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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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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声音再次响起,从石头中传出:“霖……”
  我急了,回到水面换了口气,游到水边抱了块青石再次潜了下去。借着青石的重量,我顶着水流的力量慢慢地靠近了那块长满水草的石头。用力伸出手扒开水草一看,上面横七竖八地捆着几根铁链,铁链中间还挂着一把长满铜绿的锁。
  憋气已达到极限,脑袋因为缺氧嘤嘤作响,视线也渐渐陷入模糊,但就算再潜一次靠近石头时我的气也会耗尽。于是我咬紧牙根,举起青石用力砸向那把生锈的锁。
  一下,两下,三下,锁终于被砸了开来。
  
  胸口一松,手中的青石滑落,我瞬间就被水流推得翻了出去。
  旋转中,我看见那块石头上出现了很多裂缝,裂缝越来越大。一只修长的手臂兀地从水草中伸出,然后是另一只手臂。再接着,一个男人用脊背顶破碎石,慢慢直起了身体。
  
  伟岸的身躯未||着一缕,秀着凹凸有致的健硕肌肉,性||感的人鱼线,紧致的臀部……
  及腰长发荡漾在水中,衬托得分明而深邃的五官犹如海妖般俊美。
  暗紫色的眼睛缓缓睁开,略带朦胧地打量着四周,最后定在我身上。
  我幸福地哭了出来,可在水里根本看不清眼泪。手臂划动想游到他身边,才发现自己已严重溺水,四肢麻痹不听使唤,浑身瘫软无力,只能无声地喊:“老板。”
  “霖……”他的嘴唇动了下,脚一蹬,游过来抓住我的手,顺势将我拖入怀抱,飞快地朝水面游去。
  
  侧脸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身体被他的双臂牢牢地搂在怀里,不是错觉,不是错觉。易道在我身边,他在我身边,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
  
167☆、第七章

  撑开沉重眼皮,我躺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躺着的竹床;窗边简陋的木桌和木桌上的衣箱;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身下铺着床毛毯,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被子散发着淡淡的樟脑味。
  坐起身脑袋晕乎乎的;四肢绵软无力;手脚冰凉,是溺水后遗症。
  记得迷糊中易道将我拖出水面,对我做了人工呼吸,然后把我背到了这里。
  想到这我一个激灵。
  易道?!
  易道在哪?
  心脏兀地被挤到了喉咙口,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忙朝门口喊了声:“老板……”
  外间一片寂静;没人回答。
  急忙裹着被子下床;迈着虚浮画圈的步子跑出去。
  
  房子很小;只有一进一出两间屋子。
  外面的小厅中摆着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斑驳的石灰墙,墙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窗户已不见踪影,只剩空洞洞的木质窗框。显然这房子以前是隐居者清修用的,房梁上有几幅羽化升仙图像,门上方还挂着八卦镜。
  小厅的一侧是一间简陋狭窄的厨房,里面有孔砖石堆砌的灶头,一口布满灰尘的石水缸。
  出门再看,这房子明显已被遗弃。房顶沉沉叠叠全是青苔,根本瞧不出瓦片的颜色。门前院落早已被片欣欣向荣的蕨菜占领,院落四周参天大树郁郁葱葱。雨还在下,雨滴淅沥沥地落着,虽然这会儿天还亮着,光线却很暗。大团大团奶白色的浓雾在树林间翻滚,幽深得望不见尽头。 
  
  到处都看不到易道,我跑到院落中央茫然地四下打量,鼻子抑制不住地发酸。
  忽然,一道身影拖着一根青竹,从水雾弥漫的树林中淡淡然走了出来。身如玉树,米白色的修行对褂上沾了些雨水。黑亮垂直的发用白布条系在一侧,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暗紫的目光看向我的那一瞬,局促的呼吸骤然变得缓慢,有种说不出的安心。之前以为他已离开时心脏剧烈的跳动,惶惶不安的心情,鼻子发酸的感觉,全都消散了。
  非常安心的感觉。
  
