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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花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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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在城墙之上,静静负手而立,朝着远处眺望的男子,那个让她闻到奇异花香的男子,就这样与她近在咫尺,她想要开口呼救,却又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又在心中责怪自己,又怎能将无辜的人牵连到自己的事情中来。直到她所在的马车越行越远。心中有些紧张,赶紧放下窗帘,镇定的坐在马车里应对徐然投来的目光。心中却是心猿意马的想着其他。

花解语怎么会出现在江城?难道是皇帝让他来的,继而又推翻了这个想法,花解语虽是皇宫的常客,却也不会听命于皇帝,而且这也没有理由。

他并不知道倾珂就在出城的车队里,而且花解语本就是一位游历天下的奇人,会在这里相遇也只是偶然,并无其他可能。一系列的想法推测蹦进脑海,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连徐然叫了她两声都没有听见。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啊?……没有,这就离开了,有些舍不得……”找了个理由掩饰过去,好在她的表情也的确抑郁,就像是真的舍不得一般。徐然看着她:“等我事情完成,一定会送你回来。”

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灵魂并不属于这里任何一个国家。只是自从她来到这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有太多的回忆。无论是远在皇宫的君沧墨,还是为了她而回去湖州的胡娜,还有时时让她想要护在手心的泪梦……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千万不要为自己担心。

她多想告诉他们自己安然无恙,徐然并没有伤害她。可是没有机会……

“我们是要去哪里?”倾珂试探性的问道。

徐然微闭双眸,又睁开来,朝窗外看了一眼。

“羌格。”羌格乃是格楽的都城,格楽王室就居于那里,经济繁华必不可少,人口也是特别的多。就像现代的北京一样……

☆、06 碧血桃花的传说

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关于碧血桃花的传说。

这个世界上,有一片极北之地,叫做沧水,那里漫山遍野的开满了一种奇异的桃花,枝桠之上全是血红色的花瓣,就像一束接着一束的火色云彩,每当有风拂过,花瓣从枝头落下,好似下起一场血雨来。

沧水四季如冬,雪花纷飞,处处皆是冰雪天地,那血色桃花也是永不凋谢,经久不衰,一直这样开下去,直到冰雪消融……

传闻那个时候有一对爱人,历经磨难,终于找到了那片碧血桃林,二人在桃林间,抚琴舞剑,好不自在。

提起这个传说的时候,倾珂神色有些伤感,季小申收起一贯的笑容,似有所思。

“那个女子,是天下人都想要铲除的妖女,剑术出神入化,手持千血剑,杀人只凭心情而为,世人皆道其冷血无情。而那个男子,接近她本是为了寻找机会将她杀掉,为世人除害,却不想在多年的相处之间,他看到她的过去,世间再无人比她更可怜。”

“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子,从世人尊崇的救世名医成为了她的杀人利器,只为帮她夺得整个天下。”

从始至终,他从未说过爱,只是说:不论前路如何艰难,由我来陪你走。

终究,她也未曾开口答谢,只是在最后放下了已经得到的一切,只为与他携手天涯,仗剑天下。

讲完整个故事,倾珂就像陷进一汪冰寒的湖水里,疼到不能呼吸。那个故事的结局如何,再无人能够言说……

沉寂许久,倾珂将草坪上的画板拿了起来递到季小申的眼前,那画上赫然描绘出一片桃林来,花瓣阵阵纷飞,落英铺满整个冰地,桃林落英间一男一女,一动一静,那女子手执一柄长剑,在林间翩飞起舞;那男子静坐一旁,低眉抚琴。

这样的场景,被倾珂加以深浅之色描绘出来,虽无极艳的色彩,却能将人的心思都勾了去,只那一眼,便似穿越了数年,去到那片碧血桃林间,感受那一段至死不渝的爱恋。

季小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爽朗至极的声音让倾珂的心情明朗了几分。

“不知珂珂从哪里听得如此传说?”

