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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状态 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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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大概差不多。”
  “为什么?”
  安·加内尔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个会议是不是只有男人才能参加,”她说,“还是任何人都能参加?”
  “当然,”三泳敲着键盘说。屏幕上出现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图表,“我们正在查看来自‘北格陵兰岛冰心计划’以及‘东方号计划’冰核中二氧化碳的情况。”
  “你们这些家伙不可能永远瞒着我,你们知道,”安说,“我们乘坐的飞机早晚会着陆。我要搞清楚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会的。”科内尔说。
  “那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
  科内尔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飞行员打开无线电,“请检查一下你们的安全带,”他说,“作好准备,在檀香山着陆。”
  安说:“檀香山!”
  “你以为我们会去哪儿呢?”
  “我以为——”
  这时她突然停住了。
  莎拉想:她知道我们要去哪儿。

  当他们在檀香山给飞机加油时,一个海关官员上了飞机,要求检查他们的护照。看到特德时,他显得很高兴。他称特德为“总统先生”;特德也因被一个穿制服的男士注意到而感到得意。
  海关官员检查完护照,对他们说:“你们申请的目的地是所罗门群岛的格瑞达。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们是否清楚去格瑞达的旅行建议。鉴于当地目前的状况,许多大使馆已经向游客们提出了警告,建议他们不要去那儿。”
  “当地目前是什么状况?”安说。
  “岛上的叛乱者非常猖狂。那儿发生了许多谋杀案。去年澳大利亚军队到那儿俘获了许多叛乱分子,但还有一些。上星期那里发生了三起谋杀案,其中有两个外国人被杀。有具尸体,呃,被弄得支离破碎,头也没了。”
  “什么?”
  “头被砍掉了。不过,不是活着的时候砍掉的。”
  安转问科内尔:“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格瑞达?”
  科内尔慢慢地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意思?头被砍了?”
  “也许就是为了那个人头。”
  “人头,”她重复道,“那么你们说的是猎头者”
  科内尔点了点头。
  “我要下飞机,”她说着,收抬好手提包,走下舷梯。
  这时,詹尼弗刚好醒来:“她怎么了?”
  “她不喜欢说再见。”三泳说。
  特德·布拉德利摸着下巴,作沉默状。他说:“一个外国人的头被砍掉了?”
  “显然,还有比这更惨的呢。”海关官员说。
  “天啊,还有比那更惨的吗?”布拉德利大笑着说。
  海关官员说,“当地的情形还不太清楚。有关报道也不一致。”
  布拉德利不再笑了:“不。我是认真的:我想知道。还有什么比砍头更惨的?”
  短暂的沉默。
  “他们把他吃掉了。”三泳说。
  布拉德利跌坐在椅子里。说:“他们把他吃了?”
  海关官员点了点头。“只吃了一部分,”他说,“至少报道是这样说的。”
  “真是他妈的畜生,”布拉德利说,“吃了哪些部位,这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天啊。他们把那家伙吃了。”
  科内尔望着他。“你不要去了,特德,”他说,“你也可以离开了。”
  “我得承认,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韪,”他依然用他那总统式审慎的语气说道,“对那些欲成大事者来说,被吃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想那些伟人们。想想艾尔维斯——被吃掉了。约翰·林伦——被吃掉了。我是说这并不是我们希望名垂青史的方式。”他沉默下来,脑袋垂到了胸前,这种姿势他在电视里做了无数次。“可是,不,”他最后说道,“我要面对这种危险。如果你们去,我也去。”
  “那我们去吧。”科内尔说。


