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鞉香名剑断肠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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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听毕,西门飞霜摇了头:“不可能,他不可能是那种对人暗下毒手的人,尤其是对你这么个人。”

李玉楼道:“我也认为不可能,我也不信,无如”

他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西门飞霜目光一凝,道:“你跟他可有什么仇怨?”

李玉楼道:“毫无仇怨,反之,他倒是个来践二十年之约的朋友。”

西门飞霜诧声道:“二十年之约?”

她当然诧异,二十年前,李玉楼才多大? 李玉楼道:“二十年前,他跟我一位老人家有约。”

西门飞霜轻“哦”了声道:“原来是跟你一位老人家有约,我说嘛”

话锋一顿,接问道:“你可知道那是什么约?”

李玉楼沉默了一下,道:“不愿再瞒姑娘,二十年前,先父母遭逢变故,双双被害惨死,他是唯一知道真象的人。

当时我在襁褓中,被位老人家路过救去,他亲口答应那位老人家,化名金瞎子,隐于金陵‘夫子庙’,候我二十年,告诉我先父母被害的真象”

西门飞霜惊叹出声:“原来如此,世间竟有他这种人,怪不得他从不跟人交往,原来他是化名,为了等你,为了履行一个二十年的诺言你那位老人家,就这么信得过他?”

李玉楼道:“是的,他对我那位老人家,绝不会,也绝不敢食言背信。”

“既是这样,他又怎么会暗施‘无影之毒’害你?”

“我就是想不通,可是我确是跟他见过面之后中的‘无影之毒’。”

“那除非当年令尊、令堂的被害跟他有关,当时你被人所救,他无法赶尽杀绝,所以才隐忍下来苦等你二十年,真要是这样的话,他的深沉与毅力,也就太可怕了!”

“不可能,我那位老人家知道他,也绝不会看错他!”

“那么,就在这二十年之间,他遭逢了什么变故,改变了他?”

李玉楼苦笑道:“我也曾这么想过,可是”

西门飞霜道:“你说金瞎子是他的化名,那么他的真名实姓是”

李玉楼道:“司徒飞。”

西门飞霜一怔:“侠盗司徒飞?原来他竟会是我听说过,怪不得武林中说二十年前司徒飞突然离奇的失踪了,原来他经常到我船上去,我也算是他唯一的朋友,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话锋忽然一顿,目光急凝:“你我去得晚,加以他二十年前就失了踪,所以你我都没见过他,对不对?”

李玉楼道:“不错!”

西门飞霜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司徒飞?”

李玉楼道:“姑娘是说”

西门飞霜道:“就不会有人知道他隐姓埋名,要苦等二十年”

李玉楼截口道:“姑娘的意思我懂了,不可能,我头一次到书棚里找到他的时候,他问我的几句话,都是当年跟我那位老人家约定的,司徒飞他有可能被害,有可能被人假冒替代,但他却是个极重信义,宁死不屈的人!”

西门飞霜道:“要是这样的话,他就更不可能在二十年后的今天暗施‘无影之毒’害你了。

即便是他,以为害你之后也难逃一死,一个武林中人,自绝的方法很多,又怎么会选择住处,当门而坐,这么个死法?”

李玉楼苦笑道:“我实在想不通”

西门飞霜忽然截口道:“会不会另有第三者,知道先前无法假冒他,取代他,一直隐身左右。

等到你来跟他连络,约期再见之后,因为时机成熟,先杀他灭口,然后又假冒他害你,在二十年后的今天赶尽杀绝?”

李玉楼道:“我想不出还有第三者,姑娘跟他交往过一段时日,是否知道”

西门飞霜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从不跟人交往,没有朋友。”

李玉楼皱皱眉。

西门飞霜又道:“我虽然想不出是怎么回事,可是根据你所说的,加上我对他的认识,我敢说他绝不会暗施‘无影之毒’害你,一定有第三者。”

李玉楼道:“可是”

苦笑一声,住口不言。

西门飞霜美目中忽现奋光:“慢着,自当年亲口许诺后,他就要苦等你二十年,二十年不是短时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生老病死人谁能冤,他能不预作防范”

李玉楼忙道:“姑娘是说”

西门飞霜道:“我是说,以他这么个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应该预作防范,预作安排,也就是说他应该把要告诉你的,预留下来,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写下来”

李玉楼心头一阵跳。

只听西门飞霜叫道:“小红、小绿,进来帮忙分头找。”

小红、小绿应声走进来。

四个人分头找,金瞎子的住处就这么一明两暗,三间茅屋,家俱陈设也都相当简陋,四个人几几乎找遍了,只差没把地皮翻过来了,可是,休说是片纸只字了,就是一点可疑的东西也没找到。

四个人相对默然,默然片刻之后,西门飞霜突然道:“你能确定你所中的毒,是‘无影之毒’?我的意思是说,那位水飘萍,确实告诉你,你中的是‘无影之毒’?”