倾珂一愣,侧目看着季小申年轻的脸颊:“从前喜欢看一些杂史野籍,无意间瞧见的。”想来这样的故事,也不会出现在具有教育意义的书籍之上罢。

在她看来,这样无惧无畏的情,当真是值得世人崇敬的。只是世人觉得,以杀戮为基础建立起来的爱恋,便是罪孽。

季小申嘿嘿一笑,正欲说些什么,远处传来一声轻唤,白面书生的表情顿时怪异起来:“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倾珂回眸一看,发现徐然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着实觉得季小申这问题问得有多层意义,倾珂思虑了一番轻重缓急,终是开口道:“我们是朋友,你认识他?”

“不认识。”倾珂听着此书生这句话说得有些凉凉的。

徐然走近二人,一双蓝眸盯着季小申白嫩的面孔看了许久,这才淡淡开口:“你怎么在这里?”倾珂疑惑的瞧着二人,徐然看着季小申的表情亦是方才季小申脸上所出现过的怪异。

他们……很明显是认识的嘛,那为何季小申说不认识。

季小申收起折扇,站起身来,倾珂也急急起身,只见季小申朝她行了个酸溜溜的书生之礼:“若是有缘,他日再见。”

说完便迈着步子离开,只留下一袭书生长袍的背影。

“你们认识?”问季小申无果,倾珂好奇的转而看向徐然。徐然看着季小申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

“不认识。”

……

既然两人都不想说,倾珂也就不再问。拿下画品递给徐然,虽说是她来参加比赛,可真正的,徐然帮她安排好了一切,她倒乐得轻松。

想着自己已经无事可做,便想要去瞧瞧比剑大会,却不想又被徐然拖去一间酒楼,她这才想起来,她这一头扎进作画之中,竟然忘了午膳时间已过。待得他们来到酒楼,被这里的情形吓了一跳。

早已过了午膳的时间,这间酒楼却依旧高朋满座,热闹非凡。举目看去,尽是一些装扮奇异之士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

“哟,二位客观,楼上请。”小二眼尖的瞧见徐然与倾珂,看着二人装扮就知他们是非富即贵之人,需得好生伺候着。

倾珂跟在徐然身后缓缓迈上木梯,感受到周围投来打量的目光,有些不太自在,不由得就想要加快脚步。整个酒楼里皆是饭菜香味,不知为何,倾珂似乎闻到了一股别样的味道。

猛然,倾珂停下脚步,目光在楼下大厅匆匆扫视一遍,却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人,无奈的摇摇头,只道是自己出了幻觉,收回目光继续朝二楼走去。

倾珂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酒楼修葺得极为高耸,这二楼比其他楼宇高上不少,坐在这里可以看见远处坪山脚下的校场,只因隔得远些,瞧不太清具体的情况。

“二位客观,要来壶小店的特色桃花酿么?”那小二很是会做生意,还未等他们点菜,便主动推荐其特色酒品来。听见桃花酿这名字,倾珂来了兴致,怎么今日什么都与桃花有关。

“小二哥,这酒有何特色?”

只见那年轻的小二,脸上带起得意之色,为她款款介绍起来:“姑娘有所不知,来到坪山,要喝正宗桃花酿,需得到咱们这醉望楼来。”

“哦?这是为何?”难道别处没有桃花酿么?这倒是不能,这酒听过多次,许多地方都会有的吧。

坐在对面的徐然但笑不语,倾珂没有管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只顾着听小二继续讲解:“每壶桃花酿,采用九瓣桃花,加上五两清酒,密封之后放入酒窖之中埋藏整整一年。取酒的日子也是多一日则多,少一日则少。”

不是吧,还有这么多讲究?倾珂一直以为这桃花酿就是在酒里扔进几朵桃花,然后密封一些日子则可。不料竟这般麻烦。

“桃花酿取出之后,徐然放入冰室冷藏,直到宾客点了这道酒品,咱们才去冰室将其取出。”

“给我们来一壶吧,至于其他的特色菜就随意上一些好了。”一直静坐没有说话的徐然突然开口。小二应声而去,倾珂欣喜的等待着那壶冰镇桃花酿,想要品尝一番。

徐然旋转着手中的茶杯,看向倾珂:“这间醉望楼,迄今为止已经有六十年的历史,其中以桃花酿最为出名。它们的桃花酿啊,做法相同,味道却与其他地方不同。”

倾珂不解的看着他:“做法相同?为何味道会不同。难道是因为地区?”

“姑娘说对一半,准确来说,是因为桃花酿中所用的桃花不同。”

“嗯?”

