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审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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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隐脱去大衣外套，坐定之后，礼貌性地微笑道：“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没有一丝愧疚之意。
　　梅见状，淡淡地说道：“知道不好意思，那就应该早一点出门。”
　　莫莉为弟弟袒护道：“谁知道今天会下雨夹雪啊，路上那么堵，迟到一会儿也是正常的。”
　　梅还想说什么，坐在身旁的爱丽丝抓了一下她的手，抢话道：“没事没事，该隐到了就好。”
　　坐在对面的爱丽丝的丈夫路易朝爱丽丝点点头致以谢意。
　　这时坐在主人位的查尔斯开口了：“好了，大家都到齐了，晚宴开始吧。”说完，朝管家克里斯使了一个眼色，克里斯会意地鞠了一躬，向家丁挥了挥手，随时待命的家丁们立刻井然有序地端盘子上菜了。
　　格兰特举起红酒杯说道：“昨天的战役多亏了小瑾，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扫平5区，赶回来参加晚宴。来，我代表查尔斯家敬你一杯。”说着，拿起酒杯遥敬千源瑾。
　　千源瑾立刻端起酒杯回以敬酒状：“岂敢岂敢，我只是略尽绵力，主要还是格兰特你领导有方。”
　　于是查尔斯也端起酒杯敬道：“小瑾，你过谦了。格兰特刚刚都跟我说了，你大破VIA的防空洞，还直闯5区VIA分署，杀了那只狐狸，这些都是大功劳啊！来，我查尔斯，也敬你一杯！”
　　千源瑾立刻站起身，回敬道：“查尔斯，您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既然已经提前到达8区，5区是8区的附属区，5区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话一出，大家齐刷刷地朝该隐看了一眼。而此时的该隐正自顾自的在吃前菜，完全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
　　这时，坐在该隐对面的奥斯曼帮腔说道：“我想该隐哥哥或许有其他什么要紧的事吧，不然一定也会帮大哥的。”
　　梅嗤笑一声：“该隐，那你昨天干什么要紧事去了？”
　　梅这么一问，该隐竟有支支吾吾起来：“昨天，昨天，我去了一趟古乌克兰废墟。”
　　梅不禁笑了起来：“你去那里干什么？”
　　该隐有些吞吞吐吐：“这个嘛，就不方便在这说了。”
　　奥斯曼又是焦急又是气愤：“二姐，你就别再问了，他去什么地方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梅无奈地看了一眼小妹，心中却是有些责备之意：
　　小妹啊小妹，你真傻，放着小瑾那么好的绅士不要，却去倒贴那该隐，真是把我们查尔斯家的脸丢尽了！
　　格兰特已知小妹的心意，于是帮着转移话题：“这次5区的战役，我们虽然赢了，但是损失却不小，8区派遣的八千蜥蜴，牺牲了两千；5区原本也有三千蜥蜴，不过有小瑾在，只损失了五百。所以总体来说，我们查尔斯家的蜥蜴损失还是不小。”
　　查尔斯点点头：“嗯，圣诞节过后，抓紧补充蜥蜴数量。”
　　“今天是圣诞前夕夜，我们不要谈战事了，大家觉得今天的料理如何？”玛丽打破查尔斯父子的严肃对话，试着缓和气氛。
　　“味道很好啊，我挺喜欢的。”千源琦立刻应和道。格兰特见状，会心一笑。
　　玛丽的嘴角也扬起一个弧度：“我的儿媳妇就是特别会说话。”
　　“说起这个，我今天想跟大家商量一下小女奥斯曼的婚事。”查尔斯又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玛丽咳嗽了一下，试图让查尔斯闭口别谈此事，但查尔斯没有理会，继续说起来：“奥斯曼的婚事已经拖了很久了，大家也心知肚明，现在就剩亚当家的该隐和千源家的小瑾，无论奥斯曼嫁给谁，另一位都会孤独一生。而我们纯种吸血鬼对于婚姻是十分忠诚而又慎重的，因此奥斯曼的选择将会影响三位纯种，甚至是三个家族的未来的命运，所以在这里，我想和各位商量一下，如何解决。”
　　玛丽见话已出口，也就随丈夫了：“原本我还想阻止查尔斯提这事，但是既然查尔斯说得这么明白了，我也就不阻拦了。事实上，我和查尔斯的想法一样，奥斯曼的婚事拖得确实太久了，梅的婚事还是在五十年前办的，不过我也明白，奥斯曼的选择至关重要，所以也就放任她往下拖，但是这终究不是办法。”