9 去格瑞达
 
  10月13日,星期三
  晚上9时30分

  飞机要飞行九个小时才能到达格瑞达的康塔格机场。机舱里很黑;大部分人都睡了。像以往…一样,科内尔仍然醒着,与三泳一起坐在后舱里,低声交谈。
  飞机起飞大约四个小时后,彼得·埃文斯醒来。自从南极洲事件发生后,他的脚趾一直灼痛,背部也因为在突发的洪水中受到剧烈颠簸,一直很酸痛。脚趾上的痛时时提醒他,应该坚持天天检查,看伤口是否被感染了。他起身走到后舱科内尔坐的地方,脱下袜子,检查脚趾。
  “呸,真难闻。”科内尔说。
  “怎么啦?”
  “闻闻,你得了坏疽症了,你自己先闻闻。疼吗?”
  “像火烧一样地疼。主要在晚上疼。”
  科内尔点点头:“你会好起来的。我想所有的脚趾都会保住的。”
  埃文斯向后靠了靠,心想,如果此时进行一场关于没有脚趾的谈话该有多么滑稽。不知怎么地,他的背部痛得更厉害了。他来到飞机尾部的洗手间,拉开抽屉,想找点镇痛药。只有雅维镇痛剂,他奈端药,回到机舱。
  “那是你在檀香山安排的一个智慧故事,”他说。“这故事太没水平,在特德身上不奏效。”
  科内尔只是出神地看着。
  “那不是故事,”三泳说,“昨天有三起谋杀事件。”
  “哦。他们吃人了吗?”
  “报道上是这么说的。”
  “噢。”埃文斯说。

  埃文斯径直走进黑暗的机舱里,看见莎拉坐了起来。
  莎拉耳语道,“睡不着吗?”
  “是的。有点疼。你呢?”
  “也是脚趾痛。是冻疮。”
  “我也是。”
  她朝着厨房方向点点头,问道:“那儿有吃的吗?”
  “我想应该有。”
  她起身向后舱走去。他跟着她。她说:“我耳朵也痛。”
  “我的还好。”他说。
  她翻箱倒柜地寻找,终于找到了一些冷面食。她拿了一盘给他。他用匙子舀出一碟,开始吃起来。
  “你认识詹尼弗多久了?”
  “我并不真正认识她,”他说,“我只不过最近才遇到她,在律师办公室。”
  “她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我想她认识科内尔吧。”
  “确实是这样的。”科内尔坐在椅子上,说道。
  “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侄女。”
  “真的吗?”莎拉说,“她做了你多久的侄女——这无关紧要。对不起。太晚了。”
  “她是我姐姐的女儿。她十一岁时,她父母死于一次空难。”
  “哦。”
  “她很独立了。”
  “噢。”
  埃文斯望着莎拉,暗自想道,这又是一个诡计,又想,她刚刚睡醒,看上去楚楚动人,完美无瑕。她身上的那种香水使他第一次闻到就开始神魂颠倒。
  “嗯,”莎拉说,“她看上去不错。”
  “我没,呃,没有什么”
  “没事儿,”她说,“你不必假装和我在一起,彼得。”
  “我没有装,”他说,同时向她身边靠了靠,嗅着她身上的香水味,
  “不,你在装。”她离开他,坐到科内尔对面。“我们到达格瑞达时会发生什么事呢,”她说。

  埃文斯想,莎拉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很快表现出冷若冰霜的样子,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现在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注意力全部转移到科内尔身上,旁若无人地聚精会神地与他交谈。
  这难道是对他的挑衅吗,他想。还是对他的怂恿,让他兴奋,进而开始追求,可是他根本没有这种感觉。他感到十分恼火。
  他想拍桌子,弄出很大的声响,然后说,“喂——喂,莎拉,不要生气了!”或者诸如此粪的话。
  可一转念,他又觉得这样做可能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他甚至可以想像她恼怒的眼神。你是这样一个耍小孩脾气的人。或者类似的话。这使他渴望碰到一个单纯一点的人,就像詹尼斯那样单纯,连她的身体和声音都由你调控。这才是他现在真正需要的。
  他长叹一声。
  她听到了,瞅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坐这儿来,彼得,”她说,“来跟我们聊一聊。”说着对他粲然一笑。
  他想:我都被弄糊涂了。

