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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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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利益与孙中山的根本主义和政策。”因而郑重声明中共“永远为工农兵学小资产阶级的广 
大民众利益而奋斗,对于国民党中央现在这种政策绝对不负责任。” 

    中共发表这个宣言的另一原因,也是由于共产国际曾责备过谭平山的辞呈未能表达中共 
的真正意向;所以发表这一宣言,以资补救。其实,这个宣言所起的实际作用,只是提早了 
国共全面破裂的到来。 

    七月十五日,武汉国民党中央决定,召集中央全会,讨论分共,同时通过制裁中共党员 
违反国民党主义之言论和行动。七月十六日,国民党中央发表声明⑨。指六月一日共产国际 
的电令“不含对本党生命,予以根本之危害。”并谓中共党员退出国民政府和中共在七月十三 
日发表的宣言是破坏国民党的“容共政策”。十八日宋庆龄宣言,反对武汉排斥中共的举动, 
认为违反孙总理的主义与政策,声明不负联带责任;宋的这种表示,对于以后中国政局的发 
展,也许不无作用,但当时却未发生缓和分共的效果。 

    接着,国共分裂之幕,便由汪精卫揭开了。二十三日,武汉国民党发表政治委员会之决 
议案:(一)凡列名本党之共产党员,在本党各级党部各级政府及国民革命军有职务者,应自 
即日起声明脱离共产党,否则一律停止职务;(二)在国民革命时期以内,共产党员不得有妨 
碍国民革命之活动,并不得以本党名义作共产党之工作;(三)本党党员未经本党中央许可, 
不得加入他党,违反者以叛党论。二十四日,汪精卫复电冯玉祥,大意是“中共与鲍罗庭已 
加处置,愿意迁都南京实行宁汉合一。” 

    这一连串的事实,是以郑州会议为发展的关键,国共关系趋于全面破裂的主要经过,也 
是汪精卫投靠蒋介石,武汉左派政权丧失其存在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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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武汉国民党分共的剧变中,中共内部受了沉重打击,顿呈分崩离析之状,几频瓦解。 
六月一日共产国际的电令被鲁易向汪精卫公开以后,中共中央政治局鉴于事态严重,不愿内 
部稍有参差,无论事之大小,概遵共产国际之指示进行。但我们又都是各有所见的人物,在 
国际的约束之下,殊不无郁抑难伸的痛苦;于是,有人消极失望,有人积极挣扎,有人另找 
出路等等,都表现出来了。 

    在国共关系频于破裂的关头,共产国际却一直要中共留在国民党内。六月二十日,中共 
中央所发表的声明,只说中共党员可以随时退出政府,并未提到退出国民党的事。七月初, 
中共党员实行退出国民政府时,共产国际还是坚持中共留在国民党内;但对于万一国民党径 
行分共,中共应如何应付,则并未有任何指示。共产国际为甚么要如此?是要中共伙同一些 
剩余的左派打着国民党和孙中山的旗帜,反对汪精卫等叛徒?抑或是要中共付出更多的让步 
代价,以阻止汪精卫的分共行动?亦从未加以说明。 

    我们觉得共产国际这些指示,其用意是要中共不计成败留在国民党内,使汪精卫等不便 
立即分共。但我们认为这只是单相思,汪精卫决不会因此而罢手。我们中有人觉得共产国际 
要中共这样做,是为了使苏俄人不致完全退出中国,避免苏俄的国际地位更加恶化,此一目 
的即使办不到,也不要使那些俄顾问不能够安全回国。由这种推测出发,就会觉得莫斯科主 
要是在为苏俄的处境着想,而不是单纯为着中共前途的利益着想。 

    当中共中央不得已于七月十三日发表宣言的时候,我们都预感到暴风雨即将降临。汪精 
卫那时虽已放任那些反动军官,到处摧残中共和工农团体,但他口头上的调子,还是“和平 
分共”。中共现在发表这个反抗的表示,汪很可能立即改采公开的压迫手段。因此,我们采取 
紧急步骤,使中共中央组织能安全的转到地下去。至于此后应当采取何种方针的问题,在中 
央政治局的会议上,鲍罗庭已不肯贸然有所主张,这就增加了中共中央的傍徨。 

