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船长我的锚-向着星辰和大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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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柏林太太突然发了狂，一把把菲洛扯过了过来。
　　“不！我不相信！”
　　蒂洛叹了口气，道：“太太，您到底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呢？”
　　柏林先生见不惯，走了过来，拉住了自家太太。
　　“你就让他们走吧，他们会处理好的。”
　　“不！”太太抓得更紧了。
　　“够了！”先生第一次生气，大怒道，“她又不是我们的女儿，快放人家走了！”
　　听到这句话时，柏林太太的神色才恢复过来。
　　菲洛闻言似乎更加确信了，于是问道：“太太你们以前是住在阿卡穆的吗？”
　　闻言，先生有些许吃惊：“你怎么知道？”
　　菲洛看了太太一眼，轻声道：“我是您女儿的朋友。”
　　这时，先生和太太彼此愕然地看了对方一眼。
　　许久，先生才问道：“她现在过得好吗？”
　　菲洛连忙点头：“很好。还找到了喜欢的人。每个月的薪水也还算可观。”
　　虽然每个月都没有拿到就是了。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
　　柏林先生自言自语着，似有几分怅然。
　　菲洛见他们这样，不像是什么恶人，实在忍不住，便问道：“我能问一下，你们当年为什么想要吃了……她……”
　　闻言太太埋进先生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先生面色也是十分痛苦。
　　哽咽了许久才说道：“都是我们不好，我们不配做人家父母。”
　　菲洛闻言和蒂洛对视了一下，也不知如何安慰，由着他们二人相抱而泣，接着三个小孩不明事情，也跟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菲洛他们二人只好呆呆站在旁边，也不知作何安慰。
　　等到柏林一家恢复了精力，这才抽身离去。
　　离去时已经夜深了，临冬的寒风特别刺骨。
　　菲洛穿着柏林太太的棉衣，仍然觉得寒冷。
　　这时候，突然觉得肩上一重，原来是蒂洛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
　　菲洛揉揉发红的鼻子，低声问了句：“你不冷？”
　　“当然冷。”
　　“冷还给我？”
　　“虽然冷，但我就是喜欢给你。”
　　说罢，偏头朝菲洛淡淡一笑。
　　菲洛暗骂了句无聊，接着伸手一拉，将外套裹得更紧。
　　两人踏着石子路，似乎都在尽量压小着步伐，却阻止不了越走越远的事实。
　　最后来到了一个拐角处，分有两个方向。
　　在左边大道上正好能看见一齐四个人的身影。
　　“你接下来要去哪儿？”菲洛突然开口道。
　　“永生岛。”
　　“我也是。”
　　“是吗？那岛上见。”
　　菲洛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紧紧闭上了。
　　只抿着嘴，低低发了个“嗯”的音。
　　接着跳跃着往左边大道去了。
　　白痴……其实我们可以一起的……
　　******
　　蒂洛看着她的身影终于和四个人并排在了一起，抓着某一个少年不断闹腾着什么，旁边还有两个青年和一名娇小的女孩。那女孩的表情似乎不悦。伸一只小指头不断奚落着什么。
　　直到五个人消失在街道里，蒂洛才转头准备回去。
　　突然，一阵冷风呼啸而过，蒂洛忍不住大了个寒颤。
　　按着微弱的灯光，正前方跑来一个白毛男子。
　　莫西终于跑到了蒂洛旁边，一停下便伸出一只，搁在了蒂洛肩膀，以便更好的喘气。
　　过了大半会儿，等气息终于平稳后，才勉强开口：“你到底去哪儿了？我都快把这镇子翻遍了。”
　　蒂洛没有回答他，反而笑道：“把外套给我。”
　　莫西愣了一下，狐疑道：“干嘛？”
　　“快点，有急事。”
　　见蒂洛这样催促，莫西半惊半疑中脱下了衣服，然后几下挣扎后，还是递给了蒂洛。
　　外套刚到蒂洛手里，蒂洛立马套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加快往前方去了。