  “这就是雷索卢申海湾了,”三泳说着,把电脑显示屏给大家看。屏幕上出现了海湾的画面,很快又返回到整个岛屿的画面。“它位于岛的东北部。机场在西岸,离这儿大约二十五英里。”
  格瑞达像一个浸泡在水里的大鳄梨,海岸线蜿蜒曲折。“一道山粱横亘在岛屿中间,”三泳说,“有些地方高三千英尺。岛内丛林密集,如果不沿着公路或者小路走,基本上无法进入丛林。但我们还是没法穿过整个国家。”
  “所以我们走的是公路。”莎拉说。
  “也许吧,”三泳说,“但是据说这个地区有叛乱分子——”他用手指在岛屿中心画了一个圈“——他们已经分裂成两部分,也可能是三部分,他们的具体方位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占据了靠近北海岸一个名叫帕弗图的小村子。这里好像是他们的总部。也许他们已经封锁了公路,丛林中的小路上很可能有他们的巡逻哨。”
  “那么我们如何才能到雷索卢申海湾呢?”
  科内尔说:“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坐直升机去。我已经安排了一架,但这里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地方。如果不行的话,就只有开车前往。看看我们能走多远。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埃文斯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雷索卢申海湾呢?”
  “海滩上有四座新的建筑。我们得攻下来,把里面的机器拆掉,让其无法运行。我们还必须找到潜艇补给船,并将其毁掉。”
  “什么潜艇?”莎拉说。
  “他们租了一只供两人研究用的小型潜艇。最近两周一直在这个地区活动。”
  “干什么?”
  “我们相信我们现在已经非常清楚了。整个所罗门群岛有九百多个岛屿,处于地质板块非常活跃的地带上。所罗门群岛就位于几个板块撞在一起的地方,所以这儿的火山和地震很多。是个非常不稳定的区域。太平洋板块碰撞之后,滑到奥杜韦爪哇高原下面。结果形成了所罗门海沟,一条巨大的沿群岛北边海底的弯曲凹槽。海沟很探。在两千至六千英尺之间,就在雷索卢申海湾北部。”
  “这么说,那是一个地质活动十分频繁的地区,还有一条很深的海沟,”埃文斯说,“我还是没弄明白。”
  “大量的海底火山灰及火山岩堆成坡形,因此很有可能发生水下滑坡。“科内尔说。
  “滑坡。”埃文斯揉了揉眼睛。天已经很晚了。
  “水下滑坡。”科内尔说。
  莎拉说,“他们想制造水下滑坡吗?”
  “我们是这样想的。地点就在所罗门海沟的斜坡上。很可能在五百至一千英尺的深处。”
  埃文斯说:“那会造成什么后果?海底滑坡吗?”
  科内尔对三泳说:“给他们看看那张大地图。”
  三泳拿起一张整个太平洋盆地的地图,东到智利,西至西伯利亚,北到阿拉斯加,南抵澳大利亚。
  “好了,”科内尔说,“现在从雷索卢申海湾画一条直线出去,看看能到什么地方。”
  “加利福尼亚!”
  “对。大约需要十一个小时。”
  埃文斯皱了皱眉头:“一个水下滑坡”
  “使一个巨大的水体快速移位。这是形成海啸的最普通的方式。一旦蔓延开来,波涛将以每小时五百英里的速度横跨太平洋。”
  “简直是胡扯,”埃文斯说,“我们说的波浪能有多大?”
  “事实上,是一个系列,所谓的波列。1952年,在阿拉斯加发生的海底滑坡产生的浪高达四十七英尺。但是这次的高度无法预计,因为它的高度与海浪撞击的海岸线密切相关。在加利福尼亚的部分地区可能高达六十英尺,有六层楼那么高。”
  “噢,好家伙。”莎拉说。
  “那么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埃文斯说道。
  “会议还要开两天。波浪跨过太平洋需要一天。所以”
  “我们还有一天时间。”
  “是的,最多一天。用一天时间登陆,赶到雷索卢申海湾,去阻止他们。”

  “阻止谁?”特德·布拉德利问,同时打着哈欠向他们走去。“天啊!我是头痛还是怎么了?喝点东西怎么样?”他停下来,盯着这些人,一个个地打量着。“嘿,发生了什么事?瞧瞧,你们这些家伙,好像我妨碍了一场葬礼似的。”


