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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审判-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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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云中君的提议仔细想想已经很慷慨了。”拉哈伯却这样说道，“罗刹的速度顶多就是亚音速，和我们这里任何一个吸血鬼的速度都不能比，我们甚至可以不带一兵一卒就全身而退。”
“拉哈伯说的没错，所以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了。”路西华说道。
“什么？”巴贝雷特紧接着说道，“你把伊甘庄园和罗森堡宫都告诉他了？”
路西华点点头：“这难道还不明显吗？有人要帮我们清理纯种，我们为什么要拦着他？”
巴贝雷特低垂眼眸，呈深思状：“话是没错，但是总觉得云中君的这两个条件……”
“太诡异。”默菲斯接过话茬说道。
“集合我们七君之力都还要忌惮纯种三分，更何况他区区VIA，加之木笙的事还是未解之谜，我总觉得云中君在背后有动作……”巴贝雷特心中觉得不安。
“巴贝雷特，默菲斯，你们想的我也想过，但是……比起这些，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这次的谈判。”路西华说道，“我创立星空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所有吸血鬼都能光明正大地以吸血鬼的身份活着，现在曙光就在眼前，就算是飞蛾扑火，我都要尝试一次。”
“但是你认为他们会答应吗？”巴贝雷特道。
“99％不会同意吧。”路西华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还要和谈干什么？”巴贝雷特劝阻道，“路西华，别去冒险。”
“巴贝雷特，如果路西华不做这一尝试，就没有吸血鬼做了。我们吸血鬼在人类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阴险狡诈，这是我们第一次伸出友好的橄榄枝，但如果这样人类都还要拒之门外，那到时候我们再革命那就有理有据了。”默菲斯说道。
路西华点点头：“默菲斯说的正是我想的，革命的理由如果不充分，最后就算成功了也很难服众，要推行人类与吸血鬼和平共处就会难上加难。所以，这次的和会是绝对有必要的。”
巴贝雷特叹了一口气：“那你准备带多少吸血鬼去？”
路西华想了一会儿：“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什么！”默菲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一个人？！绝对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还有我！”沙利叶第二个站起来。
“我也要去！”茵陈和度玛同时起身。
“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少了我？”拉哈伯举起手道。
沙利叶看向巴贝雷特，仿佛在问：“你呢？”
巴贝雷特站起身：“路西华去哪，我就去哪，这没有什么好疑问的。”
路西华眼神严肃：“各位，很感谢你们这几十年的跟随，但是这一次是我策划了这么多行动以来最扑朔迷离的一次。云中君向来诡计多端，尽管VIA的罗刹不足为虑，但是难保他会耍诈，因此，如果真有不幸的事发生，顶多死我一个。星空还有你们六个，星空的梦想就还有机会实现。”
默菲斯突然笑了：“路西华，你别把我跟你的梦想放在一起，我没有你那么伟大，如果星空没有了你，我转身就走，所以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去22区。”
“路西华，你把我们六个看得太重了，又或者你把星空其他的成员看得太轻了。”沙利叶说道，“如果真有一天，我会死，那我希望是跟你一起死。”
“你们这些家伙，开口闭口死。路西华，你太不够义气了，出风头的事都是你在做，反正这次我一定要去。”拉哈伯笑嘻嘻地说道。
茵陈点点头：“现在VIA最厉害的人是谁？那个红头发的？上次他来美洲的时候，错过了和他交手的机会，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去。”
“我要去看虹宫。”度玛说得最为简单，却把大家都逗笑了。
