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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公主成长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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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怀疑。
  “至于岩枯对你的利用,琳最了解了,让她说给你听。”
  琳抹了一把眼泪,苦笑一声:“如果他会信守诺言,放了我的女儿,即便他把我丢在这里和你们同归于尽,我也死而无憾了。”
  申央不失时机地打击他:“没能及时摸透他的德行,注定你要抱憾终生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座房子会携着满壁的浮雕化为齑粉。”
  琳哽咽着:“我知道,我自作自受。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换做是你,宛习是墙壁上的浮雕,你会怎样选择?”
  “我会想方设法杀死他,至于宛习,我总会想到办法帮她变回人形。”
  庄琳的目光幽幽地看我一眼:“的确,如果她是浮雕,你也不会落得这样下场。”
  “什么?”我像坠入冰窖中,我问琳,可她不会回答我,只是轻蔑并怜悯地看向申央。我问她:“是我?是我害了他?”
  申央抱我更紧一些,警告我:“不要乱动。”
  琳的声音适时响起:“岩枯借用你的力量幻化出一座房子作安身之所,也是你用匕首砍伤山伦,岩枯才有机会捣毁他的雷阵。至于雷洞外部的雷雨,那是岩枯幻化出来用来增添你对山伦的恨意的。我也很疑惑,你对岩枯动多么深的感情才会为他与昔日的朋友反目成仇呢?看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岩枯想要的,你都替他做好了。”
  “可是……”我对申央说:“你要杀了我……”那个晚上,如果不是岩枯抱着我滚到一边,被匕首戳出一个窟窿的就不是墙面,而是我。
  申央淡声说:“我的匕首朝向他的头,你比他矮一些,所以不会伤到你。”
  他犹豫着说:“没有告诉你全部真相的打算,不久之前,我只想把你送出罗洯,送到人类世界,让你继续过平凡快乐的生活。我还知道,你在和你的人类‘哥哥’谈恋爱。你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会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照顾你。我放心。”
  他什么都知道,可我,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傻瓜。我的双手捂住整张脸,肩膀耸动着,低声抽泣起来。
  “即使现在,我也是这样想的。条件允许的话,我还希望再次抹除你的记忆,忘记这个支离破碎的王国,忘记我这个无能的哥哥,忘记这个残破悲惨的家庭。怎奈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雷洞中回荡:“你要逼我逃避一辈子吗?哥哥在为家人和王国浴血奋战,而我像个懦夫一样躲在一片祥和的乐土按照哥哥的意愿在他人的保护下过幸福的生活,我只觉得这样很无耻……哥哥……你的妹妹不是一个无耻的废物……我做错了这么多,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不要……不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惩罚我……”我有满腔的话要说,可它们像鱼刺哽在喉咙,令我只有抽噎之力,泣不成声。
  “我也不想这样残忍……”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可我们被命运戏弄,一旦相聚,对你而言是无穷无尽的头痛,对我而言……”
  “是什么?”
  “轻易被你伤害,能够对我造成这样严重伤害的人,只有你了。”他的声音渐渐变轻,他的神色自若,脸色却愈加苍白。
  我抱住他:“你做了什么?”
  “送你回乐土。”他虚弱地微笑着。
  “不!”我歇斯底里地哀求,那声音和雷声混在一起竟显得无比苍白,我用我全身的力量加上所有的生命力叫喊着,近乎乞求地喊着:“不!不要送走我!申央!我不要离开!我恨你!求求你……留下我……”
  一阵眩晕过后,我突然出现在某城市马路中央,在路人的侧目下痛哭不止。身边是车来车往,我恨不得有一辆车飞驰过来结果我的性命,这种邪恶的念头驱使我坐在马路中央纹丝不动。我的哭都是那么无力的,就像唱跑调了的歌曲。
  眩晕中,他的话刺痛了我:“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别无他法,不离开你,我保护不了你……”
  “原谅我……宛习。”
  他在请求我的原谅。明明做错了一切的是我!明明深深伤害了他的人是我!
