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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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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不凡又侧着身子坐下来,凌霄只是吩咐那几个丫头上茶,又让备点心,只道是宁大人辛苦,要替皇帝慰劳,惹的宁不凡频频的起身谢礼,两个人一个有心试探凌霄与刘祭之间的关系,另一个想知道双方谈到什么程度,而刘祭今日有没有派人过来,却是都不开口,只在心中百转千回。
    凌霄是不便开口过问政事,宁不凡却是心里另有一番计较,只见他微微掀开茶碗,拂开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在口中闭目回味半晌,才缓缓道了一句,“好茶!微臣喝了以后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谢娘娘厚赏。”
    凌霄道,“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什,只是普通的绿茶罢了。哀家知道大人昨夜一夜未眠,这茶喝了倒是褪火明目。只是都道宁大学士才学过人,做什么都是别人不能及的,可这溜须拍马四个字却学的有些画虎不似反类犬了。”
    宁不凡笑道,“若是娘娘赏金银,微臣自然欢喜,偏偏是碗绿茶,褪火明目四个字,足显娘娘母仪天下之风,微臣心中不能以欢喜二字形容,未免有词不达意之时,娘娘海涵。”
    凌霄扯扯嘴角道,“宁大学士一片赤诚之心,倒是哀家小家子气了。”
    宁不凡道,“娘娘何尝不是一心为了大周?”顿了顿,放下茶杯起身作揖,“宁某人佩服!”
    宁不凡这一揖态度恭敬,实是发自内心,凌霄却是被他这一揖给闹糊涂了。
第042章
           凌霄道,“宁大学士,此言何出?”
    宁不凡看了看周围几名婢女,门外侍卫林立,低头道,“微臣却是来请教娘娘一事的。”
    凌霄闻言盯着宁不凡的头顶,宁不凡只是躬身,看不见其表情,凌霄心中却是心乱如麻,这位宁大学士见识不一般,刘祭的事若说他无法可施,那天下人都该无法了,难道是刘祭说了什么话?想到刘祭带来的话只是让她耐心等待,道,“宁大学士学富五车,有何事需询问哀家这深宫之中的无知妇人?”
    宁不凡道,“娘娘凭一己之力退却千军万马,天下谁人敢说娘娘是无知妇人?请娘娘教臣,何以释刘祭之兵权?何以保我大周江山?”
    凌霄眯眯眼,喝道,“妇人岂可干政!宁大学士问错人了吧?”
    宁不凡长身一揖到地,“事关我大周兴亡,还请娘娘教臣!”
    凌霄端起茶杯,宁不凡长揖在地一动不动,凌霄揭开茶杯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盖子在杯子上撞击发出一声脆响,送到口边只是沾了沾唇,又放了回去。
    “你来问哀家,哀家倒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你能否说服皇上与众大臣。”
    宁不凡道,“臣愿闻其详。”
    凌霄勾勾嘴角道,“哀家见识浅薄,说出来宁大学士可别笑话。哀家以为,刘祭既然言明勤王,何以不交兵权?若是不交,狠狠的打便是,打到他服气为止!”
    宁不凡又道,“若是不想打,又该如何?”
    凌霄笑了,“皇上为平叛而来,怎会不想打?”
    宁不凡道,“刘祭为勤王而来,针对的却是萧太师。”
    “你既知道,为何阻拦?”
    宁不凡猛然抬头,盯着凌霄的双眼,“只为刘祭不信。请娘娘教臣,如何让他信?”
    这才是宁不凡最终想说的话罢,这位宁大学士到是个明白人,难怪皇太后委以重任。凌霄不闪不避的与宁不凡对视,半晌方勾勾嘴角,“哀家可以信你么?”
    宁不凡道,“微臣信娘娘。”
    凌霄道,“至今上京仍无消息传来,刘祭之事该如何处,却不急于一时。”
    宁不凡道,“没有消息便合该是好消息。”
    凌霄抿抿嘴,望了宁不凡一眼,宁不凡突然笑道,“等一等也是好的。”
    突然,凌霄发现眼前这位大学士莫名的可爱,不光模样让人亲切,便是做人也是难得的百里挑一,这位宁大学士竟然是来向她示好的!
    许多年以后,凌霄曾问宁不凡为何要来找她,宁不凡自己也是有能力解决的,宁不凡对凌霄道,
    “萧党虽然人才济济,却是不能重用;臣根基尚浅,亦不能服众,太后有心栽培,奈何臣那女儿却是个淡漠之人;佟家除佟老太师无一出众。萧太师亡,佟老太师死,大周必然出现兵强将弱的局面,无能掌控大局的栋梁之才,必将衰败!
