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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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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共产国际东方问题的权威并以此自傲,有时还提到他曾和列宁在共产国际第二次大会中 
共同制订殖民地问题决议案的事。所有这些表现,使他自居解放的人看来,就觉得他具有社 
会主义的白人优越感。 

    马林的工作与威金斯基在中国的过去活动似乎也不相衔接。他一开始就凭着主观见解为 
所欲为,致与李汉俊格格不入,后来且还掀起了几次大风波,似乎都与他的个人性格有关。 

    六月初,各地参加大会的代表陆续到达上海。刘仁静比我迟到几天,他那时是一位埋头 
于书本的青年,读过许多有关共产国际的文件。他主张这次大会应确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 
信念,逢人便滔滔不绝地说教。 

    山东代表王尽美、邓恩铭也到得较早,他们都是刚毕业的中学生,因曾在五四运动中积 
极活动而著名。我这次到上海路过济南,曾在那里耽搁一天。他们约集济南的八个党员,在 
大明湖的游船上和我聚谈了一天。他们视我为他们的先进者和老朋友,向我提出许多问题, 
不厌求详的要我讲解。他们一面静听,一面记录要点,并商谈如何执行的方法。他们来到上 
海以后,仍本着学习的精神贪婪地阅读有关书刊,有时且向到会的代表们清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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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汉的代表是董必武、陈潭秋、包惠僧。董必武为人醇朴,蓄着八字式的胡子,活像一 
个老学究,在谈吐中才表现出一些革命家的崛强风格。陈潭秋老是一本正经,教员风味十足。 
包惠僧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闻记者,爱任性谈笑。他们都不多谈理论,对实际问题的探讨则 
表现得更为起劲。 

    湖南代表是毛泽东与何叔衡。何叔衡是一位读线装书的年长朋友,常常张开大嘴,说话 
表情都很吃力,对马克思主义懂得最少,但显出一股诚实和热情的劲儿。毛泽东也脱不了湖 
南的土气,是一位较活跃的白面书生,穿着一件布长衫。他的常识相当丰富,但对于马克思 
主义的了解并不比王尽美、邓恩铭等高明多少。他在大会前和大会中,都没有提出过具体的 
主张;可是他健谈好辩,在与人闲谈的时候常爱设计陷阱,如果对方不留神而堕入其中,发 
生了自我矛盾的窘迫,他便得意地笑了起来。 

    日本留学生代表是周佛海。他是一位很活跃的青年,那种湖南土气似乎早已消失殆尽, 
看来风流潇洒,倒像是一个老上海。他对日本的社会主义运动谈得头头是道,对大会的筹备 
工作也是积极参加。 

    大会预定举行的日期逐渐接近,但陈独秀先生仍未赶到。我们函电交驰,催促他和广州 
的代表速来出席。这样等了好几天,作为广州代表的陈公博携着陈先生致各化友的信件终于 
赶到了。陈先生的信中除说明他辞职尚未获准不能抽身出席外,并向大会提出关于组织与政 
策的四点意见①,要求大会在讨论党纲党章时予以注意。 

    陈公博对于陈先生的主张并没有多加说明。他带着他的漂亮妻子住在大东旅社,终日忙 
于料理私事,对于大会的一切似乎不甚关心。在一般代表心目中,认为他像是广州政府的一 
位漂亮的青年政客,而他与我们所谈论的,也多是关于广州政局的实况。 

    六月下旬,预定到会的代表都已到齐,立即便开始了大会的筹备工作。上海代表是李汉 
俊和李达,代表上海九个党员;我和刘仁静代表北京十五个党员,董必武、陈潭秋、包惠僧 
代表武汉的八个党员,毛泽东、何叔衡代表湖南约十个党员;陈公博代表广东约七个党员卜 
王尽美、邓恩铭代表山东的八个党员;周佛海代表日本留学生中的两个党员。合计代表十三 
人,党员五十九人。全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团员则约在三百五十人左右。这就是中国共产主义 
者在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前夕的全部阵容。 

