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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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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连一级,甚至排一级单位作战,营长则可以调动连,排、班。火力配置以排为单位,据有相当的灵活xìng和互补xìng。这种编制,已经被西方各国所采纳,rì本军队的编制,其实就是借鉴了德军的编制。”
“汉纳根先生的意思,是将章字营改编成一个团?”周宪章问道。
“不错,章字营现在有一千三百多人,人数还不足以编成一个整编甲种团,不过,可以编成一个规模稍小的乙种团。团这个作战单位,在大清国尚无先例,我想朝廷,包括李中堂大人也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级别,你们对外还是用章字营的旗号,没有扩编,你也不是什么军帅,你还是千总营官,对内,则是按照德军的叫法,称团长。”
周宪章哑然失笑。军、师、团、营、连、排、班这种编制,他在二十一世纪的新兵营就知道了,不是什么新鲜玩意,没想到,到了十九世纪的大清国,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地,不,不是原地,他从新兵营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了团长。
要是二十一世纪新兵营的教官知道他这个被打发去喂猪的家伙当上了团长,非吐血不可。
“罗兄,你的意见呢?”周宪章问道。
“我没意见。”罗鸣芳说道。章子营改编成团与改编成军,有着本质的区别。如果成dú lì军,那就意味着拥兵自重,而成团,这个编制不在大清国的军队编制之中,在朝廷眼里,你人马再多,也是一个营,要受到总兵、提督、副将或者其他中高级将领的节制,对朝廷没有威胁。
“团团团,团长。”赵小满终于开口说话了:“叫着咂这么别扭。”
“叫多了就顺了。”周宪章说着,站起身来:“就这么定了,章字营改编成一个团,团长嘛”周宪章看了看罗鸣芳:“罗兄,这团长”
“你当你当。”罗鸣芳慌忙摆手,只要周宪章不自封军帅,他也就无所谓了,至于这个团长,他不敢当,明摆着的,下面这伙兄弟只服周宪章。
“好!”周宪章说道:“这个团长,我就不客气了。从现在起,章子营对外称营,对内称团。罗鸣芳为副团长,协助我指挥作战,汉纳根先生为团训练处处长,负责训练工作,当然,现在这个训练处,只有汉纳根先生一个人。姚喜继续担任团长副官。”
“那我们呢?”那哈五急忙问道,他生怕周宪章把他这个哨长给撸了。
“全团分为三个营,每营四百人,每营下辖三个连,每连一百三十人。一营营长吴佩孚,二营营长那哈五,三营营长赖传武”
“赖传武早跑了!”那好五说道:“狗rì的,我看还是赵小满来当吧。”
周宪章心中暗叹,赖传武是个将才,可惜不能为他所用。
“三营营长,我自己兼任。”周宪章说道:“还剩下一百多人,组成团jǐng卫连,赵小满为jǐng卫连连长。”
“是!”赵小满立正敬礼。
那哈五问道:“团长,这jǐng卫连,是不是就是亲兵卫队?”
“差不多吧。”周宪章心中暗笑,这个那哈五,倒也有些悟xìng。
那哈五慌忙对着赵小满立正敬礼:“赵连长,还请多多关照。”
吴佩孚斥道:“那哈五,他是连长,你小子是营长,营长怎么向连长敬礼!”
“亏你还当过兵,”那哈五喝道:“赵连长现在就是咱们团长的亲兵管带,常言说得好,宰相门下七品官,现在赵小满比咱们都大。”
赵小满满脸通红,慌忙给众人作揖:“各位爷,小的就是个脚夫”
“胡说八道!什么小的小的,”那哈五喝道:“赵小满,你现在是团长的家将,说话要有力度,不要坠了咱团长的威风!”