　　莫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是呆在了原地，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破口大骂。
　　“快还我衣服！你个骗子！海骗！”
　　说罢，拔腿追了过去。
　　等到追上蒂洛，再要讨外套，完全没商量。
　　“把我砍了，衣服就是你的。”蒂洛朝他可爱的大副挑衅道。
　　莫西斜眼睥睨了他一眼，算作回应。
　　过了许久，莫西才想起一些事，问道：“船员怎么办？让他们一直待在这里吗？”
　　“嗯，毕竟永生岛的地图也不知是真是假，路途也很危险，我不想拖他们下水。”
　　蒂洛先是停顿了一会儿，又不慌不忙的补充了一句：“而且，克罗伊德府那么舒适。”
　　说罢，两人大笑了起来。
　　笑声回荡在长长的青石板路上，回荡在砖红色的屋墙间，最后消匿于乌青色的夜空。
　　******
　　“所以你们把那告密的面包店老板给绑在店门口那棵大树上了啊？啊？！”
　　菲洛先是惊奇地看着周围四人，而后拼命鼓掌叫好。
　　不过没过一会儿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喃喃道：“啊，我也想参加啊——”
　　阿加莎瞪了菲洛一眼，嫌弃道：“要不是你跟着别人走了，我们干嘛威胁老板说真相？可惜就是那老板不只秃头，脑子还不灵光，愣是不肯说。”
　　看着阿加莎这副指指点点的模样，菲洛想起了柏林太太。
　　思索了许久，还是试探道：“阿加莎，你……会想你亲生父母吗……”
　　闻言，阿加莎的身子先是一僵，最后回给菲洛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想。”
　　可惜菲洛还是那副担忧的神色，显然不信。
　　阿加莎扯了扯嘴角，然后甜甜笑道：“因为我有对我而言更重要的人了啊，比如库鲁爷爷，比如……”
　　“比如我家先生。”
　　说着，扑向维罗，一把抱住了他，然后将头深埋进了他的怀里。
　　维罗愣了一会儿，连忙伸手，使劲要把她拽出来。
　　正当拉扯间，却突然听见怀中的人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那声音很小，有点闷沉，还带着几分沙哑。
　　“不要动，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不想让别人看见什么，阿加莎没有说。
　　但维罗确实缩回了手，不再拉她，任由她抱着自己。

☆、人生最难不过犯小人

　　菲洛几人几日悠然间，总算是来到了阿亚拉海峡的入口处。
　　他们正处在海峡的正西，入口处横截长长的水闸，水闸外有一万只海军舰队。每天都有几百人在水闸上看守，眺望入海口的情况。
　　只要发现海域内闯进一艘船只，无论型号、大小、旗帜，统一发炮攻击。
　　也不知有多少越境者，多少误入者，翻灭于这片平静的蓝色之下。
　　距离开放还有整整八个钟头，但已经有无数艘船只频频接触到警戒线。
　　似乎有什么迫不及待的事情。
　　菲洛放下望远镜，正好看着简恩系着绳索，攀着船身爬了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维罗拿掉手中的香烟，有些心切。
　　“说是可鲁大老板把永生地图复印了好几份，一份1金币的销售。”
　　简恩接过阿加莎递来的毛巾，擦拭起自己的头发。
　　小舟就是麻烦，大船一动就跟着海浪晃来晃去的。去隔壁船打探个消息而已，居然秒变落汤犬。
　　刚听这话时，菲洛是没有反应过来的。
　　她愣了许久，才咬牙切齿道：“无耻的家伙！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劳心劳力去抢地图了。”
　　简恩还在擦拭自己的头发，他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生气。
　　甚至还试图安慰菲洛。
　　“算了，他毕竟是商人。我先前也猜到他有这么一手了。”
　　“可是……”菲洛一脸心痛，“可是我花了100块金币才得到那个地图的，别人只要1块！”
　　简恩闻言直接怒甩毛巾，大力拍在菲洛头上。
　　“给我搞清楚！那是我付的钱！”
　　菲洛拿下毛巾，小声嘀咕：“反正差不多啊——”
　　这时，摩多从观测台走了下来，原就显得苍白的皮肤更加可怖，眉眼间闪动着莫名的害怕。
