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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亿遗产1-7生还游戏-七分之一生还游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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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用狐疑的眼神望着我,“有什么事回来再说,眼下找人要紧。”

  “必须现在和你说。”我坚持道。

  保镖没办法,只好吩咐叶秀珍在车里等一下。张爵明跟随我飞快地转到庄园拐角的墙边。见四处无人,我一把将他按在墙壁上,就像他昨天对我所做的那样。

  “你犯什么毛病?”老张小声责问。

  “干吗要杀七妹?”不等他回答,我暴跳如雷地接着说,“咱们说好的,只杀那三个死有余辜的人,你对她下毒手干什么?她还只是个孩子!”我尽量把声音压低。可我只能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心头的怒火。

  张爵明轻松地推开我,“你哪根神经搭错了?童润洁不是我杀的。”

  “屁话!”我不知哪来这种魄力,“看见老五的人头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方志凯的尸体在什么位置,只有三个人知道,你、我,还有那个姓潘的家伙。潘少强被你整得不敢跨出房门,这案子难道是我干的不成?除了你还有谁能出门找老五的尸体?还有,昨天我刚告诉你七妹有些不对劲,今天她就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小点儿声!”老张咬着牙,左右看了看,“好吧,我承认这是我做的。”

  我再次把他推向墙壁,“你有毛病吗?这样无疑让潘少强来怀疑我,他本以为杀害老五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看见老五的人头摆在那里会怎么想?昨天吃饭的时候,我表示有话想说,通过这件事,白痴也能猜到我是老五命案的目击者。”

  “你懂个屁,我杀那女孩完全是为了你好。”他探头看看叶秀珍,对方神情恍惚地坐在车内等待。老张把头转向我,“现在时间紧迫,我懒得和你解释,总之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小丫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杀她是为了你好!”

  “你会不会连二姐也杀掉?”

  “必要的话,会。”他很肯定地回答。

  我喘了口气,“我总算知道七分之一是什么意思了,其他的七分之六都是受害者,只有雷可华一个人独吞所有家产!到时候我这个冒牌货也该滚蛋了,当然,你们不会让我这么轻松出局,因为活着的人永远不会出局。”

  “你要相信我们。”老张指的“我们”是他和老板。

  我拿什么相信?我真想这么说,可我没有。

  张爵明匆匆说道:“老板要是想杀你的话,昨天我又何必救你?我想你记性应该不差,算上昨天我已经救了你两次。你别老是埋怨,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演好你的角色,其他的事一概别去管。这事结束该给你多少钱一分都不会少!你要相信我们!”

  “好,只要找到老四,我就帮你干掉他。”我把他说得无言以对,因为他也让我当过哑巴。

  老张反复强调我应该相信他们,可我清楚这只是哄骗小孩子的鬼话,他说得好听,那是因为我对他们来说还有利用价值,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一旦我这颗棋子无用武之地,他们会立刻就把我解决。相信他们?哼,我唯一相信的只有我自己。

  只在庄园住了两天就死了三个人,要不是命不该绝,恐怕我昨天就离开人世了。这场游戏我若是还想玩下去,就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我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自然是为自己寻找退路,在适当的时候退出这场游戏;另一条路是我刚刚在心头萌生的想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许我可以找机会把老板雷可华给杀了,然后我来继承雷宇国的家产,我来充当这最后的七分之一的生还者。

  第09章 被忽视的角色

  01

  头一回驾驶奥迪R8,这是辆让人充满激情的好车。与副驾驶的位置比起来,坐在司机位置的感觉完全不同。整个车身内部充满动感,驾驶舱的设计,将司机、仪表盘和高、中控台完全融为一体。中控台上部的仪表盘微微向我这个位置倾斜,便于司机出入的平底方向盘具有典型的奥迪运动车型风格,侧窗窗框也体现了该车型对功能性的关注,其材质的选择具有高度的质感和舒适的手感。在驾驶员座上环顾四周,就如同身处R8赛车之中,驾驶舱内所有元素的风格和布局都注重驾驶本质。整体氛围的营造都体现了美学和人体工程学的完美结合,让人联想到激情无限的赛车世界。

