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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生死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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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神也变得灼热。他的角度,微微一垂眸,就能看到她领口汹涌的波涛,很震惊,很美丽。
海汐踮起脚尖,抚上他的脸颊,在他唇瓣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用意不明。
韩诺猛地抱住她的腰,一个用力转身,将她压倒在柔软宽大的沙发上。
他不得不承认,他受不了她哪怕一点点暧昧的靠近,一个软软的眼神,一个浅浅的吻,一句假假的撒娇,便能让他的防线崩溃。
从来没有人可以做到,她很轻松的,就做到了……
他的吻袭来的时候,她轻轻颤抖,紧紧揪住了他的衣服;他的手扯开她的领口,吻上她的胸口时,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
韶颜……把你看到的,当成真的吧……如果能让你放弃我,我宁愿把假的,变成真的……


第一卷 琉璃似海 81 在他怀里哭泣

韩诺是个有经验的成年人,他知道该如何挑起她的反应,但他也更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得到快乐。所以,他的每一个吻,力度与角度都恰到好处,尤其是落在她胸前的时候。
海汐不同,此刻的被扑倒,掺杂了许多的其他因素,所以被他压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她不可自抑的浑身颤抖。一开始是轻轻的,渐渐的,就变成了哆嗦,她死死咬住唇,全身的肌肤都紧紧绷着。
刚洗浴过的她,身上散发着清新的柠檬香气,肌肤软软的、滑滑的,宽松的浴袍下,又极为有料,所以韩诺一触碰,便不可收。
想把她埋进身体里,也想把她压进沙发里,更想把她塞到左边胸膛跳动最激烈的位置。
是第一次,在欢/爱的时候,有这样的想法,此前,他只知道互相索取与奉献,那源于男人最原始的需要。
当他的吻从她的颈下滑移回唇瓣时,他感觉到了不对。
身下的女人虽然颤抖的让他心动,可是肌肤,却仿佛越来越紧绷,而脸颊上,有湿湿的痕迹和咸咸的味道。
韩诺缓缓抬起头,幽深的眸子灼灼锁着她紧闭的双眼,渐渐的,被情/欲笼罩的眼底,便升腾起了淡淡的雾气。
但他舍不得从她身上下来,双臂撑在她两侧,手轻轻的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抚她紧咬的唇瓣,哑着嗓子命令:“别咬……”
海汐依然紧紧咬着唇,唇瓣几乎都要被刺破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角滚落,浸湿了她颈下的沙发。
“别咬……”韩诺有些慌乱,这种慌乱来自于心底不可自控的疼痛感,他试图压下去,完成他期待已久的下半场,但是……
脑海中冒出来的三个字,写着:舍不得……
舍不得她哭,舍不得她怕,舍不得她不愿意,舍不得她受委屈……
明明,他们是冤家,无处不相逢,无处不相杀。
海汐隐忍的哭泣,渐渐变成了抽噎,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紧紧揪住了他已经凌乱的衣衫,无措的抓挠。
“别哭……”他又笨拙的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擦的他手心都是水。
他忽然伸手,将她的头紧紧抱住,贴在自己下巴上,用力往心口按去。
海汐哽咽不已,抓挠的手,抱住了他的腰,抽泣出声。
昨日的委屈,今日的冲击,十二年来蓄积太久的压力,在哭声中释放。只是她从未料到,唯一看到她如此失控的人,会是韩诺。
曾经,她想过一百次,再见到韶颜的时候,她会抱着他,把十二年隐忍的泪水都哭干哭尽,告诉他自己很累,告诉她自己想他,但是……十二年后,她最不敢面对的,却是韶颜。
一场以热辣方式开头的缠绵,忽然变成了压力释放会,以暧昧开始,以失控的哭声结束。
海汐的睡袍大敞着,那是他做的好事,甚至,他都已经急切的扯开了自己的衬衣,但现在,他已经亲手将她的浴袍带子系的牢牢的,紧紧的抱着她,放在自己腿上,无声安抚着。
海汐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就那么抱着她,足足坐了一个多小时。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投射在两个人身上时,他有些迷惘。
书里的话,像极了他此刻的想法:天长地久,是我白发的时候,身边的那个人,还是你;浪漫情怀,是我每天清晨看到太阳升起的时候,你都在。我看过万紫千红,你路过千帆远景,只是为了证明,我们的相遇,有多么值得珍惜。
这段话,看到已久,挺喜欢,却从不相信,也没那么深刻的理解,但这一刻,他忽然懂了。只是,懂得有些悲哀。
因为他心里很明白,她的哭泣,是因为压力,也因为对他的抗拒。
海汐最后是被他抱到楼上卧室去的。他将她放在床上,拿被子裹好,冷气开到最合适的温度,才轻手轻脚去取了她已经烘干的衣服,放在她枕边。
海汐已经不再哭泣,但紧紧揪着被子,缩成能多小就缩成多小的一团。黑发披散,遮住了她的脸,这一次,他没有为她理顺。
也许,她就是想要凌乱的黑发,把自己的狼狈遮挡起来?
