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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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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下手上的皮手套,拉起我的手一边给我带上,一边继续说道:“我的好妹妹,你笨无所谓,若是傻哥哥便心疼死了。是呆在这等别人把你当大熊猫送上去,还是趁早跟哥哥回家好好休息,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还用选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过了眼前这关要紧。没等他再说什么,我兀地起了身。
  从派出所的后门绕出去,门口停着辆奥迪A4。大概因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白知秋没有开他那辆特别好认的魅惑蓝盖拉多来。
  在人前总是表现得温柔体贴,白知秋拉开车门:“上车。”
  咬了咬牙,心一横坐了上去。
  白知秋开车开得很快,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自觉地咬着大拇指。
  突然,白知秋轻声一笑,鄙夷地说道:“生活不是电影,跳车有落下残疾的危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想点安全的招数吧。”
  我有什么小九九是你猜不到的,白禽兽?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他的笑忽然转成了朗笑,“把脸转到外边,太逗了。”
  我默默的把脸转到窗外,看着外后视镜上自己爆米花似的发型,暗暗骂了一句:“禽兽。”
  
30、第十一章

  到地方后,我不情不愿地下了车。身后的车库门已经关上了,车库里还放着两辆车,白知秋的盖拉多和我那辆悲催的鲜红法拉利F430。因为学车第一天我就发狂地架着F430从交通桥上飞了出去,从此被禁止开车。这辆F430也就永远被束之高阁,没有主人开的车,是世界上最寂寞的车,想不到白知秋竟然把它运到这个城市来了。
  “好久不见,我的小福车。”悄悄拍了拍F430的车前盖,跟上白知秋的脚步,想进室内电梯。
  不料白知秋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出了电梯:“把衣服脱了,全脱光,扔到那边垃圾桶里。”
  本来就不舒服,不久前还看过一场生死搏斗,还被火场熏了半天,还在派出所当惊受怕蹲了半宿。听到他的话,顿时悲愤交加:“我难受得快晕了,你要做什么等我歇歇……”
  “我也快晕了,被你的袜子熏的。”两只眼睛上上下下将我一阵打量,眼神里写满了鄙夷,“你也太瞧不起哥哥了,哥哥对女人的品味差,但还不至于对刚从臭水沟里爬回来的ET发情。”慢慢地解开风衣,扔到我的头上,“一件脏东西都不准带进我的屋子,脱光披上这个。”
  然后关上电梯门,先上去了。
  混蛋,又不是我求着来的。
  在车库里转了半天,没发现逃跑的途径,只好慢慢吞吞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又赖了好一半天才能上去。
  白知秋的大衣太长,裹在身上我的半边脸都被衣领挡住了,双手还必须提着衣服下摆才能走路。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流水般潺潺的钢琴音符,曲风温暖平静,却不失灵动,调子清澈透明。
  弹琴的白知秋已经换上了一套白色睡衣,映得脸上的轮廓也柔和了血多,坐在白色钢琴前雍容华贵,像个尊贵的白马王子。
  没等我开腔,他轻声说:“换件衣服这么久,还以为你要住在车库。”
  一说话王子就变回了恶魔。
  冷哼一声,走到白色钢琴旁边,伸手要拿钢琴架上的咖啡。
  流水般按着琴键,说出来的话却呛鼻子:“不准喝,喝我的咖啡你有钱付吗?二楼浴室放了水,洗完澡先睡个觉。”
  正好,站在这看着他来气,转身正要走又听他说道:“把拖鞋换了,别踩脏我的羊毛毯,楼梯口有新拖鞋。”
  婆婆妈妈,有完没完,恨恨地将脚上脏兮兮的塑料凉拖往墙边一踢,换上超长毛毛白狮子狗拖鞋。迈开大步子,艰难地上了楼。
  二楼浴室原本是一间睡房,白知秋把它和主卧中间的墙打通,改成了主卧浴室。中间隔了道半透明的玻璃门,进浴室必须从卧室走。
