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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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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纯扯了下嘴角,转过头继续看前面苗一依和许海洋的对唱。
  厉衡身子往沙发上一靠,身子朝她侧过去一点,那条手臂还是放在她背后,这在外人看来是个暧昧又保护欲十分明显的姿态,自然引发旁边人频频地注视。
  一曲结束,许海洋回过头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吃惊,这场景令他不解,他终于开始觉得某个地方不对劲,或许他真的是忽略掉了什么。
  许海洋在厉衡旁边坐下来,“厉教官,您要不要上去唱一首?”
  厉衡转过头问苏纯:“要唱么?”
  许海洋怔怔的望着他们,心里奇怪个半死,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军装短袖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长得高大英俊,一张脸却十分的严肃,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正气傲然的将帅之风。
  同学聚会的场子里忽然来了一位这样的人物,大家的目光都齐齐地看了过去,正在和某个男同学飙高音的苗一依也愣住了,一时间整个包厢里只有伴奏的音乐在缓缓流淌。过了会,握着话筒的男同学上前按了暂停,包厢彻底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苗一依放下话筒,朝来人笑了两声,“你怎么来了?”
  厉言看着她,表情不变,“我来接你。”
  苗一依主动挽上他的胳膊,朝一群等待她解释的同学说道:“这位是我老公,厉言。”
  安静了两秒,随后议论声嗡地一声像蜂窝炸开了似的:
  “喵喵,原来你结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太不够意思了。”
  苗一依被众人说得不好意思,解释道:“我们领了证,婚礼还没有办。”
  又是一阵嗡嗡声,当议论声平息下去的时候,厉言朝众人笑着致意:“我们婚礼定在八月八号,到时候让一依发喜帖给大家。”之后,他礼貌跟大家告辞,牵着苗一依往门口走,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下,回过头问:
  “厉衡,你们不走么?”
  厉衡终于把苏纯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在众人一片迷茫不解的神情里笑着对她说:“老婆,我们也回去了吧。”
  前一枚炸弹的威力还没褪尽,又一颗重磅炸弹落下,一屋子的同学顿时被炸得里嫩外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许海洋站在原地,嘴巴张了张,然后紧紧地抿着,包厢内光线暗淡,液晶显示屏上的光影折射出多彩的光芒,许海洋一张沉静的脸在灯影下明明灭灭,变幻莫测。
  潮去潮落,人已经走了许海洋还愣在原地回不了神,直到蒋雨欣走到他面前说:“海洋,我有话想跟你说。”
  许海洋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这样悲剧,在别人的老公面前承认人家的老婆是自己的梦中女孩,这是多么冲动又愚蠢的行为,虽然这种冲动和愚蠢是建立在无知的基础上的,可他还是一样懊悔。不过人总是善于安慰自己的,懊悔完之后,许海洋心里又冒出那么一点点的庆幸,因为今晚他打算聚会结束后单独和苏纯谈一谈的,如果不是他们提前离场他大概也会像蒋雨欣这样走上前去对她说:苏纯,我有话想跟你说。
  ——
  苏纯觉得今天这样很不好,虽然厉衡当时跟大家说了不好意思,把他们的关系公布了,可是看到大家脸上流露出的吃惊和个别人的冷笑,她还是深深地内疚了一下。特别是许海洋,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上学时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都给过她不少帮助,自己被厉衡拉着这样耍了人家,她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都怪你。”苏纯朝他抱怨,“以后都不敢见老同学了。”
  “那有什么,他们又没有问。”厉衡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一下一下的。
  “你这根本就是恶作剧。”
  “就算是吧,不过我今天这场恶作剧还是有收获的。”无意之中了解到一个隐藏的情敌,并且被他很快给秒了,这是他今晚最大的收获。
  苏纯对他不知悔改的模样表示很生气,之后没有再理他。回到家,她塞了个枕头给他,“今晚去隔壁睡。”
  厉衡凝视她,“为什么?凭什么?”说话态度还挺硬气。
  “你今天中午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约了周济扬。”苏纯提醒他,这男人是真健忘还是耍无赖呢,“以后骗我一次睡一个星期沙发。”
  厉衡怔了下,几乎就是脱口而出:“你还不是一样。”
  你还不是一样。
  瞒着我做了让我失望的事。
