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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之城(出书版手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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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眼神起初有点涣散,看了我一眼后视力慢慢聚焦,意识恢复了。
    “许真。”她叫我,“许真。”
    “是啊,”我说,“妈妈,你昏过去了,小蕊姐叫我过来的。”
    她要坐起来,但身体虚弱,只能半靠着床,眼睛微微阖着,疲惫地开口让纪小蕊打水给她擦脸擦手,梳头。她是个很爱整洁漂亮的人,和其他不修边幅的男导演可不一样,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外表都很严苛。
    “不用叫小蕊姐了,我来吧。”
    这病房里一应俱全,什么都是新的。我去卫生间打了热水,洗了条新毛巾,一点点帮她擦拭着脸,额头,颈窝,双手,她素颜的时候有一种憔悴的美丽。我做得很细心,然后又扶着她,接过温水给她漱口。
    她睁开眼睛看我一眼,没说我照顾得好还是不好。
    “爸爸生病的时候,都是我照顾他的,”我轻声说,“妈妈,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
    她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任凭我给她梳头。母亲的头发平时挽起来,在脑后打了一个髻,放下来之后才发现她头发并不短,卷卷垂至半腰,发质其实不错,但掺着若干白发。
    我小心翼翼地梳直了她的头发。
    母亲这一醒过来,又投入到电影事业里。她不论如何都想要出院,我跟纪小蕊都苦劝无效,最后纪小蕊满脸强硬地说“林先生已经跟医院交代了,绝不许您出院”后,她才阴沉着脸放弃了这个念头。
    但这并不是说她打算平心静气,不管不顾的养病。一部电影从筹建的那一天开始,就会陷入花钱的无底洞。拍戏耽误一天,就相当于几十万甚至几百万打了水漂。
    我再一次见识到母亲的能力。这种能力和她是否正在手握导筒完全无关。手握导筒的时候,对任何东西都召之即来,哪怕是不合理的要求也有人迅速完成,此时躺在医院,她要见的人,一个小时内都出现在了病床前。
    那种号召力就是无形的导筒,控制着每个人。
    执行导演和几位主演站在病床前,制片人孙大叔则坐在旁边,递给母亲简单的时间表。母亲披着衣服坐在床上,眼睛扫了一扫,用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雷厉风行下了命令:这几天内由副导演代为履行职责,把后面的几幕不太重要的场景拍掉,剧本方面则完全交给顾持钧负责。剧组的其他人显然是早已经熟悉我母亲的行事风格,犹如激烈交战的战场,无一人有异议,各自领命离开。
    在这个过程中,那位林先生又打了电话过来,说一会儿来看我母亲,于是医院就变得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委婉地表达了回学校的意思,顾持钧弯腰抓起沙发上的大衣。
    “一起走吧。”
    “哎,好。”
    天色暗下来了,窗外的天空失去了光彩,好像凋敝了一样。母亲本来精神困顿地靠着床,凌厉的视线还是朝我们扫了过来。
    顾持钧只做不查,跟我母亲颔首,“梁导,我送小真回学校。”
    母亲神色不豫,只说:“不用你送。小蕊。”
    纪小蕊看着我们,答应了一声,不甚热心的去摸手机。
    “不麻烦了小蕊姐,”此言一出,气氛顿时有点僵,我心中叹气,飞快阐明态度,“妈妈,我跟顾先生一道先走,没事的。”
    她阴沉地扫我一眼,或者精神实在不佳,偏了偏头,阖上了眼睛,也不再作声。
    离开医院才知道,顾持钧的车就在医院大门外林荫道上。他解释说是孙颖把车子开来的,但我往车子里看了几眼,什么孙颖?人影子都没有一个。
    上车后顾持钧问我,“要不要去我家吃晚饭?”
