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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神女凡间纪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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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去暖南荒血玉,来为我修复容貌?我宁可自己的脸无法复原,也不愿你每天晚上都把刀插在心口上,流那么多的血——”
  月夜摇了摇头,“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每次都只能看着你受那么重的伤,不过是流了五日心头血罢了,总好过那天你哭着求我,让你去死……那个时候,我真怕的要命!”
  雪蕊垂泪道:“早知你会如此,我便不说那样的话了,像玉姐姐一样,即便容颜毁去,能守在所爱的人身边,也无遗憾!”
  月夜忍俊不禁,柔声道:“大哥的心是给了别人的,我不一样!”
  “可是,你的伤……”
  “我的伤不严重,雪蕊,你知不知道,流血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有你哭的时候,我的心才会痛。所以,不要再哭了好吗?”
  他的声音那么虚弱,雪蕊不敢再哭,片刻仰头在他嘴角轻轻一吻。
  月夜吃了一惊,稍时面上浮出一丝浅笑,轻揽她入怀。
  因雪蕊伤势沉重,一直在竹轩中养了一个多月才痊愈,月夜日日陪着她,恐她烦闷,还时常吹笛抚琴以乐之。
  这天正抱着她静卧于榻上观书,春末夏初之际景色明丽幽美,雪蕊早已大好,便有些坐不住,摇着他的手臂道:“我们出去好不好?我好久都没有听见外面的鸟叫,还有山花的香气,也都没有再闻到过。”
  月夜瞧她大眼睛骨碌碌转着,可爱非常,便摸摸她的脸颊笑道:“好,不过要委屈你把脸遮住,这样比较放心一些!”
  雪蕊点头,心知他是害怕绿湖公主知道自己容貌复原,又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夜郎王都甚是繁华,这天天气也好,街市自然甚为热闹。雪蕊长年幽居深山,从未到过街市,这一出来便什么都新鲜,也不想着山林间的鸟语花香,只四处乱逛。
  一直逛了大半条街,雪蕊还似意犹未尽,月夜也由着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总将买来的吃食递于她。
  走着走着,雪蕊自觉奇怪,好多人不仅看着月夜,对他指指点点,月夜浑不在意,还走上前去给雪蕊买糖炒栗子。
  走到学馆前,一个一身青布衣衫的老者抱书低头走出来,几乎便要撞上雪蕊,月夜将她拉到身后,那老者便撞到了他,热腾腾的栗子洒落一地。
  青衣老者边道歉边俯下身捡书,月夜也自帮忙,抬眸与他对了一眼,不觉笑道:“李先生!”
  青衣老者面色一沉,站起身来冷冷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国君的新宠,堂堂震国大将军的独子月夜公子!”
  他虽出言讥讽,月夜也不怒,依旧心平气和道:“许久未见,先生一向可好?”
  青衣老者傲然道:“老朽好不好,无须公子挂念。只没想到你们月氏一族累世声名,就这样败坏在你的手里,你对得起你月家的先人么?‘先生’二字以后不要再叫,老朽受不起!”语毕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雪蕊不谙世事,对这番话全然未解,却也知道这些人都在诋毁月夜,不觉有些担忧,摇着月夜的手轻声道:“他不要你叫他先生,以后不叫他便好了!”
  月夜并不十分在意,忽然想起了什么,微笑道:“今天是谷雨节,有个地方应该很热闹,你要不要去看看?”
  雪蕊自然听他的话,二人又折回去走了一段路,路过卖糖人的地方,便将方才买的糖人放到小贩架子上,赌气道:“我不要你的东西了!”
  月夜带她去的地方乃是神武营,今天营中放假,便有各种力气智力比试,热闹非常。
  二人来时,两拨人正欲进行拔河比赛,大将军月明为主持,朗声道:“这场比赛只拼力气,不比武功,有会内功的,可不要犯规!”
