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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商店 作者:辛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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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时不时地弯腰翻看着各式各样摆在地摊上的小玩意儿,间或讨价还价一番,十分的热闹。此时阳光温暖但不灼人,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野花香气,令人闻起来神清气爽。
  这时,街上的行人忽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一个一身素白衣衫的妙龄女子正袅袅婷婷地向街心走来。她的衣饰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寒酸,但容貌却分外妖娆,体态轻盈,走起路来如风吹弱柳,摇曳生姿,一双妙目看人时似嗔非嗔,眼波流转之间令人自然而然生出一丝怜爱之心。
  如此一个美貌的女子,确实引人注目,人们的眼光不由分说地跟着她。只见她走到街南的一家客栈前,从衣袖里拿出一幅卷好的白布,然后弯腰在地上展开,还没等众人明白过来,她就在白布的后面跪了下去。有好事者凑上去看,只见白布上面写有着“卖身葬母”四个大字。
  一时间,众人都没心情去看别的货物了,纷纷挤在一起议论。不过,虽然有人询问她的情况,却没人真正行动,因为大多数的人都觉得这个女子从没见过,又不知底细,所以不敢贸然收留。
  过了好一会儿,女子依然跪着,低垂双目,一言不发。
  这时,有个中年男子分开人群,来到她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抬起头,不禁倒吸了口凉气。站在眼前的,是一个满脸伤疤,表情木然的人。
  “小女子……叫月儿。”
  “哦,月儿。”那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说:“跟我走吧,我家老爷帮你安葬母亲。”
  “敢问,你家老爷是……”
  “我家老爷姓王,就住在城北,我是管家。”
  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只听见人们小声地议论着。
  “原来是城北的大户王嘉诚大老爷啊!”
  “听说他以前在城里做药材生意,后来被请进皇宫当御医,简直是富甲一方。看来这位姑娘以后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富贵又怎么样?不是攀上户部尚书赵大人这根高枝,他哪能富贵得起来?”
  “喂!你胡说什么?”
  “看来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啊!据说,这位王大老爷娶了赵大人的千金后,便交上了好运,被皇帝请进宫炼长生不老丹。可惜啊,人的命,天注定,后来赵大人一家上下百余口神秘惨死,王老爷从此也被赶出了京城。”
  “这么说来,王老爷现在的正房是赵大人的千金喽?”
  “当然不是,赵小姐也在当年的那场灭门惨案中未能幸免。至于现在的这位,据说身世相当神秘,没人知道她的底细。还有啊,这位主母厉害着呢,王大老爷后来娶的几房小妾都死得很离奇,十有八九是被……”
  “你这是道听途说,谁看见了?”
  “你还别不信!还有更悬的呢,据说那位死去的赵小姐是位风流女子,认识王大老爷之前,便与一位朝中大员暗中往来。后来灭门惨案发生后,那位朝中大员也失踪了,据说赵家上百口都是他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呵,你知道得还挺多啊!”
  “那是当然,我姑母在王大老爷家做针线婆子。可惜呀,她老人家后来死得不明不白,唉……”
  听着人们的议论,管家始终面无表情,静等那女子起身。
  “多谢王老爷……还有管家老爷,小女子收拾一下,马上跟您走。”
  女子音容如波,低着头站起身,慢慢卷起白布,跟着管家走了。

  二、古怪的王家
  进了王家的门,管家突然停下来,转过身,表情十分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等一会,如果见到我家主母,可千万别乱说话,她不喜欢多嘴的人。还有,如果她给你什么东西,你最好赶快丢掉,否则出了什么事,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
  “哦,知道了。”
  听了管家的这番既像叮嘱又像威胁的话,女子微垂着头,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寒意。不过,她很快便定下心神,也不问什么,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管家见她很听话,便转身继续头前带路。
  一路往前走着,女子虽然低着头,却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四周。王家的宅邸很大,看得出平时维护得很好,只是树木未免太过于葱郁了,遮天蔽日,光线暗淡,免不了有几分阴森之感。迎面见到许多家丁,有的在打扫庭院,有的端着杯盏走过,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喧哗。
  这里太安静了!
