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帝国(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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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亚问道：“什么事情？”　
　　梅丹佐笑着问道：“你觉得你有把握能赢得了我么？”　
　　安亚一笑：“不试过怎么知道？”　
　　梅丹佐不说话，右手向着旁边一座五六米见方的巨岩轻轻一挥，一道光刀从他的手中飞去，从那块巨岩穿体而过，巨岩轰然倒地，分裂成数十块碎石。　
　　梅丹佐问道：“如果我这样全力向你出手，凭你的风雪之阵能抵挡我十招么？”　
　　安亚摇头说道：“不能！但是我不会只有风雪之阵的！”　
　　“我知道，你也和安娜一样掌握了神符之语，可以凭借它来召唤北欧诸神来帮你战斗。你能召唤谁出来？战神？三个野蛮人守护神？还或者是大神奥丁？但是你以为我会想加百列一样，静静的等你召唤出他们？你以为我会向他一样不向召唤者出手么？你错了，如果我们交战，我会在开始就全力向你出手，根本不会给你使用神符之语的机会！即使你召唤成功，我也会全力攻击你，只要将你击败，就算是奥丁也无能为力吧！你说，如果这样战斗，你有几成机会？”　
　　　

　
　
　　正文　50　
　　　
　　安亚象被雷击中一样身子晃了晃，如果真的按梅丹佐说的那样，她完全没有任何胜算，虽然北欧众神给哈洛加斯留下了丰富的遗产，但一个凡人，即使再强悍，也抵挡不住大天使的全力出手！能抵挡神的，除了神，就只有恶魔！　　
　　梅丹佐看着她的表情，说道：“如果没有把握，这仗干脆就不要打了，你下去，换一个自认为又把握能胜过我的人来吧！”　
　　安亚狠狠咬了咬牙，在哈洛加斯，实力在自己之上的人并不是没有，但是说有把握能胜过梅丹佐的人根本没有！而且为了哈洛加斯的利益和安全，这个人还是先不要出面的好！想到这里，安亚冷冷的说道：“梅丹佐大人，你的话未免也太多了，这里是战场！”　
　　梅丹佐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好！虽然我没有机会和北欧诸神交锋，但也听说过很多他们的事迹，对于他们那种明知牺牲也要勇敢向前的态度十分敬佩，没想到你完全继承了这种个性。现在我还剩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安娜是双胞胎姐妹吧？”　
　　安亚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然后点点头：“是的！”　
　　“那这一任圣女，原来是不是应该是她呢？”　
　　我看到安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苍白，不知道是由于吃惊还是别的原因，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强行稳住身形，吃惊的看着梅丹佐。　
　　梅丹佐满意的看着她的表现，说道；“现在，咱们可以开始了！”　
　　“等等！”哈洛加斯的阵营中传来一声呼唤：“安亚你退下！这场由我来！”　
　　我扭头一看，白发苍苍的马拉从阵中走了出来，她走到安亚的身边，说道：“圣女的选择是大神奥丁的抉择！孩子，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说完，她走到梅丹佐的面前，说：“梅丹佐，我来和你战斗！”　
　　梅丹佐低头看看马拉，这个哈洛加斯的首席大长老，说道：“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们的存在了，北欧诸神在人间的残余者，不然也不会有两个大天使来到这里。”　
　　马拉说道：“这种事情终究无法掩藏太久，我只是怀疑，天庭为什么这么晚才发现。”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让我们一直都无法腾出手来，说起来，你们要感谢狄亚波罗和巴尔，以及那个路西法！”说到这里，梅丹佐低头看看面前白发苍苍，佝偻着身子的马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原来婚姻女神弗里佳的侍女吧？那个时候，你的称呼应该是医药之神艾瑞拉。”　
　　马拉点点头：“不过那已经是太久以前的称呼了，遥远的连我自己都已经想不起来了。这么多年以来，我已经换了太多的名字，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样称呼自己了，名字这东西也不过就是一个标记的符号而已，不用过于执着。我记得梅丹佐大人原来也不是这个名字吧？”　