    七月十三日晚,鲍罗庭和瞿秋白悄然由武汉到庐山去了。他们这次的行动,我事先不知 
道;他们似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十四日早上,我到鲍的寓所,见着铁罗里,才知道鲍罗庭 
和瞿秋白已经走了。这时铁罗里正为鲍罗庭收拾各种文件,结束这个顾问办事处。铁罗里原 
是我很熟识的,他一直任总政治部邓演达的顾问,也是鲍罗庭和加仑将军的主要助手;因此, 
在此紧急时期,他能为鲍罗庭料理未了事务。 

    铁罗里是个富有文人气质的军人,这时也显得有些意乱心烦,六神无主了。他以急躁的 
口吻说到他个人的看法,他主张现在应该拥护邓演达做国民党左派的领袖,公开反对出卖革 
命的汪精卫。我告以我已好几天没见着邓演达了,据说他要离开武汉;因此,我觉得他此时 
似不会挺身出来硬干。我还说明从策略角度来看,我们正在转入地下,能影响第四军的,已 
不是邓演达,而是汪精卫;如果我们立即公开反汪,不仅我们的安全有问题,在第四军中的 
中共党员更可能遭受到猝不及防的打击。 

    铁罗里听了我们的话,很不耐烦,竟质问我:“你还是不是一个共产党员?”我只得向他 
解释:邓演达是我们公认的一个有作为的左派人物,汪精卫也是我们所共同唾弃的。现在的 
问题是奋斗的步骤,换句话说,是中共独立的干,还是拥着一个国民党左派领袖来干的问题。 
但无论环境如何险恶,邓演达愿不愿出面硬干,有没有国民党左派人物和我们一同奋斗,中 
共总是要继续奋斗的。铁罗里这才没有话说了。但他的这种表示对我当时的情绪,确是相当 
重大的刺激。我在设想:我们已往这一段披荆斩棘的努力,因莫斯科的政策以及其他主观和 
客观的因素,而致失败;难道领导我们的莫斯科,会将这一失败的责任,一古脑儿套在我们 
的头上吗?我有些怅惘! 

    鲍罗庭的匆促离去,是表示他已不能影响武汉的政局,要去办理返国的各种手续;似也 
是有意避开国共分家的风潮。与鲍关系最密切的瞿秋白,是为了健康不佳,需要休养,而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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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前往庐山。但人们总觉得他在紧急关头,不辞而去,不免有逃避责任之嫌。后来事实证明, 
他主要是与鲍罗庭计议今后中共领导的改组问题。 

    鲍罗庭在鲁易、威金斯基等人走后,对莫斯科的指示特别显得奉命唯谨。他在这一段时 
间里,联络宋庆龄、邓演达、陈友仁等,企图形成新的左派,来阻挡汪精卫等的分共行为。 
他也明知这时要邓演达等取汪精卫的地位而代之是不可能的,如果有此可能,他也许不惜再 
来一次冒险,所以他联络宋邓陈等的目的还是偏于消极性的。他显得心情苦闷,没有已往放 
言高论的豪气。他的走,也使中共和莫斯科的关系一时中断了。 

    七月十四日,陈独秀先生也在一个秘密寓所躲藏起来,不再露面了。我和铁罗里分手以 
后,曾去看陈先生,也已找不着了。他的秘书任同志(恕我已记不得他的名字)告诉我,陈 
先生不宜再出面,一切可由他联络。这种曲终人散的景况,使我难过万分。我曾愤慨的说: 
 “难道中共就这样散伙了吗?我是绝不甘心的!” 

    七月十五日,陈独秀先生曾有一封简单的信,向中共中央表示无法继续工作,要求解除 
他的书记职务⑩。据任同志告诉我,陈先生认为国共分裂已使国民革命完蛋;共产国际一直 
不准中共退出国民党,实在没有出路,他个人合力交悴,只得引咎辞职,希望我和其他的同 
志继续奋斗下去。我曾托任同志转告陈先生,在这危急关头,他采取消极态度,是十分不宜 
的。 

