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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公主成长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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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月长老说了一句起决定性作用的话:“禀报女王,星长老几日前外出探亲,至今未归。”
  我真是爱死了这个懂事的月长老,替我好好杀了岩枯的威风。我即刻吩咐月长老,“用你的铭心镜看看,这个不枉此生的无名小卒是谁?”
  月长老毕恭毕敬地从斗篷里掏出铭心镜,对着高度腐烂发出恶臭的头颅照了再照,投射出星长老的影像。这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这是一国的长老,身份尊贵不可亵渎。如今却被残忍杀害,尸首两地,沦落为花肥。
  我望向岩枯,大赦一般地说:“诚然,一颗石子,不足以认定凶手。但是,一旦我知道凶手是谁,一定严惩不贷。”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晚上珞苓悄悄进我的房间,神情憔悴。很体贴地替我端了一杯茶,明显看得出来,那只被岩枯紧紧握过的手不太灵便。
  我慢慢抿着茶,一言不发。见珞苓不语,依旧站在我面前。我故作不解地问:“你是我的信使又不是侍婢,不用寸步不离地伺候着。”
  抬起头,我看到珞苓清亮的眸子,还是那么美丽动人。她说:“我是来向你辞别的。”
  我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没轻没重地碰触很大的声响。“你是畏罪潜逃吗?”
  珞苓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随你怎么想,我只是担心申央的安全,想去看看他的伤情,如果允许的话,我要把他接回来。”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和我哥哥是什么关系?”
  珞苓翻翻眼皮,眼睛眨了约有半分钟,最后说:“朋友关系。”
  “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
  “岩枯把无数碎石散落地面的时候,你本来是浑身瘫软的,为什么突然恢复了元气?”难道真如岩枯所说,藏冰石对她根本造不成什么危害,所谓的不能触摸,不过是珞苓佯装出来骗人的?
  珞苓说:“岩枯把一颗小小的石头变成无数的碎石,扩大体积的同时也削弱了它的威力。如果我不碰触它,就不会被伤到。浑身瘫软,那是我装给岩枯看的。我本想趁他不备发出连环攻击置他于死地,谁知你死死护在他前面,让我错失了除掉他的大好时机……”
  我抓住重点,提出疑问:“珞苓,你究竟是什么来历?你和他有仇吗?即使是我,也没想过对他怎样,你却对他不杀不快。这不合理啊。”
  珞苓张了张嘴,直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珞苓走了之后,我的余光瞥向西边的窗子投出的不易察觉的阴影。为了听得我与珞苓的对话,竟带着伤挂在床边一动不动地聆听良久,我真是佩服他的意志。

  ☆、(三十七)珞苓出走

  珞苓这一走就是一个星期,如果申央的伤情很严重,自然不能离开浮体,那么珞苓也早该返回了。如果申央的身体好了很多,以珞苓的能力,带着申央飞速回到王宫也是小菜一碟。
  可是她一拖就是一周,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我只是脑中胡思乱想,璃姜却根本不懂得顾忌我的感受,直接抱怨出来:“珞苓去了这么久,不会真是畏罪潜逃了吧?”
  最可恶的是,她还当着岩枯的面说出来。当时,岩枯正坐在桌边苦大仇深地给糕点相面。我则抓着糕点猛吃,像是几天没吃饭的饿死鬼。岩枯听到璃姜的抱怨一脸得意地看着我,好像在说着,你看,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认为吧。
  我没有理睬他的自鸣得意。伸出的**对着璃姜的方向狠狠踢上一脚,这些动作之间,我吃东西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
  璃姜似乎知道我会打击报复,灵活地将腿抬走,我一脚踢翻了桌子,那桌子正向着岩枯的方向倒去。
  我想,岩枯的伤会恶化到什么程度。最后意识到,他可能近几天都不能下床了。我感到甚是欣慰。
  璃姜看着我笑意盈盈地喊人来给岩枯看伤,那表情别提多扭曲了。我的笑当然不是金子,要像春雨一样滋润大地,所以我很豁达(火大)地冲着璃姜莞尔一笑。璃姜头也不回地逃路了。
  发现星长老的尸体当天,他的所有房间就禁止出入了。无论是卧室、议事厅、还是书房,都成了禁区。我命璃姜去查看过,里面有很多用密文写的通敌书信。也难怪申央部下的势力遍布罗洯。
  想不到还有意外惊喜呢。可是如此一来,无论是珞苓,还是岩枯,他们的嫌疑都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岩枯如果有卷土重来的心,自然不会对自己的人下手。可是,他如果真的像他所说,没有了叛乱之心,会不会以谋杀的方式替我除掉异己呢?
