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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买来的媳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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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她需要搜集生活中、社会上各种各样的信息,为她的判断、规划提供支持。
  “行啊,那让你男人也一起过来听。”师傅说着就伸手冲在另一张桌子上看报纸的润生招呼“哎,大兄弟,来这边坐啊!”
  “师傅,我男人是当兵的,在部队呢,那是我姐夫,我们两家合伙开的这店。”田兰红着脸向师傅解释,又用手指了指耳朵“我姐夫小时候发烧打针,把耳朵打坏了,他听不见你说话。”
  “哦,是吗,可惜了。”司机师傅见自己不小心戳中了人家的伤心事,感到很抱歉。
  小徒弟听着却好像想到了什么,问田兰:“什么时候聋的,你们没带着去治吗?”
  “我是刚嫁过来的,具体的也不太清楚。”田兰解释着,又把自己知道的姐夫耳聋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山沟沟里的,估计当时也没好好治。”小徒弟很自然的说,而后又转过话头“我有个亲戚,家里孩子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后来他们在省城给孩子耳朵上装了个东西,现在照样能听见声音,跟正常人没两样。”
  小徒弟的话提醒了田兰,并不是所有的人聋了就完全听不到声音,有些人戴上助听器也是能听到声音的。田兰很高兴,想把这消息告诉姐夫,可抬头一看姐夫却不在那,报纸也不在,估计是去学校还报纸了。
  润生虽然初中毕业后就没有继续上学,可读书看报的习惯早已养成,他每个星期都会去公社小学借报纸来读,读完再还回去。
  师徒俩又坐了会,就起身上路了,田兰激动地心情也稍稍平复,她有些不知道是否该把听到的消息告诉姐姐姐夫,直到晚上关门田兰也没拿定主意。
  倒是姐姐对田兰说:“兰子,你先别忙着回家,我想给你姐夫做件衣裳,你来帮我裁个样子,你裁的衣服样子好看。”
  田兰进了窑,帮姐姐裁好了衣服:“姐,你对姐夫可真好,天还冷着呢,你就帮他准备夏天的衣裳了。”
  “你还年轻不知道过日子的讲究,这夏天做冬装,雪一化就得开始准备夏装了。再说,自家的男人,不对他好还能对谁好。”姐姐整理着田兰裁好的布片。
  “那你对他好就因为他是你男人?你爱他吗?”田兰问姐姐。
  “哎呀,什么爱不爱的。”姐姐被田兰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反过来打趣田兰“咋了,你想柱子了?”
  “哎呀,姐,人家问你正事呢,你不知道,柱子哥一直以为你是为了让他去当兵才嫁给姐夫的,他心里一直很自责。”田兰不高兴的推着姐姐的肩膀。
  姐姐停下整理布片的手,惊讶的看着田兰:“谁说的?柱子怎么会这么想呢?”
  田兰把张家栋那晚和自己说的话告诉了姐姐,姐姐沉默了半晌,才低声说道:“柱子就是这样,打小就心思重,这事其实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怎么会没关心,柱子哥说,他的战友告诉他,是因为张县长说话他才没有被别人顶掉,而且他在家等通知那会儿,经常看见你和娘背着他哭。”田兰面露疑惑。
  “他去当兵的事确实是我公公找了二叔,可我和娘哭不是因为这件事。”姐姐红着脸,头低得更低“那会我要嫁给润生,娘说他听不见,不同意,我就天天和娘闹,我们是因为这事才哭的。”
  姐姐和姐夫竟然是自由恋爱,而且听着,婚事还是好不容易求来的。这引起了田兰的兴趣,女人永远都对八卦感兴趣,特别是有关爱情的八卦,“姐,你跟姐夫那会儿都是怎么回事,给我讲讲呗。”
  田兰摇着姐姐,一副撒娇的样子。“好了好了,别摇了,摇得我头都晕了,告诉你还不行!”