　　大家本来闹腾间，见状一时间就静默了。
　　还没等大家问些什么，摩多就指着一个方向，念了一句：“莲夫人来了。”
　　众人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恰好看见不远处有一艘双帆船正缓缓驶来，船上悬挂的旗帜不是常见的黑色，而是显眼的嫣红色，海盗常见的骷髅标志旁还绣有一抹丹色大厚唇。
　　其他船只则是纷纷让出一条大道，方便黑女郎号加速靠近菲洛他们。
　　等到黑女郎号穿行而过，又纷纷簇拥了起来。
　　中有切实害怕女郎者，但恐怕也不少看戏者。
　　最终，黑女郎号挑衅地停在了黄金千鸟号船首前不远的地方。黄金千鸟号比起黑女郎号要小一点，看上去气势弱了不少。
　　安琳·莲维多，也就是恶名昭彰的黑女郎穿着一件丝质外袍，就从一群女船员中走了出来。
　　外袍长度只到她的膝盖，而后是□□的小腿和涂有鲜红颜色的小脚。
　　你虽不知道她里面穿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周围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起哄声，都能证明她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莲维多身子贴近栏杆，抬起白玉般光滑的手，撑住自己的下巴，便一眼含情地看向摩多。
　　“亲爱的，这些天玩够了吗？”
　　摩多躲过她的眼神，没有答话。
　　莲维多见状，叹了口气，朝一名船员招呼了一下，那人便赶紧拿来了一把椅子。
　　她徐徐坐下，周围便响起了更激烈呼喊声，似乎在抱怨都看不到些什么。
　　“你不肯走，那我只能在这儿待到你肯跟我走了。”
　　说罢，轻轻翘起二郎腿。
　　翘起的弧度非常大，而翘起的速度把握得非常恰当。完美的介乎于没看到和似乎看到了什么之间。
　　有人光顾着看些好风景，也有人注意着摩多的反应。
　　他的脸色有些铁青，似乎隐忍着极大的怒气。
　　这时人群中爆发出嘲笑声：“瞧瞧，瞧瞧，一个小男宠也会吃醋啊！”
　　接着，情绪感染了所有看客，连同莲维多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扬。
　　摩多浅浅苏上眼，拳头一直握紧着。
　　等到笑声渐渐停息后，才松手笑道：“不好意思莲夫人，我有新夫人要伺候，就没办法回去了。”
　　说罢，还站到了菲洛旁边，生怕别人不知道。
　　莲维多眯起眼睛打量菲洛，许久才笑道：“摩多，小丫头喜新厌旧，一点也不可靠。”
　　既是互相堵着气，她挑着他讨厌的事情在做，他也必然会掐她痛脚。
　　因而摩多根本就没有半刻迟疑，就答道：“新夫人年轻，我比较乐意侍奉。”
　　此话一出，人们的话也开始有了转变。
　　“是啊，同样是当男宠，谁愿意当个老太婆的男宠啊。”
　　“还不如人家姑娘，皮肤这么白，长得这么水灵。当男宠还是赚到咯。”
　　也不知是那艘船队的水手，更是口不择言：“要不，你们处理完，姑娘留下来给我暖　床好了。哈——”
　　那笑声还没完毕，空中飞来一剑，直接穿喉而过。
　　人们看着剑把的金色雕花权杖模样，瞠目结舌。
　　许久，一艘小船驶入人们视线，船上一名男子大喊道：“喂，那个，对，就是你。喂！你快把剑给我扔回来。”
　　被点名的人懵然间，拔起刺死同伴的剑，大力朝小船投掷了过去。
　　就快要到达船上时，还是直直坠落了下去。
　　白毛男子扑通跳进水里，在剑身触水的那一刻将剑举了起来，最后一脸狼狈地爬了上船。
　　再将剑奋力一致扔给了一直看戏的某人。
　　“妈的，你的剑干嘛要我拿啊。”
　　莫西卷起衣袖大力抹了几下自己的脸，然而大颗水珠依然悬挂在发梢。
　　“我嫌水太冷了。”公爵大人说了一个说了还不如不说的答案。
　　他们此次去永生岛的装备可谓极尽简略。只带了一艘小船，船上除了船长和大副，就只有一对双胞胎。连船医都没有。
　　那两个双胞胎留着刺猬头，脸上几点雀斑，长相……就是扔块板砖，在街上随便一砸都能砸到的那种类型。
　　双胞胎弟弟盯着船长手里头握着的剑，一脸困惑。
　　蒂洛兰奇便笑道：“怎么了？”
　　“船长你干嘛杀那个人啊？”
　　“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不喜欢话多的人。”
　　闻言，弟弟眨眨眼，又问：“那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啊，还有啊，什么叫话多？”