汉纳根暗暗吃惊,那周宪章居然对德国陆军的编制如此熟悉,指派起来得心应手,此人不可小觑。他哪里知道,周宪章在二十一世纪的新兵营混了三个月。
众人职位分派已定,随即开始分派队伍。
赵小满的jǐng卫连,其实就是新军哨,这支部队都是脚夫出身,战斗力最强,对周宪章忠心耿耿。
原先那哈五的第一哨和残存的第二哨被打散了,与收容的脚夫以及散兵混编,周宪章又从新军哨和炮兵中抽出二十多个得力的兵丁,担任各营的连、排长。如此一来,每个营的长官和骨干要么是脚夫出身,要么是素质较高的炮兵出身,这些人能吃苦,守纪律,有一定的战术素养,就算那些收容的游兵散勇不听话,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周宪章命令赵小满带着jǐng卫连进村去搞些吃得来,其他人一概不得进村。
这个偏僻的海滨渔村没有经历战火,百姓虽然逃得一个不剩,但家家户户家里的粮食鱼肉没来得及带走,赵小满搞了些鱼肉大米,按照周宪章的命令,留下三倍价钱的银两。
在汉纳根的指导下,章字营经过两天整编,吃饱喝足,jīng神大振,队伍井然有序,面貌一新。大家都跃跃yù试,要去平壤和小rì本干一场。
唯一的问题是,部队严重缺乏武器,一千三百多人,只有五百来条枪。
不过,到了平壤,武器的问题就可迎刃而解,周宪章知道,清军不缺枪。
清军甚至不缺人,也不缺枪,他们缺的是军人的血xìng。
而章字营有的就是血xìng!
第三天一大早,周宪章带着整编后的章字营向西开拔,绕过元山城,奔赴平壤。吴佩孚带着第一营做前锋,那哈五的第二营居中,周宪章自己带着第三营和jǐng卫连殿后。
这一路都是丘陵地区,山势平缓,比起朝鲜南部,道路要好走许多,队伍进展迅速,不到半天时间,就开进了四十公里。
第101章 光着屁股也敢跑
正值八月中旬,盛夏酷暑,官兵们在烈rì下行军,挥汗如雨,气喘吁吁,好在这一路上地势相对平缓,道路不是太难走,全团士气也不错,大家倒也没有什么怨言。
唯一让周宪章感到不快的是,所过之处,朝鲜百姓跑远远看见章字营,就跑了个一干二净,一路上经过七八个村庄,全都是空无一人,一个朝鲜人都没遇上。好在周宪章手里有地图,还不至于迷失方向。
周宪章命令部队,凡是经过村庄,派出少量侦查部队进村了解情况,其他人一概不得进村,只在山野yīn凉之处宿营休息,对朝鲜百姓秋毫无犯。为此,周宪章宣布了新的军规,要求所有官兵必须倒背如流。
其实,所谓新军规,就是他在新兵营里学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好的军规不论什么年代都管用。
周宪章刻意强调,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他要把叶志超败坏的清军形象扭转过来。
队伍用过午饭后继续开拔,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横在前行的道路上。
从地图上,这座山名叫虎飞岭,海拔一千一百多米,绵延上百里,拦在从元山到平壤的必经之路上。官兵们远远望着云雾中的山顶,心头发凉。
好在第一营抓到一个砍柴的樵夫,营长吴佩孚好说歹说,给了那樵夫五十两银子,终于说服了樵夫同意带路。
在樵夫的带领下,部队钻进了虎飞岭。
远山到平壤地势起伏不大,以丘陵为主,虎飞岭却极为突兀,平地里耸起一座大山,山势陡峭,沟谷纵横,林荫密布,队伍进了飞虎岭,如同钻进了一座迷宫,道路蜿蜒曲折,上下崎岖,头顶上云雾缭绕,而虎飞岭顶峰却没有树木,那是一块锥形的巨石,如同一柄刺向天空的利剑。
周宪章暗暗心惊,要是在这种地方遇上敌军,队伍连展开的时间都没有。
姚喜走在周宪章身边,嘴里嘀咕:“这地方怎么看着眼熟呢?”
周宪章心中一怔,举目四望,不由得大吃一惊。
虎飞岭的顶峰依旧如一柄刺向天空的利剑,在阳光下,发出惨白的光芒。
走了近两个钟头,虎飞岭顶峰的视角没有发生变化,队伍原来是在原地打转!
周宪章急忙下令:“队伍停止前进,姚喜,赶快去问问,吴佩孚在前面搞什么名堂!”
姚喜也觉情况不对,一路狂奔而去,一会儿,带着吴佩孚跑了回来。
吴佩孚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说道:“大哥,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周宪章没好气地说道:“队伍原地打转,你这个前锋是怎么当的。”
吴佩孚这才抬头看了看顶峰,吃了一惊:“怎么还在虎飞岭的南边,老子给了那个樵夫五十两银子,这家伙拿了老子的钱,却在糊弄我们!妈的,老子这就去问问他,要是他使坏,老子刮了他。”
吴佩孚话音刚落,一个士兵飞奔而来,嘴里大叫:“营长,那个樵夫跑了!”
