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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审判-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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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的每一句话都让千源武气到爆炸：“遇到我叫倒霉，还狗屎运！”
“要么现在就杀了我，要么赶快让我去找下一个猎物！”罗曼破罐子破摔道，“爽快点啊！”
千源武强忍怒气：这个家伙虽然可气，但是这歪理也算有点道理。
千源武撒手放开罗曼，罗曼立刻朝门口走去。
“喂！”千源武突然叫住罗曼。
“干什么？”罗曼没好气地转身道，“你别说你后悔了！”
话音刚落，一小颗不明飞行物朝罗曼飞来，罗曼敏捷地接住，她打开手心一看，是血糖！看到灵丹妙药似的，罗曼秒变之前的乖顺猫咪，欣喜若狂道：“终于可以再多活一天了……”
看着眼前大起大落的女吸血鬼，千源武无奈地笑了：“难道你就一直这样谋生？靠你那烂得不行的骗术？”
“什么叫烂得不行！”罗曼嘟嘴道，“我可从来没有失手过，除了，除了你以外。不过我哪里露出破绽了呢？”
千源武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从你坐到我对面开始，从你说第一句话开始，就破绽百出。”
罗曼不服：“什么破绽百出？你把话讲清楚。”
“一切都太巧合了，戏码也太老套了。”千源武吐了一个烟圈道，“但你屡试不爽，只能说明你遇到的人类要么蠢到家，要么就是想和你上/床，不会有第三种情况了。”
“所以你也是想和我上/床才假装中招了。”罗曼斜眼道。
千源武听罢，被自己的烟呛了一口：“你胡说八道什么！”
“哼，刚刚在床/上不是很享受么，装什么清高嘛。”罗曼甩了甩长发，得意地说道，“谁叫我长得美艳不可方物呢。”
千源武不禁笑了起来，他第一次遇到脸皮这么厚的劣种吸血鬼，还是一个女的。
罗曼被千源武的这一笑搞得有些懊恼：“你笑什么笑，我说的是事实啊！”
“嗯，是事实。”千源武懒得跟她去争辩，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你几岁了？我是说你的吸血鬼年龄。”
“刚满20岁。”罗曼回答。
“啊，果然。”千源眼神变得有些微妙，“有兴趣做蜥蜴吗？”
“蜥蜴？！”罗曼的眼睛瞪得巨大，“你不会是唬我吧！”
“没兴趣啊，我想也是，你刚刚那么……鄙视纯种，而蜥蜴又要为纯种效忠，所以……”千源武耸了耸肩，遗憾地说起来。
“我愿意！”但是千源武的话还没有说完，罗曼就插嘴了，同时，一把跪在了地上，“纯种大人！我愿意做蜥蜴！求您收了我吧！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这个没有原则的家伙……
看着罗曼那双渴求的眼睛，对比之前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千源武突然想耍耍她：
“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是吧……”千源武突然瞬间移动到罗曼跟前，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那为我去死呢？劣种一旦成为我纯种的蜥蜴，就要有这种随时为纯种牺牲生命的觉悟呢，你，有吗？”
罗曼被千源武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注视吓了一跳，但是马上恢复镇定：“只是去死……而已啊……”
话音刚落，罗曼一把推开千源武，同时右手突然幻化至手刃，然后手刃朝内侧一转，面向自己的心脏。
说时迟那时快，千源武一把抓住了罗曼的手刃，及时制止，显然他被罗曼的这一行为吓了一跳，原本只是想捉弄她一番，让她向自己求饶，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做：
明明毫无原则的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刚烈……
突然，罗曼露出了一个坏笑：“嘻嘻，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死的，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刚刚的演技是不是有所进步啊，纯种大人？”
