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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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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她轻笑出声,握住我的手掌慢慢抬起,在手背上亲了一口:“没事,好着呢。”又亲了一口,这次加上了牙齿轻咬和舌头轻舔,“好得很。”
  亲昵得好像情侣之间暧昧的小动作……
  ……
  花素见不正常了……
  见她开始顺着胳膊往下亲,我猛地回过神想缩回手,手腕却被她使劲揪住。低下头,将脸贴近我的脸颊:“身上还有股奶味,香喷喷,令人怀念的青春时光,千金难换。”
  ……花素见真的不正常了……
  
  花执是她相依为命的妹妹,花素见不正常与花执失踪能没关系?
  内疚之情让我一下子心头发堵:“姐。”
  “嗯?”顺势一口啄在我的嘴角,很快的一下。
  好久没和同性这么亲近,一时间思维停滞,半天才顺利说下去:“姐姐,回上海我带大世界去玩?顺便认识几个朋友。”
  “朋友?你说的朋友,自然是男的。”
  “聪明。”冲她眨眨眼,“非常好玩,明不明白?”
  治疗失恋最好的药方是下一场恋情,到大世界玩几天,保证让她明白世界原来如此精彩。
  “哦,”她应道,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明白,我真把你宠坏了。要什么有什么,想闯什么祸闯什么祸……”她停顿了下,“站起来。”
  
  我依言站起身。
  用手支着头,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有必要对你进行一番传统美德教育,今晚把《女诫》抄五遍。”
  抄书?果真是中国传统美德教育。
  “姐……”我赔笑问,“能不能不抄?”
  “天亮之前抄完,抄不完就跪,跪到抄完为止。”
  在这个时代,母亲早亡,身为长姊她确实有权利罚我抄书,也确实有权罚我跪。我不想刺激她,哀叹一声:“是,姐姐,我去抄书去了。”
  
  她坐直身体:“等等,让你见个人。”说完拍了拍手。
  一个身着棕色长衫,头戴尼帽的中年妇女拨弄着念珠,喃喃地念着佛从外厅走进来。
  冲花素见一拜:“见过二小姐。”
  “多谢林先生对我妹妹这阵子的照顾。”花素见扭头看向我,“小执,你在林先生清修之地叨扰两月,还不谢谢林先生。”
  
  我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民国时只有两种女人被称为先生,一是女教师,还有一种是从事宗教事宜的女人。雁荡山中多的是这种住在深山老林中修行的女人,道教,佛教,萨满,什么教能升仙修什么,都被人称做先生,这位林先生恐怕就是其中一位。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在深山失踪了两个月还活着,肯定有什么特殊原因。很多人会很乐意探究这特殊原因究竟是什么,在现代此类探究可能会上头条。而在依然很传统的民国,这种探究对当事人来说有致命的危险。
  白家的情况比花家复杂多了,我自然明白花素见想保全花执名声的意思。遂上前对林先生拜了拜:“多谢林先生。”
  林先生笑笑,拉起我的手道:“小姐,这是咱们的缘分。这两个月你给我抄了三本《金刚经》,每天一早还起来帮我打扫经堂……”
  ……
  花执的名声我不关心,但不忍让花素见这位好姐姐的心血白费,我耐着性子记“供词”。
  “都记住了吗?”等林先生说完,花素见问我。
  “记住了。”
  于是花素见挥手让林先生退下。
  
  待林先生关好门,花素见强调:“记住,这两月你和林先生在一起。”眼神一凝,“连这点谎也撒不好,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觉着神经不正常的花素见比正常的花素见更有生气,不久前还是遇事只哭鼻子的大小姐,现在就会威胁人了,可见任何事都有两面性。
  我嬉皮笑脸地问:“怎么不客气法啊?”
  话一出口,她笑了起来,伸手朝我拍拍身下的沙发:“来,坐下。”
  我笑嘻嘻地坐下。
  猝不及防的,头发被她狠狠扯住拉向后边,脸被迫抬起。而她依然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眸中波光闪闪:“我会列出三百五十一种不客气法给你自由选择,每一种都精彩万分。如果你不想选择时为难,从今天起,就乖乖地当莫宁可的好名声未婚妻,别转花花肠子。”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两位小姐。”
  是别墅总管吴叔。
  花素见手劲微松,我趁机挣脱开远远地站到一边。头皮被扯得又麻又疼,脑门渗出了层冷汗。
  我低估了花素见的异常,这种异常让她坚强,同时也让她变得十分危险,以后和她打交道要十分小心才行。
  
