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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师兄死远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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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还礼道:“夏师兄有礼了。”
他从容地抬起头,又道:“绝璧仙子还说了,令凉姑娘与暖姑娘即刻回去见她,峰主即将闭关炼丹,有事吩咐。”
我嘴角一抽,这是要找我做苦力去看守百草园吗?也只好勉强维持着矜持:“我知道了,夏师兄你去罢。”
夏石管事又是一礼退下,一转身,大步大步地向跟在暖玉身后的齐师兄走了过去,那优雅风度,那颀长体态,那昳丽形貌,委实让人侧目。然后,夏石管事一脸似笑非笑,冲齐师兄打了个如沐春风的招呼:“齐缨,你总算是回来了。”
齐师兄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不语。然而,我却眼尖地看见他握着剑的手关节猛地变得发白,连青筋都暴出来了。
“八宝玲珑楼的人来找过我了。”夏石管事迅速接上了上面的话,猛地伸出了白净漂亮,天生适合用来打算盘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齐师兄的手攥住了。
齐师兄的衣服顿时间无风自动,一股灵气冲了出来,他淡定地应了一声:“嗯。”
夏石管事却是一笑,笑得无比温文儒雅,一如他自己所宣称的儒商风范:“然后他们说,几日前你在他们那里订购了一块空青石,要他们到我这里来取。”
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看向齐师兄,要从夏石管事那里抠钱,齐师兄真真是越发的能耐了,就算是我我也不敢去触动未来当家管事夏大哥哥的威严啊。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又听夏石管事的声音突然变得狠厉又尖锐,猛地刺进大伙儿的耳膜中:“你妹!给老子把那块见鬼的空青石交出来,老子要退货!”
随着那声“你妹”开始,就有无数双狼眼幽幽地亮了起来,听到那声“老子”,周围已经不知不觉中布满了大批爱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就连暖玉的眼睛也“嗖”地亮了起来,内心暗爽地看起了自己家的热闹。尤其是她虽然面上不显,其实常常有些异想天开的诡异念头,我看她那囧囧有神的目光就知道,她九成九是又想歪了。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这丫头究竟是歪到什么诡异的方向去了。
夏大哥哥可是真的动气了,他管账多年,以精算之法入仙道,对控制之道颇有体悟,连爹爹也很是欣赏他。这两年已经顺利修炼到了筑基初期,被记名在了已经出去游历的某位长老名下,其实和齐师兄已经是同辈。只是,齐师兄这边委实是棘手,我又百般恳求,他才一直兼顾着齐师兄这边。他自称是儒商,那是从来不改他自我标榜的温文尔雅的风度的。当然,关系到钱的时候除外。这一次,他居然被逼到爆粗口,看来齐师兄是真的触动了他的逆鳞了。
然而,齐师兄仍旧面不改色,把自己的剑向前一递:“诺。”
夏大哥哥的动作僵住了,一块没有炼制过的空青石,和被筑基期的低阶弟子炼制成的灵器,那价值怎么可以同日而语。一股具象化的怨气冲天而起,直插云霄,震慑得众人俱是倒退一步。
这这这,连筑基初期的弟子都有如此威势,玉鉴峰都是人才啊!
围观群众更加激动了。
“你妹!进降缘仙境才几天,你用得着这么抓紧吗?!”夏大哥哥终于忍无可忍,扬手招出他的灵器金精算盘,疯狂地向齐师兄打过去。齐师兄不慌不忙地格挡住夏大哥哥的招式,手上轻轻一震,把他甩开。
然后,齐师兄他扬手召回他的飞剑,干净利落地,狼狈逃走了。
“格老子的还敢逃!”夏大哥哥冷笑一声,化作一道金光,“嗖”地追了出去,两道身影剑光消失在了降缘峰的天边。
我默默送着两位离开的身影,齐师兄果然是一个牛十三的人物,居然能把未来当家管事夏大哥哥逼迫到这个境地。可是,虽然夏大哥哥只是筑基初期,但他追债多年,自有高深的家传遁术,齐师兄你前景堪忧。玉鉴峰以后是,热闹了
“走罢。”郁小师兄淡然地拉着我就走。
要是你真的这么淡然,有种不要看完这场热闹再走。我默默腹诽着。
暖玉欢实地跑到我身边,亲亲热热地挽住我的爪子:“姐姐,夏大哥哥是怎么的?”
