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鞉香名剑断肠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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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冷喝,喝声清婉,恍若出自女子之口。

随着这声冷喝,一线白光疾若奔电,直射青衫客后心要害。

青衫客顾伤人就顾不了自己,权衡利害,他当然是顾自己,匆忙间猛然翻身,横里跨步,硬生生躲出去三尺。

按理,他应该是躲过了。

那知,理虽如此,事却不然,那线白光通灵似的,竟射势一顿忽折,如影随形,紧跟着射到。

俊逸青衫客大骇,一仰身躯,竟演最俗的“铁板桥”,然后横里翻身,一个“懒驴打滚”翻了出去。

这式最俗的“铁板桥”算是救了他,那线白光再度折射而下,“噗”地一声射在地上,浓烟一股,那铺地的花砖竟然“叭叭”连声,裂了好几块。

俊逸青衫客刚翻出去,一眼看见,脸色大变,脱口道:“啊!是”

是什么都没显得说出口,也不敢往庙外跑,一头扑进里头不见了。

那恍若女子的话声又起,冰冷,而且话声虽不大,却能传出老远:“不是看在你那个家份上,休想逃出我手!”

随着这话声,庙门口进来个人。

这个人,看得李玉楼一怔,因为他也听出喝声,话声恍若出自女子之口,却没想到进来的是个须眉男子。

其实,这个人说是须眉男子,却又不大恰当,只能说是个男子,独少须眉味儿。

顶多二十,一袭雪白儒衫,白得找不出一点儿污星儿,矮小的身材,有点瘦,却瘦不露骨。

白嫩,嫩得吹弹欲破,嫩得像包了一汪水,比一般姑娘家还嫩。

俊俏,须眉男儿里挑不出这么俊俏的,两道长眉入鬓,一双凤目水灵,而且黑白分明,加上那小巧玲珑,粉妆玉琢的鼻子,跟那鲜红一抹的小嘴儿,要是换上衣裙,可不活脱脱艳若桃李一个人间绝色?可是,他偏偏一袭雪白儒衫。

他,一眼看见了坐在地上的李玉楼,先是一怔,继而一双凤目中绽现出令人难以言喻的异采。

先定过神来的是李玉楼,他吃力地抱起双拳:“多谢阁下仗义援手”

他,也霍然而醒,定定神,道:“别客气,做人那有见危不拯,见死不救的道理?”

李玉楼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也实在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他,凝目深注:“你的确伤得很重,听他说,你是伤在西门飞雪的家传绝学‘霹雳手’下?”

人家听见了,李玉楼只有微点头:“是的。”

他道:“他没说错,要不尽快疗治,你绝难挨过三天。”

话落,一步跨到,一矮身,伸手搭上了李玉楼右腕脉。

他,男子装扮,但的确不像须眉,带过来的那阵风都是香的,那只手,不但柔若无骨,甚至根根似玉。

李玉楼心头一震,想躲,没有力气,也没来得及,只有任他那只手搭上腕脉。

旋即,他,神情震动,凤目异采大盛,脱口道:“怪了,你不像个会武的人,怎么中了西门飞雪的‘霹雳手’还能跑出这么远,而且还能横里移挪,躲过他那歹毒霸道的一指?”

李玉楼想说话,可是他又忍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愿意说。

接着,他脸色又一变,惊声道:“你还中过毒,怎么中的还是”

他忽地庄口不言,没说下去,一双凤目却尽射惊异的盯着李玉楼。

李玉楼不禁为之心弦震动,道:“没想到阁下还精擅医术?”

他,突然收回搭在李玉楼腕脉上的那只手,探入怀中,摸出一个小巧玲珑,而且通体剔透的小白玉瓶,拨开瓶塞,倒出一粒红豆大小,其色碧绿的药丸来道:“张嘴!”

李玉楼忙道:“我已蒙阁下仗义援手,怎么好再”

他道:“岂不闻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我这药,武林中人求还求不到呢?欠人的情,总没有自己的命要紧吧?”

李玉楼迟疑了一下:“大恩不敢言谢”

他张开了嘴。

他,屈指一弹,那颗药丸已投入李玉楼口中,他道:“说什么恩不恩,我没当是恩,也不要你记恩。

我是我是觉得你投缘,要不然我宁可让你自己运功疗伤,甚至情愿助你一臂之力,也舍不得给你一颗药。”

他塞好瓶盖,又藏回怀中。

李玉楼咽下了那颗药,只觉入口清凉,一旦到了腹中,却升起一股炙热,分向四肢百骸窜去。

只听他道:“我还没请教”

李玉楼道:“不敢,我姓李,李玉楼。”

“玉楼?”他玩味了一下:“这名字挺好的,跟你也很相衬!”

