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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师兄死远点-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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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有着木属性的灵根,如何割舍那份对于大地万物的依恋?
魔们这种对生灵的漠视,绝对不能够原谅。
一时间千丝万缕的线索集中在我心中,很多仿佛并不重要的记忆纷纷冒出来提醒我,过去许许多多的不寻常。
郁小师兄说是和阿保同村的孤儿,那么他从哪里修习到那么高深的剑诀?仙踪林是祖师留下来的迷阵,为什么郁小师兄可以那么自由来去?还有当初他手心里那块水滴状的玉石,那个他怀念着却从来不告诉我的人,他无缘无故的离开,他莫名消失在所有人记忆当中的原因
一切一切都说明了,郁小师兄因为某种目的来到仙门潜伏,然后恰好把我当作了什么人的替身罢了。如果他活着,便非要我知道这些真相,他为什么不是真的死了呢?罢了罢了,这一切,终归只是源于我自己太蠢。
我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听着自己趋于平稳的心跳声,终于冷静了下来。
“你的名字。”
“夜雀。”
“你的身份。”
“魔界之主的独子。”
“你对仙门的目的。”
“为了你。”
“郁师兄,”我惨然一笑,“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你别再把我当作是傻子了。”
“小凉玉,你还记得我?!”夜雀错愕地问道。
“是啊,所有人都忘记了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你,郁孤然。”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就像个傻子,对不对?”
“老头子明明说好了,会消掉你们的记忆的”他低低地自言自语,有几分不可置信的口气。
也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
“可是没有。你只是不见了,然后再也没有出现。爹爹娘亲暖玉师兄他们说,世上不曾有过你这么一个人,他们都觉得我是疯了,甚至同样没有忘记你的大师兄,他也说,还是忘了你吧。我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他说的确实是为我好。”
“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一遍一遍地去敲你的院子大门,那里现在已经是夏大哥哥的地方了。还有你在外门的画楼,我也去过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只有冰糖,你起好了名字的那只小灵狐陪着我,其余你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轻声淡淡地一件一件说与他听,又或者只是向自己说着,这些年我为面前这个人做过的所有蠢事。然后,说完了,这些东西,我也像爹爹娘亲那样,忘记了罢。
“那么,郁孤然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缓缓发问。
“郁孤然是我的一缕分神,是我为了陪在你身边而制造出来的。”
“为什么从没有人发现,你是魔?”
“我的祖父,凤阿,给我做了一副凡人的躯壳。”
“好的,我知道了。”我释然地笑了起来,感觉像是亲手执着刀剑,剜掉了身上的腐肉烂疮,很痛苦,可是割舍了以后,便不会再危及性命。
“所以,骗局就结束吧。”接着,我冷冷地总结道。
夜雀手一撑,就到了我上方,刚好把我拢在了双臂之间,他死死瞪着我:“小凉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很清醒!”我别过头不愿意正对着这人,语气一下子像是受了伤的刺猬一样尖刻激烈起来,“难道你敢保证说魔界的那些魔们,对凡间,对仙门,没有一丝一毫的企图吗?!”
“小凉玉,你知道的,魔界两千年前的那场叛乱,我不能够控制那些各自为王的魔尊,而且”
我冷笑一声:“那么就是有了。”
“小凉玉,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冷静,你不能够只听到你想要听到的东西”郁小师兄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试图再劝说点什么。
“我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听到的见过的也未必是真的不是吗?过去我被你迷晕了头了,是我自己蠢,我信错了人,怪不得他人。我眼睛是瞎,可是我的心还没有瞎呢!夜雀,你放过我吧!”
我用力挣扎,拼命忍住自己流泪的冲动。这个人,从七岁,到十五岁,几乎占有了我生命的一半,可是他只是在罗织一个巨大的骗局。我可以容忍他无缘无故的离开,但是绝不容忍彻头彻尾的欺骗。
也许我差点丢了一条命,却离奇地没有死,被魇魔带到了魔界,只是为了这份走到了头的缘分来个了结。
“凉玉!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能够自己这样决定了。”夜雀死死把我压住,“既然你到了这儿,我就不会放你走的!”
“你别忘记了,若不是我机缘巧合到了这里,我本来是会安安分分呆在玉鉴峰,等到金丹期,或许嫁给门内哪一个师兄。从你离开那一刻起,你根本就是自己放弃了决定权。”我轻嘲地笑了笑,“况且,一个人如果要走,你怎么拦得住?”