  就这样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女子又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怎么这府里只看见家丁,难道就没有一个丫鬟吗?真是一个古怪的人家。
  “到了,老爷在书房等你呢,赶快进去吧。”管家说完,径自转身走了。
  女子抬起头,只见一座精致的小院呈现在眼前。她没有犹豫,跨进院子,来到书房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王嘉诚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大老爷”,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形瘦削笔挺,面色有些苍白,但容貌却是颇为俊朗儒雅,眼光也很温和,一看就知道是个和气而有文化的人。女子轻舒了一口气,走上前,突然跪下。
  “王老爷,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真不知该怎么报答才好!”
  “快起来,快起来,只是举手之劳……”
  王嘉诚抢着去扶,不想女子正巧抬起头来。只见她蒙着一层薄薄泪光的双眸,满含着感激和仰慕之情,不胜柔弱,让人看着便心生怜爱。王嘉诚看得竟有些痴了,扶着她连话都忘了说下去。
  半晌,女子羞愧地低下头,王嘉诚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忙放开手。
  “请……请教姑娘的芳名?”
  “月儿。”
  “怎么还是月儿?”王嘉诚疑惑地嘟哝了一句,继而微笑道:“哦,月儿……嗯,姑娘的相貌真如天上的明月一般,这个名字起得好,起得妙!呃……不知道月儿姑娘还有其他亲人没有,是否要我送你去投靠哪家亲朋?”
  “小女子唯一的亲人就是母亲,可是她……”月儿双目泛起泪光,泫然欲泣。
  “啊,是我不好,不该提起这个。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大老爷既帮小女子葬母,今生今世,我自然是……自然便是大老爷的人了……难道,大老爷嫌弃小女子吗?”
  “哪里,只是我……”
  王嘉诚沉吟了一下,道:“只是我已有妻室,她……”
  月儿马上道:“只要大老爷肯收留我,小女子……甘愿做妾,服侍大老爷和夫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语气却十分坚定,并无半点勉强之意。
  王嘉诚心中一荡,轻轻揽住了她的腰。“那可真是委屈你了,我不喜欢热闹,也不想大摆筵席,今天晚上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就算是娶你过门了。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王家的夫人了。”
  月儿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时,门外突然跑进来一名家丁,“大老爷,主母请这位姑娘马上过去呢。”
  月儿一惊:那位王夫人果然不简单啊,这么一会儿工夫,就知道了我的存在!她转头看向王嘉诚,他似乎有些恼怒,又有些顾忌,皱着眉不说话。恍惚间,月儿看到他面色忽然转黑,竟然起了一层诡异的青气。她忙一眨眼,再看去,却又一切如常。
  “好吧,你去见见她也好,顺便向她讨个丫鬟服侍你。”
  “是。”
  月儿低低地应了声,转身跟着家丁走出了房间。
  到了王夫人居住的院落,月儿这才见到了寥寥可数的几名丫鬟,个个生得面貌丑陋。她心里暗暗提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
  屋子里烛光昏暗,墙壁上的影子随着烛光摇摇曳曳,房间里到处散发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气味,似乎是在熬着什么中药,说不出的诡异。月儿仔细闻了闻,便知道那是雄黄。她有些纳闷:好端端的屋子,又没有蛇虫出没,为什么要熬雄黄?
  王夫人坐在正中的八仙桌旁,手里握着一串小巧的佛珠,正在低声念叨着什么。月儿忙上前行礼,“夫人万福,小女子拜见夫人。”
  王夫人抬眼望向月儿,没有说话。月儿也乘机打量王夫人,只见她大约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容貌清秀端丽,神情间透着一股淡然之色,与想象中“河东狮”的形象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哦,你叫什么?”
  “月儿。”
  “嗯,好一个标志的姑娘。好,月儿,初次见面,没什么好东西做见面礼,这个香囊是我亲手绣的,你留在身边吧。”
  月儿忽然想起管家的话,想不接,但在这种情况下又怎能不接呢?
