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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摘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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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之瑆笑了一声:“你进来帮我磨墨吧。”
    方桔立刻折进屋子,小步跑到他旁边,拿起墨条开始磨。
    陈之瑆看她粗鲁的动作,放下手中的毛笔,从她手中将墨条拿过来,另一只手扶着袖子,用他那特有的温润声音,娓娓道:“磨墨要轻重、快慢适中,要保持持墨的垂直平正,在砚上垂直地打圈儿,不要斜磨或直推,更不能随意乱磨。”
    方桔肃然起敬地看着他的动作,忙不迭点头。
    她穿着短袖睡衣,不用扶着袖子,但为了模仿陈大师的动作,另一只手便小心翼翼扶着拿着墨条的手腕,看起来也像那么回事。
    陈之瑆画画的样子十分专注,手下动作行云流水,一只凤凰渐渐跃然纸上。
    “小桔,你学过画画的,要不要画两笔?”
    方桔连忙摇头:“我学的是素描和水彩,国画只接触过一点点,哪里敢在大师面班门弄斧。”
    陈之瑆轻笑一声:“我也没经过专业训练,不过是业余水平而已。”
    方桔看着他笔下的画:“大师您太谦虚了,您这叫业余水平,我都不敢说自己是学美术出身的。”
    一只凤凰快完成,只剩最后一点凤尾。
    陈之瑆笑着看了眼方桔:“我手有点酸了,你帮我画上最后一点凤尾怎么样?”
    方桔道:“你不怕我毁了您的大作?”
    陈之瑆笑:“不过是画着玩的拙作而已,又不是要去出售。”说着,将毛笔递给她,“让我看看你的国画功底如何?”
    方桔虽然有点忐忑,生怕弄坏了大师的大作,但又有点跃跃欲试,虽然只是几笔凤尾,但也是和陈大师共同完成的画作,有点与有荣焉的感觉。
    她接过毛笔,陈之瑆退后半步,让她站在自己前面。
    然而方桔拿笔沾了沾墨汁,对着凤尾处空白的地方,却迟迟不敢下笔。
    陈之瑆的声音在她耳后低低响起:“没关系的,想怎么画都行。”
    方桔支支吾吾道:“万一我画坏了呢?”
    陈之瑆道:“不过是幅画而已,你不用紧张。”罢了,又道,“要不然我握着你的手,跟你一起画?”
    方桔点头:“好好好!”
    陈之瑆伸出手,从方桔的手背,将她的手握住,带着她将毛笔落在那纸上,一点点将那凤尾描绘出来。
    比起上次切割玉石时,这回两人靠得更近,方桔几乎是被陈之瑆圈在手臂当中,他的鼻息就在她耳后,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她鼻间,他掌心的温度仿佛从她手背皮肤传入血液,再传至心间。
    虽然方桔是个能和男人勾肩搭背的大条女汉子,但是和陈之瑆靠得这么近,却让她整个人莫名有点发软,手上根本就用不上力,完全是被陈之瑆带着在画。
    “完美!”笔下最后一点完成,陈之瑆笑着开口,又握着方桔的手,将毛笔放回在砚台上。
    待他稍微退开,方桔赶紧从案后蹿出去,慌慌张张地边往外走边道:“陈大师,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陈之瑆嘴角勾起一丝笑,淡淡点头:“你也早些睡。”
    方桔唔了一声,一溜烟从书房跑到自己的房间,蒙在枕头下平复疯狂的心跳。
    等到终于稍稍平静,她才从枕头下钻出来,大口喘着气,自言自语道:“陈大师好心教我画画,我竟然胡思乱想!我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隔日早上,因为担忧堂叔的人身安危,陈瑾一大早就从学校赶来。打开门后,一骨碌冲到正在吃饭的两人旁边,上下认认真真打量了陈之瑆一番:“叔,你没事吧?”
    陈之瑆无语地看了看他:“我能有什么事?”
    陈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抢过方桔盘子里的吐司,开口道:“我昨晚在宿舍想了一夜,总觉得叔你是引狼入室,早上醒来不放心,赶紧来看看。”
    他这含沙射影的话,让本来就有点心虚的方桔,忍不住开口:“陈瑾同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引狼入室?你的意思我是狼么?”