  再说珞苓,也许查出了星长老的蛛丝马迹,可能会不慎将对方杀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直接埋掉了事,然后一走了之也是可能的。
  当我把这话说给璃姜说时,璃姜用那敬仰的眼神膜拜了我很久,由衷地说:“宛习,你傻了。”
  然后,岩枯从门口闪进来,有些错愕地说:“我都听到了,不是故意的。”看到我毫无风度地拎起拖鞋准备飞出去砸扁他的鼻子,他把身子向后缩一下,忙说:“我刚刚路过,听到我的名字,就听了一会儿。我就说一句话,我同意璃姜的看法。”
  然后他就像一个泥鳅,从我的视线里,“刺溜”一声,不见了。我转头看向璃姜,问:“你什么看法?”
  璃姜思索片刻,很迷茫地说:“我没发表什么看法……”
  我不死心的问:“岩枯进来之前你在说什么?”
  “我说……宛习,你傻了。”
  这一刻,我差点就点头承认了。
  但事情又不是我们设想的那样发展,正在我们腹诽珞苓是不是畏罪潜逃时,她又华丽丽地出现了,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申央。
  得知申央回来的消息,我转过头去,不肯出门去接。我不想见他,如果见面、生活在一起意味着无法避免的伤害,我宁愿永远不要见到他。我宁愿从来没有见过他。我宁愿与他素不相识,也不想用妹妹这个身份牵累他。
  也许我会是罗洯里某个地域的平凡的子民,一个简单纯粹的小女孩,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顺从天意,有一个自己爱着并深爱着自己的人,终此一生,也会无怨无悔。
  也许我会是人间的一员,与申央相隔整个世界,上学、上班、结婚、生子,这一步步走完,断其念想,短暂的一生也有滋有味。
  可是,如今我要背上一世的愧疚。一辈子都甩不开的包袱压在我身上,很重,心很疼。但对他的伤害没有一丝减少。
  最后,还是珞苓死缠烂打把押出了屋子,顺利地扯我到了申央原来的寝宫。竟然这样灰败,我见到那个刻在我心里的面孔,差点痛苦失声,我忍住眼泪。喊了一声“哥”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申央走过来轻轻抱住我。他的手冰冰凉凉,他的身体异常消瘦,他像风中摇摇欲坠的纸片,我好想紧紧握住他,让他不要被风吹走。但我不敢,因为我会伤到他。
  申央说:“宛习,不要哭,再哭就成河了。”
  我忍住哭声,对申央说:“哥,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对不起,对不起……”
  申央不解地问:“你这么着急把我找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句对不起?”
  我一时懵了,“什么?我找你回来?不是珞苓……”
  “不是你托珞苓接我回来吗?”