  无奈,她只得恭敬地接过。眼角一瞥,却发现王夫人也正用一种非常古怪的眼神看着她,紧接着又看向那香囊,似乎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随后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月儿想到王嘉诚的嘱咐,便开口道:“夫人,能否借个丫鬟给小女子?”
  “什么?”
  王夫人突然抬起头吃惊地望着月儿,双目中闪出点点寒光,语气里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但随即,她的表情恢复如初,慵懒地朝身旁一个丫鬟摆了下手,“素琴,你这就跟着月儿夫人去吧。好好服侍月儿夫人……你好自为之。”
  “是。”
  素琴走到月儿身旁,朝王夫人行了个礼。
  主仆二人出了王夫人的院落,月儿漫不经心地问:“素琴,你家夫人一直不和大老爷住在一起吗?”
  “回月儿夫人,我来王家的时候,他们就不住在一起了。至于之前,我不知道。”
  月儿心想:倒是个谨慎的丫头。
  “你来王家多久了?”
  “差不多五年了。”
  “你一直跟着夫人吗?”
  “是,我只见过老爷几面。”
  月儿无意间一转头,看见有一条分岔的小径直通向树林深处,便随口问道:“那条路是通到哪的?路上落满了枯叶,也无人打扫。”
  “哦……那是……是一座没人住的院子……奴婢也不十分清楚。”素琴似乎很害怕,回答得闪闪烁烁。
  “怎么?你在害怕?”
  素琴紧走几步,离开那条岔径很远。“您也许不知道,那座院子原来是前面几位夫人住过的。她们……她们死了以后,就听说那儿……闹鬼。”
  “哦?她们嫁给老爷没多久就死了吗?”
  “是的,只有……几天。”
  “真是奇怪,她们是怎么死的?”
  素琴摇了摇头。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惊叫道:“啊!月儿夫人,请恕奴婢直言,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之前的几位夫人,名字都叫‘月儿’!”

  三、丫鬟和管家
  晚上,简单的仪式过后,王嘉诚本想和月儿温存一番,但是看到她一副疲惫的样子,只好叮嘱她早些回房休息,然后便回到自己的书房,挑灯夜读。
  月儿带着素琴回到院子南面的厢房,洗漱完毕,便打发素琴到隔壁的房间去睡。素琴说要回原来的住所取些衣物。月儿就准她去了。
  等到完全周静了下来,月儿坐在灯下,这才拿出白天王夫人给她的那只香囊,仔细观察起来,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她找来剪刀把香囊拆开,里面有一颗红红的小圆珠,像玉石打磨的,发着淡淡的红光,却算不上特别。她将鼻子凑近圆珠,立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味,与王夫人房间里的味道一样。
  这颗珠子也是雄黄做的?
  月儿想了想,站起来四处观察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在暗中偷窥她后,飞快地将小圆珠用手帕包好,贴身藏了起来。然后从自己的小包袱里变戏法似的取出一颗差不多大小的珍珠来,装进香囊,放在桌上,然后熄灯睡下了。
  夜半时分,一片乌云从远处飘过来遮住了月亮,整个王家府邸都被笼罩在了浓浓的黑暗之中。
  这时,一条白影出现在院子里。那白影很飘忽,暗淡的光线下,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只见它一闪就消失在了一排厢房之中。
  接下来,万籁俱寂。
  不久后,似乎有某种诡异的声音自厢房里传出来,不过很短促,不一会儿工夫便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月儿起得很早,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望向桌子——香囊还在老地方。她淡淡一笑,随手将香囊收进了衣袖。
  接下来该洗漱了,然而却不见素琴来服侍。
  “素琴、素琴——”月儿叫了两声,素琴仍然没有回应。
  难道是睡过头了?月儿只好自己动手去提了水来洗漱,好在她出身贫寒,向来都是自己动手,有没有人服侍无所谓。
  梳妆完毕,已是日上三竿,却还是不见素琴过来。这下月儿真的急了,又有些纳闷儿,便来到隔壁,刚要敲门,却发现门竟是虚掩着的,而且里面飘出来一股血腥味。她立刻感到一阵心绪不宁。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门“吱呀呀”地推开,当月儿看到屋内的情形时,顿时变得浑身僵硬。
  只见素琴穿着贴身的小衣僵硬地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喉咙处一片血肉模糊,地上有一摊颜色发黑的血迹——看情形应该断气很久了。更可怕的是,她本就十分丑陋的脸,却因惊恐而变得扭屈了,浑身的皮肤也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黑色,而且干瘪得像被吸干了血肉!
