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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帮奋斗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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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贬低了翁鱼等于间接贬低了他!
  
  聂霖对拆散姻缘这种事向来没有研究,不过通常他出手,必能一击而中。
  
  他是个狠人。
  
  “等再过些日子,漕船到了上京码头,靠了岸,靳以鹏带着秦姑娘走了以后,翁鱼应该能够消停一阵子了吧?”
  少年男女的热情来的快也去的快,只要分开一段时间,再浓的情也淡成了漕河水。
  
  翁大成顿时眉开眼笑,恨不得抱着聂霖的脑门吧唧亲上几口,考虑到此行为太过恶心,不在聂霖的接受范围之内,只得遗憾作罢,只暗中隐在舱房里看翁鱼捧着新鲜水果秀恩爱,一趟趟往秦苒舱房里送,暗中冷笑。
  
  船行两月,到得上京码头,自有漕司官员前来验粮。
  
  靳以鹏带着秦苒告辞,说了好些客气话,翁大成巴不得这二人尽快消失在翁鱼的眼前,连道别也道的十分敷衍,反倒是翁鱼,巴巴跟在他们身后,就差送出去二里地了。
  
  秦苒见翁鱼的影子远了,这才与靳以鹏感叹:“翁小哥也太知礼了,大约是翁二当家的为人混蛋,他在这样人手底下混饭吃,弥补上司的不足之处,才对咱们这般客气吧!”
  
  她倒是充分了解翁大成的为人,且给了十分中肯的评价。
  
  靳以鹏生性风流,脂粉堆里混的风声水起,又自小在漕坛里长大,对翁鱼的心事一望而知,可怜面前这傻大妞不知情,他也不准备说破,但笑不语,只一径带着她寻落脚之处。
  
  靳良雄同意靳以鹏进京,乃是为了探路。
  
  靳家在清江浦也算得有名号的人家,只是漕帮里的人吃的都是辛苦血汗钱,还逢卡过闸要孝敬官员,若非夹带私货,搞不好会血本无归。
  
  但夹带的私货通常进了京也要有好路子才能出脱,否则还是照样会被压的极低。靳以鹏别的优点没有,文不成武不就,就嘴甜会来事,长袖善舞,五湖四海跟谁都能称兄道弟,天生的自来熟。
  
  靳良雄觉得这儿子太过浮浪了些,秦苒又向来表现稳重(他是没见过秦苒在漕船上跟人喝酒赌钱,听到荤话也能面不改色一笑置之),这才想着让秦苒跟着靳以鹏掠掠阵。
  
  不过靳良雄的算盘打的虽好,却棋差一着。
  
  靳以鹏自小与秦苒搭档闯祸,每次出事都是靳以鹏背黑锅,她装一副无辜的小模样来博同情,搞得秦博与靳良雄都以为是靳以鹏带坏了她,殊不知她胆子大的吓人,与这世间大部分女子全然不同。
  
  比如,带着她去胭脂阵里喝酒听曲儿,她眉毛都不带抬一下,就跟逛个谁家园子一般,只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来。
  
  这种事在清江浦是坚决不能的,熟人太多,干起坏事来万一被认出来,靳良雄头一个不能饶了靳以鹏。
  
  如今离了靳良雄的地盘,二人几有鱼跃深海鸟入密林之感……想怎么折腾都由着自己的性子。
  
  秦苒被靳以鹏带到成衣店,打扮成了个少年模样。她的神色本就有几分英气勃勃的感觉,这般打扮真有几分雌雄莫辨。二人坐在楚秋阁里,吃着京中最好的细点,喝着桂花酿,听楚秋阁的姐儿轻启红唇,漫声浅唱……人生至乐不过如此。
  
  秦苒将桌上各色点心都尝了尝,不得不感叹楚秋阁的老板会做生意。
  
  这阁里除了美色,还有曲儿点心美酒,总有一样能留人。
  
  她对自己进楚秋阁,想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贴身护卫,除了沐浴入厕,自然是靳以鹏去哪她跟到哪……这点靳以鹏早与她达成了共识。
  
  因此在与漕上众人分开的第五日,二人在楚秋阁遇到了聂霖与翁大成等人,靳以鹏与秦苒倒没觉出尴尬,翁鱼反倒伤心了。
  
  ——男人再大度,也有底线不能碰的。
  
  少年翁鱼做梦都没想到他中意的女子能够像男子一样做在青楼里听曲儿,这种超前的娱乐方式完全震住了他。那一瞬间他脑中充血,只有对靳以鹏的仇恨,若非这混蛋带着秦姑娘来此间,她一个姑娘家哪里知道男人烧钱找乐子的地方?
  