“那你还想要回去嫁给谁?你那个钟子期大师兄吗?”夜雀扼住我的下巴,“你说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甩开夜雀的手。
“你不会嫁人。”他忽然很肯定地开口,“只有我才可以。如果我死了,你绝对不会嫁人。”
我被说中了心事,有一刻的困窘,随即爆发出来:“可是你还活着!不!或者说你从来没有真正在我面前出现过!”
“凉玉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们都需要冷静,而且我刚刚离开万丈渊,还没有保护你的权力。”夜雀亲密地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吻了一下我的唇,温柔缱绻,“你啊,就是胡思乱想得太多。非要有个人比你强得多,把你牢牢绑在身边,时时刻刻不分离才好。”
“所以我非得变强了不可——就找到了我的祖父,凤阿。我吸收了我父母死前的力量,在玄冰潭里面慢慢修炼。后来出了点儿岔子,所以又被祖父锁住了琵琶骨。我一直在等着你,只要你来找我,就不会再有事了”
“凉玉,我会送你回仙门。”



第七十六章 归风便
终于,夜雀还是遵守了承诺,要放我回凡间仙门。因为我落入万丈渊玄冰潭,所以全身都受到了寒气侵蚀,这个病根一时间不能够疗养好,所以还是由他亲自把我送回来。
也许他的确在身份上骗了我,但是他依然算得上是堂堂正正,并没有干过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即使我依然余怒未消,我也清楚地知道,我只不过是不能够接受,曾经的郁小师兄,只不过是这魔界至尊独子的一缕分神罢了。
哪怕是七情仙子最后落到这般孤独一世的下场,当年尚且得到了智魔全部的爱情。但是我,也许终归只是夜雀思念那个叫做滟滪的女子时,所寄托的一缕情思。他兴许是个良人,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良人。如果得不到全部,我也不愿做那一个替身。
避过了仙门的守卫,夜雀直接在玉鉴峰上划开空间,在竹林的青莲池畔放下了我。他看似很是恋恋不舍地与我作别:“凉玉,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我依然没有什么话说,低着头,只是满心疲惫。这些信誓旦旦,深情不悔的承诺,对我来说,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一定会来接你的。”他又重复了一遍,再一次划破空间,离开了这里。
一切都结束了。
我颓然地慢慢跪坐了下来,满心沉重。
神识扫过我的手,因为万丈渊的寒气,冻伤了的手冰冷得像是个死人,好几个指甲都裂了开来。如果不是我的双手依然活动灵活,几乎会以为,这双灰白冰冷的手已经不是我的了。血迹已经拭去,甚至也上了上好的伤药,但是伤口依然在那里,曾经受伤的事实也永远不会改变。
这就是,我的愚蠢痴望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冰糖从灵兽袋中跳了出来,轻巧地跳到了我的肩上,大尾巴在我的颈侧一甩一甩,皮毛油光水亮,好不讨喜。
我抬手给它喂了一颗养灵丹,点了点它的鼻子,声音有点低哑:“冰糖,去衔一茎流星草给我好吗?”
冰糖吱吱吱叫了几声,蹦蹦跳跳地从我身上下来,那小小的白影,一下子就失去了踪迹。
而我,终于倾下身,对着水面,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水面被泪滴晕开一圈一圈的水纹,柔柔荡漾着冷光。
其实,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呆着,安安静静地哭一场罢了。
曾经,在这片竹林外,郁小师兄就守在那里,始终如一地等了顿悟的我两天两夜;现在,在这片竹林中,我却只能够对着水面,不知道还要等待多少个春秋。
清风微凉,拂落了几片青莲,悠悠飘荡到水边,上面的小虫颤颤巍巍地立在莲花瓣尖头上,慌乱地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却终究避不开沉没水底的命运。
果然是出来混的,都要还的,我这上半辈子,委实是过得太顺遂了,以至于所有的波折,总是要留到一起报应回来。幸好天生是个小瞎子,否则,只怕还要再哭瞎了眼睛也未得而知。
正怔怔地坐在青莲池边,却听身后一声冷喝:“凉玉,还不滚回来认罪!”
那是爹爹的声音。他说,认罪?