    我们交换意见的结果,决定七月一日正式举行大会,开会地点借用法租界蒲石路博文女 
校的课堂,多数代表也就寄住在这间学校里。议事日程共有四项:一,党纲与政纲;二,党 
章;三,中心工作与工作方针;四,选举。在大会召开之前,几位主要代表还会商过代表的 
资格问题,结果认为何叔衡既不懂马克思主义,又无工作表现,不应出席大会;并推我将这 
一决定通知毛泽东。他旋即以湖南某项工作紧急为理由,请何叔衡先行返湘处理。因此,后 
来出席大会的代表只有十二人。 

    党纲与政纲是难于拟订的,但我们都觉得非有这一文件不可。我们同意现在不必有一个 
详细的党章,只要有一个简明的党章要点就够用了。我被推举为这两个文件的起草人,汇集 
陈独秀先生和各代表所提出的意见,先行拟出两个草案,再交由李汉俊、刘仁静、周佛海等 
共同审查。 

    我首先草拟了一个党纲政纲草案,题名为:《中国共产党成立宣言》。其要点大致包括共 
产主义者的基本信念、中共的组成、它的基本政策,以及中共将经由无产阶级专政以实现共 
产主义等等。李汉俊等人虽不完全同意这个草案,但认为可以作为讨论的基础。马林看了这 
个文件(由张太雷译成英文),却提出了较严格的批评,表示这个草案在理论的原则上写得 
不错,主要缺点是没有明确地规定中共在现阶段的政纲。他指出这个文件表示中共将支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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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民族的革命,以期真正的民主共和国能在中国迅速建立起来,这是对的;但惜乎没有说 
明如何实现的具体步骤。我当时觉得他的这种批评很有价值,曾请就他所提出的各点拟具一 
些具体的意见,供大会讨论参考。但他并未这样做,也许他那时也没有确定的主张。 

    共产国际第二次大会关于殖民地问题的决议,当时还未到达我们手里,只有少数代表从 
马林口中和西欧共产主义出版物中知道一些简略的内容。我们又找不到各国共产党的党纲党 
章等做参考。因此,一般说来,大会的工作多半是由我们自己在摸索进行。 

    一九二一年七月一日下午三时,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开幕了。我被推为主席, 
首先宣布中国共产党的正式成立;接着通过原拟订的四项议事日程,决定每日分上下午举行 
两次会议,并即开始第一项议程的讨论。我向大会说明关于草拟党纲政纲草案的经过情形, 
指出,负责起草和审查的同志们,认为《中国共产党成立宣言》的草案可以向大会提出,作 
为讨论的基础。但后来经过详细研讨,认为不够成熟,主要是没有确定一个显明的政纲;不 
如由各代表先行就本问题自由发言,经过讨论后再行推人厘订宣言。于是我建议大会,由各 
代表先行报告各地区工作状况,并就议程的第一项发表意见。我的这个提议迅即为大会所接 
纳。 

    我和李汉俊、刘仁静、周佛海等在会前曾就党纲和政纲作过几次商讨,各人的立场都显 
得更清楚,自然也发现了歧见。李汉俊首先表示了不同的意见,提出现在世界上有俄国的十 
月革命,还有德国社会党的革命;中国的共产主义究应采取何种的党纲和政纲,应先派人到 
俄、德国去考察,在国内成立一个研究机构如马克思主义大学等,从事精深的研究后,才能 
作最后的决定。他并具体指出共产主义革命在中国既未成熟,目前共产党人应着重研究和宣 
传方面的工作,并应支持孙中山先生的革命运动,在孙中山先生的革命成功后,共产党人可 
以参加议会。与李汉俊针锋相对展开争论的是刘仁静。他主张中国共产党应信仰革命的马克 
思主义,以武装暴动夺取政权,建立无产阶级专政,实现共产主义为最高原则。他反对西欧 
社会民主党的议会政策以及一切改良派的思想。他认为中国共产党不应该只是马克思主义的 
研究团体,也不应对国民党和议会活动有过多的幻想,应积极从事工人运动,以为共产革命 
的准备。 