    我吃惊地看着身边的这位大明星。的确,我们都没吃晚饭,不过去他家……似乎不太对劲,直觉要出言拒绝,他却打断了我的话。
    “我其实不喜欢在饭店吃饭,演了多少年电影就吃了多少年盒饭,外面的饭都吃腻了。”顾持钧轻微地摇头,熟练的打着方向盘。他的开车技术似乎比最开始好多了。
    这念头刚一闪过,我就听到“砰”一声,身体猛然前后晃动,迎面一股大力把我压了椅背上。我第一反应就是车子撞到东西了,匆忙的回头去看,果然见到车屁股用力抵着后面的墙壁,好像很舍不得离开医院。
    我边回过头去边开口,“顾——”
    刚说了一个字,顾持钧双手扣上我的肩膀把我扳过去面向他,急切地问我,“小真,有没有事?”他的呼吸和急迫就在眼前,我微微闪了神。
    “没有,”我抿着唇不看他,微微侧开身子,“我下去看看车子怎么样了。”
    原来车子撞到了墙上,车尾的撞痕相当明显,凹进去了一大块,又掉了好大一块漆。我叹了口气想,他真是夸不得,车技完全不足以信任。
    顾持钧也从车门的另一边下来,垂着眼睑审视地看了看车子的划痕,又抬头看着我,眉心打着结,神情很严峻,仿佛在思考自己怎么撞的车。
    “我刚刚没注意,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这种局面了,还好人没大碍,”他松了口气,“上车吧,我保证,不再犯这种错。”
    “车子我来开。你打电话给助理,让她告诉保险公司。”
    要是他开车出了意外,肯定要上头条新闻,我可不打算享受这种待遇。
    我打开左侧车门,重新启动了引擎,又招呼顾持钧上车。他起初略有疑虑,但我娴熟的动作让他惊讶了,换上了饶有兴趣的神色。他坐在我刚刚的位置,把我放在副驾驶位上的包放到后排。
    我瞧着倒视镜,开始打着方向盘,“放心吧,我十三四岁就会开车了,十六岁就拿到驾照了。越野车我都开得跟风似地,何况这辆呢。”
    顾持钧手指蹭着下巴,心领神会地笑了,“因为常年跟着你爸爸的原因?”
    “对啊,跟爸爸出去考察,开车是基本生存手段。在国外时我们会租车请当地导游,在国内都自己开车去,装很多仪器工具。每次去什么地方都非常远,要好些天,爸爸一个人太累了,早些年他还年轻,后来年纪大了,我就学会了开车,和他换着开。”
    顾持钧靠着后座,听着我的故事。
    “顾先生,你家在哪里,记住指路。”
    他微微笑着,“那你答应去我家了?”
    我才想起我们刚刚聊起的话题,去他家吃饭,对无数粉丝来说都是梦想吧。方向盘捏在手里,似乎也不得不去了,我破釜沉舟笑了一笑,“好吧。”
    车子拐上了正路,长街上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顷刻间照亮了半边的天空,整个城市变成了一颗巨大的圣诞树,又或者是一块灿烂闪亮的宝石。
    车子很快就到了他家附近,这一带很是僻静,花园修得极美,附近不是宠物店就是高档饭店和奢侈品店,我在顾持钧的指点下,绕了一大圈在两条街外找到了一家还算大的超市。
    我把车子稳稳停在停车场,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抬头看到顾持钧伸手去拉门,我大大吃了一惊,“你要下车吗?”
    他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跟你一起去。”
    “别别,”我连连摆手,“你看这停车场也有不少车了,里面肯定人不少,你进去的话,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你还真是像我的经纪人了,不过,章时宇都不会干涉我到这个地步,”顾持钧脸色并不太好,但声音还算柔和,“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妇孺皆知到这个地步,连去个小超市都不行。”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尴尬,只好说:“哎,万一呢。”
    他的回答是直接拉开车门下车。我从来没觉得顾持钧会是这么任性的一个人,一愣,也只好马上扯下车钥匙,奔了出去。他本来就走得不快,我估计是在等我。看我跟了上去,终于看我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他叹了口气,“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觉得名声累赘。”
    他又不是第一天当影星了,怎么会现在才发现?我没做声,只是忽然很想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我这么想,竟然也这么做了——等到我发觉自己的动作时,脸一下子热起来,在碰到他手指尖的一瞬改了个方向,改为扯了扯他的衣角。
    这衣服的面料真好,柔和的很。
    顾持钧低头看着我,我也傻傻的看着他。
    一男一女杵在超市的门口实在不像话,他低头,浅笑,视线扫过我的眉眼,手臂探出捞起了我的手腕,然后牵起我的手,他手心比我想象的暖,也很干爽。和他打网球的时候,我仔细看过他手,手指修长有力——就像他在无数电影里做的那样——持子之手,与子偕老,仿佛,带着某种契约。
    只是时间地点人物,没一个对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并拢了五根手指,慢慢把手从他手心褪出,暖意顿时就消失了;他看我一眼,我指了指旁边的推车,神速抓过来一辆。
    这超市不大,但果蔬倒是极多,顾客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大都是刚刚下班的上班族们,他们神色匆匆,看上一件飞快的往推车里扔,一时间完全没人注意我和顾持钧。于是显得我刚刚的担心十分多余。
    关于买什么菜,晚饭做什么,我没有一个确定的主意;正想跟他征求意见,顾持钧已经拿起了一袋西红柿,低着头看着保质期和生产时间,只留给我一个侧脸。
    他没转移视线,又换了一袋西红柿:“小真,晚饭你想吃什么?”