韩诺下了楼,收拾好客厅,坐在沙发上发了一阵子呆,拿过手机拨打了韶颜的电话。
摇摇头苦笑,他心底浮起更多的歉疚。
韶颜也关机了!
韩诺无奈,随即收拾心情打了几个电话,将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也给海澜发了短信,告诉他海汐平安无事,跟他在一起,他会保证她的安全,并在她情绪平复后,将她送回去。
“韩诺和你姐姐,在交往?”杜佳云看完短信,厉声问向海澜。
低头搓手站在她面前的海澜,吓得脸色一变,忙摇摇头:“没有……没有听姐姐说过……”
“你还想替她隐瞒?”杜佳云将手机摔在沙发上。
“真的没有……最起码,没有那种深度交往,认识是有的。”
“单独约会吃饭呢?”
“这个……”
“说!”
“好像是有的……但是很浅层次的……”
“你想要他们怎么深层次?谈婚论嫁公开同居?”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呢?”
“我警告你,你少跟她扯在一起,一个没修养的野孩子,我能指望她把你带好吗?”
“妈!”一向柔弱的海澜,也急了,松开绞个不停的双手,挺直脊背,高声反驳:“姐姐从小学业优秀、工作努力,她比任何人都洁身自爱,她比任何人都坚强上进。是,我就是把她当作我的偶像了,您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好,她都是您的孩子,作为一个母亲,您不应该这么诋毁她!”
“她……”杜佳云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了。
有些事情不能讲,再恨、再闹,都要有个底线,越过了这个底线,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那个人,是真的会翻脸的。
“妈,把手机还我,我给韶颜打个电话……”海澜试着弯腰去拿手机,又被杜佳云一把抢了过来。
“韶颜是谁?”
“我的朋友。”
“男的?”
“嗯。”
“怎么认识的?”
“上次去度假村的时候遇上的。”海澜心虚,脸颊绯红,眼神闪躲。
“你怎么没告诉我?度假村才认识的,什么都不了解,你就随随便便跟人交朋友?你……喜欢他?”杜佳云犀利的逼问。
“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人家又不喜欢我!”
“他是什么人?他凭什么不喜欢你?”
“他是a市人,远帆实业总经理,姓霍。”
“a市?”杜佳云脸色微微一变,眼底有复杂的光芒,一闪而过,旋即又垂眸思索了一阵子:“远帆实业,这个公司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当然了!远帆实业现在是省内十强啊!”
杜佳云的脸色有所缓和,低头沉吟了片刻,轻声提醒:“越是富家子弟,越是不定性子,你太单纯,看人看事,要多个心眼。你也别装了,妈看得出来,你说起他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改天把他叫出来,让妈见一见。”
“知道了!可是妈,您可不能乱说话,我们什么事都没有,您要是说的多了,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行了,我知道了!为了你,妈妈什么不能忍啊?”杜佳云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了,将手机递过去,轻声嘱咐:“跟人说话,要注意礼节。”
海澜点点头,又趁机提醒:“妈,您为了我什么都能忍,那请您以后,也为了姐姐,稍微忍一忍,好不好?”