  门开了,吴叔同一个婆子架着个丫鬟进门,将丫鬟摔在地上:“二小姐,就是这丫头传闲话,说执小姐这段时候被狂徒掳走欺凌,败坏执小姐清誉。”
  丫鬟瘫坐在地不敢抬头,捂着嘴呜呜地哭。
  花素见冷笑一声,拿起茶几上夹松子的钳子看了看:“我怎么叮嘱的,不该说的话不说。你多嘴多舌,想必觉得你的命加二十块大洋也强不过传闲话的痛快,可知诽谤害人,要下拔舌狱!”手一扬,把钳子扔到丫鬟脚边。
  
  丫鬟吓得几乎从地上跳起来,她惊恐地哭着,爬到我脚边哀求:“执小姐,我再也不敢了,小姐饶了我。”
  伸手想搀她起来,忽然瞥见花素见朝我投过来的目光,我收了手:“要不是有林先生作证,花执真要被你这张冤死。你让我饶你,要是花执被流言棒杀,又有谁能饶了花执?”
  话一出口地上的哭声更大了。
  我轻声一笑:“你也别在我面前哭,想你得的教训也够了,要求去求我心软的二姐去……”
  没等我说完,花素见打断了我的话:“老吴!”
  吴叔一个眼色,两个婆子上前,叉住嚎啕大哭的小丫鬟拖了出去。
  我急了:“姐……”
  眼角瞥向我,周身散开迫得人发冷的气。语音里没了丝毫温柔的气息,冷冷的,犹如她眼里闪烁着的冷光:“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我可没有精力像狗叼骨头一样每分每秒叼着你,让你不被害死!”
  
  突如其来心脏一阵急跳,下意识的抓住了手腕,因为心底深处某些最可怕的记忆。
  没多久,窗外传来尖锐的惨叫,让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靠着墙角,蹑手蹑脚刚想偷溜,被她大声叫住:“站住。”
  脚僵在了半空。
  依旧用冷冰冰的语气:“你还没跟我交待,这阵子去哪了?”
  终于开始算账了,有些不妙。
  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道:“姐姐你忘了,我在林先生那。”
  冷冷一笑:“哼,不错,林先生那。”
  见她语气停顿了下,我僵硬的脚落地,继续往前走。
  “明天回家。”她又道。
  愣了片刻,大后天就是肖起良和花琳琅的婚事,现在回去做什么?
  “去贺喜。”放佛跟我解释一样,花素见补充道。
  “哦……”我加快了步子。
  
  忽然她豁的站起身,抓起什么东西朝我掷来:“林个头!”
  我凭本能往下一蹲,一片西瓜在我头顶开了花,汁水和西瓜籽撒了我一头。余光朝边上一瞅,发现花素见满脸冷笑,又抓起了把樱桃,赶紧双手一撑就往门外冲。
  樱桃和呵斥声一起噼里啪啦从我身旁掠过:“《女诫》抄十遍!”
  我逃得飞快。
  在现代有个暴||力BT哥哥,如今原本温婉的民国姐姐又变成了BT暴||力,我到底得罪哪路神仙了我? 

172、第十二章 。。。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女诫》上尽是荒唐话;灭绝人性,欺压女人,抄这种东西简直是对心灵的摧残。
  “shit!”我一边抄书,一边骂。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
  “shit!”我再骂。
  我身上没半点传统中华妇女的美德,也根本不想学习这些美德。在我看来;被这些所谓美德约束了几千年的中国女人简直苦透了。而我居然要把这些东西抄十遍……十遍……
  我早已入了意大利籍;Sono un italiano,我是意大利人),学习神马中华“传统美德”有意义吗?
  薄伽丘,救救我吧!易道,救救我吧!
  