    陈瑾轻飘飘白了她一眼:“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反正别打我叔的主意。”
    方桔一本正经道:“我行得正坐得端,陈大师在我心里是偶像,是良师益友,是恩人,是不可亵渎的大师,我除了对他敬仰崇拜,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陈瑾呵呵两声:“是吗?”
    陈之瑆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条斯理开口打断两人的斗嘴:“你们别吵了。”又对陈瑾道,“陈瑾你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有这个心思不如好好读点书,钻研点琢玉技艺。方桔在我这里,交了房租不说,还主动干活,她一个女孩子,能打我什么主意?”
    方桔听到陈大师为自己说话,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好好报答他的想法更甚,本来存在的那点歪思邪念,也消失殆尽。
    在确定堂叔未被女流氓染指后,陈瑾再次不情不愿被陈之瑆赶回了学校。
    方桔和陈大师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
    她虽然是个爱嘚瑟的火象星座,但是跟陈之瑆学手艺,还住在陈之瑆家这件事,除了已经外派的朱然,她谁都没告诉,因为怕自己这狗屎运招来别人的嫉恨。
    做人还是要低调点。
    楚枫见她搬家到城郊,还以为她是为了省钱,作为好哥们和好上司,还为她鞠了一把同情的鳄鱼泪。
    为了抱紧陈大师的金大腿,住在陈家的方桔每天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殷勤劲儿让人叹为观之。
    只要是不上班的日子,除了练手艺,就是时刻关注着陈大师的动向。
    陈大师要喝茶,她马上去烧水;陈大师要吃水果,她立刻洗干净削皮;陈大师写字画画,她就在一旁磨墨;若是陈大师坐在院子里看书,她就默默在旁边给他驱赶蚊虫。
    要不是洗衣做饭这样的家务有吴婶儿,方桔恨不得一并承包下来。
    陈瑾每次回来,看她这么不要脸地抱他叔的大腿,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马屁精”“不要脸”这两句话不知骂了多少遍。
    方桔脸皮厚,充耳不闻。要知道她打破了陈大师价值连城的宝贝不用赔,还能跟他学艺。这两样加起来千金都难买,别说是献殷勤,就是献身她都愿意——无奈若真是献身,吃亏的是陈大师。
    而且她还暗搓搓想着,指不定陈大师被她讨好的一个高兴,哪天就大方把他的独门绝技传授一丝半点给她。
    方桔的小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啪啪响。
    又是一个周五,方桔下班回来,放下包正准备去工作间练习,被陈之瑆叫住:“你会开车吗?”
    方桔点头,十八岁就拿驾照了,一放假就开着家里面包车进货,顺便拉客挣点小钱,车技杠杠的,女版拓海有没有!
    陈之瑆继续道:“今天我一个朋友生日,你开车送我去。”
    能为陈大师做事,是方桔如今莫大的荣幸,她忙不迭点头。
    跟着陈之瑆进到书房,方桔见他将一座红色的玉雕跑车放入锦盒中,顿时有点目瞪口呆。
    之前她有看陈之瑆雕刻这跑车,但还未成型抛光,没看出什么特别。现在看到这发亮的玉跑车,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不仅不俗气突兀,反而觉得这就是一座真正的艺术品。
    大师果然是大师,方桔同学不免对陈大师的崇拜,更上一层。
    方桔殷勤地帮陈之瑆抱着锦盒,跟在他身后来到位于宅在后面的车库。
    陈之瑆的车是一辆黑色捷豹吉普,虽然对于方桔来说是高档车,但对于有钱人来说,却非常普通。所以说他觉得陈大师温良恭俭一点都没有错,连车子都这么低调。
    她开了车门,爬上驾驶座,咦了一声随口道:“这车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陈之瑆淡淡道:“可能是比较大众吧!”
    方桔嘻嘻道:“虽然这不是宾利,但要说大众,陈大师您还是太谦虚了,我骑的永久牌自行车那才叫大众。”
    
    第18章 赢钱
    
    车子在一户独门独院的临江别墅前停下。
    方桔下了车,从后备箱取出锦盒递给陈之瑆,但他却没接过去,只笑着道:“你跟我一块进去。”
    “你去参加朋友生日宴,我一个兼职司机跟你一起去蹭饭,这……这有点不好吧。”
    陈之瑆轻笑一声:“我这份生日礼物价值千金,多一个人跟我去蹭饭才划算。”
    “陈大师,您真幽默!”