  “外面雨大,怎么,站在外面?” 易道问。
  我赶紧道:“我怕你走了。” 
  “我去,找些东西。”说着他放下竹子,解开了自己的衣扣开始脱衣服。
  感觉到异样,我下意识低头朝自己看了看。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光溜溜的。也没穿鞋,一双赤脚踩在湿淋淋的青苔上。顿觉尴尬无比,忙用手遮挡住胸部。
  而他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用带着温凉体温的衣服将我裹住,又打横把我抱起:“你的衣服,湿了,没烤干。”
  温凉的胸膛,有力的臂膀,真的是他。
  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我央求道:“不要离开我。”
  低头看着我,暗紫的眼眸深邃剔透,恍若神秘的紫色星云:“我是来,找你的,我不离开。”比丝竹还要清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暖意。
  胸膛被非常安心的感觉填满,我长舒一口气,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放肆地感觉着他特有的温度。
  回到屋子他把我放回床上,转身要出去。
  不知为什么,看他要离开我的视线,心里又陡然紧张,一把抓住他的衣角:“不要走?。”
  易道愣了愣,伸手拂开我脸上的发丝:“晚饭,做好了,我端来。”
  我犹豫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晚饭很简单,火腿炒饭,清炒蘑菇,豆腐干,莼菜汤,热气腾腾用土陶碗盛着。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我大口大口地扒着饭,半年来胃口第一次如此之好。
  因为没有多余的衣服,而自己的衣服又给了我。易道光着上身捧着饭桶坐在床边,安静地帮我添着饭,带着我所熟悉的波澜不惊的表情。
  “老板,”我一边嚼饭一边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朝我看了一眼,眼神干净而安静:“我和你一起,卷进时间虚空。我在虚空,漂流很久,被尘埃裹成石头。掉下来,在潭底,等了四十年,好在等到了。”
  
  闻言,扒饭的手一僵。
  他说他和我一起被卷进时间虚空?漂流了很久,变成了石头,后来又被符咒压在大龙湫潭底困了四十年?!
  是啦,我记得那时在龙卷风里,他确实试图救我。
  声音不由自主地发抖:“时间虚空是什么地方?”
  “人妖魔,鬼怪神,无能为力的地方,很黑。”
  就是我龙卷风卷进去后见到的那片没有声音,没有意识,深渊般的黑暗?
  
  要多傻才会冲进时间虚空救人?
  要在黑暗中漂流多长时间才会被尘埃裹成石头?
  要多笨才会在被困了漫长的时间后,还淡定地帮别人做晚饭?
  
  无法压制地,眼泪簌簌滚落,滴在热腾腾的米饭上。
  从小白知秋就教我,感动是种多余的感情。就算他不教我我也明白,我是白霖,我要什么有什么,接近我的人大多对我有所图。除了白知秋我从未被人感动过,更别提被人感动到哭泣。没想到因为感动而哭泣是如此失态的事,鼻涕眼泪根本不听使唤哗啦啦往下淌,喉咙不由自主地抽噎,几乎喘不过气。
  
  把饭桶放在一旁,双手捧住我的脸:“为什么哭?咬到舌头了?张嘴。”
  我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地骂:“tu es idiot。(法:你是白痴)
  他微怔:“什么?”
  我又骂了次:“tu es idiot。”然后放下碗,钻进了他的怀里,“老板,我喜欢你。”
  和对白知秋那种又恨又怕又爱,习惯成自然的喜欢不一样,是那种细水长流的喜欢。但水渐渐聚集在大坝后面,越积越多,最后决堤而出,汹涌澎湃不可阻挡。
  半晌,他拍拍我的后背,却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易道收拾好碗筷端了出去,叮嘱我:“你溺水,需要休息,去睡,我收拾屋子。”
  缩进被子只露出双眼睛盯着他:“你做事大点声,让我听见。”
  “好。”他说。
  然后他出去了,留我一个人躺在散发着土腥味的卧室。听着他在隔壁噼里啪啦地折木头,幸福地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打了个冷战醒来,外屋一片死寂,吓得掀开被子就冲到外屋:“易道!”
  