  满腹牢骚,却因为花素见的威胁不得不忍住要吐的感觉抄书。担心她疯得更厉害是一方面,怕她是另外一方面。确切的说,是怕疯了的花素见身上某些白知秋的影子。
  白知秋是什么人物呢,简单的说,道貌岸然,心狠手辣,天下第一笑面虎是也。偏偏这只笑面虎最喜欢折磨的就是我,还折磨了我好多年。我爱他,但我更怕他。有些怕已经渗透进了骨髓,成为一种本能存在着。怕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我可以和他在一起,但我不想他朝夕相处。假如他同意,在知道他平安的前提下,我宁愿顶着白知秋女人的名头飘在家外,一年见两面也就行了。
  
  如今花素见某些小动作像极了白知秋,自然教我看得心惊胆战。如果花素见身上的魂魄是白知秋……
  不不不,我赶紧把脑海中这个念头给否定了。前两个月我和易道过得很幸福,这种幸福在白知秋看来绝对是罪无可恕。犯了错的小孩最怕见家长,此时要是白知秋出现绝对惊吓大于惊喜,还是实实在在的“惊吓”,所以我这段时间不想见他。
  其次,私心里我还想和易道好好过段安稳日子,不想被别人打扰,白知秋一出现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再者,附在女人身上……自高自大,及其爱面子的白知秋会折磨我灭口的……
  所以花素见绝不是白知秋,绝不能是白知秋,那么我就发挥我白霖最得意的本事——装糊涂,把花素见当花素见伺候吧。
  
  我抄……
  我抄……
  我咬牙切齿地抄……
  正抄得头昏眼花,门嘎吱一声开了。
  回头一看,花素见裹着张床单弯着腰跑进屋。关好门,做贼似的爬到床上用被子遮住了头。
  平时白知秋大半夜跑进我的房间只会做一种事……很黄很暴||力的事……
  花素见进我房间做什么?
  有前车之鉴,我不免小心了好几分。
  
  小声问:“哥?”
  被子里那个人没回答,只是身形轻轻晃动,像是在哭。
  “姐……”我轻声喊。
  “小执……”被子里传来模糊的回答,带着哭腔。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掀开被子。
  只见花素见跪在床上,身上穿着睡衣,像受惊的小兽似的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肩膀抖得像筛糠。
  “怎么了……”我问。
  
  她慢慢地抬起头,脸色蜡黄,满头大汗,泪花在眼眶里晃动。接着她一把拥住我,呜呜地哭起来:“小执……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姐姐找了你好久……死的心都有了……”
  她的身体颤抖得异常厉害,以至于连带着我的身体也跟着一起颤抖,让我不知所措。
  
  就这样抱着我哭了半天,她睡着了。手依旧紧紧地缠住我的胳膊,就像抱着救命的浮木,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我敢确定,刚才的花素见只是个被吓坏了,好几天没睡好的普通女孩,而且我敢肯定她就是花素见本人。之前罚我抄书的花素见是谁我不知道,貌似花素见本人都不知道,因为她好像忘了之前许多事,就好像我回来后才跟她见第一面一样。
  咚咚咚……
  正在琢磨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这么晚了还来敲门,莫非有急事?
  “什么事?”我问。
  对方没回答,仍然敲着门。
  咚咚咚……咚咚咚……
  哪个家人,只敲门不说话,这么没规矩?
  
  我还没再发问,突然嚓的声轻响,台灯灭了。
  一下子眼前除了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外面的敲门声一道接着一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躺在床上只觉得不安,心急忙慌迅速起身去摸墙上灯的开关,手刚碰到开关的底座,突然手腕上被另一只手狠狠地钳住。
  心脏突的一跳。
  这当口壁灯被我摁得亮起来,骤然而来的光刺得眼睛不太舒服。缓过劲一看清楚那个紧抓着我手的身影,又是一惊。
  头发乱蓬蓬地披在脸上,一双原本温柔和善的眼睛瞪得老大,透过头发缝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双手紧紧攥住我的右手腕,细微而疯狂地不停颤抖,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我的手折断。
  