“那么，这次22区之行就由也仅有我们地狱七君去，不多带任何星空的吸血鬼了，在我们不在的这两天里，为了防止VIA乘虚而入，我会部署好一切，保证美洲依然是星空的美洲。”巴贝雷特说道。
“那么，就按巴贝雷特说的，这一次的‘悉尼和会’就由我们七君一同出席。”路西华说着，举起酒杯，其余六位立刻也拿起酒杯，齐声喊道：
“For Vampire rights！（为了吸血鬼权！）”
正当路西华想得出神之时，巴贝雷特等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
“哦，下雨了。”沙利叶小声说道。
路西华这才回过神，发现窗外飘起了小雨：“果然下雨了……”
“我不喜欢下雨啊……”默菲斯挠挠头道。
“但是天空之桥只有在雨过天晴之后才会出现。”路西华含笑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巴贝雷特看了看手表，“路西华，时间差不多了，那我们出发吧。”
“是吗？时间过得真快，等了一百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路西华长呼一口气，“那么，出发吧。”
“好！”六君异口同声，和路西华一起转身离去。
而在七君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们的背影正好映射在落地窗上，在雨点的折射下，呈现出七种彩色，仿佛彩虹一般耀眼夺目……
进入虹宫千米警戒区之后，蜂鸟数量急剧上升，路上看不到一个普通人的身影。两辆黑色CS轿车驰骋在空荡荡的马路上，两旁站立着佩戴手刃剑的蜂鸟。坐在前一辆车上的是路西华、巴贝雷特和默菲斯，其余四位坐在后一辆车上。
默菲斯一边开着车一边朝两旁看去：“看这制服的颜色，全部是高级探员啊。”
“嗯，22区扫荡了七天七夜，吸血鬼不是被抓了就是都跑走了。”巴贝雷特说道。
“哼，22区，不，应该是整个澳洲，原本也没剩多少吸血鬼了，VIA这是多此一举。”路西华冷冷地说道。
十分钟之后，虹宫的正门渐渐出现在前方。
驶入虹宫十米警戒区之后，蜂鸟身边就多出了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罗刹。
两辆车在虹宫正门前停下，路西华第一个从车中走出来，紧接着是巴贝雷特和默菲斯，默菲斯一边打开雨伞，一边走到路西华身边为其撑伞。然后是茵陈、拉哈伯、度玛和沙利叶。他们四人和巴贝雷特一样各自撑着一把黑伞。
七君刚下车，身后便缓缓驶来另外两辆黑色CS轿车。
几乎同时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四位保镖先下车，然后一起走到后座，打开车门，同时撑起雨伞。卡尔、雷格夫、乔纳森和云中君同时从后座内走出，在保镖的保护下朝正门走去。
“石主/席，茨威格总/理，高迪法官，还有云指挥官，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我是路西华。”路西华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缓和了原本压抑的气氛。
卡尔和雷格夫由于身材较为高大，在看到矮小瘦弱的路西华之时，心中都不禁嗤笑了一下，乔纳森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看着路西华的脸，半天分不清男女。
云中君看了一眼路西华身后的六个吸血鬼，再看向路西华：“路西华先生很守承诺，这次和会，只带了六位吸血鬼。”
“是云中君的条件太慷慨了，我是地狱七君之一的魔术师，默菲斯托菲里斯。”默菲斯弯起嘴角，眼神却藐视地望向和他一样高的卡尔和雷格夫。
沙利叶走到乔纳森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然后脑袋一弯，道：“这位是高迪法官吧，看来您的眼神不太好，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看，很不礼貌哦。我是地狱七君之一的月之女神，沙利叶。这里只有我一个是女性。”
乔纳森眉头一皱：“嗯，知，知道了。”
卡尔含笑道：“那么，我们进去里面谈吧。”
于是，众人移步进入了虹宫，当巴贝雷特最后一个踏进虹宫的时候，他鼻子突然抽了一下，嘀咕道：“这个地方有一股……死亡的气味。”
“哈哈，死亡的气味？巴贝雷特，我们是地狱七君，死亡的气味不正是我们的气味吗？”拉哈伯大笑道。
拉哈伯的这一笑把乔纳森吓得不轻，他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雷格夫则鄙夷地朝拉哈伯瞄了一眼。