“一定是齐师兄又败家,被气得狠了。”
“不过夏大哥哥和齐师兄颇为相配啊!”
我忽然感到背心一凉,回头一看,暖玉的眼睛果然幽亮幽亮的,十分兴奋。她一定是又想歪了,我要如何矫正她的思想呢,身为人姐,自然要对姊妹负责,真真是压力山大
在我无神的双眼的严肃注视下,暖玉讪讪地揉了揉衣摆,期期艾艾地解释:“一个爱赚钱,一个爱花钱,不是很相配吗?”
我无语又沉痛地扶额,夏大哥哥的毕生志愿,一定是找到一个和他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花前月下,一起算账的双修道侣。齐师兄那样的败家子,哪怕他是个倾国倾城的软妹纸,也不会在夏大哥哥的考虑内的。但是,自从把齐师兄托付给了夏大哥哥,我觉得,他离他的毕生志愿已经越来越遥远了。
围观群众各自散去,降缘峰的上空闪烁不停,全是五颜六色的灵器法宝灵光。
我们也招出灵器飞回玉鉴峰。我手上一掐法诀,一朵白云凭空凝聚出来,把我晃晃悠悠地托了起来。暖玉的目光亮了亮,站在红莲台上好奇地问道:“姐姐,这是祥云状的灵器吗?”
我还没有回答,便听郁小师兄淡淡道:“我送给她的。”
虽然这驾云术的确是郁小师兄教给我的,可是为什么他不告诉暖玉这其实是驾云术呢?还有郁小师兄这话怎么听上去颇有深意来着?
暖玉天真无邪地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勾出一抹了然有富有深意的笑来。好吧,她一定又想歪了。
慢慢悠悠地飞回了玉鉴峰娘亲那里,刚刚散了云彩,便听见娘亲彪悍的一声大喊,振聋发聩:“凉玉,还不滚进来认错!”
我虎躯一震,脸上登时挂上了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神情,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你们不要拦我。
这时候,夏大哥哥也拧着齐师兄的耳朵回来了院子里,面上仍旧有着怒气未消的红晕,可是已经维持住了温文尔雅的风度,他空出的手作了一揖,道:“绝璧仙子,我回来了。”
“把齐缨那混小子也带进来。”娘亲很威严地吩咐。
齐师兄一听到娘亲的话,就老实得像只病蔫蔫的折耳猫,没了气势,面瘫着一张脸抱着剑,自己就进了娘亲那院的堂上来。
好吧,这一下,我们俩可真是难兄难弟了。
“凉玉,你可知错?”娘亲走到我身边,一拂袖,隐隐含着怒气问我。
“女儿知错了。”我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只差没有抱着娘亲的大腿痛哭流涕了,“女儿不应该大意轻率,与诸位师兄失散,乃是大误。身处险境而不自知,委实太过愚蠢。”
不过如果抱了娘亲大腿,以娘亲的彪悍性格,应该会果断给我来个窝心脚,回头只管再和爹爹要两颗灵丹,治好了就是。
我战战兢兢地痛陈了自己的罪过,然而娘亲却并不在乎的样子,未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然后转向齐师兄:“齐缨,你可知错?”
齐师兄果断地也跪了下来,斩钉截铁道:“徒儿知错。但一把好剑乃是徒儿所追求,纵使倾尽所有也不能放弃,恕徒儿不能改过!”