  “啊!死人啦!死人啦!——”惊呼声骤然响起。
  月儿回过神来,急忙转头瞧去,却是管家——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月儿身后。
  这下月儿可吓得不轻,偷眼观瞧,管家虽然竭力装出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可是眼睛里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摆明了是在演戏给人看。她暗忖:看样子,素琴的死八成与他有关,也许就是他害死的也说不定。想到这,她忽然想起素琴的话:前面几位夫人嫁给大老爷没多久就死了,而且都叫“月儿”……
  想到这,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她再也忍不住恐惧,尖叫了起来,同时身子发抖,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一阵喧哗过后,王嘉诚带着一群家丁闻讯赶过来。月儿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怀中。
  王嘉诚的面色依然苍白,但没什么特别意外的表情,搂着月儿,匆忙地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况,然后挥手示意管家去善后。此时月儿的身子仍在发着抖,好像被吓得不轻,王嘉诚柔声细语地安慰她。
  趁人不注意,月儿偷偷扫视那些家丁,只见他们个个表情木然,活像一群僵尸!
  偌大的王家府邸内,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
  时间像流水一样淌过,转眼几天过去了。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王嘉诚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内,王夫人没有再露过面,府内仍旧是一片井然有序,月儿甚至怀疑那个叫素琴的丫鬟是否真实存在过。
  这天,晌午时分,月儿一个人在府内的花园散步。绕过假山,绕过几株粗大的树木,走到池塘边,默默地在池边一块不起眼儿的太湖石上坐了下来,眼睛望着池水,若有所思。没过多久,她忽然感觉有人正向她靠近。
  “唉!我该怎么办呢?”月儿皱紧着眉头,显得是那样地惊惶和不安。
  “咳——月儿夫人,不用太害怕。”
  月儿吓得跳起来,转头去,是管家。
  管家见月儿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便凑到近前,低音道:“月儿夫人,你知不知道这儿曾经——闹——鬼?”
  “啊!?”
  月儿惊叫着,身体晃了两晃,眼看就要倒下,却被管家扶住。
  “说来还真是巧啊,在你前面还曾有过四位叫月儿的夫人,不过,每个月儿夫人嫁给老爷没几天,就会像素琴那样神秘地死去。你说,这是不是很可怕?”管家忽然奇怪地笑了一下,继续道:“大家都说是夫人干的。你想,夫人多恨你们夺走了老爷对她的宠爱,所以非除掉你们才甘心,你说是不是?”
  月儿吃惊地看着管家,“为什么前面几位夫人……都叫月儿?”
  “不知道,也许是巧合吧。”
  “她们都是夫人杀的?难道……夫人是鬼?”
  “她不是鬼,却比鬼更可怕!”
  月儿吓得说不出话来,身子一个劲儿地发抖。
  看到她这副样子,管家笑道:“我是好心来提醒你,夫人说的话你可千万别相信,夫人给你的东西你也千万别留着。否则……说不定明天,或者就在今夜,你也会落得跟素琴一样的下场!”
  “那……我该怎么办?”
  “夫人那天给过您什么东西吗?”