“哦，这虹宫可真漂亮。”度玛像来旅游一样，快速移步在虹宫的四周，他每一次从卡尔或者雷格夫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都把他们吓得直往各自保镖身上靠，以至于最后雷格夫忍无可忍：“路西华……首领，是否可以请您的这位手下安分一点？这毕竟是一个严肃的会议。”
路西华含笑道：“度玛，听到了吗？别玩得太过火了。”
“啊，知道了知道了。”度玛一边回答着一边还照样到处乱跑。
五分钟后，一行人穿过大厅和廊道，走到了二楼的虹厅，即本次的和会厅。
“根据你们的要求，本次会议将全程直播。”说着，云中君推开了虹厅的大门。只见虹厅的墙上，那幅著名的由古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米开朗基罗创作的壁画《最后的审判》赫然显现在众人眼前，极具震撼力！大厅中央不规则形状的乳白色木桌又与色彩强烈的壁画形成鲜明的对比。木桌前，五位摄影师已站在十架摄像机后面，一切准备就绪。
“很好。”路西华看到摄像机，点头道。
“请进。”云中君摆手道。
于是路西华、巴贝雷特以及默菲斯走了进去，而其余四位则驻足在门外。
“路西华首领，这四位不进去吗？”云中君问道。
“嗯，他们会在外面等我们。”路西华道。
云中君会意：“但我们的这四位保镖将会陪同我们一起参加会议，请您谅解。”
路西华扫视了一眼云中君说的四个保镖，点点头：“没问题。”
当虹厅的大门关上之时，所有电视台正式开始现场直播这场史无前例的“悉尼和会”。
“他们部署了多少人？”茵陈开始在虹厅外面走起来，拉哈伯则走到了二楼的栏杆前，俯瞰起周围的地势。
“虹宫果然很气派呢。东门目测有20个，西门大概15个，廊道10个……”度玛开始汇报刚刚“游玩”的成果。
唯独沙利叶驻守在门口，打开手机观看起直播视频。
卡尔站起身，先做了一段简短的开场词：“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晚上好。七日前，星空首领路西华先生发出视频邀请，邀请我们四位参加此次的悉尼和会，经过联合国众位参议员的协商讨论，最终我们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与今日2412年7月7日晚上7点在22区区府悉尼的虹宫与他会面。那么接下来就由路西华先生介绍一下代表星空参加此次会议的三位与会者。”
路西华朝镜头点了一下头：“所有电视机前的吸血鬼同胞以及人类朋友们，晚上好。我是路西华。”
“我是巴贝雷特。”巴贝雷特紧跟着朝镜头点了一下头。
最后是默菲斯：“我是默菲斯托菲里斯。”
当三位快速自我介绍完毕之后，卡尔似乎想拿回话语权，但被路西华抢了先机：“那么就让我们快点进入会议正题吧。”
路西华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卡尔继续道：“正如我在七天前的视频中说的，我要求将吸血鬼权纳入人类的《XIAN法》，换句话说我要求《XIAN法》也适用于所有吸血鬼。《XIAN法》是所有法律的根本大法，所以《XIAN法》改动之后，所有法律都要依照《XIAN法》进行变动。以上就是我要求开这次会议的目的。”
乔纳森推了推眼镜：“荒唐，《XIAN法》怎么能说改就改，联合国的立法机构难道是做样子的吗？任何与法律条文有关的变动，就算是一个标点符号，也必须由立法院先提出改动提案，然后通过国会的投票表决，超过三分之二同意才可以改动，最后由主/席签字才能生效。岂能凭你一句话说改就改？”
路西华神情严肃：“原来如此……巴贝雷特，我想问一下目前联合国的立法院和国会机构由哪些人组成？”
巴贝雷特淡定地说道：“联合国的立法院由各区最高法院的法/院/长组成，包含在座的这位高迪法/院/长，共有20位。而联合国国会由参议院与众议院组成，其中参议院共有7位参议员，众议院有38位议员组成，分别从除了2区、4区和7区以外的20个区选出两名，其中1区和23区只选了一名议员。所以如果要让三分之二的人同意，意味着需要其中的30位议员同意。”
路西华点点头：“所以根据高迪法/院/长的说法，如果我让他作为代表提出改动提案，再让国会的45位议员中的30位议员同意，《XIAN法》就可以改了，是不是？”
“是这个意思。”巴贝雷特回答道。
“很好。”路西华看向乔纳森，“那么，尊敬的高迪法/院/长，我在这里向您建议，请您作为立法院代表提出XIAN法改动提案。”
“不行。我绝对不会提这种荒唐的提案。”乔纳森一口拒绝。
路西华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笑？这是非常严肃的事情！”乔纳森显然感到不舒服。