他脸上微一红,接道:“我姓水,叫水飘萍。”

这三字姓名更别致。

李玉楼道:“原来是水公子。”

他,水飘萍道:“俗,看样子我要比你小两岁,不如叫我一声兄弟!”

他倒是挺热络,挺近乎的,见面热。

李玉楼还没说话,他却深深的看了李玉楼一眼,接着又道:“玉楼兄,依我看,你绝不该是个不会武的人”

李玉楼只好道:“学过两天,但是不敢说会。”

水飘萍一双凤目紧盯着他:“一个学过两天,不敢说会武的人,中了西门飞雪‘霹雳手’一击之后,还能跑这么远?”

李玉楼道:“或许是我命大。”

水飘萍道:“你既然是这么说,就算是吧!我也只好认为是你命大了,因为我不相信当今武林之中,有谁的修为已经到了由实返虚,无相无形的至高境界,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玉楼没说话。

水飘萍又道:“而且,在武林中,我也从没听说过你。”

李玉楼仍没说话。

“这么看来,你也不知道刚才那个乘你之危的是谁?”

李玉楼开了口:“我不知道。”

“他就是四世家里,跟衡阳世家遥遥相对的恒山世家,东方家的东方玉琪。”

李玉楼心头一震,刹时明白东方玉琪为什么会继西门飞雪之后,跟踪而来,也要置他于死地了。

为的是西门飞霜,为的是谈不上情的一个“情”字,他心里不免一阵悲愤,一阵感慨,忍不住道:“原来他就是恒山东方世家的东方玉琪?”

只听水飘萍道:“玉楼兄,你不愿意让我知道修为的深浅,能不能让我知道,西门飞雪为什么会对你下这毒手吗?”

李玉楼道:“那是因为西门飞雪对我有所误会。”

“套用东方玉琪一句话,什么误会值得他对你这么一个武林中从没听说过的人亲下杀手呢?”

李玉楼迟疑了一下,道:“他误会我是乃妹西门姑娘的须眉知心。”

水飘萍凤目之中异采飞闪,“哦”地一声道:“我明白了,这件事我听说过,西门飞雪有意撮合西门飞霜跟东方玉琪的一段姻缘,使西门、东方两家结亲。

但是西门飞霜不愿意,也为此离家出走,嗯!这么一个误会,难怪西门飞雪会对你亲下杀手,只是这误会从何说起呢?”

这最后一句,像自语,又像是问李玉楼,自语也好,问话也好,他总是想知道起因是毫无疑问。

偏偏,李玉楼没说话。

水飘萍却并未放松,目光一凝,一双凤目紧盯着李玉楼:“你总是认识西门飞霜,或是在那儿见过她,跟她共处过吧?”

李玉楼不得不说了:“是的,西门姑娘对我有恩,她曾救过我!”

水飘萍凤目中异采一闪,道:“这倒是巧事,据我所知,西门飞霜离家出走之后就失了踪。

西门、东方两家分派人手,到处找寻,但是她芳踪飘渺,了无音讯,到处都找不到,没想到却让你碰上了,那是在那儿啊?”

李玉楼沉默了一下道:“很抱歉,我不能说!”

“不能说,为什么?”

“我曾亲口对西门姑娘作过许诺,不对任何人说出有关她的任何事。”

“你这样对她,是因为她对你有救命恩?”

“不错。”

水飘萍看看他,眉锋微皱,那模样、神态,能怜煞人:“是她告诉你,她就是西门飞霜的么?不对呀!她既然在那种情形下离家出走,来个芳踪飘渺,音讯了无,显见得她是不愿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那么,她又怎么会让你知道她就是西门飞霜的呢?是她自己告诉你的么?”

李玉楼道:“我无意中听见她跟西门飞雪的谈话。”

水飘萍一点头道:“那就难怪了,这么说,西门飞雪是找到他这个妹妹了!”李玉楼没说话。

水飘萍道:“西门飞霜跟她哥哥回去了么?不会吧!”

