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鞉香名剑断肠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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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映红道:“她老人家对外人都是这样,尤其我告诉了她老人家,我认识你,以及救了你,为了怯除体内余毒的经过。”

李玉楼眉锋皱深了三分,道:“这么说来,至少在‘九华宫’,我恐怕永远无法追查出‘无影之毒’是落入何人之手了,在‘九华宫’无法查出,在别处就更难了。”

池映红愧疚万分的看了李玉楼一眼,又低下了头:“玉楼兄,你知道,无论如何,她老人家总是我生身母亲,况且,她老人家一向很疼爱我——”

李玉楼微点头道:“姑娘放心,这道理我懂,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池映红猛抬头,急进:“玉楼兄,只有一个地方,或许可以问出来。”

李玉楼心头一跳,忙道:“什么地方?”

池映红道:“我的奶娘,我是她一手带大的,‘九华宫’里二十年以上的老人家就只有她了,‘无影之毒’丢失是‘九华宫’的大事,她不会不知道。”

李玉楼道:“姑娘的奶娘现在——”

池映红道:“她比我娘年纪大得多,我娘待她如姐,让她在后宫静享清福,她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

李玉楼道:“姑娘是让贵宫那位总管带我去见这位老人家?”

池映红道:“不,得我亲自带你去,要不然恐怕她不会告诉你什么,咱们这就去。”

她站了起来。

李玉楼忙跟着站起,道:“姑娘怎好再次擅离禁闭,再说那位老人家也未必会违背令堂的心意,咱们怎好让她为难,我看算了。”

“算了?”池映红道:“那你这条线索怎么办?”

李玉楼双眉微扬:“我另外再想办法,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相信天心对我不会那么刻薄的。”

池映红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的确是够仁厚的,事关自己的血海深仇,尤其自己也差一点命丧‘无影之毒’下,你还那么为别人想—”

话锋一顿,接道:“我说过,只要是为你,受再重的惩罚,我也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

我奶娘一手把我带大,对我的感情绝不下于我娘,看我去求她,只要她知道,她应该会说。

既有她这么一个除了我娘唯一可能知道当年‘无影之毒’情形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弃,玉楼兄你不必也不该再顾虑那么多,就跟我走吧!”

她就要走。

李玉楼忍不住一阵激动,脱口叫道:“姑娘!”

池映红收势停住,望着他这:“你还要说什么?”

李玉楼道:“姑娘给予我的太多了,叫我日后如何——”

池映红目现异采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说过,我不要你报答,也从没想过要你报答,走吧!”

她低头转身,行向那两扇门。

李玉楼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迈步跟了过去。池映红轻轻开了两扇门,探头往外看了一下,然后向李玉楼招招手,低声说道:“走!”

她先行了出去。

等李玉楼出来,她随手带上了门,才带着李玉楼疾步行去。

她带着李玉楼在官殿之中东弯西拐了一阵,来到“九华宫”的最后面。

此地紧挨着那片茂密的林木,两扇门正对着嫣红姹紫的花丛,她就停在这两扇门前,抬手轻敲。

只听里头传来一个苍老女子的话声:“谁呀?”

池映红忙应道:“奶娘,是我。”

里头响起了一声轻“啊!”转眼工夫之后,门开了,一个清瘦的白发老妇人当门而立,她看见李玉楼先是一怔,继而脸色一变。

池映红忙道:“奶娘,他就是我告诉您的——”

白发老妇人定了定神,道:“我知道,快进来吧!”

池映红带着李玉楼闪身进去,白发老妇人关上了门道:“姑娘,宫主刚走,你要是早来一会儿,正好碰上。”

池映红一惊忙道:“我娘来干什么?”

白发老妇人道:“姑娘知道,宫主是时常会来我这儿坐坐的。”

“奶娘,我娘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白发老妇人看了李玉楼一眼,道:“刚才宫外的事,宫主都告诉我了,宫主说他已走了,没想到——”

池映红道:“是凤总管没让他走,把他带到我那儿去的。”

白发老妇人道:“想不到凤总管会为姑娘做这种事。”

池映红转望李玉楼道:“玉楼兄,这是我奶娘!”

李玉楼肃容躬身,道:“老人家!”

白发老妇人答了一礼,道:“老身不敢当!”

深深的看了李玉楼一眼,这:“姑娘,你们两位请坐吧!”