  雪蕊瞧着有趣,问月夜道:“为什么拔河比赛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兄弟俩闻言皆是一怔,月明笑道:“你若想玩儿,也不是不可以!”说着便看向身边的玉刹。
  于是乎,站在两队最前面的人分别是雪蕊和玉刹,月夜月明两位护花使者紧随其后。
  霎时间两边人马便激战起来,雪蕊力气甚小尚且不甘放弃,毋说那些上阵杀敌的将士。双方你来我往,激烈非常,足足拔了一刻多钟,绳子从中间崩断,顷刻间人仰马翻,倒下两大片。
  雪蕊倒在月夜怀里,还未感觉到疼,已被月夜扶起来,问她好不好。想她站在最前面,自然无事,又听身后一阵阵惨叫,禁不住相对笑出了声。

  ☆、蓝田花

  到了晚上,军营一片灯火通明。狼牙弯月斜挂天边,排排杨柳寂静无声。
  雪蕊吹着一支碧翠竹笛,月夜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渐渐想起在雪谷之中第一次遇见她时,她也是这么静静的吹着竹笛。
  军中今夜众将同欢,月夜推辞不得才去喝了几杯,本欲来陪雪蕊,不想又被人拉了去。
  雪蕊一曲吹完,渐觉惆怅,便抱膝在月下发呆。忽而闻到一丝幽香,回头一看,几乎惊叫出声。
  绿湖公主一身盛装,微笑着道:“你无需害怕,今晚我不会动你!这震国大将军的军营,我即便是能进来,也不代表能做任何事情,不过是看见你们那么开心,本公主心情也不错——”
  她说着,丝毫不理会雪蕊戒备的眼神,取出一个碧翠的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把这个兑在酒里给月夜喝下去——”
  雪蕊心一沉,颤巍巍将瓶子打开闻了闻,面色登时大变,颤声道:“这是……玉墟蓝田花的花露?你……你……”
  绿湖公主嘴角绽出一丝无比妖媚的笑意,“其实那天在巫溪我已经看明白了,一个会对我拔剑的男人又怎会留在我身边?”倾身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只要他属于我,哪怕只有一个晚上!只消过了今晚,我便不再与你们纠缠,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你奶奶的性命,加上枯容丹的解药,够不够让你这么做?”
  雪蕊僵立不动,狠命咬了咬唇。
  深夜静寂,欢宴已散。
  不知是何人鼓琴,幽婉清绵,似连夜风也吹软了。
  帘帐忽起,一个一袭碧翠舞衣,带珠罗面纱的少女飘飘舞进来,水眸盈盈,看着月夜。
  月夜微微一笑,看她跳那一曲《少司命》,柔态不胜,百媚千娇,忽而迫近,忽而远离。待琴声渐悄,那少女已舞入他怀中,眉眼含笑,轻轻端起案上的一盏美酒,送到他嘴边。
  “方才已喝了不少,你还这么顽皮!”月夜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欲饮,她却又将杯盏拿开。
  月夜含笑,“无妨!”握住她的手将酒饮尽。
  “公子……”雪蕊欲言又止,忽而堕下几滴泪。
  月夜皱眉,想要替她擦去,她却忽然推开他,飞跑出去。
  子夜的风里,似含着一丝丝的悲戚,卷着那哭泣的少女飘摇远去。月夜不知所谓,一路追赶着她,恍恍惚惚间进了一处郊野别院。
  寒烟笼罩,里面万竿翠竹,回廊曲径,一霎间好似回到了自己的碧玉竹轩。
  可将军府距此十多里,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回去了吧!
  月夜猛甩了甩头,许是酒喝的太多,眼下眼皮已经有些发沉,风一吹,头痛欲裂。
  十余丈外,雪蕊提裾,匆匆自长廊上飞奔而去,月夜大声唤她也不理,只得追上去。
  寝室的门开着,里面只点了一盏灯,昏惨惨的,光线暧昧不明。
  忽有一股幽冷的寒香扑面而至,却是雪蕊从罗帐之中翩舞而出,将沁香舞袖在他面上悠悠一抚。
  月夜闭目,心底微惊,这香怎会如此冷?