  田兰不摇了,坐直了身子,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姐姐看。姐姐把她的爱情娓娓道来:
  婆婆一家是外来户,村里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们姐弟玩,小时候别的孩子一群一伙的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姐弟俩只能站旁边看着。姐夫打小文静,不喜欢上树下河的,别人玩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看着,时间长了,倒和姐弟俩成了朋友。有时候有些小孩调皮,故意朝姐弟俩身上丢东西,润生一个眼神过去就能把他们都吓跑。
  后来他们长大了,姐姐和润生一起读了小学,两人正好是同桌。公公死得早,婆婆一个人无亲无故的,还要拉扯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家里顿顿都是稀粥,姐姐每天都觉得饿,有一次饿得受不了了,姐姐趁放学没人的时候偷偷躲在教室里哭。姐夫本来已经回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折返回学校,看见姐姐哭就问她原因,姐姐说在家吃不饱,肚子饿。姐夫当时没有说什么,可是第二天,他带了一个玉米面饼子,把姐姐叫到没人的地方,悄悄地塞给了她。
  从那以后,姐夫经常从家里偷拿吃的给姐姐。有同学看见姐姐和姐夫经常往没人的地方跑,就传谣言,说姐姐和姐夫不正经,两人躲着人偷偷亲嘴。姐姐气得又哭了一场,姐夫把造谣的人狠狠揍了一顿,那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人。
  以后的日子,姐夫不敢把姐姐往没人的地方拉,只能每天第一个去学校,偷偷的把饼子放在姐姐桌肚里,这样的地下活动一直持续到小学毕业。
  因为家里太穷,小学毕业后姐姐回了村里参加劳动。她本以为两人今生不会再有交集,却没想到姐夫因为医疗事故耳聋了,不读书的姐夫回到村里参加了劳动。
  失聪的姐夫非常自卑,总是独来独往,姐姐那时已经是村里“铁姑娘队”的队长,她以帮助革命同志为理由接近姐夫,本来就有感情基础的两个人,慢慢的恋爱了。等他们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两人向家里摊了牌,姐夫家的人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可姐姐这却遇到了巨大的阻力,婆婆死活不愿让姐姐嫁给一个聋子。最后姐姐没有办法,骗婆婆说她怀了姐夫的孩子,婆婆这才不情愿的同意了婚事。
  “姐,你可真勇敢啊!”听了姐姐姐夫的故事,田兰情不自禁地说。
  “啥勇敢不勇敢的,我原来一直觉着,你姐夫是天上的云,我就是地上的泥,我们俩隔着天那么高的距离。可突然有一天,云变成雨,下了下来,还正好落在我脚边。你说,我能不伸手嘛!”姐姐喃喃的说,还沉浸在回忆中。
  姐姐姐夫的爱情让人动容,田兰决定把今天听过路司机说的事告诉姐姐,万一姐夫有希望能在此听见这个世界呢?
  姐姐听了田兰说的话,抓着她的手:“兰子,你说的是真的,你姐夫这种病真的能治吗?”
  “这我也不清楚,要去医院检查检查才能知道,不过姐夫真的一点声都听不到吗?他要是能听到一点,说不定希望会大点。”田兰老实的说。
  “能听到,他说有时候他夜里睡不着,隐约能听到公路上汽车按喇叭的声音。”姐姐很激动,拉着田兰的手“走,兰子,咱把这事告诉润生去。”
  田兰用力挣脱姐姐的手,“姐,你先冷静冷静,这事咱得好好商量商量。万一要是姐夫一点都听不见,或者他以前就瞧过,没瞧好,怎么办?咱们冒冒失失的去告诉他这事,他本来就因为听不见,觉得自卑,现在还不得再伤心一次。”
  “对,对,那兰子,你说该怎么办?”姐姐没有主意,只能向田兰求助。
  “要不咱找老人们商量商量。”田兰建议到。
  姐姐等不及的把田兰拖到了张有堂夫妻住的那孔窑里。
  作者有话要说:

