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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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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透过弥漫的蒸汽,我看到那些被他们收拾着的东西是头。 
  人头。
  一个个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很完整。有的眼睛紧闭,有的眼睛微睁,被热水一泡皮肤微红,那种奇特的微酸的肉味从里头一股脑地散了出来,刺激得我胃里一阵翻腾。
  伸手捂住秦夫人因惊恐张大的嘴巴,正想转身,忽然看见易道直挺挺地躺在角落里,身上乱七八糟地搭着些乱头发碎皮之类的东西。担心他们对易道不利,我强迫自己继续朝里看,想看看那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老板娘和伙计手动得飞快,将人头上的头发眉毛胡子一把一把扯下。再把褪完毛发的人头往水里一滚,拿出来时人头便变得白生生的,像个白白的大萝卜。
  随手一甩,把那“白萝卜”一甩,落进另一个木盆时,人头眨眼间变成了胖乎乎的鱼头。
  “这仗再打十年才好,”老板娘捞起盆中漂浮的头发随手丢到不远处易道身上,“三天炖五百多个鱼头呢。”
  我看着她那道纤瘦的背影,只觉得头顶悚然发麻。 
  “五万个鱼头也比不上一口神仙肉。”伙计也捞起一把头发扔到易道身上,“这东西,不能吃剁不碎,也配叫大妖。”
  站起身,老板娘扭了扭腰:“也不是没办法。会赖在咱们客栈,说明那人伤得不轻,还带个累赘。先吃点东西,去碰碰运气。”
  我没再敢继续往下看。转身搀着双腿发直的秦夫人往大厅挪,脑子里乱得跟团麻似的。
  刚转过拐角,身后木门吱呀一声响,一阵脚步声传了上来。 
  加快脚步跑进大厅,我呼吸一窒。
  两口铜锅还咕噜咕噜地开着,锅中央煮的哪里是鱼头,分明是两个人头。已经被煮掉了皮,四只黑洞洞的眼眶,脸上的肉残缺不全,沾着白乎乎的豆花碎。
  吃饭的人统统趴在桌子上,似乎失去了知觉。
  想加快步子跑回自己的房间,旁边的秦夫人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硬得犹如木头。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吓疯了,一步也拖不动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我把秦夫人往柜台后那个黑黝黝的酒桶后一推,自己也钻进去缩好。
  随后老板娘和伙计就进了大厅。
  只觉得额头上的汗泉水似的涌了出来,我紧紧捂着秦夫人的嘴一声不吭。 
  走到那群脚夫身边,老板娘伸手按了按其中一人的后颈,笑吟吟地对伙计道:“骨头都化了,一定好吃。”说完口中突然伸出一根大指拇粗,半透明的长管子,直□□那人的脖子,然后一股红红黄黄东西顺着管子涌进她的喉咙。
  眼见着那个被害者的身体就瘪了下去,没多久就瘪成了一张皮,就像一个被吸光奶的牛奶包,只剩人头好端端的放在桌子上。
  “神仙肉更好吃。”伙计嘀咕,也从口中伸出一根管子□□另一人脖子。
  不敢动,不敢呼吸,眼睁睁地看着老板娘和伙计吸了七八个人,走到秦先生和老妈子面前。这时身边的人突然站起身,举起酒桶往外冲。
  等我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秦夫人大声吼着:“死妖怪不准碰我先生!”高举酒桶冲到桌边,朝老板娘头上一掷,把老板娘和伙计吓了一跳。
  趁这个功夫秦夫人把秦先生往肩膀上一扛,埋头就跑。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跳起身把一个酒罐往伙计身上一砸,不知道砸没砸到人。也管不了这么多,拔腿跟在秦夫人身后就跑。 没多久居然晕头晕脑转回了自己的房间面前。
  这时候不远处响起了阵细细碎碎的声音。
  急急忙忙打开门,招呼前面的秦夫人:“这边。”
  秦夫人猛地刹住脚,转头随我一起冲进了房间。
  锁上门,飞快跑到床边摇晃白知秋:“哥哥!妖怪!”