李玉楼没觉得她这句话问得有什么不妥,当即点头道:“是的。”

西门飞霜道:“你可知道这‘无影之毒’的出处?”

李玉楼道:“我不知道。”

西门飞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以你的修为跟所学,你不应该不知道,你的师门也不应该不告诉你。

因为‘无影之毒’是毒中之最,令人闻风丧胆,太有名了,一般人所以不知道它,是因为它难躲难防,甚至防不胜防。

也因为能认出它来的人太少,更因为中了‘无影之毒’的人,没有独门解药,必死无疑,十有八九都灭了口,但是你不知道‘无影之毒’的出处,我还是相信你”

李玉楼并没有因为能博得西门飞霜的相信,而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因为他现在没那个心情,是故西门飞霜的话声至此,他立即截口道:“听姑娘的口气,似乎知道‘无影之毒’的出处?”

西门飞霜微颔螓首,道:“不错,我知道,放眼天下武林,知道它出处的人,多得不可胜数。

我刚才说过,它太有名,太可怕了,难只难在能认出它的人太少,只要有人认出它是‘无影之毒’来,那么十有九个都知道它的出处。”

李玉楼忙道:“那么姑娘能否赐告”

西门飞霜道:“我既然问起了你,也承认我知道它的出处,当然会告诉你,我的意思也就是要你循这条线索查查看,不过在我告诉你之前,有些事我不能不让你知道一下”

李玉楼道:“什么事,姑娘请说,我洗耳恭听。”

西门飞霜看了他一眼:“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话锋一顿,旋又接道:“近百年来,众所周知,四川唐家,是用毒的大家,但是唐家要比起这一家来,那就太微不足道了。

四川唐家之毒,因为千百种,固然也会令人畏惧,但这一家只这一种‘无影之毒’,已使四川唐家的千百种毒黯然失色。

这一家的‘无影之毒’向不轻用,也一向神秘诡异,绝少跟外界有所往来,甚至,武林中没人不知道这一家,也都知道这一家在什么地方,但是从没有人能找到这一家,或许是因为没人不怕‘无影之毒’,而不敢轻易挨近,所以当你循这条线索去查的时候,务必谨慎,因为一念之差足以铸成大错。”

只听小红道:“姑娘,你怎么还帮”

西门飞霜轻叱道:“我说话,不要插嘴。”

小红住口不说。

只听西门飞霜又缓缓道:“你们不是不知道,损人利己的事,我不屑为,一切听天由命,冥冥中自有定数,我也不愿勉强,何况,我这是就事论事,难道不是?”

小红微抬眼望西门飞霜,口齿启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李玉楼听见西门飞霜说的话,而且是字字清晰,但他却没在意,没玩味,可惜。

只听他道:“多谢姑娘指点,李玉楼不是冲动莽撞的人,敢问姑娘,那一家是”

西门飞霜缓缓道:“你知道武林中的一府、二宫、三堡、四世家、八门派?”李玉楼神情震动了一下,道:“这我知道。”

西门飞霜道:“我说的那一家,就是二宫里的‘九华宫’。”

李玉楼神情再震,道:“怎么说,是‘九华宫’?”

西门飞霜道:“人人都知道,‘九华宫’座落在巫山深处,但由于巫山十二峰长年云封雾锁,却谁也不知道这座‘九华宫’究竟座落在巫山什么地方?”

李玉楼双眉微扬,道:“多谢姑娘赐告,只要踏遍巫山十二峰,应该不愁找不到这座‘九华宫’。”

话声方落,人微一怔,两眼冷电飞闪,转眼往外望去,显然,他是听见了什么?

就在这时候,身旁响起了西门飞霜的轻柔话声:“我也听见了,不可能有人到这儿来,这种地方不乏飞禽走兽。”

李玉楼似乎要说话。

西门飞霜一个眼色递过去,轻喝道:“小红、小绿!”