  右手转动车钥匙点火,挂上启动挡,左脚轻轻抬高并压住离合器,我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震动,车身就已经往前行进。扫了一眼仪表盘,这车最高时速可超过每小时三百公里,在驾校学习期间,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开上这辆好车。

  顺利通过三道大门,我把车驶向高速公路。叶秀珍把脸转向她那边的车窗,我通过右侧倒车镜发现她又开始流泪。见仪表盘上方摆了一盒抽纸,我顺手抽了张递给她。

  叶秀珍用纸巾轻轻按压眼部,哽咽了一下,“也许我们不适应这样的环境,也许我们都该离开庄园。”

  “没那么严重,我们已经锁定了凶手,后面的事很容易解决。”

  “你有证据?”她知道我指的凶手是谁。

  “我亲眼所见。”我看着前方的高速公路,“昨天我就想说,可有人在我杯子里下了毒。”

  “一步步说,你都看见了什么?”她好像很感兴趣。

  “这玩意儿帮了我的忙,它让我目睹了一起你们都没瞧见的命案。”我伸进口袋拿出折叠式望远镜,“潘少强把老五引到泳池的冰柜,表面来看他们想从刘振国那儿捞点油水,但老三却另有打算。”

  “你看见他杀了老五?”

  “千真万确。在方志凯给刘振国搜身的时候,老三就下了毒手。”我特别强调,“知道这事的只有两个人,凶手和我这个目击者。我本想在晚饭的时候把真相说出来,我想你和老四、小妹还有保镖先生都会帮我扣押那个浑蛋。可谁能想到……”我停下了,同时摸了摸胸口。

  “小妹也是他杀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撒了个谎,并提醒她,“老五的人头被摆在那儿,你也瞧见了。”

  “也许目击潘少强行凶的不只你一人,可能老四也看见了。”二姐向我提出不同的意见。

  “为什么这么说?”

  她打开车窗丢出纸巾,顿时,一阵凉风吹袭进车内,这让我的意识变得更加清醒。叶秀珍告诉我,“小妹被杀,郭小兵又不见了,我总觉得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你是说郭小兵杀人之后逃跑吗?”

  “也许是这样。潘少强虽是个浑蛋,但残杀童润洁的凶手也许另有其人。按照你的说法,老三把老五放在了冰柜,这正好可以说明他不想让尸体暴露在外。可为什么童润洁的尸体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庄园?当然,这并不是最让我费解的事,我纳闷的是小妹的尸体上干吗要加上方志凯的人头?”她故意停了一下,像是在等我的意见。

  “说下去,我在听。”我依旧目视前方。

  “这很不合理,对吗?到现在我都想不通三件事。第一,为什么犯罪现场出现的是方志凯的头而不是身体?第二,如果凶手是潘少强,冰柜连方志凯这么胖的人都能藏住,为什么藏不了七妹娇小的身体?第三,如果他早就策划在冰柜下手的话,就说明他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到游泳池,可是为什么不能扛着七妹去泳池?他谎称方志凯失踪,也可以谎称童润洁失踪,不是吗?”

  “这和老四有什么关系?”我把话题转了回去。

  “你看见了老三杀人,也许郭小兵也看见了。老四这么做或许是想嫁祸给他,让我们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潘少强。”

  “我也有个问题很不明白。”我侧看她一眼,“你好像是在帮潘少强说话,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老三。”

  “我根本没这意思,你不觉得老四的突然离去很奇怪吗?”她做了个短促的深呼吸,“好吧,如果老三是凶手,我们把他关进地下室或别的什么地方,跟着天下太平、皆大欢喜。可如果杀害七妹的凶手是老四的话……”

  我抬手打断她,“等一等,等一等!我说二姐,你是不是对郭小兵有什么偏见?咱们敞开心扉来说吧,你是不是对他的工作没什么好感?”

  她急了,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冲我摇头,“我没歧视民工,从来也没。我只是想说出我的想法,也许这就是客观的事实。”

  “你想听事实?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跟你说点儿事实。”我摸出香烟,“你不介意我抽烟吧?”

