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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侠孟雪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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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盒盖,并无毒针、毒烟之类的机关,铁盒看来作工极细,盒外虽然锈蚀,盒内却完好如新,放着二张绢布,一点都没有破损腐蚀,绢布上密密麻麻的写满着字,略看几句,看似一门内功心诀的部份,拿起下面那张,在纸张右侧写着“绝情诀…第九重心法…断情绝爱诀”。
  孟雪歌心想,看来此人果真是俞枫大侠,传言当年他独上情绝门,不知为何会死于此处,这二张心诀应是绝情门的内功心法,绝情诀的最后二张,竟被俞枫大侠给取走,难怪百年来绝情门一蹶不振,不过江湖的传言中,俞枫大侠上绝情门后,就下落不明,不知何故,俞枫大侠会中毒死于此处?
  有太多的迷团令人心生怀疑,转念一想,此人若真是百年前的一代大侠俞枫,那此事至少也过了数十年,想他作什?只是手上这二张绝情心诀,要如何处置呢?
  郭曦等了一阵,不耐烦又前进二步,看着孟雪歌正在翻看二张绢布,问道:“盒内就只有这二张绢布啊?哎,失败,白走了这段路。”
  孟雪歌顺手拿起那柄靠在坑壁的长剑,跃出坑,将剑褫出,道:“还有这柄长剑,郭兄要是觉得没有收获,这柄剑或许值些钱。”
  郭曦见那剑平平无奇,道:“这种剑,三两银子一把,带着还嫌累赘,况且我是用刀的,拿剑也没用,我看老弟身上没有兵器,不如拿这把剑充充数吧。”
  孟雪歌道:“我也是用刀的,剑我可不会使。”
  郭曦道:“算了,咱们还是把剑留下给此人陪葬,这剑伴了此人一生,咱们二人既然不用剑,就留下它吧。”
  孟雪歌道:“好吧,不过可惜郭兄毫无所获,白进洞一趟。”
  这句话可有些揶揄的味道,郭曦听了也不在意,道:“这种事我可遇得多了,主要是好玩,何必计较收获。”
  二人合力将坑洞给填好,简单立了个碑,孟雪歌对于那二张心诀仍有些好奇,打算出洞后再细细观视,若是真为邪功,就当场将之毁去。
  出洞路上,郭曦大谈生平探险的经历,说到他只要一有空,就会到处去找些深山秘洞,虽说大都无功而返,但也着实找到过几次稀罕之物,说着说着,自怀中取出一颗彩石,道:“别小看这颗石子,这可是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找着的,这石子藏在怀中,无论刮风下雪,身子都长保温暖,好用的很。”
  孟雪歌一点都不羡慕,毒人之躯不畏寒暑,那需要什么暖身的宝物。只是随随便便的应和着,郭曦一点都不在意孟雪歌有没有在听,讲起这些经历,口沫横飞、涛涛不绝,好像可以讲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口渴似的。
  眼看前方大放光明,出洞在即,孟雪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郭曦人虽好,就是话多了些,令孟雪歌有些难以应付,不过也不讨厌就是。
  就着日光,孟雪歌快速的将二张心诀阅过,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些行功运气的诀要,虽然与一般的内功心法所行路径稍有不同,不过自己也只练过风雪门的内功,实在不知道这心诀是正?是邪?
  想到俞枫大侠抢得心诀后,并未加以毁去,或许是打算等绝情门改邪归正后再奉还吧,奇功绝艺皆是前人心血结晶,不该毁于自己之手,且收着,待来日若有机会遇上绝情门人,观其作为再决定是否要奉还。
  “老弟,拿着,这布我已用炭笔画上往晋州的道路,老哥出来有些时日了,要赶回阴山覆命,记得答应得我,要来当我的前锋,不要忘了。”郭曦褫上一张白色绢布,布上画着简单的地形路线图。
  孟雪歌收下后,道:“多谢郭兄,日后小弟若能不死,定会去寻郭兄。”
  郭曦道:“那咱们就此分道扬镳,你多保重,记得,活着一日便要珍惜性命,不要颓废丧志。”
  “小弟明白,会好好善用这三年时间,作些有用之事。”
  ※※※
  正气盟盟主张书诚来到晋州,身边带着金剑苏子江、银剑苏子河二位高手,众正气盟弟子早已散布出去,在各地打探消息。
  冷诸葛钱功,年四十有五,前额饱满,二眼炯炯有神,极富智谋,是正气盟晋州分坛坛主,向来负责正气盟河东道事宜。张书诚与钱功正在室内密谈,金剑、银剑在室外守着。
  张书诚问道:“钱坛主,你看河东、河北传出的毒人之事,是真?是假?”