  他原本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的,可是说完后他感觉自己整个的状态都不对了。某些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就像被热水浸泡的胖大海一点点膨胀起来。有些事发生过是不能当做什么也没有的,那埋在心里的事就像埋在地里的地雷一样,一个不小心就会触发爆炸。
  苏纯皱了皱眉,“你说什么?”他的口气听起来还挺不满的。
  厉衡在心里做深呼吸,“没什么。”
  苏纯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透着执着,厉衡眉心动了动,瞥开眼,“我去洗澡。”
  苏纯默默地望了他一会,突然冲到他面前挡住他,“你把话说清楚,我这人不喜欢含含糊糊的。”
  厉衡抱着枕头的手紧了紧,关节顿时凸起,“别逼我。”
  苏纯一怔,片刻后她问:“原来你对我真的有不满?那你说出来,你说啊,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是纯粹无理取闹。”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厉衡本就是直冲冲的性子,被她这么一激,情绪果真就上来了。他转过身把怀里的枕头往沙发上一抛,那刻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丝犹豫的。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没有退路了,而且说出来之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他根本无法预料,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因此产生一道永远也无法弥补的裂痕,再也回不到从前。过去的事即使会使人不愉快那也已经过去了,倘或因为不能改变的过去而影响到现在和将来,是否有点得不偿失呢?厉衡不想这样。
  想了会,他说:“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苏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吞吞吐吐的厉衡,即使是那次在医院里他要跟她分手的时候他的口气都是坚定的决绝的。如此一来,她更加认定了他心里有事。
  “厉衡,你看着我。”苏纯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厉衡没有动,垂着的手里拳头慢慢紧握,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别逼我,真的别逼我了。
  他是人,不是神,克制隐忍的情绪什么时候会失控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苏纯好像不想这样,她走到他对面,倔强而严肃地望着他:“你忘了么,我说过,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你答应了的。”
  厉衡看着她那双眼睛,心里复杂难辨,可是他知道话说到这个地步他再否认已经不可能了。她心思那么敏感,怎么会相信?理智构建起来的那道并不坚固的城墙顷刻间崩塌掉了。
  默默地对视了几秒他问苏纯:“你有没有事情是瞒着我的?有没有?”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他害怕什么呢?
  苏纯有那么一刻的不确定。他是说她有事瞒着他?她有事瞒着他了么……难道是……
  她猝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一颗心好像从胸腔里被人挖了出来,直接丢进了冰寒至极的冷柜里,热气腾腾的一颗心瞬间冰冻,裂开……
  湿气迅速盈满了眼眶,她的眼睛又热又辣,辣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厉衡双手放上她的肩膀,十指微微用力,“你发抖了,你抖什么呢,嗯?”他的声音那么轻,轻的好像羽毛撩过心房。如果不是那眼睛里锐利的光芒,她几乎以为他在安慰她。
  苏纯的嘴唇都在抖动,好像特别冷一样,牙齿都在嘴巴里发颤,可她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上次跟你说分手你心里很生气,可是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明明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嗯?”厉衡的声音也是不稳的,哑哑的带着颤音,可他的情绪却是一点点高涨起来了,最后他把苏纯抵在房门边的墙上,“那是我们的孩子啊,你怎么舍得拿掉它?怎么可以说都不跟我说一声就那么狠心拿掉它?我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苏纯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嗡嗡声一片。他果然都知道了,知道了。“你没有权利……没有权利来质问我。”她轻声说道,那么轻的声音好像漂浮在云端,她的人也一样摇摇欲坠。
  厉衡掐着她肩膀的手力道渐渐控制不住,“我没有权利?你说我没有权利?”他真是恨不得捏碎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来?