    虽然方桔脸皮厚,但是作为一个蹭饭司机,她跟着陈之瑆进门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丢丢不好意思的。
    “啧啧啧!看谁来了?是我们的陈大师诶!”几个男女一起迎上来,戏谑道。
    “还是贺成面子大,这几年,我们要约陈大师出来,比约天皇巨星还难。”
    方桔心道天皇巨星怎能和陈大师比?
    陈之瑆笑着摇摇头:“佳明,你就少打趣我,我这几年在养身体,深居简出,你又不是不知道。”
    “明白明白。”
    陈之瑆走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面前,从身后的方桔手中拿过锦盒递给他:“生日礼物。”
    旁边几个人赶紧凑到一块儿:“贺成,快打开看看。今天咱们最期待的就是之瑆的礼物。”
    贺成笑了笑,将锦盒打开,大家异口同声发出惊叹。
    陈之瑆笑着开口:“保时捷918,还满意吗?”
    贺成笑得乐不可支:“也只有你这么有创意。不过我估摸着这东西价值跟918差不多。”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站在陈之瑆身后的方桔。贺成咦了一声,歪头看向她,笑着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这都多少年没见你身边有女人出没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也不跟我们兄弟透个风声。”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人也把目光投向方桔,满脸兴味盎然。
    方桔一听自己身份被人误会,赶紧站出来澄清:“你们误会了,我是陈大师的临时司机。”
    说完还把车钥匙举了举。
    陈之瑆淡定点头:“没错,我司机今天有事,临时找的小桔帮我开车。”
    众人哄堂大笑,贺成揽着陈之瑆的肩,招呼两人往里走,边走边道:“临时司机什么的?有意思!陈大师果然不走寻常路。”
    生日趴在别墅的后院,后院很大,除了花坛,还有草地和泳池,院外就是江景,显然主人身家也了得。
    男男女女总共十几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熟稔,见到陈之瑆走进来,上前笑着打招呼。
    几个女孩子正在弄烧烤,旁边不远有一个麻将桌,桌上堆着凌乱的麻将,看起来已经打了几局,还有几个男人在另一边的台球桌上打球。
    陈之瑆被贺成拉着在麻将桌坐下:“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好好玩几局。”
    旁边的男人附和:“是啊!之瑆常年深居简出,不玩车也不玩女人,赚那么多钱都没地方花,我们今天就劫富济贫。”
    方桔腹诽:你们也好意思说贫?
    陈之瑆见她坐在自己旁边百无聊赖,指了指旁边的烧烤:“你去烤点东西吃,顺便帮我烤点。”
    方桔得令,立刻加入几个烧烤姑娘当中。
    一个女孩看着她笑着问她:“你跟陈大师怎么认识的?他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接近!”
    方桔大喇喇道:“不好接近那是外界对他的误解,陈大师人特别和蔼可亲,我正在跟他学手艺。”
    众人惊掉下巴。
    女孩继续道:“你是他徒弟?我听说他只收了一个徒弟,还是他堂侄。你怎么让他收你当徒弟的”
    方桔摇摇头:“我不是大师徒弟,算是旁听一下吧。”
    打碎玉貔貅赔偿这种事,说起来有点复杂,她就懒得说了。
    几个人笑着点点头,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烤得差不多时,陈之瑆朝方桔招招手,她立刻屁颠屁颠跑过去。
    这时正好有人胡牌,一局结束。
    陈之瑆朝桌上的三人道:“我有点饿了,先去吃点东西,让小桔代我几局。”
    方桔有点紧张地看着他。
    他朝她笑笑:“没事,放心打,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贺成笑道:“小桔,你家陈大师都发话了,你就赶紧坐下,好好让我们把大师的钱多赢点。”
    陈之瑆站起来,附在方桔耳边小声道:“好好打,我刚刚输了很多,帮我把赢回来。”
    身负重托的方桔握拳点点头。
    方桔是谁?除了学习不好,歪门邪道样样拔尖的那种。
    她爷爷是他们镇上的雀神,从小跟着他老人家游荡在镇里的各个麻将馆,闭着眼睛都打一圈的那种。
    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她不好意思太放肆,还假装有点紧张。
    贺成变摸牌边笑着问她:“小姑娘好本事,你知不知道之瑆是我们朋友里最难搞的一个?你到底用什么手段给搞定的他?”