听罢，千源武立刻后悔了：竟然反被其戏弄了，可恶！算了，和这种到处坑蒙拐骗的混蛋劣种吸血鬼较什么劲啊……
千源武甩开罗曼的手：“算了，懒得和你计较。”
罗曼露出一个愧疚的眼神：“纯种大人，你不要生气嘛，谁叫你先戏弄我的……”
千源武看到罗曼这下拉的眼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脸红起来，于是转身走回客厅。
“那纯种大人，到底是收我呢还是收我呢还是收我呢？”罗曼小碎步跟上去问道。
“这么容易就让你做蜥蜴，太便宜你了，你暂且就做……实习蜥蜴吧。”千源武想了想道。
“实习蜥蜴是什么鬼？”罗曼跳到千源武跟前，“不行，我要做正牌的，实习蜥蜴太掉价了，说出去，有谁相信啊！”
“你还跟我讨价还价！”千源武瞪着罗曼道。
“不行，我不要做实习蜥蜴！”罗曼又嘟起嘴巴。
看来真是遇上女流氓了，但是就是因为她是女流氓，又对23区了如指掌，才能派上用场……
“那这样吧。”千源武妥协道，“对外我会称你已是蜥蜴，但是私底下你还是个实习蜥蜴，我会根据你日后的表现再决定你的去留。”
“这样啊……”罗曼十分认真地思忖起来，“那好吧，那么那个蜥蜴专属的烙印呢？我有吗？”
“没有。”千源武斩钉截铁地否定掉。
罗曼泄气地叹了一口气，但马上又恢复生气：“那可以让我看看是什么样子吗？”
“不行，说不定你一出酒店就自己去弄一个了。”千源武完全说中了罗曼心里打的鬼主意，罗曼一副被看穿的气急败坏状：这么精明干什么……
“还未请教我跟的是哪家的纯种？”罗曼偷瞄了一眼千源武道。
“千源。”千源武回答道。
“所以领主的全名叫千源武。”罗曼咧嘴道，连称呼也改得飞快。
千源武摸了摸罗曼的头：“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够机灵。”
“多谢领主夸奖！”罗曼满脸堆笑道，“那么，我就不打扰领主休息，先告辞了。”
“嗯。”千源武点点头，而罗曼才走出没几步，千源武淡淡地飞来一句，“把我的钱包留下。”
原来罗曼乘千源武不注意偷偷扒了他的钱包，还以为千源武不知道。
罗曼拿出钱包，从里面拿了几张钞票，然后把钱包扔到床上：“这是今晚你戏弄我的酬劳。”
千源武瞟了一眼罗曼手上的钞票，下巴点了点：“价格合理。”
“谢谢领主大人！”说罢，罗曼活蹦乱跳地走了。
看着罗曼离去的背影，千源武嘴角微微弯起：
罗曼洛娃……有趣的家伙……
第二章 渗入
【23区】
罗曼从CS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她一边咀嚼着千源武给她的血糖，一边走在一条静谧的小道上。
这时，她感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于是拿了出来，她一看来电显示——路西华，于是立刻接入。
“路西华大人，晚上好。”罗曼微笑道。
“进展如何？”路西华并没有和罗曼寒暄，直奔主题。
罗曼得意地回答道：“嗯，十分顺利，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路西华停顿了一下：“别高兴得太早，千源家族是那三大家族中最狡猾最阴险的，接近他才只是迈出了第一步。”
“谨遵教诲，路西华大人。”罗曼认真地回应道。
“没其他事的话……”
“那个……”还没等路西华讲完，罗曼插嘴道，“默菲斯研究得怎么样了？”
“他没日没夜地待在实验室里，离成功还差一点。”路西华说道，“所以，你要为他多争取一些时间。”
“我明白。”
“好了，就这样吧。”路西华准备挂断。
“那个……”罗曼却似乎不想这么快结束通话，“你不问问我有没有被他……那个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必要的时候，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吧，从你加入‘星空’的第一天起，你就应该有所觉悟吧。如果觉得委屈，就想想你死去的父母兄弟，比起他们，你所遭受的这些根本微不足道吧，沙利叶。”
罗曼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啊，微不足道……确实如此呢，尊敬的路西华大人。”
话音刚落，路西华挂断了电话。
罗曼听着电话里无止境的“哔”声，再次自嘲地笑起来，她抬起头，正看到黑夜中的星空：