　　“玛丽，奥斯曼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对她自然是十分喜爱，如果奥斯曼能嫁到我们千源家，这是我们千源家的福气啊！”栗子的这番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千源紧接着说道：“栗子，这可不是你嫁女儿，更何况我们还是要尊重奥斯曼自己的选择。”
　　格兰特点点头：“我也同意岳父的观点，虽然最终的结果一定会有一位落单，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亚当看了该隐一眼，只见儿子开始玩起手机，心中已知一二：看来该隐对奥斯曼并无爱意，否则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有心思玩手机？
　　亚当无奈地摇摇头。
　　玛歌微笑着问道：“奥斯曼，我们说了那么多，不知道你心中是否已有了人选？”
　　奥斯曼被玛歌这么一问，脸立刻红起来。
　　“小妹，我觉得小瑾不错，这次又立了大功，你要好好考虑考虑。”梅直言不讳。
　　爱丽丝却更偏向该隐：“小妹，姐姐倒觉得你和该隐一起会更好，你们两个青梅竹马，彼此都已十分了解对方。”
　　爱丽丝和梅两姐妹这么一开始帮腔，引得众人各抒己见，七嘴八舌地为自己方阵的人说起话来。
　　最后奥斯曼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各位，非常感谢大家的建议，我和该隐哥哥还有瑾哥哥相处这么多年，其实心中早已有答案，但是不管我嫁给谁，我都要对另一位说声抱歉。”
　　“奥斯曼。”突然，该隐打断了奥斯曼的话，“我决定了，我选择孤独一生。”
　　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奥斯曼更是满脸通红，而千源瑾的眼神中却闪过一道光。
　　就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亚当和千源的手机突然一起震动了，同时，管家克里斯也突然神色紧张地走进来，深鞠一躬后说道：“领主，不好了，刚刚所有的采血蜥蜴来报说，我们豢养的一万蜻蜓……这一夜之间……”
　　“全部被杀了！”亚当和千源同时脸色大变异口同声接道。原来他们刚收到的简讯正是来自各自的管家蜥蜴，而内容和克里斯所说相差无几。
　　话音刚落，查尔斯愤怒地拍案而起：“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听到这个消息的该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奥斯曼看着正对面那把空椅子，心口顿时疼痛起来，犹如刀绞一般，让她痛不欲生！她的耳畔一直重复回响着该隐的那句“我选择孤独一生”，以至于听不到周围一切的声音，她看着亚当家和千源家的人迅速坐上了父亲的私人飞机，瑾哥哥好像在临走前对自己说了什么，但她没有听到。她只觉两腿越来越无力，大脑快要裂开。
　　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之后，奥斯曼看着飞机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最后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秀人一边吃着面条一边看着电视，此时的电视上已没有再播放5区的消息，取而代之的是世界各地圣诞节的盛况转播，看着电视上孩子们开心的笑脸，大人们愉悦的表情，秀人心中稍许舒坦了一些。
　　一边看着，秀人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发现有一条未读简讯，于是点开查看：“圣诞节快乐——亚伯”
　　秀人看到这条简讯，刚刚转好的心情似乎又变得失落起来，她的眼神闪烁着，露出一丝无奈，喃喃道：“亚伯，原来是亚伯啊。”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秀人打开门，却看到一个带着面具，提着熟悉的银白色箱子的人站在门口。
　　秀人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请问……”
　　秀人还没说完，这人就语气严厉地打断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迎接我进去？蜻蜓。”说着，自己径直走进了屋内。