李玉楼道:“谢谢老人家!”

池映红道:“玉楼兄,坐吧!”

三个人坐了下去,李玉楼跟池映红一左一右,跟白发老妇人对面坐。

白发老妇人不住的打量李玉楼。

李玉楼心里有些不自在,表面上却是一派泰然安详。

池映红道:“奶娘,我带他来是——”

白发老妇人从李玉楼身上收回目光,截口道:“我知道。”

池映红跟李玉楼都一怔。

池映红道:“奶娘知道?”

白发老妇人道:“姑娘前些日子从外头回来,见过宫主之后,就被宫主下令禁闭,我去看姑娘,姑娘告诉了我很多,我去求宫主,宫主也告诉我不少。

刚才宫主来告诉我宫外发生的事,宫主走姑娘就来了,而且是带着这位李少侠,前后一想,我还能不知道为什么吗?”

池映红道:“那么——”

李玉楼道:“事关晚辈一身血海深仇,还望老人家不吝指点,成全晚辈这一点孝思。”

白发老妇人道:“李少侠,我是姑娘的奶娘,姑娘是由我一手带大的,我们名虽主仆,情同母女,甚至我比宫主还疼爱姑娘。

姑娘既然找我,无论从那一点来说,我都不能让姑娘开口求我,只是我要先看看,姑娘她这么做值不值得?”

李玉楼听得心头一跳。

池映红忙叫道:“奶娘——”

白发老妇人道:“姑娘不要拦我,我必须要这么做,否则我只有斗胆方命,真要是那样,姑娘千万原谅!”

池映红又叫:“奶娘——”

白发老妇人像没听见,转眼李玉楼道:“少侠的人名,是我生平仅见,誉为人中祥麟,毫不为过。

少侠的一身所学,我虽然没有亲眼得见,但是我听宫主说了,也在当世一二人之间,年纪轻轻,造诣如此。

不仅是绝无仅有,而且来日领袖武林,也必属少侠无疑,可是我还要问一问少侠的家世——”

李玉楼忙道:“老人家,晚辈的家世,是不是可以不问?”

白发老妇人道:“怎么?”

李玉楼道:“晚辈犹在襁褓中,父母便已为人所害,家破人亡,对自己的家世,也只是从师尊口中知道个大概。

再说晚辈身负血海深仇,不但至今尚无线索,而且自己一度险些命丧‘无影之毒’之下,为便于晚辈今后追查线索,以及报仇计,晚辈不敢轻易将身世告人,万请老人家见谅——”

白发老妇人深深看了李玉楼一眼,道:“好吧!既然如此,少侠的身世我可以不问,不过从少侠的人品气度,以及有人不惜等少侠二十年,有人不惜以‘无影之毒’来谋害少侠这两样看,少做的出身必不寻常——”

李玉楼心头一跳,没说话。

白发老妇人道:“家世既然不问,那就只剩下一样了,少侠你必知道,我家姑娘为什么这样对你?”

李玉楼心头再震,道:“这——”

“少侠!”白发老妇人道:“事既至今,应该是没什么不好说的。”

李玉楼转眼望池映红。

只见池映红一双美目正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那一双美目不但失神而且泛红,再加上那楚楚可怜的瘦弱憔悴,这不都是为了他?

心里实在不忍,当即一点头道:“是的,我知道。”

白发老妇人道:“那么,少侠将何以对我家姑娘?”

李玉楼迟疑了一下,正色道:“我不会辜负池姑娘,但是我必须让老人家知道,另有两位红粉知已,我同样的不能辜负。”

白发老妇人道:“听我家姑娘说,好像只有衡阳世家的西门姑娘。”

池映红跟她这位奶娘,可真是无话不谈。

李玉楼道:“我在来‘九华宫’之前,另碰见了一位。”

池映红神情一紧,脱口道:“谁?”

李玉楼道:“‘紫云宫’的柳楚楚柳姑娘。”

池映红一怔,轻叫道:“柳楚楚?她绝少出来走动,你怎么碰见了她?”

李玉楼毫不隐瞒,把结识柳楚楚的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池映红苍白、憔悴的娇靥上,浮现起异样神色,道:“恐怕这也只有委诸一个‘缘’字了。”

白发老妇人深深的看了李玉楼一眼,道:“看来天下的灵秀都让少侠一个人占光了。”

池映红转过脸去道:“奶娘,现在——”

白发老妇人道:“我也要先听听,姑娘对李少侠这种答覆满意不满意?”