第二十六章 无俗念
“恕徒儿不能改过!”齐师兄把这辩词说得义正辞严的,原来他平日里如此惜字如金,一旦遇到这等情形,也能够爆发出这么好的口才。我不由哑然。
娘亲原本是气定神闲地坐在上首的,这厢凤目一厉,声音陡然提升:“你们还有理了!”
卧槽!明明只有齐师兄在抗辩吧,为毛连这么老实的我也算进去了我身上一抖,一颗心被娘亲这中气十足的一嗓子提到了喉咙眼儿。
“齐缨,修仙之道,在于修心,你过于在乎外物,一心执着,还不知悔改,将来岂不是要落于下乘甚至入了邪魔之道?!”
“凉玉,你尚且年幼,叫师兄照拂一二有何不可?却兀自逞强,若非你郁孤然师兄护着你,你岂不是要殒身降缘仙境?!”
“你们两人还有什么话好抗辩!”娘亲很有气势地一拂袖,王霸之气全开。蕴含了灵力的声波直直震入我们心神之中,让我们两个顿时身上一抖,险些一口热血冲出喉头。
齐师兄的脸白了,我估计着自己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娘亲又是轻轻“哼”了一声,我们两个立刻识相地伏在了地上:“徒儿、女儿知错。”
“夫人,都还是孩子,何必这么严厉呢?”爹爹温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过来。
我又是一哆嗦,呦呵,爹爹怎么也在
爹爹从容不迫大步迈进来,一身青衣绣纹道袍,飘然若举,行走生风,气息温柔如三月春风。可是,我知道,爹爹娘亲又要技术熟练地对我们两面夹击了。
“严陵江,你说,要怎么处置这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娘亲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却微微放得柔和了点。
“凉玉,爹爹我这里有重要的丹药要炼制,所以必须要闭关一段时间。”爹爹很是和煦地对我说。所以,又到了我给爹爹做苦力的时候了
“女儿自愿领罚,看守百草园。”我苦巴巴地回答。
“齐缨,你痴迷好剑是不错,可是也不可过分在乎外物。另外,我与夫人之所以教训你,乃是因为你那炼器手法委实只能算是野路子。现下我已与锟铻峰打了招呼,将你派去那里学习炼器之法,你可有异议?”爹爹转向齐师兄。
齐师兄的万年面瘫脸瞬间破碎,连声音都在发抖:“弟子定当竭力。”
我嘴角抽了抽,为毛齐师兄是送出去深造,我就是呆在玉鉴峰做苦力?这也太差别对待了吧。难道说每一个未来的峰主都要有这么一个苦逼的童年吗?娘亲,我才是你的闺女啊嗷嗷又被爹爹娘亲絮絮不止地教育了一顿,我终于算是从苦海中解脱了出来,然后,转身扎入了另外一个苦海中去。
一出娘亲那个院子,暖玉就急切地凑了上来:“姐姐,你怎么样?”
“我很好。”我捂着心口,觉得整个人都虚弱了好几倍不止,真是身心俱疲有木有。
暖玉看着我的脸色,目光闪烁了一下:“爹爹娘亲怎么说的?”
“他们又要闭关了”我苦笑道,“我得去给爹爹看守百草园。”
“呀!”暖玉掩着小口轻轻叫了一声,拉着我的手,真心诚意地说,“姐姐,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太鲁莽了,你就不用受罚了。”
“罢了罢了,当儿女的总要给爹爹娘亲分担的。说什么受罚不受罚的呢?”
