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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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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的重大过失。我觉得王明的主要意思,是在重新责备我,为了不愿重提往事,我只好缄 
口不答。  

    陈云和赵云两人较之王明似是老练些。他们说话的态度相当谦虚,往往对王明所提出的 
意见,略家补充,对我们这些在国内奋斗的巨头们,他们则常表示推崇,因而他们在大家欢 
迎声中,就任政治局委员,并分担组织部长和政治保卫委员会主任委员两个重要职务。后来, 
毛泽东斗争王明的时候,他们两个也没有被牵涉在内。  

    王明反托派的矛头,竟是指向着我的。在一次我和王明的单独谈话中,他问我毛儿盖会 
议争论的症结究竟何在?我答:“除批评党中央政治路线外可以说是争军事领导权。”他说: 
 “这不尽然,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托派在暗中作怪。”他告诉我:“李特、黄超就是托派,他们 
在迪化经邓发审问,已招认是托派,并已枪决了。”  

    我切齿痛恨的说:“李特、黄超是托派!那任何人都可被指为托派!”王明回答说:“你不 
是托派,不过受托派利用。”他接着说明在莫斯科的大清党中,证明我与托派并无联系;可是 
不能因此说我所信任的左右中没有托派,也不能说我自己不会受托派的利用。他还说到与我 
接近的俞秀松、周达文、董亦湘等在莫斯科经过几次清党,都没有露出破绽。他一直有些怀 
疑,这次他在新疆,将他们逮捕审问,果然他们直供不讳,都是托派,自然也只有把它们惩 
之于法了。  

    我耐着性子向他指出刑讯逼供,难免冤枉好人;从前项英在江西苏区厉行肃反,采取审 
问逼供手段,有些供词竟牵涉到他自己,这才使他觉悟过来,供词是不可尽信的。王明为甚 
么这样丧失自信,觉得到处都有托派在作怪呢。我们的国家很可能要沦为日本的殖民地,王 
明一面要团结一切力量来抗日,一面又要大清托派。如果我们把许多同志当作托派来清除, 
这岂不是帮助敌人吗?王明大概看见我神色愤怒,言辞犀利,因而说:“这件事我们改日再谈 
吧!”  

    王明向我宣泄的事实,和他那种要追随斯大林肃清托派的意向,使我受着极大的刺激。 
李特、黄超是从一九三一年起和我一道工作的,李任参谋长,黄任秘书长。李原系列宁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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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大学的毕业生,黄则在上海做学生运动,系学生会的一个活动分子,他们在到鄂豫皖苏 
区以前,我原不很熟识,中共中央却举荐他们可以任要职。我们这些年的共事,我深知他们 
为四方面军工作,出生入死,贡献极大;他们最后在西路军中,经过无数艰险困难,率领数 
百人逃亡新疆。他们只是在毛儿盖时曾指责过中共中央的领导错误,这大概就是他们致死只 
由。  

    至于俞秀松、周达文、董亦湘等是较有学识的留俄学生,也是我的老朋友。俞秀松是中 
共创始人之一,为人守正不阿。周达文与瞿秋白同系北京俄文专修学校的毕业生,对俄文和 
俄国问题的研究都有相当的造诣。董亦湘与沈雁冰同系商务印书馆编辑,研究文学,亦有相 
当成就。他们曾在莫斯科中山大学,反对过米夫,也与王明等人斗争过。他们在列宁学院毕 
业后,被派在新疆工作,似系避免与把持中共中央的米夫派直接接触。这次王明路经新疆, 
手执尚方宝剑,竟陷害泄愤,这真是暗无天日了。  

    我认为王明效法斯大林那种疯狂的清党作风,将使中共堕落得不成样子。他从莫斯科带 
回来的与国民党密切合作的抗日主张,与我素来的见解相接近,但他并不是从中国的民族利 
益出发。事实上他将斗不过毛泽东,也难收到预期的效果。他反对与陈独秀等重行谅解合作, 
确是明显的反动。他在新疆杀害李特、黄超、俞秀松、周达文、董亦湘等同志,更是不可宽 
恕的罪恶。一九三 0 年定王明等米夫派曾用残酷的斗争手段,断送了何孟雄一批老同志,现 
在竟进而杀害对中共当权者持有反对见解的同志。这就证明斯大林的魔影,已变本加厉的随 
着王明到中国来了。  