  苏纯眼神虚虚的,找不到一点焦距,她像大海里失去方向的小舟随波荡漾却怎么也靠不了岸,“是,谁都可以来问我,只有你……不可以。”
  呵呵,厉衡昂头笑起来,他的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出了眼泪。他好像听到一个笑话似的冷冷地笑起来。“苏纯,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自己不认识你了。你杀了我的孩子还不许我问么?那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他收回右手,慢慢握成拳头。
  苏纯听到骨骼咯咯作响,在她惊恐的眼神里,他握拳的手朝她打了过来,“你把它赔给我!”
  咚的一声巨响,身后的墙壁上传来剧烈的震动,乳胶漆剥落的粉尘味扑鼻而来,苏纯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沿着墙壁滑了下去……刚刚那一刻,她在他眼里看到一股弑杀的冲动。
  有那么恨么?恨不得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吵架了……
  ☆、第 41 章
  厉衡不知道自己竟会失控成这个样子,不过他不是没有理智的人,就算对象不是她,面对一个柔弱的女人他也不可能会下得了手。只是他胸腔里的一团怒火无处发泄,所以他的拳头最终落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苏纯坐在地上,整个人还是隐隐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心虚,此时心里面的感受她自己形容不上来。
  厉衡用一条手臂撑在墙上,握拳的那只手还是顶在那里,手背上传来皮肉破损的刺痛他忽略不计,眼帘微垂的视线里他看到女人瑟瑟发抖的身体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一样蜷在自己脚下。手上的痛他真的顾不上了,感觉心脏像一块破抹布被人用双手狠狠地拧着,绞成了细细长长的一条。
  过了会,他慢慢蹲了下去,单膝跪地在她面前。
  室内光线璀璨柔和,星光从阳台的的窗帘缝隙里斑驳地漏进来,这是个充满了柔情蜜意的夜晚,可是客厅里发生的这一切跟情意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苏纯还蜷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心里太难过了,她迫切地想把自己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她才能体会到一点点的温暖。
  两个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说话。过了会,厉衡感觉自己的理智开始一点点攀升,他于心不忍了,一只手放上了她的肩膀,安抚性地捏了捏。
  她好像受到了惊吓,身体颤了一下,之后她慢慢抬起手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推了下去。
  “我不该……那么快原谅你……”她声音轻轻地说道,吐字很慢,好像在慢慢积攒力气。
  厉衡简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你说什么?”她到底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该那么快原谅你。”苏纯又重复了一遍,这一回她的语气坚定了很多,也清晰了很多。她用手背抹了下眼睛,慢慢站了起来。
  厉衡呵了一声,那里面有嘲讽有质疑甚至还有不可思议。他站起来,往后退了小半步,“苏纯,现在做错事的是你。”他隐忍着内心的薄怒提醒道。
  苏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是么?那么你现在想我怎么样?”她低低地反问了一句。
  厉衡被她清冷的声音一刺激,压抑下去的盛怒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他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可他担心自己会失去理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最后他选择了逃离,不过离开前他还是丢下一句话:你欺人太甚!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却一点悔改之心也没有。
  为什么有人可以犯错犯得这么理直气壮。
  七月的夜晚,热浪稍减,夜已深,四周一片寂静,花圃的草丛里间或发出啾啾的虫鸣声。厉衡抬头望天,群星璀璨,看样子明天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只不过盛夏时节,这样的好天气其实是很令人烦躁的。
  居民楼里大多数人家已经休息,四周暗沉沉的,淡蓝色的路灯光芒微弱,只在地上投下一片稀薄的亮光。厉衡回头望一眼身后高耸沉静的建筑,这个大楼几乎被夜色覆盖,偶尔有几扇窗户内亮着晕黄的光,像是小小的点缀。
  那扇熟悉的窗户一直亮着灯,她还没有睡。
  刚刚他一气之下跑了出来,当然他并不后悔自己跑了出来,他此刻回头是在想,她在干什么呢?是在哭么?可她凭什么哭呢,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她居然还说后悔当初原谅他的话。
  这女人一定是被他宠坏了,到现在还不肯承认错误,非但不肯承认,还倒打一耙。
  今晚就让她好好反省一下,面壁思过。
  厉衡转身离开了小区。
  开着路虎在街上转了一圈,他觉得自己该找个地方过夜,宾馆他是不会去的,不过大晚上的他也没地方可去,除了去打扰周济扬那个老光棍,他也别无选择了。
  周医生也还没有睡,他最近日子其实也不好过,他好像是失恋了,不过他还是不太确定,所以他一直陷入深深的思考里,他究竟是被甩了还是被甩了。
  可视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周济扬正裹着睡袍倚在沙发上喝啤酒解闷,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打听装的啤酒,已经喝了一大半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难道是她?