　　蒂洛兰奇挑了一下眉，嘴角虽然还笑着，但眼睛里已经满是杀意了。
　　弟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哥哥一把捂住了嘴。
　　蒂洛兰奇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小喽喽，你看，你学学大喽喽多可爱啊。”
　　双胞胎哥哥欲哭无泪，做了第N＋10000（而且N大于且不等于零）次解释：“啊咧，其实喔，船长。其实喔，我和我弟姓喽罗隆……”
　　没有难到每次都简称吧……
　　可惜，船长已经转过头看战局了。
　　是的，是战局没错。
　　因为菲洛挑衅地说了句：“不好意思，从现在起，摩多就是我男宠了。”
　　黑女郎闻言勃然大怒，立马令人开炮。
　　看戏的人纷纷开船隔开一定距离，然后拿望远镜观望起来。
　　而蒂洛他们这艘小船因为型号小，又临近黑女郎号，黑女郎船首和海平面构成一个安全的三角区域。即黑女郎号的炮火打不到他们，菲洛他们的炮火一般都会越过他们。
　　因此蒂洛就小杯喝着红茶，吃着小蛋糕，看着菲洛他们的船冒着炮火冲了过来。
　　看着千鸟号船上开始坑坑洼洼的，蒂洛只觉得心痛。
　　还好过了段距离，黄金千鸟号就逼近了黑女郎号，为了避免炮火伤到自己的船只，莲维多只能被迫停火。
　　接着一声令下，让船上的女水手架起木板，纷纷往黄金千鸟号船上而去。
　　事实上，黑女郎号的船员也是有经过细化训练的。可惜大都是黑女郎在海上收留的他船俘虏，自身资质不足，根本不能和菲洛她们相抗衡。
　　很多人很简易就被撂倒了，只是维罗浑身不舒服。
　　打女人总是怪怪的……
　　摩多毕竟曾和她们有过几年交涉，其中也有不少熟悉面孔。见有些人已经被砍伤甚至死亡，实在不忍，最后遏制住了菲洛她们。
　　“不要打了，我回去便是。”
　　菲洛惊讶得看向摩多，一脸不解：“为什么啊！上次的伤是这个女的打的吧？！”
　　阿加莎也是直性子，以为他害怕便道：“你别怕啊，我们可以保护你啊。”
　　摩多见阿加莎正义凛然的样子，觉得有些感动，笑道：“不是的，只是这些姑娘活下来就很不容易了。”
　　这些姑娘，有的出身富有，有的出身贫穷，有的单身也有的曾有过家庭。
　　不管她们先前的经历是什么，也不管他们是被抢掠的，还是被亲人贩卖，后来的她们都成为海盗的玩物。一个人没日没夜的侍奉一整艘船的男人，最后的结局只能是精疲力尽而亡，或者染病被丢弃于大海。
　　对她们而言，活下来就是一件不易之事了。
　　摩多虽没有多说什么，很多姑娘却已经泪流满面。
　　一时间，维罗觉得他刚才还回应的几下更加罪孽了。
　　而摩多则是踏上连接好的木板，准备回到黑女郎号。
　　没走几步，就被莲维多唤住了。
　　“站着！”
　　“夫人……”
　　摩多刚迈开一只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上次答应过你，只要你挨得下一百鞭子，我便给你自由。我说到做到。”
　　“可是……”摩多欲言又止。
　　“就这样吧，刚才的，全当插曲。”
　　说罢，莲维多起了身，突然觉得有些冷，便扯了扯衣肩，往船舱走去了。
　　其他还活着的女船员开始拾落东西，陆陆续续回去了。
　　最后走的那名女船员朝摩多礼貌地笑了一下，道了句谢谢。
　　摩多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人已经回去了。
　　摩多耳边还回荡着那人临走前所说的最后一句。有些意味不明。
　　“你说得对，我们活着都很不容易，但是你从来没有想过，夫人和我们一样。”

☆、隔壁船的男人

　　菲洛他们倒数几个渡过阿亚拉海峡的，因为“早点过去的，早点死。”
　　没有人知道可鲁大老板给的地图真假，再者说了，未知海域苦难重重，能不能正常抵达终点都是一个问题。
　　有人抢速度，就让他抢去吧，反正我们做最后一个。
　　可是，没过多久，简恩就发现他们不是最后一个。后头有一艘船一直跟着。
　　“那艘船是怎么回事啊？”简恩边疑惑上了观望台，这不看就算了，一看吓一跳。
　　船上悬挂着的骷髅旗帜底图是金色的，中间一块白色骷髅，眼睛处仍呈金色。
　　那不是菲洛那个白痴设计的海盗旗吗？
　　那不是我们船的海盗旗？！
　　简恩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看。
　　确实是金色骷髅旗。