  把他丢在危机四伏的雷洞任人宰割的是我!我放声大哭,心底幼稚地抱有希望,他听到我的哭声,会带我回去。
  在这一刻,我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哭泣。我不想开始新生活,我想拯救我的家人,可我最终还是那个逃避了一切的那个无耻的人。
  一辆车向我的方向飞驰过来,不容我有片刻反应,就在离我仅有一寸的距离戛然而止。车窗摇下,有着一头淡粉色长发的女孩探出头来,冲我眨眨眼睛:“主人,上车!”

  ☆、(十七)回到人间

  我一上车就在思考,这个小妹妹叫什么名字来着,印象中是一个既拗口又美好的名字。总不能叫她辞鸽吧,这就好比问一个路人:“人类,你叫什么名字?”
  她只是专心操控方向盘根本不理我,这样的年纪能拿得下驾照吗?我不禁对她的驾驶技术产生怀疑。总归要开口说话的,我开门见山地提出我的忧虑:“小妹妹,你有驾照吗?”
  她急打方向盘,超过前面那辆车,技术很娴熟的样子。对我来说,很娴熟。我就是个菜鸟。她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叫珞苓。”转眼车子上了高速。她扭头问我:“听歌吗?离安铭家还有很远。”显然把我的问题忽略了。
  “你也认识顾安铭?”我惊掉了下巴,我早该知道自己有多么一无是处,好在现在知道也不迟。
  她答非所问:“我没有驾照,但你可以放心我的车技。”话音刚落,车子向前一窜,险些撞到前面那辆捷达的屁股上。我的额头上滴下一颗冷汗。悠扬的轻音乐在车内回荡,聊以安慰我受惊脆弱的神经。
  “其实也不是不能考驾照,只是维护一个驾照实在困难,对于我这样外貌永远保持在十四岁高龄的女孩来说。”
  十四岁高龄……这样子怎么看都不会超过十岁。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孱弱纤细的身体。向我娇憨一笑:“这不是我的本来面貌。”说罢身体表面浮起一层柔和的蓝光,光华退去后,我为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感叹不已。
  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的美人,淡粉色的长发柔软飘逸,肤白胜雪,一双桃花眼深邃漆黑,眼底氤氲朦胧的水气,挺直的鼻,淡色的唇,如此绝美醉人的女子。仅仅豆蔻年华就有这样倾城倾国的美貌,美得令人窒息。
  我缓过神来,问她:“你为什么不辞而别了呢?”心里纠结的却是,为什么我就不是美女?!这样的抱怨化成无数声怒吼和咆哮,把我的自信炸得粉碎。哎呀我的天啊,真是太打击人了!
  “其实……”她沉吟片刻,苦恼地说:“不应该告诉你这个的,山伦总是让我照顾你的感情,但你又不是小孩子,所以我直说了吧。我是受山伦之托变成辞鸽的样子骗你的,我不是辞鸽。”
  “那么,我还是你的主人吗?”
  她偏头想了片刻,点点头,“听说你对欺骗这一事尤其痛恨,即使失忆之后也是……我欺骗了你,那么给你当信使,就当是补偿你吧。”
  我迫不及待地问:“那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她沉默片刻:“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去做的。”
  “请你救哥哥出来,我更希望自己来做,但是如果我去了,多半是给他添乱吧。”
  “我会去,”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头,一瞬间让我觉得我才是个小女孩。她说:“但我要先把你安顿好。”
  我的表情极其扭曲:“亲,你看路啊!啊——”我的提醒还是晚了,车子歪歪扭扭挣扎几下,最终朝着路边飞驰出去,撞上人行道上的电线杆才堪堪停下来。我的头差点在惯性作用下与挡风玻璃来个亲密接触,但是被一团软绵绵的力量化解了。
  珞苓从容下车,走到我这边替我拉开车门,体贴地问:“你还好的吧?”神情中透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坏笑。我问:“这是谁的车?”
  “安铭的,他这辆车买了两年,也该换了。”她细心地扶我从变形的车子里钻出来,我前脚刚踏出来,车子就塌了。塌了……
  我留心辨认一下,一辆保时捷,多少钱来着?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撞一下就会塌陷?我这么大一脑洞啊!