　　梅丹佐灿烂的脸上呆了一下，随即说道：“活了上万年的怪物果然知道的东西要多些。这些年来，一直就是你在给哈洛加斯治伤，并且帮他们搜集众神留下的武器吧？不朽之王手中的雷神手套和腰带，也是你给他的么？”　
　　“布尔凯索只是拿了两个仿制品而已，在看到他的勇武的同时，我也看到了他的野心。众神的遗物，只能留给那些最为正直勇敢的战士！还有什么问题你就一起问吧，梅丹佐，你是不是还想知道上一任圣女艾斯基敏的事情？哼，说实话，我们对于天庭的情况，并非你想象的那样一无所知！”　
　　梅丹佐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少见的哀伤，与他平时的自信和笑容完全不相称的哀伤：“本来我确实想了解一下她的情况，但是现在，已经不用了。”说完，他低头看看马拉：“你有什么遗言，现在就可以说出来了！”　
　　“遗言？难道这一万年中我说得话还不够多么？有时候，永恒的生命也是一种过于空虚无聊的东西！如果你能帮我结束他，我的灵魂也会感激你的！开始吧，梅丹佐！”　
　　梅丹佐的手中轻轻一晃，一本圣书出现在他的手中，放出慈祥柔和的光芒，他的身后，巨大的天蓝色光翼在空中轻轻飘舞：“你就这样和我战斗么？”　
　　马拉笑笑说道：“当然不会，不然对大天使实在也太不尊敬了！”说完，一团绿色的光芒从她弱小的身躯上放出，全副武装的马拉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她比梅丹佐矮了一头，身上穿着件紧身的胸甲，手中拿着把被称作泰坦之路的祭典之枪，一个金色的头环箍着她金色的长发，脖子上一个小小的护身符闪闪发亮。　
　　梅丹佐看看马拉，手中的圣书轻轻打开，几道白色的和金色的光芒从书中射出，神圣、安详的气氛弥漫在祭坛的上空。　
　　在两个人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天空中似乎传来雷声的轻轻滚动，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天边响起：“住手！”　
　　　

　
　
　　正文　51　
　　我抬头向天空望去，一片蓝色的光焰在南方的天边燃烧，加百列光翼飘飘，巍然站在半空，向着祭坛的方向冷冷望来。　
　　是他？他怎么又回来了，但是刚才那声音，却明显不是他刚毅的声音，那声音中充满了上帝般的威严，充满了震撼天地的磁性，让人有一种无法抗拒感觉。　
　　只见加百列的身形轻轻一侧，一团温和的淡淡的碧光从他的身后缓缓飘来，带着身后的加百列，慢慢来到了祭坛的上方。　
　　碧光中又是一个天使的模样，火红色的头发，翡翠色的光翼，威严而又柔和的面孔，望向众人的，是一双可以容纳天地的眼睛。　
　　这样的容姿，这样的威势，这让生命天使加百列都甘居其后的荣耀，在天界，不，在整个世界中，恐怕只有一个人……天界的四大天使之首，掌握了无上力量与荣誉的天界首领，号称“与神近似者”的“灵魂天使”……米迦勒！　
　　在天界所有的天使当中，这位米迦勒可谓是其中最为光焰耀眼的一位，瞬间歼灭侵犯耶路撒冷的十五万亚述大军，率领摩西从重重埃及众神的荆棘中冲出埃及，捕拿并囚禁千年古龙，奉上帝的指示引发那场淹没世界的大洪水……虽然在与希腊众神的奥林匹亚之战后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但是千万年来，还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匹敌他无上的地位，天国现在的执掌者梅丹佐不能，战无不胜的加百列不能，甚至号称天下黑暗统治者的暗黑三魔神也不能；当上帝没有现身的时候，他，就是上帝！　
　　没想到，为了一个哈洛加斯，居然出动了三个最高的大天使！此刻，哈洛加斯已经无人可救！　
　　马拉的脸上也露出绝望的表情，数千年来，自己不停幻化、隐瞒，男性、女性、长老、奴隶、富商、乞丐……几乎什么身份都曾经尝试过，就是想为北欧众神守护这最后一片领土。刚才，面对梅丹佐，自己还有必死的决心想和他一战。但是面对米迦勒，却连一战的勇气也提不起来！万年前的那场大战，米迦勒一人对抗奥丁而且略战上风的英姿早就铭刻在他的脑中，销毁了她所有的意志。　
　　梅丹佐看到米迦勒，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的一紧，等到米迦勒来到面前，才向他行礼，轻轻问候：“米迦勒大人，您好！哈洛加斯的事情马上就可以解决，您就在旁边休息吧。”　
　　米迦勒对他点头：“你做得很好，不过我不是来休息的。”然后稍微停顿了一下，对着梅丹佐说：“我是向来告诉你，哈洛加斯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梅丹佐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但是，米迦勒大人……”　