  “完全不。可以的话给我也来一根,我紧张的时候也会去买香烟。”她把香烟叼在嘴上,深深吸了一口,老练地吞云吐雾起来。

  我拉开车内GPS定位系统下方的烟灰缸,“想想看,在这样的环境下假如你是凶手,你会在杀了人之后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开吗?这太容易让人起疑了。也许老四的学历不高,但他不是个笨蛋,在这种状况下,杀人凶手一定得待在现场,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凶手看见尸体会表现得和我们一样吃惊。这又不是一般的入室抢劫杀人,庄园命案的凶手绝不会乱跑,因为若是他离开,可能会和遗产擦肩而过。”

  “那不一定,我看凶手可能会在某个地方避避风头。”

  我清了清嗓子,叶秀珍的智商令我堪忧,难怪她到现在都没结婚,谁愿意娶她这种蠢女人做老婆呢?我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请你仔细想想遗嘱的内容,雷宇国的遗产按照现存遗子的数量平均分配,要是凶手在避风头期间雷宇国死了怎么办?难道还留一个人的遗产等他回来拿不成?这太麻烦了,没人愿意做这种事。凶手宁可冒被抓住的风险,也不会错过分配遗产的时机。”

  “郭小兵究竟为什么要离开?”她回到本次谈话的主题。

  “我的好姐姐。”我带着调侃的语气说,“你忘了很重要的事,管家的通讯录丢了。”

  “我没忘。通讯录和老四的离开有什么关系?”

  “我正要说呢,请别打断。”我咬着香烟的过滤嘴,“通讯录上有很多的电话,父亲认识很多名流,这当中可能有某个局的局长,或者某个集团的董事,通讯录可以让他联系到他所认识的每个人,这里头自然也包括他的保镖、律师以及女佣什么的。毫无疑问,郭小兵去找那位刘律师了。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我们这七个人来自各行各业,你是会计,我是私人侦探,可怜的童润洁是个学生。赌场的管理不是个力气活儿,需要一定的管理基础以及必不可少的天资。扪心自问地说一句,我不是当老板的料,我永远也只能做个为别人卖命的打工仔。撇去死掉的那三个人,父亲剩下的遗子中,最有可能拿到赌场经营权的人就是你。这可不是谦虚,我只是实话实说。而最没可能的也有一个人,别猜了,咱们想的完全一样。郭小兵做点体力活也许不赖,但他一没文化二没天赋,他要想赢得赌场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收买刘熙晨律师。”

  在确定我说完后,二姐的问题又来,“郭小兵怎么确定刘律师一定会把后天考核的答案卖给他?”

  “他可以用钱来收买。或者干脆点儿,他可以和律师谈笔交易,在赌场得手后直接把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送给律师,这招绝对管用。对郭小兵来说百分之五十就不少了,一百六十五亿的凤凰城赌场抽去一半的股份,他可以从中得到八十多亿,再加上庄园的十五亿资产和他应得的二十亿遗产——死了三个,如果潘少强被警方抓走的话就还剩三个。我想一百四十亿的遗产按照现在的人头来分,每人可得四十多亿。好姐姐,知道这样一来会出现什么局面吗?在父亲死后,雷家依旧有一个百亿富豪,而这个人正是郭小兵。”

  “我是个会计,但我总是发现你比我还会算账。”她对着挡风玻璃吐出烟雾,淡蓝色的烟雾顺着挡风玻璃飘到我跟前,“可以请教两个问题吗?”

  胃口真不小,上来就要问两个。我挺直后背,这样可以更舒服地靠在座位上,“别那么客气,有事尽管问。”

  “可华,我发现你对钱特别敏感……”

  我插嘴说道:“没法子,苦日子过惯了,一块钱也得掰开来用。”

  “我在猜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的眼角余光发现她正用神秘的笑脸对着我。

  “这就算第一个问题?”我歪起嘴角,勉强挤出笑容。

  “我觉得你不简单。昨天你差点就送了命,今天却能从容面对发生的事。你对钱非常敏感,这很难让我不去想这样一个问题,你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这问题可真够直接的,我的心里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要我怎么说,我说了你会信吗?”我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蒂塞进了车内的烟灰缸,“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没你想的那么精明。我是个私家侦探,拿到遗产后我就和心爱的女友结婚,然后跟她周游世界,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她把脸转过去,非常认真地说:“我有种预感,这场真实的杀人游戏落幕的时候,就只有你还站在舞台上。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这点不用怀疑。”

  “二姐,你太高估我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把烟蒂丢出窗外,又一阵凉风吹来,“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你和那个保镖到底什么关系?”