    我们觉得陈先生这种行动,无异是临阵脱逃,但也多少同情他的痛苦。在六月二十日我 
们讨论发表那个十一点声明的时候,陈先生即提出了中共党员不仅要退出国民政府,而且要 
退出国民党的主张。鲍罗庭曾表示他个人非常赞成,但恐共产国际不会允许。瞿秋白根据鲍 
的这种看法,表示与其自动退出,不如让国民党开除我们⑾。因此,陈先生的主张,虽能代 
表我和多数中共同志的想法,但仍不能贯彻。 

    中共自动退出国民党,应采何种方针,从未详加讨论。陈先生所提退出国民党的主张, 
并非与托洛斯基一样论调,要中共径行组织苏维埃;也不等于说退出国民党,就是退出国民 
革命。那个时候,也没有改采党外合作的想法。主要是他鉴于国共分裂已不可避免,如果自 
己作有步骤的退出,可以留下自由活动的地步,不致完全听人宰割。 

    从陈先生当时及以后的一些表示看来,在七月十三日前后,他的苦恼已达顶点⑿。他鉴 
于国民党那些所谓左倾的军政领袖,一个接一个的反起共来;工农群众和同志们大批的被杀 
害了;中共内部意见的分歧,愈演愈烈;这一切的一切,似都是中共留在国民党内以期集中 
国民革命力量这一错误政策所酿成。现在中共在忍受许多屈辱以后,除了发表一个宣言泄泄 
积愤以外,并无实际办法来挽救被摧残的厄运。这无疑的使他觉得中国革命是完了,中共是 
难于翻身了,他的前面是一片漆黑。因而他个人只有出之于让贤的一途了。 

    当陈独秀、瞿秋白、鲍罗庭等几乎同时离开他们的工作岗位的时候,我觉得责无旁贷的 
应该支撑这个危局。我召集周恩来、蔡和森、李立三等中委,举行政治局会议。我沉痛的宣 
称:在此生死关头,让那些不能支撑的人们去休息一下;我们应当继续奋斗;即使共产国际 
没有代表参加我们的会议,或者不再理会我们,我们也不要灰心,依然要独立干下去。我的 
这些话激起了所有参加者的同感。我们立即决定:中央政治局暂时移到武昌办公,因为武昌 
是左倾的第四军的防地,办理紧急疏散。当时我们的首要工作是使各级组织加速转入地下, 
加紧党员的撤离工作,将群集在武汉的同志们分别派到各地去,掌握工农力量,准备对抗国 
民党的反动压迫。 

    当时武汉的政局十分微妙。在徐州会议以后,蒋介石一面经由冯玉祥向武汉施压力,一 
面从南京调集部队溯江而上,表示武力解决武汉的姿态。汪精卫面对这种形势,除了锐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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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以外,又为了维护自身在国民党内的法统地位,乃高唱东征讨蒋。因此,武汉的军队向长 
江下游移动,第四军(包括叶挺部)任讨蒋军的江右军,正向南昌集中。武汉各军执行汪精 
卫所标榜的和平分共政策,也是宽严不一的。唐生智部属多用残酷手段反共,第三军朱培德 
实行“欢送共产党员出境”,第二六两军表示不危害中共党员的安全,至于第四军则有保护中 
共党员不使受害的暗示。 

    七月十五日的武汉分共,使国共两党内部发生更显著的分化。汪精卫企图瓦解中共:用 
和平分共的调子来发挥分化中共的作用。国民党左派多与汪精卫同调,他们利用平日与中共 
党员的友谊关系,极力劝诱中共党员脱离中共,做一个单纯的国民党员。左派中也有少数人 
觉得抛弃总理遗教,实行分共,究竟是不利于革命的,因而表示消极失望,其中甚至有愿意 
以个人身份仍与中共继续合作革命者。至于中共方面,中央的领导既已动摇,于是有些竟员 
就显得惶惶无主,有消极者,有逃避者,也有投靠国民党者。 

    然而中共究竟是经过锻炼的。多数党员,尤其是党中的骨干分子,不会在压力之下低头。 
他们鄙视汪精卫的行径,斥之为出卖革命的伪君子。他们早己不满共产国际的政策,也埋怨 
中共中央的无能,他们是真诚的革命者,以能为国民革命卖过一番气力而自傲,也为吃力不 
讨好而自伤。他们并没有气馁,不少的人还要求不计成败,必须硬干一番。我和周恩来等当 
时之所以能够在组织业已支离破碎之际,置安危成败于度外,继续奋斗,维持中共中央的命 
脉,也就是受着这种精神鼓励所致。后来,瞿秋白的盲动主义也是渊源于这种硬干的精神。 