    由于这种重大的刺激,我经过一番考虑,最后决定脱离中共。我觉得一切都超过了奖励 
的范围,也无法申诉,而且再也无申诉的必要。在抗日战争的紧急关头,我只有采取“合则 
留,不合则去”的打算,跳出这个圈子,也许能做些我想做的事。  

    当时,抗日局势使中共的当权者,不能为所欲为。南京失守以后,国民政府将与日本妥 
协之说颇盛,王明认为事态严重,自告奋勇赶往武汉,企图与国民党建立较密切的合作,以 
挽救这种中日妥协的可能危机。不几天(一九三八年一月间),王明、周恩来便启程前往武汉。 
毛泽东、张闻天等人与王明间意见的出入,也有待调整。我这个挂名的边区政府主席,也还 
有装点门面的作用。所谓进一步肃清托派或者受托派利用者的这类斗争,似乎时机尚未成熟。  

    一九三八年一月至三月间,延安气候寒冷,朔风怒号,人们活动减少,一切显得平静。 
旧历过年期间,延安和别的地方一样,大家都在休息庆贺春节。王明、周恩来离开了延安, 
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又停开了,没有发生甚么特别事故。我决意脱离中共,寻找最近的机会 
离开延安。这虽是一次冒险,可是心情感到特别轻松。我对延安的一切已不关心,每天再三 
思考的已是如何能实现我的决定。  

    我这十八年来的革命生涯,酸甜苦辣都尝尽了。远的不用提它,一九三七年二月间,那 
种背信弃义,蛮不讲理的反张国焘斗争,使我下定决心,不再过问中共中央的事。谁知抗战 
爆发,又因我的抗日热情,复使我跳进了原来的火坑。洛川会议后,毛泽东、张闻天等违反 
抗战利益的阴谋和口是心非的对我实施种种迫害,使我进一步打算脱离中共,但因种种牵挂, 
一时不易抉择。从王明的表示中我清楚知道莫斯科和延安一样的黑暗,斯大林清算的魔爪和 
毛泽东阴险的毒手,都会向我飞舞,时机紧迫,乃决定脱离中共,离开延安。  

    王明为甚么将在新疆谋杀李特、黄超、俞秀松、周达文、董亦湘五人的事告诉我;为甚 
么硬说毛儿盖的争执,是托派暗中作怪,为甚么武断的说我受托派的利用。这些盛气凌人的 
话,直接向我表示,难道是他的幼稚吗?难道是恐吓我吗?王明须赶往武汉,阻止中日妥协, 
维持国民政府的抗日局面,促进国共合作——这些是王明认为头等紧急而重要的事——这才 
把反对我被托派利用的斗争压后。也许因为中共中央内部情形复杂,有人劝告刚从莫斯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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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王明不可太冒进。但王明已杀害五位中共重要干部,如果他不斗争我,诬我受托派利用, 
他又何能交代?  

    这次政治局会议,使毛泽东、张闻天大伤脑筋,王明的矛头正打中他们的要害。毛泽东 
紧紧掌握他的实力,对八路军各部的指导和大批人员派遣到前线去等等工作,一点也不放松。 
他预料王明在武汉的活动,不会有甚么大的成就。他暂时一声不响,和我遇着的时候总是谈 
些轻松的事。张闻天有点感到自身位置难保,一切不敢像从前那样放肆,遇着我的时候,虽 
然不说甚么,但多少改采尊敬我的姿态。陈云和赵云都是初来,遇事向人请教,不愿随便说 
话。我那边区政府主席的职责,伍修权代理得相当顺手,他很少来麻烦我。这一切的一切, 
都使我能安静的设计走自己的道路。  

