恶掠过。
  
  老鸨却懒得理他,直接关门出去了。没有人看到,几只鬼站在门口,露出恶意,盯着蹲跪无力的洛浦,悄悄伸出了长指甲……
  
  在一群女人同情的目光下,结衣还是坦坦荡荡地去了旁边紧挨的小倌馆。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束缚她,没有什么能限制她玩乐。
  
  三个美少年坐在案前,喂她喝酒,结衣心里便如是想。
  
  “姑娘,你一直往房梁上看,那里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当结衣的目光第三次瞄向蹲在房梁上对她招手的小鬼,美少年终于忍不 住抱怨。
  
  这位姑娘美艳动人,一进楼里便让人眼前一亮。可是明显的眼底无情,再加上心不在焉的神态,让人叹气无数啊。
  
  结衣抚着酒杯的手停下,心里那个纠结啊。
  
  一美少年眨着自己秀气的眉眼,气道,“来这里玩的,都是图个痛快。你既不痛快,何必让大家跟着你一起不痛快?”
  
  额……结衣放下酒杯,对几个少年点头,“此话在理。”抬头向房梁上瞄一眼,笑笑,“那既然你们跟着我不痛快,我也不招你们 不痛快了,告辞。”
  
  啊……几个美少年面面相觑,他们的本意是,让那位姑娘放下心结痛快一场啊……果然是女人心思不要猜,几个第一次接客的美少 年垂着头,沮丧极了。
  
  “喂,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啊?一直和我招手。”下楼的时候,结衣对着空气,说道。
  
  那只飘在半空中的小鬼还是好奇地打量她,笑着,“你就是最近总在金陵城里杀人的艳鬼么?听说你能被人看见能被人触摸,是真 的么?”
  
  结衣脸色一僵,转移话题,“对了……洛浦呢?”
  
  “啊!”思维慢半拍的小女鬼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了,急急道,“你、你快去吧!她们要杀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道士!”
  
  “……”结衣脸色继续僵着,近乎扭曲,“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她为什么要管洛浦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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