“你可不就是受罚吗?”郁小师兄恶劣地凑到我耳边调侃道。
我忍无可忍地挥舞起拳头,敲在他那硬邦邦的胸口上:“郁师兄未免太多话了。”
“好啊,我不多话,可是事实就摆在那里呢。小凉玉,你说是不是?”郁小师兄话里全是戏谑口吻。
“郁师兄和姐姐的感情真好,不见得他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呢。”暖玉娇笑道。
“都是师妹,怎么可能有差别待遇呢?”我揪着郁小师兄的衣襟微笑道。
“当然,我与暖玉师妹也是十分亲厚的。”郁小师兄连忙做投降状。
我松了手,又听暖玉道:“姐姐,听说我们玉鉴峰的大师兄在外面突破了金丹期,不日就要回返玉鉴峰呢。”
“那有什么,世上的金丹多了呢。”郁小师兄淡淡道。
“郁师兄真是有趣儿,金丹虽多,可是大师兄今年才三十六岁,是整个仙门里都拔尖儿的天才呢。”暖玉不无向往地描述,“据说大师兄还是个弱冠少年形象,一身清冷气度,如同谪仙,那可不是光脸蛋好看能够比得上的。”
“好好好,我知道你就爱那美人。”我无奈地敷衍她。
大师兄的传奇故事时常被娘亲拿来教女。可以说,暖玉也委实是听着大师兄的故事长大,很有些少女面对翩翩公子的向往之情。可是,爹爹甚少提及大师兄,又或者动辄就要道,你那大师兄是个冷心冷情之人。我对这位只能闻名,不曾见面的大师兄也委实有些无感。
况且征舒师兄如此照拂着暖玉,听到暖玉如此崇拜大师兄,难免要生出些不悦来。暖玉年纪尚小,征舒师兄又很是温吞,一个不明白,一个又不说。唉唉唉,征舒师兄真是情路坎坷啊
我这般思想着,作别了暖玉、夏大哥哥、师兄们,开始了为爹爹当牛做马的日子。
不得不说,爹爹外表温柔,其实内心和娘亲一样都是一点儿也不吃亏的。我给他看了一个多月的百草园,他都出关多日了,也不见他放过我,估计又是在和娘亲欢度他们小别胜新婚的甜蜜时光,有我承担劳务,又少了一个丫头打扰,那是快活非凡。
而我,又是要管着玉鉴峰的账目,又是要看着百草园的人事和阵法修缮,险些给自己忙脱了形。暖玉那面目红润有光泽的小模样,叫我看了都不由愤恨自己这遭罪的憔悴脸色。
大师兄踏剑而来的时候,我正弯着腰,一手泥巴一手水地给爹爹的百草园修理聚灵阵,形容狼狈又落拓,犹如一个营养不良的小杂役。
这修理阵法是个精细活儿,动辄就要毁了一整个阵法,相应的,整片灵田里面那些娇嫩的灵草都要毁掉,委实不能让那些修为低微的杂役来做。爹爹总是让我学些富二代完全可以不用学的东西,估计这也是玉鉴峰继承人的必备课程吧,因为暖玉是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爹爹似乎坚持亲身体验各种灵药园子里的设施、看护灵药能够让我更加深刻地理解炼丹之道和自然之道,从而在众多炼丹师中卓尔不群。不过卓尔不群我目前倒是没有看出来,只是觉得自己越发像是爹爹的专属小药童了。
我一直坚信着世上应当绝无一见钟情的存在,有的大抵只是自以为富有文艺情怀的小资青年,而那种人,显然和我是难以沟通的。就一见钟情的先决条件来看,我这小瞎子首先就不可能遭遇那所谓一见钟情第一步——惊鸿一瞥。
可是世事无绝对,只能说是我气运太差,世上所有沧桑的真理,总是要在我身上验证一回。
然后,我感到一股灵气波动从上空落下。
直起酸软的腰来,但见神识范围内,一个踏着清冷剑芒的弱冠少年凌空落下。虽然面目我是无法看清的,但是我似乎感觉到他那清若秋水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扫过,脸上不由有点发烫。用我闲时看的凡间词句来形容,他便是那淡墨轻衫染趁时,落花芳草步迟迟,眉间秋水似的清亮目光是漠漠秋云淡,腰间别着一管墨玉制作的洞箫,衬得那身纯白泼墨狂草画衫更加文人气韵,清隽出尘。
我也委实有些遗憾,没有到元婴期,这双天生只是摆设的眼睛究竟还是不能看清楚这人的面目,错过了第一眼,以后就难以再有初见的惊艳感了。错过与这等美少年的初见,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我今天出门又没有看黄历,委实是大误啊。
这少年越是衣不染尘,高高在上,直要飞上云端,我就越是形状猥琐,惨不忍睹,生生要堕入尘土之中。
真是让人悲痛的事实。
我连忙从储物袋里取了一块帕子,手忙脚乱地把自个儿脏兮兮的爪子擦干净,以表示自己其实不是这么不讲卫生的。心里其实恨不能掘一个地缝儿,钻进去,把自己拾掇得衣冠楚楚了,再回来。可是目前也只好硬着头皮冲那少年喊道:“不知道这位师兄是哪位?怎么误入了百草园?”