我蓦地回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爹在人前从来都是冷静自持,温文儒雅的,哪怕是对我训导功课,也不曾对我说过这样的重话。回过头来,却发现从身后的竹林当中,走出了许多的人。
掌门仙君、诸峰师长、爹爹娘亲、征舒师兄、齐师兄、夏大哥哥、文师兄、大师兄和暖玉一个个,都气势沉凝肃穆,漠然地对着我。
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惶恐,脸上迅速褪尽了血色,嗫嚅着唤道:“爹爹”
“凉玉,当初在香附村,暖玉说你居然勾结妖魔,使用了魔道手段,我们尚且不信,没想到你真的与妖魔为伍,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娘亲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道。
“姐姐,你是不是以为我们都什么也不知道?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走上玉鉴峰来,那些妖魔是不是要你潜伏仙门?青浪山的魔界裂缝也是你们的阴谋吧!还有你包庇的香附村一事的祸首半妖,你已经将他放走了吧!你这种种险恶用心,究竟置生你养你的仙门于何地!背叛人界的叛徒!”暖玉声色俱厉地陈述着一条条勾结妖魔的铁证,平日里的娇柔甜美已经全然被锋芒毕露所替代。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暖玉,或许,我从来没有认识过真正的她。
我感到自己似乎深陷某一个巨大的阴谋,但是,我一点也不能够辩驳暖玉口口声声说着的这一条条一件件。全都是谎言的话只是劣质的谎言,然而半真半假却常常叫人相信。
我像是被当众抽了一个耳光,茫然不知道原因,却无比的窘迫。
“爹爹!你也不信我吗?我是冤枉的啊!”我在那些冷漠的、谴责的、愤怒的、怨恨的眼神当中凄惶又慌乱地转了一圈,死死定在了依然平静无波的爹爹身上。
爹爹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向掌门仙君一拱手:“凉玉这不孝女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严陵江惭愧。望掌门秉公处置,不必顾忌玉鉴峰。”
“青木仙君果然刚直不阿,”掌门仙君冲着爹爹微微一颔首,对他的弟子吩咐道,“执事弟子将罪女严凉玉压入思返峰,禁制丹田,穿琵琶骨,上囚仙锁,锁入落仙崖顶峰”
思返峰,仙门的弟子囚牢。一直以来,思返峰都作为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名头留存在我的耳闻当中,没想到现在托亲妹妹的福,居然有幸能够亲眼目睹。而那落仙崖,那是整个仙门“待遇最高”的一座囚牢,只犯了重罪的弟子才会进入那里,或是弑师叛道,或是虐杀同门,或是转投魔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只怕我是进入那落仙崖里年纪最小的弟子了吧。
我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也动不了,无神的双眼瞪着大师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大师兄你也不信我么?”
大师兄仍旧是当年我头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淡墨轻衫,步步生莲的谪仙模样。那样卓然,那样脱俗,那样高不可攀。我总是在最落拓的时候,遇上了最可望而不可即的他。
于是,没有回答,只有陌生、审视和隐隐的厌恶。
“姐姐!你还有脸面见大师兄么!”暖玉冷笑一声,亲密地挽着大师兄的手,“大师兄封印魔界裂缝劳苦功高,当初你却支开了我,害我不得及时援助大师兄,大师兄因此受了重伤失忆。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你仗着师兄对师妹的爱护,蓄意算计于他?!掌门仙峰的崔师兄就可以为我做证。”
“姐姐你真是心肠太狠了!谁不知道当年你犯了癔症,是大师兄几次关怀于你,才能够走出阴影。你不识抬举也就罢了,居然还恩将仇报,如此陷害大师兄。幸得天怜,大师兄只不过是忘记了你这个无情无义背叛师门之人,修为毫无损伤,你的计谋已经落空了,死心吧!”
“话说回来,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凉玉吗?谁人不知,我姐姐秉承爹爹炼丹之道,医者仁心,甚至得到了菩提木灵的认可,又怎么可能会用那等魔道手段屠戮生灵?你到底是何方妖魔,居然夺舍我姐姐的肉身!又究竟是从何时开始!”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姐姐素来醉心炼丹之道,只有闭关炼丹的道理,哪里会闭关修炼的?定是五年前那场所谓的癔症时,你已经夺舍了我姐姐肉身,对是不对!连我姐姐那等幼女你也不放过,你这恶毒的妖魔,我一定要你为我姐姐偿命!”