  关上卧室门,我拖过桌子挡在门背后,寻找可以防身的东西。
  卧室正中间摆着一张白色的欧式实木双人床,上面铺着全套金色的牡丹锦绣被褥,床缝是用木楔子镶的,找不到一个螺丝灯。床头柜和衣柜与床是同一套家具,上面也寻不到半颗金属。壁灯深深地镶在墙里,外面贴着钢化玻璃。花瓶倒是青花图案的,看上去古色古香。拿起来一摸,特么的竟然是陶瓷塑料。打开储衣间,衣挂也都是塑料的。看来白知秋吃一堑长壹智,把危险物品全挪出了卧室。
  我只得作罢,选了件白色睡衣进浴室洗澡,当然没忘把浴室的门从里面锁紧加了道双重保险。
  实在是太累了,躺进宽大的双人按摩浴缸里,我舒舒服服地喘了一口气,再不愿意动一下。磨了好半天才拉开手边的浴柜,先翻出几瓶精油,不喜欢它们的味道扔到一边。又拉开另一个格子,竟摸出一瓶康帝酒庄1995年份勃艮第红酒,才喝了一杯多点。二话不锁拔开塞子将大半瓶酒倒进了浴缸,心花怒放。一则这是白知秋的收藏,糟蹋着开心,二则这酒瓶子可是防身利器。
  一高兴困意就再也压不住了,我抱着酒瓶子迫不及待地睡了过去。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刚下过一场大雪,四周一片静谧。雪中的索菲亚教堂建筑群被白雪遮住了斑驳的墙体,丑陋的电线,现出了她华美的真容。塔形的钟楼、圆形的屋顶、拱式的门窗、高大的台阶,别致得像安徒生的童话世界中的仙女国度 ,既精巧别致,又和谐庄重。
  我竟然不怕冷,裹着白知秋长长的风衣,穿着白狮子狗拖鞋。悠然自得地在深深的雪地里走着,欣赏着这片画似的建筑。
  忽然,我看到丽拉着雪的手站在VE咖啡店门口向我招手。丽终于没再穿那件单薄的真丝长裙,换上了一件白色羽绒服,清秀的脸颊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雪穿着件军绿色羽绒服,一脸幸福地看着妻子。
  走过去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雪朝我点了点头。
  丽笑道: “白霖,我们要走了,走之前有件事要拜托你。”没有夹杂悲伤的时候,丽的声音很是清透的,像雪里的冰凌。
  但因为她的事我吃得苦头已经够多了,赶紧拒绝:“可别,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丽忙道:“不是为我办事,是为了索菲亚教堂建筑群。”她抬头看着教堂优雅的穹顶,眼神十分不舍,“这片建筑是二十世纪德国设计师赫尔曼菲舍尔主持修建设计的,世界第二大哥特式建筑群。它不仅是中国的财富,也是世界建筑艺术瑰宝。如果它被拆除,将是无法弥补历史文化的损失。”
  “丽,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啊?”不解地问。
  雪的中国话竟然变得很顺溜,他诚恳地看着我:“竞标购得索菲亚教堂地皮的是白氏集团,白霖,能不能请你……”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推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我已经和白家断绝关系好久,家里的事我做不了主,不然我也不会到VE咖啡店打工赚钱不是?”
  闻言,两人的眼神俱是一暗。
  “对不起啊,我帮不上忙。”心里有些内疚。为着他们的执着,也为这片极致美丽的建筑。
  “抱歉,是我们不该强人所难。”丽微微一笑,“那我们这就要走了,有缘再见吧。”
  我问:“你们要去哪里?”
  雪将丽搂入怀抱:“天堂。”
  然后那两个笑得一脸幸福的人突然间散开了,散成了一团轻盈的雪沫子,相互缠绵着飞上了天空。
  “再见。”冲灰色的天空挥了挥手,眼前模糊起来。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大雪,身旁的索菲亚教堂建筑群静静地沐浴在雪花当中,真的很美。
  

31、第十二章

  醒来时外面的天还是灰的,没睡够又抓起旁边的枕头眯了一会儿。然后不知怎么想起丽和雪已经死了,刚才在梦里见到的莫不是他们的鬼魂。
  困意顿时褪去,坐起身看见卧室门口的桌子已经被人移开,似乎什么东西都挡不住白禽兽。
  作为即将被长期囚禁的对象,屋里只找得到居家睡衣。穿好衣服出门下楼,客厅里的几个人忙站了起来。
  其中那个红头发小胡子笑道:“白小姐,我是momo的发型设计师kiki,这几位是我的助手,我们等了你三个小时。”
  我笑笑:“大清早的,麻烦你们了。”
  “大清早?”正带着红白格子围裙在开放式厨房里炒菜的白知秋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睡了一晚上加一个白天,现在是第二天晚上。把头发剪了再吃饭,省得倒我胃口。”
