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秘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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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边的单扶求却不容她多考虑，说，那就这样了，我过会儿让人发个短信到你手机上，你三天内存个30万元到那个户名和账号上，（稍稍停顿了一下）可以以其他人的名义把这笔钱存入嘛。

　　三天来章玉兰都是心乱如麻，但是没有把那个陌生手机号码发过来的短信删除，那个短信是她挂了单扶求的电话后五分钟左右发过来的，短信内容里除了一个人的姓名和一个农业银行的账号，还加了一个字：求。

　　三天来，单扶求也没有打电话过问这事，一幅稳坐钓鱼台的样子。章玉兰现在考虑的不是怎么筹集这笔钱，而是该不该存入这笔钱，她知道一旦存入了，这辈子的命运就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许一辈子都平安无事，也许万劫不复。

　　第三天下午离银行下班只剩半个小时的时候，章玉兰打了个电话给章玉丹，让她给指定的银行账号存入30万，立即照办，什么也别问。章玉丹看来也挺懂事理，答应立即办。

　　“在水一方”楼盘公开发售没几天，就销售一空，又过了几天，还是一个晚上，单扶求打电话来了，要求章玉兰发一个银行账号到原来那个给她手机发短信的手机号码上，其他的事就不要问了嘛……。

　　单扶求想了想又说，辉煌房开的董事长程洛安先生是个实在人，非常感谢几年来嘉州市地税部门对他企业的扶持，我对他说啊，文宝区地税分局是市里垂直管理单位嘛。

　　事已至此，章玉兰只得又打电话给章玉丹，让她发一个银行账号到指定的手机号码上。当天晚上，章玉丹就打电话过来了，说是88万，问多出的58万怎么处理。章玉兰说，先放着。

　　由于和单扶求如此深厚的深渊，章玉兰听说周武功被拘，走投无路之际，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单扶求书记了。

　　章玉兰结束了与呼延波的谈话，洗了洗，躺到床上，又翻了一会儿书。她有个习惯，因为工作忙，平时没有完整的时间好好研读一本书，就把喜欢看的书放在床头柜子上，每天入睡前看上一二十分钟，日积月累细咀慢嚼，效果也挺好，而且睡前挤出这么一点时间，对休息也没多大影响。

　　可是章玉兰睡下没多久，手机铃声就把她吵醒了，竟然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兼交警支队长盖庄重打来的。当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后，章玉兰脑子里转过的第一个念头是，盖庄重不会是为他儿子的事来当说客吧，去年底不是刚提拔嘛，下一步哪有那么快的，再说也不看看打电话的时间。
第九章　“查税风暴”（24）
章玉兰在酒桌上听到过关于警察的分类，有很多版本，大同小异，其中有一种分类法是把交警队分在第一位，具体是这么说的：一等警察交警队，站在马路吃社会，一等警察刑侦队，本身就是黑社会，三等警察治安队，抓来小姐自己睡，四等警察特警队，威风八面无实惠，五等警察巡警队，累死累活还有罪。可见，盖庄重在公安局诸多副局长中，除了常务副局长来中甸，他的分量应该是比较重了。

　　当然，一个县级干部要想知道她的手机号码，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嘉州市委办公室编了一本全市县处级以上干部的内部通讯录，县处级以上干部人手一本，虽然是作为秘密管理，编了号的，但是因为县处级以上干部人数多，也就不成其为秘密了。

　　通讯录上，地厅级领导干部只留了办公室电话，家庭电话和手机号码是不留的，这个很好理解，级别越高的领导就越是要集中精力抓大事，如果手机号码泄露出去了，刁民们找上门怎么办，他们可是把芝麻般的事都看得比天还大，还强词夺理：领导忙，他们就不忙吗，领导的时间宝贵，他们的时间就不宝贵吗，谁不是活个几十年就撒手西归，不是谁都能象张学良将军那样活上106岁的，他那是看破红尘了啊。

