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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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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的花木,把他们随意扔在花园里,也舍不得。”
  现在,他愈发觉得自己已经老了,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走了,这些花木,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想到,这些花木也陪了他好几十年,他也有些不舍得。这些花木,就像慕青一样,深深扎根在他的生活里。就像慕青,即使死了,也从没有离开过。
  江霖回过头去,日光照在他的头顶。额头上坑坑洼洼的皱纹,让江聿琛觉得刺眼。他忽然开口问他:“爸,这么多年,在我妈的这件事上,你后悔过吗?”
  江霖把手里的裁剪工具放好,笑了笑说:“说什么后悔呢?我再怎么后悔,你妈和你妹妹也不能活过来了。当年,我确实对不住她。她活着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对她好。她后来死了,我也没能为她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现在,也就只希望你们小辈,能够过的比我好些了。”
  江聿琛抬眼,看向江霖:“爸,如果你的过的好些的意思,是要我娶周潇的话。那……绝对不可能。”
  江霖淡淡地笑了,从一旁的水桶里,舀了点水,轻描淡写地洗去手上的脏污。“聿琛,你还是放不下黎夕吗?”
  “我不是放不下,只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放下。”江聿琛的话音,冷了许多:“爸,上次户籍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我,会娶她。”
  江霖擦干手,走到江聿琛的面前。目光里,少了些许悠闲,多了几分威严:“聿琛,你对黎夕的心思,爸很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你有想过吗?如果黎夕知道了他父亲的事,又该怎么办?且不说,她能不能原谅我。照黎夕的性子,她连带一同报复你的。”
  “爸,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况且,我从来不觉得,在黎叔的事情上,你有多大的过错。黎叔有自己的选择,而你也终究是干涉不了的。”
  垂老的眉宇,如同纸团一样皱起。眼眸微微眯起,江霖问他:“聿琛,爸今天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黎叔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爸,你还记得。黎夕刚到沁园的时候,带的那把琴吗?”
  “记得。”当年,小小的女娃娃,充满戒备的保护着她的琴的时候,就引起了江霖的注意。只是,他懒得深究罢了。
  “后来,我无意间摔坏了那把琴。那个里面,藏着……黎叔的自白书。”
  “原来是这样。”江霖幽幽地叹了一声,像是释放了全身的力气。或许他的老战友,很早的时候,就想到了,要给自己的女儿,一个清白的解释。
  回想了一遍江聿琛的话,江霖又忍不住出声:“怪不得黎夕要对你那么针锋相对了,原来是你摔了她的琴。以前,我在的时候,她总喜欢装的若无其事的。其实,背地里她不喜欢你,我也都知道。”
  “那些都过去了。”江聿琛想到以前自己任性妄为的举动,突然也有些无敌自容。
  “哎……罢了罢了。既然我也改变不了你,那你也随意去吧。毕竟,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没力气难管了。”江霖微微摇了摇头说:“那天,我还让黎夕帮我撮合你跟周潇的。想来,也算是一场乌龙了。”
  江聿琛皱了皱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妥:“爸,你没有明确地让黎夕帮你做什么吗?”
  “没有。”
  江聿琛无奈地够了勾唇:“好吧,她真是个傻瓜。”
  在江聿琛的心里,她是傻瓜,傻傻地把他往外推,傻傻地想要成全别人。然而,到头来却伤了自己。不过,幸好,她有他,会好好保护她。
  他与江霖说了很久的话,好像十几年的父子生活,也从来没说过那么久的话。
  江聿琛临走的时候,江霖突然叫住他,问他:
  “聿琛,八年前的事情,你跟黎夕解释了吗?”
  江聿琛偏过头,看着远方斜斜的落日,弯起一抹弧度:
  “没有。”
  “没什么好解释的。”
  既然静好,为什么还要多这些虚芜的解释呢。
  没有意义。

  chapter 40

  傍晚,当江聿琛回到清檀园的时候,黎夕正对着电脑发着呆。
  黎夕正看到关键时刻,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就好像灵魂都被吸进去了一样。江聿琛从身后反抱她,把她圈禁在胸前。黎夕吓了一跳,剜了一眼他:“江聿琛,你吓死我了。”
  “在看什么呢?”他附在她耳边,笑意幽幽。
  “没什么,就是在看上次没看完的电视剧。”
  “什么电视剧啊?”