池映红娇靥一红,叫道:“奶娘——”

白发老妇人正色道:“姑娘,现在你也是应该没什么话不好说的,咱们女人家,如果钟情于一个人,决心托付终身,只要认为值得,就应该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改变,把他当成自己一样,否则那就没有必要作这么大的付出。”

池映红低下了点,再抬头时,她脸色一片肃穆,已无半点娇羞之态。

只听她道:“霜姐都能容我,我又怎么不能容别人?霜姐是世间少见的奇女子,池映红我也不愿妄自菲薄。”

白发老妇人一点头道:“那就行了,姑娘跟李少侠随我去见宫主吧!”

她站了起来。

池映红一惊。

李玉楼一怔。

两个人连忙站起来!

池映红急急道:“奶娘,你怎么说?去见我娘?”

白发老妇人正色道:“姑娘,事既至今,我认为应该把李少侠想知道的告诉他,我也不敢等姑娘开口求我。

可是,无论如何我认为该由宫主亲曰告诉李少侠,而且你对李少侠的坚决心意,以及李少侠对你所作的许诺,也该让宫主知道。”

池映红急道:“可是我娘她怎么会答应?”

白发老妇人道:“这点姑娘尽管放心,我保证可以说服宫主。”

池映红还待再说。

李玉楼已然这:“姑娘,于情于理,于‘九华官’的规法,我认为老人家这么做是对的。”

池映红一听李玉楼也这么说,到了口边的话又忍了下去。

白发老妇人看了李玉楼一眼,道:“李少侠,只冲着你这句话,我就是磕破头,也非求得宫主答应不可,走吧!”

话落,她先向外行去。

池映红还有点迟疑,她抬眼望李玉楼,李玉楼脸上是一片肃穆之色,也带着几分泰然安详,她没有迟疑,毅然跟了出去。

九华宫主的寝官座落在“九华宫”的正中央,也是“九华宫”发号施令的中枢所在。

渐近九华宫主的寝宫,陆续出现不少禁卫,都是身穿淡红衣裙少女。

一见池映红跟奶娘,还有李玉楼来到,虽然都免不了震惊、诧异,可却都恭谨施礼,丝毫未加阻拦。

他们三人很顺利的前行着。

来到了一座月形门前,没有门,只垂着五彩纱幔,门前,站着四名淡红衣裙少女。

四名淡红衣裙少女施过礼后,就要通报。

白发老妇人拦住了她们,扬声发话:“启禀宫主,老身求见!”

只听里头传出了九华宫主的声音:“奶娘,快请进来!”

“谢官主!”

白发老妇人恭应一声,当先行去。

池映红也不再迟疑,与李玉楼一起跟上。

过了纱幔看,这是一座相当大的宫殿,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九华宫主就站在一座大理石雕琢而成,上置五彩绵垫的座椅之前。

她一见李玉楼跟池映红,脸色倏变,喝道:“奶娘——”

池映红上前跪倒,道:“娘,您不要怪奶娘,是我把玉楼兄留了下来,带他去见奶娘的。”

九华官主厉声道:“你找死!”

扬掌就要劈下。

李玉楼要动。

“宫主手下留情!”

一声娇喝,然后一条淡黄人影疾风般掠进,直落九华宫主之前跪倒,正是那冷艳黄衣女子.只听她道:“是属下斗胆,将李少侠留下来,带着他去见姑娘,属下自知死罪,特来领罚!”

九华宫主手停在半空:“是你?你这是为什么?”

冷艳黄衣女子道:“姑娘可怜,心意作为也至为感人。”

九华官主怒喝:“大胆,那我就先劈了你!”

那只欺雪赛霜,手指修长,根根似玉的手掌,就要落下。

只听白发老妇人道:“宫主能否听老身一句话?”

九华官主落下的手为之一顿,道:“奶娘,你要说什么?”

白发老妇人道:“宫主要杀凤总管跟姑娘,就请连老身一起杀!”

九华宫主一怔道:“奶娘,你这是为什么?”

白发老妇人道:“凤总管说了老身的一半理由,另一半理由,宫主不知道愿不愿意听听。”

九华官主垂下了手,道:“奶娘,你说!”