“别操那么多心了。”提起海汐,杜佳云的语气,又冷了。
韶颜坐在车中,定定望着远处的海岸线,眸光渐渐由沉痛,变得恍惚。
风很大,海浪汹涌,重重拍打着海边的岩石,那些关于故乡的海和那个女孩子的少年回忆,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在眼前回放,到最后,全部被她穿着浴袍,发丝凌乱的样子所取代。
他们在一起了……他最爱的女人和他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
他想要痛骂韩诺,想要痛斥海汐,却清楚的知道,不能……男未婚女未嫁,他霍韶颜也不是宁海汐的谁,他根本就没有资格。
可是心口,像堵了一块石头,沉沉的,坠的他站立不住。
早知今日相逢,想认不能认,想见不得见,还不如此生从不相识。不相识,便不相恋,霍韶颜,便不会痴痴念着着江琉璃这么多年。
韶颜又伸手摸过一支烟,点着,狠狠抽了几口,遥遥望向远方。
琉璃的笑脸和她调皮又倔强的眼神,便一次一次的从脑海中闪过,他呆呆举着刚抽了一口的烟,便失了神。
被燃尽的香烟灼痛手指的时候,他猛地一惊,慌乱的扔了残烟,捂住了剧痛的手指。
也好,身体痛了,就显得心口没那么难受了,可是……怎么开车回去呢?眼前一遍一遍闪过的,都是她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她,已经攻占了他生命的每一个角落。
韩诺上楼去看了海汐一次,看到她仍旧在沉睡,便又下了楼,专心处理工作的事情,又连续发了几次短信向韶颜道歉,但韶颜一条也没有回复,因为他的手机,始终没有开机。
海汐下楼的脚步声很轻,近乎无声,但她刚刚走到拐角处,机警的韩诺就听到了,见到她下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过去。
海汐明显已经洗过脸了,大抵还敷了眼睛,眼皮的浮肿已经消散了不少,甚至,还化了淡淡的精致的妆容。
“醒了?好点儿了吗?”韩诺一开口,自己都被自己鄙视了。二十九年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试过如此温柔,还是对着自己的冤家。
“好多了,谢谢!”海汐轻轻开口,嗓音微哑,但情绪明显是平静的。但这样的她,忽然让韩诺觉得失落。相比较起来,他还是喜欢昨晚那个无助的、脆弱的宁海汐。
韩诺递过一盒牛奶,轻声说:“吃的东西不多,喝点牛奶先对付一下,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
海汐接过来,却没有喝,轻声问:“我记得冰箱里没有多少东西,我早晨找过,没有牛奶。”
“我让人送过来的。”
“你又不喝这个东西……”
“你喂我,我就喝。”
“真的?”海汐用眼神表示强烈的怀疑。
韩诺弯了唇角,笑容要多妖孽有多妖孽。
海汐插好吸管,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韩诺的眼神,冷了几分,摇摇头:“给你准备的。”
海汐的手顿了一下,缓缓收了回来,放在口中,吸了几口,忽然,韩诺一个箭步上前,拂开奶盒,堵住了她的唇,大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背上拍了一下,满口牛奶,便渡入了他的口中,咕咚一声,他毫不迟疑的咽了下去。
海汐用力挣扎,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气喘吁吁的望着一脸肃沉的他。
牛奶盒掉落在地上,奶也洒了一些出来,在灰色的地毯上,异常的突兀。
海汐轻轻咬了咬唇,深呼吸一口气,直起腰,越过他,大步往外走去,手臂被他一把抓住了。他用力将她拉向自己,这一次有了防备的海汐拼命挣扎,两个人僵持数秒,他竟没有得逞。
“宁海汐!”韩诺的声音,发颤,像是带着惊讶,也带着愤怒。
“你要去哪儿?穿的这么整齐,化了这么漂亮的妆,拎上了你的包,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你就打算离开?”韩诺的声音,陡然高了几分,在空寂的房子里,响亮的可怕。
“无论生活如何虐待你,你在哭过之后,都要用更灿烂的笑容,给它最漂亮的回击!韩诺,昨天的我,不是真实的我,请你忘了我的眼泪和我的失态,也谢谢你昨天收留了我,别算我欠你的,因为我不会去还的。我要去公司,我不能消失,消失代表着我被打败了。再见!”
海汐用力挣脱他的手,大步往房门走去,背后传来韩诺沉痛的怒吼:“宁海汐!你今天如果就这么走出这个门,我会让你后悔的!”
“你要怎样?”海汐回头,眼眶微红,声音却无比的清冷:“要继续我们的下半场吗?对不起,我今天早晨给过你机会,我没有强迫你放弃,但这样的机会,没有第二次了。如果你需要,去找个你喜欢的,费用,我来支付。”
“宁海汐……”韩诺冷冷的笑,含着只有自己知道的苦涩,沉声反问:“你是在鼓励我,去找外围吗?”