　　秀人听到“蜻蜓”二字心中一惊，“看他这个装扮很想曾经的采血蜥蜴，难道今天该隐临时有事，所以派了其他蜥蜴来？”秀人这样想着，于是殷勤地倒了杯水，递上前问道：“请问您是今天派来采血的蜥蜴吗？怎么……”
　　“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样，对吧？”面具人接过话茬说道。
　　秀人挠挠头，微笑着问道：“对，但您说的以前的是指？”
　　“以前的？以前的就是以前的采血蜥蜴，这还要我解释？”
　　秀人慢慢地向后退了几步，眼神中突然露出一道寒气：“你不是蜥蜴！”
　　面具人惊了一下，然后解释道：“你在胡说什么？因为今天是圣诞夜，蜥蜴也要过圣诞节啊，所以我们换了一下班而已。”
　　秀人摇摇头：“别装了，你不是蜥蜴。”
　　面具人再次惊了一下，然后笑了：“我说你这只蜻蜓，不，是特等蜻蜓，还真是固执啊，要我怎么解释你才会相信啊？”
　　秀人也笑了：“原来如此，看来你跟踪过我，但是你没有调查清楚，我是曾经做过几天S家的特等蜻蜓，可是后来我被除名了。”
　　面具人嗤笑道：“被除名了？那你怎么还会活着？所有被除名的蜻蜓都会被灭口。你这种骗人的幌子也太低级了。”
　　秀人叹了一口气：“难怪你会这么想，如果我告诉你我后来又被该隐救了，还成为了他的专属蜻蜓，你会相信吗？”
　　面具人哈哈大笑起来：“千人斩该隐的专属蜻蜓？你太会编故事了。”
　　秀人无奈地耸了耸肩：“果然，又被笑话了，专属蜻蜓这个称号看来要赶快普及一下。”
　　面具人继续笑着，似乎有些停不下来。
　　秀人指了指他的左手：“你那黑色绷带下面的手掌中间是不是标有一个黑色的实心圆？”
　　话音刚落，面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你怎么会知道？”
　　“你是黑旗下面的吧？”秀人继续说道。
　　面具人惊讶的眼珠子快要从眼睛里蹦出来了：“你怎么知道？！”
　　秀人笑了：“不告诉你。”
　　这个面具人听罢，立刻露出杀气说道：“不管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今天你是必死无疑了！”
　　就在这时，突然又有一个面具人破窗而入，他破口大骂道：“怎么花那么长的时间？还没搞定？”
　　秀人见状，心中愤恨地念道：“可恶，这么早该隐还不会来，看来要速战速决，在该隐到达之前解决掉这两只！”
　　只见这个面具人的瞳孔突然变大，右手突变成一把锋利的□□，二话不说朝秀人砍来。秀人假装跌倒，躲过一击。但是这个吸血鬼怎么可能放过秀人，他再次连连出刀，秀人迅速躲闪。
　　一旁的面具人见状，不禁说道：“太诡异了！一个蜻蜓怎么可能有这种身手！”话音刚落，他也突变至吸血鬼，加入了战斗。
　　十几个回合之后，秀人抓住了一个空隙，正准备用眼前的这只吸血鬼自己的手刃反攻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前，那头标志性的长长的白发在风中舞动着。
　　秀人见到该隐突然出现，立刻趁势迎上另一只吸血鬼抬起的脚，结果被踢出两米外，撞在了墙上，秀人惨烈地大叫一声：“该隐，救我！”
　　话音刚落，该隐已经手起刀落，将两只劣种的身体一分为二秒杀。
　　当眼前的劣种上身掉落在地的时候，秀人也清楚地看到了此刻该隐的那双眼睛，她第一次看到该隐死神般的眼神，她的心不禁颤抖起来：“他，果然是千人斩！”情感上的猛烈刺激加之刚刚的一番激战，秀人突然晕倒在了地上……
　　【两个小时前】
　　8区所有的废弃工厂、地下管道、偏僻乡道等等隐蔽地带都布满了黑旗兵，他们整装待发，只等头领埃尔维斯一声令下。而此时的埃尔维斯正在他简陋的指挥室内，和23区的奥斯卡，9区的修，10区的夏洛特进行日食行动前最后一次碰面。
　　埃尔维斯的左眼泛着兴奋之光：“终于到这一天了，整整17年了！”
　　修也是一脸激动不已：“快点快点，奥斯卡，你赶快下令吧，我快等不及了！”
　　夏洛特戴着深红色面具，但透过面具上的两个眼孔却可以看到她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爸爸，我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是不是？”
　　此时的奥斯卡终于拿下了防毒面具，露出了他沧桑而又充满故事的脸。这个快满98岁的变异种，变异前已有45岁，因而他的样貌永远停留在了45岁。他额头上的一道剑伤是当时噬咬他的吸血鬼给留下的，他变成吸血鬼之后，那道剑伤就永远地停留在了他的额头。