  窗外天已黑头,房中空落落的,桌子上燃着盏豆大的油灯,易道不在。
  胸中立刻涌起难以名状的恐慌,我跑到门口拉开了门。
  易道拎着陶制水罐正穿过院落回屋,依然光着上身,被我看得一愣。
  “你去哪了?”我问。
  抬眼看向我:“打水。”
  “为什么不告诉我再出去?”
  “我只离开,片刻。”
  一时语塞,我也没想到自己的原来这么胆小,已害怕到了连片刻都不想离开他的地步。
  
  “回去睡,天气凉。”说着话,他走进屋子放好水罐,解开了系头发的布条。他的长发已经被雨水淋透,一缕一缕黏在身上,随着他上身结实的线条轮廓起伏。
  如果靠在那宽阔的背上……
  这么一想,心神一阵荡漾,胸口像小猫在轻轻地挠,痒痒的。
  “怎么不去?”看我呆立在原地,易道问我。
  回过神,扯了个话题:“我们应该多找件衣服,不然你没穿的。”
  “明天去找,回床上。”
  “我要你哄我睡。”撒娇的话一出口,脸微微发烫,可我就是希望他陪着我。
  “好。”
  
  随我进里屋,他替我理好被子,然后背靠墙壁坐在床头。
  我得寸进尺:“躺在我旁边哄我。”
  他没有迟疑,依言躺在我旁边侧卧面对着我。
  我嘿嘿一笑,拉过被子把他也盖住:“我睡着前不准跑。”
  他到:“不跑。”
  于是我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屋外雨风一阵紧一阵地摇晃着树冠,细细碎碎的声响仿佛把整栋屋子隔绝在世界之外,很安静。而他的呼吸一下一下扑在我脸上,和他的体温一样温凉如玉,十分润贴。就像古老的祭祀咒语,渐渐蛊惑了我的神智。
  “易道……我喜欢你……”不受控制地,我轻声呢喃,“真的好喜欢……”
  迷糊中,大约过了很久,又大约只是片刻,他柔声答:“嗯。”
  然后两片柔软的嘴唇堵住了我的嘴唇。
  心脏兀地一跳,喜悦如潮水般往上涌。
  大脑还是迷迷糊糊,我不知道这种由衷的喜悦是不是真实的,我甚至没有睁眼睛,可我就是喜欢,好喜欢……
  想和他贴得更近,再近些……
  
  蜻蜓点水的逐渐变成了狂热的吮吸。
  强壮的双手紧紧抱住我,将我嵌进他的宽阔的胸膛……
  润贴的温度和诱人的体||香毫无顾忌地将我团团包围,男人的骄傲顶着我的小腹,灼||热得快让我的全身几乎燃烧。
  “易道……易道……”忍不住呻||吟出声,在黑暗中用嘴唇描绘着他的眉目,脸颊……
  指尖在他身上游弋,探索着他身上每一处起伏的线条……
  ……
  直到脖子传来细微的刺痛,我才微微清醒:“易道。”
  “嗯……”他嘴里溢出轻轻的应答,依然像极度饥渴的人吸取甘露一样,用力吮||吸着我的血液。宽大手掌往下,按住了我缠在他腰间的两条腿,腰肢用力一挺,随即比脖子更火辣的刺痛从小|腹传来……
  痛极了,也快乐极了……
  于是我再次沉沦,在寂静黑暗的空间里与他尽情纠缠……                    

168、第八章 。。。
  笛音袅袅;清脆与柔和相应。宛如天籁;穿越梦境将熟睡的我唤醒。
  睁开眼睛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餍足后的睡眠使人神清气爽。
  
  激烈的男女之事如同吸DU;过程异常快乐,快乐到再往前一步就变成了痛苦;能将骨头和生命一并燃尽。燃烧过后腰酸背痛腿抽筋,但却异常期待着下次的燃烧,欲罢不能,就像白知秋对我一样。
  我的第一次在药物的作用下,迷迷糊糊被白知秋夺走的,之后一段地狱般的时间;白知秋对我使用了无数“特殊”手段。烙印般刻在骨子里的性记忆让我很难对别的男人“起火”;所以就算我的前男友大多很帅,就算我多想背叛白知秋,我没同别的男人发生过什么实质的事。即使曾被田野脱光衣服勾引,即使曾因墨九的美貌失神,那种荡漾也远远比不上白知秋带给我的刺激。
  简而言之,白知秋把我的身体改造成了他的专属之物。
  
  只有易道能让我在男女的事上摆脱白知秋的阴影,那次在宾馆我已品尝过易道的温柔。现在我拥有一具干净的,单纯的,羞涩的身体,更加体会了“温柔”的快乐。像一汪温泉,柔柔软软地浸润着五脏六腑,四肢甚至指尖,除去身上所有的疲惫,忘却了身上所有的屈辱记忆。然后泉水一波接着一波将意识推到顶点,星光般绽开,就算是第一次也美得让人想哭。感受过一次便再也无法割舍,宁愿永远沉醉在他温暖的怀抱。
  