  少年你其实错估了秦姑娘的道德底线了!
  
  翁鱼冲上前去,便要将靳以鹏打死在当地……谁能说这不是真爱?
  
  真爱就是遮掩你的过失,想尽办法的回护你,顺便干掉你身边的一票疑似情敌。
  
  翁鱼就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咦咦,终于写完这一章了。继续爬下去写。




☆、当年的傻劲

  8
  翁鱼干掉疑似情敌的过程不太顺利,关键是那疑似情敌有个武力值颇高的贴身护卫,当时随意坐在那里吃点心,等到翁鱼去袭击疑似情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就被人家的护卫给放翻了。
  
  一阵天眩地转之后,对方的护卫一脚踩着他的胸口,一边替他开脱:“翁小哥肯定是喝醉了发酒疯呢……”
  
  其实秦苒的内心也颇为纠结,向着熟人下拳头,还是个一向对她礼遇有加的英俊少年,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只能找个理由来掩饰一二。
  
  真是愧对了她那两个月漕船上吃到的新鲜瓜果了!
  
  翁鱼被凉凉摔了一跤,首次从最近晕晕乎乎的状态里清醒了几分,正视了一下自己的处境,稍稍联想了一下娶个武力值高于自己的媳妇儿的不好之处……媳妇打起架来厉害是厉害,对外那叫气宇轩昂八面威风,要是拳头对内……就算是打到他身上,那也是真爱来的!
  
  按照翁大成的说法,这一瞬间他的脑子又被烧了。
  
  靳以鹏躲在秦苒身后,探身朝着躺在地下的翁鱼扮鬼脸,手中端着上好的桂花酿,喝的啧啧有声,明显是故意激怒翁鱼。
  
  聂霖站在一旁看热闹,全无参与的苗头,翁大成气的脑抽,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地上躺着的翁鱼低吼:“还不快起来?!”
  
  翁鱼的眼神顺着踩在自己胸口的一只小巧的足往上撩,秦苒受不了他这委屈的小眼神,小心翼翼的抬起贵足,顺便朝后大退了一步,撞进了靳以鹏的怀里,又不安的缩了又缩。
  
  习武之人,不能恃强凌弱是基本认知……她今儿好像欺负人了……随后她又理直气壮的想到,谁让翁鱼准备偷袭靳以鹏来着?
  
  至于翁鱼袭击靳以鹏的原因,她倒不曾深究。
  
  漕上兄弟,一言不合即大打出手,完全用不着寻个正当理由,秦苒早就看惯了。
  
  翁鱼以手撑地,上半身甫坐起来,便又被人一脚踩倒在地……秦苒打眼一瞧,禁不住乐了。
  
  来人身形高健欣长,眉目英挺,偏暗含三分丽色两分倜傥,浑身上下闪闪亮亮全是值钱货,与之居然十分相配,仿佛他生来便是在金玉堆里长大,只有金玉衬着他,断没有他衬着金玉的道理。
  
  他踩着翁鱼的姿势与秦苒一模一样,只是感受着他大脚的重压,翁鱼几欲后悔,方才应该让秦苒继续踩着才对……重量的对比太明显了。
  
  他脚踩着翁鱼轻笑:“翁小鱼,你也太不济事,竟然叫个俏丽的小娘子给打倒在地。”
  
  秦苒急忙遮喉:女扮男装果然是个技术活,碰上花丛老手,一样被识破。
  
  聂霖一脸头疼的表情,还要陪笑:“大哥还是饶了翁鱼这一回罢。”
  
  翁大成朝后缩了缩,整个人都缩成了鹌鹑,暗叹自己倒霉,好死不死,碰上了少帮主聂震。
  
  说起来,江苏漕帮帮主聂四通现如今名下的儿子有三个,长子聂震乃是元配所出,次子却是养子聂霖,虽是孤儿,却也是入了聂家祖谱与排行的。三子聂煊现下十一岁,乃是宠妾媚姨娘所生,宠如明珠。
  
  聂四通元配容色残老,早避居偏院理佛多年,在他面前说不上话久矣。聂家后院如今全掌在偏房媚姨娘手里,更有一院子鲜嫩小姑娘前赴后涌,聂四通又在女色上头不忌口,聂震与聂四通父子俩便有些不对付。
  