白发老妇人道:“姑娘的心意与作为,宫主跟老身都已清清楚楚,再说宫主看李少侠的人品、所学、气度,没有一样不是上上之选——”

九华宫主叫道:“奶娘,你想干什么?坏我九华宫的规法?”

白发老妇人道:“老身不敢,但请宫主恕老身斗胆,‘九华宫’的规法是几代传下来,但是‘九华宫’的规法不但既不合情,又不合理,而且扼杀了人性,实在是应该予以废除了。”

九华宫主骇然叫道:“奶娘——”

白发老妇人道:“宫主请想,老身说的对不对?”

九华宫主脸色连变,随即煞威怒态俱敛,道:“凤翔,你出去吧!”

冷艳黄大女子呆了一呆,一拜,道:“多谢宫主不罪之恩!”

她站起来退了出去。

刹时间,九华宫主似乎显得虚弱无力,倒退一步,坐在了座椅之上。

白发老妇人道:“老身无意冒犯宫主,也绝不敢,老身只是为了‘九华宫’今后及宫主与姑娘母女,还望宫主恕罪。”

九华宫主无力的道:“奶娘,不管怎么说,你对我有大恩情——”

白发老妇人道:“老身不敢!”

九华宫主道:“我可以不怪红儿——”

白发老妇人道:“我愿意替姑娘谢谢宫主的恩典!”

池映红惊急之余,珠泪夺眶,当即爬伏在地:“谢谢娘的恩典!”

只听九华宫主道:“红儿,你起来!”

池映红哭声中恭应,然后站了起来。

九华宫主道:“奶娘,请坐!”

白发老妇人微一欠身:“谢谢官主。”

她去坐在了一旁。

九华宫主让奶娘坐,却让自己的女儿站着,这位扔娘在九华宫主心中的份量,可想而知了。

而白发老妇人当着池映红这位姑娘的面,竟去坐下,当然也是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地,也该顺着点九华宫主。

随听九华宫主又道:“红儿,娘现在可以告诉你,多少年来,不是娘不近情理,扼杀人性。

而是远在当年娘也曾跟你如今一样,可是娘遭受到的却是痛苦与煎熬,以及一生一世的悔恨,娘不愿这种事情在你身上重演,甚至不愿在每一个‘九华宫’女儿身上重演,所以娘不得不狠起心肠,变得冷酷无情。

而如今,奶娘提醒了娘,娘不忍心,也不应该让你再受娘当年所受的痛苦,这也就是娘为什么能突然改变心意,不再怪你的道理所在——”



第十五章

池映红一时没能听明白,她只诧异而困惑的叫了声:“娘——”

九华宫主道:“娘知道,你一定没听明白,娘的当年既然跟你如今一样,遭受到的却是痛苦、悔恨。

为什么既怕这种事情在你身上重演,反而不再怪你,说起来,都是‘九华宫’这几代传下来的规法。

当年,娘结识了一位须眉知己,娘倾心于他,不能自拔,虽然生下了你,但碍于‘九华宫’的规法,不能结合。

我怀你、生你,都没敢让我的母亲知道,直到我的母亲过世,我接掌了‘九华宫’,才把奶娘跟你接了回来,我受到的痛苦,跟你现在一样,以己度人,我实在不该,也不忍心再让你受这种痛苦,所以——”

她似乎说不下去了,住口不言。

池映红听得泪如雨下,悲声道:“我知道了,我现在都知道了,娘是一番爱我、疼我的心意,我竟然不能体会,我,我该死——”

“还有,红儿!”九华宫主道:“你现在知道的,只是娘为什么毅然改变心意,还不知道娘为什么多年来一直严厉的执行规法,冷酷无情。

那是因为我怀了你之后,我那个须眉知己并没有为情力争.而且我知道那时候他已是使君有妇,他等于是欺骗了我、负了我——”

池映红脸色倏变,道:“原来那个人他——娘,他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您告诉我,我情愿去——”

九华官主道:“你也不必想去找他了,也就在我刚生下你不久的时候,他一家三日遭逢横祸,都死了!”