路西华点点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笑是因为我早就料到您会拒绝，所以我事先已经拜访了10区最高法院的法/院/长，也就是上次和我一起合作审判了初代吸血鬼栗子女士的那位法官——罗伯特法/院/长。这是他亲笔签名的改动提案。”
说罢，路西华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折叠的纸质资料，然后摊开放到了桌上：“请摄像师给一个特写，让所有人和所有吸血鬼都看到这份改动提案。”
卡尔、雷格夫和云中君立刻站起身，凑到桌前看起了这份提案。
路西华继续说道：“现在提案已经有了，就差投票人了对吧？我记得今天原本是国会每年召开的年度大会，但因为我的插足，这个会议好像是延后一个星期了对吧？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们现在正需要国会来投票表决此次的提案不是吗？茨威格总/理，您是否可以现在立刻马上紧急通知一下这45位议员，让他们通过视频加入我们的和会来投票表决一下呢？”
雷格夫被路西华的提议吓了一跳：“现在？现在怎么可以！国会的召开都是经过紧密筹划的，太儿戏了！”
“是吗？”路西华含笑道，“不过美洲7个区的13位众议员倒是可以接入视频通话呢。”
言必，默菲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打开视频通话。电话接通后，手机上方的全息投影中出现12个人像。
“他们是谁？”卡尔看着陌生的面孔问道。
“他们啊，他们是美洲7个区最新选出的众议员。哦，忘了说明，默菲斯也是其中一位，代表10区的众议员。”路西华解释道。
“什么？！吸血鬼做众议员？！”雷格夫大惊失色。
“这新选出来的众议员全部是吸血鬼。难道吸血鬼就不能做众议员？”路西华反问道，“如果参议院和众议院全部都是人类，那投票的意义何在？”
“当然不能！根据《XIAN法》规定议员必须是各区公民，公民即人类！”乔纳森立刻反驳道。
“你们可真是狡诈啊……”路西华不禁摇起头来，“先说改XIAN法需要提案、需要投票，好，我根据你们的这套流程走，但是投票的权利又全在你们人类手上。真是做得滴水不漏……我原本想通过和会和平解决这件事，但现在看来……哼，吸血鬼合法化是绝对无法通过和平道路来实现的。”
“吸血鬼合法化，就等同于曾经古代的鸦片合法化。你认为这可能实现吗？”云中君冷冷地说道，“吸血鬼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更加不可能合法化！如果我们今天同意了吸血鬼合法化，那下一步就是吸血鬼普及化，最终这个世界将不再有人类的立足之地！”
“哼！”默菲斯站起身，关掉了视频通话，“改什么XIAN法，重新拟一份不就好了。”
路西华叹了一口气：“各位电视机前的吸血鬼同胞们，我原本想通过这次和谈和平解决这一历史遗留问题，但是你们也看到了，人类的顽固和自私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如果我们想要获得平等和自由，只有通过彻底的革命才能实现了。”
话音刚落，云中君朝摄影师一挥手，现场直播立刻结束。
门口的沙利叶看到视频突然黑屏，立刻大叫道：“拉哈伯、茵陈、度玛！”
紧接着，四君踢开了虹厅的大门，地狱七君再次聚首。
几乎同时的，门外的高级探员带着罗刹立刻涌入虹厅，杰夫、柯林和加彼瑞立刻护送卡尔、雷格夫和乔纳森准备离去，克里斯多夫紧贴云中君，以防有人趁虚而入。
默菲斯睥睨地扫视了一圈蜂鸟和罗刹，讥笑道：“就凭区区的几个蜂鸟和罗刹想对付我们？”
“那如果加上我们呢？”话音刚落，突然摄像机后面的那五个摄像师摘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他们正是亚当、千源、查尔斯、尼古拉斯和格兰特！
地狱七君大惊：
“！”
第十五章 虹宫惨案
默菲斯挠挠头，嗤笑一声：“啊，纯种果然是比人类更加奸诈的生物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西华从震惊中回过神，却又大笑起来：“我真是低估VIA，高估纯种了。竟然真得被我猜到你们暗中勾结！哈哈哈！你们一个不是正义使者吗？一个不是高贵血统吗？你们不是天敌吗？怎么，现在为了对付我，宿敌都可以联盟吗？！哈哈哈！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为什么要对我千源家族赶尽杀绝？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仇恨？”千源上前一步质问道。