☆、24治病  

到了张有堂老两口住的窑里,田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两个人都很激动;连声问着“真的吗!真有人治好了?”

    “这事是过路的司机师傅告诉我的,人家当时也是想到了这茬;随口一说,应该是真的。”田兰想了想;又说“我听着觉得说不定姐夫的病能治,所以就来告诉大家一声,不过这可不是治好了,而是借助某种工具能让姐夫这样听不见的人听到声音。”

    “能听见声不就是治好了嘛。”作为一个农村老太太,润叶娘想得很简单。

    “爹;不管能不能治,咱好歹去医院瞧瞧,这要是万一能好呢!”张桂香是真心爱着润生,每每想起润生每天埋头苦干、不愿和他人接触,她就一阵心酸。

    她还记得,当初读书的时候,润生是班长。每次开班会,他都会站在讲台上神采飞扬的发言,第一点、第二点、第三点的讲得头头是道。她常常想,要是他能重新听到这个世界,他是否还会变回那个阳光下长身玉立的少年。

    “出了事之后,我们也带着润生去县上瞧过,也找过偏方,吃过中药,可就是不见好。”润叶娘抹着眼泪说。

    一家之主张有堂,坐在炕上,“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兰子,人家跟你说他亲戚是在哪家医院瞧好的没?”

    听张有堂的话音,是打算带姐夫去省城治病了,“我后来也问了,可那是亲戚家里的事,人家也不太清楚,倒是旁边那个老师傅说,省城有一家耳鼻喉专科医院,八成是在那家医院治的。”

    “省城就那么大,能大概齐知道哪能治就行,路在嘴上,总能问出来。”张有堂是打定主意要带儿子去治病了,润生才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耳朵给拖累一辈子。他张有堂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就算是死马也得当成活马医。

    “叔,我觉得是不是可以先去县医院打听打听,毕竟都是一个系统的,说不定有人认识省里医院的医生,咱先打好招呼,这样去了省里也不至于抓瞎。”田兰建议。

    “对呀,他爹,咱要不去县里找找他二叔,看他在省城有没有熟人。”润叶娘也觉得无论如何应该带润生去大地方好好瞧瞧。

    “行,明个一早我就去县里找有军。”张有堂拍板,去治病的事算是定了下来。

    当晚姐姐就欢喜的把耳聋有希望治好的消息告诉了姐夫,和激动的家人不一样,姐夫非常平静,他似乎已经认命,也习惯了无声的世界。就他的本心来说,他是不打算去治的,刚听不见的那一两年,父母带着他四乡八邻的求医问药找偏方,他已经记不清走了多少冤枉路、花了多少冤枉钱、吃了多少苦药,就是这样他的病不是也没治好嘛。他已经厌倦了那种希望、失望、再希望、再失望的不断轮回,不过既然家人不愿放弃,他也不想让他们难过,还是去看看吧。

    第二天一早张有堂蹬上自行车风风火火的就去了县里,他没去县医院,而是直接找到了弟弟的办公室,把要带润生去省城瞧病的事说了。张有军只有一个女儿,润生自然就是他们张家这一辈儿唯一的男丁,因此张有军对侄子耳聋的事分外惋惜。现在听说有希望治,他也很高兴,四处打电话忙着找熟人、托关系。

    忙了好一会儿,张有军把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哥哥,“哥,这是咱们黄原地区驻省城办事处的地址,办事处的主任和我是老熟人,他在省城人头熟,我已经和他说好了,到了省城以后你带着润生直接去找他,他会帮着你们张罗医院的事。”

    张有堂拿着弟弟给的地址回了家,收拾了些东西,在家门口的公路边拦了一辆去省城的顺风车,带着润生治病去了。

    本来张桂香也想跟着去,她觉着既然治病就免不了要住院,公公年纪大了,她跟着去也好服侍润生。

    姐夫却不肯让她跟着,姐夫觉得反正是没希望的一场瞎忙,何必去那么多人。可是他怕家人不高兴,只好推说如果姐姐也去了家里就剩润叶娘一个大人,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照顾不过来。而且他这一去治病估计要花不少钱,姐姐在家帮着田兰开店,多挣两个钱,也好多少填点窟窿。姐姐觉得有道理,也就没有坚持。

    张有堂带着儿子到了省城,按弟弟给的地址找到了黄原地区驻省城的办事处,办事处的人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他把从家带来的一些土特产送给办事处主任,主任推辞:“大哥这可使不得,你是有军的大哥,我和有军又是多年朋友,那你就算是我的大哥,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呢,快,快收起来。”

    “李主任,这也不是啥好东西,都是自家地里出的,你就收下吧。”人家客气管自己叫一声大哥,张有堂可不敢托大,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李主任,还死命的把东西往人手里塞。

    “大哥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主任推辞不过收下了东西,招来一个服务员“大哥,你们一路赶过来怕是累了,我让人先带你们休息去,医院那头我已经联系好了,咱们明天就可以去。”