    后宫空虚,朝中上下皆是为私利者,惟独娘娘了无牵挂,朝堂之上便知晓娘娘胆识过人,宫门之变可看出娘娘深谙平衡之道,离开上京可见娘娘眼光长远,刺客一事又可看出娘娘机智敏捷,此五点,臣以为娘娘可共谋大事。”
    翌日凌霄的小院子虽然被朱贤妃的兵围得结结实实,却是挡不住皇帝派来的小廉子一日三五次的往这厢跑。
    经过一夜的歇息,香芹也醒了,凌霄便在香芹房间与她说话解闷,小廉子跑了两次这边也熟悉了,进了凌霄的房间只看见几个婢女在做事,便不声不响的退出来往香芹房间去。
    凌霄一见他便笑道,“怎的一大早又过来了?皇上可好?可有吃好睡好?”
    小廉子磕头呼了声娘娘千岁,站起来答道,“回娘娘,皇上为国事操心,昨儿个也没睡多久,吃食倒是未曾短少,就是皇上没时间吃,这不,刚得空闲便想到这会儿娘娘该起身了,便让奴才来看看娘娘昨夜可曾被吵到?”
    凌霄挑挑眉,“昨儿个又出了什么事?”
    小廉子道,“想必娘娘是睡熟了便没有听见,奴才便是对皇上说响动不大,过来瞧了一眼娘娘这边连灯都没燃,合该是睡着了。
    昨夜半夜换岗的时候那看守的牢头已是死在那里,有几个却是被人打晕了的,里面其他犯人都在,就是跑了个死囚,宁大学士为这事懊恼不已,正让人全城的搜呢。这立宛城乱哄哄的,娘娘还要多保重。”
    凌霄道,“替哀家谢过皇上吧,得了空闲便该好好休息,怎还操心那许多,哀家身边有人侍候着,你让皇上不必挂心。”
    小廉子有些恼的道,“可不是,皇上本是想亲来的,奴才几个好容易才将皇上劝上卧榻休息,偏生佟将军一干人闻讯过来,贤妃娘娘也来了,拉着皇上在书房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就差宁大学士了,小的估摸着等会儿回去也该到了,想来这些人也是两三日没休息了,偏偏吵起来的时候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怎么不把这精神头拿来关心皇上?”
    凌霄道,“皇上近日劳累,你们便要伶俐些,休要那些人拿芝麻般大小的事去扰皇上的清净。”
    小廉子委屈的道,“奴才省的,偏生都是些拦不住的。”
    凌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倒是忠心,可听清他们商议好什么时候见刘将军了?此事一定,便都是些琐碎之事,当时再有人扰皇上清梦,谁来都通通挡在门外等皇上睡醒再议!”
    小廉子闻言道,“此事了结皇上也未必轻松的下来。”
    凌霄问道,“还有何大事?”
    小廉子瞧了瞧凌霄身边的丫头,凌霄对那丫头道,“哀家有些冷了,你去房间替哀家将手炉取来。”
    待那丫头走远,小廉子又到门口打开一条缝瞧了瞧,确认周围都没有人影,这次回来走到凌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小的临走之前特地到书房去绕了一圈,听见朱贤妃他们说萧太师病危,同佟家那几位正在劝皇上回上京呢。”
    香芹色变,趴在床上挣扎了一下,把背后的伤口扯动,哎呀一声惨叫起来,凌霄与小廉子连忙上去扶住她,凌霄道,“不必惊慌,咱们才离开上京几日?真有此事上京必有快马来报!何况萧太师若是有病,家里人瞒都来不及怎么会流言遍地?咱们冷眼瞧上几日,若是越演越烈,怕就不是寻常事了。”
    凌霄不知道的是,上京萧太师真的病了,卧榻三日依旧不见好转,萧于两家与保皇派、清流一系正斗的热火朝天,佟家即便是想管这方的事也腾不出手来,而在上京与立宛城之间,一股诡异的势力正在暗暗的活动。春天,正是凶猛野兽觉醒的季节。
第043章
           今日的风有些大,天色也有些暗,宁不凡刚搜查完几条街回来,他是被一条消息惊的不得不放下手上的事情回来的。
    萧太师病危!
    行色匆匆的走到县衙门口就看见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正从皇后那边回来,宁不凡问道,“小廉子,皇后可好?”
    小廉子叫了一声宁大人,这才回道,“皇后娘娘无恙,只是叮嘱小的要侍候好皇上,宁大学士不是出去搜寻逃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宁不凡苦笑道,“问那么做甚?皇上可得空闲?”