　　章玉兰有过这样的体会，有时人大、政协的领导比市委市政府领导还难找，因为人大、政协的领导没有在通讯录上留手机号码，往往又没有专职秘书，一旦不在办公室，确实很难找。

　　相对而言，市财税局与市委市政府领导打交道多，这些领导的手机号码都存在章玉兰的手机里，而且这些领导有专职秘书，让许为义找他们的秘书也能打听得到他们身在何处。

　　其实章玉兰知道，人大、政协的领导成天也没个什么事做，呆在办公室里还巴不得有人给他们打打电话呢，但是这个不能说出去啊。

　　也许关书记、花市长该向云南昆明的仇和书记学习，一味遮遮掩掩未必高明。

　　章玉兰没见过盖庄重的面，也不知长得啥模样，但她知道周武功就是找盖庄重要来了她现在的这幅车牌，还行，五个数字里有三个八。但是不久周武功转来了盖庄重的一个请求，希望把他的儿子扶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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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查税风暴”（25）
盖庄重的儿子盖邵阳那时是开发区地税分局管理一科的副科长，盖庄重的意思是，希望能够让他做上一个科长，副科长都当了五年了，按一届政府任期计算，也到头了。

　　周武功大概也是被盖庄重上了眼药，帮助说情：章局你看，我们局里公车违法记录，电脑里打印出来象被单一样长，高宗明老找我，说年审过不了关，这么多公车不能上路，局领导的车也在里面啊，高宗明是心急如焚，硬是上路了，搞不好是要被扣车的。

　　章玉兰就问：以前被扣过吗？

　　周武功憨笑着说，那倒没有，几个主要路口的交警还认识我的车牌呢，偶尔不小心闯了红灯，还不忘向我敬礼。

　　章玉兰嘲讽地说，那是盖局长教育有方啊，买你这个行政政法处处长的面子。

　　周武功马上说：岂敢岂敢，他们是爱戴我们的章局长，爱屋及乌罢了。

　　章玉兰问：目前还有多少公车年审没有通过？

　　二十多辆，虽然照样上路，那是盖局长留了一手啊，但是出了嘉州就比较麻烦，全省交警信息系统是联网的，一旦被扣住，恐怕盖局长都不太好办，盖局长发了狠话了，说再不抓紧处理完违法记录，通过年审，下次抓到了是一定要扣车的，章局你看，盖局长的要求也不算高，没有要求您给盖邵阳提个副局长什么的。

　　章玉兰说，那是盖局长下一步的目标，你以为人心那么知足啊。

　　也是，也是，章局您看……，盖局长对我们财税局其他方面也都是很照顾的嘛。

　　章玉兰不知道周武功说的其他方面，是不是包括提供吉祥数字车牌给市财税局领导，但她答应考虑盖邵阳的事，周武功心满意足地回去复话。

　　不久，市财税局久拖不决的二十多辆公车全部顺利通过年审，扣分全部免掉，但是象征性地交了一些罚款。而盖邵阳，也挤身去年底的那一批科级股级干部提拔名单里，做了开发区地税分局管理二科的科长。

　　所以，盖庄重亲自打电话过来告诉章玉兰，周武功因醉酒驾驶被交警拘留了，章玉兰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局里面还有人戏称周武功是市交警支队编外第一副支队长呢，公车违法处理找高宗明，让高宗明去找周武功，私车违法处理，与周武功说得上几句话的，都直接找周武功去了。

　　周武功被交警拘留了，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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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查税风暴”（26）
盖庄重解释说：对不起啊章局长，本来我今天晚上通风报信都是违反纪律的，当然章局长不会出卖我，这段时间市交警支队按照市局的统一部署，大规模上路检查，严查酒后驾驶和醉酒驾驶，为杜绝说情风，交警都是跨辖区检查，而且邀请了市电视台、报社记者一起行动，因为我们开展严打活动，需要通过新闻媒体大力宣传，创造浓厚的严打氛围，最近全国到处有醉酒驾驶造成行人死伤的报道，公安部交管局最近部署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为期三个月的酒后驾驶严查活动，查实酒后驾驶的，一律暂扣车辆，查实醉酒驾驶的，一律……