  故意顶着他的话说:“kiki,给我剃个光头。”
  Kiki无奈地一耸肩:“白小姐,白先生已经替你选好了发型,剪出来绝对好看。”
  洗剪吹,外加全身清洁护理。本来就饿了一天,整套做下来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不过一看镜子中短发的自己,比平常格外多了几分娇俏不说,眉间还平添了几丝英气,心情不由也好了些。
  送走kiki一行,四人座的桌上已摆好了糖醋排骨,东坡肉,素炒紫贝天葵,肉圆子汤。气味还不错,卖相也好。边上放着一瓶火红的玫瑰,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未等另外一个人入座便自己坐下,捞起一块排骨边吹边啃。
  “不会用筷子么?没进化好么?不知道手上有很多细菌么?”白知秋盛好饭,将饭碗送到我面前。
  有意气他,把手指伸进嘴巴使劲吮了吮,然后猛地拉出来,发出一声:“啵。”
  他歪头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捉过我的右手,伸出舌头在指尖上一扫。
  舌头滑过的地方暖暖的,柔软软。
  我的后背猛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呆了一秒多钟才回过神,抽回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拿起酒杯,喝了口酒,脸上满满的得意:“再吮啊,想间接吻的话……”
  我气得七窍生烟,一筷子下去夹起一大块糖醋排骨塞进嘴里,使劲嚼。
  他更得意了:“慢点吃,我白家私房菜再好吃也别把筷子吞下去。”
  呼噜呼噜吃了两碗饭,总算有了灵魂归位的感觉,手脚也热乎起来了。而吃相斯文的白知秋还没吃完一碗,他端着碗一口一口地吃着,每一口细致得像是要把菜的全部滋味都咀嚼出来似的。
  嚼着骨头,装着漫不经心地问他:“索菲亚教堂的地皮是白氏拍到的?”
  他停下手里的筷子,看了我一眼:“问这事儿做什么?”
  “随便问问。”
  “是。”
  “要用那块地皮做什么?”
  “你在审讯我吗?”微微一笑,“盖住宅区,写字楼。住宅区最高那栋房子的最上面那套是白知秋与白霖的新居,屋顶设施会按白大小姐曾经提过的,建一个玻璃游泳池,一个植物园……”
  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美滋滋的幻想:“索菲亚教堂是历史文物,拆了怪可惜的。”
  一挑眉毛:“是么?批文是ZF发的,商人没有义务承担ZF保护文物的责任。”拿起酒杯,漆黑的眼睛透过杯子看向我,讳莫如深,“当然,如果你愿意拿什么交换,哥哥会考虑和董事会商议此事。辛苦赚钱为的还不是你和母亲高兴,只要你想要,哥哥什么都帮你做。”
  越说越过分,不想再继续谈话,我站起身走开:“吃饱了。”
  回到客厅,有意无意地四下打量,心里默默地盘算着。
  “无聊的话看看壁橱。”端起酒杯,白知秋侧头看着我,眼里微笑依旧。
  壁橱?我疑惑地走过去打开一看,心脏轻快地跳了起来。里面放着我的小提琴“白霖公主”,她出自制琴大师matsuda之手,是我参加全国青少年小提琴大赛时白知秋送我的礼物。
  “一直替你保养着。”白知秋笑道。
  “谢谢。”和他说了那么多话,只有这两个字是真心的。
  捧着白霖公主走到窗边,发现外面竟然下雪了。道路两旁亮着橙黄色的路灯,精灵般的雪片安静地在光线中飘着,说不出的静谧祥和,连带着心情也平静下来。
  甩了甩略微有些生疏的手腕,轻轻调好弦,闭上双眼,静静地拉了一首《雪绒花》。曲子虽然是入门级的,但随着悠扬的琴声柔泻而出;手腕上沉寂已久的黑色音符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带我浸入音乐世界。
  稍稍停顿,身旁传来几道清脆的钢琴声。与弹钢琴的人相视浅笑,跟上他的伴奏,拉起了《卡农》。
  那些美妙的音符从在我们的指间缓缓流淌,充满了整间屋子,充满了整个心灵。我们没有交谈,只是在这个着下雪的安静夜晚,一个人认真地着拉小提琴,一个人温柔地着弹钢琴。灵魂随着音乐飘了起来,仿佛飞到窗外化成了安静的雪片,自由自在地翱翔在空中。
  等音符归于沉寂,我还沉醉在乐声里,半天回不过神。
  “永远过这样的日子,该多好。”他一脸神往看着窗外的雪花。
  突然双手使劲一按,钢琴发出了一阵凌乱的声音,犹如锋利的刺刀狠狠地划破了平静的夜幕。转头盯着我,双眼闪烁着灼人的冷光:“咱们每天都这样不好吗?”