  可是再不对付,人聂四通与聂震也是亲父子,聂霖这样的养子便从不与他叫板,凡事对聂震总是理让三分。
  
  更有翁大成这样的,在外曾吐糟聂震只会花不会赚,是个好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没几日他便吃了暗亏,被从相好的姐儿床上给半夜揪出来,光着身子扔到了漕河边儿上……
  
  聂震没让人动他一根手指头,可这事太过丢人,搞得聂霖数次提醒他不可得罪了聂震……翁大成对得罪少帮主一事的后果终于有了切身深入的了解。
  
  其实翁大成吐糟的也没错,聂震父子俩不合,于是他对漕上事务多不经心,赚钱的事他不大管,花钱的事他是独一份儿。聂煊又小,无论媚姨娘使多大的劲儿,她生的儿子也得慢慢从小豆丁往上长,归根结底,聂四通在漕上主要看中的还是聂霖,连副帮主木盛也要往后排上一排。
  
  聂震放了翁鱼,展眼提出个让聂霖与翁大成痛苦无比的条件。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跟着二弟去瞧瞧,看看二弟这一向都在忙些什么。”
  
  ……
  
  聂霖很想破口大骂:老子忙的团团转,要将带来的货物出脱,要代替你亲爹向许多贵人进贡,以期漕船在河里行的顺利,要采卖南下的货物,还要……买俩美人儿回去孝敬你爹……哪有空陪你胡咧咧?
  
  可惜他向来在这位长兄面前谨慎惯了,就算肚里闷着一团火,面上也只能陪着笑:“大哥要来帮我一把,我求之不得!”
  
  翁大成以袖掩目,假作不见。
  
  聂震笑的兄弟情深,毫无机心,亲切的回头与秦苒搭话:“不如小娘子也一起来?”
  
  秦苒,后知后觉的:“……”我这是被调戏了吗?
  
  靳以鹏早听说过这位少帮主的事迹,行事天马行空毫无章法,庶物不通只有花的能力没有赚的能力……虽然长的俊了些……自家妹子正值豆蔻年华,可千万被表面蒙蔽了。
  
  他摆出老母鸡护崽的姿态来,一把将秦苒拉在身后牢牢护住,面上堆出个笑来:“少帮主素忙(忙着花钱)我这妹子初来上京,还要跟着我多走走,就不劳少帮主挂念了。”
  
  “哦……那你们就自便吧。”聂震长眉微轩,显然不太相信靳以鹏的说词,只是摆明了不想强求而已。“好不容易碰上个率性的小娘子,二弟啊,今儿小娘子喝花酒的银子我包了。”
  
  说是他包,聂霖忙招了从人来付银子,这种事他经历过太多,向来吆喝的是聂震,买单的是聂霖,哥俩都分工合作习惯了。
  
  靳以鹏内心后悔不迭:早知道能碰上这等好事,他打死都要多点几个姐儿来唱曲陪客,再好好整治一桌席面。
  靳良雄虽给了他活动资金,但他初次上京,自然事事小心,该俭省的时候还是不敢铺张浪费的。
  
  遇上这样大方的少帮主,靳以鹏的情绪低落了好几日。事关江苏漕帮事务,连他也忍不住唉声叹气:“安徽两湖山东几帮主在漕上聚会,恐怕很乐见江苏帮这样的少帮主。”
  
  ……一个毫无斗志的江苏帮少帮主,很利于别的帮旁将来瓜分江苏帮的地盘。
  
  漕帮的地盘都是一刀一斧拼杀出来的,漕上争夺地盘本就异常激烈,就算靳良雄在清江浦是个人物,但搁在江苏帮上万帮众里头,那也只能算是个小头目而已。
  
  他隐有一种“覆巢之下无完卵”的感觉。
  
  为了防止靳以鹏将自己想象成一只蛋,秦苒拖了他去逛街,治愈一下他的忧郁症,顺便打听一下哪家的大夫医术高明,也好去替秦博问诊。
  
  不过打听的结果证明,忧郁症这种病是会传染的。
  
  京城近年来倒真有位出了名的神医,不是太医院侍奉皇贵人的,倒像是专门在民间揽钱的。
  
  这位神医姓金,真名已不可考,关键是他自己专治疑难杂症,诊金三千金,不二价。认识他的便赠他一浑号:金三千。就跟开古董铺子的商人一般,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秦苒回到客栈,再一次为自己是个穷丫头苦出身而深深的忧郁了。
  