    挑菜的姿态倒是很娴熟,仿佛若干年的家庭主妇。
    “我都好……”我险些结巴了,“顾先生,你决定吧……”
    他挑眉看我一眼。
    “现在不提意见,可是你吃亏。你只能按着我的喜好来了。”
    “吃亏吗……我也不觉得,”我说,“我不挑食的。”
    顾持钧扶着额头低声笑,嘴角弯起了一个轻轻的弧度,那笑容因此而带着几分诙谐的意味。我看傻了眼。随后,我听到他很轻又带着笑意的声音。
    “还真是好养。”
第九章 晚餐
    车子进了车库,我和顾持钧一人抱着一个购物袋,乘电梯上楼。
    顾持钧的公寓大概二十多层,在静海这座城市,算不上高楼大厦。我们直接到了顶层,电梯打开后我楞了一下,整个走廊异常安静,我们的脚步声让声控灯亮了起来,我环顾四下,视线所及的地方,只看到了一扇门。
    “一层楼就一套房子?”我很有些吃惊。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买的。”
    在外面就被关注得够呛了,肯定希望自己家是个安静的地方。我忍不住想,如果每层楼去敲门的话,不知道会看到多少大明星,想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笑。
    顾持钧把购物袋放在地上,“你在笑什么?”
    “我在想,住在这里的人,很多都是大明星吧。”
    “听说是有几位,不过从来没碰到过。你想认识?”
    “完全没这个想法。”
    他低头浅笑,拿出门卡刷开了门,招呼我进去。
    我吸了口气,一脚踏入了房门。脚步落地之前,我明显感受到心底的异样感受,还听到我的心灵在叹息——可怜我从来不在晚上六点后跟异性单独回家的良好记录终于、彻彻底底被打破了,我的纯洁啊天然啊,一去不复返。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方可是顾持钧啊,我默默地对着心里那个纯洁的自我说,要是几年前能到这里,难道你不会激动得昏过去吗。
    原以为顾持钧这样级别的大明星的住处绝对是豪宅,结果进屋一看,不论是摆设还是装修,都很家居很普通——完完全全不会让人吃惊。户型很合理,过了玄关上两级台阶就是客厅。客厅铺着乳白色的木地板,大概两三米长的浅蓝色木质沙发,上面搁了条厚厚咖啡色的毛毯,沙发旁是个简易的书架,上面放着两排书,歪着倒着的;电视和音响看上去倒是真的很惊人,我可以想象播放出来的效果非常不错。
    总之,非常居家的一套屋子。
    唯一让人感慨的,是这套屋子很大,客厅至少有四十平米;环顾四周,我看到了四扇门,有关着的,有虚掩的;且在进门处右侧的那棵室内观赏树后,还有一道楼梯直达楼上,上面至少还有三扇门。而我身处的客厅,则是一般的客厅的两倍高,让人不觉肃然。
    而厨房就在客厅的左手边,被一道透明的玻璃隔断遮住了大部分。
    顾持钧走进厨房放下纸袋,厨房大且非常干净,整洁,只是看不出开过火的痕迹。
    “放在流理台上就可以了。我做饭的时间不多,但每过几天都有人来打扫。”
    我由衷地感慨了一句,“那还真是辛苦了。”
    顾持钧微妙地“嗯”了一声,视线扫过我的脸,“什么意思?”