  暗夜中瞧不清雪蕊的样子,只见她衣袖飘摇旋舞不断,忽而将数尺长的水袖裹在他身上,浅笑着将他拉近。
  幽香沁入鼻管,头越来越昏沉,酒劲似也翻涌上来,身体一阵燥热,月夜心底暗暗吃惊,模糊笑道:“又胡闹什么?”
  雪蕊微微一笑,将他放开,温凉的躯体贴上来,登时将他的燥热压下去几分。月夜僵立不动,她抬手,在他面颊上一阵阵轻抚,面纱悄悄滑下,红唇缓缓贴近他。
  月夜忽然低头,手指夹着一枚棋子,“嗖”一声将烛火打灭,伸手将她一推,人也已经退到门外。
  “堂堂红衣将军,什么时候起爱如此故弄玄虚?”
  雪蕊身上的香气清甜如蜜,身材也比绿湖公主稍矮一些。
  而且她的手又滑又软,抚在他的脸上,有一丝酥酥麻麻的痒意,并不是像方才。
  绿湖公主暗吃一惊,方才他明明闻到月夜身上有蓝田花露的味道,可为何此刻他竟还如此清醒,难道是雪蕊给他喝的太少了?
  “为什么,到此刻你还能如此清醒?”
  月夜淡淡道:“我自小于高山雪洞之中习武,体质早已可以对抗世间奇毒。只是我真没想到你的手段竟会如此卑劣不堪,难道就不觉得大哥一直站在背后看着你么?”
  绿湖公主犹如芒刺在背,回头一看,却只瞧见一团漆黑。
  竹叶飘零,恍似暗夜里的精灵,曳着长长的尾巴自虚空滑过。
  月夜低眉,在空寂的旷野间独自行走。
  没多久,一身碧翠舞衣的雪蕊突然跑出来,正在他面前数丈之远。瞧见他时,她的哭声仍不曾停止。此刻望着他,似又十分胆怯惭愧,双肩轻颤,低垂下头。
  月夜本不十分怪她,此刻见她如此,更是连那一点点恼怒之意也消失无影,默默牵起她的手,一径返回将军府。
  方才之事他虽镇定不乱,多少也心有余悸,回到竹轩之后就将灯火燃的通明。
  雪蕊坐在榻上,眼角泪痕未干,怯怯地看着他,喃喃道:“公子,你怪我是不是?”
  月夜摇头,上前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我知道奶奶在她那里,你身不由己。可是雪蕊,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妥协就可以解决的,有时候只会越弄越糟,以致最后无法收拾。”说着眼皮忽然一跳,身体里的气血似又开始翻腾,连声音也颇有些急促,“我知道这些你都不明白,所以我并不怪你!”摸摸她的脸颊,“已经这么晚了,你早些休息,今晚我到别的地方睡!”
  语毕转身欲去,雪蕊登时心慌意乱,忽然起身自背后抱住他的脖颈,低声啜泣道:“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睡,我不要你去!”
  她娇弱的躯体隔着单薄春衫紧贴在他背上,一时间月夜只觉连脸也开始发烫。
  那催情花露并非毫无用处,只是他对绿湖公主无情才不易发作,可是对雪蕊……
  脑中翻腾出一丝丝的绮念,月夜禁不住回身抚着她的脸颊,缓缓的侧头轻吻她的花唇。
  四唇相接,宛若点水。月夜吻了吻她,又轻轻放开,低声道:“今晚,我不能睡在这里!”
  雪蕊双臂交缠在他颈上不肯放开,花唇轻颤,喃喃道:“你不肯要我了么?”