　　相比那三个蠢蠢欲动的家伙，奥斯卡显然更加沉得住气，他的眼神渐渐露出杀气，只听得“出发吧”三个字从他嘴里出来之后，埃尔维斯、修和夏洛特一齐消失于显示屏前。
　　紧接着，那些整装待发的黑旗兵接受到了埃尔维斯的指令后，立刻开始行动！
　　几乎同时的，修的黄旗兵和夏洛特的红旗兵也收到了各自头领的行动指令。
　　所有日食组织的吸血鬼正飞速前往那些被锁定的蜻蜓住处，他们要赶在采血蜥蜴达到之前，将8区、9区和10区的蜻蜓们全部杀光！而这三个区正是查尔斯、亚当和千源三大纯种吸血鬼家族当时所聚居的地方！
　　两个小时之后，8区、9区和10区的蜻蜓全部死亡！总共10790条人命。史称“2309血色圣诞”。
　　这件事之后的整整五十年里，圣诞节一度成为了被诅咒的禁忌节日。每到这一天，世界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生气，街道上、商场内、公园旁除了巡逻的VIA探员们以外，空无一人。所有家庭都房门紧闭，人们在颤抖中祈祷着平安，祈祷着黎明赶快到来……

　　第十二章　遮天蔽日

　　日食，又作日蚀，在民间传说中，称此现象为天狗食日。日食只在朔，即月球与太阳呈现合的状态时发生。观测日食时不能直视太阳，否则会造成失明。——《百科全书》
　　【20区——历史的遗址】
　　20区涵盖了古捷克大半个北部，并包含了部分古德国西南部和古波兰东南部。由于全球最大的联合国国家博物馆和国家美术馆建在它的区府——布拉格，加之完美地保留下来了两百年前的文化遗产如布拉格古城、三位一体圣柱、克罗梅日什的花园及城堡、泰尔奇历史中心、圣巴巴教堂、圣母玛利亚大教堂等，因此20区被人们称作“历史的遗址”。
　　由于5区的蜥蜴战役和8区9区的血色圣诞事件，前者被全区封锁，后者开始了领空管制，因此原本飞往那三个区的所有航班都只能在毗邻最近的20区迫降，20区的五十个机场一下子拥堵起来，几百架飞机在空中空旋，等着排队降落。于此遥相呼应的，地面交通也陷入瘫痪，从5区8区9区逃离的难民全部涌入了20区，有得甚至前往了更远的16区。20区顿时陷入人□□炸、物资短缺、物价飙升、犯罪率直线上升的困境！
　　于是司法院立刻派出大批警/察前往20区维护秩序，国/务/院也召开紧急会议研究20区的应对策略，而8区9区10区则交给了VIA处理。
　　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空旋等待，来自10区的最后一个航班终于降落在了20区的布拉格机场，舱门一打开，乘客就蜂拥而出，其中一位样貌平平中短身材的中年妇女提着小型行李箱差点被拥挤的人潮挤倒。
　　只见她出关之后，就朝候车区走去，那里停着十几辆车。她瞟了一眼其中的一辆蓝色轿车，似乎在核对车牌号码，然后走到车窗前，向里面的司机晃了晃缠绕在左手的红色丝带，司机见状，立刻下车，朝她深鞠一躬，同时为其打开车门，并放好行李。
　　女士一上车，就咧嘴道：“出发吧，去8区。”
　　司机点头道：“遵命，夏洛特头领。”原来这个女人正是夏洛特，不过此时的夏洛特戴了一张□□。
　　夏洛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嘴巴咧得更大了，眼神也变得诡异乖张起来，她自言自语道：“呵呵，该隐领主，我来了，哈哈。”
　　坐在一旁的司机见状，不禁打了个寒颤……
　　【8区】
　　经过昨夜的那场“血色圣诞”事件之后，8区如死寂般萧条，货架被洗劫一空，人们都不敢踏出家门半步，路上偶尔能见到几个行路匆忙的人影，却也是赶着回家的模样。VIA加派了人手，巡逻队到处都是。
　　夜幕降临，曼德尔带着一小队人马走在街上，神情十分严肃，他看着天色渐渐变暗，更加心事重重：“这么快，天就黑了，今夜恐怕更加不得安宁。”
　　他身后的一位高级探员听罢，问道：“曼德尔探长，此话怎讲？”
　　曼德尔摸了摸他的山羊胡：“蜻蜓被杀，纯种的蜥蜴们就只能出来觅食了，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今夜遇到的吸血鬼将会是二十岁以上的疾速级，所以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这场硬仗。”
　　这位高级探员听罢，顿时面色惨白：“二十岁以上？！”
　　“如果你运气再差一点，或许还会见到纯种。”曼德尔补充道。
　　“纯种？！”高级探员一脸的不可思议继而是脸色惨白，“那岂不是必死无疑？”
　　曼德尔听到这句话，眼中一道杀气闪过：“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
　　高级探员马上道歉：“对不起，探长，我刚刚失言了！”