　　米迦勒一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件事已经这样决定了！”　
　　梅丹佐眼中的火焰在燃烧，里面全是愤怒和不甘，在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被人这样生生逼退，这样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他眼神一凛，露出坚决的神色：“米迦勒大人，哈洛加斯的事情是天庭元老会的决定，即使是您，也不能就此中止！”说完，他扭头向马拉说：“现在，咱们开战！”　
　　米迦勒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笑容，然后叹了口气，对梅丹佐说：“唉，既然你如此执扭，我也就不阻拦你了！”　
　　梅丹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但是米迦勒接着说：“现在，我和加百列就站在哈洛加斯一方接受你的挑战，如果你战胜了我和他的审判之剑，这里的事情，就按你的决定处理！”　
　　梅丹佐手中的圣书轻轻的颤抖，扭头咬牙看了看米迦勒和加百列，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收回圣书，默然退到了一边。　
　　米迦勒见他退下，转身走到马拉的面前说：“艾瑞拉，你好，很久以来，你们一直在守护哈洛加斯，辛苦了。”　
　　马拉稍一错愕，说道：“这是我们最后的领地，即使是灭亡，也会尽力守护的！”　
　　米迦勒笑笑点头，对哈洛加斯众人说道：“在这里，我代表天庭宣布：哈洛加斯将永远保留他独立的地位，天庭绝对不会以任何形式强迫哈洛加斯的归顺！”　
　　哈洛加斯阵营短暂的沉默一下，然后发出巨大的欢呼，安亚走到他的面前深施一礼，表示了哈洛加斯人的感激之情。只有旁边的马拉，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米迦勒拒绝了盛情邀请之后，安亚率领哈洛加斯众人回到了哈洛加斯城中。亚瑞特山峰上只有几个天使、格瑞斯华尔德、凯恩和我。天上堆积的乌云已经开始有雪花不断的飘下。　
　　米迦勒走到梅丹佐的面前，说道：“地狱那边的战线还需要你去主持，你去吧。”梅丹佐掩饰不住脸上的失落，答应了一声：“是。”转身就要离去。米迦勒对着他轻轻说：“而且，你的哈洛加斯之行，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吧？”　
　　梅丹佐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大声回答了一声：“是！”张起双翼，向着天空振翅飞去。　
　　接着米迦勒又向格瑞斯华尔德和凯恩称赞了几句，他们两人也走下了亚瑞特峰。他们都走了之后，加百列对米迦勒说：“米迦勒，我还是不明白……”　
　　米迦勒摇摇头，抬头向那起伏不定的山峰望了一眼，目光中是深不见底忧郁：“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至于梅丹佐，让他稍微受点挫折也是好的。”　
　　加百列点点头，不再说话。　
　　米迦勒低头看看我，一股暖流传遍我的全身，我感觉精神百倍，身上充满了力量。但是我抬头看看米迦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对我说：“这次的事情也委屈你了！你不是要到地狱去么？你可以去群魔堡垒去找那里的艾尔多，他会为你安排的！”　
　　我惊讶的抬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他向我一笑：“有时候可恶的天使知道的就是多些，你不用惊讶。现在就去吧，走得晚了，恐怕会有哈洛加斯人找你的麻烦。”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向米迦勒深深的施了一礼，说道：“谢谢。”然后拿起风之力向山下走去。一片片的雪花飘下，将祭坛和上面的鲜血掩盖的干干净净，只留下纯洁的一片素白。谁会知道，这样洁白无暇的背后，竟然是那样多的厮杀、鲜血和阴谋。雪花不时钻入我的衣服当中，凉嗖嗖的化成水滴，在寒风的吹拂下消失不见。我感到那冷冰冰的凉意，就和我的内心一样。　
　　米迦勒若有似无的声音断断续续飘来：“有时候……命运……就掌握在……微不足道的人手中。”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说给我听的。只是到了现在，我却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复仇的欲望已经向永久的过去那样遥远，就连杀死库克时的罪恶感和伤痛都已经被这风雪所冻结。　