  钱功先替盟主斟了杯茶,道:“是真也是假。”
  张书诚奇道:“此话怎讲?”
  钱功再为自己斟了杯茶,茶仍冒着轻烟,不忙喝,先道:“雄鹰堡之事是真,其它各地所传之事是假。”
  张书诚知钱功尚有下文,也不催促,早知道这钱功说话就是这般的爱吊人胃口,静静的等着。
  钱功端起茶,呷了一口,道:“这些契丹人以为咱们汉人是笨蛋,趁着毒人出世之机,清除了河东、河北二道上的汉人江湖组织,然后再嫁祸给毒人,不过是为了将来造反时铺路,幸好咱们早就劝盟中弟子及盟帮南迁。”
  张书诚道:“坛主如何知晓这事是契丹人所为?”
  钱功答道:“这是属下根据各地传来的消息,再加上太子府送来的河东州府情报,综合研判所推断出来的。”
  张书诚道:“这么说来,此事是安禄山派人所为罗?”
  钱功愤慨的道:“太子早就启奏过圣上,这安禄山狼子野心、必反无疑,偏偏圣上不相信,还答允安禄山以契丹武将替换河东诸州府守,二年来,河东、河北契丹人建的山寨如雨后春笋般出现,逼得咱们汉人武林中人在河东、河北站不住脚”
  平复一下情绪,钱功口气回缓道:“毒人之事,首先传出是在太原,白家药行已来信回报,毒人是风雪门门人,姓孟、名雪歌,太原雄鹰堡可确定是毒人所为,但据白家所言,这毒人一心一意只想回返师门,一路南下朝晋州来,那些毒人出没的消息,多在太原左近,不太可能是毒人所为。”
  张书诚对于太原白家也是非常清楚,道:“既是太原白家回报,那就可以确信无误了,只是不知白家可曾解去毒人之毒?”
  钱功叹道:“白先生信中明白表示,毒人无方可解,且三年内必将毒上天灵,理性全失,希望咱们正气盟出面,或是监禁、或是诛除毒人。”
  张书诚有些为难的道:“身为毒人是非己所愿,若此人心性善良,咱们岂可妄动杀念,就算是监禁都有损侠义之风。”
  钱功再叹道:“就是如此,属下才觉得为难,不过放任毒人流落江湖,万一为他人利用,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张书诚略作思索,道:“我看就这么办,咱们马上上落霞山,想必那孟雪歌会回返师门,既然杀也不是、关也不是,依我之见,不如就将之收入正气盟,利用毒人来对抗胡族武林高手,以毒攻毒,收效必大。”
  钱功二眼放光,大笑道:“盟主之言甚是,毒人收入正气盟虽有风险,但却可就近看管,若是日后毒人当真无救,也可尽早预防,属下心想,当那些邪魔歪道遇上毒人时,一定有趣之至。”
  金剑、银剑二位护卫,长得五短身材,手短、脚短,五官挤成一团,猛一看几乎分不出鼻子与眼睛来,弄得旁人实在难以猜测他俩的年纪。二人原本是双胞胎兄弟,被一名江湖异人收养,那异人针对这二位兄弟的身材,设计了一套合击的近身剑法,兄弟二人擅使二尺长的短剑,长大后奉师父之命,前来正气盟效命,被张书诚收为盟主护卫。
  金剑、银剑在室外忽听闻盟主与那钱坛主大笑出声,兄弟俩相视一笑,心灵相通的同胞兄弟,见盟主已烦闷数月,未尝听闻盟主笑声,今日钱坛主不知用何高招,竟能惹得盟主开怀大笑,这样就好,免得盟主老是闷闷不乐。
  室内,张书诚与钱功二人大笑过后,张书诚发问道:“钱坛主,我们自河东道撤出门人,虽说是未雨绸缪,但似乎河东百姓对我们正气盟有些不谅解。”
  钱功脸色一暗,道:“正是,在河东道,咱们正气盟声望大不如前,但这也是迫于无奈,民不与官斗,若是咱们再不撤出河东道,迟早会被官府用种种捏造的罪名清剿,现在,只要咱们正气盟弟子进入河东道,不是失踪就是莫名其妙的身陷囹圄,不是咱们不管河东道百姓,实在是无能为力。”
  张书诚惊道:“那前次派出上孤雁峰探查的弟子,不就凶多吉少?”