吴佩孚大怒:“跑了?怎么跑了,你们这帮家伙是吃干饭的。”
士兵哭丧着脸:“队伍刚刚接到团长的命令停止前进,那个樵夫说要拉屎,我们怕他跑了,就按照营长的吩咐,把他的裤子扒了,这家伙光着屁股能往哪里跑,哪里想到,这家伙真的光着屁股跑了!”
“什么,这家伙居然不顾廉耻!”吴佩孚大叫。
周宪章哭笑不得。吴佩孚是秀才出身,读了几本圣贤书,自以为人人都像他那样讲究礼仪廉耻。可他也不想想,要是在城镇里,一个人光着屁股当然没法跑,这是大山里,你就是裸奔也没人理你!更何况,人到了绝地里,还顾什么礼义廉耻!只有吴佩孚这种食古不化的人才以为一条裤子就能绑住一个人!
忽听四周半山腰上的密林中,响起一片呐喊声,锣鼓喧天,人声汹涌,旌旗招展。
赵小满一挥手,jǐng卫连一拥而上,把周宪章围了起来,枪口对准了山上。
全团官兵也是就地寻找掩体,有枪的拉开枪栓,没枪的也是匍匐在地。队伍井然有序,并不慌乱。
经过整编,加上汉纳根一路上的调教,这支队伍的素质大大提升,面临突如其来的变故,士兵们表现得还算镇定。
其实,士兵们的镇定,来自主官的镇定。一支队伍的素质,与军事长官的素质紧密相关。章字营的士兵们相信他们的长官周宪章能够带领他们逢凶化吉,军心稳定,自然会临危不乱。
周宪章微微一笑,尽管,他们被包围了,但他相信,这样一支部队能成事!
忽听一阵轰鸣,黄烟四起。
担任前锋的第一营马上传来报告:前路被山上落下的乱石堵住了。而担任后卫的第三营也传来报告,后路也被乱石截断了。好在士兵们躲避及时,没有造成伤亡。
部队被阻截在山谷里,进退无路。
显然,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那个樵夫是个jiān细,引诱章子营来到这个山谷,截断章字营的退路,把章字营包围在山谷中。
吴佩孚大惊失sè:“大哥,我们被包围了!”
敌人居高临下,一旦开战,章字营极为不利。
只听山谷两侧的山崖上,呐喊声震天,树木岩石丛,冒出无数人来,少说也有五六千人,这些人手持大刀、长矛、镰刀、斧头,穿着粗布衣裳,高声呐喊,群情激昂。
副团长罗鸣芳松了一口气,说道:“妈的,我当是rì本人呢,原来是一群农民。”随即对吴佩孚喝道:“吴佩孚,你这个营长是怎么当的,怎么让一群农民把我们给包围了。”
吴佩孚哭丧着脸:“我怎么知道那狗rì的樵夫是jiān细,狗rì的朝鲜人,不讲廉耻,光着屁股也敢跑!”
周宪章心中稍安,对姚喜说道:“命令队伍收枪,”
如果上面的人真是朝鲜的老百姓,队伍就不能开枪,周宪章知道,必须要争取朝鲜百姓的民心,否则,清军在朝鲜难以立足。
全团得令,士兵们放下了枪,队伍向空阔集结,以躲避山上可能落下的石头。老百姓手里没枪,可这山上有的是石头,砸下来也够章字营喝一壶的。
章字营做出友好姿态,周宪章冲着山腰上大声喊道:“我们是大清国的章字营,你们是什么人?”
随着周宪章这一嗓子,山上的呐喊声沉寂了下来,却没有回应的声音。
周宪章愈发肯定,山上是一群老百姓。不过,这群老百姓能够派出一个jiān细,把周宪章的队伍引到这山谷,再截断后路,说明这群老百姓是有组织的,而且是目的的。尽管,他们的目的不明。
周宪章用朝鲜话喊道:“大清国与朝鲜一衣带水,唇齿相依,这次我大清国出兵,就是为了帮助朝鲜抵御rì本侵略军,这一路上,我章字营对百姓秋毫无犯,各位父老乡亲应该与我们携手抗击东洋!”