  珞苓领我走进一处住宅区,递给我一张写着顾安铭家庭住址的纸条,就把我扔在了半路上。丢下一句:“如果他问到那辆倒霉的车,就说那是我的见面礼。”
  我咋舌,这见面礼,还真不是一般人要得起的。我边感慨着天生没有当主人的命,边搬着大腿上楼梯,上到16层时猛然想起这里和罗洯不一样,这里有电梯!我轻轻敲了一下犯二的脑袋,从黑洞洞的楼梯口出来,拐弯抹角走到电梯前静静等候。那数字从31一直跳到1,然后又从1跳到16,这明晃晃的数字竟然有催眠的功效,靠着墙壁发呆的我险些睡着。
  正在眼睛发花神志不清时,电梯门霍然打开。我迷迷糊糊走进去,迷迷糊糊按了数字,然后走到对应的门牌号下敲门。想必顾安铭知道我要来,门是虚掩着的,我也没客气,直接踏步进去。客厅温暖明亮,却连兔子大的人都没有。
  我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脑子里乱糟糟地回想着顾安铭的脸庞,回想我们之前发生的事。
  我生命的前十七年,一直在他的影子下度过,直到意外走进罗洯那个异世界,才真正同他断了联系。每每只能握着手机翻看他曾经发给我的短信和彩信。
  孤单的时候我会告诉自己,另一个世界里有一个血浓于水的哥哥独自生活,我就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想念我,他需要我,我要活到回到地球的那一天。
  看现在的情况,我应该是如愿以偿了。可笑的是,这个人并不是我的哥哥,只是我亲生哥哥安插在我身边为我遮风挡雨的人。而真正的哥哥因为我的无知陷入重重困境生死未卜,想到这里,我不禁泪凝于睫。我痛恨软弱,痛恨哭泣,所以我不让一滴眼泪从眼里流出。
  我们真正在一起生活的那段幸福日子里,细细数来,只有那短暂的七年。从我出生到我们离开的那七年,我生命的开端用美好的丝线编织出绮丽的花纹,然而剩下的日子,便变得艰辛而残缺。
  父母离异那年,我跟着母亲漂洋过海来到大洋的彼端,从此与哥哥和父亲天各一方,断了联系。六年以后,我们丢失了护照,被当做偷渡者驱逐出境。辗转回到中国,六年的变化让我们手足无措。母亲失去原来的工作,也失去了工作的能力,当年的文凭变成了一张废纸。曾经年轻美貌心高气傲的母亲如今被岁月染上了风霜,为了生计却像小姑娘一样到处跑业务拉保险,跟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们抢业绩,受尽了白眼。
  我把那段时光称为雨季,不只是青春的雨季,是我们两个母女相依为命互相支持的雨季。我把保险单子推广进了校园,那些女孩子聚在一起逛街美甲打耳洞,我则跟着妈妈到处推销,常常与同班同学不期而遇。
  那时候我在学校是很出名的,年纪轻轻就有“经商”的头脑,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我承认,不赚这部分“不义之财”我不会饿死。可是我妈妈会,如果我们家一定会饿死人,那一定是妈妈。
  无论同学还是老师,对我的印象都是很能赚钱,但是不缺钱。
  事实上,我很缺钱,这种情况在妈妈罹患肺结核时更为明显。她死去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在反思,声讨自己的罪行,始终认为是自己拖累了母亲。她可以找个对她好的男人嫁了,她可以受到呵护与关爱,被人当成一个孩子一样宠着,而不是整日对着我这个孩子问出的奇怪无言以对。她不是一个温柔的妈妈,也不是一个体贴的妈妈,但她一直把我照顾得很好。她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让她从天堂跌入地狱,未免太残忍。
  而我不一样,我不是千金小姐,我什么日子都能过,什么窘迫的环境我都能适应,什么人的白眼都能忽略。母亲当初带我离开,是一个错误,她应该抛弃我,或者直接送我到孤儿院,就像她死去后,我被送到的地方。
  我那种麻木的表情,被人骂了好多天,他们不知道,有的时候,愈是伤心,愈是无泪。被这么多人轮番骂着,我就更哭不出来了,面对他们的责备我莫名其妙地感到可笑,又不是你们的妈妈,你们这么上心是几个意思啊。
  现在想来,那时的倔强,无非是青春期的叛逆作祟。
  孤儿院的孩子,不轻易敞开心扉,一旦敞开,就是用情至深,一旦被欺骗,便是天翻地覆一般的背叛。
  我消沉了半年,淡漠了半年,又豁达了一年后被一户人家领养,这户人家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和继母组建的新家庭。决绝如母亲,带我远走高飞之际更改了我的姓名。健忘如父亲,对更改了姓名的亲生女儿如素不相识的路人。