    小廉子瘪瘪嘴道,“朱贤妃与佟将军他们一大早就来了,奴才方才离开的时候还在书房里与皇上说话,此刻倒是不知道还在不在。”
    宁不凡脸色一沉,暗道果然如此,随着小廉子走进内院。
    刚走近书房就听见里高声争吵什么,只听见朱贤妃道,“上京乃龙脉所在,皇上确是需要速速回去才好,至于这立宛城,不妨让佟将军留下,那刘祭也使不出什么花招来,即便生变,我大周有百万雄师,区区刘祭十万兵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佟卫高声问道,“朱贤妃区区几千兵马能护得住皇上安全么?皇上,依微臣所见,不妨留宁大人在此地与刘祭交涉,谅那刘祭也不敢胡来。”
    朱贤妃冷笑一声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萧党势众,于悦景等人都是萧太师心腹,若是无人监督,萧党怕是会死灰复燃!”
    佟卫道,“杀了便是!”
    朱贤妃责问,“君无戏言,你让皇上出尔反尔?”
    佟进阴森一笑,“皇上只需点头自有人取他首级。”
    宁不凡皱了皱眉,站在书房门口恭敬的叫道,“臣宁不凡求见皇上!”
    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宁不凡站在门外久久不见有动静,又高声叫道,“臣宁不凡求见皇上!”
    佟卫啪一声拉开门,瞪着宁不凡道,“你来干嘛?皇上正在与我等商议要事,你且等等吧!”
    宁不凡道,“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少年皇帝有些无奈的声音从书房中传出来,“什么事?不是也来劝朕早反上京的吧?”
    宁不凡道,“非也!臣是来劝皇上莫要听信谣言的。”
    “宁不凡!”朱贤妃厉声喝道,两步走到门边瞪着宁不凡问道,“你是何意?”
    宁不凡厉色道,“皇上为征讨刘祭而来,岂能无功而返?刘祭一事不过须臾便有结果,何须为区区几日之事做诸多争端?贤妃娘娘与佟将军便是一日也等不得了吗?”
    宁不凡少有刚硬之时,朱贤妃被他的话哽的说不出话来,她与佟卫争着回上京便是存了私心,萧太师病危,萧党必然分崩离析,此刻正是墙倒众人推之时,也是重新分割权利之时,迟一步便悔之晚矣。
    皇帝却是为宁不凡的话冷静了下来,上京有皇太后与佟老太师在,这边他带兵亲征,若是无功而返便是让天下人笑话,人人皆知道这次皇帝是为何出来,若是真收服了刘祭,前言尽可被遮掩过去,若是又急匆匆的赶回去,不消多想,恐怕天下都会笑他这个皇帝无能。
    皇帝缓缓脸色道,“宁大学士进来罢,爱妃,佟将军你们也不必动怒,宁大学士言之有理,且听他仔细分辨。”
    宁不凡的话刺中两人心中的软肋,朱贤妃与佟卫不得不让宁不凡进了书房,朱贤妃银牙碎咬,佟卫则是一双怒目欲喷火,皆恨宁不凡来坏他们好事。
    只见宁不凡进得门来先是恭敬的跪地磕头,起身后从袖里掏出一份折子递到皇帝面前道,“皇上,刘祭派人来欲明日求见皇上。”
    双方本是约好三日,却没想到隔日便有了消息,皇帝面露喜色的接过折子翻开看了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抬起头对众人道,“刘祭明日求见,此人才学过人,这折子写的行云流水一般,言辞得体,态度恭敬,众位爱卿还需替朕想想该如何招待他的好,莫要失了天家的风范。”
    佟卫冷笑一声道,“皇上,这刘祭到也识相,消息也是灵通的,否则也不至于出尔反尔。”心中恼道,如此一来皇帝更不愿意走了,“不过却是不可不防此人生了二心,折子上写的恭敬,心中却是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他手里握着十万大军,咱们手上东拼西凑也不够五万,如此有优势,他怎么肯做低伏小?”
    佟卫笑道,“他必是怕了,想不到名满天下的刘将军原来是鼠胆之辈。咱们该谅他一谅,不如皇上先反上京,至于这位刘将军,皇上派宁大学士招呼他便已经给足了面子了。”
    朱贤妃想了想,也应和道,“是极!皇上,刘祭此人心机深沉,狡诈阴险,不可不防!臣妾还是认为即便不回上京,此事也该放上一放。”
    宁不凡道,“刘将军身为镇北大将军,发兵勤王,岂能轻慢?此事不妥,皇上若是如此,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佟卫道,“既为勤王,为何不交兵权?”