  月夜脑中登时大乱,雪蕊仰头,怯怯的吻他。
  腰间忽而一紧,已被他抱住,轻卧于榻上。
  雪蕊眸中水光闪灼,恍惚间耳边似响起了绿湖公主的声音,“别忘了,你已服下枯容丹,我倒要看看明天早上你会变成什么丑样子!”
  蓦地,眼皮被他温热的薄唇一碰,不由轻轻合上。

  ☆、暮时雨

  窗外晓花红,昨夜似下了一场雨,枝上犹带雨露,院中一片落红狼藉。
  雪蕊皱了皱眉,睁开眼犹觉很是疲惫,一股痛楚缠绵在身体里,令她懒洋洋的不想起身。低眉,衾被遮掩下的躯体尚不着寸缕,纤细柔白的肌肤上吻痕遍布,青丝也拖了一枕,乍瞧之下,煞是慵懒,先自吓了一跳。
  月夜卷起罗帐走进来,微笑道:“你醒了!”
  雪蕊眉心一蹙,忽然间想起什么来,慌忙坐起身,抬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惊声道:“我的脸——”
  她的举动似颇有些异常,月夜暗暗奇怪,替她穿好衣衫,抱她到铜镜前,笑道:“说来也怪,早上醒来忽然看见你眉间多了一点朱砂痣,容色与之前虽颇有异,倒也风致嫣然,很是美丽,也不知是何缘故!”
  他如此轻声细语,将嘴贴在她耳鬂,这几句话几乎是柔柔吹进她耳朵里去。雪蕊渐渐惊魂稍定,才见镜中的自己非但没有变的鸡皮鹤发,反而煞是惊艳,尤其眉间那一点朱砂痣,美的好似九天琼楼上的玉女谪仙。
  可那枯容丹分明是会令人容颜一夜之间老去的剧□□物,又怎会如此?
  月夜见她神色惶然,还以为是昨夜之事令她不安,怜惜地在她颊上亲了亲,将她抱进浴室。
  池中木兰香汤冒着热气,正欲替她解开衣袍,雪蕊慌忙推开他的手,小声道:“我自己来!你……你出去……”
  月夜微觉好笑,一夜过后,非但容颜变了,连脾气也大了些,然则自己却非迁就她不可。
  好在沐浴之后,神色渐好,只是早膳吃的比平日少了些。
  瞧着院中有侍女放风筝,月夜便陪了她去。和一群人一直追风逐影,甚觉开心,连之前的忧愁之事也忘了。
  却只玩闹一会儿,渐觉体力不支,脚步错乱,忽然间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月夜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见她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不觉大吃一惊。
  雪蕊此时似已半昏迷,模模糊糊地道:“带我去见奶奶……”
  昨夜之后,绿湖公主尚未回宫,是以月夜并未遇到任何阻碍便见到巫医云罗。
  自那次雪山部落全族覆灭之后,巫医云罗形容枯槁,发已尽白。见雪蕊昏迷不醒才似有些知觉,一诊她的脉象,不由面色大变,“枯容丹——”见月夜不解,遂解释道:“是苗疆五毒谷长出的五毒花枯落的花瓣研制而成。给少女服下以后便不能嫁人为妇,倘若犯戒,一夜之间就会变成八十岁老妇,不出三日便会老死!幸好雪蕊幼时因身体虚弱,常食雪天莲蕊和雪山茯苓,这两味药有解毒奇效,此刻才不至于毒发。”
  “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雪蕊竟不告诉我?”月夜直惊的背上一层冷汗,看着那昏睡的少女,又是怜惜又是责怪。
  又听巫医云罗沉声道:“只是雪天莲蕊和雪山茯苓并不能解枯容丹之毒!反而,这三种药物混合在一起,变成了剧毒存留在雪蕊体内,三年以后,她还是会毒发而死!”
  月夜登时心乱如麻,俊眉紧蹙,“难道……难道就没有方法可以解毒么?”
  巫医云罗瞧了他一眼,淡淡道:“有倒是有,只是公子,你可愿意守护她三年?”