    在他阅人无数的眼里,方桔虽然漂亮,但远远没有惊为天人。若说陈之瑆改好傻白甜那一口,这位桔子姑娘显然也算不上,傻白可能有点,但绝对不甜,那摸牌的手势,一看就是个老江湖。
    方桔嘿嘿笑道:“你们真的误会了,我就是给陈大师打打工。陈大师那是天上的星星,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我可没本事摘到。”
    桌上除了说得一本正经的方桔,都笑喷。
    贺成眼泪都流出来,边用手擦边道:“小桔,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陈之瑆大师么?”
    方桔疑惑道:“不就是因为他是玉雕大师么?”
    贺成笑:“当然不是!我们叫他大师,是因为他这些年总喜欢各种装,迷惑了不少不了解他的人,就跟招摇撞骗的大师一样。”
    方桔一头雾水。
    贺成笑着挥挥手:“说了你也不信,以后慢慢感受吧。”
    虽然贺成说的方桔不懂,但她今天牌运不错,加上久经沙场的牌技,七八局下来,方桔一个人胡了五次牌,其中还有一个清一色对胡和杠上花自摸。
    后来大家不干了,大叫陈之瑆:“陈大师,你快把你的司机叫走,她的手气太好了,裤子都快被赢走了。”
    陈之瑆这才笑着不紧不慢回来重新坐好。
    方桔吃了几串烤串,被两个女孩子拉倒旁边去看几个男的打台球。
    赢到最后的小帅哥,拿着赢来的筹码,朝女孩看过来,笑道:“谁要跟我打几局,一局一万如何?”
    女孩哈哈大笑:“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谁能打得过你?”
    见钱眼开的方桔听到他说一局一万,没忍住蠢蠢欲动,弱弱地举起手:“那个——我想试一试。”
    小帅哥朝麻将桌上的陈之瑆高声道:“陈大师,你家司机要和我比球,她输了是不是算你的?”
    陈之瑆笑着回他:“算我的。”
    方桔拿起球杆用巧粉抹了抹,小帅哥拍怕她的肩膀:“小姑娘,不用紧张,反正有陈大师买单。”
    方桔朝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对不起,初次见面,却要让你破财了!
    几局下来,方桔几乎没让对方上桌,旁边的观众看得乐不可支。拿着球杆的小帅哥也觉得好笑,无奈地摊手朝陈之瑆道:“陈大师,你哪里找来的司机?今天专门来赢我们的钱的吧?”
    众人都笑得不行。
    从别墅出来,陈之瑆手里多了个塑料袋,里面是方桔赢来的将近十万块钱。
    上了车,方桔星星眼地翻了翻袋子里的钱,也不知大师准备给她提成多少。
    她想了想道:“大师,以后要是还有打麻将打台球的事,一定带上我。”
    陈之瑆笑了一声,云淡风轻道:“虽然这是朋友间的玩乐,不过说到底也是赌博,偶尔怡情无妨,但是多了就是深渊。”
    方桔立刻羞愧地低下声音:“还是大师您的觉悟高,我不该有不劳而获的贪心念头。”
    陈之瑆道:“没关系的,这些钱是你赢的,理应给你。”
    方桔连忙摇头:“这是大师您的钱,本来我是想着你给我分一点点就好,但是你刚刚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将差点走上迷途的我拉了回来,人确实不应不劳而获。”
    陈之瑆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们就把钱捐给慈善机构怎么样?”
    方桔又一次觉得自己肮脏的灵魂被大师洗涤,嗯嗯点头:“好,我完全赞成。”
    两人当晚就把钱存进银行,陈之瑆用两人的名义,转账捐给了一个山区教育基金。
    
    第19章 兽性
    
    跟着陈大师做完慈善的方桔,灵魂得到升华,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
    洗完澡后,见陈大师又在书房抄写经文,立刻自告奋勇地为他磨墨。
    她闻了闻屋子的味道,不是之前熟悉的熏香,随口问:“今天的香,味道好像有点不一样?”
    陈之瑆点头,淡淡道:“换了种香,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方桔问:“陈大师睡不着么?”