  “干吗这么问?”我减慢车速,准备离开高速公路。

  “我很好奇。进庄园的那天,为什么我跟另外五人坐着面包车,你却由保镖亲自护送?”

  好家伙,这可算问到点子上了。

  “那天我迟到了。”我简单地说。

  “谢谢。”她肯定地点点头。这样的回答都能让她满意,这里头肯定有名堂。

  奥迪R8行驶在主城区的柏油路上,在市中心的广场转盘兜了四分之三的圈子,车子拐进一条隧道。由于上班高峰期刚刚过去,所以路况比我想的要好。

  “哎哟!”她突然捂着肚子,脸色也略显难看。

  “怎么了?”我瞥了一眼。

  她像个小姑娘似的,细声细语地问:“附近有厕所吗?”

  “我想想。”我真的在想。再过几个路口就是我上班的地方了,那里有间麦当劳。

  出隧道后,原本应当直行的奥迪R8拐向右方,趁着交通灯还没变红,我将油门踩到底冲过路口。没多久,我就见到了星运保险公司所在的大楼,车子稳稳地停靠在路边。二姐头也不回地推开车门,拎着她的挎包往麦当劳跑去。

  我打开车窗,又点了根烟,左手轻松地搭在车门上。眼前的这栋大楼让我感慨万分,一个礼拜前我还是保险公司的小业务员,现在已经是个富家阔少了。几个男同事从大楼走出,他们拎着公事包开始为公司的业绩和自己的饭碗奔波,跟着又走出几位女同事,她们有说有笑地走进麦当劳,吃她们的放心早餐。

  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我不由在想,这些人虽没什么钱,但他们都比我安全。或许二姐是对的,我们根本不适应庄园的环境,也许我们都该离开。

  一个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就是数日没见的邵斌。小邵出现在我的左前方,正要过马路,他的身边站着挺着啤酒肚的老板。小邵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前任老板也没变,板着张苦瓜脸,仿佛街上每个人都欠他几百块钱似的。他们并肩向公司走去,与奥迪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没人注意到里面的司机。其实只要他们凑近一瞧,就会注意到车内的人是谁。我从不担心这一幕会真的发生,因为当我还是个业务员的时候,就从来不被别人注意。

  手中的香烟烧去半截,心头的回忆却始终挥之不去。时至今日,我已经完全融入了雷可华这个角色,还会有人再叫我龙天翼吗?

  一位中年女清洁工拎着扫帚和簸箕走到我跟前,她低着头把我刚刚丢弃的香烟从地面清除,然后去寻找别的垃圾。她的动作既迅速又小心,脏兮兮的扫帚刻意与车门保持了足够的距离,要是她的扫帚刮花车身,对她来说近十年的工资也赔不起,她在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纠纷。我暗暗告诉自己,这就是现实的残酷。我不想再过从前的生活,这次我一定要弄到足够多的钱,越多越好。

  又一个身影映入眼帘。端木雪儿裹着严实的秋装,从正前方向我这里走来。雪儿换了发型,气质上有了明显的成熟感。她拿出手机瞧了瞧,像是在看时间。我暗自说道:“别着急,丫头。老板才刚刚上楼,你有的是时间。”

  端木雪儿快步走向麦当劳,为自己买了份外带的早餐。离开快餐店的时候,雪儿身后紧跟着叶秀珍,再后面又跟出一位女同事,二姐刚好走在她们中间。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这难道就是二姐刚才说的第六感?