徐然告诉她,这醉望楼所用的桃花是由坪山东面生长而来的桃树结成。比之其他地区稍胜在色泽,不似一般桃花那般粉嫩,而是颜色鲜红些。

所以这酒酿出来,色泽鲜艳,类似于西域的葡萄酒,味道则是清香无比,桃香芬芳。

听了他的叙述,这种桃花竟是有些像碧血桃花,便与徐然约好改日去瞧瞧坪山东面的桃花。

等待小二上菜的嫌隙,倾珂听见周围的人群顿时轰动起来,呼喊之声不绝于耳。顺势看去,二楼来了一位高大的汉子,腰间佩着一柄重剑。倾珂从人们谈论间听出这人便是方才第四赛场的胜者,可以进入明日的复赛。

“比赛场地与比赛人次都是抽签决定的。”徐然这是在说比赛制度绝对公平么?倾珂吃吃一笑,她可没有觉得不公平,这高大的男子一看也是有几分本领的,能够在比赛中胜出也实属应该。

倾珂还想问一些关于明日比剑的赛事,却听得在这喧闹的气氛之中,有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声线低沉,隐隐带着沉沉的醉意。

“不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三脚猫功夫,还能拿个出线的名额,真是可笑,可笑啊……”

这人说话也太不留情面了吧。倾珂刚刚还觉得这人出线是理所应该,他一句话就将她敲晕过去。愤愤的望向那个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衣衫破烂,胡子杂乱得遮盖了大半个脸的大叔斜趴在角落里的桌子上,桌脚之下已经躺了好几个酒坛,他手中还握着一只青瓷酒壶,说完这话,还不忘仰头囫囵吞下一口酒。

想来,倾珂离那大叔的位置极远,都能清晰的听到他这句话,更不用提其他人,所有的目光纷纷聚集在那邋遢大叔身上,待得看清说话之人只是一个半醉的酒鬼后,这才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最初起哄最欢腾的一个男子站起身,冲着酒鬼大叔叫道:“死酒鬼,就凭你也敢说我们大哥,找死么?”

徐然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醉得口吐狂言的大叔,倾珂也是想看看那大叔为何会说此人是三脚猫功夫。若真是如此,那他怎会打得过其他人。

那男子拦住想要为他打抱不平的同伴,来到醉汉跟前:“不知是哪位高人,想为在下指教一二。”

这话听着……像是下战帖。

倾珂一愣,这是……要在吃饭的时候还能看一场打斗么?那这顿饭,也太惊心动魄了吧……

☆、07 你是谁?

古往今来,敢于挑衅者,大多是有能够保护自己的本领。可这位醉鬼大叔……怎么看,都只像个醉汉……

“比赛胜出的那人叫做扎多,是乌兰国的第一勇士。”徐然在一旁淡淡叙述着,倾珂想起来,乌兰国是毗邻于格楽的一个小国,那个国家是出了名的勇士为尊,信奉大力神。

那人看着也就三十岁的模样,竟然是乌兰国的第一勇士,连这样尊荣的人也要来参加比剑大会么?额,这么一说,倾珂反应过来几分,勇士?貌似是以力气著称,这比剑大会论的是剑,这扎多难道剑术也有修为,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对于扎多下的战帖,酒楼中的众人群情激奋,还有人鼓动着双方的士气,听着楼上的吵闹声,连一楼大厅的一些食客都匆匆跑了上来,将外侧围了个水泄不通,连木梯上都挤满人,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热闹。

原来,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能够害死猫的好奇心,围观这档子事儿做好了就叫做现场观众,要是做得不好,倒是极容易成为炮灰。

本以为那大叔会勇敢的站起来接受扎多的挑战,并且将他一举撂倒,这才对得起他方才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数落之词。

可现实的情况是,那大叔仰头吞下一大口酒之后,还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酒嗝,浓烈的酒气随即四散,靠的近的几人烦奈的挥舞着手臂想要将酒气驱走。面对众人的起哄,那大叔由始至终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大把拉碴胡子挡住了面容。

“喂,说你呢,起来比个高下。”说着两个男子大步上前,想将那醉汉拖起来。倾珂想着他们应该是跟着扎多一起从乌兰国来的吧,逞匹夫之勇。想必他们以为这不过是个喝得烂醉的乡村莽汉,宿醉间口吐狂言,所以想教训他一番。

