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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十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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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谷珍情绪平稳,淡然诉说和齐永峰的过往,比之前粗鲁的动手动脚伤害力更大。连琪的身体摇摇欲坠,捂着肚子脸色煞白,跟着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冷进心底深处。
  三个女人均穿睡衣,仅有江株竹自个站着,她再保持不了轻松的心情,看看眼角皱纹明显的谷珍,头一次觉得她真是可怜。
  “我求你,”谷珍平视连琪,一向嚣张跋扈的她姿态放到尘埃:“不要再联系他了。”
  “我可以给一套房子,再给你足够一生无忧的钱,”谷珍从包里另外拿出一叠房产相关的文件,和一张支票,她写上金额,全部递给连琪:“只要你离开他,这些全部都是你的。”
  “我相信你不可能比我更爱他,如果你真为他好,就离开,我保证不会再和他或者是你计较。”
  连琪不接,哆嗦着嘴唇强撑道:“我早就和他分开了。”
  谷珍用怜悯的眼神看她,像一个母亲责怪而又无奈的看自己女儿:“你网上一直聊的,不是他还是谁呢?”
  一阵沉默,连琪无法再面对谷珍,落荒而逃,突兀的起身缩进家里,关上了门。
  谷珍反应正常,不见失望,好似早料到了结果,她不多纠缠,给留在门外的江株竹点头示意:“再见。”
  ***
  “她走了是吗?”连琪贴门边上问江株竹,可怜兮兮的样子。
  江株竹刚点头,连琪的眼泪就哗啦啦流了下来,她抱着肚子泣不成声:“我真混蛋,我真混蛋,可是……可……”
  以前不小心做了第三者还情有可原,可恶的只有齐永峰一个,连琪是个不知情的受害者。可现在,她真真正正成为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原罪,齐永峰仍是不对,但她也有很大的错。
  她一边恨着自己一边和齐永峰保持联系,接受他的好意做微商——卖出去十件东西,怕是有九件齐永峰用其他身份买的。连琪心知肚明,却不够狠心割舍,因是那么多年都是依附着齐永峰生活,她已经习惯了。
  她知是自身软弱,然她没有工作经验,什么都不会,还怀着孕,谁会雇佣她?即便是有人雇佣,她能做的来吗?她不擅为人处世,工作同事间如何交往,她应付得来吗?
  失去了齐永峰,连琪就失去了飞翔的能力,就要转为跟着江株竹生活。
  无论是多好的朋友,她怎么能让江株竹一直养着她?更何况她还怀了个孩子,更何况江株竹本就很辛苦……
  所以只好一边遭受内心谴责一边自我催眠全装不知的和齐永峰保持联系,恨和无奈交加,理想和现实冲突,自我怀疑自我否定自我放弃,这便是连琪一直纠结于心的事情了。
  泥沼一般的麻烦事情,她越是挣扎越是陷入。
  

☆、迟来的年会

  不管连琪感情方面如何,她一直都是个极为称职的好朋友,当初江株竹初来S城,难易度日的时候,全靠连琪支持才能顺利安顿下来,后来几次困境均脱不了她不计回报的帮助。
  江株竹将此时的生活状态视为理所当然,猜不到她复杂的想法,更不要说,好朋友之间除了层血缘关系,与家人有何区别,谈不上帮助二字。
  叹息一声,江株竹待连琪哭声渐歇时不知第几次的问:“接下来,你想怎么处理?”
  “我不知道,”连琪依旧茫然,被泪水冲刷过的瞳孔雾蒙蒙的,她将头埋在江株竹肩膀上哽咽:“我好累,我脑袋全是浆糊,我想过了今天,明天再想。”
  因着连琪的事情,江株竹第二天整日都是迷迷糊糊的不清醒,一是感同身受的为她烦恼,另外则是睡眠不足了。
  “那就说定了,你陪我去,”坐她对面的杜元衡一锤定音。
  “好……”忽然反应过来:“去哪里?”
  杜元衡早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避重就轻的随口回答:“一个没什么意思但不得不去的宴会,陪我露个面就行了。”
  “什么时候?”
  “下周六,刚才想什么了?”杜元衡流露出奇怪的语气,同时翻看菜单转移话题:“你想吃什么?”