    我们策划如何继续革命的方法。武汉的工人运动是被摧毁了,发动总同盟罢工已不可能, 
更说不上在武汉领导起一个足以推翻汪政权的政变。湘鄂赣等省农民运动受着反动军队和土 
劣地主的联合进攻,也已支离破碎。剩下的农民武装,都向较偏僻的地区集结,从事微弱的 
反抗。我们剩下的可靠资本只是叶挺所统率的一师和周士第的独立团,这个部队正开往南昌。 
我们很珍视这点资本,希望以此为主干再配合各地的农民武装,竖起反抗的旗帜。 

    暂时移到武昌办公的中井中央,因人手的分散,显得相当零落。实际主持工作只有我和 
周恩来两人。蔡和森是病了,不能任繁重的工作,而且准备潜赴上海。李立三、谭平山、林 
伯渠、恽代英、吴玉章等重要党员先后到南昌去了。大批的中共党员乃至一些仍与中共合作 
的国民党左派,都向南昌汇集。他们有的是借着第四军的掩护,由南昌转地潜伏工作;有的 
是暗藏在叶挺部队中,准备必要时实行反抗。 

    我们的工作紧张而繁重,困难重重。当时经费缺乏,我们在忙着督促那些在政府任职务 
的同志们,不择手段,张罗一些款子来,作为我们疏散党员之用。众多的中共同志们都要在 
几天之内,依据他们的自己选择、工作的需要,和他们自己能在地下生存的条件,分别驰赴 
各地。这些人的任务和交通问题,都要一一具体为之解决。 

    毛泽东当时表现了他的奋斗精神,启动选择回湖南去,担负领导农民武装的任务。我们 
原分配他到四川去,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亦由于四川也是大有可为的地方,尤其是关于 
农运的发动。他这个湖南籍的“共产要犯”却要冒险到湖南去,不甘心让他所领导起来的农 
运就此完蛋。我们当时很高兴的接受了他这个到湖南去的要求。这也许就是他后来被逼上井 
冈山的起点了。 

    周恩来是一个不多发表议论而孜孜不倦的努力工作者。他很镇静的夜以继日的处理纷繁 
的事务,任劳任怨,不惹是非。所有同志们的疏散工作,多半由他经手。他之获得一般同志 
的敬重,地位的日形重要,也是从此开始的。 

    我的大部分时间则花费在与一般同志的谈话方面。当时,紧急疏散,不免使一般同志有 
逃亡的感觉。振奋他们的精神,乃属十分必要。我分别向我的同志们指出,中共虽然暂时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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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仍有胜利的前途。国民党抛弃了孙先生的革命理想,将会四分五裂;将来可能有汪记胡 
记落记等国民党出现,国民党的军人仍将如北洋军阀一样,混战如故;统一中国、反对帝国 
主义和解除人民痛苦等革命任务,他们是负担不起的。我们只要接受失败的教训,团结在党 
中央的周围,继续努力,是可以肩起革命的重任,而底于成的。 

    就由于我们这几天不懈的努力,党内的一般情绪逐渐趋于安定;中共的生机似乎又蓬蓬 
勃勃起来了。两三天之后,中共中央的工作更有秩序;一切都可以顺序推进。 

    于是周恩来提出了一个进取的建议。他指出现在大批同志都随第四军行动,万一第四军 
的将领张发奎等受环境所逼,转而反共,那我们在四军中的同志们将被一网打尽。他觉得与 
其受人宰割,不如先发制人。他说刚才接到李立三等由九江来信,主张在南昌九江地区发起 
暴动。周恩来因而赞成在南昌由叶挺部等首先发难,联络湘鄂赣一带工农群众,形成反武汉 
反南京的中心。他估计南昌为四战之地,不易立足,主张移师广东东江。以广东东江为根据 
地是周恩来提议中的要点,这一点也是他始终坚持的。他曾在潮汕一带工作过,对那里情况 
较为熟悉。他认为那里敌军军力较少,海陆丰一带农运又很得力,而且有汕头这个海口,可 
以与苏俄联络。他要求中央,从速确定南昌暴动的名义、政纲和一些重要策略,特别是获致 
友军和国民党左派合作的策略,切实计划发动湘鄂赣和广东东江一带工农势力,要求共产国 
际经由汕头迅速予以军火和物质的接济等等。所有这些似都是争取胜利的必要条件,在周恩 
来看来,尤以莫斯科的接济最为重要。 