  雪蕊醒来时,月夜已抱着她出了绿湖宫,含笑对她道:“奶奶说无事,你身上的剧毒三年以后就能化解,不必害怕!”
  雪蕊本想问他奶奶的情况,忽见绿湖公主迎面走来,吓得将半边脸颊贴在月夜胸膛,不敢再说话。
  绿湖公主遍身狼藉,神色木然,发丝和衣衫尽是半湿。昨夜淋了一夜的雨,胸中余恨仍未消解,
  不想一回来便看见月夜抱着雪蕊从自己宫中走出来,愤恨之下上前怒喝道:“你昨夜侮辱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抱着这个贱奴在我宫里出现,月夜,你简直欺人太甚!”话音落忽瞧见雪蕊眉间一点鲜红朱砂痣,登时一惊,喃喃道:“难道昨夜,你们……你们……”
  枯容丹虽是剧毒之物,可据说能在失身的少女眉心留下一点朱砂痣。
  昨夜自己以催情花露迷惑月夜,却不想竟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绿湖公主神色登时变的无比可怕,冷冷道:“你已经做了他的女人么?可为何容颜还不曾变老,反而比之前……”说着冷笑连连,目光转向月夜,“我真没想到,你宁愿要一个毁了容罗刹巫女,也不愿要我吗?”
  雪蕊瞧她神色如痴如狂,心下甚是害怕,双臂搂紧月夜脖颈,不敢再向她看上一眼。
  月夜情知无可劝解,况又恼恨她对雪蕊下如此剧毒,纵然此刻神色甚是可怜,也只冷冷道:“是——”说罢即与她擦身而过。
  九曲回廊上,两相目光交战,恍似几个月前在碧玉竹轩的朱窗之下曾经出现过的敌对场面。
  其后半年,震国大将军月麟重病,将帅印交于其子月夜。
  绿湖宫中,巫医云罗身体日渐衰弱,且绿湖公主所求之灵药迟迟无果,终有一日向其透露灵药根本无法制成的事实,绿湖公主惊怒之下欲杀之,动手之前将其发簪送于将军府雪蕊手中,邀请她前来观看。
  因月夜在军营未归,雪蕊担忧奶奶安危,独自一人跑去绿湖宫药庐。
  绿湖公主见了她来,遂仰头大笑,“你自己看,你的好孙女果然跑来替你送终了!”两名士兵登时上前将雪蕊抓住。
  巫医云罗气息奄奄半躺在地,淡淡道:“你若杀了她,月夜将军不会与你干休。生死本是寻常事,我也不必为雪蕊难过,可是公主你,死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手里,是否太凄惨了些?”
  雪蕊听得奶奶这几句话表面仿佛在感叹生死是寻常,实则却是劝解她之语,不由的心下大恸,泪珠四溢。
  绿湖公主暴怒之下,心底却止不住阵阵凉意往上涌,以月夜统兵之才,自己绝非敌手,更何况如今将军府所统帅之将士超过王都三倍不止,巫医云罗此话绝非恐吓,可她大骇之下行事反而更加偏激,冷笑道:“你以为凭着几句话本公主就不敢把她怎么样?”仰头又一阵大笑,“放心,你死后,我一定会送她去一个绝好的地方。那里没有人,只有一群嗜血的秃鹰。把她吊在崖下,不出半个时辰,保证她连肝肠也会被抓出来吃个干干净净!”语毕扬手一刀斩在巫医云罗颈上。
  鲜血喷洒一地,雪蕊尖声大叫。
  此后果真如巫医云罗所言,雪蕊失踪,绿湖公主拒绝吐露其所在,当晚月夜即调兵数万欲攻王城。
  战鼓鸣响之前,绿湖公主又变身冉玉将军,匆匆赶到城北月明所统帅的军营,月明神色漠然,对她的到来恍似丝毫没有热情。
  冉玉飞挑着眉眼,冷冷道:“你如今是要帮他攻打王宫还是要帮我?”