  “嗯……”白知秋的身体被汗浸得精透,脸色蜡黄蜡黄的。没有醒,只是痛苦的皱了皱眉头。
  唰唰唰……
  门板上传来了阵爪子挠门的声音。
  “他没知觉,千载难逢的机会。”门外有人道,喜气洋洋的音调,是伙计。
  “天意。”老板娘的声音里也洋溢着喜气。
  一下子慌神了,我强迫自己用最冷静的目光扫视四周,看见了白知秋的佩刀“村正”。
  冲过去抓起沉甸甸的刀使劲一拔,刀刃出鞘,一股迫人的寒意骤然散开,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就听门外发出凄厉的两声怪叫,像极了野兽负伤时的声音。接着细细碎碎的声音飞快地褪了开,最后再也听不到半点杂音。

  189、第七章

  白知秋爱冷兵器;尤其偏爱刀。他说过;刀会吸收被杀者的怨念,转化为自身的煞气。斩杀的人越多;刀的煞气也就越重。鬼魔怕恶人;一把身经百战的刀足以趋避辟邪。在白知秋所有的刀具收藏中,他最喜欢这把村正妖刀。今天他再次向我证明了他选择的正确性;想不到一把貌不惊人的佩刀居然能吓退两只妖怪。
  将刀鞘插在门栓上,我紧紧握着村正坐在床边歇气。有村正妖刀的煞气镇守;那两只妖怪应该不敢进来。
  见危险暂时退去;秦夫人把秦先生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哎呀我滴天……当家的……你快醒醒啊……”
  秦先生躺在她身边,从外表看没什么异样;但秦夫人一推,他的身体便诡异地一弹一弹,就像一个装满了水的热水袋。
  秦夫人已怀孕五个月了,刚才见秦先生有难,她竟然能挺着大肚子扛着秦先生这个大胖子健步如飞。我对她满是敬佩,安慰道:“秦夫人请节哀,地上凉,你先起来吧,孩子要紧。”
  “什么节哀!”哭得红彤彤的眼睛恨恨地瞥了我一眼,“我先生还有气呢,不许咒他。”
  听她这么说我走过去,蹲下指在秦先生鼻间试探一下,果然还有气。再壮起胆子捏了捏他的手掌,软软绵绵的,就像没有骨头一样。
  难道说刚才那些人被吸食的时候都还有气,全身骨头都化了,身体活活被人吸干,是什么感觉?想到这全身寒毛一竖,急忙回到床边握住白知秋的手,祈祷着白知秋说的接应早点来。
  雨渐渐地停了,四周没有半点声音,连虫叫声,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都没有,真空般的死寂。
  窗外依然黑得像一团墨,举着桐油灯朝外照,光线像是被吸收了似的,一丝一毫也没法透出去。
  秦夫人哭累之后终于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
  白知秋躺在我身边,呼吸一会儿急促一会儿缓慢,眉头紧蹙,好像一直在做噩梦。身上的汗淌得像小河,把我手中的毛巾都浸透了。
  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也没什么大碍。那年他去南美参加实战训练,枪走火伤了腿,他愣是拖着伤腿在沼泽地呆了半个月。结果伤口感染每天都在发烧,但跟我视频聊天时依然神采熠熠。这次竟然烧到昏迷不醒……
  老板娘说得对,不是病得厉害白知秋不会带我进这家客栈。可我除了给他注射青霉素,给他擦汗,什么都做不了。
  “叩叩叩……叩叩叩……”就在我再次准备给白知秋打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
  秦夫人被惊醒,直起身揉了揉眼睛。
  来的是妖怪,还是接应者?
  “叩叩叩……叩叩叩……”思忖间,敲门声再次响起,我与秦夫人对视了一眼,嘴里应了声:“谁。”
  “夫人,屋里的桐油快没了。等油烧尽,那把刀也护不住你们。”老板娘柔媚的嗓音,落到我耳里分外森然。
  毕竟和妖怪打过许多交道,我努力控制住乱跳的心脏,不动声色地开口:“你想做什么?”
  “不怪能怀妖种,夫人果然好胆识。小妖想和夫人做笔交易,夫人交出雨神,小妖便放两位夫人离开。”
  “我要不答应呢。”
  “不答应,我一会儿就连夫人的妖种一起吃。”
  “是吗?”稳了稳呼吸,我强迫自己用最冷静的声音对着门开口,“既然灯一灭你就能杀进来,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儿连我的孩子一起吃,而要和我做交易?妖能有这么好心?分明是你进不来。”鼓起勇气,努力将对方当成生意谈判对象,“我们原想着歇一晚就离开,你们倒了贪了心,连雨神的主意也敢打,不怕灰飞烟灭?好心给你们提个醒,想活就赶紧离开,我保证不追究。”
  外面的人沉默,突然一阵狂风呜地撞向门板,又呜呜地刮上房顶,在房顶转了一圈后掠到到窗户处。循声风声看向那扇窗,那一眼看得我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方格窗棂上挤挤挨挨地贴着十几个被拔掉毛发,洗得白生生的人头。面容扭曲,十几双眼珠子叽里咕噜转来转去。同时开口,发出十几声尖锐的嚣叫:
  开门!开门!开门……
  耳朵被噪音刺得嗡嗡作响,血冲脑门,提刀冲到窗前对准一个人头的脑门就捅。刺到的瞬间觉得刀尖猛地一震,震得虎口刺痛发麻,那十几个人头化成一道风迅速散开。
  四周立马恢复了平静。
  “雨神是什么?”