　　章玉兰不得不打断盖庄重的话：别的事情你先别讲，周武功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肇事了？

　　没有肇事，盖庄重说，可是……，盖庄重不计较章玉兰的态度，听得出来他也很紧张，罗罗嗦嗦说了一大通，总算基本上讲清楚了周武功今天晚上的遭遇：

　　交警在新疆路上的吐鲁番大酒店前设卡检查酒后驾驶，周武功饭后从酒店出来，摇摇晃晃走向停车场，他的神态已经引起了不远处交警的注意，车子开出没几步，就被拦下了，你也知道，吐鲁番大酒店在文宝区内，文宝区的交警大多认识周武功的车牌号，东B&；#8226；01333嘛，文宝区是嘉州市的主城区，我想周武功平时在文宝区活动多一些，所以我就交代过，本来可以在周武功开车之前就制止，也就没有了后面的事情，但是……

　　（盖庄重加重了语气）今天跨辖区执法的是平南区的交警，不认识周武功的车牌，也不会因为是公车就放过，因为车牌号在2000以内的基本上都是公车，交警都知道，也包括一些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当然后来因为公车越来越多，就与其他社会车辆的牌照混在一起了。

　　（章玉兰听到盖庄重喝了一口水，也不知他现在身处何方）你知道，根据最近的规定，交警上路执法是不准带手机的，开始还有争议，是市公安局党委会专门讨论决定的，就是为了彻底杜绝说情风。交警把周武功的车子拦了下来，敬了一个礼，哎呀，我怎么说起废话来了……

　　（听得出来盖庄重思绪很混乱）交警要求周武功当场接受呼气测试，测量体内酒精含量，周武功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手机就被交警拿走了，因为按照规定，这也是交警避免执法受干扰的合法手段之一，他们说如果测试后没事，就马上把手机还给周武功，周武功竟然、竟然说他认识我，当着那么多交警和记者的面，电视台的摄影师都拍下来了嘛，好说歹说，现在我已经把这个胶卷控制下来了，还有报社记者，也不知有没有带录音笔，文字记者是当场掏本子记录现场情况的，多丢人啊，哎呀。

　　听见盖庄重在叹气，章玉兰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问，周武功既然说他认识你，那他有没有说他是市财政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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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查税风暴”（27）
这个我还不清楚，应该也讲了，他这回是阴沟里翻船啊，明知道这段时间严查，他要去哪里喝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先打个电话给我嘛。

　　章玉兰也生气，虽然从未见过盖庄重的面，但还是忍不住批评了他一句：盖局长，看你平时把他惯的，这不，出事情了。

　　电视台摄影师拍过的胶卷你打算怎么处理？章玉兰突然想到了消灭证据的问题。

　　盖庄重大概是料着了她的心思，说：这个也不好消灭，万一事情闹大了，我还是得把胶卷交出去，你也知道于定丰局长这个人，从省厅治安总队下来没多久，对基层的情况不了解，只知道书面上是怎么规定的，当然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到他手里。

　　章玉兰听出了对方好象话里有话，直接问道：就是说，周武功现在还在你的人的手里，盖局长你看是不是先放了，回头再议这个事？

　　哎呀，我的章局长，盖庄重大声叫唤起来，不行啊，周武功现在已经被送往嘉州市拘留所了，吐鲁番大酒店前接受完呼气测试后，体内酒精含量每100毫升血液里面达到200毫克，远远超过每100毫升80毫克的醉酒标准，所以就送往嘉州市拘留所，由专门人员再次进行血液检验，更不得了，每100毫升里面达到210毫克，接近醉酒标准的三倍了，当场就办理了拘留手续，我的章局长啊，我现在就差找条缝钻到地底下去了，叫我日后怎么向周处长交代啊。