最初也是这样想的,可在徐然的一番提醒下,她才收回自己的想法,开始认真看待这个邋遢大叔。徐然让她注意看大叔的腿。

果真,就在二人双手搭在大叔肩上,准备将他拎起来时,木凳不知怎地竟然一下子滑出半尺远,生生躲过了二人的拉扯。

再注目看去,那大叔终于抬起头,单手揉着一双迷蒙的眼睛,认真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仿佛刚睡醒一般有些不明所以:“你们这是要抢我酒喝么?……不给。”说着还将酒壶往怀中一抱,牢牢的抓着不放。

“这个怪蜀黍该不会是个疯子吧?”看着大叔莫名其妙的举动,倾珂忍不住低低吐槽了一句。徐然兀自轻笑一声,并不作答。

忽然,一个沧桑沉闷的声音传来,吓得倾珂险些摔倒:“你才是疯子。”

倾珂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她方才吐字如丝,声音轻的怕是连徐然都没听太清,这大叔的耳力也太好了吧……

经过这样一吓,倾珂顿时双手捂在自己脸上,以表达‘这话不是我说的’,但其实,这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效果是相同的。

好在只是这一句之后再无其他动向,而且倾珂发现,其他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没有听见这句话一般。

倾珂这才发现,他们点的饭菜到现在还没上来,饥饿感袭来,显得有些无力,不敢再说那怪大叔的坏话。

“你们闪开,让我来与他来一场勇士的对决。”

扎多大手一挥,将佩剑取下来递给一旁的手下,迈着大步朝怪蜀黍走去。

眼看那大叔就快要醉倒在地,却又一个漂亮的起身,站了起来,不屑的看了眼扎多,一个闪身而去,只留下一串残影,待众人反应过来,在寻不见他的踪影。

好快!倾珂不由得赞叹一声。连带大家也都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扎多的表情也不太好看,若二人真要动起手来,估计结果不好预算……

许久,这场名正言顺的挑战没有发生,众位看客依依不舍的散去。

小二端着热菜,拎着好酒给他们送了过来。回想起刚才那位大叔,倾珂只有震撼。不过看着诸位小二哥倒是淡定得很,待得人群散去匆匆上菜,招呼食客们坐下用膳。

所有菜式上齐之后,小二退了下去,徐然看着倾珂似乎还在疑惑方才的事情,便开口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你口中那个怪叔叔是这间酒楼的现任老板。”

什么?

倾珂被一口酒呛到,小脸憋的通红,双手不停的顺着胸口,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看着徐然,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没开玩笑吧?”

徐然为他递了杯温茶,淡定的扫了一眼憋着一股闷气用饭的众位侠士:“没开玩笑。”

毁三观了,彻底毁三观了。倾珂在心中哀叹一声,先前听了徐然的叙述,倾珂一直以为这酒楼的老板是一个相当有涵养,看起来应该彬彬有礼的人物。

想着方才那个胡子拉碴,嗜酒如命的大叔,实在有些不能接受。最终只得静下心来吃了午饭。

因着酒量极差,倾珂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只是浅尝了一口桃花酿,果真透着一股奇异的香,很是迷人的芬芳。

他们离开醉望楼之时,来此吃饭的食客依旧络绎不断,想来生意也是极好的。又一想到那个怪蜀黍,倾珂打了一个冷颤,努力的摇摇头,终于将那个邋遢到不行的身影晃了出去。

街道上人群熙攘,一个小孩不小心撞到了倾珂,倾珂顺势扶了他一下,那孩子偷偷将一件东西塞进倾珂的手中。待那孩子起身跑远,倾珂不动声色的将那东西收进袖中,尽力的掩饰住自己欣喜的情绪。

“没事吧?”