  半晌,秦夫人的声音让我回过神。
  耳朵里仍在嗡嗡作响,拿刀的右手还木木的,双腿阵阵发软,精神,恍恍惚惚,但幸好还记得不能没有防人之心。
  “不知道。”我答,“你放心,呆在这屋里很安全,千万别受妖怪的蛊惑。”
  若有所思地看向白知秋:“这位姑娘是……”
  她想做什么,想伤害白知秋?
  横起刀刃,冷眼看她:“我哥哥。”
  她看着我手里的刀,急忙摆手:“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
  看着她惊恐的表情,我的神智总算清醒了许多,知道她恐怕已觉得我疯了。
  大概是刚才动作太大伤了胎气,小腹有点不自在:“抱歉,别怕,有人会来救我们的。”冲她道了不是,扶着腰回到床边坐下。
  桌上灯中的桐油燃了一半,时间在灯花的噼啪声中慢慢淌过。死寂中,秦夫人又睡着了。
  想着刚才看到的人头火锅,想着昏迷不醒的白知秋,想着被人像垃圾一样扔在不远处的老公,想着怀孕后吃的苦,想着自己不人不鬼的身份,渐渐的,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周围碧色的山峦耸立,山上树树繁花点缀,粉红,雪白,如烟似雾。碧蓝的河流在山间缓缓流淌,一群五颜六色的小鸟在小河上空追逐嬉戏。
  这个地方美得如诗如画,是我的梦吗?
  为什么没看见首林?
  事实上,对于在梦中遇见首林这件事我也是存着疑问的。梦是不能控制的东西。
  梦中的首林是否真的存在,还是只是我在怀孕失语的重压之下,幻想出来安慰自己的人物?梦中首林让我看到的东西是否真的发生过?
  我不清楚,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很累,而这些梦是我不多的消遣之一,所以我对梦的事淡然处之。
  事到如今,我的生活,我的身体早已变成了一架脱轨的火车,完全摆脱了司机的控制,正疯狂地开向一个没有预定轨道的方向。
  忽然,一阵箜篌声从远处叮叮咚咚传来。曲调优雅华丽,指法精妙至极,恍若仙音,轻轻浮浮要把人托起来似的。
  和以前在梦中只是做旁观者不同,这次我觉得自己也变成了梦里的一员,准确的说,我被躯体困住了。意识和感觉都已经不属于自己,像是被别人控制了似的。
  身体不由自主顺着这声音往山上跑,脚步越来越快,直到身体腾空而起飞上天空,像鸟儿一样飞翔,身上白纱轻舞。未几,轻飘飘落在山顶一棵桃花树后。
  不远处的白玉台上,一个男子凭栏而坐。怀抱一架冰蓝雕花箜篌,修长的十指慢慢地拨。星辰般深邃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看着云雾缭绕的群山。墨黑的玉发倾泻而下,散发着幽蓝的冷光。白雪似的长袍,外罩一层华丽的纱,纱上星云流转,银光闪烁。四周无风,衣袂却翩跹,不沾染半点红尘之气。
  周身散发着仙气的……白知秋。
  身后立着个俊俏的少年,绿色的布袍,雪白的头发,手捧拂尘。仿佛在想有趣的事,玩世不恭地呆笑。
  忽然,食指轻挑,琴音微破。我面前的桃枝猛颤,抖落无数花瓣。
  “报上名来。”如玉般温泽的声音。
  心脏一跳,忐忑不安。脚尖一点飘过去,伏在白玉台阶下。我听见自己说:“雨神大人,我是阿霖,修成上仙,应约来做您的妻子。”
  十指停住,转头看向我,眼中水波般的光芒如月辉一般倾泻而下,却看不出任何情绪:“阿霖?”片刻,慵懒的伸出纤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声音杂着笑意,“渭水河畔的优昙婆罗,修成上仙很标致。”
  收回目光,重新弹弄起箜篌:“青涵。”
  青衣少年一欠身:“在。”
  “六千年前本尊行至渭水河畔,见一朵优昙婆罗纯白可爱。本想吃了它,偏巧不饿。兴起,便点了她化仙,约定待她修成上仙便可找本尊,若修得合本尊心意,还可娶她为妻子。既是本尊所点化,本尊就收她入门为仙奴。青涵,往天庭递命薄,再把她带了去好好教导。”
  “是。”
  “我不做仙奴,我要做司雨大人的妻子。”我说道。
  “嗤……”绿衣少年一声轻笑。
  如玉般温润的脸上泛着朦胧的光夺人心智,他气态闲雅,眸光对着我轻轻一扫,轻声说,“要做本尊的妻子,需修得大成,从言行举止开始修习。青涵,你也该一同修习。”后面那句话是对绿衣少年说的。
  兴奋地眨眨眼:“修得大成,大人就让我做妻子?”