那少年挺诧异地扫了我一眼,估计是惊讶我这区区一介小杂役居然还有资格叫他师兄,但是他没有丝毫失态,淡淡道:“我是奚负羁。”
咩?奚负羁,人称绝尘,我们玉鉴峰的天才大师兄?
然后,我还没有从他是大师兄大师兄师兄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暖玉一声欢实的“大师兄”,驾着红莲台就“嗖”地飞到了大师兄身边,很是自来熟地很大师兄聊了起来。暖玉平日里都是不来百草园的,要说她是路过,我是绝对不信的,只能说美人对暖玉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果然男色诱人
我暗自抹了一把汗,回头对边上面露敬畏的真正杂役阿保吩咐道:“阿保,聚灵阵修好了,以后让你的人换灵石的时候小心一点。这里我又少不得要和爹爹娘亲禀报,就先行离去了。”
阿保默默点头。




第二十七章 清和风【加更】
“爹爹,大师兄回来了。”
我推开菩提苑的院门,一进门就扫见疏影横斜照,两个美男子在金光菩提树下对弈,边上置了两杯香茗,灵茶的脉脉幽香氤氲开来,煞是仙气飘渺。那其中,一个美男子自然是我的爹爹,另一个则似乎是个王孙公子般的人物,一身暗紫华光锦缎的蟒袍,自然富贵天姿,养尊处优的一双好手放在那杯灵茶的玉杯上,便显得有了几分文人雅士风流才子的样子。
我见了这幅情景,想着暖玉也一定要缠着大师兄说话多时,便很安分地袖着手侍立在爹爹旁边静静等待。
棋盘上黑白子两条大龙相互绞杀,战势连绵,杀机四伏,不像是一时间能够结束的。爹爹又是一子落下,隐约现出了胜负之势。我看得头晕脑胀,还没有反应过来下面要落的是什么地方,那年轻公子却忽然伸手一把把棋盘抹了,让我一时不由哑然。
“文渊,你还是没个定性。”爹爹摇头,很不赞同地看着他。
“师傅,我这不是文人脾性吗?见惯了风月,就如同无根浮萍,没有定性是自然的。”那个叫文渊的公子笑眯眯地回答。原来他就是我们那个宰相公子的二师兄,据说他是天资超卓,自幼体弱的,今年终于满了二十五岁上山了吗?怎么看着也是身心健康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体弱多病的来着么么哒?
然后文师兄转过头来,很不客气冲我上下扫了一眼,又很不庄重地挑起了我的下巴:“这就是我那双生子的师妹吗?另一个在哪里?来,叫一声师兄。”
我愣住了,虽然知道世上奇葩无数,譬如夏大哥哥,譬如齐师兄,譬如郁小师兄,可是文师兄这等却是从没见过,这叫做什么?浪子骚客?难道我们仙门已经落后凡间这么久了,凡间现在流行的竟然是这个调调的美人么?暖玉的资讯什么时候这么不灵通了?我错了,这厮根本只是身体健康,心灵已经扭曲了唉唉。
“胡闹。”爹爹又是摇头,却并不阻止。
文师兄从袖间抽出一把淡灰色羽扇,一边摇着一边起身围着我转悠了两圈儿:“不愧是师母的女儿,生得很是姝丽脱俗嘛。这是那个天生目盲的师妹吗?我遇见过一个人,他说能够炼制破妄法眼,不仅可以让目盲之人重见天日,还能够看破世间万法万术,不如我去和那人说说,给师妹来一双?”