“你也可以找一个高档一点的。”海汐淡淡一笑,缓缓转身,就要离去,韩诺忽然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翻转过来,用力抵在门后。
时光倒流,像电影一般,闪回她从云玲珑回来的那晚。
那时,她也被他这么抵在了门后,但后来,她用牛奶击退了他,可是现在,他已经对她口中的牛奶,有了免疫力。
他呼吸急促,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像刀子一样切割着她,让她的心,一寸一寸的疼。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心,会因为仇人的孩子,而疼痛。这样的发展,显然超出了计划之外,必须扼杀在萌芽状态。
“不甘心?那我自己脱,还是你给我脱?”她忽然笑了,极其妩媚,眼神充满了诱惑。
韩诺的眉头,却蹙成了一团,紧紧的,像是揉也揉不开。
他握住她肩头的手,轻轻颤抖,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可是,下一秒,他便飞快的松开了她,后退几步,冷冷望着她,坚定的提醒:“宁海汐,惹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海汐平静的转身,背向他的那一刻,却紧紧咬住了唇。
还是他将她送走的,一直送到公司楼下,两个人在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他疾驰的速度,打转方向时的不管不顾,表达了他心底强烈的愤怒。
“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也不是围着你转的奴隶。宁海汐,我们不相爱,所以我做过的事情,是要回报的。后会有期!”放下车窗,戴着黑超的韩诺,望着海汐将要离去的背影,冷声提醒。
“我还以为你会说,但愿此生不见,没想到,你还希望后会有期。那就回见了,韩少!”海汐回头,淡定一笑,从容离去。
昨夜的宁海汐,只是一个梦,像美丽的泡沫,灿烂过后,“啪”的破裂了。
“宁海汐……”车中的韩诺,忽然出声,再度唤住了她。
海汐缓缓回身,淡定的望向他。
“你身上,有故事?或者说,你心里,有个人?”韩诺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了自己的判断。
不,应该说,是确定。
海汐垂落的手,悄悄握紧了。


第一卷 琉璃似海 82 小爷被甩了

“想象力真丰富!”宁海汐淡然一笑,转身,脚步稳稳的离去。
韩诺眯着眼睛,灼灼的看着她决然的背影,一直目送到再也看不见,才慢慢收回视线,冷冷望着前方。
宁海汐,我韩诺想要得到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我韩诺想要甩掉的人,也从来没有甩不掉的。你,是我第一个想要得到,却一辈子都不想甩掉的人。这么新鲜的游戏,我怎么舍得放弃?
海汐迈进电梯,原本拥挤的电梯,瞬间鸦雀无声。海汐从容走进去,平静的面对电梯门而立。
她知道,在她进入之前,员工们的话题,是她,可是,那又怎样?哭过痛过,逃跑的我,又回来了,你们的眼光再多彩,我也不会在乎,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的生命力,到底有多强!
rose看到她的时候,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显然,她也没有想到,失踪了一上午的她,忽然回来了。在外人眼里,她怎么也要休息个三五天,才会回来吧?
“宁小姐……”rose的情绪,竟有些激动,甚至眼眶红红的,想哭的意思。
“帮我冲杯咖啡,然后把要处理的文件送过来,谢谢!”海汐经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从容走进办公室,忽然又退了出来,挑挑眉问:“我的玫瑰花,送来了吗?”
“送来了!在您办公室的桌上。”
海汐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红色礼盒,淡淡一笑,轻声嘱咐:“请帮我找个花瓶插上,谢谢!”
“好!”rose红着眼眶,高声应了,快步走向调配间,海汐能从她的神情和动作上看得出来,自己的回归,让rose很惊喜。
小姑娘虽然有时手脚没那么快,工作完成的也不算是完美,但看得出来,心肠不坏。
rose很快送来了咖啡和文件,在海汐低头处理工作的时候,她又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将玫瑰花插入了装着营养水的花瓶中。
“不错!”海汐斜睨了一眼,一边检阅邮件,一边点点头,微笑着嘱咐:“以后再收到花,我的办公室放一半,你留一半。”
“好!”rose从海汐的笑容上断定,她已经恢复了平静,遂松了一口气,笑着应了,转身去忙自己的。
“用不了多久,我妈就会过来的,准备好茶,她不喝咖啡。”海汐头也没抬,平静的嘱咐了一声,却震动了小助理。
“宁小姐……”rose犹豫着。
“去吧!”海汐抬头,淡淡一笑,要多坦然有多坦然。
助理咬咬唇,脚步轻轻的退了出去。
海汐看着笔尖,发了一会儿呆,继续将视线转向屏幕,全心处理自己的工作。
果然不出她所料,杜佳云不到一个小时就过来了,因为有海汐的吩咐,rose也不难做,径直将她让了进来。
“妈,您来了?”海汐抬头,嫣然一笑,从容起身,从桌前走了出来,端起茶几上的茶壶,轻声说:“已经给您准备了好茶,喝一口润润嗓子吧!”