    “屋子太大了吧,”我说,“上下两层怎么也有四百平方吧,不论谁打扫肯定都很辛苦。”
    “差不多,我之前没想过这层,”顾持钧偏过头想了一想,“不过,我跟孙颖说一句。”
    我决定不吱声了,只默默从袋子里往外拿刚刚买的蔬菜,心里琢磨着晚上做点什么。今天我们在医院忙了一个下午,都累得够呛,清淡点好了。顾持钧的厨艺我完全不敢抱希望,不,准确的说,他的气质和容貌跟“厨房”的关系就像寒武纪时期的地球板块和当今的差距。说实话他提出“去我家做饭吃”的时候,我心里真疑心他就是想找个厨师——
    “好了,小真,你出去吧。”
    “啥?”
    一回头就看到顾持钧把脱下来的外套扔给我,又迅速地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件蓝色的格子围裙,熟练地系上了带子,又把手伸到水龙头下,擦了点洗手液,开始洗手。
    我目瞪口呆。
    顾持钧回头扫我一眼,完全无视我的震惊,语速不急不缓:“许真,把衣服挂到衣帽间里去,然后去客厅看电视或者看书,书房就在衣帽间的隔壁,有电脑,没有密码。四十分钟后吃饭。”
    顾持钧系围裙?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摸出手机或者相机不管了一切可以照相的东西都可以总之要把这一幕照下来绝对要照下来。可惜那些统统不在身边,我都没有,我只能努力发挥我的记忆力,把这厨房的一切细节记下来——例如厨房里的清新剂味道、白色流理台上的红辣椒、白色的地板、厨房墙壁上的淡色格子墙纸——这回忆太难得,我一定要一辈子记住。
    他拿过一条干毛巾擦了擦手,走到我面前,盯着我一眨不都不眨,微微俯下身来,跟我的脸相聚不到五厘米的时候,缓缓开口。
    “小真,我决定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瞪着眼看他。
    “其实,我是外星人。”
    我眨了眨眼,道:“噢。”
    无奈的人换成了他,他伸手在我面前一晃,“我说,许真,我能下厨,你就那么惊讶?比你听到我是外星人还吃惊?”
    我很想告诉他:他是外星人和他会下厨这两个概念根本不一样好吧。一个是完全没有依据的,一个就是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啊。我这样的现实主义者,才不会相信什么外星人呢。另外,我根本不是惊讶,是震撼啊。
    “啊,哈,啊。”我词不达意,这才意识到我刚刚在严重的走神。今天,我实现了许多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跟他去超市,第一次到他家并将吃到他亲手做出来的食物——于是我没出息的天外飞仙了。
    顾持钧把抱着他衣服的我推出了厨房,把这偌大房子的衣帽间指给我。
    我走出两步,又不甘心地回了头,他已经折回了厨房,充足的灯光剪出他的挺拔背影。
    这套大屋子真是很大,衣帽间都赶得上我的卧室了,拉开厚重的木门,衣橱贴着墙,随便打开就可以看到满柜子的衣服,西服、衬衫、领带、裤子各就其位,烫得笔直。顾持钧像大多数男士一样,偏爱深色系的衣服,还有若干异常庄重的礼服。
    我拿着他的衣服犯难,视线在那一长串的衣服里来回巡弋了几圈,最后才发现衣挂,立刻挂上,小心的离开,去了书房。
    书房里则铺着厚厚的松软的地毯,吸走了一切声音。左侧是一壁书架,右侧的玻璃立柜中则放了上千张CD和DVD。我推开玻璃门,随手取下一本书,翻开,是全英文的莎士比亚,页面有点旧,折页的痕迹非常明显,夹了张书签。翻开另一本,萨特的,依然有折页的痕迹,看来他的书,还真不是装门面的。
    他是个很有条理的人,书架上的书,架子上的CD,DVD也经过了仔细的分类。我慢慢地看出来一点门道——他大学学的心理学,于是我看到了足足三行、各种语言的心理学著作;他演过忧郁的摇滚青年,我看到了近二十本摇滚音乐人的传记和百来张摇滚音乐CD;他去年得到影帝的那部电影是部传记电影,讲述了一位传奇的画家的一生,他饰演那神经质的疯狂画家,关于这位画家的相关资料,足足有两只箱子,就放在书柜的最下方。
    我垂首看着那两只打开一半的箱子,手心里都是汗。
    人要成功,总是有点理由的。
    他就像一块海绵,吸收着那么多的知识。