  女同事张开嘴,对雪儿说了点什么。雪儿点点头,立刻把早餐放进随身携带的挎包,简单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跟随同事往旁边的大楼跑去。在这段时间内,叶秀珍突然停下脚步,往她们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但却没追上去,而是往我这里走来。

  “我操!”我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我真是个白痴,一个地地道道的白痴!前天我刚刚把“女朋友”的照片给二姐、七妹看,并随口报出“端木雪儿”的名字。刚才那位保险公司的三八一定是和雪儿打招呼,那个三八也叫了雪儿的名字。有这么巧的事吗?当然!要不叶秀珍往她们那里看做什么?我真该死,为什么要带二姐来这里?我真他妈该死!待会儿二姐问起我所谓的女友,我该怎么说?告诉她这不过是个同名同姓的巧合?端木是个复姓,同姓端木又同名雪儿,这种巧合实在太罕见,太说不过去了吧!

  在我进行思想上的挣扎时,二姐打开车门坐上刚才的位子。

  “不好意思,洗手间在清理,耽误了点时间。”叶秀珍解释道。

  “没事。”我重新点火,发动汽车。

  “你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太好?”她凑上前来。

  “有吗?噢,”我顺手关上车窗,“大概是吹了点风吧。”

  叶秀珍安静地坐在旁边,不再多言。难道她刚才没在看雪儿?不可能,她刚才的视线里只有端木雪儿和那个同事。难道她一时没想起女友照片的事?有可能。这样就最好了,我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专心开车。

  02

  城西郊外尚在开发中,所以没多少建筑。这里只有一间超市、一间烂尾楼和一所中学,几栋高楼已经建造完毕,由于房价过高、地段较偏的关系,所以这些高楼根本没人入住,开发商也没做太多的广告,售楼处冷冷清清。

  奥迪R8停在超市旁的停车场,车还没停稳,一位穿着寒酸的大爷就迎上前,伸手问我要停车费。大概是这一带人都穷疯了,停车费用居然高达每小时二十块钱。我没零钱,老头连五十块都找不开,这笔费用只好由二姐缴纳。看着停车场的那辆白色马自达三门面包车,我们都确信这趟没白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经过一块厚重的钢板,踏过一条正在维修的排水管,进入工地。一些民工正推着满是砖块的小车,往正在建盖的大楼里添砖加瓦。还有一些工友互相配合,将坚固的钢材绑起来,有规律地堆放在紧靠大楼的死角。

  随便找个工人打听,郭小兵果然在工地干活。顺着民工那根沾满泥沙的手指望去,完全看不到人影。

  工友帮忙喊了两声老四的名字,上面的人没反应,声音完全被混凝土搅拌机、挖掘机、打桩机的声音覆盖。二姐在一旁拨打电话,仍旧是关机状态。见此情形,我说道:“还是我上去一趟吧,你在这儿等着。”

  “小心点。”

  站在七八层楼高的吊机架前搓了搓双手,顺着牢固的铁梯一根根地向上爬。好家伙,不爬不知道,上到离地十五米的距离,我的手掌炽热难忍,体力也明显下降。对平时缺乏锻炼的我来说,能站在顶层就已经算是战胜自我了吧。

  接下来每登上一步,我都会喘口粗气,下面的人变得越来越小。二姐的右手水平式地放在眉毛上,一边遮住刺眼的阳光,一边替我的体力担忧。离终点越来越近时,高处的寒风也越来越强,稍有闪失非摔个粉身碎骨不可。当我的双手抓着最后一根铁条时,郭小兵忽然出现在我跟前,并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老四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俯视着我,“可华,你怎么上这儿来了?这很危险!”

  “快,拉我上去。”我气喘吁吁地说。

  郭小兵戴着普通的卫生口罩和一副白色粗棉手套,手套上的白色已被灰尘和油污侵蚀,看上去就像某种动物的前爪。老四使出蛮牛的力气,硬生生地把我从梯子上拽到了平台。我立刻钻进吊机的操控室,坐在硬邦邦的圆形靠背椅上,大口喘息。我伸出手掌一瞧,掌心通红,靠近指根的地方也被磨破了。

  “先喝口水。”郭小兵把茶水递给我的时候,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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