　　曼德尔叹了一口气：“算了，连我自己都没有信心，更何况是你，不过我们也未必会输。”
　　高级探员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探长，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日食。”曼德尔解释道，“他们才是今晚的主角，要杀蜥蜴和纯种的估计有比我们更加心切的人，不，是吸血鬼。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保护无辜的市民，让吸血鬼们自相残杀，最后我们来一个渔翁收利即可。”
　　高级探员松了口气：“明白了，那我赶快告诉所有探员今晚的主要任务，让他们保存实力。”
　　这时，曼德尔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人，立刻接入：“丹尼尔，什么事？”
　　丹尼尔严肃地说道：“曼德尔，我已到达9区，今晚将会有大动作，没有了蜻蜓，蜥蜴和纯种都会出来狩猎，而日食一定会趁机反抗，我们要做的就是……”
　　“坐山观虎斗。”曼德尔插话道。
　　丹尼尔笑了：“藏羚就是藏羚，看事情总是那么通透。”
　　曼德尔也笑道：“多谢夸奖。”
　　“那我没有其他事了，你要多加小心，就这样。”说完，丹尼尔挂了电话。
　　此时，曼德尔和他的巡逻队正经过罗森堡宫，他朝里面瞥了一眼，喃喃道：“有钱人啊，但是在这个世上，命比钱更重要啊。”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繁星逐渐显现的夜空。
　　而就在曼德尔经过的罗森堡宫内，查尔斯独自在书房，正和9区伊甘庄园的亚当夫妇以及10区森林古堡的千源夫妇进行视频通话。
　　查尔斯问道：“亚当、千源，你们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亚当回答道：“等我昨晚赶到9区的时候，9区的蜻蜓全部被杀了。”
　　“我这里也是，我今早到达，10区也一个不剩。”千源跟着说道。
　　查尔斯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混蛋！岂有此理！竟敢动我们三大家族的蜻蜓！”
　　千源的眼神闪过一道寒光：“日食，他们筹划这次行动准备得很充分，一夜之间能杀光我们三区的蜻蜓，这么有目的性，看来他们是冲着我们三大家族来的。”
　　“日食？日食……原来如此。”亚当重复了这个名字之后，突然笑了。
　　查尔斯不解：“亚当，你还有心情笑？”
　　亚当的嘴角略微上扬：“日食，这个组织的名字你们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日食，日食，看来在这些反抗者心中我们依旧是神，是他们的太阳，而他们想要天狗食日，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但是日食只不过是一种假象，是月遮挡住了太阳而已，太阳依旧在那里，并且永远存在，而日食只是短暂的一瞬。”
　　“为了那昙花一现的欲望，他们却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真是愚蠢啊。”玛歌听完丈夫的话感叹道，“你们聊，我先去洗澡了。”说着，玛歌离开了亚当的书房。
　　栗子也笑了：“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昙花一现也是一种荣耀吧。”
　　千源的脸色依旧比较严肃：“亚当说得固然没有错，不过我觉得日食不只是屠杀蜻蜓这么简单，我反而觉得那或许只是个开始而已……”
　　亚当收敛笑容，露出期待的神情：“我拭目以待。”
　　“那今晚你们打算怎么做？”查尔斯皱起眉头问道。
　　“只能出去狩猎了。”千源有些无奈地回答。
　　查尔斯觉得有些丢脸：“可恶，又要回到以前的日子，连蜥蜴都觉得丢脸，和劣种没有什么分别了。”在纯种眼里，蜥蜴是比劣种高一级的吸血鬼，事实上其他非蜥蜴劣种吸血鬼也是这么认为。
　　“顺便解决了日食。”亚当补充道，“想必他们已经在等着我们了。”说到这里，亚当看了一眼查尔斯，眼神有些微妙：“但是查尔斯，恐怕这次日食的主要目的是你的8区啊。”
　　查尔斯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的种种都是有预谋的，他顿时感觉被日食给耍了，颜面扫地：“混蛋，原来在5区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