  钱功道:“正要向盟主回报此事,那十二名弟子,早就回转晋州了,幸而此次是暗访,未暴露行迹,十二名弟子并未打着正气盟旗号,所以还算是平安无事,只是毫无所获,那孤雁峰依然被大雪覆盖。”
  张书诚松了口气,道:“平安就好,毒人已现踪,这事不须再上孤雁峰查,等找着孟雪歌后,再问他就行了。”
  接下来,张书诚再询问些正气盟的布署,钱功一一回答,正气盟避开河东、河北二道,早已联络妥盟帮,在关内道、河南道、二京(长安、洛阳)作好布署,这事攸关胡汉相争、民族大义,幸而有太子暗中协助,正气盟将整个河东、河北道给包围了起来,严防契丹江湖组织扩张发展。
  ※※※
  孟雪歌与郭曦分手后,过了数日,竟有些怀念起郭曦来,孤独的滋味难尝,过往是生不如死,一切都无谓,现在有了新的生存意义,再也难以忍受寂寞,想起在龙山上尚有一批财宝未处置,孟雪歌终下得山来,走入县城。
  自从那金蛇相伴,孟雪歌察觉些异事,一是这小金蛇竟不须觅食,好似以吸收自身之毒维生,二是自身毒性竟有减轻的趋势,回到了在白家药行蒸毒后的状态,若是长此以往,靠着小金蛇,不知是否可完全除去毒人之毒?
  向店家要了一大桶热水及一间清静别院,孟雪歌在院中用掌劈出一个深坑,人站在坑旁冲洗身子,这是为了预防毒水四溅,流毒伤人,梳洗后,孟雪歌换上托店小二买的新衫,为防万一将旧衫一并埋入深坑。
  戴上冰蚕手套后,用店里的纸笔画上地形藏宝图,装入信封加上火针,叫来小二,请小二将信送托南北行行商带给太原白家(一种专门售贩南北货品的商行,常有往来南北的商人会在此交易货物,通常这些商人会兼作信件运送,价格并不便宜。),顺带送上一桌酒菜,并特别叮嘱,店小二不须来收拾,孟雪歌会自行处理。
  好好整理过之后,明日一早就可直上落霞山了,这一路走来,孟雪歌还是没有想到该如何叫师妹不要再耗费青春等待自己。按师妹个性,一旦认定自己,怕是一生都不会改变心意,若是照实说出自己因毒人之故,要师妹忘记自己,定会适得其反,若说要狠下心肠,编些另有意中人,自己已移情别恋,又怕伤师妹太深,万一师妹想不开,岂不是反害了师妹一命。
  一夜难眠,孟雪歌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法,临到鸡啼五更,天光微亮,才想出一个好借口,就说自己有志报效国家,要前去阴山协助郭兄戌边,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返,且也不知是否有命回返,男子以国为重,就这样叫师妹不要再等自己,万一师妹还是坚持要等,到时候只好请郭兄假造个为国捐躯的战报,或许师妹就不会再等下去了吧。
  ※※※
  说来孟雪歌全是自寻烦恼,在落霞山上,张书诚与钱功、金剑、银剑早带领三十余名正气盟弟子来到,张书诚将孟雪歌不幸沦为毒人之事,全盘告知,也道明来意,并非是为诛除孟雪歌而来,而是诚恳的邀请风雪门加入正气盟,共为天下正道出力。
  风雪门传到孟雪歌师父孟豪这一代,早就不能算是门,自孟雪歌出师离山后,整个风雪门只剩孟雪歌师父及师妹二人,其它的不过是二名长工及一名仆妇。
  孟雪歌是自小被师父收养的,与师妹一同长大,师父年青时也曾闯过江湖,但风雪门的武功实在不是上等货色,混了十来年总是出不了头,后来看破,才回到落霞山守着山门。
  师母在生下师妹时难产过逝,是师父一手将孟雪歌及师妹孟念慈带大,年青不得志,壮年丧妻,独力抚养幼女,岁月早将孟豪给摧残的白发苍苍、满脸皱纹。
  “孟掌门,若是贵门高足孟少侠回返,务请留住孟少侠,我等会在山下守候,希望到时孟掌门能派人通知敝人。”张书诚见风雪门只剩一间四合院,料来是容不下自己带来的这群人,不想让人为难,打算到落霞山下找家客栈等候。
  孟豪这一生从来也未曾见过这些名闻武林的大人物,更别提是武林盟主亲自来访,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担忧,道:“先谢过盟主邀请入盟的好意,老夫年事已高、筋骨早衰,怕是难再舞刀弄剑,这入盟之事先请盟主见谅,至于雪歌若是回返,老夫定当通知盟主,请盟主放心。”