  我们对视几秒,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惊讶,一时之间,我们都明白了。
  我心里怒骂着,珞苓,谁要你多管闲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申央的身体似乎比我想象还要差。我很难想象,他拼尽全力将我送到人间后吃了多少苦,会不会也伤重得差点死去。我难以想象,珞苓赶到雷洞时,申央的身体是否像现在这样完整。
  估计已经支离破碎了吧。不然他何必在浮体中修养那么久,连个人的形态都不留。想到这里,我的愧疚又添加了几分。
  申央把我掉落下来的碎发抚到脑后,右手搭在我的肩上。他的气息微弱而沉稳。他说:“宛习,你知道吗?罗洯曾经没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没有四通八达的公路和川流不息的车辆。二十年前,我把你从罗洯河中捞起,你已经像个死人一样浑身冰冷,我几乎没能救活你。我差点失去你。我送你去人间时,是真的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来的。我想给你一个平静的世界,平静的人生。可是我想念你,所以在人间逗留了很久。我把罗洯的某些区域治理得像人间的都市,欺骗自己,也欺骗你,好像生活在类似的地方,我们就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从来没有分开过。”
  我怎么会不懂?我懂,我懂他对我的不舍和真挚的爱。而且,我固执地认为,我对他有同样深沉的感情。当那段尘封的记忆被开启,我就记起曾经的罗洯本没有这么现代化的。我点头,我只是点头。我语无伦次地说:“哥……我们从没分开过……可我还是想你……我好想你……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泣不成声。
  申央替我擦去眼泪:“让你受苦了,好妹妹。”
  我是个不注重个人形象的女王,但我也不能太不注意形象。此刻,如果我连眼泪都不擦干就出门,那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为了避免某个不识相的家伙笑掉了大牙,为了不影响路人的身体健康,我擦干了眼泪,昂首挺胸走出申央的寝宫。
  路上果然有人,谁出门都不能先算好自己会遇上哪路货色,女王也不能例外。谁知道下一秒会与谁不期而遇呢?我与岩枯狭路相逢了。
  当然,这是不可避免的。我收留他住在这里,不干活还一顿三餐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难免会闲的发慌,到处走走。而宫殿再大也比不上一个罗洯大。遇上他是在所难免了。可是,他说话能中听些吗?
  他说:“宛习,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像个收废品的,什么样的货色都往王宫里搜罗?”
  我回望他:“不错,我的确有收废品的嗜好,但这一美德只体现在你一个人身上。要知道,璃姜是祭司,珞苓是信使,申央更不用说,他是我的哥哥,而你,你是什么?最不应该出现在王宫里的人是你。”
  我一向不给岩枯好脸色看,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超强,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早已磨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简直是刀枪不入。
  这次也不例外。他只是咧嘴笑笑作罢。
  我继续前行,盘算着千万不要让岩枯和申央碰到一起。我真怕岩枯那张臭嘴给申央带来什么心理阴影。
  回到寝宫,见到珞苓正一脸坦然地坐在桌边,画着桌面,尖利的指甲在光滑的桌面上留下一道道划痕。我这心中的无名火便有些不受控制。我压抑着脾气说:“你为什么对申央说,是我命你把他接回来的?”
  珞苓又划了几下,才慢悠悠地抬起头,一脸漫不经心地看着我:“宛习,难道你不想见到他吗?他可是你的哥哥啊?”
  我冷硬地答着:“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珞苓倒了一杯茶递给我:“还是说,你从心底不希望他回来,怕他抢夺你的王位?”
  “住口!”我恼羞成怒,胳膊一扫拨开珞苓手中的茶杯。她的手瑟缩一下,神色略有慌张,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正在我以为她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她又咄咄逼人的问我:“平心而论,你真的不想霸着王位不放吗?承认吧,你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你爱上了这权利,掌控他人生死,随心所欲的权利,你爱上这荣华富贵。你再也不是那单纯的公主了,你有野心,有**,你对岩枯难以忘情,又不想自己的哥哥沦为夺权的牺牲品。现在的你,想要操控一切了。不是吗?”
  “你住口!”我歇斯底里地大叫着。我握住她的肩膀,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我看到她的唇色像纸一样白,我看到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她的双手扣住我的双臂想要把我的手掰开但无济于事。我的眼睛像要射出匕首一样,用我从没有过的锋利眼神看她。“珞苓,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何曾将我当成你的主人过?你做的事情,有几件是得到了我的允许的?你以为这宫殿是什么,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如今,你竟也敢对我妄加指责了!你看好我,你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小女孩,她是你的主人,是整个罗洯的主人!”我的手指用力收紧,指尖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这声音令我的瞳孔猛然收紧。
  我松开手,珞苓的肩膀晃了晃,将将稳住身形,险些倒在地上。我的手拄着桌子,有些虚脱地说:“你回去养伤吧。”
  珞苓什么也没说,似乎也没动。悄无声息的,我再次回头不耐烦地问:“你怎么还不走……”寝宫内已经空无一人。
  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悄无声息。

  ☆、(三十八)安稳午觉

  这时我心情烦躁,刚铺好被子准备睡个午觉一觉解千愁时,璃姜又来扰了我的好梦。璃姜刚进屋子,就对我破口大骂:“宛习,你这个变态!你怎么能把珞苓伤成那样?”