    宁不凡道,“刘将军乃皇上亲命的镇北大将军!”
    佟卫道,“皇上此刻用人之际……”
    宁不凡冷冷的打断他,“佟将军此言可笑之极,刘将军手上兵权与佟将军与贤妃娘娘手上的兵权一般,皆是皇上所予,皇上手上无一兵一卒,那刘将军该交,佟将军与贤妃娘娘该不该交?”
    朱贤妃与佟卫被宁不凡问的哑口无言,唯有佟进诺诺道,“将领无兵如何镇守边关?”
    宁不凡冷冷一笑,“是极,总不能南蛮作乱北沂入侵的时候让皇上分身去南北两地镇守吧?如此更不该伤了天下将士的心!”
    朱贤妃见话题被宁不凡引开,正想开口,皇帝笑笑道,“不必再争执了,刘将军说明日愿只带些许亲兵入立宛城,他既如此,朕也不可失了风度,传旨下去,就说明日在立宛城县衙宴会刘将军,并犒赏立宛城内外十数万将士。”
    朱贤妃与佟卫闻言皆是眼睛一亮,方才因皇帝不愿离去的不悦去了大半,宁不凡望着两人突然转变的态度,轻轻的摇了摇头。
第044章
           终于确定了明晚皇帝设宴款待刘祭,并犒赏北地十万大军,宁不凡舒了一口气,这两日他几乎没有休息,好在他还算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回到住处吃了一些点心,又开始忙碌起来。
    立宛城最近的异动很不寻常,昨日刚抓了个贩武器的商人,晚上便被人劫了去,加上之前审问被抓住的一些细作,宁不凡总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之势。
    让人取来地图,宁不凡皱着眉头望着与立宛城互为犄角的那座池宁城,立宛城有龙门关,池宁城有洛裕谷,谷道艰险巨石林立,是从北沂向上京行可绕行的一条路,其关虽险,却比立宛城好取许多。
    从池宁城到立宛城不过一日路程,之前他便派人去探消息,此刻探子还未回来,宁不凡也唯有在此对着地图担忧。
    “宁大人,你好生清闲呐!”一道女声打断宁不凡的思绪,只见朱贤妃一身戎装手扶剑柄走了进来,身上的盔甲在行走间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宁不凡连忙起身作礼,方才想的太入神,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朱贤妃走到宁不凡的位置上伸手拿起地图翻了翻,笑道,“宁大学士也通兵事?”
    朱贤妃并没有叫宁不凡起身,宁不凡唯有跪着说话,“微臣稍有涉及,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朱贤妃坐到宁不凡的位置上,挑挑秀眉道,“宁大学士过谦了,若是不懂,太后怎会让你伴架?”
    宁不凡心中渐渐了解这位朱贤妃的来意,只道不敢,半句也不肯再多说,朱贤妃见宁不凡不应声,好生无趣,唯有呐呐道,“宁大学士为何不肯回上京?难道不担忧宁淑妃的安危吗?”
    宁不凡道,“不是微臣不肯回上京,却是局势所迫,宁淑妃虽是微臣的女儿,此刻却也是天家的媳妇。”
    朱贤妃勾勾嘴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听说你昨儿个去见皇后了?”
    宁不凡道,“回娘娘,皇上让微臣去询问皇后娘娘那名犯人的处置,娘娘也该知道的。”
    朱贤妃冷哼一声,猛拍面前的桌子,喝道,“皇后让你放了他?”
    宁不凡道,“皇后娘娘让微臣按律处置。”
    “他偏偏今日便没了踪影,”朱贤妃接道,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容,“宁不凡,你究竟是何居心?”
    朱贤妃话声刚落,门口那队士兵冲了进来,明晃晃的剑就架到宁不凡的脖子上。
    宁不凡瞥了瞥那明晃晃的刀剑,冰凉冰凉的架在脖子上,甚至刀口还割的他的脖子有些发痒,宁不凡突然觉得很想笑,只是心底深处有一股隐隐的悲凉让他笑不出来。
    “贤妃娘娘这是何意?”
    朱贤妃道,“回上京或者死,你自选一个罢!”
    宁不凡道,“娘娘以为臣是怕死之人?”
    朱贤妃道,“本宫只知道你是有野心的人,可野心却是需要有命来实现!”