  张书诚也不相强,闻言抱拳一揖,道:“既然孟掌门无意入盟,在下也不敢勉强,打扰之处多多包涵,在下保证,对于令徒决无恶意,孟掌门当信得过我正气盟。”“盟主过虑了,劣徒惨遭不幸,成为毒人,盟主不将之视为妖物,且有雅量将之纳入正气盟,如此作为对于劣徒是有益无害,老夫感激都来不及,绝不会对盟主有任何猜疑的。”
  “多谢孟掌门,在下告辞。”“慈儿送客。”“不用客气。”
  孟念慈长得像她母亲,鹅蛋脸,丰颊大眼,嘴角微微上跷,给人一种温柔、安宁的感觉,她长得或许不是美如天仙,但她的气质,却让人一见难以忘怀,那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妻子形象,可以抚平每个男人容易受创的心灵。
  送走了正气盟人,孟念慈站在风雪门的那座百年历史的牌楼下,有如一个守候夫君归家的妻子,这是孟念慈每天必作的功课,等待与失望。
  这一次,终于有师哥的消息了,不管师哥变成怎样,心既已许,再无收回之日,师哥啊,念慈始终在等着,等着你归来。 
 
 
 
  
第六章不离不弃
 
  师门在望,近乡情怯,依旧是熟悉的景物,这山道也不知来来去去有多少回了,孟雪歌甚至可以闭着眼睛数着步子,完全知道何时该抬起脚,避开崁在路中的大石,何时该转身,绕过山壁。
  见着山时,忘情的大步直行,上得半山,竟踌躇的举步维艰,二年来,有愧师恩,竟连师父给的风雪门镇山宝刀都弄的不见踪影,不但一事无成,还被练成毒人,见着师父该如何说呢?
  孟念慈的心有些痛,见着那山路上低头徐行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彷徨,忍住鼻酸,止着泪水,孟念慈涌起无限温柔,微微笑着,不管天下人如何看待你,在念慈的心中,师哥依然是那个可以为念慈爬上山崖,跌断脚,手中却仍紧握着红花,忍痛微笑的少年。
  没有焦急的向前迎接,没有流着久别重逢的泪水。孟雪歌痴痴的看着牌楼柱下,那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身影,昔日,当自己出门时,师妹总是这样的守着,等着自己归来,沿路微笑听着自己编造的趣事,自己眼力已经变得非常好了,师妹那依然如昔的笑容,看起来就与心中的刻划一模一样。
  所有的一切在二眼相视时,全部遗忘,孟雪歌只是走着,按着过去习惯的步伐走着,好似回到了过往的时光,在师妹的眼里,找到了年少的回忆,情与爱,或许不是一种冲动,而是时光与岁月累积下来的悸动。
  “你回来了。”孟念慈总是以这一句话来迎接。
  孟雪歌不假思索的回答:“这里风大,你不要老是站在这里等,放心,我是男人,懂得照顾自己的。”
  孟念慈笑得灿烂了些,道:“念慈知道,师哥是大人,不用师妹照顾了。走吧,回家吃饭了,今天有师哥最喜欢的鲜鱼汤。”
  孟雪歌的泪,再也忍不住,游子归家,无数的委屈心酸,尽在回家吃饭这句话中倾泄而出。孟念慈装作看不见,背转身子,脚步轻快的往家里走,边道:“师哥快来哦,鱼汤冷掉就腥了。”
  “师妹,你等一等,我有话要说,说完我就要走了,师父那儿,就请师妹代为转达,师兄未能使风雪门的名声扬遍天下,无颜见师父之面。”
  孟念慈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笑脸上竟挂着二行清泪,柔声道:“你我自小一起长大,你想说什么,我清楚,就算你的毒人之躯一生无解,我始终会伴在你身边,你不用编故事给念慈听了,每次你说谎,你的左边眉毛就会不由得跳动,所以你是骗不了我的。”
  没想到师妹已经知晓此事,孟雪歌满腔话语全都无用武之地,怔怔的看着孟念慈,不知怎地,早已淡出武林的师门,消息竟如此灵通?
  孟念慈取出绣帕,轻轻拭去泪水,再道:“爹也知道这件事,爹并没有怪你,走吧,不要再让爹等下去了。”
  “师父也知道了?消息怎么传来的?”这句话一出,等于是承认一切,孟雪歌不想再多作辩解,事已至此,唯有面对。
  孟念慈道:“师哥,你的事恐怕已传遍整个江湖了,三天前正气盟盟主亲自来拜访,就是为了你的事,现在正气盟还守在山下等着你。”
  孟雪歌淡然的问道:“是为诛除我这个毒人而来的吗?”