池映红脱口一声惊呼,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尽管她明知这死的是她的生身之父,她并没有悲伤,因为她跟她这位生身之父间,没有一点感情,甚至从没见过面。

此刻,李玉楼也完全明白了,他不再怪九华宫主不近情理,冷酷无情,反之,他倒十分同情她的不幸遭遇。

他忍不住道:“由于晚辈,勾起了前辈的伤心往事,也由于晚辈,使得前辈不得不重新提起,晚辈至感不安。”

九华宫主脸色忽地一冷,道:“李玉楼,你用不着不安,我虽然不怪我女儿,可却并不表示我完全赞成你们交往,因为我对你知道的不多。”

只听白发老妇人道:“官主,老身已经问过李少侠了,宫主要是能够信得过老身的话——”

九华宫主脸色一转柔和,道:“奶娘,对你,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老实说,适才他不愿伤我‘九华宫’人,而宁愿选择出宫离去,我就知道他心地仁厚,如今又由你带红儿跟他来见我,想也知道;你一定满意他的人品——”

白发老妇人道:“既然这样,宫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今,他的事也就等于咱们的事了,就请宫主把当年‘无影之毒’失落的事告诉他吧!”

九华宫主道:“奶娘又不是不知道,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现在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处呢?”

池映红跟李玉楼听得都一怔。

“不,宫主。”白发老妇人道:“这一点老身怎么想不到,只是事隔二十几年后的今天,‘无影之毒’不但重现武林,而且有人用它来毒害人,足见当年的‘无影之毒’并没有跟随那个人埋入地下,实在有追查的必要。”

九华宫主呆了一呆,这:“李玉楼,当年那‘无影之毒’,并不是从‘九华宫’丢失的,而是我给了那个须眉知己。”

地映红脸色一变。

李玉楼道:“那么前辈是否可以赐告,那个人他姓什么,叫什么?”

九华宫主道:“他跟你一样姓李,他就是二十年前武林的‘一府’,中原李家主人李少侯。”

李玉楼脸色大变,心神狂震,头一晕,险些昏倒,他机伶暴颤,退了两步,脱口叫道:“怎么说,宫主,他,他,他就是——”

池映红惊声道:“玉楼兄,你怎么了?”

李玉楼机伶再颤,脸色苍白,心如刀割,他强忍震惊与悲痛,道:“多谢宫主相告,也请池姑娘从此不要再以李玉楼为念,告辞!”

他连抱拳都觉得无力抬手。

话落,转身就要奔出去。

人影一闪,池映红已带着香风拦在前面,她圆睁美目,颤声道:“玉楼兄,你,你刚才怎么说?”

李玉楼一咬牙道:“池姑娘,令堂那位须眉知己,你的生身之父,中原李府的主人李少侯,就是生父。”

池映红一声撕裂人心的惊呼,立即傻在了当地。

白发老妇人猛然站起。

九华宫主一掠到了李玉楼面前,惊急颤声:“怎么说,你,你是李少侯的儿子?”

李玉楼道:“是的。”

“你也就是二十年前,‘百花官’中失踪的婴儿?”

“是的。”

“你——”

九华宫主第三句刚一个“你”字出口,李玉楼已电光石火般冲了出去。

池映红娇躯一晃,往后便倒。

“红儿!”

九华宫主急急伸手扶住。

只听白发老妇人喃喃地道:“天啊!这是什么事,这是什么事啊——”

口口口口口口

李玉楼没辨方向,但他一口气奔到了出口处,掠上洞口,又一口气奔过了洞道,穿过了瀑布。

但当他穿过瀑布之后,他并没有一掠越过水潭,落在岸上,竟似掠势不够,一头扎在了水潭之中。

不知道水潭有多深。

只知道李玉楼一头扎下去之后就没了影。

只知道李玉楼一头扎下去之后,半晌没见起来。

溅起的水花落下了,荡起的波浪也平复了。

而,李玉楼却不见了!

口口日口口口

“九华宫”里。

宫主的寝宫之内,纱幔重重,流苏低垂的八宝软榻之上,静静的躺着池映红,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有气息,但微弱得很。

九华宫主坐在榻上,面向外,双手上下翻飞,连连在爱女胸前几处重穴上拍击,她脸色凝重,神情肃穆,汗如雨下。

白发老妇人就站在榻前,两眼紧盯着榻上的池映红,一眨不眨,神色比九华宫主还要凝重。

片刻之后,榻上的池映红,虽然仍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但气息已微转有力,也渐趋均匀。

九华宫主收手停住,双手放在膝上,闭上了一双凤目,显然她是因为真气耗损过巨,正运功调息。,白发老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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