李玉楼道:“没有。”

水飘萍道:“恐怕西门飞雪这番心意白费,西门飞霜跟东方玉琪这门亲事也难成,红粉女儿,尤其西门飞霜这么样个姑娘,她要是看不上谁,只怕是谁也无法勉强,别说是她这个兄长,就连她的爹娘也一样。

可是,她要是一旦对那一个须眉男儿动了情,倾了心,可也同样是谁也阻拦不了的事情”

李玉楼没说话,这种事,他怎么好随便接口?水飘萍目光一凝,一双凤目又紧盯着他:

“武林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西门飞霜是个美色令人动心,可偏又人见人怕的女煞星。

她居然会大发慈悲,软了心肠救了玉楼兄你的命,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不能不说是异数。”

这番话,李玉楼懂,跟前头那番话一呼应,用意更是明显。

李玉楼只觉得这位水飘萍说得太多,也问得太多,简直有点交浅言深,无如人家对他也有援手救命之恩,他自己不便说什么。

但是,他也不愿无端承受这个,也不愿让误会上加误会,卷进这场是非里。

尤其西门飞霜对他有恩,这有关西门飞霜的名声,他又不能沉默,只好这么说:“其实,真说起来,救我的是西门姑娘身边的两个侍婢。”

水飘萍紧跟着却是一句:“她没有不许,没有阻拦,是么?那跟是她救了你,又有什么两样?”

原来他是非往李玉楼头上扣不可。

这水飘萍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用心?李玉楼心里暗感不快,双眉微扬,就待形诸于言词,但一想到别人家的援手之情,救命之恩,他又忍了下去。

他只得道:“我不敢这么想,也请水兄别这么想,或许西门姑娘是位出了名的女煞星,或许她手上狠辣了些,恐怕那也要看是对何许人,对什么事。

江湖传言,未必都可信,以我看,‘冶面素心女罗刹’应该是她的最好写照,这么一位姑娘,我对她又无怨无仇,她那有见危不拯,见死不救的道理?”

水飘萍脸色微微的连变了几变,道:“缘不过一面,相处也应该没有多少时候,你对她又能知道多少?”

李玉楼淡然道:“对有些人来说,有一面之缘也就够了,即便她真正是个心狠手辣,毒如蛇蝎的女煞星,我只知道她对我有援手救命之恩,不愿多问其他。”

水飘萍道:“没想到救你有这么大的好处。”

李玉楼微整脸色,道:“我是就事论事,对谁都一样。”

水飘萍看了看他道:“恐怕你不知道,尽管她是那么个人见人爱的女煞星,可是只要能跟她扯在一块儿,却又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大有即便为此溅血横尸,死于非命,也心甘情愿之概。”

李玉楼淡然道:“或许真有这种人,但那是别人,不是我。”

水飘萍一双凤目中绽现异采,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人,其实,我早该想到了,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了,我没救错人!”话声一顿,话锋忽转,接道:“玉楼兄,刚才东方玉琪问你,当西门飞雪以他家传绝学,歹毒霸道的‘霹雳手’凌空下击的时候,你本来可以全力施为挡他一挡的,为什么你却在临出手时顿了一顿?你虽然没有告诉他,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就是因为你曾经中过毒,却没有祛除尽净,妨碍了你提聚真气是么?”

人家既然精擅医术,看出了他中过毒,而且体内之毒没有祛除尽净,又岂能瞒得了人家?。

李玉楼也只有点头:“不错。”

“是谁帮你解过毒?”

李玉楼迟疑了一下道:“西门姑娘!”

水飘萍微一怔:“原来你说她救了你的命,就是指她给你解过毒?”

李玉楼道:“我中毒后不支,失足落水,她身边两名侍婢救起了我,她给我服过了药。”

“西门家是有解毒的灵药,但是你中的这种毒,却不是她西门家的药能祛除尽净的。”

“西门姑娘也告诉过我,她不一定能把我体内之毒祛除尽净。”

“她有没有告诉你,你中的是什么毒?”

“没有。”

“恐怕她没能看出你中的是什么毒,放眼当今,知道这种毒的人并不多。”

李玉楼心头一动,凝了目光:“听口气,水兄似乎知道这种毒。”

水飘萍望着他道:“玉楼兄就不能叫我一声兄弟么?”