星空，这璀璨的星空啊，每一颗星都代表了一个恒星，主宰着自己的命运！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星空突然飘落了几滴雨水，渐渐地，雨势大了起来。
“又是这样的雨夜，跟两年前一模一样。”罗曼自言自语起来，而思绪却随着这雨声飘回到了过去：
两年前的一个雨夜，罗曼绝望地坐在漆黑的小巷里，离下一次摄入鲜血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在这一个小时里，再抓不到人类，就要死在这了。
死了也好，反正爸爸妈妈哥哥都已经不在了……
罗曼抬起头，闭上眼睛，任雨水扑面，开始等待死亡的来临。突然，她感到扑面而来的雨瞬间消失了，于是睁开眼，却发现一把伞撑在头顶，而眼前竟然站着一个人，因为这个人的面容太过于美丽，以至于分不清是男是女，她惊讶地望着这个人，半响才开口询问：“你是谁？”
“路西华。”他回答。
是一个男人……
“路西华？”罗曼重复了一遍，“这不是魔王的名字吗？你怎么可能叫路西华呢？”
“因为我就是魔王啊。”男人回答道。
“魔王？这怎么可能！”罗曼完全不相信这种鬼话。
“确切的说，我是星空组织的魔王。”男人解释道。
“星空，组织？”
“对，或许你现在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是再过几年，它将取代纯种，取代VIA，统一世界。”男人坚定地说道。
“取代纯种，取代VIA，统一世界？！”罗曼被这个男人的话吓了一跳。
“你愿意加入我们，和我们重新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一个自由主宰自己命运的世界吗？”男人伸出一只手道。
“新的世界，自由主宰自己的命运的世界。”罗曼怔怔地说道，“这样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它现在不存在，但是，它将来必定存在。”男人肯定地说道。
男人的眼神是那么执着那么坚定，罗曼竟不自觉地伸出了手，当两只手在空中即将接触之时，男人一把抓住罗曼的手，牢牢将它握住，一股强有力的热量从男人手心不断传入罗曼体内，让她感到了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从今以后，你就叫沙利叶。”男人说道。
“沙利叶，月之女神沙利叶。”罗曼知道这个名字的由来，就如同知道路西华这个名字一样。
“也是恐怖天使沙利叶。”男人补充道。
“啊，沙利叶，真是个好名字啊。”罗曼望着眼前的男人——路西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么，我们走吧。”路西华说道。
沙利叶站起身：“去哪？”
“星空。”
【1区】
“早上好，木指挥官。”
“早上好，木指挥官。”
“早上好，木指挥官。”
……
木笙一走进VIA总署，路过的所有人都会驻足鞠躬再打招呼，这让木笙有些不习惯，因为以前的打招呼只是点头招手而已，可现在的这种打招呼方式却有些太过隆重了。
木笙正纳闷着，后面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啊～我们的木指挥官，人气直逼云中君啊！”
木笙一听就知道是米罗，于是停下脚步转身道：“放了个假回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米罗挠了挠火红的头发，打着哈欠道：“才一个星期也叫放假？你别逗我了，木笙。”
“这句话我同意。”和米罗一同前来的还有崎护，崎护睡眼惺忪地说道，“补充睡眠都不够。”
“啪！”“啪！”
突然米罗和崎护的头连着被人狠狠拍了一下，“你们两个家伙，衣衫不整，一点探长的样子都没有！怪不得一路上被探员嘲笑。”原来这突然冒出来的施暴者正是萨莎，此刻她正一脸不满地盯着米罗和崎护。
“你看你们两个，又惹我们的萨莎探长不高兴了。”木笙在一旁补了一刀。
米罗和崎护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无奈地说道：“是是，明白啦。”
于是，四人一起朝会议室走去。
“那个……”木笙突然看向萨莎，有些吞吐地欲言又止，而此时他的脸上有些泛红。
萨莎被木笙吞吞吐吐地脸红模样搞得有些紧张起来。
“那个……”木笙尝试再次开口，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番暧昧的言行让萨莎有些想入非非：这家伙该不会是在这里要向我……