　　最近嘉州市媒体大张旗鼓地宣传酒后严查，盖庄重话里一下子严查，一下子严打，其实讲的就是酒后严查这个事，有关情况章玉兰是知道一些的。

　　盖庄重刚才也提了一下，公安部交管局部署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为期三个月的酒后驾驶严查活动，酒后驾驶和醉酒驾驶，都按交通安全法里的上限处理，也就是说，查实醉酒驾驶的，一律拘留15天，本来拘留就拘留了，一日两日也是拘留。但是，公安部交管局对是否当场拘留没有明确规定。

　　嘉州市交警部门在严查活动进行到中途过程中，恰逢成都和南京相继发生醉驾造成重大人员伤亡事件，为顺应民意，同时考虑到前阶段有些被查实醉驾的驾驶员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去履行义务，交警上门传唤，还东躲西藏，增加执法成本，嘉州市交警部门就请示市公安局，是否实行当场拘留，批复是肯定的，这样，查实醉酒驾驶的，就一律拘留，一律拘留15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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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查税风暴”（28）
盖庄重见章玉兰沉默，惟恐对方担心自己不努力，继续解释说：

　　章局长，我知道你为这事为难，谁都不想让周处长蹲拘留所，但是醉驾当场拘留的决定是市公安局党委做出来的，还有，严查之初，市纪委监察局、组织部、公安局、人事局就联合发了文的，把全市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人员严重道路交通安全违法行为实行抄告，就是交警部门要抄送当事人所在单位，同时抄送市纪委监察局，当事人所在单位根据交警部门的行政处罚决定书，对当事人要作出相应的纪律处分，并把处理结果同时抄送市纪委监察局和交警部门，年终市纪委监察局再一次性汇总到组织部和人事局，醉驾和拘留都属于必抄告内容，而且周处长还是驾驶公车，太、太……

　　章玉兰问，纪律处分下一步再说，盖局长，你见到周武功了吗？

　　盖庄重马上回答道，我哪里敢去见周处长，他不把我撕烂了才怪呢，能想的办法我都已经想过了，实在是无计可施，接下来就看章局长你了，找找领导吧，今天晚上不解决，明天上午交警部门就要抄告财政局和纪委监察局了，拘留所现在也还没有通知家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交代拘留所，把周处长安排好一点，不要冻着饿着。

　　章玉兰在脑子里过滤了一下，一时想不出找谁好，突然想到一个疑点，问道：

　　那么盖局长你是怎么知道周武功被拘留的？

　　是平南区的交警从拘留所履行完手续走了以后，拘留所一个值班的副所长悄悄打电话给我的，说是一个叫周武功的人在那里叫嚣着不停，指名道姓要找我，也不知啥回事，就打了个电话问我。

　　章玉兰怕周武功在拘留所里还是扯财政局这层虎皮，就交代说：盖局长，你现在去拘留所可能也不方便，这样吧，你再打个电话给那位副所长，让他跟周武功说，安静地呆着，就说我已经知道此事了，会想办法的，还有周武功要使用拘留所里的电话，请尽量提供方便，（想了一会）你们公安局那边还有谁知道？

　　盖庄重知道章玉兰话里的意思，回答道：刚才我说了，于局长还不知道，我没说就没有人知道，但是我跟来中甸副局长提了下，他也不表态，但是同意我给你先打个电话。

　　章玉兰与于定丰局长认识，但也只是认识而已，于定丰从省公安厅治安总队长改任嘉州市委常委、公安局长，不过三个来月，何况人家是市领导，自己手下一个处长出了这等丑事，实在开不了口，与来中甸常务副局长相对比较熟，但是，如果打电话给他，该怎么开口呢，盖庄重说过他也不肯表态，态度已经摆在那里了嘛。