  “姐……姐?”半晌定下神,我试着叫了她一声。她的样子太吓人,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而此刻门外,诡异的敲门声仍以同样的节奏不间断地响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稍作思量,我决定等一下再管花素见,于是提高声调询问外面的人:“你到底是谁?”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回答我的仍是不变的敲门声,单调的节奏在寂静的夜晚有种让人烦躁的感觉。外厅本该守着两个仆人,可她们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直觉告诉我,敲门的人肯定不是善类。
  出去看看?
  脑海里刚掠过这个念头,花素见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勒得我手腕生疼,不禁吸了口冷气。
  
  “不要开门。”她低声道。
  还没等我回应,她陡地刺进一声凄厉的尖叫:“不要开门啊!!”
  瞬间我被这叫声刺激得从床上跃起,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看到床上依然坐着两个人,花素见和花执。花素见惊恐地喘着气,花执则面容呆滞。
  不禁又气又好笑,花素见一声尖叫,居然把我的魂魄从花执体内吓了出来。
  
  正想起身扑回花执体内,却赫然发现丝丝缕缕的莫名黑烟正从门缝四周往屋里渗进来,像密密麻麻地触角似的在四周扭动,把房间染得一片漆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惊。 
  刚才根本没看到什么黑烟,难道这是魂魄才能看到的情景?
  仅仅只是这么一闪念的时间,几缕烟飘过来,将我的身体团团围住。没有感觉,甚至感受不到力量,整个人就像被裹在棉花里似的一动不能动。 
  
  而床上坐着花素见却依旧抓着花执的手,完全没注意眼前的花执变了性子,也完全感觉不到那些黑烟已将她团团围住。
  然后全身突然冰冷地一紧,我被黑烟猛地朝门的方向拖去。
  “啊!”身体兀地撞向墙壁,我忘了自己现在是魂魄,本能一声尖叫,闭上眼睛伸手挡住了脸。
  
  片刻之后,身体停了下来。
  耳畔依然萦绕着“咚咚咚……”的敲门声。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瞬间头皮一阵发麻。我被黑烟拖着穿透墙壁,跌坐在门外走廊上。从地面到天花板,整条走廊都被此起彼伏的黑烟充斥着,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就像爬满蠕动黑蛇的黑色隧道。
  隧道的尽头是通往我卧室的那扇白色木门,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站在门前,正抬手规律地敲着门板。
  咚咚咚……咚咚咚……
  他身上穿着套淡青色西装,光着脚。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角沾满了泥沙,从头到脚湿哒哒地滴着水,肩膀上甚至还耷拉着一条水草。
  
  突然,他停住了敲门的动作,僵硬地扭头看向我。
  我听到一些喀拉喀拉的响声从他的脖子传了出来,像冻结的关节被强行扭动的声音。接着,我看见了他的脸。
  黑烟在他四周翻腾,将他的脸衬得很白,雾霾天似的死灰白。两只眼睛白蒙蒙的,犹如被水浸泡了好多天的鱼眼珠。 
  肖起良……
  这个名字刚在心里头冒出,就看到他飞快地朝我走来。身体笨重僵硬,一只手还保持着抬手敲门的姿势,一只手紧紧贴在裤兜上。两条不会弯曲的腿筷子似的一前一后迈着步,恍如会动的塑料模特。但动作就像录像在快进,滑稽,但极快。
  
  回过神,我立马就想逃跑。可身体被黑烟牢牢地裹着,别说起身,连动动手指头都是奢望。眨眼间肖起良已走到我面前,带着股冰冷透骨的寒意和令人作呕酸臭味……
  紧接着他像截僵硬的木头,硬邦邦地朝我倒下来。
  没办法躲开,只能徒劳地看着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离我的脸越来越近。
  
  突然,一道金光从破开头顶重重黑烟如利剑般直插而下,落在我眼前,化成一抹人形。
  抬手一推,便见肖起良猛地飞了出去,身体和周围的所有一起,骤然收缩直至消失不见。
  
  身体被黑烟束缚着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了,我发觉自己斜倚在一张白玉卧榻四柱床上,雪白的床幔,暗紫色的柔软丝被。而床立在一汪湖泊中央。湖水平滑如镜,倒映着湛蓝的星空和一弯半月。
  意识到环境的变化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借着床身散发的柔光探出床沿朝水面一看,看见水里映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一身宽松的古代睡袍,懒洋洋刚睡醒的样子,眼睛微微有些肿。
  