  “在想连琪的事情,”江株竹不好意思再问了,随口回答一句,将心思转移到菜单上:“想吃好吃的。”
  随即不再多提。
  ***
  江株竹刚回到家,连琪就神不守舍的迎了上来:“齐永峰来找我了,他决定说要离婚。”
  江株竹诧异,问:“你怎么回的?”
  “我什么都没说,”连琪垂下头,神情纠结痛苦。
  生活中哪里有非黑即白的事情!基本上都不得不在灰色地带游走,私人的感□□情,江株竹无法指手画脚,她不再多问,免得加深连琪的自责。
  打开了电视机,照旧找到播放娱乐新闻的频道,习惯性的看是否有播出江寒函有关的消息,下方滚动着实时新闻。
  江株竹百无聊赖的瞄了一眼,忽然愣住了,一行文字滚动过去,传达的信息直接了当:某边姓国企女高管因涉嫌擅自挪用资金被调查。
  姓边的人少见,又是在国企中,江株竹禁不住想到是边宛,她跳起来上网搜索更详细的新闻,果然确认了是边宛。
  绝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虽说高中时打交道不对,毕竟是同学,但不可否认的是,江株竹更没有为她感到抱歉或是同情的情绪。
  江株竹尚未关掉新闻界面的时候,一条邮箱提示弹了出来,打开一开,却是新闻报道中正在被调查的边宛发过来的邮件。
  “男盗女.娼!狼狈为奸!!!”
  普一打开界面,映入眼帘的满满都是恶毒咒骂话语,江株竹皱皱眉,强忍着关掉的冲动略过去,扫到找到有用些的信息,才明白了边宛为何发了这封邮件过来。
  说穿了三个字——不甘心。
  长达三千字的邮件,除了咒骂指责江株竹和杜元衡外,边宛总算是说明了她对江株竹长久且不可磨灭的恨意从何处而来。
  读完了边宛发泄的邮件,江株竹关上电脑,坐着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愣愣的,不免回想起高中时期。
  那时她衣食无忧、父母呵护、哥哥宠爱,还有个小弟最会撒娇,每天都是幸福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性格张扬,换个角度说——其实是不懂人情世故。
  学校里也有小江湖,江株竹在里面属于颇为引人注目,总有些她不认识的学生特意找些话题来给她招呼。那时的她不懂遮掩,做事直接,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多了,最好的表现就是看不都看一眼直接走开,往往留那个主动上前搭讪的学生一脸尴尬的呆在原地。
  江株竹绝不会想到的,一直以高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边宛,在高中时竟会是那些学生中的其中一个。
  她还指责江株竹明明被杜元衡包养,还要装出一副独立自强的模样恶心人,不知道她从何得知的消息,说舞蹈工作室的老板刘登冠是杜元衡朋友,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特意演了一场戏雇佣江株竹。
  江株竹心知她说的怕是对的,如今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事,下午刚离职晚上就得到了新工作。可她并没有得知真相后的“羞辱感”,本就是得了帮助,难道还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去质问杜元衡?
  江株竹不打算提起,干脆将此事埋进了心里,顺手打开了收藏的舞蹈视频一遍又一遍的看起来。
  ***
  周六很快就到了,杜元衡提前拿了件样式简单的小黑裙和高跟鞋给她,没有配套的项链和耳坠等首饰,恰在江株竹的接受范围之内。
  她卷了长发,一侧散在身前,另一侧掖在耳后,露出晶莹圆润的耳垂,小黑裙样式微微性感,空洞洞的不戴任何首饰,反倒冲掉些妩媚之气,显出些简单大方的气质来。
  杜元衡独自挑的小黑裙,尺寸剪裁恰巧合适江株竹,他眼中显出惊艳来,将外套披在她的肩头,领着她开车前往宴会所在的S城一家五星级饭店,
  “我前几天给我爸打电话,听他说监狱里面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差点误会他是凶手,还好最后查清楚,找到了真正的主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江株竹提起这件事,仍是有些心悸,父亲说的轻描淡写,事实却是差点被污蔑为凶手,面临加重到遥遥无期的刑期了,甚至是——还好没有。
  杜元衡早就知道此事,更清楚此事和边宛脱不了关系,她简直丧心病狂,花了所有的存款请人陷害江父,不考虑后果的要江株竹难过。即是如此,他便没必要留情,不用他如何做,只要不再干涉,自然有人去查边宛挪用公款一事。
  “叔叔案子重审的怎么样了?”杜元衡明知故问。
  “有了新证据,”江株竹喜上眉梢,开心的难以言喻:“假如确认了证据属实的话……”她的声音因喜悦而颤抖:“我爸可能就要洗刷冤屈出狱了!”