而崎护两颗眼珠子在木笙和萨莎身上来回移动，不禁露出一个坏笑。
米罗也觉得这个气氛变得诡异起来，不禁摒住了呼吸。
“那个……”木笙第三次开口了，萨莎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崎护和米罗也瞪大眼睛想要见证这一重要的……
“我们互换一下手刃剑吧。”木笙终于把咽了两回的话说出来了，他顺畅地呼了一口气。
三个人听完木笙这出乎意料的话顿时傻眼了。
“就这点破事？！”米罗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要向……”
没等米罗说完，崎护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露出一个死鱼眼道：“怎么会想要换手刃剑？”
萨莎心中一片失望，却佯装无事：“我也想问，怎么会想要换手刃剑？”
“其实我以前一直使用的武器就是唐刀，师父教我最多的格斗术也是唐刀，可是后来有了五十灵之后就开始用剑。”木笙解释起来，“不过前天我去3区墓园看望了他，并且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我突然怀念起使用唐刀的日子。”
“有趣的人？”萨莎看着木笙说到这四个字时露出的幸福微笑竟有些莫名的忐忑。
崎护见萨莎有些出神的样子，于是解围道：“跟我的‘曼陀罗’换吧，我的这把唐刀也是纯种的手刃。”崎护口中的“曼陀罗”正是赫曼的手刃。
米罗挣脱崎护的捂嘴：“萨莎，别让崎护占了便宜啊，木笙的那把是二代纯种的手刃啊，比起三代纯种的当然更厉害啊！”
话音刚落，崎护朝米罗白了一眼。
“好吧。”萨莎回过神，递上“隐士”道，“跟你相反，我倒更喜欢用剑，刚好你的‘九天’是一把剑。”
于是木笙将“九天”与萨莎的“隐士”对调了一下。
米罗看着眼前三个人，分别持有纯种的手刃剑，再对比自己的手刃剑，不禁懊恼起来：“隐士、九天、曼陀罗，而我的却是一把劣种的手刃剑，太不公平了！”
木笙指着米罗的手刃剑道：“你的那把‘无双’可是曾经的西蒙探长的至宝啊，你这样说，他晚上会托梦给你的哦。”
米罗突然谄笑道：“木笙，反正你靠修罗水就能秒杀那些吸血鬼，所以用什么手刃剑也无所谓，要不我们换吧？”
木笙假装没听到，看了一眼时间：“啊，会议快迟到了，大家走快点吧。”
萨莎见木笙完全无视米罗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笑，但却憋了回去。
崎护拍了一把米罗的头：“别痴心妄想了，你这个白痴。”
米罗顿时欲哭无泪，只能大骂三声“f*k”解气。
木笙、萨莎和崎护见状，异口同声笑了起来。
清晨的朝阳透过落地窗洒在四人脸上，一片朝气蓬勃的景象。
会议室内，云中君和奥德丽早已到达，两人正在商量着什么。木笙四人走进去后，一齐向云中君行了一个队礼，然后依次坐定。
云中君见大家气色不错，浅笑道：“看来假期休息得不错。”
米罗咧嘴道：“一个星期太长了，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回VIA工作了。”
崎护立刻朝米罗白了一眼：臭小子，又拍马屁，刚刚不知道是谁一个劲地抱怨假期太短……
云中君听罢，微笑道：“既然如此，下次就放三天半吧。”
话音刚落，四个人齐刷刷朝米罗瞪了一眼！
“跟你们开玩笑呢。”云中君浅笑道，“言归正传，这次把你们叫来主要是想讨论一下有关第四位探长的事，自从吴探长殉职后，这第四位探长的位置就一直空缺，现在战争已经结束，是时候挑补上这个缺职了。”
“关于这第四位探长的事，我一直有留意合适的人选，其实有个人原本很适合接替这一位置，但是前不久他突然离职了。”木笙露出一丝遗憾。
“你指的是井上真彦吧？”萨莎侧脸道。
“你怎么会知道？”木笙一脸惊讶。
“我看到你前几天去调了他的资料。”萨莎解释道，“所以我顺便也看了他的资料，很有能力的一名高级探员啊，但是和大多数探员一样，患了战后焦虑症，等级还是中度，失去了部分记忆。或许是压力太大而辞职了吧。”
“但他只不过是失去了都立大学战役的那部分记忆而已。”木笙嘀咕道。
“木笙，你看人看事都十分独到十分透彻啊。”云中君眼神有些微妙地看着木笙道，“但是既然他已经离职，那你就尊重他的选择吧。除了他之外，你看看或许这里有你中意的人选。”
奥德丽将候选人资料分发给了木笙和三位探长：“这里有五个候选人，你们看一下。”
木笙粗粗翻阅了一下，最后视线停在了第五个候选人上：“季晟……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又是他。”