10 去格瑞达
 
  10月14日,星期四
  早晨5时30分

  三个小时后,太阳升起来了,飞机开始下降。飞机现在作低空飞行,正经过绿色森林覆盖的岛屿上空。岛屿周边呈淡蓝色,怪怪的。几乎没见什么公路,也没有看见城镇,大部分是小村庄。
  特德·布拉德利望着窗外。“难道不美吗,”他说。“这才是真正没有遭到破坏的乐土。这是我们这个世界上正在消失的东西。”
  坐在他对面的科内尔没有说话。他也正望着窗外。
  “难道你不觉得现在的问题在于,”布拉德利说,“我们与自然失去了联系吗?”
  “不对,”科内尔说,“我认为问题在于路太少了。”
  “难道你不认为,”布拉德利说,“是白人而不是土著居民想征服自然,并让其服服帖帖吗?”
  “是的,我并不那么认为。”
  “我是这样想的,”布拉德利说,“我发现住在村子里、靠近泥土、被大自然包围的人,更具有生态意识以及自然的健康的观念。”
  “大量时间在村庄里度过吗,特德?”科内尔说。
  “事实上是这样。我在津巴布韦和博茨瓦纳拍过影片。我非常清楚。”
  “啊哈。你一直呆在村子里吗?”
  “不,稳住在旅馆里。为了保险,我必须这样做。但是我在村子里经历了许多事情。毋庸置疑,乡村生活是最好的,那里的生态是最完美的。坦白地说,我认为世上所有的人都应该那样生活。当然,我们不应该鼓励村民工业化。这正是问题所在。”
  “我明白了。你是想让自己呆在旅馆里,而让别人住在村子里。”
  “不是,你没听我说——”
  “你现在住哪儿,特德?”科内尔说。
  “美国加利福尼亚的谢尔曼奥克斯。”
  “是个村庄吗,”
  “不是。嗯,有点像村庄,我想你会说为了工作我必须呆在洛杉矶,”布拉德利说,“我别无选择。”
  “特德,你在第三世界的村庄里呆过吗?哪怕只是一个晚上。”
  布拉德利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我说过,我们拍片子的时候,在村庄里度过了许多时光。我很清楚。”
  “如果村庄里的生活真有那么美好的话,那人们为什么还想离开呢?”
  “他们不应该离开。这是我的观点。”
  “你比他们体会还要深吗,”科内尔说。
  布拉德利停顿了一下,突然脱口说道:“呃,坦白地说,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那么是的,我体会确实深一些。我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阅历丰富。我亲身体会到工业化社会的危险及其对整个世界的破坏性。因此,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我认为我的确知道什么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当然,我也知道,对这个星球来说什么样的环境是最好的。”
  “我有一个难题,”科内尔说,“就是要由别人来决定什么对我是最有利的。他们并没有在我住的地方住过,不知道我所处的环境和面临的问题,甚至跟我不在同一个国家,但他们仍然觉得——在一些遥远的西方城市,在布鲁塞尔、柏林或者纽约摩天大楼的办公桌旁——他们仍然觉得能够解决我所有的问题,而且知道我该怎样生活。我有这样一个难题。”
  “你的难题是什么?”布拉德利说,“我的意思是,你瞧:你并非真的认为地球上所有的人都应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吗?那样就太可怕了。这些人需要帮助和指导。”
  “那么,对这些人来说,你就是‘救世主’?”
  “好啊,你这样说在政治上就是不对的。你是不是希望所有这些人都像美国人,或者欧洲人那样,过一种可怕的、浪费的生活。”
  “我没有看见你放弃那种生活。”
  “不,”特德说,“我尽可能节约。我循环使用。我支持一种碳中立的生括方式。我的观点是,如果所有这些人都工业化了,会个地球增加极为沉重的负担,即全球污染。那是不应该发生的。”
  “我有自己的想法,难道你就不能有自己的主见吗?”
  “这是个面对现实的问题。”布拉德利说。
  “这是你的现实,而不是他们的。”
  就在这个时候,三泳向科内尔招手。
  “对不起。”科内尔一边起身一边说道。
  “想走你就走吧,”布拉德利说,“可是你知道我是讲真话的!”他向乘务员打了个手势,举起杯子,“再来一杯,宝贝。再来一杯为上路做准备。”