  “这就是你的噩梦?”不远处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微惊,长发顺着胳膊滑到水里,搅碎了女人的面容。
  我抬头,看向刚才救我的男人。
  同女人一样,他也身着一袭雪白睡袍。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色的银色长发一直垂到膝盖。一双剔透的紫色眸子,眉心一点菱形朱砂。悬浮在湛蓝的湖面上耀眼得像道光,亦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五官和易道几乎一模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飘在空中,仿佛没有重量的银白细长铁链,从他胸口的位置伸出来,一直连到我,也就是女人的胸口处,将两人连在了一起。
  铁链随着两人的心跳微妙地颤动着,让我感觉到,铁链的两头穿透了两人的皮肉,分别缠着两人的心脏。
  
  “不要紧,本王已替你种下护咒。你若真遇此番情景,定可无忧。”他说道,随后身体飘过来。手一挽,便搂着我一起倒进了柔软的床铺。
  下一刻亲吻像暴风雨般袭来,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全身发木……
  良久,身体撑在我上方,居高临下看着我,满意地咂着唇,眼底绽开了明艳的笑:“不过,此护咒定无使用的时刻。我腾蛇雄霸北域妖界,堂堂北妖王妃又怎么会沦落为人之魄,受区区魑魅魍魉欺负?星轨推说,腾蛇有一儿一女。你当放宽心,专心吸取我的灵气修成妖身,早些为我诞下公主王子才是。”
  
  他不是易道,易道从没笑得这么开心过。他是螣蛇,那条正借用着白知秋身体,还霸占了慕容玥的妖蛇。
  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心脏同这个女人的心脏栓在一起?更奇怪的是,这女人还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迷迷糊糊的。
  见我没反应,他眉头微蹙:“还在梦中么?”伸手在我额头一点,“阿霖,醒醒。”
  眉心传来道冰凉的感觉,我眼前骤然间一团漆黑。 
  太突然的黑暗,弄得我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半晌过去,眼前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丝光,然后我看清了四周。
  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呆在花执身体里,坐在床边。门外那诡异的敲门声不知怎的消失了,花素见拉着我的手,躺在我身边已沉沉地睡去。
  湛蓝的星空,平静的湖泊,浪漫的水床……有关螣蛇的一切都消失了,就像一场梦。 


☆、173第十三章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一刻也不能忍的那种饥饿感像蛇一样扭动着;把肠子揪成一团一团的,喉咙渴望食物渴望到发痛。头晕晕沉沉;像刚坐过云霄飞车一样。
  于是我来不及回味昨晚发生的事;丢下还在身旁酣睡的花素见;穿着睡衣跑进了厨房。
  亏了易道的教导,如今我煮起面条来驾轻就熟。
  一斤挂面丢下锅;眼巴巴看着它煮熟。厨房里没有现成的哨子;就用老陈醋和着酱油一拌;来不及等它变温就呼噜噜吃下肚去。几筷子碗就见了底;但肚子还是饿得咕咕一串乱叫。
  赶紧又往锅里丢了第二把面条;肚子饿得慌;心里更慌。
  怎么会这么饿,怎么这么容易饿,难道我得了什么病?
  第二碗面条捞起来,还没开吃,又迫不及待丢了第三把面条下锅。
  饿,实在是太饿了……
  一口气吃了十碗面条,终于摸着微凸的肚子,坐在板凳上舒舒服服吐了口气。
  却不经意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花素见。
  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很平和,很温柔,正如她发问的声音:“你把厨房的面条都吃了?”
  昨天我刚回别墅时,花素见是个笑意盎然的笑面虎,但晚上跑到我房里的花素见就变成了瑟瑟发抖的小绵羊。才一夜功夫,站在我面前的花素见又变回了笑面虎。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她,半天,憋出一声饱嗝:“呃……”
  她微微一笑,走到灶台边,拿起白瓷杯倒了杯开水。用手握了握,又加了点凉白开,转身送到我手里。
  要是她此刻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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