  月明淡淡道:“我是月家的人,他又是震国大将军,我自然唯其命是从,总不至于,我们亲兄弟还要兵戎相见!”
  冉玉闻言心底一凉,点头道:“你曾说你爱我要我,我当真了,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句谎言罢了!”不知不觉竟然掉下几颗眼泪。 
  静立许久,月明忽然上前抚着她的面颊,柔声道:“你总是任性,其实又何必闹到这样无可收拾的地步……”
  话音未落,冉玉已将他的手打开,冷冷道:“不帮我也罢,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月明眉峰一蹙,情知她不可理喻,索性转身而去。
  冉玉双眸闪灼,愤恨难耐,忽而拔刀飞身上前,“既然你决意与我为敌,现在就杀了你!”
  月明霍然回首,见刀已到了胸膛,眉心紧蹙,心间似转了无数个念头,却不闪不避。
  冉玉大惊失色,刀已刺进他胸膛。
  虽觉刺痛难当,可无锋假刀怎会致命?月明睁开眼眸,微笑道:“阿冉,原来你也是不舍得杀我的!”
  冉玉愤恨收刀,泪珠迸溅,“是!我是不舍得杀你,可你怎么对我呢?”
  月明心下一软,又抬手摸她的脸,柔声道:“阿冉,我爱你是真,就算为你去死也心甘情愿。可是,你要我像奴仆一样跪在你脚下,听从你的使唤,我却做不到——”
  不说还好,一说倒好像是提醒了冉玉,眉眼一横,声音冰冷入骨,“那我倒要看看,你膝盖上的骨头究竟有多硬!”话音落已抬脚尽全力踢在月明膝上。
  月明登时单膝跪倒,胸膛间的刺痛犹未消除,又遭她如此重袭,额头沁出一层汗水,抬眼道:“你不爱我也罢,何苦这般折辱我?”
  帐中灯火昏黄,外面风声肆虐,不多时,潇潇雨落。
  冉玉忽然上前,坐在他腿上,手抚他的脸颊笑道:“你说的对,我就是在折辱你,这样你还爱不爱我?”语毕将手抚在他脑后,闭目一阵炽热狂吻,双腿渐渐盘上他的腰。
  月明心底一震,不闪不避,任她吮吸噬咬,将他体内的情火瞬间燃起来,不觉抱住她,一阵回吻,左手一用力,扯去她肩上的衣衫,灼热的气息将她的脖颈和雪肩吻的火烫。
  冉玉禁不住仰头,任他将自己的衣衫褪下,温热的手掌熨帖着她的肌肤一寸寸下移。冉玉不觉全身轻颤,唇齿间逸出一声迷醉的轻吟,又低头吻了他几下,“月明哥哥,你还要不要我?”
  月明只觉心下一阵迷醉与痴狂,抱起她卧于软榻之上,肢体交叠,抬手解她胸前的小衣,冉玉本欲阻止,却被他一条灼热的手臂压了住。
  “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吻着她的双唇,撇开她的手,将她衣衫解去。
  冉玉柔躯狠狠一颤,前两次她受伤,一次伤在胸口,一次伤在大腿,亏了他历经辛苦,寻来南荒血玉制成玉肌散,此刻伤痕早已好全,肌肤温滑如初,不留半点瑕疵。
  他的手轻轻抚在这两处,陡然间汤汤火焰灼进了她的身体。冉玉唇齿间不觉逸出一声轻吟,纤长的指甲在他脊背上留下几道抓痕。
  一夜迷梦,她恍似梦到自己是囚禁在巫山的神女瑶姬,旦为朝云,暮为行雨。
  那样过了不知几百年,忽有人打开了结界之门,自风烟中迤逦而来。
  雨重烟浓,她站在阳台之上注视着他,一身白衫如雪片飞扬。
  九天云端突然出现一个青衣白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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