  我刚刚说珞苓什么来着?无法无天。但显然面前有个更加无法无天的。我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我的权威早就被这些无法无天的二货挑战得只剩渣渣了。
  我睁开朦胧的睡眼,睡意全无:“璃姜,你刚刚再说什么?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前一秒还在张牙舞爪的璃姜下一秒就歇菜了,想来是害怕我对她做些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其实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她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自以为能摸透我的个性,可近来,我净做些违背她对我的认知的事情,也难怪她心里没底。论交情,她和我的那点革命感情肯定比不上珞苓,我对珞苓都下得去狠手别说是她。再说,不久之前,我不是还把她的嘴豁开,然后送到雷洞里等着雷击吗?外强中干的她大概对我怕到骨头里了吧。
  一般人遭到我的不公平待遇,她绝对会无动于衷,可是珞苓不一样。珞苓和她如今看来,都是我的“心腹”,总比外人亲密些。我能对珞苓下手,自然保不准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对璃姜下手玩玩。璃姜是大有兔死狐悲之感的。何况,珞苓曾经帮她从一棵花树变成人形,恩人有难,她袖手旁观也是说不过去的。
  璃姜讨好地笑笑,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她语速很快地说:“我就是想说,你是最最英明的女王。我们永远爱戴你!”
  紧接着一阵风吹过,人没了。我想起高中时学过的诗句:鸟悄的,我走了,正如我鸟悄的来,我甩一甩脑袖子,不带走一嘎达云菜。
  我庆幸自己的强硬态度换来了安稳的午觉,正当我“扑通”一声躺到床上准备好继续睡觉时,美梦又被打破了。因为我的花圃中有一个辞鸽降生,拍着翅膀跑来认主人了。我顺利地有了第三个信使。虽然它还只是个幼年信使,但勉强算是一个成熟的鸽子。
  我决定,体恤鸽子,我不睡了。我兢兢业业浇了一个月的水、施了一个月的肥,终于看到收获了。我吩咐侍婢给新生的小鸽子弄点吃的,我则亲自拎着水壶奔向花圃。我要再接再厉,培育出更多的鸽子。
  我拎着水壶对着那一片花树尽情挥洒,无意间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个刚刚转化的辞鸽应该叫什么名字呢?我抓住路过的路人甲,“帮我起个名字!”
  “名字?你不是叫宛习吗?”
  我抬起头仔细看去,发现这不是路人甲,是珞苓。我不久之前捏伤了她的肩膀,甚至还有骨折的可能,现在我却把她叫住请她帮忙起名字——我的脑袋一定是被虫蛀了。
  我木然回答道:“啊……我……那个……对不起啊……你的伤……”
  珞苓瞟了我一眼,径直走过去了。留下我和一群树面面相觑。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像样的名字,最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顾安铭,但是没打通。我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握着喷壶,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后来我索性用手机输入法随便打出几个字,取了其中两个看起来比较美好的字:空静。
  我猛然发现,我在人间受到的九年义务教务及一年的高中都白上了。在这个世界,语文的唯一作用就是说话、写字、起名字,如果我起个名字都要借助输入法,那么我怎能坦然面对我的语文老师呢?
  我当时被这个想法折磨得够呛,全然没有想起我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我昔日的老师了。
  我沉浸在无边的自我检讨中,我看书、写字,甚至练起钢笔字,忙得忘记山河大地。我唯一没有忽略的是我的哥哥和那只肥鸽。
  我每天的时间就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忙碌而过。我从一个苦修法术的进步青年变成了一个整日练字的文弱书生,真是惭愧啊惭愧。好在我没有浑浑噩噩度日,还是颇有收获的。
  如今我见到哥哥也能文绉绉地说一句:“兄长别来无恙乎?”
  幼年时,我曾得高人指点,学得一篇长篇巨著,不知何名,记忆深刻,至今难忘。时隔多年,物是人非,我依然能够在清冷的月光下低声吟诵:“打仗用砖头乎,照脸乎,乎不着再乎,乎死拉倒……有朋自远方乎,不亦乐乎?”