  她摸着自己荷包里那一百五十八两银子,唉声长叹。
  
  临别之际,她在自己包袱里又翻出来二十两银子,晓得这是秦博心疼她,偷偷塞进了她包袱的,她又用手绢包好这二十两,悄悄塞在了秦博的枕下,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
  
  至于这一百五十八两,其中一百两是靳良雄赠的路上花销,五十两是船行一路在靳以鹏的悉心教导下赢来的,不知道有多少漕上汉子哀叹……本来还能上趟私窠子的钱就这样落进了这小丫头的口袋。
  
  如今看来,这一百五十八两还是太少。
  
  靳以鹏早知她此行心心念念之事,见她独自躲在房里数银子,便拍胸应承:“哥哥此行带了八千两银子,等我翻个几番,便请了这位金三千回淮安去替秦伯伯看腿。”
  
  秦苒感激他这番心意,但这人情太大,三千金非是小数目,当即摇头拒绝,靳以鹏面上渐不好看起来:“我倒不知道妹妹跟我这般外道。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哥哥能赚得多少,你便可用得多少,怎的嫌银子扎手不成?”
  
  秦苒更加的忧郁:见过逼债的,没见过逼人花自己银子的。这位哥哥自小一起闯过祸,替她背过黑锅,且背的毫无怨尤,怎么长大了一点傻劲不改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男主……我真的还没想好。目前局势暂不明朗,等我想好了自然会公布……真不是有意遮掩不告诉大家哒。这才行文几章啊大家表着急嘛。




☆、输红眼了

  9
  “大三元”
  ……
  “大四喜”
  ……
  “清一色”
  ……
  
  马吊清脆的撞击声里,靳以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对面坐着的太监一张脸乐开了花,左右手边坐着的常州帮的段和平与浙江帮的邵龙都是乐不可支,看似无意实则幸灾乐祸的劝阻:“靳老弟今日手气不佳,已是输了八千两了,再输下去就只能将你身后婢子输了给我等,还是算了吧……”
  
  被误以为婢子的秦苒惊恐回视,索性将错就错的紧拉了靳以鹏的胳膊:“公子,奴婢不想被转手,求求您回去吧……”赌场有风险,入场须谨慎!
  
  靳以鹏早输红了眼,将靳良雄给的八千两启动资金输的一干二净之后,整个人都颓废低迷了下来。说起来,赌场他也混了好些年了,输的像今日这般惨,还是首次,就算起先存着相让之心,此刻也不愿意再退缩,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充血,猛拍案几:“最后一圈,押我自己!”
  
  座中诸人皆惊住,秦苒绝望了,木然的往外瞧去,天色青碧,得闲亭外粉荷初绽,一派好时光里靳以鹏死不回头,非要往坑里跳,她阻拦已经无用,最好的办法便是现在立刻想法子去筹钱,也好赎了马上要将自己折进去的靳以鹏出来。
  
  说起来,这事与她大有干系。
  
  靳以鹏是个急性子,既说要帮秦苒,便开始到处走门路,希望能用这八千两本金做得一两桩卖买。哪知道一探之下才发现,上京好些个好的行当,比如珠宝酒楼茶行绸缎庄诸如此类,便是连开着皮肉生意的青楼,都背靠着大树,或权贵或王候或世家,发着好财。
  
  剩下的皆是下九流的营生,掮客牙侩,本小利薄的小铺子,走街串巷的挑子郎……又或者小酒店小茶肆……都是回本慢一时赚不了大钱的行当。
  
  靳家家境富裕,要靳以鹏去做这些营生,他还看不上眼。由是秦苒不急,倒将他一个好生生的公子哥儿急起了满嘴燎泡,被秦苒开解再三,这燎泡才消下去。
  
  不出半月,果然教他搭上了一条线,乃是八王爷府中的掌事太监黄栋全。
  
  别看掌事太监在上京位不起眼,但八王爷府中掌事太监,却是赚钱的一把好手。今上将各皇子分府之后,八王爷亲母刘嫔彼时还不太显眼,在宫中并非今上最宠,八王爷的家私也就没那么厚,可是分府七八年之后,八王府已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富贵地。
  
  八王爷赚钱有方,顺便替皇帝解决了几桩户部钱财上的为难政务,连带着刘嫔也位份大大提升,如今一跃封妃,帝王宠爱不断。
  
  外界传言,八王府财源滚滚来,黄栋全乃是八王爷明敬的左膀右臂。
  
  能搭上黄栋全这根线,不枉了靳以鹏在人情茶坊泡了半月,结识了无数的闲汉。
  
  本来按着靳以鹏的打算,先打探好了上京的青楼的行规开销,等认识了生意上有来往的人,便往青楼里引了去,喝酒听曲,至不济包个姐儿让对方快活一下,也能寻着个揽钱的营生,哪知道他万事俱备……却结识了个太监。
  