  看她开心,杜元衡跟着高兴,为了找人帮助所付出的那些麻烦功夫全都值了回票,红灯的间隙,他探身过去轻吻了下她额头:“恭喜你。”
  江株竹反吻过去,她知案件重审全因他而起:“谢谢。”
  她头次主动,杜元衡心一颤,绿灯亮起的时候险些忘记继续开车,他恋恋不舍的收回身,在后面车辆刺耳的喇叭声中踩下油门,很快到了宴会处。
  这是一家装修奢华大气的酒店,有名的高服务高消费,聚齐了吃喝玩乐四样人间美事。江株竹第一次踏足此处,站在门口听杜元衡坦白:“其实是公司年会,到现在才举行,如果你不想进去,我就送你离开。”
  “你是我女朋友,”杜元衡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放软了语调:“我特别希望你能陪我参加。”
  他长得好,特意做出一副表情来,江株竹的气还未生起来即被浇灭了,想到要面对曾经工作过的同事,便犹豫着没说话。
  “公司第一次年会,本就是要携伴参加的,”杜元衡趁热打铁:“我不想遮遮掩掩,毕竟我们本就正大光明,更何况,我高中时暗恋的实在辛苦。”
  在一起后,他偶尔会打高中时的暗恋牌,每次击中,这次也不例外。江株竹呼口气,任由他握着手,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
  都已经和杜元衡在一起了,她又为什么还要顾忌那么多?不爽快!
  免不了问一句:“你们为什么现在才开年会?”
  因为他对于她当时狼狈离开公司的姿态耿耿于怀,等着带她以男女朋友参加的一天,杜元衡不说真正的原因,坦然的说摆在明面的借口:“年前业务太多,忙不过来,既然只是聚在一起放松的借口,就干脆改期了。”
  他总是出现在江株竹生活中,不提工作的事情,江株竹差点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清闲了。
  大厅内,除杜元衡外,所有人都到了,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吃喝聊天,先有第一个人看到两人,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每一个人都看到了他们。
  一时间大厅内安静了两瞬。
  唯有萧双玉和辛果不意外的迎上来,萧双玉对待江株竹的态度不变,不冷不热的点头示意,辛果嘻嘻哈哈的挤眉弄眼:“恭喜恭喜。”
  四人并行,走向食物区,一路收获无数偷偷注目的眼光,身边的杜元衡坦然自若,牵着江株竹的手用力,始终不松开。江株竹因此放松了不少,她真有些渴了,先拿起杯柠檬汁喝了几口。
  “一会可能麻烦了,”辛果凑杜元衡耳边悄声道。
  

☆、终生不敢相忘

  辛果说:“悠采问我们年会在哪里,可能要来。”
  裴悠采喜欢杜元衡,熟人圈子里谁都知道的事情,大厅内熙熙攘攘,公司内几乎所有员工都在,上次影院内已经引出了些风波,她若是真来的话,想必同样是避免不了麻烦。
  杜元衡皱眉,低声给江株竹说了几句话,找安静的地方打电话给裴悠采:“你在哪儿?”
  “在工作啊,”裴悠采抬头看看酒店标志,一边踏门进来一边道:“想我啦?”