  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愈加尴尬,我和安铭不知何时有了弟弟,名字叫顾安诚。更加诡异的是,他和我们同岁。十六岁的少女,心智已经趋于成熟,当然晓得这意味着什么,从心底为逝去的母亲抱打不平。就着顾安诚对我总是漫不经心地露出敌意,我热衷于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我把半月形的玉坠藏在书包里,藏在笔袋里,藏在日记本里,藏在花盆里,换了许多个地方,生怕被他们发现——这是我身份的唯一凭证。我那外热内冷的继母和麻木不仁的父亲都不会容忍我这样身份的存在。顾安铭是我这个家中唯一的光源,为了留在他身边,我要一个孤儿的身份寄人篱下,而不是以男主人的女儿的身份堂而皇之地以亲人自居。
  所以,假装追求他,做他的女朋友,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
  他是个阳光一样温暖的人,他对我很好,可这种好却不是对待妹妹的好。就像对待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和煦、彬彬有礼,这不是我要的兄长的爱。所以我要做他的女朋友。让他多分一些关注给我。
  为此,我故意和他的现任女朋友吵架,他总是向着我的。在我一次装模作样地痛哭之后,他的堡垒被我攻克。那时,他轻轻抱着我的头,释然长叹:“如果你非要这样,我答应你,做你的男朋友。”
  我很欣慰,虽然他不记得我,但对我的纵容总是没有改变。
  我是最与众不同的女朋友了,不会因为安铭和别的女生说话而吃醋,即使他与其他女生打打闹闹,我也能会心微笑。作为一个妹妹,就是应该这样的。我想要的,只是多一些的爱,兄长对妹妹的关爱。
  我们每天会一起吃早餐,然后手拉着手散步到学校。晚上,他会挤在我旁边秒抄我的作业,我背古文时会被他提醒哪里漏了一个字。他揉乱我的头发,警告我考试时给他传纸条,我嘴上答应得勤快,一到考试时就让他吃瘪。
  然而,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和他众多的女同学没有丝毫的区别。
  兄妹,只是一个梦境罢了。
  梦境破碎的那一天,他对我说:“宛习,我陪你胡闹了这么多天,闹够了。”
  宛习,我陪你胡闹了这么多天,闹够了。
  我小心呵护的至宝,不过是一场玩闹。
  不过,我不怪你,哥哥。是我把那半块玉坠深深掩藏,我无心把你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所以甘心做你生命中的过客。
  哥哥,你说分手,那么我们就分手吧。
  课上老师讲的什么函数根本没有听进去,我的手反复抚摸那半块玉坠,蹂躏了无数次,被我的汗水打得湿透,就像被泪水浸湿。我把玉坠夹进日记本里,偷偷掏出手机揣进裤子口袋。举手向老师请假上厕所。
  我边走边打出那行字:“你说分手,那么我们就分手吧。”
  好像有些矫情,似乎自己很委屈的样子。不行不行,我清空了屏幕。
  然后打字:“亲爱的,我仔细考虑过了,我们不合适,我不能再耽误你了。”
  读了一遍之后我立刻抖三抖,我怎么这么贱啊?!我又不是红颜祸水,提什么耽误不耽误……我又删掉了。
  ……
  当我终于按下发送键,这条短信却发不出去了。我一记神脚跨进了罗洯。
  然后,我在那里逗留了五年。
  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我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许多旧事涌上心头,顿感心力交瘁。还是没有人来理我,换个姿势,打算就此睡过去。
  头顶一个阴森森的女声罩下来:“你在别人家里睡得还舒坦吗?”
  我的精神顿时回转一半。迷蒙间想着顾安铭可能已经结婚生子,这个女人八成是他的老婆。我这样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闯进来还自来熟地就着人家的沙发一睡不起,委实有些过分。于是陪着笑起身说:“你是嫂子吧?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打扰到你们,我很抱歉,只是我现在无依无靠,只能投奔哥哥了。请问,你们这里方不方便我暂住一晚?”