  心里头咯噔一下,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不知从什么开始,白知秋的情绪变得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根本无法控制。
  匆匆将白霖公主收进琴匣子放回橱柜,想上楼暂时避开他。他已快步走了过来,并在我转身的时候抓住了我的手,在我耳边低低说着,说话声很低,可是听上去有点暴躁:“瞧瞧你现在落魄成了什么样子?乖乖呆在哥哥给你造的城堡里,做养尊处优的公主不好吗?为什么要逃,哥哥没有太多时间总寻你啊!”
  身体因为遥远的恐怖记忆逐渐僵硬,我强自镇定心神,低声说:“放开我。”
  他低头注视着我,细细的看着我。眼里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突然手腕一扭,我整个人就跌到了羊毛地毯里。不等我爬起身,他就骑到了我腰上。飞快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衬衫甩到一边,再有条不紊地撕开我的睡衣,然后俯□啃着我紧绷的脖子和前胸。
  深埋在心底的恐惧终于全面爆发,眼泪洪水一样倾泻而出。我疯狂地用手抓向他的脸:“禽兽……放开我……禽兽……”
  却被他牢牢地钳住双腕,拉在头顶,用睡衣碎条绑好。
  巨大的恐惧已经完全把我淹没,用尽全力挣扎,扭动着身躯想将双手从他手上挣脱。
  他不耐烦了,手一挥。我脸上掠过一阵针扎似的风,脑袋嗡的一声,鼻腔里弥漫开了一股火辣辣的味道。身体登时因为脸上的疼痛和记忆中的绝望软了下去,哭泣身也变德孱弱无力。
  用刚扇过我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嘘……不乱动哥哥就不打你……打你哥哥也痛……嘘……”
  说着俯□含住了我的唇,在唇上辗转吮吸。接着湿漉的吻一路滑落到我的胸前,轮番含住两颗饱满用牙齿轻轻的摩擦。他的呼吸是那样急促热烈,几乎要吞噬了我。手掌轻轻覆住右胸上的纹身,重重地揉捏。
  “田野问没问过这纹身的来历,嗯?问没问过?”他压抑着喘息低声问。
  我哭着哀求:“放过我吧……我想死……”
  “放过你……谁放过我?”说着身体挤进我的双腿之间,左手按住我的身体,右手扶住凶器。
  我慌乱起来,试图侧过身子:“不要……”
  他在我的耳边说:“放松点,让哥哥进来,哥哥要进来。”
  接着脸上闪过某种残忍的表情,腰一挺,一个突如其来的冲撞。就像快被烈日烤死的鱼身上被泼了一盆冷水,我尖叫出声,腰肢猛地一挺:“不行!”
  他用力将我的腰按了下去,嘴里温柔地哄着:“行的,行的,乖,别动,嘘……”
  因欲望变得沙哑的声音落到耳朵里,犹如在翻来覆去的油锅中浇了一勺水。恐惧,愤怒,绝望呼啦一下涌上了头顶,让我的灵魂变成了一只被逼到走投无路却不甘受死反复挣扎的野兽。喉咙里兀地发出了一声尖叫,几乎快要将我自己的耳膜震破:“啊!!!!”
  然后我的脊背激烈地痉挛起来,眼睛颤抖着向上翻,口里涌出了白沫。
  白知秋停住了动作。表情惊惶失措:“霖霖!”
  慌忙解开我的手,抬起我的头,用力掐住我的双颊:“霖霖别咬舌头!”
  白沫汹涌地往外涌,我的身体抽得像海滩上垂死的虾子。
  “霖霖别怕,咬住这个……”朦胧中,白知秋将拖鞋头塞进我的嘴把,又跑开手忙脚乱地拿起电话,“刘医生,我妹妹发病了,怎么办?镇静剂……好,我去拿……”扔掉电话,他手脚并用往楼上跑去。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立刻将嘴里的拖鞋和肥皂吐了出来,爬起身扭开门就跑。兵不厌诈,我早已从当年那个害怕到试图驾车飞向新世界的小公主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女流氓,嚼个肥皂装个病算什么?