    我悠闲自得,有时驰骋山野,在农村中留连一番。有时携带我的儿子或偕同一些青年, 
郊游谈天,我那座山上的故居,是我们常到之处。我参加文艺晚会和观看球赛,非常热心, 
常常和小伙子们打成一片。我的太太不仅工作繁忙,而且因怀孕呕吐不适,我此时也有功夫 
陪伴她,分担一些她的工作。在训练班讲粗浅的课,与人下棋以及参加晚餐会等等都是我所 
高兴的。如此,我渡过了颇为安静的在延安的最后三个月。  

    这个时期,我回想到的事特别多,似乎也应当略略提到。  

    中共是变了质,完全变质了,离我这个创始人之一的最初理想,已相去十万八千里。中 
共在它的短短的历史中,经过国共合作,苏维埃时期和国共第二次合作,三个主要阶段,其 
领导人物从陈独秀、瞿秋白、李立三、王明的米夫派直到毛泽东,本书中都有扼要的叙述。 
读者从我的叙述中,可以看出毛泽东的所作所为。他不折手段,追求他个人的胜利,这是不 
折不扣的反动的帝王思想,与近代共产主义思想毫无共同之点。毛泽东在共产主义思想掩护 
之下,包含着游击观念,农民意识,霸道策略,这些货色也与共产主义不甚相容。  

    整个共产国际同样完全变质了,他早已脱离了从马克思以来欧洲工人运动的轨迹,变质 
为斯大林式的独裁。斯大林的恐怖主义,在清党中杀害了以百万计的人民和革命分子,这显 
然是专制魔王之所为。即使那个亲苏联的邵力子叙述斯大林的残暴时,也曾向我表示:斯大 
林杀害着许多人,世所罕见,中国历史上的暴君,杀害大批功臣的也有,但很少杀害这么多 
文人学者的。  

    根据共产主义的原则和中共的党章,共产党组织是信仰相同的志愿结合,党组织对于党 
员的最高制裁是开除党籍,党员也可以自动脱党。如果根据这样的民主性原则,就没有所谓 
叛党、叛徒等类的罪名,也没有比开除党籍更严厉的处罚。只因国内外共产党都变了质,王 
明才敢在新疆杀害重要的干部,否则他会受到杀人犯一样的判罪。  

    至于说到抗日,这是每个中国人都应当参加的,根本不分共产与否。中共作为一个组织, 
可以与国民党合作抗日,我单独行动,也可以与国民党及全国同胞合作抗日。如果没有共产 
党的种种约束,人民还可以完全站在民族大义上发挥他们的抗日力量。那种脱离了中共便不 
能抗日,甚至被指为反动、反革命、叛徒或汉奸的说法,完全是中共的独裁偏见,也是对人 
们的愚弄宣传。  

    我不能领导中共向正当的途径发展,也不能阻止中共的变质,深感惭愧。我曾枝枝节节 
的有过许多次的反抗,都遭受到挫折,足证我无力挽狂澜与既倒。难道我要像布哈林等人那 
样,听由斯大林杀害吗?因此我脱离中共,离开延安,完全是必要的,也是应当采取的正义 
行为。我有权利单独行动,自动脱党,不与残忍阴谋的独裁者为伍。但从当时环境说来,脱 
党是严重的事,我需要机密处理。  

    一九三八年四月四日,我因前往中部县参加祭黄陵之便,离开了延安;从此与中共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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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黄帝被视为中华民族的祖宗,其陵墓位于延安西安间的中部县,每年四月四日都要举行 
一次盛大的祭礼,例由国民政府派大员主持。这一次的祭礼是国民政府特派西安行营主任蒋 
鼎文主祭。我以边区政府主席的身份参加陪祭。在抗战后的第一年,这种祭礼显有奋发民族 
意识的作用,我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中共,虽是巧合,也富有政治意义。  

    我从中部县出发经过西安,到达汉口,这是我脱离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旅程。在汉口的 
时候,周恩来、王明、秦邦宪等曾对我的脱党行动加以阻难,但我意已决,无法挽回,因而 
他们发表指责我的文件,中共中央和共产国际都相继宣布开除我的党籍,这些事都不必细说 
了。我当时发表了一篇告国人书,现附在本书之末,以供读者参考。这个文件是我脱离中国 
共产党的声明书,标志着我的共产生涯,至此已告结束。但我在这里必须声明一句,这是一 
个抗战时期的文件,他的内容只反映出当时的情况和我的处境。  