  月儿哆哆嗦嗦地从衣袖里摸出香囊,颤声道:“那,就是这个。”
  “你怎么还留着它?快把它扔了!”管家声音急促,好像月儿手里拿着的是条毒蛇。月儿忙把香囊远远地扔开。
  “这里……好冷,我先回房去了。”
  不等管家作出反应,月儿便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树林。
  “真是个蠢女人……”
  管家小声低语着,看看四周没人,便走过去拾起那香囊。他先是用手掂了掂,然后捏了捏,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把香囊放在月儿刚刚坐过的那块太湖石上,又找了块坛子大小的石头朝香囊猛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管家的脸上满是杀气。
  直到香囊里的东西被砸成了粉末,管家这才停手。这时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咧开的嘴里露出两排焦黄的牙齿。最后,他把香囊绑在石头上,“扑通”一声,香囊连同石头一起沉进了池底。
  管家走近池塘,查看了半天,确信那东西已经沉到了池底,再也不会浮上来了,这才转身离去。
  忽然,他定住身形,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块不起眼儿的太湖石上,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脸上不断变换着颜色……

  四、月儿的故事
  晚饭之后,王嘉诚揽着月儿,回到卧房。
  由于晚餐的时候喝了一点酒,灯光之下,月儿的脸上微微挂着两朵红霞,显得是那样的美丽和娇媚。王嘉诚越看越是心痒难耐、口舌干涩,迫不及待地一把将月儿按倒在香软的床榻上。月儿却轻轻地将他推开。
  “嗯,老爷别急。你说,你以前有过多少女人?”月儿撒娇地问。
  “哟,你也会吃醋啊?不要管以前,今晚,我只有你一个。”
  “那以后呢?还要娶几个啊?”
  “不娶了,有你足够了。”
  “你这么宠爱我,夫人那边怎么办?”
  “她?自从她嫁过来后,就从未跟我同床过,让她见鬼去吧!”
  “嫁给你,却又不跟你同房,真是个怪人。”
  “好了,别提她了,现在有了你,才懒得去管她!”
  “呵,你们男人啊,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嘻——”
  月儿娇嗔地朝王嘉诚的耳朵吹了口气,随后掩口娇笑。王嘉诚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忙不迭扑上去在她的脸蛋儿上狂吻了起来。一时间,满室皆春,胭脂的香气四溢弥散开来,熏人欲醉。
  然而变故突生!
  意乱情迷之际,王嘉诚忽然觉得胸口一凉,一下子便从床上滑了下去。他慢慢地低下头,惊愕地看到,自己的前胸竟插着一把又薄又窄的匕首,甚至没柄。
  他猛地抬起头,颤声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绝望地号叫了一声,却再次摔倒在地上。
  月儿退了几步,尽管眼神十分冷漠,但表情却非常紧张,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垂死的人,而是一只可怕的怪物。
  “为什么?难道你不记得十八年前做下的好事吗?”
  “十八年前?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王嘉诚的脸上现出迷茫之色,迷茫的背后却是越来越浓的青气。
  “既然不记得了,那好,我便给你讲个故事——”
  十八年前,一个年轻的药商到京城贩卖药材,途中却遇到山贼,不但失去了全部货物和钱财,差点连命也给丢了。幸好当时的户部尚书赵玉臣路过那里,将他给救下,并把他安置在尚书府内。
  一晃,他便在尚书府住了一年。
  赵尚书看他一表人才,为人干练,且饱读诗书,更为难能的是,还有一手炼丹的绝活,便招他入赘,将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了他。后来,皇帝听说了他的才能,便让他进宫担任炼丹师,协同御医,为皇帝炼长生不老丹。为了取悦皇帝,他竟丧心病狂地拿自己的家人做试验,结果赵尚书一家上下百余口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暴毙,其中也包括他那刚刚产下婴儿的妻子。
  顿了一顿,月儿声嘶力竭的喊道:“那个卑鄙无耻、人面兽心、丧尽天良的人,就是你,王—嘉—诚!”
  听了月儿的故事,王嘉诚神色骤变,他看着眼前这个咬牙切齿的女子,惊恐地叫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月儿惨然一笑,没有回答。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王夫人的声音:“还记得赵缨笙(赵小姐)临死前一个月,所产下的女婴吗?”随着话音落下,王夫人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跟着四名粗壮的丫鬟,各个手中拿着刀剑。
  此刻,王夫人的脸上虽然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眼睛里却有两团火焰在燃烧,在跳动,说不出的恐怖。“月儿,就是那个逃过一劫的女婴!我说得对不对?”她那双写满了怨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月儿,等待着她的回答。
  此时的月儿已经完全呆住了,她惊愕地看着王夫人,似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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