　　简恩沉着脸，招呼维罗去减缓航行速度。然后和大伙儿报告了这事，让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看来是有人挑衅……
　　约莫十分钟，那艘小船终于靠进黄金千鸟号了。
　　小船虽小，但船上的设施看上去都听不错的。木板的颜色也比较鲜艳，看上去是新船。
　　船上暂时无人，但船梁上贴着好几幅画像。仔细一看，竟然都是菲洛的画像。
　　维罗叹了一口气，将口中的香烟扔在船板上，然后伸出皮质长靴踩了起来。
　　在大斗前，他喜欢换一只新的烟。
　　简恩拔出了剑，阿加莎也带上了手套。至于摩多，则是退到了身后。
　　这不怪他，他的确不会打架。
　　就在众人做好大战的准备时，菲洛眨了眨眼大喜道：“快看！我有脑残粉了也！”
　　众人：……
　　维罗咬牙切齿，从嘴唇间艰难挤出几个字：“脑残你妹！”
　　菲洛抬头问维罗：“你妹是什么意思？”
　　维罗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我连脑残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但是……”
　　维罗话还没说完，后面那艘船的船舱里陆陆续续走出了几个人。
　　领头的人似乎还有点面熟……
　　没等维罗他们反应过来，蒂洛兰奇突然微笑着招手。
　　“嗨，好久不见——”
　　简恩面部抽搐了几下，呵呵笑道：“几个月不见，没想到你这么惦记我们船的船长啊。”
　　“何止是惦记！”莫西双手拍了一下，“简直是丧心病狂。”
　　菲洛听到这话，面色微微一红。
　　可惜莫西下一句话让她一下子又黑了脸。
　　“我们船长这些日子打着姑娘的名号，干了太多好事，那个什么来着……喔，对！姑娘这悬赏金额最近是不是老蹭蹭往上涨啊？”
　　“是又如何？”简恩不耐烦地答了一句。
　　“就是他干的。”说完两手各伸出食指，指向了蒂洛。
　　蒂洛则是盈盈笑道：“也没什么的。不用客气。”
　　菲洛闻言撑大眼珠子瞪了他一眼。
　　“妈的！”
　　“不好意思，没听懂。”
　　“意思就是！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亏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所以涨了金币呢。
　　“不好吧，这一滚就掉下船了。”蒂洛继续盯着菲洛。
　　大家伙看他们这你来我往的，多少有点明白情况。
　　这两人调情，大家贸然插话总有些奇怪，但不插话似乎也怪怪的……
　　维罗只好出来圆场，干笑道：“莫西……啊不是，请问怎么称呼？”
　　“亲爱的维罗先生，叫我霍希就好。”
　　“喔，霍希先生，您方便把船移远一点吗？”
　　蒂洛摇了摇头，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并不方便。”
　　“为什么啊？”菲洛船的众人异口同声。
　　“因为……”蒂洛神情似乎有些为难，“公爵号上的船医先生最近声了重病，没法出行……”
　　一听这话，后头的小喽喽连忙张嘴要发话疑问，却被他哥一把按倒在地。
　　“小弟，关键时刻不要乱说话。”
　　而莫西则默默白了蒂洛一眼：我代表住在克伊罗德府健健康康的船医先生无限鄙视你。
　　可惜蒂洛自然没有听见后面的反应，而是继续絮叨：“因为船医先生生病缘故，我们船上就没有医生，所以……”
　　菲洛觉得头大，双手撑着头无奈道：“能不能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就是，我们的船需要跟着你们，以防有人受伤或生病没有人可以治疗啊。”
　　菲洛眼神转溜了一下，突然扬起笑脸。
　　“就是说你想蹭我们的船医是吧？”
　　“嗯。”蒂洛双目真挚。
　　菲洛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半晌却快速吐了一下舌头。
　　“你想得倒美！”
　　说罢，招呼着大家加快船行速度去了。
　　留下一脸愕然的蒂洛，和后头强忍着笑意的三人组。
　　不过小千鸟号毕竟是新船，体型又小巧，菲洛他们甩了几天愣是没甩掉。最后也只好由他去了。
　　只是每每菲洛大清晨出来呼吸空气，午睡后出来伸伸懒腰，夜晚出来吹吹海风……
　　反正无论菲洛什么时候出来，总能看见隔壁船某个笑容满面的人。
　　要么浇花，要么剪草，要么喝茶，要么……
　　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