  所以这阵子我一直赖在易道的温柔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有空就缠着他做|||爱做的事,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床上,日子幸福得连鼻涕泡都快美出来。
  易道则围着我打转。
  每天尽心尽力满足我的“需要”,体贴得像台永不疲倦的机器;
  忙着用美食喂饱我,基本不重样的早餐。蘑菇肉丁粥、小米粥、黑米粥、馒头、花卷换着样来;
  丰盛的正餐。山里没多少珍贵的食材,却难不住厨艺高超的易道。大米丢进灶头里煮得半熟,用簸箕滤掉米汤放进蒸子,当热气滚滚往上翻时就熟,这样蒸出来的米饭松软可口,粒粒分明。菜往往就地取材,蕨菜用开水抄一下去涩味,再用辣椒大火翻炒,又脆又香。新釆的蘑菇切成薄片,稍稍用清油一煎就散发出松油般的自然芳香。肥都都的松鸡拾掇干净,用净油炒干再放砂锅里一炖,汤汁金黄,鲜得舌头尖都能吞下去。山泉中抓到的鲤鱼开膛破肚,涂上作料,用竹节夹住放在火上烤熟,就成了最地道的竹香鱼……
  反正花执的身体弱不禁风需要滋补,我也就不客气敞开肚子大快朵颐,短短一个月胖了一圈。
  
  不光厨艺好,易道做家务的本事也一等一。在易道堂时家务就全由他包了,不用我和胖子沾手。现在住在荒郊野岭,他更将这项技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扛回十几颗竹子,劈竹子编窗户,修补屋顶和厨房墙壁,叮叮咚咚收拾一通,房子就不漏风了;
  又一箩一箩背回青石和泥沙,把屋里的泥巴地铺成了平坦的青石地。还从雁荡山的几间寺庙弄回几沓黄纸,用米汤熬成的浆糊将房子里面仔仔细细糊了一层,配上白色的底墙就成了咖啡色,倒挺有点小资的味道;
  他甚至还替我补好了撕坏的裙子,针脚平整细密,绣技堪比顶级的苏州绣娘。
  魔镜魔镜告诉我,世界上最适合做老公的好男人是谁?
  是易道是易道。
  
  翻身下床,床边已准备好热水,梳子。衣衫被易道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衣衫中间还夹着一个淡香的兰花花囊。
  我穿好衣服出门,看见易道刚除尽了院落里的蕨苔,正坐在蕨苔堆上,手里拿着支青竹笛淡淡地吹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修长的指头优雅地起落。米色的对褂,映衬在嵯峨黛绿烟雨朦胧的群山间就像幅泼墨淡彩的水墨画,说不尽的写意恬淡。
  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一时间我看得痴了。
  “饿了吗?”放下笛子,他问。
  回过神,我笑盈盈地跑过去,爬到松软的蕨苔堆上。揽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易道,你吹得真好。”
  “我更擅长,琴。”
  记得上回他替云英修过琴。
  “你能看懂乐谱吗?”
  他摇摇头。
  “你能看懂古乐谱吗?”
  他点了点头。
  一下子来了精神,每天光做|||爱吃食太单调,也得来点调味料才行。
  “易道,我教你一首曲子,你吹给我听。”
  “好。”
  
  于是我将卡门的曲谱换成工尺谱,在手掌比划着,一句句讲给他。他记得很快,曲调听过一次就能流畅地吹出来,简直是个音乐天才,这让我佩服不已。不仅如此,他对音乐的见解也非常独到,不断指出我改编曲谱中的短处。
  认识他这么久我怎么就没试过更深入了解他呢?朋友易得,知音难觅,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们边讨论边改,聊曲子,聊各种乐器,聊中国新艺术音乐……
  一直聊到大中午,他问:“我去做饭。”
  意犹未尽,我摇摇头:“你先把咱编的曲子吹一遍。”
  “吃过饭,再听。”
  “不,我就要现在听。”
  他无奈地扬扬嘴角:“好。”
  我得了意,躺□,头枕着他的双腿。
  