  女人看起来二十**岁,烫着精致的卷发,穿着干练的职业装。大眼睛闪闪发亮,小巧的苹果脸透出清新的甜美气息,与她此时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符。看得出来,我这一句嫂子叫得她十分受用。这张脸看起来好熟悉……
  她警惕地打量我:“你是他的妹妹?我怎么没听说安铭还有一个妹妹?”她的语气瞬间就变得恶劣。“你不会又是他的哪个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吧?”
  她的脸凑近我,化妆水味熏得我痒痒的,我用力揉了揉鼻子。她一边观摩一边说:“如今的审美是怎么了,安铭的脑子被驴踢了吧!居然会选你这样长成二等残废的脸!”
  我适时打了个喷嚏。
  她尖叫着用纸巾擦脸。还觉得不尽兴,到卫生间去干呕去了。
  顾安铭回来时,正撞上这令人无语的一幕。

  ☆、(十八)失散兄妹

  我和那个女人抢着和顾安铭说话。我说:“哥哥,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啊,我是顾宛城,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妹啊!”
  那个女人说:“顾安铭你这个混蛋,你跟我说家里有事提前回去,却是跟这个女人约会去了!”
  我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不晓得顾安铭能不能听得懂。以他这个茫然的表情来说,应该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在心里积极组织语言,准备在那个老女人做出反应之前再次来一番认亲轰炸。
  他径直走向我:“我记得你。”手里摊开那个半月形的玉坠,这个玉坠我不知多少年没有看见,如今看来,倒也如此亲切。我的手怯生生地伸向那块玉,终究没有触碰过去,像是不忍,又像是不敢,但那种温润的触感已经通过空传递过来。或者说是通过记忆传递过来,那潮湿微凉的记忆。
  他说:“你失踪之后,我在你的日记里发现了这个玉坠,说实话,你的日记写的太凌乱,我根本看不懂,但本子是十多年前的,里面有你歪歪扭扭的字体:顾宛城。那是你的名字。
  你可知道,你无故失踪后,我找了你多少年?
  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如你这般疯狂的妹妹了,居然有这样的胆色,胆敢做自己亲哥哥的女朋友。
  每当我和你在一起时,摸摸你的脸颊,希望你就是那个遗失了的妹妹,回到了我的身边。我跟你掏心掏肺地说起对你的想念,你却无动于衷,就好像我说的那个可爱的妹妹不是你一样。
  但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你过得很苦,我只是怕,再没有机会补偿你。”
  我的眼睫垂下来,遮住眼里的泪光,我想我最近一直很沮丧,本来不爱哭的人哭成那个狗尾花带雨的样子实在打击我的自尊心。何况这是一个应该欢笑的时刻,从小依恋的哥哥回到我的身边,我应该笑,畅快地笑,爽朗地笑,这才是我。
  我低着头絮语:“哥哥,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尽管你不是我的亲生哥哥,那有怎样?那份沉淀了二十余年的真挚感情是不能被一个苍白的“真相”或者“误会”打翻的。
  对,我再一次向命运妥协,没有任何愧疚感的妥协。我已经有一个哥哥因为我受到伤害,我不能让第二个人重蹈覆辙。我不能因为错过太阳而兀自悲伤流泪,因为那样,我最终也会错过月亮。我要把握当下,我做错一次,不能再错一次了。我不能再伤害一个人的心。那样会心痛,我不太确定那是什么样的痛苦,但我知道被欺骗的感受,我不能这样。不能继续下去了。
  我没有放弃申央。我只是在自己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抓住自己能抓住的。
  哥,你会懂吗?你会,因为,你希望我这样做。
  那女人的尖利嗓音突兀的响起,“你们……你们……”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刚刚说什么?你是他妹?!你妹啊!”
  我被她这举动惊到,看起来是个职场女性,行动起来居然如此彪悍。我是练过术法的人啊,我默默冥想发动幻术,想让她产生握住蟒蛇的错觉,没反应。
  然后我又试试让她产生灼烧的错觉,依然没反应。
  再然后,我又试试抽走她的手部力量,让她揪不住我……还是没反应……
  ……
  于是我就像个傻子似的被她揪着没有反应,我们四目相对,极其诡异。
  她瞪着眼睛向我吼:“你瞪什么瞪?你瞪谁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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