  十指停在琴弦上。
  “哈哈,”绿衣少年笑得更欢,“大人,您到底答应了她什么?”
  转过头,虽然含着笑,白皙的脸庞像天边月,清冷遥远:“阿霖,你可知妻子是什么人?”
  “一直守在大人身边的人啊。”
  轻笑出声,吩咐绿衣少年:“青涵,带她下去。另外,房中青丘大神送的寒冰酿是你的了。”
  绿衣少年喜出望外:“谢大人,可那寒冰酿是大人的珍藏,大人怎么赐给我?”
  幽幽的琴音再次从指尖飘出,眸光不再眷顾我分毫:“酒劲大,易乱心神。”                    


  190、第八章

  与白知秋有关的事情我当然想多知道;可说那些话;眼前男子与少年的身影慢慢变淡,无形;消失不见了。
  随后清风拂来;荷叶连绵起伏。墨黑的天空中星辰满布,散落无边无际的珍珠。我回到了昙梦幻域;还是夜晚的昙梦幻域。
  不远处,阿霖站在荷叶上;拎着个竹篮;正弯腰栽莲蓬。乌发温婉地盘在脑后;一席白裙,被风吹得衣衫波荡;那么清风脱俗。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像盏秀美的灯笼照亮了四周。
  扛着荷叶清脆笑着的小仙女,已变成亭亭玉立的优昙仙子,倾国倾城。
  能看到她也说明我回到了熟悉的梦境中,这些是我的前世,阿霖的灵魂记忆。而我只是看客,不能干预,也不能改变,就像翻一本早已印刷好的古书。
  待竹篮中摘满莲蓬,阿霖腾身飞到荷塘边,探手变出一盏碧波琉璃灯挑在手里便想走。
  “百年回来一次,只为摘莲蓬。”
  突然响起的声音。
  循声看去,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桃林。
  一声温柔的轻笑,阿霖道:“易,你在。”
  “啪。”一声响指。无数紫色和蓝色萤火虫立刻由草丛中,树林间缓缓飞出,闪闪烁烁,夺去了天上繁星的光辉。没多久,淡淡的蓝色光芒就将整个昙梦幻域渲染成了童话般的世界。
  借着蓝色的光芒,我终于看清了说话的人。
  一根白玉发簪斜插入发,乌黑柔顺的青丝滑落于肩头。金黄色长袍,浑身包裹着一层冷傲的紫色光华。斜倚在水面上一支桃树枝桠上,身边支着根青竹钓竿。懒懒地瞥着阿霖,眼神深远而清淡,紫色眸子深邃如一潭不见底的泉水:“本王自然在。”
  盈盈下拜:“多谢你一直替我照看昙梦幻域。”
  轻佻嘴角,无限风情:“急着走?”
  “司雨大人丑时要粥喝,九天上下,只有昙梦幻域的莲子最为肥美。我赶要回去替司雨大人熬莲子绿豆粥。”
  闻言,身姿徐徐直起,脸庞第一次有了神情,不耐和嘲讽:“洗簌修行起居,挽发掏耳揉脚,只要与主人有关,事无巨细莫不一一过手。司雨神殿一百二十七名仙奴,你让其中一百二十六名无事可做;不是战仙,却随他上天斩魔下海擒龙,没有深厚的道行,也敢与他挡雷渡仙气。出生入死几次,总算,神界妖界魔界第一称心忠奴的称号夺到了。”
  身姿挺拔如冷洌的月辉,回答不卑不吭:“只要事关雨神大人,阿霖义无反顾。”
  手掌渐渐捏紧,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感:“阿霖,你为何不再像以前一样欢笑?”
  唇角依然保持着浅笑,娇俏的五官被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银光衬托得圣洁而端庄:“表象生色不过是幻象,无喜无悲方能修得大乘。”
  “永世孤独寂寞,修得大乘又有何意义?”