    张有堂父子俩跟着服务员到了房间,安顿好以后,张有堂连写带比划的跟张润生说:“你知道刚才那个李主任为啥对咱那么客气吗?我那天去县里,你二叔说他可能要调到地区里了,要不是你二叔,咱平头老百姓一个,人家哪有功夫搭理咱。不过就算有你二叔的面子在,咱平时见到了也得对人客客气气的,知道不。”

    老话说:人可以不识字,但是不能不识事。张有堂抓住机会就给儿子讲世事人情。

    润生点点头,表示明白。

    第二天李主任很殷勤的带着张有堂父子俩,去了省耳鼻喉专科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认为润生的耳朵还是有微弱的声感的,可以通过佩戴助听器来提高听力。

    虽然医生说润生这样的药物性耳聋是无法治愈的,但通过助听器可以改善听力,至于改善到什么程度,就要进一步检查,根据润生的耳朵和助听器的质量来决定了。

    张有堂一听儿子的耳朵以后能听到声音了,高兴地不得了,当场就和医生说,给他们配最好最贵的那种助听器,他们不怕花钱。

    能听到声音了!巨大的幸福把润生砸懵了,他傻傻的坐在那,任他爹高兴地上蹿下跳。

    润生住进了医院,做进一步的观察和辅助治疗。张有堂则抽空去了趟邮局,把润生能恢复听力的消息告诉了家里,同时让家里再汇点钱过来。

    家里的女人们接到电报都很高兴,润叶娘开了箱子,把家里的钱都拿了出来。田兰和婆婆也把她们最近挣的钱都拿了出来,因为不知道到底要花多少钱,大家一合计,索性把能凑出来的钱都汇了过去。

    姐姐每天除了照顾店里的生意,就是担心在省城求医的姐夫。

    姐夫在省城待了快一个月,除了配助听器,还接受了语言方面的康复训练。回来的时候已经能够正常的和人交流了。

    大家听说聋了十几年的润生,去了趟省城就又能听见了,都很好奇,像看西洋景一样争着来看润生,一时间家里、店里都人满为患。有些家里也有聋哑人的人家,还跑来打问润生是在哪治的、怎么治的。

    就在润生能重新听见声音之时,南边战场上的张家栋却被不时呼啸而过的炮弹震得耳朵嗡嗡响。

    作为侦察兵,张家栋和他的战友们是第一批走上战场的,他们一次次渗透到敌后侦察情况、捕获俘虏,身边不时有战友倒下。战场上说不怕死那是假的,人都是怕死的,只是看多了人也就麻木了。

    战斗间隙,在猫耳洞休息的时候,张家栋总会拿出家里的信来读。他的上衣口袋里有两封信一张照片,两封信一封是田兰写来的,一封是姐姐写来的,照片自然就是田兰信里夹着的那张。

    从每封信的折痕上可以看出,他已经把信读了无数遍,这些家乡亲人的只言片语,已经成为让他短暂忘却刀山学海的良方。

    这天他又从上衣口袋里准备往外掏信,连长顾成海看见了:“家栋,你说你这一有空就掏啊掏的,都掏啥啊?”

    旁边的一个士兵说:“连长,你不知道,副连长那是想媳妇了,他那兜兜里装着媳妇相片呢!”

    “哦,是吗,你咋知道?”连长好奇。

    “他拿出来的时候我偷瞧见的。”士兵嘿嘿笑着回答。

    “那长得漂亮不?”连长冲渐渐围过来的战友们挤眉弄眼。

    “漂亮!”一帮子人集体大吼一声,叠罗汉似得扑到张家栋身上,拽胳膊的拽胳膊,摁脚的摁脚,把张家栋弄得动弹不得。

    有人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信和照片,递给了连长,连长说:“这信咱就别看了,人家小两口的情话,咱们看了不合适,你们副连长脸皮薄,别待会跟咱急了。不过这相片嘛,倒是可以瞧瞧。”

    连长说着把信放到了一边,拿起照片仔细看看,对动弹不得的张家栋说:“你小子难怪藏得这么严实,媳妇长得赛天仙啊。来,大家都来瞧瞧你们嫂子长得什么样。”