                            张国焘敬告国人书  

                   并与中共同人商榷抗战建国诸问题  

                          民国二十七年五月二十日印行  

    抗战发生,国步艰难,有识之士,佥认救亡图存,惟有举国一致,精诚无间,抗战到底, 
始克有济;而达到此目的之最重要条件,端赖民族意识之高度发扬,牺牲精神之百倍提高, 
本人于四月初自肤施到达西安时,适得读中国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宣言及抗战建国纲领, 
认为深合国家民族之迫切需要,而其吁请全国人士共同奋斗之至诚,亦复溢于言表,尤深感 
动。因即离陕来汉,冀与此间中共中央负责诸君详为商讨,期于抗战建国事业,更作进一步 
之最善努力。不意商讨未竟,即受中共中央开除党籍之处分,并造作种种谰言(如加本人以 
对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表示不信任,对中国革命表示绝望,并进行破坏抗日团结等不经之词), 
当即就本人政治意见,简略有所声明,其要点有四:  

    (一)本人素具抗战到底之坚强决心,和抗战必胜之坚强信心,对于中国抗战建国之光 
明前途,并无丝毫失望,本人更愿贡献一切,为国家民族效力。  

    (二)当此国家民族危急关头,本人认定国家民族高于一切。  

    (三)三民主义为中国今日之必需,中国国民党为主持抗战建国大计之领导中心,蒋先 
生为全国唯一之最高领袖,此三点中共中央亦不否认;中共中央主张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之方 
针,自是中共中央的进步,本人亦表赞成,但深觉如此还是不够。因主张中共中央对于中国 
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宣布和抗战建国纲领,应即为更恳切之响应,已达更进一步之精诚 
团结和增强抗战建国力量之目的。  

    (四)本人曾本上列主张,用至诚态度,与中共中央诸君初步商讨,未蒙采纳,今后仍 
望中共诸同人,对于本人上列主张,深切考虑。  

     以上之简略申明,本人自信对于当前政治需要,尚无不合之处;乃近见武汉中共负责人 
公表函件,对于本人主张与行动,续有诋诽,综其所述,无非蔑弃真理,偏执己见,甚至不 
惜虚构事实,颠倒是非,以遂其抹杀政治商讨,维护局部利益之私图。如此,足征中共负责 
诸君,对于近代政党党员应具之自尊心,未甚重视,政治道德,亦鲜顾及,此本人深为惋惜 
者也。  

    当此抗战建国之严重关头,本人深信每一政治战士,在国家民族之上之原则下,均有放 
弃过去一切成见,端正其政治趋向之必要。并应全国上下,精诚团结,努力完成复兴民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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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据此观点,愿就本人与中共间政治上分歧之点及因此而引起之争论,略陈梗概,邦人 
君子与中共诸君幸垂察焉。  

    关于中共政治路线之全盘检讨,因范围过广,此处暂勿深论;仅就目前整个民族迫切需 
要之抗战建国基本观点,加以考察,本人确切相信中共政策错误之发生及其过程,实非偶然, 
而且这一错误过程,直至今日,还未停止,这是本人不敢苟同的主要所在。  

    中共的政治路线,向来是环绕着一个错误轴心而转动。这个错误的轴心的构成可从下列 
诸点,加以简略说明:  

    第一,中国原是一个经济落后的与被帝国主义侵略的国家,散漫的农业为组成国民经济 
的骨干,纯民族工业的比重,颇为低下;因此革命的任务,对内是铲除封建残余,改正土地 
关系,完成国家的统一,对外是废除帝国主义在中国境内之经济特权与政治特权,争取领土 
主权之完整,与政治上、经济上之完全独立自主:这是国民革命的主要内容。关于这一点, 
在中山先生与越飞君的联合宣言上说得最清楚:“孙逸仙博士以为共产组织,甚至苏维埃制度, 
事实均不能引用于中国,因中国并无使此项共产制度或苏维埃制度可以成功之情况也。此项 
见解,越飞君完全同感,且以为中国最要最急之问题,乃在民国的统一之成功,与完全国家 
的独立之获得。”概括言之,中国革命的性质是全民性的国民革命,任务是内求统一,外求独 
立,而就革命动力言,城市市民与乡村中小地主及自耕农都占极大数量,这些阶层对外积极 
反对侵略,对内并不代表妨碍统一之封建势力,所以除去封建的旧势力而外,广大国民群众 
都是这一革命的积极参加者和拥护者。  