    陈之瑆笑了笑:“偶尔。”
    “哦。”方桔点点头,“其实睡不着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上床后脑袋放空什么都别想。我基本上一挨床就睡着。”
    其实醒着的时候,她经常也什么都不想,毕竟缺心眼。
    陈之瑆笑道:“是吗?那我以后睡不着的时候,可以试试。”
    今晚不知怎么回事,方桔拿着墨条磨了一会儿墨,就觉得浑身发热,明明屋子开着窗,有微风拂过,气温也算不上高。
    她换了只手磨了一小会儿,还是很热。
    她不由自主抖了抖衣服,抹了把额头还没出来的汗。
    “怎么了?很热么?要不要把冷气开着?”
    方桔摇摇头。
    “小桔?”陈之瑆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不舒服?”
    舒服!简直太舒服了!尤其是他微微冰凉的手,碰在她额头上时,方桔顿时感觉到一阵沁人心扉的爽快席卷上来。
    她只觉得整个人有点飘乎乎,迷迷糊糊睁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抬头去看近在迟尺的人。只见陈大师俊眉微蹙,薄唇轻抿,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在灯光之下,简直像是画出来一般。
    方桔飘忽的脑子里,止不住天马行空起来,一会儿大师脚踏五彩祥云,一会儿大师仙风道骨地抚琴弄玉,一会儿大师又魅惑般对自己笑,勾得她心荡涟漪。
    再后来,她看到大师身长玉立的躺在床上,她压在他身上,将他双手固定,又空出一只手,把他的衣服一点一点解开,边解还边抖着肩膀笑:“叫吧,叫破喉咙也没用!”
    最后她掐住大师的脸,俯身狼吻下去。
    “小桔?”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终于将方桔唤回神。
    她看着近在迟尺又忧心忡忡的俊美男人,忽然打了个寒噤,退出两步远,放下手中的墨条,手忙脚乱往外走,假装打着呵欠道:“陈大师,我有点困了,去睡觉了,你自己慢慢写。”
    说完,鼠窜一般落荒而逃。
    陈之瑆看着她夺门而出的背影,唇角勾起,轻笑一声,又用力舒了口气,走到旁边架子上的小香炉前,将燃着的香拨灭,自言自语道:“劲儿还挺大的!”
    方桔跑回自己房间,直矗矗躺好,用力呼吸,平复身上的燥热。待到身体终于冷静得差不多,又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
    方桔啊方桔!你丫简直禽兽不如!上回只是胡思乱想了一下,今天竟然幻想对大师霸王硬上弓。大师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对人家起邪念,你还是不是人?!
    骂完自己一遍后,方桔又觉得不太对劲。自己明明对陈大师只是单纯的敬仰和感激,怎么会莫名其妙对他产生那么龌龊的想法。难道自己骨子里真的住着一个臭流氓,看大师长得帅,所以忍不住想染指。
    方桔完全不能接受如此龌龊的自己。
    想了想,拿出手机上网求救。
    她登上微博,编辑了一条发出去:如果一个人忽然对自己敬仰尊敬的异性,莫名其妙产生了性冲动?可能是什么原因?在线等挺急的。
    这条大胆的微博,很快引来好几条回复:
    博主这是发春了啊!
    博主,想上就上,我看好你哦!
    管他什么原因,先睡了再说啊!
    ……
    很明显,你肯定是喜欢这个异性的。
    最后这一条是来自老石头。
    比起之前几条污力滔滔的评论,这一条却让方桔吓了一跳。赶紧戳开他,打了一串字过去:不可能啊,我很确定自己对对方只有敬仰和感激,绝对没有一点点男女之情。
    老石头:你真确定?
    方桔想了想:应该确定吧。
    过了片刻,老石头又问:你多久没恋爱了?
    方桔:你问这个做什么?
    她才不想说自己压根就没真正意义上干过这事儿呢。
    老石头:如果你太久没恋爱,可能会对自己潜意识喜欢对方而不自知。
    方桔懵逼,所以她潜意识其实喜欢大师?
    呸呸呸!怎么可能?她对大师的敬仰之情,绝对比纯净水还纯洁。她表示不接受这种没有科学根据的假设。
    想了想,她发过去:我已经二十五岁惹,喜不喜欢一个人还是很清楚的!
    老石头:那就但愿你清楚!
    后面还跟了一个笑脸。
    方桔看着这几个字加上那笑脸符号,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说辞。
    虽然方桔自认对陈大师绝无非分之想,但对自己见色起意,内心可能住着一个色魔这个事实,却有七八分怀疑。为防止自己对陈大师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一连几个晚上,她练习完毕,洗澡之后,就灰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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