  下一秒他人就跳了起来,冲到了门口,结果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单身男人半夜三更被另一个男人找上门,这怎么也不会是件愉快的事情。因为这小小的不愉快,周医生开门的动作迟疑了那么几秒钟,然后门外站着的人就失去了耐性。
  “开门啊,墨迹。”语气里毫不掩饰的不满。
  周济扬无奈,打开大门,门外立着的人呼一下闯了进来,一直走到客厅正中央,然后跟擎天柱似的杵在哪儿不动了。
  周济扬嘴巴一扯,关上大门,往回走的时候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半夜被扫地出门了?”
  厉衡侧身面对他,郑重其事纠正道:“不是被扫出来的,我是自己走出来的。”这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很重要。
  周济扬扯笑,用下巴示意他:“坐吧。”心里却在想,管你是被扫出来还是走出来,反正现在无家可归是真的,所以周医生对他还是充满了深深的同情,至少周医生自己还没有经历过无家可归这么惨烈的遭遇。
  厉衡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目光扫过茶几上的啤酒,伸手就拿了一听打开,仰头喝完后,觉得不尽兴又开了一听。喝完三听后,厉衡对上对面人的视线,周济扬已经默默地看了他很久。
  “老周,我今晚住你这儿。”厉衡开口道。
  周济扬点点头,“收留你没有问题,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这一来就借酒浇愁的肯定是出了大事情了。
  厉衡抿抿嘴角,这事该从何说起呢?揉了揉酸痛的额角,“一个女人她是有多狠心才会拿掉你的孩子呢?”他到现在还是有点想不通。
  周济扬一下子喷了,啤酒呛进鼻子里,眼泪都呛出来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有点突然。周济扬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巴,然后在鼻子上压了压,抬起眼皮问:“你是说,你们曾经有过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从没听你说过?”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我当时心里就跟被人捅了一刀似的,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济扬,我真的挺难过的。”除了难过,他心里其实还有点失望。他深爱的女人曾经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周济扬抬手往下压了压,“请注意我的重点,我说的是你们什么时候有过孩子?”
  厉衡目光沉沉,“应该是在我住院那段时间吧……”顿了会他好像想到什么,“那天我走后她回去找你,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或者暗示的话,有没有?你仔细想想。”
  周济扬拧眉思索,过了会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他是做医生的,如果她有过这方面隐晦的说法他肯定能听出来。
  厉衡也知道是这样,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失望的情绪,他想大概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吧,然而她却选择了自己解决,没有通知他。
  周济扬轻咳一声,“厉衡,这事你该了解清楚点,以我个人的眼光,苏老师她不会这么做。”那天在骨科病区的楼道里她哭得声嘶力竭,后来得知厉衡的腿保住了,她同样在他面前红了眼眶,她甚至是一边哭一边笑。她是那么在意厉衡,周济扬甚至能确定,即使厉衡不幸真的为国捐躯,她肯定也会生下他的孩子。
  旁观者清大概是这个道理,厉衡可能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吧。
  “我了解得很清楚。”厉衡回答。那天,那个产科的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跟他说了几句话:你爱人上一次人流手术后恢复得不是很好,如果想要孩子怕是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我给你开点药……
  后面人家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真切了,他被前面那两个字给震得灵魂出了窍。
  那医生看他呆愣愣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他反问:你说,我老婆做过人流?