李玉楼只觉得水飘萍一双凤目之中包含着一种东西,他说不出那是什么,但却觉得出那能让他莫名其妙的心悸,他不得不躲开了那双目光,道:“水兄对我有援手救命之恩,我不敢托大。”

水飘萍玉面上掠过一丝异样神色,头微低,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抬头道:“有些事情是无法勉强的,算了,那就等玉楼兄什么时候愿意叫我一声兄弟,叫得出口的时候再叫我吧”

一顿,接道:“玉楼兄你中的这种毒,叫做‘无影之毒’,无色无味,可以施放,也可以下在任何饮食之中。

近百年来,武林中无不谈虎色变,闻风丧瞻,一方面是因为它防不胜防,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毒。

一个对时之内若不施救,再高的修为也会变成废人一个,然后过不了三天,便会血枯脉断而亡。

另一方面,也因为能解它的药物太少,有的药虽然能暂时保住性命,但却无法将体内之毒祛除尽净,时日一久,仍难免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一身的功力,到最后落了个终生残废的命运。”

李玉楼听得通体冷汗,几乎为之毛骨悚然,不寒而凛,方待说话。

只听水飘萍话锋忽转:“玉楼兄,能让我知道你是怎么中毒的么?”

李玉楼为之心头一跳,立时默然,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只听水飘萍又道:“‘无影之毒’能让人中毒于不知不觉间,或许玉楼兄你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中的毒。

但是,玉楼兄若是能告诉我这一两天来的经过大概,也许我能带玉楼兄找出那施毒下毒之人。”

就在这一番话工夫中,李玉楼已经决定,这件事关系太以重大,还是不能轻泄于任何一个人。

于是,他说道:“多谢水兄的好意,只是这一两天来,我并没有跟任何人接触过,而且一些个小节也记不起来了。”



第 五 章

水飘萍凤目深注,玉面上又掠过那异样神色,综此前后两次,令人可以意会,显然那是一种失望神色。

只听水飘萍说道:“我刚说过,有些事是无法勉强的,玉楼兄你或许有难言之隐,你我缘只一面,交浅不可言深,我该能谅解。

不过不管怎么说,玉楼兄从此可以放心了,我那颗药,不但对玉楼兄的脏腑之伤大有效益,就连你体内之毒也已经祛除尽净了。”

李玉楼听得猛一怔,脱口道:“怎么说,我”

水飘萍道:“玉楼兄何不运气试试看?”

李玉楼连忙暗中运气。

果然,周身真气畅通,一点阻碍也没有了。

他只觉血气上涌,猛然一阵激动,忍不住脱口叫道:“水兄”

水飘萍道:“怎么样?”

李玉楼道:“水兄的大恩,我感激!”

水飘萍道:“我不要玉楼兄感激,我只要”

不知道为什么,他话声至此,突然一顿,玉面上如飞掠过一丝红意,然后他才接着说道:“只要玉楼兄相信,也就行了!”

李玉楼正值激动,却没留意这位水飘萍的异样神情,道:“周身真气畅通无阻,我那有不相信之理,又怎么敢不相信?

只是,承蒙援手相救,我已身受良多,如今更蒙慨赠灵药,疗好内伤,祛我余毒,水兄的大恩”

水飘萍竟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嘴。

李玉楼怎么也没想到,这水飘萍会出此一着,不由一怔住口。

他这里一怔住口,那里水飘萍飞快地收回了手,或许是因为着急,急得玉面通红,道:

“玉楼兄,难道你非提这个‘恩’字不可么?

我既然救了你,既然发现你脏腑受伤,体有余毒,自当好人做到底,玉楼兄要是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就请从此别提这个‘恩’字。”

李玉楼也当是这位水飘萍急得玉面通红,能为一个该受而不受的恩字急成这个样儿,自然是武林侠少,性情中人。

而这么一位对自己有双重大恩的武林侠少,性情中人,想想自己刚才还怪话多问多,交浅言深,又作了不少隐瞒,虽然是不得已,仍不免为之一阵愧疚,道:“水兄,我恭敬不如从命!”

水飘萍凤目微睁,忙道:“这么说,玉楼兄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李玉楼道:“我何止愿意交水兄这个朋友,水兄是我的大”

只听水飘萍叫道:“玉楼兄”

李玉楼忙改口,道:“能有水兄这么一位武林侠少,性情中人的朋友,应该是我的福缘。”

水飘萍道:“玉楼兄又生份了,说什么福缘,应该说是你我的缘份。”

李玉楼本想争辨,却又不忍再见这位武林侠少,性情中人着急,只有忍住了又到唇边的话,任由他了。

只听水飘萍又道:“玉楼兄,如今是不是能改口叫我一声兄弟了?”