  黎夕的声音低了低,视线又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就是上次,在酒店看到的那个电视。就是讲一个卧底警察叛逃,然后最终被逮捕的故事。”
  剧集的画面暂停,进入广告。黎夕回过头,看见江聿琛放大的俊脸就在她的面前。她突然心猿意马地,想要戏弄他一下。然后,她含着笑偏过头去,对着他的脸颊,浅浅地吻了吻。
  真正做了之后,黎夕才发觉,自己的脸上火烫火烫的,仿佛烧着了一样。她假装漫不经心地继续陈述:“现在的电视剧,大多都是这样的套路。最后,宣扬的总归是什么邪不胜正的理论。其实我觉得,如果这个结局不是卧底警察被逮捕,而是最后开放式的大结局,会……”
  话音直直地顿住,那句会更好还在嘴里,却已经被江聿琛以吻封缄。江聿琛将她抱起,粘腻地亲吻着她。原本狭小的单人座椅,却生生地坐了两个人。江聿琛坐着,而黎夕坐在他的腿上。
  画面已从广告转变为剧集,黎夕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而江聿琛的手,却依旧不安分地涌动着。
  她嘟囔了一声:“江聿琛,别闹我了,我还差一集就看完了?”
  灵活的手指,解开她背后的暗扣,滑入其中。他瞥了一眼屏幕,说:“全英文的字幕,黎夕你……真的看得懂吗?”手指滑进内里,轻微揉动。
  她的呼吸有些不稳:“江聿琛……你这是在笑话我吗?好歹……我以前也跟你考的是同一所大学。我们,明明应该是平起平坐的。”
  最后一个字眼,被他吞入口中。之后,没有人再有什么心情去管电视剧。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不该做的事情上。
  **
  新年伊始,天气转入严寒,江霖没有再提江聿琛的婚事。而黎夕,也跟江聿琛开始了漫长的同居生活。
  黎夕照常上班,江聿琛也照常管理着维辰。只是,每天下班以后,黎夕的生活里,就全都只剩下了江聿琛。
  今天,黎夕心事重重,连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江聿琛见了,就有些疑惑,抱着她问:“黎夕,怎么了?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没什么。”黎夕淡淡地说。
  “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别闷在心里。”
  黎夕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话了:“江聿琛,我今天在清檀园外面,看见记者了。我有点害怕,害怕我们的关系会被曝光。江聿琛,我不想让江叔觉得为难。江叔是市长,我们的事情放出来,对他……不好的。”
  她没有把更深一层的意思说出来。她还觉得,自己对不起周潇。她觉得,她好像是一个掠夺者,抢走了所有属于别人的东西。别人的幸福,别人的爱情。而她曾经,还曾对这样爱情不屑一顾。
  江聿琛温柔地含着笑,浅浅叹了一口气,说:“黎夕,你总是这样,顾虑的太多,也太为别人着想了。”
  “可是……我不想让江叔为难。”
  江聿琛揉了揉她的发心,就像是在抚摸一只乖顺的猫咪:“傻瓜,我爸他不会觉得为难的。否则,照他的性子,也早该出手了,不是吗?别乱想了。”
  “嗯。”黎夕呆呆地应了一声,心里却依旧有些膈应。
  “对了黎夕,我一直有样东西想要还给你。”江聿琛说。
  “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江聿琛牵着黎夕的手,走到二楼的长廊尽头。黎夕平时没有乱晃的爱好,因此,清檀园里,除了江聿琛的卧房书房和客厅,她也从没有涉足其他地方。
  长廊的尽头,是一处小阁楼。咔哒地一声,房门洞开。江聿琛先黎夕一步走进去,神神秘秘地打开了一个巨型的抽屉。之后,从抽屉了取出了一个一米多长的盒子形物体。
  “这是什么?”黎夕问。
  江聿琛将盒子地给她,一米多长的物体,却十分轻盈:“自己打开看看。”
  黎夕将盒子安置到一旁的桌上,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琴盒。心底涌起的反应,竟让她隐隐觉得激动,她几乎有些猜出来,这个盒子里,装的应该是什么。
  打开琴盒,正如她所预料的一样,是一把小提琴,一把她的父亲精心制作的琴,赠给她母亲的琴。黎夕像是触了电,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自觉地,眼眶里竟是沁满了泪。