　　我抬头看看天，有看看周围苍茫的一切，在这个毫无目的的世界里，我能做的，只不过是活下去而已，即使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我慢慢走下亚瑞特山峰，向着那个不知所然的群魔堡垒走去，不知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身后，雪，正下得紧……　


　
　
　　正文　52　
　　我一路走，一路打听到这样或者那样的消息，沿着米迦勒指的方向慢慢向前摸索，群魔堡垒，听说那里是人间和地狱的交界，也曾经是暗黑众神统治人间指挥中心，现在，这里被泰瑞尔和艾尔多指挥的人类大军占领，成了他们进军地狱的前沿指挥所。之前，只是忙于逃亡，我对于整个战争的发展几乎没有什么概念。但现在分析起来，却已经知道了事态的严重。　
　　现在暗黑三魔神统治的领域，已经从人类世界完全退出，地狱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据点了。如果地狱失陷，那么也可能就意味着暗黑三魔神的彻底灭亡，那么曾经归附他们的怪物们会是怎样的命运，也就难以预料了。所以，现在人类世界逃脱出来的怪物，大概有两个去向，一是逃往地狱，那里处于暗黑三魔神的绝对统治之下，即使当年战无不胜的伊祖，也死于地狱大门之前，人类世界虽然失陷，但地狱特殊的环境和强大的魔神，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券。其次，有很多怪物也逃往了哈洛加斯，战场上是敌人，但战场下的哈洛加斯人对于人类和怪物还算一视同仁，加上不是天堂的统治范围，相对比其他地方也安全了很多。现在的哈洛加斯，就聚居了数十个怪物的小村落，哈洛加斯城对他们只是稍加管束，或者，在内心里，他们也希望这些怪物在将来，能帮他们抵挡天堂的侵蚀吧。　
　　消息无脚无翅，传得却是飞快，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几大天使在亚瑞特峰失利，米迦勒宣布永远不入侵哈洛加斯的消息已经在整个大陆上流传开来，这更刺激了一些逃亡的怪物来到哈洛加斯。而让我意外，对于杀死库克的我，哈洛加斯人并没有任何的通缉，或者报复，可能是因为他们对于决斗中的仇恨并不象普通人类那样仇恨吧。哈洛加斯的战士在经过修整之后，也向着群魔堡垒出发，准备参加对地狱的战斗，战士的首领，仍然是迪亚。　
　　听到这些消息，我从小镇的酒馆中出来，天空的乌云浓浓的压在头顶，寒风不时从身边跑过，带着刀割般的凉气。即使天气险恶，我也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做过多的停留，我拿起用布裹着的长弓，向着镇外走去。离开的时候，凯恩追上来给了我一小袋人类的金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米迦勒放过我让他看到了间接讨好的机会，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　
　　这一路走来，我也没有放下修炼，最近的遭遇让我看到了实力的重要，幸亏爷爷当年给我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而梅丹佐控制我的时候也不小心留下了他的一些记忆，这些都让我的境界有了很大的提高。或者梅丹佐最后没有将我杀死，将来会是他的一个失误吧。现在的我，虽然还远不能到能和库克相提并论地步，但是即使遇上迪亚，也不会象原来那样毫无还手之力了。　
　　哈洛加斯的冬天漫长而冷酷，大约走了一个月之后，我离哈洛加斯的边境已经越来越近，这天，进入一片广袤的针叶林中，顺着积雪上踩出的小路，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怪物村落，大约方圆有四里多地，二三十个小屋歪歪扭扭的分布在四周。走进去一看，骷髅弓箭手、女猎人、蝮蛇法师等各种怪物都聚集在一起。本来，各种怪物的食物和生活习惯都有很大的差异，一般不在一起居住，如今同是天涯沦落人，也就顾不上这么多了。　
　　村子还相当简陋，木板和茅草搭建的小屋主要是用来防风挡寒。怪物们看到我，表情都相当友善，有几个还上来询问我从哪儿来，我含糊的说，是从剥皮森林来的，后来辗转逃亡到了这里，想去地狱找几个亲戚。他们热情的为我指引，顺着村中的小路，我走到了村子中央一个稍微大点儿的房子……这村中唯一的酒店、客栈和商店。　