  悠扬的笛声响起,委婉清亮。浪漫的音乐在中国竹笛的演绎下转化成了一段空灵的旋律,在幽静的山谷里回荡,茉莉花般清雅。
  淡淡的浮云在头顶软软地飘,我简直要醉了,意识跟着旋律起伏。
  要是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该多好,从小到大,这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没有讨厌的白家,也没有让我恋到痛苦的爱人,就这样靠着可以信赖的人,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用想。简简单单,单纯得像清水一样。
  
  我知道,白知秋可以纵容我玩恋爱游戏,却很难容忍我的背叛。
  他也许会杀了我。
  那又怎么样呢?如果我是个能嫁人的正常女人,我一定要嫁给易道不作第二人选,我才不管易道是妖还是尸。
  尽管现在我不能嫁给他,我也要跟他在一起,因为我此刻就想跟他在一起。
  就算代价是死亡又如何?
  人生几十年,委屈自己是最愚蠢的事。这辈子我拥有过白知秋这个哥哥和爱人,还有易道这样完美情人,短短的一生走得如此之潇洒,值了!
  
  一曲终了,我舒了口气:“易道,要是用小提琴伴奏这曲子更绝。这回你吹,我哼唱代替小提琴。”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爱惜身体,吃过饭再玩。”
  我夜店赌船去过多少回,晚点吃饭算什么,大惊小怪:“不用担心,这又不是我的身体。”
  “是你的身体,她是你前世。”易道认真地说道,“前前世,你的魂魄,被男种局困住,只得一口生气,转世。所以,花执是傻子,她的身体里,没有魂魄。你方能,顺利附上她的身。”
  “啊?”我愣了愣,似懂非懂。
  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了,原来花执是我的前世,因为某些原因变傻了,所以我附在她身上没有任何异常,就像定制身体一样。
  “怪不得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感觉又新鲜又奇特,我坐起身跳下蕨苔堆走了几步猫步,“那我可得好好爱护我的身体,一下子年轻好几岁呢。”
  
  一扭头,吃惊地发现蕨苔堆上,易道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
  表情呆滞,眼睛木然地盯着我。
  这个女人是我。
  我坐在易道身边,那么正叉着腰,瞠目结舌的我又是谁……
  惶恐之下,突然听易道冲我喊:“快回来!”
  立刻明白坐着的是花执的本体,而我灵魂出窍了。尖叫一声,我急忙跑过去一头撞回花执身上,就像把脱掉的衣裳重新穿回身上一样。
  眼前霎时一黑,随后眼前又亮了,几乎是电光火石般的瞬间。
  抬起双手看了看,还好,十指活动自如,我又回到了花执体内。
  心脏咚咚直跳:“吓死个人,附身的就是附身的,马甲太容易掉了。”
  易道压低了声音,似乎在跟我我说,又好似自言自语:“虽没三魄,附在原身上,不会出窍。”
  “什么?”我没听明白。
  说时迟那时快,他嚯地抓过我的右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怎么了?”我又问。
  
  抬头怔怔地看着我,没有回话,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死白,死白死白。
  不解,有些担心:“没什么大事吧?”
  还是没回话,只是手劲越来越大,指尖仿佛要刺穿我的手腕,最后疼得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哎……”
  像被蜂蛰了似的松开手,连带着跳下蕨堆,往后退了好几步,眼睛依然怔怔地盯我。
  一头雾水,我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易道……”
  手中的青竹笛落地,他身影一晃,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扎进了水雾缭绕的树林。
  捡起地上的竹笛,我满脑袋问号,他到底怎么了? 


169、第九章 。。。
  
  掌勺大厨没了踪影;我惶惶不安;还饿得前心贴后背。在厨房找了块冷年糕,坐在门槛上一边啃一边望眼欲穿等人。
  天黑之前易道回到了院子;脸色已恢复如常。左手拎着一只母鸡,右手拿着捆药草。药草叶子碧绿欲滴;上面还沾着雨珠,像是新近才采的。
  松了口气,忙扔了年糕迎上去,“你到哪去了,”
  静静地看着我,“你身体不好;我给你;找东西补补。”
  挽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以后去哪都必须跟我说清楚,我害怕。”
  “恩。”
  
  这段插曲让我心有余悸,怕他再不声不响地跑了,尽管他在黑暗中视力很好,我还是借给他照亮的由头端着油灯跟着他进厨房。看他闷不做声的杀鸡,拔毛,开膛,下锅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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