    时机紧迫,不能多所讨论;我们两人因以中常委名义决定周恩来迅即赶往九江南昌,组 
织一个前敌委员会,由周恩来任书记,谭平山、李立三、恽代英、叶挺等为委员,根据周恩 
来同志提出的上述计划,相机处理一切。周恩来约于二十日起程到南昌去了,中共中央由我 
看守。这也是中共中央没有事先取得莫斯科同意所采取的一个重要行动。 

    当时的局势,微妙而不易捉摸。大约在二次北伐胜利后,唐生智、张发奎等由河南回师 
武汉的时候,左派人物中,特别属于广东籍的,就暗中酝酿返回广东去的想法。以第四军中 
一班将领而论,心情大都苦闷,有点类似当年太平天国内哄时的石达开。这班将领大多是广 
东籍,参加革命较早,深受孙中山先生的革命传统影响。他们在两次北伐中出力最多,战功 
最大,因而使第四军获得铁军的称号。他们目击革命阵营闹得四分五裂,冯玉样、唐生智等 
军阀气味很重,蒋介石、李济琛等的作为又太离谱,一切的一切他们都有点看不顺眼。他们 
自己好像是革命中的孤臣孽子,飘流在外,无所依托,抑郁难申。返回广东的想法,除了思 
乡和消极情绪外,还有脱离污浊气氛,先将广东情况改善,再图发展之意。这也就是当时南 
伐之说的根源。 

    第四军是否会反共,说来似乎也是多余的。第四军将领中有一小部分人有共产党籍,如 
叶挺、周士第等,大多数是老四军出身,置身其间,与众多的国民党籍将领,同系老战友, 
一向并肩作战,从未显露出他们共产党人的特殊色彩。第四军一向都获得两湖工农运动的协 
助,工农运动的过火,又与广东籍的军人家属毫无关系。因而第四军并不热心分共,甚至有 
些人会觉得分共只是削弱革命势力,特别会损害第四军的战斗力,实无平地搅起风波的必要。 

    张发奎氏为第四军首领,他对时局的态度,极受一般人的重视。北伐前,他原任第四军 
第十二师师长,第一次北伐后,即升任第四军军长,第二次北伐后,又升任国民革命军第二 
方面军总指挥。他那时年轻有为,没有军阀气味,当得起模范军人,既是革命正统,又英勇 
善战。因此人们崇拜他为铁军英雄,国民党左派和共产党人对他都甚为敬爱。他爱护他的袍 
泽,不分共产党员或非共产党员。他曾明白表示,第四军将保护中井党员,在武汉分共的紧 
急关头,他表明拥护汪精卫,并因此与仍然主张容共的邓演达疏远下去。这似是时势所迫, 
不得不赞成和平分共,但反对或不愿纵容那种杀害共党的行为,因强调保护之说。可是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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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虽标榜和平反共,人们都觉得和平其名,纵容杀害则为其实。因而人们纷纷猜测张氏究竟 
会追随汪精卫到甚么地步。当时与张氏关系较密的俄顾问们,如加仑将军,即对这位难得的 
革命军人颇为信任,认为中共可以而且应该与之保持友谊,不应彼此闹翻。 

    中共中央军事部长周恩来等所策划的南昌起事,是由叶挺的第二十四师,周士第的独立 
团从四军系统中分裂出来为骨干的,这就意味着与张发奎氏直接冲突。周恩来所持的先发制 
人之说,也是不计成败,不顾后果的孤注一掷,挺而走险的做法。加仑将军对之虽没有正面 
反对,但他总觉得与张发奎氏所统率的整个第四军一同返回广东,或进一步实行所谓“南伐” 
⒀,胜算将会多些。我和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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