  请了太监去青楼,不啻打脸。
  
  靳以鹏左思右想,这事无论如何不合适。后与秦苒商议,又费了几日功夫四下打探,才探出黄栋全最好与人赌博。想到自己乃是个中高手,靳以鹏跃跃欲试,托了中间人数次约黄栋全,终于在一个天清气朗的好日子里将这位财神爷约到了花草阁。
  
  花草阁乃是一家茶楼,曲径通幽,专供各色小点茶食酒水,顺带着提供呼朋唤友的场所。
  
  眼看着这一局又要开赌,秦苒趁着几个正在酣战之际,悄悄从靳以鹏身后退了出来,顺着得闲亭的竹桥便往外冲。偌大上京,她也只认识聂震翁大成等人,心中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但凡能救得这二人其中之一答应,便是靳以鹏的造化了。
  
  只是那日分别的时间匆忙,她又不曾问过聂震等人落脚之地,冲出了花草阁要往哪里去寻人,她也茫茫然。
  
  秦苒一头往外冲一头犯难,便对途中不甚留意,在转角回廊一头撞进了一名男子的怀里,抬起头来,不禁喜出望外,伸手便拉住了来人的衣袖。
  
  “聂少帮主?!”
  
  来人一身金线绣的锦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露出胸前一点紧致诱人的肌肤,被个女子扯袖,表情更是热情中透着轻佻:“小娘子找聂某可是有事?”
  
  “少帮主可知霖少在哪里?”秦苒满怀希翼紧紧揪着聂震的衣袖,死活不肯撒手。
  
  聂震唇边笑意越来越浓,抬手示意秦苒:“小娘子再拉下去,在下只能光着身子站在这花草阁了……”这小娘子第二次见面,也太过热情了些。
  
  秦苒目光在聂震胸前掠过,果然发现他颈下□有扩大的趋势,赶紧撒手,她本来是来问人的,可不是来劫色的……
  
  “至于小娘子问的那位霖少,前几日他已经起程回淮安府了。”不止如此,翁鱼走的时候痛哭流涕,对长期单身生活影响工作积极性到双宿双飞干劲倍增……从正面反面阐述了他娶了秦苒的婚后美好愿景,只差向翁大成明说他要请长假来泡妞了。
  
  聂震有幸现场观摩了一番翁小鱼的激情演说,对他口中这位秦家小娘子充满了好奇,特别是翁大成那一脸嫌恶的表情……话说能让翁大成与翁鱼兄弟俩反目且对一个人的评论完全是相反的两种极端的,秦苒属于第一位。
  
  ——翁小鱼向来都是忠心耿耿跟着组织翁大成走,大张旗鼓的叛出组织的领导,自作主张的为自己谋福利,这还是首次。
  
  可怜的翁小鱼最后被翁大成掐着脖子扔上了漕船,扑上来三五个汉子,拖了缆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还有前些日子输了给秦苒银子的帮众脱下靴子,扯下来一只数月未洗的臭袜子,塞住了翁鱼的嘴……
  
  正在漕船码头上演着兄友弟恭的聂震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因此在秦苒的目光听到聂霖离开那一瞬间黯淡了下来以后,他自动脑补了翁鱼被翁大成暴力对待的原因。
  
  这小子狗胆包天,喜欢上了聂霖的女人。
  
  他生的极好的眉目瞬间温柔了下来,仿佛窥见了聂霖那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着实让他兴奋了一把:“不知道小娘子有何事找我家二弟?”有情信还是情话还是……其实都可以代转的啦……至于转到哪里,经过他的耳朵以后,管他代转到哪里……
  
  秦苒抬头瞧瞧面前这金光闪闪的男人,通身上下只差贴个标签,标明“非常有钱”四个字,当下从濒死的绝望中升出了一线希望,一把拉住了面前男人的手(既然袖子会把衣服扯下来,那就干脆拉手……不用怀疑,这一刻现代秦苒的思想再次占据了古代秦苒的大脑,在筹到救命的银子面前,男女大防都先靠边站!)她用力握紧了男人的手,焦急的,迫切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哀求他:“少帮主,求求你救救靳以鹏吧?!只要……只要你花钱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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