“为什么？”路西华停下大笑，冷眼看向千源，“我的真名叫爱德华·布鲁赫，这个名字你们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爱德华·布鲁赫，你是UMB公司的创始人，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所以呢？”查尔斯说道。
“所以呢？”路西华瞟向查尔斯，“所以我姓布鲁赫，我的父亲叫修·布鲁赫。”
“修·布鲁赫……”格兰特眼神微闪，“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修·布鲁赫，日食黄旗头领。”亚当接过话茬说道。
而当“日食”二字从亚当嘴里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同时也恍然大悟。
“修·布鲁赫！原来你是修·布鲁赫的儿子！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修·布鲁赫，那个脾气暴躁，性格恶劣的矮子！”格兰特渐渐回忆起百年前在23区白色庞贝城废墟的战役。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格兰特藐视地打量了一番同样身材矮小的爱德华讥讽道，“如果没有记错，他是死在……瑾的手里。”
“没错。”路西华冷冷地回应道，“所以千源一家要先死。”
“原来如此……”亚当冷笑一声，“打着自由民主的旗帜，强加谋杀罪、独/裁/罪、战/争/罪给我们，原来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为父报仇，你还真是大孝子啊。”
“路西华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他是为了我们所有劣种吸血鬼的权利！”巴贝雷特替路西华辩护道，“如果他真的只是为了报仇，他早就发动战争，踏平你的伊甘庄园！再烧一次你的罗森堡宫！你们以为你们能活到今天是谁的恩赐？！”
“恩赐？！”尼古拉斯不禁觉得有些搞笑，“我见过厚颜无耻的人类，但厚颜无耻的吸血鬼还真是头一次见！”
“厚颜无耻？我们现在拥有数百万的星空军队，其中超过十万的星空成员拥有音速级速度，更有五十多位超百岁高龄吸血鬼能达到超音速，这样的兵力，攻打你的9区和你的8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茵陈鄙夷地说道。
“这么厉害？！是因为那个每用一次都会老一岁的阿修罗水吗？”查尔斯讥讽道，“你以为靠阿修罗水就能对付我们？恐怕最后你的星空军队不是战死就是老死吧。”
格兰特接着说道：“我知道阿修罗水很厉害，也听说了有很多劣种不惜冒着衰老的风险使用它，但是他们不是傻子，让他们放弃长生不老而为了一时的快活这种事他们不会干太久，而你的自由平等的梦想又太过奢侈，所以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
“听说美洲的蜥蜴大部分都向你们投降了。”千源鄙夷地说道，“哼，真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丧家犬！你以为这样的丧家犬会真正的臣服吗？他们能背叛我，那就意味着他们也会背叛你。”
“路西华。”亚当一边说着，瞳孔已经发生变化，“你真的和你的父亲很像，和你父亲的朋友，曾经日食的首领奥斯卡很像，你们都太理想主义了。你今天在这里为那些劣种吸血鬼争取自由平等，如果你胜利了，他们会继续崇拜你；但你一旦失败了，我可以告诉你，没有劣种会再跟你，就像千源家的蜥蜴一样，他们随时随地会背叛你，离你而去！其实吸血鬼的世界和人类的世界一样，同样适用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等级分明的游戏规则。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自由平等！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吸血鬼和人类一样，都是极度自私的生物！”
“路西华，别听他的话！不是所有的劣种都像他们的蜥蜴！至少我们自始至终都会跟随你！”沙利叶立场坚定地说道。
“对，至少你们是这样。”尼古拉斯含笑道，“不过也就你们六个而已。你七天前告知天下你会来22区谈判，为了吸血鬼的权利而谈判。但是你看看，天下的吸血鬼是怎么回应你的？他们除了会动嘴叫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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