木笙回想起两年前，云中君曾经拿着十份候选人资料让他选择新的探长，而这个季晟曾经就在考虑的范围内，但由于木笙当时已锁定了吴秋山，因此放弃了他。
季晟，29岁，从小随父亲季晏之学习唐刀，五年前父亲死于吸血鬼之手，之后进入黑市，开始贩卖吸血鬼的手刃剑以及血糖……
“哦～他的父亲是11区大名鼎鼎的季晏之啊！”崎护突然这样说道。
“谁？你在说谁？”米罗立刻凑过来问道。
“就最后一个候选人季晟。”萨莎说道，“但是他有黑市背景。”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奥德丽突然插了一句。
萨莎瞥了一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奥德丽笑而不答，木笙则会意了：因为云中君曾经说过让威廉选择探长候选人的时候，威廉剔除的第一批人里就有这个季晟，看来当时威廉剔除他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黑市背景。
“虽然有黑市背景，”木笙看着季晟的照片说道，“但是这五个人之中论格斗术的话，恐怕谁都赢不了他吧，要知道他的父亲可是和我师父不分伯仲的季晏之啊。”
“我突然好想会一会他。”崎护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这个家伙……有点奇怪。”米罗摸着下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哪里奇怪？”萨莎问道。
“他身上有一股……罪犯的味道。”米罗眯起眼睛道，“和曾经的我很像。”
“啊，所以是罪犯与罪犯之间的惺惺相惜么。”崎护丢了这么一句给米罗。
“这是难免的吧。”萨莎说道，“在黑市待久了没有一点罪犯的味道反而不正常吧。”
“不。”木笙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我想米罗说的罪犯的味道不是这个意思。”
米罗笑道：“果然是木指挥官有眼光。”通常当米罗不直呼木笙名字，改用木指挥官的称呼时，是米罗对木笙的一种高度赞赏和认同。
“季晏之的父亲死于吸血鬼之手，而以季晟这样的身手，很容易进VIA吧，如果换作是在座的任何一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进VIA，当蜂鸟，然后杀吸血鬼，为父报仇。”米罗娓娓道来，“这是正常人的思维逻辑，但是，这个家伙却跑去了黑市，这就不正常了。”
米罗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我们都知道，其实黑市的幕后大佬就是吸血鬼，在黑市打工的不是一些罪犯就是吸血鬼，而这黑市的水可不浅啊，几次扫荡，几次想连根拔起，都死灰复燃。去这种地方讨生活，其实就是间接为吸血鬼打工。除非他是神经病，脑子坏了，不然怎么会给杀父仇人卖命呢？”
云中君露出赞赏的眼神道：“米开朗琪罗探长分析得很有道理，此前奥德丽派去的教官试图说服他加入VIA，都被他一口拒绝，据那些教官讲，他似乎很排斥我们VIA。”
“排斥VIA？”崎护有些吃惊。
“嗯，其实是十分排斥。”奥德丽解释道，“所以说服工作最后不了了之。”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米罗诡笑道，“我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见他了。”
萨莎的脸色沉了一下：这样的人进VIA真的好吗？
“那么请大家先投票决定一下第四位探长的候选人吧。”奥德丽说道。
“这还要投票吗？”米罗反问道。
“啊，我反对。”萨莎举手道，“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丁点蜂鸟的样子，虽然他刀技了得，但是成为蜂鸟不完全是靠格斗术，还需要有牺牲精神，为他人舍命的精神，否则就是一个莽夫罢了。”
木笙赞赏地望着萨莎道：“萨莎，我就是喜欢你这股正气。”
萨莎听到喜欢二字，顿时脸红起来。
木笙继续道：“所以我想亲眼去证实一下他是否有成为蜂鸟的潜质，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萨莎低头不语。
这时，云中君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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