  大家从小一块长大,裴悠采不说,杜元衡就向来给裴悠采留几分情面,此时却不可以。成长在他生活的环境中,太了解舆论能把一个人逼到什么地步了。上次在影院已经传达了危险的信号,他自身没关系,却不能不考虑对江株竹造成的影响,他的口气严厉了几分:“我公司年会,你不要来添乱。”
  “我才没有添乱呢,”裴悠采语气中几分委屈,人站在了门口处,她的表现不似往常般长袖善舞,全当不懂杜元衡意思:“想想你公司员工肯定高兴啦。”
  裴悠采作为知名歌星露面,向来管理严格的酒店想不到她是不请而来,以为是杜元衡公司的福利,一边猜测是公司什么来头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一边毫无阻拦的放了行,全力配合裴悠采的要求。
  话筒试音的声音忽然在大厅内响起,喂喂了几声后,换了一个悦耳清脆的嗓音:“大家好,我是裴悠采。”
  众人集体一默,随即轰然炸开。
  “嗨,很高兴见到你们,一首歌献给大家,”寥寥几句,裴悠采斜依在门上,视线没有焦点的停留在半空中,回想起小时候和杜元衡碰面时的一幕幕场景。
  她唱的是一首几年前流行的歌,旋律舒缓经典,带些俏皮,歌词传唱不息,怀念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时候的岁月。在俏皮中抒情,瞬间将人带回了蝉鸣不停,你躲树后,我藏树前的儿时夏天。
  裴悠采工作忙,总以为和杜元衡还有大把时间,毕竟他除了高中时的暗恋外,生活中再无其他女人的身影。此外和他的儿时情谊占尽优势,再有着家里长辈默许撑腰,种种原因之下,她才会麻痹大意,未想太多。
  现在回忆,她应当第一次见到江株竹时就察觉到不对的。
  还谈什么徐徐图之,她再不行动,杜元衡就要彻底被其他人抢走了!裴悠采悔不当初,不明白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熊熊的战意燃烧起来,她已是做好了准备。
  裴悠采借歌抒情,其他人不察觉,杜元衡、辛果和萧双玉却是全部明了,江株竹看不出什么表情,在杜元衡身边听着,前前后后结合起来,自然知道裴悠采来者不善。
  杜元衡不想听她唱,他一动念,眉眼便冷凝了起来,招来保安问了几句,又嘱咐了几句,竟是要将裴悠采当做闲杂人等处理,以使得她停下来。
  谁都不知道裴悠采的鼎鼎大名,保安不敢置信的望着杜元衡,这一犹豫,那边裴悠采拿捏的极准,唱到一半便推门进来。
  在员工的欢呼声中,她将话筒伸向大家,在众人簇拥中往前走,隔开杜元衡,径直走向最前方的小型舞台上。
  而大门尚未关上,闻讯而来的记者们已经陆续闯进来,摆好了架势,兴奋的对准舞蹈上的裴悠采了。
  上次影院中突然冒出个男人,不等记者们继续深入八卦,就有不知谁封锁了消息,连个小小浪花都没有激起来。
  这次裴悠采光明正大来一家不显山不露水的公司聚会,提前半小时得到消息的记者们怎么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有的渠道广,记性好,加上眼尖,人群中扫见杜元衡,顿时兴奋劲从全身各处调动起来,混在员工中往前挤,势要挖得第一手讯息。
  即便是保安反应过来,众目睽睽加上摄影机灼灼之下,也不能去阻拦裴悠采了——谁都不想惹上她那数量惊人的歌迷们。
  一曲终了,裴悠采在欢呼口哨声中举手,稍稍往下一压,人群立时安静下来,生怕现实太美好,从梦中觉醒一般,个个屏住呼吸望着她,
  “大家不要好奇了,我和你们总经理杜先生是多年好友,突然出现是他准备给大家的小惊喜,”裴悠采调侃一句:“希望不要是惊吓。”
  “哦,对了,这里没有我黑粉吧?”
  众人哄笑,多数脸色因激动而发红,气氛十分活跃,裴悠采眨眨眼睛,继续道:“虽然年会来的有点晚,可我还是要代元衡谢谢大家一年的辛苦,新的一年努力加油哦!”
  多年好友,称呼亲密,代为致谢……裴悠采话中的讯息量太大,对于态度一向模糊不清的娱乐明星们来说,她所隐含的意思足以让记者们在报道中下引导式的定论了。
  打腹稿中的记者精神亢奋,大声喝喊着问:“你和杜先生是男女朋友吗?”
  本可忽略过去的裴悠采接住此话,虚虚实实的道:“我们是朋友啊。”
  有一半记者的镜头转向杜元衡,出乎意料的发现他手中紧紧牵着一个女人,顿时探究的视线全部投向了两人。
  杜元衡拦不住便不拦,沉着脸拿到话筒:“多谢悠采。”他并未刻意拉远距离,目光放在身边的江株竹身上:“我想趁这个机会向一个人告白。”
  窃窃私语声响起,台上的裴悠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偏偏还要保持微笑的注视着台下两人。
  在所有人的目光和所有的镜头之下,杜元衡说:“十年前还在高中的我心中有个女神,我喜欢她,喜欢到在毕业典礼上当众告白,可惜还是错过了她。”
  “十年了,我以为她对我来说随时间成为过去,没想到再次遇见,我还是喜欢她,”杜元衡徐徐道来,将深情铺开在大众面前,坦坦荡荡丝毫不觉有何处需要隐瞒:“一旦视之为女神,终生不敢相忘。”
  “我们在一起了,我心中欢喜无处表达,”他磁性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我还从未认认真真的对她说出我的感受,所以要在这里趁此告诉她——江株竹,我爱你,十分爱你。”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大厅内鸦雀无声,江株竹简直傻了,脑袋里乱哄哄的不知所云,面对杜元衡如此激烈浓烈的情感,她下意识的想抽手,却偏偏被他紧紧攥着,无处可逃。
  杜元衡说江株竹骨子里仍没变,可他也不是一样!