  阿霖眼中陡然散发出久违的光彩:“修得大乘,雨神大人就会娶我做妻子。”
  “要装到什么时候?”声音一晃,金色的人影猛地扑向不远处的人儿。
  “哈哈……易……好痒哈……”仙子清脆的笑声在昙梦幻域中响起。嘻嘻哈哈地躲闪着易的胳肢,与易一起在草地上滚成一团。
  竹篮倾倒在一旁,莲蓬洒落一地。
  闹得累了,星星点点地萤火虫飞过来,将两人围在中间。阿霖枕着易的腿,一边把玩草茎,一边讲诉天庭的冷清。末了专注的望着易,一字一句地说:“我可想你了,被青涵欺负的时候想你,几近魂飞魄散的时候想你,闷的时候也想你。只要雨神大人不在身边我都会想你。”
  易低头看着她,眼神宠溺却又无奈:“别看如今的赤将子舆主司风雨,论理当悲悯苍生。但他经历神魔大战,斩杀魔神大妖无数,助天帝初定天庭,是战神而非纯良之神,性格凉薄无情。你真的那么想做他的妻子?”
  无奈地噘噘嘴:“易,你怎的参不透?天地苍生万万千千,若天神多情,为众多苍生或喜或悲,反而不能悲悯所有苍生。而雨神大人无时无刻不冷静自处,遵循天道,顺天时,司雨司风,才能真正泽被天下苍生。”说到这,脸上露出了神往的笑容,“再说,我并不觉得大人无情啊,大人度我化仙,教我琴棋书画,教我如何做仙,我喜欢大人。”
  “喜欢他和喜欢做他的妻子是两回事。阿霖,你每天嚷着要做雨神的妻子,你可知夫妻之间会做些什么事?”
  幸福地咂咂嘴:“知道,会每天在一起。”
  摇摇头:“除了在一起,夫妻还会做另外一件事,一件你绝对不会想同赤将子舆做的事。”
  “什么事?”发现了好奇的东西,坐起身,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易,像是在等他的解说。
  “这件事……”
  轻轻一个吻印在阿霖的额头上,代替了言语。
  “这件事……”吻落在鼻尖上。
  “还有……”
  往下,含住了两片娇艳欲滴的唇。
  “嗯……”闷哼一声,想推开面前的男人。双手手腕却被对方抓住,不断挣扎,幅度却越来越小,直到软绵绵的放弃,最后转变成十指交缠。
  风清,云淡,花正香。
  良久,掠夺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猎物。
  身影趁机一晃,阿霖站到了十步开外,脸红得快滴血,手足无措:“易……你……你……这样……太坏了。”
  站起身,伸手白玉般的手掌,郑重道:“不要再回司雨神殿,跟我去妖界,做我的妻子,做北域妖后。阿霖,为我堕仙吧。”
  闻言一怔:“堕仙?!”
  声音柔和:“仙妖相恋,天理不容,为我堕仙,我保护你。”
  “堕仙……不……我要回司雨神殿了……”转身,纤细如羽毛的白色身形腾空而起,冲向在浩瀚的星海中……
  逃跑似的。
  我像尾巴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动作一起腾空飞了去。
  回头看时,只看见那清秀稳重的男人立在荷塘旁,抬头静静地这边的方向,看不到眼底的神情。
  转瞬,前方景色变幻,出现了座精巧的两层木楼。灯光透过窗棂溢出来,将竹影映得斑斑驳驳。
  阿霖蹲在竹影下,双手托着下巴发呆,时而蹙眉时而噘嘴,时而抿抿嘴傻笑,连雪白的衣摆沾了泥土也浑然不觉。
  很久之后,她站起身理理衣衫,沿着盘旋的竹林小道朝木楼走去。行至白玉石阶前,守门的白衣仙子朝她盈盈一拜:“阿霖姐姐你可回来了,茶的味道不对,主人不高兴。”
  “我去吧。”接过仙子手中的茶盘,阿霖进了门。
  我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墙壁上全是书。
  主人盘跪坐书案前,守着一枚莹黄的夜明珠,描着一幅丹青。紫金发带,暗紫色长袍,袖口祥云银纹优雅地浮动。温润的五官在丝丝缕缕的熏香烟中显得朦胧,有种如玉的质感,
  依坐在书案旁,阿霖将茶盘放到书案上,再端起茶碗。手指尖如莲花瓣盈盈发着光,白茫茫的光,眨眼便包围了整个茶碗。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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