忽听正面小山包上响起一声大笑,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你们才是侵略军,rì本与朝鲜是兄弟之邦,侵犯我朝鲜的是你们清军!我高宗皇帝已经下诏,驱逐清军,实现民族dú lì!周宪章,你死到临头了!”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头戴园帽,面sè白净的人站在小山包上,小山包从两侧悬崖上突出出来,正好可以居中调动两侧悬崖上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学教军师卢文俊!
卢文俊的身边边,站着东学教左护法韩令准,身后是十几个手持毛瑟枪的东学教卫队,周围山崖上,全是身穿白衣,头戴斗笠的东学教徒。
周宪章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rì军攻占京城后,逼迫朝鲜国王李熙和闵妃闵兹瑛下诏,宣布朝鲜dú lì,号召朝鲜军民驱逐清军。成欢开战之前,周宪章就担心东学教会奉诏与清军为敌,东学教在朝鲜民众当中据有相当的影响力,他们要是与rì本人合作,大多数朝鲜民众会站在rì本一方,如此一来,清军就会陷入朝鲜民众的汪洋大海之中,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避免这个最坏的结局,成欢开战之前,周宪章请冯国璋和金姝,带着金玉均的遗骨火速前往封魂谷,希望能够说服教主崔时亨,不要奉诏与清军为敌。
周宪章帮助东学教取得了金玉均的遗骨,算是有恩于东学教,周宪章不求东学教与清军联手,只求东学教能够保持中立,不要帮着rì本人袭击清军就行。按说,崔时亨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应该能够答应周宪章这个小小的要求。
然而,现实情况却是最糟糕的,东学教徒把章字营围困在山谷中,这明明就是与清军势不两立了!
东学教对清军翻了脸,冯国璋和那一百零五个盼着他回去保脑袋的清兵,恐怕凶多吉少!
更糟糕的是,率领教众来伏击清军的,竟然是卢文俊!卢文俊早被rì本人收买,他回到了东学教,金姝和柳莹,恐怕已经落到了rì本人手里。
第102章 倒打一耙
姚喜拔出手枪,大喝一声:“卢文俊!你这个rì本人的jiān细!你小子来得正好!老子正要找你算帐,你小子倒送上门来了!”
随着姚喜的一声怒喝,那哈五的第二营纷纷举枪向前,摆开战斗队形。
姚喜和那哈五二人在卢文俊手里吃过大亏,差点丢了命,一见到卢文俊,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却见山头的卢文俊不慌不忙,仰天大笑:“你们两个尿裤子的脓包,脾气见长了!不过,我劝你们别动手,你们先抬起头,看看对面山崖上!”
周宪章回头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冯国璋被倒吊在一颗大树上,那颗大树长在峭壁上,树干伸出悬崖,冯国璋悬在峭壁外的半空中,头朝下,腿在上,只要砍断捆绑他双腿的绳索,冯国璋就会从崖壁上倒栽下来,摔个脑浆崩裂。
而在冯国璋的身后,不多不少,一百零五个的清兵被五花大绑,跪在山崖上,那是周宪章从九连城带来的哨队,留在封魂谷里当人质。现在,每人的身后,站着一个光着膀子的刀斧手,手持大刀。与当初周宪章身陷封魂谷的情形一样,都是随时要砍脑袋的架势,只是场地从山洞里换成了山崖上。
钱有贵跪在最前面,哭丧着脸,冲着周宪章大叫:“总爷,救救我们。”
周宪章心头火气,喝道:“卢文俊,当初崔教主与我有约,只要我拿到金玉均的遗骨,东学教就放了我的兄弟,我周宪章信守诺言,九死一生拿到了金先生的遗骨,托我的兄弟冯国璋和金姝一起,给你们送了去,你们却出尔反尔,绑了我的兄弟!你们这样做,信义何在?”
周宪章的呼喝声,在山谷回荡,山崖上原本震天响的呐喊声,顿时平息了下来。
山崖上的教众,很多都是来自封魂谷,知道教主崔时亨与周宪章有约在先,东学教本来就讲求“信义”二字,教规第一条就是不得背信弃义。如今,周宪章派冯国璋把金玉均的人头带回来了,东学教不仅没有放人,反而把冯国璋也绑了,这事实在是太不地道。
周宪章继续喝道:“东学教还有一个教规,那就是驱除倭洋!卢文俊,你身为东学教的军师,却暗中投靠rì本人,在开城,暗中勾引rì本军队,捉拿金姝,想把金姝献给rì本人!换取你的荣华富贵!你这是公然违背教规!”