    宁不凡闻言呵呵的笑了起来,伸手拨开脖子上的那两把剑,抬起头望着朱贤妃道,“贤妃娘娘尽管动手,只盼娘娘十日内不要后悔,臣便是泉下有知也心安了。”
    朱贤妃赫然色变,喝问道,“你是在威胁本宫?杀了你,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谁敢替你申辩?谁又会替你申辩?”
    宁不凡道,“臣不敢!臣所言句句属实,娘娘现在还瞧不透彻么?大祸将至,可笑娘娘还在念叨那上京的一点蝇头小利,臣敢断言,若是凭如今手上这点兵力,怕是走不出这立宛城的地界!”
    呯!朱贤妃一掌击在桌上,“休要妖言惑众!祸从何来?”
    宁不凡捡起不知何时飘落到地上的地图,指着池宁城道,“不出十日,必有事端,娘娘且试目以待吧!”
    朱贤妃看着那池宁城三个字沉吟片刻,问道,“你既知有祸,为何不早说?”
    宁不凡笑道,“臣无千里眼顺风耳,也是从萧太师病危这个消息以及立宛城这两日的变化分析而来,如何能早说?”
    朱贤妃心道好险,还好宁不凡及时察觉,此刻也许在立宛城外便有伏兵,正等着他们得闻萧太师病危的消息去送死也未必,此刻看来先稳住刘祭,拿下他手上的兵权却是上策了。
    想到这里不禁对佟家那几个心生不悦,必是他们想留下独揽兵权才会如此激她。脸上换了笑容道,“却是本宫糊涂了,只道想着皇上吃了这许多的苦头,便想早日回上京。先生莫怪。”
    宁不凡笑了笑道是无妨,朱贤妃记挂着明日宴会之事匆匆离去,宁不凡望着朱贤妃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门外叫道,“来人!”
    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走进来,宁不凡吩咐道,“去张知县府上。”
    如今的张知县府邸本不是张知县的,皇帝来了占用县衙,张知县也只有带着家眷搬出来,好在城内的富户在战前便能走的都走了,空出的屋子甚多,他便在一条大街外另寻了一所房子方便与皇帝那边来往。
    听到下人来报宁大学士来访,张问一张年轻的脸上尽是谨慎,身为读书人,朝中敬仰的人不过宁曾二人,曾大学士清廉,宁大学士学识渊博,得了机会与之相交,张问可谓是三生有幸。
    放下手中事务忙不迭的迎出来,张问拱手道,“宁大学士何事来寻下官?怎的亲自上门?叫个下人来传唤一声便是了。”
    宁不凡笑了笑道,“却是有事。”
    张问知机的引了宁不凡进入内室,屏退众人方才谨慎的问道,“未知宁大学士有何嘱咐?”
    宁不凡不答反问道,“张知县以为如今朝中局势如何?”
    张问愣了愣,不知宁不凡此言何出,只见宁不凡面色严谨,想了想方才答道,“听闻萧太师病危,下官以为,朝局必乱!”
    宁不凡道,“上有太后,下有佟老太师,南北有两位将军镇守,怎会乱?”
    这是在考他了,张问心知肚明,越发的摸不透宁不凡的想法,却是知道这也许是一个陷阱,也许是一个机会,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深吸了一口气道,“正因有这几位,佟家才会是第二个萧家!”
    宁不凡又问道,“你以为此局可有法解?”
    张问道,“除非萧太师病危一事是假!”随即又摇摇头道,“如此一来,却是更……”
    宁不凡捋捋胡子笑道,“萧太师病危实为流言,”张问一愣,宁不凡不待他提问又道,“张知县不必担忧,不才却是有一法可解此死局!”
第045章
           又是一个日落黄昏时,夕阳鲜红似血,草长莺飞的季节里太阳一落山天气依旧冷的让人受不了。
    一入夜,凌霄便让一个婢女在自己床上休息,自己则换了身衣服睡到香芹房间里的卧榻上,如有大变,若是没有外援逃是逃不掉的,凌霄唯有为自己的性命多加一层保障而已。
    夜幕一降临,外面就安静起来,躺在卧榻上,外面街道上突然传来的喧闹声,凌霄的心更不平静了,刘祭到了。
    是的,刘祭到了。
    一身素色儒服,长长的衣袖,腰间悬一把佩剑,乘着夜色而来,身后有五十余亲兵跟随,和北沂用鲜血磨砺出的汉子与皇帝身边的兵不太一样,刘祭走在前方倒是显得文弱无力。
    佟卫与宁不凡站在县衙门口迎接,一见刘祭,佟卫便嘀咕了一句,“怎么长的跟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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