他怎么非在这个称呼上计较?

是谦虚?还是一心想当兄弟?

恐怕也只是李玉楼一个人的兄弟!

李玉楼不忍再拒绝,道:“既然兄弟非这么计较,我也只好托大了。”

他这里一声“兄弟”出口,水飘萍那里竟凤目猛睁,异采暴射,倏现激动,猛然往下一坐,伸手抓住李玉楼的手,叫出了声,居然连话声都带了颤抖:“玉楼兄,我到底听见你叫我一声兄弟了”

李玉楼再也没想到,他这一声兄弟,竟激起了这位水飘萍的如此反应,的确是性情中人,也可见何等重视这份朋友情谊。

他不禁再度为之感动,也不禁又一次的为之愧疚。

也就因为这感动、愧疚,使他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水飘萍忽然收回了手,刚才或许是因为着急,如今或许是因为兴奋,他也又一次的玉面通红。

或许也就因为这兴奋,使他也一时没能说出话来,不但没能说出话来,而且还低下了头去。

要是李玉楼稍加留意,定能发现那红意都泛上了他雪白娇嫩的耳根。

可惜李玉楼没有留意,他定过了神道:“兄弟”

水飘萍猛抬头,脸上带着惊喜:“玉楼兄”

李玉楼却是又没留意,道:“我该走了!”

水飘萍忙道:“怎么说?”

李玉楼道:“我还有事。”

“玉楼兄要上那儿去?”

“金陵夫子庙。”

水飘萍一跃而起,道:“走,我跟玉楼兄去!”

李玉楼站了起来,他居然能站起来了,他迟疑了一下,道:“兄弟,我要去办点儿私事”

水飘萍目光一凝,道:“玉楼兄的意思是不要我陪,要在这儿跟我分手?”

李玉楼实在不忍承认。

但是,却又不能不承认,他暗一咬牙,刚要点头。

只听水飘萍道:“玉楼兄,我那颗药虽然对你的脏腑之伤大有效益,可是还没有治好它,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李玉楼知道水飘萍说的是实情,刚才他站起来的时候,虽然并没有觉得很艰难,可是胸中还隐隐作痛。

其实这他倒不在乎,奈何他不能不在乎他那些还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包括任何一个人,所以他只好狠一狠心了。

只听李玉楼道:“我知道兄弟的好意,我不得已!”

水飘萍脸色微变,低下了头,可是他旋即又抬起了头:“好吧!既然玉楼兄不愿意我陪,也只好在这儿分手了”

李玉楼好生惭愧,好生不安,方待说话。

只听水飘萍又道:“其实,我应该能谅解,谁又没个难处,没个难言之隐?没个不得已的苦衷?咱们有缘,既然有缘,定然会很快再见面的,走吧!我送玉楼兄出去!”

李玉楼没再说话,他知道,此时此地,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他默然的转身外行,水飘萍默默跟在后头。

出了破庙,李玉楼回身抱拳:“兄弟,后会有期!”

他要走。

水飘萍及时道:“玉楼兄,也愿也对我作个许诺?”

“兄弟要我什么许诺?”

“不管玉楼兄在那儿,别忘了我这个做兄弟的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跟玉楼兄见面、相聚!”

李玉楼忍不住又一阵激动,道:“兄弟放心,我会时刻牢记,永不会忘。”

“那么玉楼兄走吧!”

李玉楼没再说什么,也不忍再多看水飘萍一眼,转身行去。

水飘萍站着一动没动,一直望着李玉楼不见,一双凤目中闪漾起亮亮的东西,那竟然是泪光。

他提一口气,腾身要走,忽然他又收住腾势,一声:“我怎么会这么傻,怎么就没有想到!”

瘦小的身躯再次腾起,横空疾射,去势如电。

去的方向,却是李玉楼刚才走的方向。

口口口口口口

李玉楼离开那座破庙之后,一阵疾行,一直到看不见那座破庙了,他才吁了一口气,缓了下来。

想想那位表现得一见如故,那么热忱的水飘萍,他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阵愧疚。

歉疚之余,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水飘萍的手,一次掩住了他的嘴,一次握住了他的手。

掩口也好,握手也好,他都清楚的感觉到,那位水飘萍的手,娇嫩若羊脂,柔若无骨,尤其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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