    李汉俊的意见成为大会讨论的焦点,除陈公博有时对他表示一些含混的同情外,所有代 
表都给予他不同程度的批评。大多数代表主张中共应确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原则。对于现 
实政治问题,有的主张中共目前不应参加实际政治活动;有的表示中共应站在共产主义的立 
场上,对孙中山先生的革命运动予以支持。 

    这样,经过几天的讨论,后来由我归纳到会者的意见,提出几点结论,内容大致是:一, 
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革命政党,以实现无产阶级专政为基本原则;二,目前应着重马克 
思主义理论的研究和实际的工人运动,扩大共产党的组织与影响,为实行共产革命之准备; 
三,中国共产党不否定议会活动和其他的合法运动,但认为这些活动只是扩大工人阶级势力 
的手段;四,中国共产党站在共产主义的立场可以赞助孙中山先生的革命,但仍以实现共产 
革命为主,并不能将共产党的社会革命与国民党的革命混为一谈。这四点结论为大会正式通 
过,认为是中国共产党党纲和政纲的要点。 

    当时讨论这项议程,牵涉的问题是很广泛的。在一般代表的心目中,似都认为中国应有 
两次革命;一次是民族的和民主的革命,另一次是社会革命。对于国民党能否担负上述第一 
次革命的责任,大家颇有疑问,但也认为中国如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民主共和国,工人阶级将 
可得到较多的自由。不过共产党人并不以民主共和国为满足,还应继续社会革命,以期实现 
苏维埃式的政权。至于国共合作从事国民革命,再由国民革命进展到社会革命等等的想法, 
那时是完全没有的。其他如土地国有、农民问题、八小时工作制、反对列强对中国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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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军阀政治等等,都曾被代表们提到过。一般代表多以为共产革命是遥远的将来的事,即 
民族的和民主的革命现在也尚不能捉摸,因而无法作具体的规定。所以大会除否定李汉俊的 
改良派思想外,实际政纲就只是上述一些较抽象的要点。 

    在讨论由我所草拟的党章草案时,李汉俊又提出了两点修正意见。他指出中共未来的中 
央不过是一个联络的机关,不可任意发号施令,一切应征求各地方组织的同意,须有共同讨 
论,遇事公开的精神。对于征求党员也不可限制太严,不必规定每个党员都须从事实际工作, 
只要信仰马克思主义就够了。他这种修正意见同样遭到多数代表的反对,多数代表支持原有 
的草案,批评他那种自由联合的想法。 

    大会所通过的党章包括下列各要点:第一,凡加入共产党者须信仰共产主义,遵守决议, 
并参加实际工作,经由两个党员介绍和地方委员会的批准,方得成为党员;第二,中国共产 
党中央设在上海,其他各省设地方委员会,地方委员会之下按工厂学校街区分设支部,第三, 
各级组织均采委员制,至少有一人任书记,一人任组织,一人任宣传;第四,一切决定须经 
由党员的民主讨论,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第五,党员应该服从纪律,保守秘密; 
第六,全国代表大会每年召开一次.如有两个地方组织表示不信任中央时,中央应召集全国 
临时代表大会,从事解决等等。至于中共和共产国际的关系问题,大会认为中共应是共产国 
际的一个支部,但不列入党章。 

    上述这两项议程的讨论经过都很热烈,表现了代表们的认真精神,但并没有意气之争。 
多数代表批评李仅俊的意见虽很严峻,但没有人指他为改良派或机会主义等等。初期的共产 
主义者彼此重视友谊,不愿意随便给意见不同者戴上一顶政治的“帽子”。李汉俊在讨论中 
虽也坚持他的意见,但从不与人争吵,当他的主张被否决时,总是坦率地表示服从多数的决 
定。 

    但这种意见分歧也曾使大会蒙上了一些阴拔。我是批评李汉俊的意见的一个主要发言 
人,也是这些议案的提出者;因此,有些代表认为这是我与李汉俊之争。代表们多认为陈独 
秀、李大钊等重要党员是支持我的意见的,在党内占绝大多数,李汉俊的意见虽然很少人附 
和,但他究是一个重要的发起人。中共在成立之初就表现了不同的意见,总令人难免有美中 
不足之感。 