　　那么直接打电话给花市长，甚至关书记？那不是找骂嘛。章玉兰马上放弃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第九章　“查税风暴”（29）
其实事情如果就解决在公安系统内，是最理想的，从技术角度分析，不存在任何难度，把有关拘留手续、血液酒精含量数据什么的销毁即可，但是，问题是周武功被逮住的当儿，市电视台、报社记者都在场的，盖庄重怕的因素自然也包括这一个，那么打电话给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党成温，下达封口令？且不说自己与这位据说因为在安昌县成功脱贫摘帽而荣升的部长没有多大来往，就是有一定来往，这种事能提吗？

　　要么打电话给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也许也能够让媒体沉默，当然还要交代在场的记者私下场合也不能乱捅。问题是公安局不把痕迹擦干净，仅仅让媒体沉默显然没有用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翻盘是一项极其复杂的系统工程，而不能有所作为的话，事情就会按照既定的步骤走下去，明天一抄告到市纪委，周武功就得蹲足十五天拘留所不说，党纪政纪处分也免不掉，现在还有梁光、逢好时两个人的事等着处理哪。

　　市纪委会怎么看，财税局已经有梁光、逢好时两个案底在他们那里摆着了，正等着财税局报处理结果呢，这倒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好事情都有财税局的份呢。

　　不久，嘉州市大小机关里的公务员都会在议论，市财政局某某处长因为醉驾被拘留十五天，可以预见，议论的内容还将包括这位处长受到什么样的纪律处分，是党内的还是行政上的，是警告、严重警告还是记过？

　　半个月后，嘉州日报的醉酒驾驶曝光栏里就会出现“车牌：东B&；#8226；01333，违法当事人：周武功”等字样（交警部门每半个月统计公布一次醉酒驾驶者名单），不知道的人还好，知道的人就会说，瞧瞧，这就是财政局的车，周武功就是财政局的处长！

　　章玉兰就隐约觉得太阳穴发疼，就向盖庄重道了谢，说有事情再联系。盖庄重放下电话前又说了一句，找找领导。

　　问题是找哪位领导好？公安局的领导也都说自己无能为力。

　　章玉兰的注意力已经不能很好地集中，她一想又想到了梁光公车私用的问题上去了，还有逢好时的QQ聊天，这两件事已困扰了她好几天，现在看来，对他们怎么处理还算是比较简单，尽管也还没有头绪，周武功这才叫事态严重。

　　章玉兰就后悔平日里对周武功教育不够，以至酿成这等祸事，财政局的处长们在局里一个个乖得象小孩，但章玉兰局长也多少听说了，这些处长们在外头可是风光得很哪，拿人家部门领导都不放在眼里，象周武功就更加飞扬跋扈，哪有闯红灯了交警还要给他敬礼的道理？可是晚上从盖庄重的话里，她又觉得确有其事。周武功啊周武功，想不到今日你也沦落到如此地步！
第九章　“查税风暴”（30）
都是公车惹的祸！章玉兰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听说嘉州市纪委半年前就已经把一份公车改革方案拿给了花市长，但是一直没有下文。如果花市长有意向朝这个方向努力，早就应该征求财政局的意见了，可是花市长那边毫无动静。

　　目前，国务院多个部门和广东、江苏等省的一些城市，都已经进行了公车管理制度改革，方案各不相同，货币化、半货币化、保留公车加强管理等，不知市纪委报送的是一个怎样的方案，但是市政府既然还没有征求财政局的意见，章玉兰也不好问，毕竟这事情非常复杂。

　　东山省内，东州、金丈两市已经启动公车改革，其他各市好象也都在酝酿中，但是因为省政府没有规定时限，甚至没有规定一定要改革，所以各地自行掌控。

　　从公的角度，章玉兰是赞成公车改革的，根据财政部、国家发改委、国家统计局的一份调研数据，从2005年以来，我国财政行政事业公用经费支出每年增加1000多亿元，最近三年，该项经费支出已接近8000亿元，其中每年公务用车消费支出1500…2000亿元（还不包括医院、学校、国企、军队以及超编配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