李玉楼没看见西门飞霜的眼色,他看见小红、小绿像两只飞燕似的掠出去。

转眼工夫之后,小红,小绿又双双掠了回来,两个人微一欠身,飞快的也递了一个眼色道:“启禀姑娘,是只野兔子。”

李玉楼仍然没看见这个眼色,他两眼冷电饮去,道:“是我听错了,有劳两位姑娘了!”

小绿道:“李相公您客气,婢子们不敢当。’一声“相公”、“婢子”听得李玉楼微一怔,西门飞霜清冷的娇靥上飞闪异样神色,刹那间,茅屋里有着一份令人不安的静寂。

奇但是,这份静寂很快就被西门飞霜打破了,只听她道:“那么你打算”

书李玉楼一定神道:“既蒙姑娘告诉我了这条线索,我打算马上赶到巫山去。”

西门飞霜道:“别说我交浅言深,要不要我陪你去!”

李玉楼忙道:“姑娘怎么好这么说,姑娘的好意,我只有感激,只是千里迢迢,怎么敢劳动姑娘”

“千里迢迢,劳动?”西门飞霜道:“你把我当成闺阁弱质了,我只是秦淮画舫不能再待了,闲着也没事。

‘九华宫’又是我向往已久的神秘地方,我也想看看,它究竟座落在巫山十二峰什么地方,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我当然不能勉强。”

这叫李玉楼怎么说?只听他道:“有姑娘为伴,该是我的荣宠,怎么会不愿意?只是,只是”

只听西门飞霜道:“也是,我还是不要跟你作伴的好,我哥哥一定还在到处找我,我已经给你惹了麻烦了,怎么能再”

她那里一个“再”字刚出口,李玉楼这里倏扬双眉,道:“姑娘轻看李玉楼了,不要说姑娘对李玉楼有援手之德活命恩。

就算是一个缘仅一面的朋友,李玉楼也绝没有怕这种事的道理,只要姑娘不嫌餐风宿露奔波苦,我愿意请姑娘同行。”

小红、小绿站在西门飞霜身后,互相一眼,偷偷的笑了,可惜李玉楼仍没看见。

只听西门飞霜道:“武林世家、江湖女儿,怕什么餐风宿露奔波苦,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天色已晚,咱们明天一早启程,人死一了百了,入土为安,咱们把他埋了就离开这儿吧!”

李玉楼微点头,应了声。



第 七 章

这儿是金陵城西的一个小客栈,华灯初上的时候,最后一进小院子里,两间清静上房,李玉楼住一间,门掩着,灯光透纱窗,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西门飞霜跟小红、小绿住另一间,灯光下,主婢三人在说着话。

只听小红道:“那双脚印很浅,可是没能瞒过婢子的两眼,脚印也不大,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样人留下的。”

西门飞霜清冷的娇靥上掠过异样神色,道:“我就知道她是个有心人,不会就此作罢的。”

小绿道:“那姑娘为什么还拦住他,让他出去截住她,知道她的身份不是更好?”

西门飞霜道:“我跟你们说过,我不是那种人,也不愿意那么做,况且,我也认为,如果真是她家用‘无影之毒’杀了司徒飞,她就绝没有再为他解‘无影之毒’的道理。”

小红道:“姑娘,那可难说啊!‘九华宫’那么多人,或许杀司徒飞的另有其人,就算是她,可是司徒飞是司徒飞,他是他呀─”

小红的这句话,西门飞霜懂,那是说,那个‘她’,下得了手杀司徒飞,却狠不下心看李玉楼伤在“无影之毒”下。

西门飞霜一双明眸里,像蒙上了一层迷蒙轻雾,只听她道:“我知道她不会是杀司徒飞的那种人。

但是,也有可能说对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错不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要绊住他乡留一夜,先代他问个究竟。”

小绿道:“怎么,您打算找她?”

西门飞霜道:“我不用找她,她会找我,她跟到司徒飞那儿去,听见我指出了‘九华宫’,一惊之下才会露了行藏,她恨定我了,不会就此算了,一定会跟在左右,找机会找我的。”

小绿道:“真的?”

西门飞霜道:“不信你们等着看吧!不是为了等她,我也不会绊住他乡留一夜了!”