    马林和尼科罗夫斯基未列席过大会,但获知大会进行的情形。他们对大会的争论点甚感 
兴趣,表示支持多数的主张,并引以为慰。可是李汉俊、李达等对马林印象不佳,不愿意让 
他干预大会的事;即与他保持接触的我,也只将他当作一个顾问,并没有遇事向他清教。这 
些情形似乎使他感觉受到冷遇,在大会讨论党章时,他以不耐的心情向我要求准他出席大会, 
发表演说。 

    马林的要求为大会所接受。我们决定在讨论党章结束时,即清他出席演说。为便于马林 
与尼科罗夫斯基出席起见,大会并改在李汉俊家里举行。大约是七月八日晚七时,当我们围 
坐在李家楼上书房的一张大餐桌的四周,正要宣告开会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陌生人揭开书房 
的门帘,窥探了一下,说声“我找错了人家”,就转一身走了。我们都警觉到这人可能是法 
租界的暗探。我立即请大家将文件收拾好,准备立即离开,并将此事翻译给马林和尼科罗夫 
斯基听。马林十分机警,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以手击桌说:“我建议会议立即停止,所有的 
人分途离开。”说完后,就同尼科罗夫斯基首先走了。各代表也就随之分途散去。当我最后 
离开时,李汉俊声言他是屋主不应离开,陈公博也愿留在那里与他作伴。 

    果然,十分钟以后,一个法国巡捕带着一批警探围住了李家。他们追问李汉俊开的是甚 
么会议?开会的人那里去了?那两个外国人是甚么人?这些问题都波李汉俊镇静地应付过 
去了。在场的陈公博反而受惊不小。警探们大肆搜查,没有发现甚么可入人罪的证据,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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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而去。当时我们保密观念很薄弱,可能当大会在博文女校进行时就已为警探所注意,那次 
改在李家举行也未逃掉他们的耳目,而且他们很可能有一网打尽之计,故选择马林与尼科罗 
夫斯基参加时下手。 

    由于警探的骚扰,马林向大会演说的事并未实现。他在李家匆忙中所说的“我建议会议 
立即停止,所有的人分途离开”这句话,就成了他对中国共产党全国第一次代表大会说过的 
唯一的一句话;他对大会的全部议题从未提出过具体建议,这固然由于那时彼此关系不算密 
切,最主要还是由于他不了解中国一般情形,也不知道我们能做出一些甚么事出来。这次大 
会并未正式决定中共加入共产国际的事,马林也未提到这一点;因而中共加入共产国际成为 
其一个支部,还是第二次代表大会所正式决定的。 

    这个意外事件发生后,我们为了避开警探的视线,决定第二天停会,并通知各代表俟找 
到妥当开会地点后再行夏会。我不便立即与仍在被监视中的李汉俊接触,乃于第二天清早到 
公共租界大东旅馆去看陈公博,问明他在李家所目击的情形,并告诉他博文女校距李家很近, 
大概同在警探注意之中,须另觅开会地址。那时李达夫妇也来了,他是处理大会事务工作的 
负责人。他的太太王会吾是社会主义青年团团员,也帮着她的丈夫工作。我们大家便商讨开 
会的地址问题。王会吾非常热心的表示:如果在上海一时找不着适当的地点,可以到她的家 
乡去。她家住在浙江嘉兴的南湖湖畔,从上海去只需一个多钟头的火车旅程。她并说明:南 
湖风景幽美,她可以立即去雇好一只大画艇,准备我们一面游湖一面开会,并由她布置大家 
寄宿的处所,即使在那里开几天会也是不成问题。我们对于她的提议极表赞成。认为这样是 
万无一失的。她即根据这个决定回去布置。我也通知各代表明早搭车前往。 