    随后,我坐在书桌前,看到一个半打开的包裹,地址是瑞士苏黎世大学,有本书从里露出一角,纯英文的,我在心里翻译了题目,大概是《论法制的伦理性》。
    我炯炯有神的看着这本书,预料到这本书对我来说和天书无异,最后还是没忍心打开。
    书桌的另一头放着我爸爸的几本书,有一本里夹着书签。
    书桌前还有一大叠手稿和笔,潦草地写着什么。这绝对算**范畴,我没细看,悄悄闪开了,去看他收藏的DVD和书。
    这一看就入了迷,只能感慨一句:真是收藏家。
    等到回过神,准备去厨房看这顿晚饭的准备程度时,他已经端着一钵浓浓的汤出来了。
    晚饭是三菜一汤。
    顾持钧蒸了很香的米饭,煎了一大块排骨,淋上了看着很美味的汤汁,清蒸了一条鱼,还做了玉米汤,颜色美丽,香气扑鼻。我今天已经震惊很多次了,但这一幕依然让我觉得梦幻,顾持钧极为绅士的帮我拉开椅子,我晃晃悠悠在餐厅里坐下。
    “你尝尝。”
    我拼命点着头,夹了一筷子鱼送到嘴里,浑身僵硬,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我听到了海洋的呼吸,我感受到了天空的气息,我简直看到了上帝和佛陀……
    顾持钧看着我:“不好吃?”
    我的回答是四个字:“人间美味!”
    懂得厨艺的男人永远都那么让人仰慕,光这个做菜的水平就足以让我奉他为偶像了。
    他眸子里的光闪了闪,表情愉快得要命,笑着拿起了了筷子。
    “这是我的拿手菜,练了很多年了。”
    “很多年?你哪里练的厨艺?”
    “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笑起来,“我们家的女性,从祖母到我妈妈,姐姐,每个都是女权主义者,在家里从来不做饭,甚至厨房都不进。所以,我家做饭的都是男人,起初是我爸,然后是我哥,最后是我。”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跟我想象的差不多,我完全不觉得他当了明星后还有时间练习厨艺,那必然是在此之前了。不过他竟然还有哥哥姐姐,让人觉得意外。我阅他的相关八卦挺多,似乎没看到哪里有爆料说他有兄弟姐妹。
    “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哥哥比我大了十几岁。”顾持钧说。
    今天顾持钧让我意外太多次了,我连惊讶的表情都用光了,故作镇定地问。
    “唔,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我好容易把嘴里的鱼肉咽下去,顾持钧给我倒了杯橙汁,那是他刚刚打出来的,香甜得要命。
    “我爸研究历史,我妈主攻人类学和社会学,大哥是语言学家,大嫂是法学专家,姐姐是法医。”
    “你们一家都是学者?”我睁大眼睛。
    “是的,除了我。”他镇定自若。
    枉我自认为是顾持钧的热情粉丝,对他的情况也算了解,但是真的第一次了解到他的家庭背景。一瞬间颇有大跌眼镜之感,只好扶着额头消化这种震惊。但同时,也觉得醍醐灌顶。原来,他的彬彬有礼并不是在娱乐圈里侵染出来的;而他没有沾染什么娱乐圈中的恶习,则是由家庭环境培养出来的。
    “真是家学渊源,”我自觉发现了新大陆,心中的成就感汹涌而出,“难怪我之前觉得你只要一戴上那副黑框眼镜就变成了学者,并不是我的错觉。”
    他笑着垂下视线,用刀把鱼切开。
    “看得多了,自然也能模仿出来了。”
    我支着下巴看他,试探着问:“如果你不拍电影不当演员的话,会不会成为你父母、大哥那样的学者啊?唔,心理学家?”
    “很有可能。”他颔首。
    他大学时研习心理学,这事儿并不是秘密。在电视台的一次访谈中,主办方请来了他的大学老师,老师带来他的成绩单和他当年的关于行为心理学的论文。所有人都惊讶的发现,他和很多年纪轻轻就在娱乐圈沉浮的明星绝不一样,成绩相当优异——优异到了每个家长都心甘情愿得让孩子把他当成偶像的程度。
    “好了,吃饭吧。”顾持钧把切好的羊排递给我。
    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实在太多,没二十次也有十次,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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