说到最后,暖玉倒真的像是没了姐姐似的,声音哽咽,语带怨恨。我全然不知道,她居然还有这等慷慨激昂,滔滔不绝,舌灿莲花的口才。这一字字,一句句,无不是感天动地,姐妹情深。全然不见当初在赤阳山时,她径直扑向大师兄,与大师兄双双消失在了传送符的光芒中的冷情果决。
当年我就知道,暖玉是有宿慧的人,但是我一直将她视为需要保护的小妹妹。别人可以只知大略,她却一定是心知肚明我这些年究竟待她如何,到底是不是被妖魔夺舍。之所以讲出这样的话,也许,是她根本不需要一个保护她的姐姐。反而是我一直以来的保护,成为了她心中的芥蒂吧。
我一直以来,都对大师兄躲避疏离,却终归躲不过为了一个人,姐妹相残的下场。
都说修仙人偶尔能够堪透天机,只是我预料到了来事,却改变不了天命。我是错了,但是我没有信错人,只是别人负了我。这世上,倘若连自己的亲人也相信不得,人活一世,当真是一场空梦。倒不如轻身赴了黄泉,一碗孟婆汤,了结了这纷纷扰扰的尘世。
“暖玉,你今天做下了这样的事,日后一定会生出心魔的。”我淡淡勾起嘴角,笑得惨淡,然后毫无抵抗地任由执事弟子将我带走,把那一茎流星草抛在了后面。



第七十七章 花娇女
思返峰,落仙崖。
我披头散发,一身染血白衣,好生落拓。垂头半跪,任凭玄铁链勾穿过了两根细细的锁骨,鲜血凝固在这暗色的玄铁和血肉接触的地方上,散发着浓浓的铁锈味。手腕足踝上都环套着一个玄铁铐子,向内的一侧,都是磨利了的铁刺,恰好可以拢成一圈,保持在刚好要刺入肌肤的状态,教犯人决计不得动弹一下。
而这玄铁铐子上,都连有一条锁链,锁链都系在一个散发着幽幽蓝光的锁装法宝上。
这锁状法宝便是囚仙锁。
和它的名字其实并不相称,这个专用于重刑犯的法宝是以锁定魂魄、禁制丹田、禁锢空间、消除五行法术、虚弱、恢复、打魂鞭等等效果为主的法宝,说来可笑,其实它的锁状外表也只不过是为求和其名字相配罢了。
据说,过去用过这法宝的重刑犯里,修为最低的也是一个金丹大圆满的弟子,因为转投了魔道,作为很是丧尽天良,所以被抓到这里来折磨。如果我那一条条的罪行都是真的,那倒也算是丧尽天良了,所以果断被发配了囚仙锁。
上了囚仙锁黑名单的,一旦死在了这落仙崖,那么就是下一世,也要被抓到仙门来剔除灵根,以表示仙门对反骨仔们的深恶痛绝。不过这种高级的待遇并不多,毕竟找轮回是件费时费力的麻烦事儿。据说至今还只有屈指可数的五人荣膺此黑名单一员的称号,要是加上我,恐怕就是六个了。
六六大顺,真是荣幸之至。
当然,这些五花八门的刑具并非落仙崖荣登思返峰十大酷刑榜首的最终原因,毕竟这刑具可以拿来拿去,落仙崖却是一直在那里,不来不去。
落仙崖之所以会脱颖而出,是因为它本身的特别。
众所周知,那落仙崖下不留仙,那是堪称天界诛仙台一般的地方。但凡是跳了这落仙崖的,都是以魂飞魄散的结局告终,因为这落仙崖下终年燃烧着连仙人也要忌惮不已的业火。而这业火能够焚烧魂魄,几千年专注赶尽杀绝质量有保证,干净环保无残留。
我就是坐在这么一个可以彻底解脱的地方旁边,但是玄铁的锁链最远只能够到崖边一步之地。所以说,当你每天都被午时正的五十下打魂鞭折磨得死去活来,却又托那囚仙锁的福,还要被加持如沐春风这种增强体力保持清醒的法术,你就会想要直接死一死。然而死一死的最佳捷径就在你身边,却不能进入,那种身心折磨才是最恐怖的。
思返峰峰主剑奴大人携全体刑堂执事弟子,用他们对专业热诚的责任感告诉你,死并不是最可怕的,关键是死不了。
本来我倒是可以直接被丢下落仙崖的,烧个灰飞烟灭,一干二净的。不过因为掌门仙君的各种考虑,或许是为了引出我的那个魔界姘头,所以暂时放在这落仙崖当作诱饵,发挥余热报答仙门。
我丹田被禁,神识也被禁锢在这囚仙锁的效果范围之内,根本就是形同普通人,也就是其余感觉灵敏些的小瞎子了。多亏如此,这种被放在落仙崖边上,想跳崖也没得跳的折磨对我来说也不算是多么难熬。
我舔了舔嘴唇,感到满嘴都是铁锈味。因为刚被施了五十鞭打魂鞭,又紧接着被用了一个效果极佳的如沐春风,神志异常的清醒,加上我本来就超出常人的五感,我清楚地听到了守卫落仙崖的执事弟子的交谈。
“听说是玉鉴峰的大姑娘被魔头夺舍了,这关了几日,竟是没有一个人来探视。”
“别傻了,不过是场面上的话罢了,你还真信不成?夺舍了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被发现?就是丢脸才没有人敢来看呢。”
“嘿,就是,这名门大派的弟子爱上魔头的事儿,还少吗?想想那燕钗峰的大伙儿心照不宣就是了。”
“我说真是的,我们仙门多少男弟子,这思春的小妞儿何苦要到外面发展?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哥儿几个爽一爽。”
“别傻了,用刑归用刑,他们玉鉴峰那么睚眦必报,还容得别人动他们的人不成?”