  孟念慈温柔的答道:“师哥安心,正气盟还算是讲道理,他们调查后,知道师哥并未作出有违江湖道义之事,身为毒人纯粹是身不由己,他们是来邀请师哥加入正气盟,以防再有人以毒人名义胡作非为。”
  孟雪歌听后,想了想,喟道:“我看事情没这么简单,这事恐怕有二个用意,一是利用、一是看管。”
  孟念慈想了想,也道:“师哥说的有理,爹也是私下这么说,不过爹也说过,只要是作正义之事,就算是被利用又何妨?至于看管,师哥要体谅武林中人,毕竟三十年前那场浩劫太让人心惊,放着你不管,谁都无法安枕的。”
  孟雪歌想起曾答允郭曦要前去阴山助他之事,眼前看来是难以成行了,正气盟既然连盟主都亲自来到此处,那是势在必得,自己若是不知好歹,日后受害的将不只自己而已,怕是连整个风雪门都要拖下去了。
  “师妹,这一生师哥要辜负你了,你早日将我忘了吧,我明日就随正气盟走,此去之后,或许就再也无回返之时,不要再等我了。”孟雪歌下定决心,正好趁着与正气盟走,斩断与师妹这段情缘。
  孟念慈早料到孟雪歌会这么说,低语道:“你活着一日,念慈就伴着你一日,寸步不离。”
  孟雪歌感动的道:“你这是何苦?”
  孟念慈展开一个温柔的笑容,向着孟雪歌道:“我不苦,苦的是你。”
  情深处,便是相聚一日也有一日的喜,孟雪歌明白师妹的意思,由于师父对于早丧的师母,日夜追思怀想,耳濡目染,师妹并不在意相聚时日长短,早明白相思自有相思的愁与喜。
  ※※※
  风雪门略显破旧的厅堂,罗列着历代祖师的灵位,孟豪端坐在掌门之位上,孟念慈领着孟雪歌进厅,照着风雪门规矩,点上三柱清香,拜过历代祖师,孟念慈收了香,自去插上香炉,孟雪歌走到师父面前,双膝下跪,叩首道:“师父,不肖徒儿归来了,请师父责罚,弟子未能听从师父的教诲,大意轻忽,中了万毒魔君之毒,成为江湖人眼中的妖物,弟子罪该万死。”
  看着一手扶养长大的弟子,孟豪语气激昂的道:“起来,你没有错,大丈夫男子汉,一时受到挫折,算不了什么,世上没有解不去的毒,咱们风雪门没有丧志的弟子,活着一日你就要给我想尽办法除去毒人之毒。”
  这番话孟豪已不知琢磨了多久,知晓自己弟子的心性,那是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必须要激起他的雄心壮志,免得他走上绝路。
  孟雪歌抬起头,意志坚决的道:“弟子明白,活着一日便是风雪门人,断不能丢风雪门的脸,师父放心,弟子不会因此消沉的。”
  孟豪站起身子,挺直渐弯的背脊,朗声道:“好,孟雪歌听令。”
  “弟子在。”
  “风雪门第七代弟子孟豪,今日将掌门之位传与第八代弟子孟雪歌,祖师共监。”
  孟雪歌惶急道:“师父,弟子不能在此时接掌掌门之位。”
  孟豪大声道:“这是掌门的命令,风雪门人不得违抗。”
  见师父疾言厉色,孟雪歌忙叩下头,道:“弟子遵命。”
  一旁孟念慈赶忙行礼,拜道:“风雪门第八代弟子孟念慈,拜见掌门。”
  孟雪歌站起身子,风雪门镇山宝刀已被自己弄丢,无法行传刀仪式,手一抬,道:“师妹免礼。”
  孟豪见孟雪歌总算是从了自己的命令,接掌风雪门掌门之位,这样一来,孟雪歌的身上多了一个重担,传承风雪门的使命,应该就会更珍惜自己的性命。接下来就是这唯一的女儿了,这女儿实在太象是她娘,想当年,岳父也是不赞成婚事,是念慈她娘硬是要嫁,不过岳父说的对,或许自己命格克妻,念慈她娘才会死的那么早。
  孟豪开口道:“雪歌,今日师父除了传给你掌门之位,还有念慈也一并托付给你,江湖儿女不拘俗礼,从今起,你俩就是夫妻,一生一世,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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