  当年,琴被摔坏后。黎夕一怒之下将它扔掉,待到第二天,她再想去找那把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那是至今为止,黎夕最后悔的事情。她没有保护好父母的遗物,最后还扔掉了它,这曾经一度让黎夕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黎夕心中五味杂陈。她忽然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江聿琛。声音带着些哽咽:“你这个混蛋,原来当时,是你拿走了我的琴。”
  “当时,我以为你不要了,就把它收起来了。当时我就想着,欠你的,总是要还的。”
  “江聿琛……谢谢你。”
  “傻瓜,本来就是我的错。现在,不过是弥补罢了。”他抚了抚她的背心,回答得温吞。
  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就仰起头看着他,嘴唇微微嘟着,像是满含委屈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想到要去修这把琴的,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制琴师帮我修复这把琴。可惜,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任选。”他低下头,吻去了她的眼泪:“后来卢卿去世,去欧洲的时候,恰好碰上了一名优秀的制琴师。还记得回国的前天晚上,我跟你说可能要晚点回来的那天吗?”
  “嗯,记得。”
  “其实那天晚上,我是去取琴了。本来是想在第二天给你一个惊喜的,结果我爸生病不得不赶回国。以至于,让这个惊喜拖延到了现在。”
  她有些感动,或许,这种感动已经到了极致。她觉得,也许这就是爱情。有个人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她,有个人小心翼翼地想要给她快乐:“江聿琛,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谢谢你,爱我。
  **回忆少年往事**换男主视角**可看可不看**
  黎夕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当时自闭的江聿琛,为什么要摔了她的琴。
  年幼的黎夕,在花园里孤独的哭泣。而同样年少的江聿琛,却在自己卧室的落地窗前,将一切看在了眼里。
  彼时,年少轻狂的江聿琛,还不知道自己喜欢她。他只知道,自己喜欢看她。似乎看着她,就能拥有这世界上最炙热的阳光。他喜欢她笑,笑的明媚的样子。
  甚至,是她对着江霖伪装出的乖巧的笑脸,都让他看着快乐。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时候她笑着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不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他只会像一个偷窥者一样,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每年固定的日子,她总是会躲在花园的某一处,抱着一把琴孤独地哭泣。五年祭日,黎夕哭过几次,江聿琛就在二楼落地窗前,看了她多少次。
  那一次,江聿琛照例躲在窗前看她。她抱着琴哭,哭地全身都抽动了起来。时不时地,她还不忘观望四周,生怕有人看见了她的脆弱。
  江聿琛第一次觉得,怒火攻心。她的眼泪,就像是刀尖一样,刺地他全身都疼,生疼。
  他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情绪,就飞快地跑下楼梯,走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他印象中,第一次跟她独处。其实,那时候的他,紧张而又迫切,甚至手上都微微沁出了薄汗。他呆呆地站在她面前好久,而她却没有发现。一直沉浸在哭泣中,不能自拔。
  他跟她离得好近,近到几乎能看见她的鬓角,濡湿了些汗水,贴在耳后。他看着她的身子,轻微地颤抖着,不知出于什么心绪,他有些想要……安慰她。
  他下定决心,不能让她再哭了。否则,估计又会像前两次一样,眼睛都肿成了核桃。他思量了好久,正想出声说:不准哭时,她却猛然地抬起头来。
  那是记忆中,第一次四目相对。
  曾经,在默默窥视她的时候,他一直想象着她看着他的样子。是不是,会像他想象的那样,绽放着一如纯白的笑靥呢?