  医生点头:是啊,就是我亲自给她做的,你……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他不知道那个孩子已经被它妈妈亲手扼杀了。更可笑的是,他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件事,那感觉就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难堪又狼狈。
  他满腔愤怒地走出来,看到她站在走廊的另一头,他很想冲上去掐住她的肩膀把她顶在墙上狠狠地逼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连提都没有跟我提过?
  可是,看到她那么紧张焦急地四处寻找他的身影,他忽然又泄气了,原来她看不到他是那么无助,可想而知,他那次的离开对她来说打击有多大。
  她说她这辈子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他,而他也该是让她有太多的失望她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吧。虽然可以理解她,但还是不能不难过。
  还有后来,他回来后她都没有跟他提过一个字,在她心里应该是已经做了最坚定的打算,她打算瞒着他,一辈子。
  也许他不该这么较真,然而人的情绪有时候真的没办法控制,他压抑了很久,沉默了很久,然后就像一颗随时可能触发的炸弹一样,在今天这个夜晚彻底爆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应该是虐男主的节奏啊……挺好,我喜欢,乃们觉得呢?
  ☆、第 42 章
  厉衡这晚在周济扬家过夜,事实上他一夜未睡。他生气,他也有担心,一件事情发生总会产生很多方面的问题,厉衡知道他绝不可能因为这个事和她彻底决裂,归根到底他舍不得。他就是想让她意识到错误,姿态放低点。
  早上五点,厉衡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脸,他准备出去跑步,这是他一直来的习惯,哪天不跑他就浑身不得劲。
  走到客厅时周济扬刚好从房里出来,身上穿着一套运浅灰色的动服,“一起吧。”他朝厉衡勾勾嘴角,姿态从容走到玄关去换鞋子。
  夏日的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空气里有一层淡淡的白雾,并不影响视觉。
  周济扬住的江南苑坐落在镜河旁边,前面就是镜河公园。政府这两年着力打造城市建设,这个公园就是小区建设时修建起来的,公园东大门边上就是一个大大的图书馆,这附近有医院,还有几所大学。
  厉衡和周济扬沿着公园外围的马路跑了几圈,第五次经过公园西大门时,周济扬忽然停了下来。
  “停下来干嘛,我还没跑够呢。”厉衡止住脚步,在他身后舒展双臂调节气息。
  周济扬背对着他,目光静静地看着河对面,那对面就是陆军军官指挥学院。周济扬叹了口气,“她走了。”
  没来头的一句话,厉衡伸在半空的手一顿,满脸讶异,“谁走了?”
  周济扬缓缓转过身,“夏悠然。”
  这个名字,厉衡似乎听说过,眼睛转了转,对了,就是上次他们吃饭时在走廊遇见的那个女孩子,周济扬事后跟他们说起过。
  “你们吵架了?”厉衡忽然想起昨晚看到他的茶几上放着一堆啤酒罐,当时只想着自己的事都忘了问他了,这会有点明白过来,感情昨晚上某个人也是在借酒浇愁啊。
  “没有。”
  “没有?”厉衡不相信,“也许你得罪了人家自己不知道。”
  周济扬果断地回答:“不可能。她离开是因为……她忘不了过去。”
  每个人都有过去,周济扬不介意等,然而她却没有一句承诺,甚至没有说一声就失踪了,他从来没有这般失意过。
  论气质相貌,家世背景,他走到哪儿都是很有女性缘的。男人的自尊总是在挚爱的女人面前被打击得一塌糊涂。
  他难得这般落魄,厉衡对他充满同情,“既然放不开那就把她找回来啊。”
  “不知道去哪儿找。”
  厉衡神色一顿,“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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