  三泳说:“直升机还没来。”
  “出什么事了?”
  “飞机正从另一个岛飞过来。他们担心叛乱分子有地对空导弹,所以封锁了领空。”
  科内尔皱了皱眉头:“我们着陆还要多久?”
  “十分钟。”
  “祈祷吧。”

  由于没人理睬他,特德·布拉德利便轻手轻脚地来到飞机的另一边,跟彼得·埃文斯坐在一起。
  “美不胜收,难道不是吗?”他说,“瞧瞧那水,晶莹剔透。瞧瞧那水的颜色,湛蓝湛蓝的。再瞧瞧那些美丽的村庄,点缀着大自然。”
  埃文斯凝视窗外,看见的只有贫穷。村庄里只有一间间破败的小房子和布满车辙的红泥巴路。人们衣衫槛楼,步履蹒跚。这幅景象让他感到压抑、郁郁不乐。他想到了疾病、灾难、夭折
  “多么美丽宜人,”布拉德利说,“多么古朴原始!我等不及了,我要下去。真像度假样美妙!有人想像过所罗门群岛有这么美吗?”
  从前面传来詹尼弗的回答:“历史上大部分时间都被猎取人头的蛮人所占领。”
  “不错,如果真有其事,”布拉德利说,“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我是说,都是有关食人动物的传说。大家都清楚那不是真的。我读过一本某教授写的书。无论什么地方,从来都没有食人动物。那只是个神话。另外一个例子说白种人认为其他有色人种都是恶魔。哥伦布到达西印度的时候,他认为他们告诉过他那里有食人动物,然而那也不是真的。具体细节我忘记了。任何地方都没有食人动物。那只是神话。你为什么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
  埃文斯转过身去。布拉德利正在跟三泳说话,三泳确实在盯着他看。
  “嗯?”布拉德利说,“你瞪了我一眼。好,老兄,这是否表明你不同意我的观点呢?”
  “你真是个傻瓜,”三泳用一种非常惊讶的口气说道,“你去过苏门答腊岛吗?”
  “不能说去过。”
  “新几内亚呢?”
  “没有去过。倒是一直想去买一些部落的艺术品。都是些很好的东西。”
  “婆罗洲呢?”
  “没去过,但我也一直想去。那位苏丹叫什么名字来着,做了一项了不起的工作,改建了伦敦的多尔切斯特——”
  “嗯,”三泳说,“如果你去婆罗洲的话,会看到在迪雅克人的长房子里,还陈列着被害者的头骨。”
  “哦,那才是吸引旅游者的东西。”
  “在新几内亚,他们清楚一种病叫库鲁病。这种病是通过食用敌人的大脑传播的。”
  “那不是真的。”
  “加德赛克因此获得诺贝尔奖。他们吃人脑,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大概是20世纪60年代或70年代的事。”
  “你们这些家伙就喜欢讲恐怖故事,”布拉德利说,“来作践世上的土著人。来吧,面对现实吧,人类不是食人动物。”
  三泳眨了眨眼睛。他看着科内尔。科内尔耸了耸肩。
  “那下面真是美极了,”布拉德利望着窗外说,“看来我们就要着陆了。”


第七部 雷索卢申湾 1 格瑞达
 
  10月14日,星期四
  早上6时40分

  柯塔坪的天气湿热,弄得身上黏糊糊的。他们走进一间敞开的猩硝屋,门口用油漆写着几个字母,KASTOM①。字体很租糙。房子的一边是一道木栅栏和一扇大门,大门上有一个红色手印。一块牌子上写着,“NOGOT ROT。”
  【① 海关。——译者注。】
  “啊,奶油杏仁糖,”布拉德利说,“一定是当地的一种牙病。”
  “事实上,”三泳说,“红色的手印是‘禁止’的意思。牌子上写的是皮钦英语,意思是‘不准通行’。”
  “嗯。我明白了。”
  埃文斯感到炎热难耐。飞了这么长时间,他感到疲乏,对前途感到担忧。詹尼弗在他身旁不紧不解地走着,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你不累吗?”埃文斯对她说道。
  “我在飞机上睡过了。”
  他向后看了一眼莎拉。她也好像精力充沛的样子,正阔步向前。
  “唉,我真是太困了。”
  “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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