小红道:“她来找您也好,他修为高绝,这回绝瞒不了他”

西门飞霜道:“她不傻,这回一定会改用别的办法了,至于他,在司徒飞那儿未必就瞒过他了,只是他厚道,听你们俩那么说,不愿意多辩,不愿点破罢了!”小红呆了一呆,一时间没话说了。

只听小绿道:“您既然明知道她恨定了您,您还是这么给她掩着覆着”

西门飞霜一双美目中那轻雾似的迷蒙,为之浓了几分,她道:“那是因为以己度人,我知道情非孽,爱也不是罪过。”

小绿神情一震,没说出话来。

小红急道:“婢子们知道您心胸过人,可是”

西门飞霜微微一摇头,道:“你们不要再说了,我这么说自有我的道理。”

她这儿话声方落,那里门上响起轻微剥落声,原来是伙计送来了茶水,放下了茶水,伙计转身要走。

西门飞霜似有意、若无意,轻抬玉手,向着伙计背后微一抬,等伙计走了,西门飞霜微一笑道:“我没有料错,她来了!”

小红、小绿齐声道:“姑娘,在那儿?”

西门飞霜摊开了玉手,玉手里一张小纸条,上头还有些字迹。

小红、小绿看直了眼。

个红道:“姑娘,这是”

西门飞霜道:“夹在送茶水伙计的后领上,你们没留意!”

小红、小绿双双为之怔住。

西门飞霜拿起那张小纸条看了一眼,站了起来,道:“我出去一会儿,万一李相公过来,就说我在洗澡。”

她把那张小纸条递给了小红,然后袅袅行了出去。

小红、小绿忙看那张小纸条,只见上头写着两行潦草,但仍不失娟秀的小字,写的是:

“莫愁湖畔,胜棋楼上”。

既没称呼,也没署名,更没写明是为什么,要干什么,其实,对西门飞霜来说,那是多余,这就够了。

口口口口口口

“莫愁在何处,莫愁石头西”,依乐府诗章,石城莫愁,石城在楚,非石头城之南京,但是也有人为文以正之,昔传六朝时,金陵有美妓名莫愁者,居于湖上,因名,总之,其来源实无正确根据。

莫愁湖不大,周围约三公里,但是开发很早,古诗中引用莫愁湖者,屡见不鲜,自明太祖迁都南京,气象为之一新。

湖之旁有“华严庵”,内有“胜棋楼”,即明太祖与徐中山奕棋处,二人相约,以湖为输赢之注,中山王胜,明太租乃赐湖于中山。

这时候的“莫愁湖”,一片宁静,今夜虽然微有月色,但在这莫愁湖上,却是既不见船影,也不见人影,因为泛舟的人都在玄武湖。

这时候所能见到的,只是一片银光闪动的烟波,一圈绿树跟隐约于繁枝茂叶中的胜棋楼。

西门飞霜衣袂飘飘的登上了胜棋楼,楼上空无一人,显然,约她的人还没来。

她并没有感到意外,缓步至朱红栏干旁,面对莫愁烟波,月色玉颜两清冷,一任晚风吹拂云裳,凭栏绰立,望之若仙,令人有玉骨冰肌自清凉无汗之感。

忽地,一声轻哼出自檀口,其声清越,立即划破了莫愁月色宁静:“雨霁巫山上,云轻映碧天,远峰吹散又相连,十二晓峰前。”

她吟的竟是“巫山一段云”词。

立身金陵莫愁湖畔“胜棋楼”上,怎地吟哦这“巫山一段云”? 清越吟声甫落,身后却紧接着响起个冰冷话声:“你知道我?”

西门飞霜仍然丝毫不感意外,缓缓转过娇躯,“胜棋楼”上,眼前,多了个人,儒衫潇洒,风流俊俏,赫然竟是那位救过李玉楼的水飘萍。

她深深一眼,淡然答话:“是的,你瞒得了他,却瞒不了我!”

水飘萍双眉陡扬,玉面冷如寒霜:“那你的用心更卑鄙,我见过有不择手段的,可没见过像你这样不择手段的。”

西门飞霜依然淡然:“我不懂池姑娘你何指?”

水飘萍冰冷道:“西门飞霜,这时候还装糊涂,显得太小家子气,你也不怕有损你的家世,你自己败坏家风,逃避婚事不说,居然还破坏我的”

话声至此,倏然住口,破坏他的什么,却没说出来。

以“冷面素心黑罗刹”的性情,她从不受这个,也从没有受过这个,而今,面对这位水飘萍的尖刻指责,她居然仍丝毫不在意。

只见她淡然说道:“池姑娘,我破坏你什么了?”