    大约是七月十日清晨②,我们分别搭上沪杭线的早班车,九点多钟就到达了嘉兴的南湖。 
王会吾所预雇的大画艇已泊在湖边。代表中只有陈公博未来,他早一天坦率的向我和李达表 
示请假不出席,因为他太太对于在李家所发生的事尤有余悸。其他的代表却不将这件事放在 
心上,身当其冲的李汉俊也满不在乎,大家仍然兴高采烈地继续工作,并笑陈公博是个弱不 
禁风的花花公子。 

    我们登上了大画艇,四顾南湖景物,只见万顷碧波,湖畔一片芦苇中掩映着楼台亭阁, 
使我们这些初来的观光者觉得较之西湖的景色别有风味。我们的大画艇在湖中环游了一遍之 
后,便或行或止地任由它在幽静的湖上荡漾。我们继续在上海未完的会议,议题是《中心工 
作与工作方针》。我们不约而同地加速讨论,很少长篇大论的发言,大家都集中研讨急需解 
决的具体问题。 

    在《中心工作和工作方针》这一议题之下,项目原是很多的,如宣传工作中的党报问题, 
与青年团工作之联系及指导问题、妇运工作等等。但都只略略谈到大要,就决定交未来的中 
央负责处理。工人运动的问题讨论得比较详尽,主要的两项是如何组织工会和如何在工人中 
吸收党员。 

    关于工会组织问题,大会曾有几项决定:一是工人斗争的纲领,内容包括八小时工作制, 
增加工资,保护女工童工等等;大会认为根据各地实况,由工人群众提出减时、增薪的其体 
要求,以期由斗争中逐渐达到八小时工作制和合理的工资标准的目的。二是工会组织原则问 
题;大会指出共产党人不应再因袭旧式行会和仔招牌土会哟旧习,应注重新式的产业工会的 
组织;即每一个企业中的全体工人不分职业和籍贯等区别,均须组织在一个工会的单位里; 
同一产业中的工会应联合起来,组成某一类产业的总工会。三是中共应在中央所在地组设一 
个工人运动的总机构,并在各重要地区设分支机构,以为领导工运的枢纽。各地同志都应到 
工厂中去从事下层活动、将工人群众组织在工人俱乐部或其本厂的工会等组织之内。 

    关于吸收工人参加共产党的问题,大会决定各地组织应在工人群众中宣扬马克思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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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出版通俗刊物等。又决定工人的入党条件应从宽规定,一个工人只要能热心工会活动,为 
工人利益斗争,并表示愿意加入共产党,就可准其参加进来,不必问他是否懂得马克思主义。 
至于如何使这些工人党员能懂得马克思主义,大会认为那是地方党部的责任,地方党部应特 
别注意工人党员的教育工作。当这一项议题讨论完毕时,已是日薄西山的时候,我们主张第 
四项议题的选举问题迅速进行。讨论结果,一致认为现在党员人数很少,暂不必根据党章组 
设人数较多的中央执行委员会,只须选出三个委员,分担书记,组织,宣传等工作就够了。 
根据这个决定,大会旋即一致推举陈独秀任书记,李达任宣传,我任组织。在陈先生没有返 
沪以前,书记一职暂由周佛海代理。大会要求这三位被选的委员立即就职,从速组成中央, 
并决定将大会所通过各案原则由中央整理后作成正式文件.一切尚未决定的事,也由中央全 
权处理。 

    全部议程讨论完毕,大会旋即宣告闭幕,举行了一个,简单的闭幕仪式,由我致闭幕词。 
我以兴奋的心情祝贺大会的成功,并吁清各代表回到各地的岗位上,根据大会的决定,发展 
我们的工作和组织。这样,中国共产党便正式诞生了。 

    当我们离开这只画艇时,湖面上已是暮霭沉沉,渔火点点。大家赶上晚车回到上海,已 
是午夜了。 

    从历史的眼光来看中共的组成,它在中国内部较之已往各政治组织发展得更为顺利和迅 
速,它一开始就确立了鲜明的旗帜,规定了努力的方向,表现得十分明朗。在国际关系上, 
共产国际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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