    中国共产党虽亦见到这些基本问题,而并没有深切的了解;因此,经常以急进的主观上 
之幻想,代替中国社会发展之客观条件,机械地了解民主革命的阵容,只有循着苏联十月革 
命的唯一途径。更错误的是不了解革命客观形势,基此而采用诸多错误政策,客观上对于可 
能参加的广大革命力量,竟予以过当的摧折,直至九一八民族危机之严重性明显呈现时,仍 
是如此,而在今天,亦未曾表里一致地改正过来。  

    复次,中国国民党领导之对内统一运动,其目的原为反对封建割据,亦系形成全民对外 
之先决条件,应当确认其为进步的革命步骤。中共昧于此义,贸然将阶级斗争和民族解放, 
勉强地予以联系,并强调阶级斗争愈深入,民族解放愈迫近成功之说,处处以阶级利益抹杀 
民族利益。这一切与国民革命不能调和之基本观点,在理论与事实两方面,均已确证其误。  

    第二,以上是说明中共对于国民革命理论的错误见解,基于此种见解,于是对于中国国 
民党之认识,亦极不正确。中共初则认三民主义为反动思想体系,而认国民党只是代表地主 
资本家的阶级政党,继又认国民党为法西斯主义之分派,国民政府为亲日卖国政府,但就三 
民主义的本质言,就国民党的组成成分而言,就国民政府及蒋先生之过去政策而言,此诸估 
计显非事实。中国国民党实继承中国革命史上之优良传统,它推翻满清专制政府,创立中华 
民国,北伐后逐渐完成统一中国的任务,迄今尚担负着神圣抗战建国的重任。即以此次抗战 
而论,举国上下,一致奋起,为中国历史上所仅见,将士牺牲者为数在五十万人以上,尤复 
再接再厉。此诸明显事实,无论何人,均不得不承认此为蒋先生领导成功之明证,国民党革 
命精神发扬之实例。尤有进者,蒋先生为举国一致所公认之最高领袖,当此国本飘摇,千钧 
一发之际,挺身肩负此民族兴亡之重责,忠诚谋国,中外同钦;凡我国人均不应借口某些枝 
节问题,吹毛求疵,别谋发展,以快私图。所以那些认为国民党具有两面性,在目前抗战是 
革命的,抗战胜利后是不革命的谬误观点,不仅否认由抗战胜利而展开之革命光辉,而且对 
于正在进展中的抗战建国之伟大工作,亦必然予以严重损害,此则可以断言者!  

   第三,中共对于中国革命之错误判断,对于三民主义国民党及其领袖之固执成见,于是形 
成其一般策略路线的连串错误,中共本身组织之缺陷与退化,亦随此错误路线而愈益充分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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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来。  

    中共策略路线错误之具体表现,即为不顾革命所需要的客观条件而争取领导权的斗争。 
自民国十六年以来,中共更提出苏维埃政权口号,采取以乡村包围城市的暴动政策,争取所 
谓一省数省首先胜利,十年以来,现已证明,所谓苏维埃口号完全与民族利益背道而驰。就 
共产党本身组织言它久已退出产业区域,走向偏远地带,失其应有之群众基础,它已起了质 
的变化,已经不是甚么无产阶级的政党,不断的在进行军事阴谋与暴动,以从事持久的阻挠 
内求统一与外抗强敌的斗争。  

    第四,抗战发动以后,全民族之迫切要求,为精诚团结,一致抗日,中共主张抗日民族 
统一战线,在形式上改编红军,取消苏维埃政权,停止土地革命,表示服从中央政令,但实 
际上仍然因循其固有错误思想与派别成见,严格维护其小组织的利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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