  话音刚落,一个砖头向我兜头盖脸拍过来。还好本女王手疾眼快、反应灵敏,立掌劈过去,砖头顿时碎为齑粉。不是我出手如电,不是我功夫过硬,也不是我法力高强,只是因为我受了惊所以伸出爪子胡乱划了一下,用力过猛。
  这是一个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要让我的属下崇拜我的神力。正当我准备摆个POSE迎接万民朝拜时,又一个砖头飞了过来。我闪身躲开。有些克制不住的愠怒,那时的我,竟没有动动脑筋思考,在这王宫里,谁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砖头袭击我。不,关键问题不是砖头,而是我遭受袭击。
  而且是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的袭击。当砖头如雨点般向我砸过来时我才反应过来事情有变,我拎起宽大的裙子撒腿便跑。
  一群护卫站列两旁给我助威加油,喊声震天。想必他们是被结界挡住,不能过来助我一臂之力。想到这里,我跑得更加玩命。据旁观者璃姜的描述,我当时简直像是发射出去的。一道白光就无影无踪了。
  她说这话给我听时,我刚刚躲过一个劫难,坚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我,正仰躺长椅上啃冷汉堡享受生活。但璃姜的描述让我认识到我身边有这么一群见死不救、幸灾乐祸的人渣。我的幸福好遥远。
  我当时被砖头追着满街跑的情形想必已经深深烙印在众人的心里。
  我在砖头的围追堵截下一口气跑到荒山野岭,我在枯木丛中艰难前行,后来变成惊弓之鸟,草木皆兵,我的双眼在夜景下几乎失明。我匆匆走着,因为已经跑不动,黑暗令我不安,令我沉沦。幽幽山谷中似乎潜藏着深夜的幽灵,一切都像深不见底的深渊,又像黑洞,吸引着我。
  一只飞鸟从我头上掠过,然后又是一只。我没看清,不太确定那是不是辞鸽,我印象中的辞鸽没有这般凶猛。辞鸽是温顺的鸟类,它们要么孤单地滑行,要么集体掠过,但都尽量避开行人。可这些辞鸟有鹰类一般的犀利眼神,灼灼放光,尖利的的爪子时而抓紧,时而松弛,在我的上空挥之不去,与我周旋。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么沉静,那么令人心安,他说:“宛习,不要怕,这些不过是幽谷里的幻象。”
  我没有认识到声音的来源的那一刻,竟已感到心安。这让我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时生发出莫名的耻辱感。不仅仅是耻辱,还有失望。这个人竟然是岩枯。
  冥冥之中,我竟是与他不可分离的,竟然达到了如此信任的程度。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告诉所有人,我只是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这一切辩白,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是雪白的,我的唇一定剧烈抖动着,以至于岩枯以为我在害怕,以为我很寒冷。他甚至脱下外套将我紧紧包裹起来。然后抱住我,握住我的双手想要给我取暖。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熟练,没有违和感。不错,曾经热恋时,我与他的无数个朝朝暮暮都是这样温情缱绻。可如今,早已不是当初。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呵气如兰:“不怕,我带你出去。”
  话音刚落,一只巨型的鹰状鸟类向我直直冲过来,岩枯抱着我远远跳开。一时间无数飞鸟俯冲下来,遮天蔽日,躲无可躲。岩枯结起的结界在众鸟的攻击下剧烈摇晃,眼看就要被生生打裂。更要命的是,在这个离奇的空间里,我们的法术都是受到限制的。
  难怪我总觉得浑身沉重,在枯木丛中奔跑时,全无往日肆意奔跑的畅快,四肢像被绑上了铅块。现在的我们,连离开幽谷的能力都没有。我们紧紧依偎在一起,只有生死关头,我们才真正放下嫌隙,没有生疏和疑虑。
  那些飞鸟依旧锲而不舍地撞着。结界已经在勉力维持。我的法术本来就是个半吊子,在这里被打压蹂躏了一会儿,跟一个平常人也没什么区别了。而要靠则不同,我问岩枯:“你有办法离开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如此严肃的神情,他的眉头深深锁着,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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