  答案,是他想错了。
  她像是被惊吓住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利刺。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红肿的眼眶里,泪水不断地打着滚。
  江聿琛忽然觉得,心里酥酥麻麻地,好像被人戳中了肋骨一样。有些酸涩,有些疼痛。他好像,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原本,他是想告诉她:“不准哭”的。结果一出声,才发觉,连语调都变了。
  他说:“吵死了。”
  她像是害怕他这样的语气,居然愣愣地说了好几遍“对不起”。
  江聿琛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念头。他突然觉得,如果她的琴没了,那么她父母每年祭日的时候。是不是……她就不会抱着那把琴,声嘶力竭地哭泣了呢。
  看着她眼泪惺忪的样子,他再一次肯定了他的想法。
  他就那样,无端地伸出手去,夺过她的琴。毫不犹豫地,摔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
  只是,当时自闭的少年不会知道。当时他毁掉的,是她赖以为生的信仰,以及她梦想中的家庭。
  以致于,后来,她说她恨他的时候。
  他也只回答她:“随意”。

  chapter 41

  冬日的暖阳照在脸上,让黎夕觉得有些恹恹的懒散。她伸手挡了挡,额角左侧的长发顺着耳廓滑下,黑发如同折扇披散开来。
  昨天接到师兄的通知,说是李姨要出院了,大家就打算在孤儿院为李姨庆祝一番。癌症这个东西,随时都有复发的危险。因此,即使大家面上带着欢乐,其实心里的滋味也是难以言喻的。
  黎夕接过孤儿院小朋友递来的气球,用胶带黏贴在门梁上。她突然想起,很早之前,她也曾像这些小孩子一样,热切地布置着场地,迎接江霖的到来。不过,那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江霖,挑中了她,带回江家。
  她依稀记得,那一天的李姨极为反常。原本,她应该和众多孤儿院的小伙伴一起去迎接江霖的。但那天,李姨却偷偷地把她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里,不让她出去。当时的黎夕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打心眼里,她最相信的那个人,永远是李姨。
  直到江霖指名带姓地要接走她,黎夕才被强迫着带出了房间。而至今,她也不知道其中缘由是什么。但她能肯定,李姨永远不可能害她。
  “大家快准备准备,接李姨的车已经到门口啦!”
  话音刚落,李姨已经由上次的那名师兄搀扶着,一脸和蔼地走近了孤儿院里。
  “欢迎李姨回家!”
  孤儿院里的孩子,总是比任何人都热情些。因为,他们感受的温暖太少,冰冷太多。黎夕走上前,将一束粉色的康乃馨递到李姨的手里。
  “李姨,欢迎回家。”
  李姨温和地笑了笑,嘴角扬起的微笑,牵动着脸上的皱纹,慈爱地像是一名母亲。她轻轻拍了拍黎夕的手,说:“黎夕,李姨都好久没见到你了,待会可要好好陪我说说话啊……”面颊一侧的酒窝微微深陷,仍然看得出她年轻时貌美动人的样子。
  “嗯,好。别说是陪李姨说说话,就是在孤儿院住个一年半载也可以。只要您不嫌弃我爱闹就好了……”黎夕打趣。
  李姨抚了抚黎夕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笑着说:“你这孩子瘦了好多,倒是真应该住在这里了,每年捐那么多钱给院里,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省下来的。”
  黎夕疑惑地蹙了蹙眉,她每年确实都有定期给孤儿院的孩子捐钱。不过五千块的数额真算不上大,况且,据她所知,她师兄捐的可是比她多。
  还没等她开口,李姨又再次发声:“每年五十万五十万地捐,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省下来的。下次可记住了,不准再花这么多钱了。女孩子,给自己存点钱,留点嫁妆才是。”
  “五十万?”黎夕愈发不解起来,她一年的收入,别说五十万,连十万可能都勉强。
  见黎夕面色犹疑,一旁的师兄也忍不住□□话来:“对啊,每年都有一笔账目以你的名义打过来的。难道不是你吗?”
  以她的名义……
  不用猜,黎夕也想到了,那个会做这种事的人会是谁。毕竟,似乎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偷偷地把什么都不说出来。黎夕突然也觉得有些好笑,如果,她一辈子都没有发现,一辈子都没有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他这些努力,都打水漂了呢?