    连长随手把照片递给身边的士兵,大家一哄而上,抢着看了起来,张家栋也终于获得了自由,他活动活动手脚,对围在一起看照片的那一圈人说:“都仔细点,别给我弄脏了。”

    “不会的,不会的。”大家七嘴八舌的回答。

    一时间阴暗潮湿的猫耳洞充满欢笑,没几天,附近的兄弟连队都知道,侦察连的副连长有个赛天仙的漂亮老婆。

☆、25暗潮

张有堂因为儿子能重新听见声音而高兴着,他不知道;就在他带着润生去省城治病的那一个月;小小的张家湾发生了足以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安徽为代表的部分地区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并且粮食大丰收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中国的广大农村,张家湾的人听到消息也开始跃跃欲试。一开始是个别人悄悄谈论;到后来全村都对此事议论纷纷,有一些胆大的年轻人甚至已经私下开始商量该怎么承包分组了。

    张有堂不在家,副书记张有福是个老好人,压不住阵脚,更何况作为一个普通的农民他也是很支持分组单干的。在他的默许下;联产承包的事情在张家湾如火如荼的展开了,等到张有堂回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张有堂又开始坐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旱烟,这是他每次有烦恼或者想问题时必做的事情。

    润生掀了帘子进窑,坐在炕沿上和他爹说话:“爹,你别愁了,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咱也拦不住,咱还是跟着大家伙一起走,把地给分了吧。”

    “屁话,大家伙都在一起干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说分就分,把田都分给个人了,那还是社会主义社会吗!”张有堂用烟锅子狠狠敲着炕桌。

    “爹,这社会主义不社会主义的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咱们平头小老百姓的,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那就是对国家对社会的大贡献了。”润生试图说服父亲。

    “你先别国家社会大道理的给我说,你就说说咱们家里,这要分开以后咱家的日子怎么过。这么多年我不用下地劳动,在大队部做做工作,那就是全劳工分,你在队里开开拖拉机,农忙的时候下下地,也挣的是全劳工分,咱全家也就桂香是正经下地劳动的。这要是一分开,润叶就不说了,她是吃国库粮的,咱家我和你妈两个老的干不动了,猫蛋、狗蛋两个小的指望不上,全家六口人就靠你和桂香两个人,怎么办。桂香娘家也就只有两个女人,农忙的时候你这做女婿的不能不帮丈母娘吧。”张有堂扳着指头给润生分析情况。

    润生知道他爹说的有道理,同时他也明白社会大潮是无法逆转的,劝不动他爹,他也没办法。

    第二天在店里,润生都有点魂不守舍,不小心还打破了一只碗。田兰看姐夫神色不对,就趁着客人少的时候,拉着姐姐姐夫坐下聊天。

    “姐,姐夫,你们肯定也都听说了,现在大家都在吵吵着分责任组的事,你们家有什么想法?”这两天为了责任制的事,整个张家湾都人心浮动的。

    “这还真的要往出分啊?”姐姐虽然也知道这事,可她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个别人闹闹而已。

    姐夫叹了口气,“这事我也知道,我也和我爹谈过了,没谈好。”

    “姐夫,我知道支书不会同意,原因我也能猜个大概。你经常看报纸,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这是社会大趋势,咱们改变不了,只能适应。”田兰停顿了一下“娘已经把村里分组的情况都打听的差不多了,村东头的钱万有家,他们那组是壮劳力最多的,组里的人也都还老实本分,我和娘商量着我们就跟他们一组,你看你们家要不要也和我们一块。”

    姐夫想了想,“我倒是愿意,可人家能愿意跟咱们一组吗?”

    “我都想好了,咱两家的情况,要是一开口就说想进人家的组里那肯定是不行。咱可以跟组里的人谈,平时劳动咱们两家都不参与,随大伙干,咱两家一个月各交组里10块钱,一年按十个月交,当然农忙的时候我们也会去搭把手帮个忙,到了分粮食的时候我们和他们一样分。”田兰把自己的计划给姐姐姐夫说了。

    “你估摸着人家能同意?”润生觉得弟妹的主意可行。

    “应该能同意,我算过,以他们组里的劳力种那么点田是富余的,加上咱两家的他们也种得了。这分开了就不会像集体大锅饭那样,大家肯定都经心着,到秋收的时候粮食肯定是不愁吃的,可农村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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