我仍是呆愣。什么眼睛能够来一双,你当是路边摊的卤牛肉吗?
爹爹沉声道:“此法有损阴德,你不必管你师妹的眼睛,等她到了元婴期就好了。凉玉,不必理会你这师兄,他心肠还不坏,只是素来没个正形。”
“诶,师傅怎么一下子把我揭穿了,那我可就没有什么礼物带给师妹了。师妹,你意下如何?”文师兄羽扇轻摇,全然没有送礼的诚意,很是浪荡轻浮样子。
石化多时的我终于找回了言语的本能:“文师兄没有礼物给我倒是没事,就是暖玉那边要过不去了。”
“啊啊,看来那小师妹比师妹你难缠些,那我可怎么办。”文师兄用羽扇尖儿挠了挠自己光滑的尖尖下巴,声音里总是带了丝低靡的神气,好像他笑得很是浮浪风流,正和凡间的伎儿调笑。这个观感让我很是不爽。
“不过是娇惯一些罢了。”我淡定地为暖玉辩护道,又问爹爹,“爹爹,文师兄可是美人么?”
“这个算吧。”爹爹一愣,忍着笑意答道。
文师兄也是一呆,无法领会我深刻的言外之意。
“那甚好,暖玉对美人素来宽容的很,文师兄就不用担心了。”我很是体贴地告诉了文师兄。
文师兄登时回过神来,哈哈笑出了声:“不愧是师母的女儿。”
“爹爹,大师兄回来了,很快暖玉就要引他过来了。”我提醒道。
爹爹的声音微不可辨地沉了沉:“怎么让暖玉去迎接你大师兄?”
这个难道要我在文师兄面前如此拆暖玉的台吗?这不是落暖玉的面子吗?我嘴角抽了抽,肚儿里肠子扭曲了个十八弯,继续淡定地回答:“暖玉与大师兄甚是投缘。”
投缘?还甚是?爹爹的温柔表情僵了僵,更加春风拂面地摸摸我的头发:“去把你妹妹换下来,就说你娘亲叫她回去练剑,然后让你大师兄来见我。”
爹爹,这个理由太不靠谱了好吗?暖玉从五岁开始练剑就不用人监督了,每天上午练剑,下午练五行法术,晚上吐纳的好吗?要我把暖玉从美人儿身边生生拉回来,我搞不好会夭寿的好吗?爹爹你也怜惜一下我这劳身又劳心的可怜孩纸好吗
我接着这个难度值直飙三甲级别的任务,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喏。”
“大师兄,你会吹洞箫吗?我也很喜欢洞箫呢”
老远就听见暖玉在大师兄身边,语气很是淑女地说着话,同时,以龟速前进着。大师兄,我是不是救驾来迟了?害得你在这里维持绅士风度照顾小孩子这么久,真是问心有愧啊我悲悯地想着,可是为毛我一想到你害我要在暖玉那里虎口夺美人儿,就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了捏?话说回来,暖玉什么时候会吹箫的?我怎么从来不知道?难道我身为人姐,和暖玉之间的透明度还不如一个初来乍到的大师兄?我怎么看大师兄瞬间失去亲切感了?
“咳咳咳,”我握拳清了清嗓子,拂了拂衣袂,给大师兄作了一个动作标准的揖,“大师兄,爹爹有请。”
“姐姐,让我和大师兄一起过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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