  黎夕挠了挠头,对着一旁的师兄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师兄,我忘记了,确实是我。因为定期汇款都成了习惯,所以一时……还真没记起来。”
  黎夕只顾着笑,也没有看见对面的李姨,眼神里有着浓郁的担忧。
  **
  孤儿院的聚餐,总是充满着欢乐。饭后,李姨安静地走近黎夕,附在她耳边说:“黎夕,跟李姨出来一下。李姨有事情,想跟你说说。”
  “嗯,好。”
  黎夕放下筷子,跟着李姨一起推开了孤儿院教堂的大门。黎夕坐在长凳上,悠闲地摆弄着刚刚一名孤儿院小朋友送给她的玩具,一枚很小的玻璃珠子。
  透过小小的玻璃珠子,能够看到深藏在中心的颜色,如同琥珀一样晶莹。
  李姨理了理裙摆,坐在黎夕的身旁:“黎夕,李姨问你。那个钱……不是你捐的吧。”
  李姨可以说是黎夕信任的人,所以黎夕也不拐弯抹角:“嗯,不是我捐的。”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跟江聿琛的关系,就掩饰着说:“应该是江家的人捐的吧……”
  “黎夕,江家的人待你好吗?”李姨柔和的眉目浅浅地皱起。
  自从离开孤儿院后,这似乎是李姨第一次这么问她。以前黎夕回孤儿院的时候,李姨都一直刻意掠过这个问题。那时,黎夕觉得,可能是李姨怕她过的不好,就不敢问她,怕伤到了她的痛处。现在李姨的话,却让黎夕有些费解。
  “嗯……”她沉吟片刻:“江叔他们都对我挺好的,没有薄待我什么。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搬出了江家,就很少回去了……”
  黎夕还没说完,李姨就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黎夕,别相信江霖对你的好。他不是好人,江家的都不是好人。”李姨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要不是江霖……”
  话音戛然而止,李姨没有再说下去。她的手指攥地紧紧的,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过了一会,她长长地舒了好几口气,说:“李姨从小看你爸长大,再看你长大,李姨一直把你们看做最亲的人。李姨保证,绝对不会有害你的心思。但是,你也听李姨一句话好吗?”
  李姨的目光偏过去,直直地望进黎夕的瞳孔里。
  黎夕愣了愣:“李姨,你说,我一定记在心里。”
  “黎夕,你千万要记住。江家没一个好人,他们对你的好,全都是假象。如果不是江霖,你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孤苦。黎夕,你本应该是幸福的啊……”
  黎夕被她的情绪,弄地一头雾水:“李姨,黎夕不懂你的意思?”
  李姨没有回答,只是用布满褶皱的双手,揉了揉黎夕的发心,将她抱进了怀里。她轻轻地抚着黎夕的背弯,喃喃地说:“黎夕,你不用懂。李姨只想说,江家的人,能远离就远离。”
  “李姨,你是不是对江家有所误会呢?”黎夕忍不住开口,可能是出于心底地,想为江聿琛辩驳。
  李姨缓缓地将黎夕推开怀抱,面色也逐渐趋于平静。她一脸慈爱地看着她:“黎夕,李姨不会害你。只是,江家跟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当年,他们收养你,我就觉得不合适。”李姨的话锋暗自偏转:“现在,我只不过觉得你好像过的不好,情绪有些激动了。”
  这个理由似乎有些牵强,但黎夕也没再去深究。毕竟李姨刚病愈,催着她问,黎夕也不放心。
  每个人都有些难言之隐的,不说,就罢了。
  **
  黎夕回到清檀园的时候,已近傍晚。斜斜的余晖照进窗子,在地面上,闪现出色彩斑斓的倒影,她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去哪儿了?”江聿琛从身后抱住她。
  想到李姨今天的那句话,黎夕不知怎么地,突然有些悻悻的感觉:“去了趟孤儿院。”
  她的声音,有些沉,不像以往的样子。
  江聿琛见她有些不悦,追根究底道:“怎么去孤儿院了呢?有什么事吗?”
  黎夕忽然想到,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江聿琛还睡着,就没有吵醒他偷偷出了门。甚至,连去哪儿都忘了跟他解释。她有些隐隐的愧疚感,因为自闭症的关系,江聿琛的心思,有时候是比常人敏感的。
  她覆上了他反抱住她的手:“李姨的病好了,就跟师兄他们一起去欢迎李姨回院里了。”她的语气尽量的表现地轻描淡写,只是一想到李姨那一句不断重复的话,她就有些抑郁。
  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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