  此时情形和年少参加毕业典礼时有何区别,本质上都是一样。
  江株竹身为普通人,这一刻却体验到了明星待遇,身为众人视线焦点,她没有心思去感受应升起的虚荣,身体无察觉的发颤,张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恭喜你们……”寂静被带着哭腔的嗓音打破,本应最擅隐藏情绪的裴悠采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恭喜你们在一起。”
  “我为你们高兴,”裴悠采睁大了眼睛,微扬起下巴,美眸烁烁生辉。
  ***
  裴悠采离开了,身后坠着条一个个记者形成的尾巴,毕竟都是朋友,由辛果匆匆离开现场跟了上去,生怕她出什么事。
  甩掉了记者们,在辛果问她为什么时,裴悠采大哭,全不像光彩夺目的大明星,她也有着普通人的情感。发泄一通后,她道:“杜元衡那个人性格你还不了解吗?我现在再怎么都指定没希望了。”
  裴悠采不复之前情绪激烈,说的平缓:“还不如把他们俩捣散,他恨我就恨我,时间长了就好了,等恢复到之前的时候,我再把握机会。”
  辛果被她的想法搞得目瞪口呆,险些伸手探探她是不是发烧了,裴悠采不理他,抹抹眼泪赶行程:“你要跟我去国外参加节目吗?”
  当然不要,辛果中途下车,网上一看,果然已是引爆了。
  “裴悠采圈外男友现真身!”
  “裴悠采痴恋男子多年,对方反有女友?!”
  “青梅竹马!高中暗恋!谁是第三者?!”
  “抢了裴悠采的男朋友!她是谁?”
  ……
  一个又一个夺人眼球的题目应接不暇,辛果看着都觉得烦心,他呲牙咧嘴的放下此事,转身跑去潮汐找曾思洋去了——两人自头次相识后,已经发展到了狐朋狗友的关系程度。
  放任连续经历冲击的员工们继续聚会,杜元衡早早拉着江株竹退了出去,外面风波乍起的时候,两人正在他车里沉默着,没谁开口说第一句话。
  江株竹仍处于冲击中回不过神,自裴悠采进场到现在,她半个字未说过,无论杜元衡遇事有多沉稳,此时仍是止不住忐忑起来。
  

☆、借势而起

  良久,她终于问:“裴悠采喜欢你啊?”
  “大概是吧,”杜元衡一秒不停顿的立刻诚实回答,如临大敌般打起十二分精神听她接下来的话。
  “你们什么关系啊?”
  “大概只是家里长辈有交情,从小认识。”
  “接下来会怎样啊?”
  “大概会有人扒皮,脑残粉跟风攻击你吧。”
  “我是不是要火了?我给你商量个事情好不好?”
  “大概会的——嗯?”杜元衡反应过来,看她浑不受影响的样子,心中大定,智商重新上了线:“你说?”
  江株竹抿抿唇:“我想趁机出几个舞蹈视频,说不定……”
  重拾舞蹈这么久,她找到了些感觉,上课之余认真思考了下,想在舞蹈行业发展。现在社会,知名度能大大缩短艰苦奋斗的历程,她不利用的话,简直是暴殄天物。
  只要江株竹不在乎舆论伤害,杜元衡便不介意她要如何,当下顺着她的想法一考虑,加上他本身可顺水推舟,顿时兴致勃勃的和她商量具体如何操作,觉得大为可行。
  杜元衡想的比她全面,建议她提前和刘登冠谈好,以后若有人因她而前去报名的话,学费几几分成而不是只领教课的死工资——虽然他能直接帮江株竹另开个舞蹈室。
  他可以把一切好的全部给她,但他不得不考虑江株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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