  别墅建在旅游开发区,千米开外才有另一幢别墅。辨别了一下方向,我撒开双腿朝大门口狂奔。跑了几步觉得脚上的拖鞋毛毛太长碍事,干脆把拖鞋脱下来光着脚继续跑,很快跑到了大门前。
  大门紧锁着,门上的铁栏杆很锋利。上面又结了一层薄冰,用手抓都疼得狠,旁边的墙上又全是玻璃锥。还没想出法子,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军绿色拼接羽绒服,米色围巾,蓝黑色牛仔裤。倚在一辆丰田霸道旁,低着头若所思。橙色的灯光照亮了他一半的侧脸,半掩的眸,还有微皱着的浓黑的眉。
  站在那里,英俊而陌生,但却是绝望中的唯一的亮光。
  抓着铁栅栏大声喊:“墨九,帮帮忙。”
  听到我的声音,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睛微微弯起,似笑非笑:“哎呀呀,小平凡春光乍泄呢。”
  “少废话,”恶狠狠地命令道,“快帮帮我。”
  走到近前,他停住了脚步,伸出右手停在空中,就像抚住了一堵看不见的墙。蓝汪汪的眼睛里溢满了笑意:“小平凡,这房子周围有防妖的结界。你是房子的主人,只有你允许我才能进来。快说你允许我进来。”
  没等我开口,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不学好,别的没长进,骗人倒学得挺顺溜。”
  转身,见白知秋站在百米开外,手里拿着一把装着消声器的GLOCK18,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的眉心:“还不快回哥哥这。”
  “不!”我坚决地回答。
  “你知道你身后的人是什么吗?你老板是什么吗?妖魔鬼怪!”脱口而出一声喝斥,眼里一闪而过一种焦躁的愤怒,他还是迅速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放低了话音耐心劝说,“回到哥哥身边,哥哥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拿给你。人一辈子才短短几十年,哥哥会让你在几十年内做最快乐的公主。”
  不知为何,笃定了白知秋不会打死我,心中一丝害怕都没有。毫不犹豫地说道:“墨九,允许你进来救我。”
  “好啊。”
  只听一声轻笑,我的身体已腾空而起,瞬间落在铁门之外,腰间还横着墨九的手。
  体验了一下腾云驾雾,我有些发愣。
  可白知秋并不吃惊,他的脸涨得通红,手中的枪激烈地抖了起来:“打死你算了……”猛地往前面迈了几步,怒吼出声,“打死你哥哥再下去陪你!”
  还是不害怕,我无所畏惧地盯着他。
  但身边的墨九却嘴欠地戏谑道:“不是哦白先生,小平凡又笨又呆,到了地府恐怕几百年也找不到轮回台。你这么聪明就不一样……”
  “你!”一股热流直冲上我的脸,刚才涌起的些许感动变成了愤怒。
  想踢他一脚,最终只是拖着他往车那边走。他是墨九,最没脸没皮的墨九,对他暴力是不起作用的,还给自己惹不痛快:“算了,你是妖怪,不和你计较。”
  他倒见好就收,笑嘻嘻地走在我旁边。
  “比U——”
  突然其来的一声,让我浑身一抖。虽然肯定白知秋不会向我开枪,但我忘了他会向墨九开枪。片刻,僵硬地转过头,只见墨九依然没心没肺地笑着,左手指尖夹着一颗金色的子弹头。
  “小平凡,你哥哥真凶呢。”说完这句话,手指轻轻往后一弹,弹头化成一道弧线飞了出去。
  拉开车门:“请上车。”
  直到白知秋静默的身影消失在后视镜中,我才抱着脚蹲在副驾驶座上,一语不发地盯着前方。
  “啧,你欠你哥哥很多债吗?”旁边的人突然问。
  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是啊,所以我们大打一架,衣服都撕坏了。”
  墨九只是扭头看着我笑了笑:“你欠了不少债呢小平凡,这辈子想还完估计很困难。”
  吸吸鼻子:“你怎么在这?”
  “刚好路过。”
  “少装蒜。”
  “那好,我怕欠债的人被别人打死了,来看看。”
  “有多余的衣服吗?”
  看着前方:“放心,就算你不穿衣服我对你B…罩杯也不感兴趣。”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老妖怪,如果掐死你,就不用还你的债了。”
  将车停到路边,嬉笑着,一面脱衣服一边下车:“不能白给你穿哦,洗干净了再还我。”
  穿上他的羽绒服和线裤,身上自在了许多。只是身上有点刺挠,伸到裤腿里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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