　　酒店中摆放了五张桌子，一个破旧的炉子立在屋子的中央，带来了些许的温暖，两个高大的污染怪正聚在屋中喝酒，另外一个桌上是几个女猎手。　
　　我拣了个靠近炉子的桌子坐下，先烤了烤手，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请问先生，您要些什么么？”　
　　先生？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以往，人们总是叫我小不点儿，就是自己去酒店，人们也是疑惑的看看我，然后问：“小朋友，你想要点儿什么？”　
　　我扭头看去，一个十多岁、怯生生的小女孩站在桌子的旁边，她是一个小矮人，和我也算是同宗，腰里系了个简单的围裙，绿色的皮肤还相当柔嫩，一双清澈的眼睛正闪烁的盯着我。　
　　我心中涌起一阵温暖的感觉，彷佛见到了亲人一样，曾经，在我们的部落里，那几个可爱的小妹妹，也是拥有这样的清澈眼睛！　
　　我对她一笑，说：“给我来一斤煮牛肉，再要两碗酒。”　
　　她点头下去，一会儿就把一大盘牛肉端了上来，她的身高只比桌子少高一些，双手举过头顶才勉强把牛肉摆在桌上。过了一会儿又拎来了一壶酒，给我倒进碗里。　
　　我看她把东西放好，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看看我，说：“我叫凯南。丽，人们都叫我阿丽。”　
　　我还想问什么，忽然酒店的门被人蓬的推开，一个蝮蛇法师带着凶光走了进来，对着酒店中的客人大声喊道：“哪个是刚从剥皮森林来得？村长要见他！”　
　　　

　
　
　　正文　53　
　　我随着这个蝮蛇法师来到酒店的后面，转了个弯，就到了村长的住处，这房子不过稍微用结实的木头搭成，稍微结实了一点儿，屋子门口有一个骷髅法师，看见我们过来，点了下头，把我们带进了屋里。　
　　屋子的中间，坐着一个青色皮肤的小矮人巫师，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头上戴了面比他还要高的恶魔面具，右手边放了支法杖。　
　　看到那面具，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自从从部落逃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恶魔面具了。每个矮人或者剥批者的村落里，都会有一个或者几个巫师，在战斗中能将战士复活，极大增强了部落的战斗力。爷爷当年，就是那片大地上最为强大的剥皮巫师。想到这里，我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微微的笑容。　
　　那个小矮人巫师也打量了我一番，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真的是从剥皮森林来到这里的么？”　
　　我回答道：“我叫做‘火焰之指’吉列，是从剥皮森林最大的吉得宾部落。我们的部落被人类消灭了，我从村里逃了出来，荒不择路，才逃到了这里。”　
　　我没有将实情完全讲出，这么长的逃亡生涯已经让我明白：有时候谎言是安全的必须品。就连我的名字和我的部落，也是因为看到这个亲切的小矮人巫师才说出来的，在其他地方，我只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普通剥皮者。　
　　村长听到这个名字，彷佛被针扎到一样：“什么？你是‘火焰之指’吉列？那么原来吉得宾部落的酋长是你什么人？”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是我的爷爷！”　
　　村长跳过来，激动的抓着我的肩膀：“吉列酋长是你的爷爷？我，我，”他一把摘下头上的面具：“我是蜘蛛森林的凯南，你爷爷曾经指导过我的魔法！”　
　　我看着他那张满是激动的脸，感到真的有点熟悉，但是却回忆不起来，对他说道：”对不起，不过我记不起来了。”　
　　“呵呵，是啊！当我在你爷爷那里接受教导的时候你还是个一岁的孩子，能记住什么？我记得你天天就知道赖在你妈妈的怀里撒娇要吃的！”　
　　妈妈？我的心里一痛，我已经再也记不起妈妈的面容了，还有爸爸的。听爷爷说，在我三岁那年，怪物联军进军黑暗森林，爸爸和妈妈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看到我黯然的模样，凯南说：“唉，不该提起这些。你们部落逃出来多少人？你爷爷逃出来了么？”　
　　我摇摇头：“爷爷在保护村子的时候死去了，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逃了出来。”　
　　凯南的脸上也充满黯然：“想不到那样强大的吉列也死去了，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