水飘萍玉面一红,旋即更见冰冷,道:“西门姑娘,你逃避婚事,我原还同情你,甚至于佩服你替天下女儿争一口气的勇气。

你未嫁,李玉楼他也未娶,在这种情形下,你为两字情愫,参予角逐,本来无可厚非,可是你不该损人利己,用这种手法打击对手”

西门飞霜微笑截口:“池姑娘指我把你当对手,那么很显然的,池姑娘是也把我当对手啦!”

水飘萍面上又一红:“你用不着明知故问”

“那么池姑娘既把我当对手,当然也是为两字情愫了?”

水飘萍道:“不要仗你有一张利口,那是我的事。”

西门飞霜微点头:“我没有想到,不过也难怪,他本就是个让女儿家难以自恃,让女儿家不能不动心的须眉男儿。”

只听水飘萍厉声道:“西门飞霜”

西门飞霜娇靥上神色一整,话声也为之一沉,缓缓截口道:“池姑娘,要是你已经骂完了,就请你耐心听西门飞霜说几句话”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西门飞霜缓缓道:“因为你对他有恩,也因为你救过他之后还不离左右,情义两重,让我感动。

更因为西门飞霜不是你池姑娘所想像的损人利己之人,否则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跟池姑娘你这么说话,更不会这么平心静气,等你骂完,池姑娘你既然知道西门飞霜,就应该知道,往昔西门飞霜有没有受过这个?”

水飘萍欲言又止,但她旋即又道:“你要说什么?”

西门飞霜道:“池姑娘坦率,我也不愿隐瞒自己,落个小家子气,我不否认他是我生平仅见,也不否认我对他动了情愫,否则我不会这么关心他,但是我绝没有损人利己,这种事我还不屑做”

水飘萍道:“你指点他上我‘九华宫’追查‘无影之毒’总是实情?”

“这是实情,我不否认,也不愿否认,可是,‘无影之毒’是你‘九华宫’独门之毒,这是不是也是实情?”

“我不否认,也不愿否认,可是这件事跟我‘九华宫’丝毫扯不上关连”

“我知道,也相信。”

“你既然知道,既然相信,为什么你还”

“池姑娘,救他之后,你一直没离他左右,对他跟那个金瞎子之间的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不敢挨他太近,所以知道不多,但是我知道,那个金瞎子对他很重要。”

“何止重要,简直太重要了,二十年前,他的父母同遭杀害,金瞎子是唯一知道内情真象的人。

当时,金瞎子曾作许诺,在金陵候他二十年,二十年后的今天,他来听金瞎子告诉他内情真象,结果他先中‘无影之毒’,命大未死。

接着,金瞎子又死于‘无影之毒’灭了口,虽然明知道你救过他,可是我也知道‘无影之毒’的出处,若换池姑娘你是我,你会不会,该不该告诉他。”

水飘萍静静听毕,脸色微变道:“原来如此”

西门飞霜道:“我如果是池姑娘你想像中的损人利己之人,我大可以告诉他水飘萍就是‘九华宫’主的掌珠池映红,也大可以告诉他,化名水飘萍的池姑娘,就在左近,昨天在‘虚无飘渺’的时候,我甚至可以当场截住你。

我用不着在告诉他‘无影之毒’的出处之后,再告诉他追查这条线索的时候要小心谨慎。

因为我不相信‘九华宫’,或者池姑娘你,是以‘无影之毒’害他在先,又杀金瞎子灭口于后的人。

甚至,我可以让他马上离开金陵,赶到四川去,而没有必要故意拖住他,在金陵多待上一夜”

水飘萍道:“你故意拖住他,在金陵多待一夜?”

西门飞霜道:“我知道池姑娘一定会误会我,也一定会找机会找我,我倒不在意池姑娘对我的误会,但是我不能不告诉池姑娘,既然池姑娘心里有他,就该助他一臂之力,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水飘萍低下了头,旋又抬起了头,轻轻道:“看来我是误会了你,我为我刚才的态度,以及口不择言致歉!”

西门飞霜微笑道:“能得‘九华宫’池姑娘当面致歉的,遍数武林,恐怕我是头一个,能有这份荣宠,就是再多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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