杜佳云冷然站立在沙发前,眯着眼睛盯着她笔直的背影。
海汐端起茶杯,袅袅走了过去,双手将茶杯奉了过去。
杜佳云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猛地一挥手,想要打开她的茶杯。海汐灵活的一缩手,杜佳云扑了一个空,茶杯稳稳的握在海汐手中,没有她想象中啪嗒落地,碎片飞溅的效果。
“没关系,等您想喝了,再喝!”海汐微笑着将茶杯放在了身边的茶几上,挥挥手:“妈,站着不累吗?请坐!”
杜佳云没有想到,昨天她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她,今天下午,她就从容出现了。她就不怕丢人吗?她就不怕非议吗?在外人的眼里,如果不是女儿做了十分错的事,一个母亲,能这么下这么狠的手吗?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杜佳云冷笑。
“公司的事情很多,我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影响到工作,这是爸爸教我的,我时刻谨记在心。”
“你料到我今天会来找你?”
“公司那么多双眼睛,总有人在替您盯着,我不觉得意外。”
“那你还敢回来?”
“为什么不敢呢?”海汐轻笑,反问:“一个巴掌而已,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您说过,无鞭策不成长。这句话,多年以来,我一直记得。”
“那好,那我们没算完的帐,继续算吧!”
“好啊!”海汐轻笑出声,点点头说:“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之间的帐,外人真的算不清。所以呢,咱也要找个自己人做个裁判。妈,我刚刚接到爸爸的电话,他很快就要到了,不如,让爸爸帮我们判断一下对错,可好?”
杜佳云的眼神,一下冷了,也狠了。她腾的站起身,紧紧盯着海汐,跑到她桌前,怒问:“你向千山告状?”
“没有!妈妈对我这么好,我要告什么状呢?我从小就没有告状的习惯,哪怕是生命垂危的时刻。”海汐的笑容,多少还是有些苦涩的。
那一年,她从三楼的阳台一跃而下,摔断了腿,入了院,醒来之后,杜佳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警告你,不许对你爸爸说,你是和茂菁吵架才跳下来的,你只能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栽下来的,否则……”
病床上的海汐,淡淡的笑。
从跳下去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如果还能活着醒来,会跟出差在外的千山告状,所以我的母亲啊,您的嘱咐,真是多此一举。
“是爸爸给我打的电话,妈,您想太多了!我看,您不如就在本市多住几日,跟爸爸好好团聚吧!他这个月,在家里停留的时间,好像又不多哎!”海汐轻轻转动着椅子,笑容更深。
三十年的婚姻,守空房的日子占了五分之四,这是杜佳云的痛处,也是她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
“你威胁我!”杜佳云的怒火,又窜了上来,猛地挥手,又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爸,您来了……”海汐没有躲闪,看向门口,笑着招呼。
杜佳云疾速收手,却因为一来一去力度太大,猝不及防的自己竟禁不住那股蛮力,踉跄着后退几步,臂弯的包掉落在地上,自己也险些摔倒,十分狼狈。
“不好意思哦,妈,我看错了!也许是因为太想念爸爸了。”海汐依然端坐椅中,巧笑嫣然。
门口静悄悄的,哪儿有人?
“你长胆子了!”杜佳云的火,燃烧的更旺盛,踢开脚下的包,又扑了过去,海汐脚尖点地,在她的手挥过来的时候,猛地用力一蹬,转椅迅速向后滑去,躲避的非常利落。
如果韶颜看到了,想必又要赞了:“漂亮!”
海汐继续轻轻转动着椅子,微笑着看向气急败坏的杜佳云。
第二次的失败,让杜佳云的怒火,燃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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