“有什么关系,这上了落仙崖的,就没有下来的命。这位师妹生的这样如花似玉,我看着她眉锁腰直,还没有破身呢,就这么死了不是可惜?”
“说得也是,这玉鉴峰人少灵气多,就是养人。我那婆娘近来怀了身孕,越发的腹高乳大,眉低眼慢的,一身臭脾气还越发的骄狂,看了真是让人生厌得很。”
“掌门仙君还要用这小妞儿捉她那魔界的姘头呢,你就别想了”
我嘲讽地笑了笑,想来这世上,哪个地方没有几个败类,仙门偏生特别的多。爹爹倒是说得不错,这仙门究竟不会永远平静下去的。我这早点从这趟浑水里抽身而退,也好留了眼前清静,就是死得名声臭了点,还有疼了点。
我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膝盖,龇牙咧嘴地抽了一口冷气。跪得久了,又没有灵力防御着,估计早就肿了,麻了。若不是挪动一下,几乎都觉得这腿,这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随着动作,四肢的玄铁铐子变换了些微的角度,伤口被扯动了,渗出了点新血,染了衣袖和裙摆,倒像是雪上红梅,还有几分趣致。
我胡思乱想着,权当是苦中作乐了。
却听那执事弟子忽然停下了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急急忙忙地换上了公式化的正经口气,询问道:“这位师妹是”
“我是玉鉴峰严暖玉,向掌门仙君请了令旨来见那罪女。”仍旧娇柔甜美的声音,轻巧地回应了过去。
却听执事弟子静默了一下,恭敬道:“可是前些日子收服了神兽火麒麟的那位师妹?”
“不敢不敢,师兄过奖了。”那声音便多了几分笑意。
“我们才是不敢不敢,师妹前途无量,以后我们几个小角色,还不是要仰赖师妹?”
“师妹尽管上去就好,以师妹的威名,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么?”
“呵呵,师兄真是会说话”
便是一阵儿银铃似的娇笑声,随之而来的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姐姐,你还好吗?”暖玉笑道,“我给你带了些桂花糕,你要不要尝尝,这里只供辟谷丹,味道恐怕不好吧。”
“你惯来是擅长拉大旗做虎皮的,不是吗?”我苦笑一声,“暖玉,事到如今,你还需要如此吗?”
“我呢,只不过是听闻,姐姐你在这落仙崖受苦,很是硬气,居然能挺过每天午时正那五十鞭打魂鞭,一声都不吭呢。果然,过来一看,几日不见,姐姐你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动听,居然还没有哭喊得哑了嗓子。”暖玉甜声道,“暖玉真的好开心啊。”
“暖玉,我只想问你,在赤阳山,你丢下我,是故意的吗?”我轻声问道。
“这种问题,还需要回答吗?”暖玉巧笑着反问我。
“我们十五年的双生姐妹,打一个娘胎里出来,何至于此?”我的心,总算是冷了下来,只是还有几分的不甘和疑惑。
“本来呢,就是不至于此的。如果姐姐你再也不回来了,就像你的魂灯一样灭掉了,那样的话,我们当然也不用这样撕破脸皮了啊。”暖玉柔声道,“只是太可惜了,姐姐,你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不死在外面算了呢?”
“我啊,还为你担惊受怕了好久,只怕你在哪个地方还苟延残喘着。忽然有一天,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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