周宪章说罢,四周山崖上的教众们纷纷向卢文俊投以怀疑的目光。站在卢文俊身边的左护法韩令准喝道:“卢文俊,真有此事?”
卢文俊却是不慌不忙,仰天大笑:“周宪章信口雌黄,他说我在开城勾引rì本人捉拿金姝,谁能作证?”
姚喜喊道:“我能作证!在开城,卢文俊给神尾光臣通风报信,神尾光臣带着一个中队的小rì本埋伏在客栈外,等着抓金姝,幸亏我们总爷机jǐng过人,带着金姝闯了出去。rì本人抓不住金姝和总爷,就来抓我们,右护法朴正雄不甘心束手就擒,杀了两个rì本人,可他竟然被卢文俊开枪打死了!”
姚喜虽然说的是中国话,但山上数千教众里,懂中国话的人不少,姚喜话音一落,教众们一片哗然。朴正雄是东学教的右护法,是东学教内领袖人物之一,而且,朴正雄为人慷慨仗义,在教众中享有极高的威望,如果他死在卢文俊手里,教众们绝不会答应。
韩令准脸sèyīn沉:“卢文俊,姚喜的话当真?”
卢文俊报以冷笑:“韩护法,你怀疑我了?”
“谈不上怀疑,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了比较好,至少,你应该给教众们一个交待,否则,人心不服啊!”韩令准说道。
卢文俊叹道:“也罢,那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大家一个交待,为了让大伙口服心服,也为了让这伙清兵死个明白,我用朝鲜话说,让那个钱有贵翻译,这家伙懂朝鲜话。”
“也好。”韩令准转身对卫队说道:“去把钱有贵押过来!”
不一会儿,卫队押着钱有贵来到了卢文俊身边,跪倒在地。
卢文俊用朝鲜向四周山崖上教众们说道:“各位教友,朴护法不幸殉教,我卢文俊和大家一样,悲痛yù绝,更为痛心的是,朴护法是当着我的面死去的,我亲眼目睹了朴护法壮烈牺牲的一幕”
钱有贵跪在山头,把卢文俊的话翻译成了中文。
那哈五正指挥第二营展开,一听此话,大喝一声:“你狗rì的亲手杀了他!”
卢文俊冷冷一笑:“杀害朴护法的,当然不是我,也不是rì本人,而是周宪章、那哈五和姚喜,他们合谋杀害了朴护法!那天晚上,我们刚在开城客栈住下,不巧遇上两个rì本商人,也住在客栈里,那两个rì本商人对我们并无敌意,还主动向我们示好。当然,我东学教向来与rì本人不同道,故此我和朴护法也没有搭理他们,我想,他们只是商人,赚钱也不容易,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做生意,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想,我这样做,各位教友应该可以理解。”
韩令准点点头:“后来呢?”
卢文俊说道:“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那些清国人不这么想!我们在客栈住下后,周宪章就抱怨人手少,难以去京城劫取金玉均先生的遗骨,要我带着金姝去古罗堂召集教众,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就带着金姝离开了客栈。我走出客栈大门,才想起,要调动古罗堂,要有教主的骊铁,就让金姝在客栈门口等着,独自赶回房间,向周宪章索要骊铁,哪里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打斗声。我心想莫非是那两个rì本人在捣鬼,就贴着门缝望里面观看,结果,看到了天底下最为残忍的一幕!”
“你看见了什么?”韩令准喝道。
“姚喜和那哈五架住朴护法双臂,捂住朴护法的嘴巴,周宪章用一把匕首,刺进了朴护法的胸膛!朴护法怒目圆睁,到死也没能喊出一声来!”
“你怎么不进去救他?你为什么不为朴护法报仇?”韩令准问道。
“韩护法,当时朴护法已经死了!他们三个人,我一个人,进去也是送死!”
周宪章冷笑:“卢文俊,我们与朴护法无怨无仇,而且,在封魂谷,是朴护法替我们求情,崔教主才免了我们一死,我们为什么要恩将仇报杀害他?”
钱有贵大声把周宪章的话翻译成了朝鲜话,教众们一片应和之声。
卢文俊冷笑:“问得好!其实,当时我也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朴护法!但有一点是我是清楚的,他们既然杀了朴护法,就会杀我!要不是我和金姝离开了房间,我也难逃一死!所以,我不敢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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