“没事,一个小孩子,撞不疼的。”倾珂解释道。

没过多久,倾珂便借口说自己累了,徐然将她送回别苑。等待徐然离开,倾珂才匆匆回到房中,将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五彩的色泽更加明艳,触手可及的温润,当时那孩子神秘的塞了一件东西给她,本能的自保意识令她想要推开,却在触到那东西的瞬间反应过来,心中漾起层层的浪花来。

是他来了……

君沧墨来了……

记得在岭山郡之时,她将五彩玉交予君沧墨,后来他匆匆离开,未来得及将玉归还,今日,一个孩子将这玉送到了她的手中。

倾珂知道,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定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一定在暗处笑着自己是个傻姑娘。一股暖流从心底蔓延开来,一直以来,她都未曾觉得孤单,因为有他陪伴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无论相距多远,无论历时多久,他总会来到自己的身边。

终于,他来了。

呆呆的坐在梳妆镜前,那块五彩玉在手中摩挲了许久,倏而抬头时,看见铜镜中自己的面容,有几分怔愣,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了。

每次都有侍女为她梳妆打扮,依着她一贯喜爱的风格。刚到别苑那日,她问过徐然碧凝的去向,徐然告诉她,早在天琴之时,就将碧凝送回了岭山郡的画廊。她是信任徐然的,只在心中默默企盼,希望碧凝能够好好照顾自己,照顾梦儿。

将五彩玉戴在脖子上,执起台上的木梳,缓缓梳着自己的长发。镜中的女子容貌精致,有着掩不尽的风华,却在这些天的忧郁之中变得有些暗淡。倾珂一惊,若是君沧墨看见如此的自己,一定会担心的。

淡扫蛾眉,粉黛浅施,淡薄的唇上了浅浅的色彩……前些日子,徐然命人送来一些好看的衣裳,都是为她量身定做而成,倾珂一直都很喜爱,却因着没甚时间出去,也就没有穿过。如今再去翻出这些好看的衣裳来,倾珂竟是惊喜不已,练练赞叹徐然的眼光不错。

花去不少的时间,最后终于选定一套白色长裙,简单秀丽,采用上好的丝绸裁制,领口和袖口都用银线绣了暗纹。倾珂抬起袖口淡淡扫了一眼,竟是扶桑花……

倾珂专属的扶桑花标记。曾经在画廊的时候,倾珂与徐然讨论过这扶桑花的结构,最后定下来作为她的标记,她的每一幅作品右下角都有这样一朵小花。

沉寂许久的心终于活了过来,倾珂想着,君沧墨一定又会在半夜出现,这才是他的一贯作风,而且一定还会淡淡的看着自己:“睡得这样沉,万一贼人进来都不知道。”好像一直活在心中的影子突然化作人形,与自己作伴。

这顿晚膳,倾珂吃了不少东西,想来近些日子,自己消瘦了不少,她不想让君沧墨看出来,便想着多吃些东西,掩盖一下。却不知,无论她的任何变化,他都心中有数,又怎会不知她的小伎俩。

格楽的夜晚总爱起风,凉凉的吹拂面庞。倾珂单手撑着脑袋坐在亭子里发呆,夜色无穷无尽,两个侍女安静的站在亭外守候。另一个与倾珂熟识些的侍女清儿拿着一件披风走进亭中,为她披在肩上。倾珂转身看着她们:“清儿,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再坐会儿。”

“夜里凉,姑娘还是早些回房罢。”清儿恭敬的看着她,倾珂一直觉得清儿这个女子博学多闻,每当她有不知道的事,或是不识得的文字,问她总是能得到最好的回答。

清儿如此关心自己,倾珂内心升起一丝愧疚来。“谢谢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倾珂心中感激不尽,若是将来能再见,必定涌泉相报。”撇开她被俘虏这一层身份不说,在这别苑生活的日子,清儿对她可谓是无微不至,在她脚受伤不能下地行走那几天,清儿每日捧着书籍为她讲故事排遣寂寞。

这话任谁都听得出来像是告别之语,清儿只是微微点头:“若有来日能与姑娘成为朋友,清儿自当欣喜不尽。”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

倾珂的笑容很好看,清儿也跟着微微一笑。

从前倾珂总是在熟睡中醒来,见到的便是君沧墨魅惑的容颜近在咫尺,今日,她坐在桌边,黑暗的空气沉静如水,一双美眸牢牢睁着,凉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她却依旧将木窗开着,等待那个黑影一闪而过。

忽然,光影一闪,一道黑影飘了进来,倾珂欣喜的起身快步迎上去,那人右手一伸,在她身上一点,倾珂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是谁?”

不是君沧墨,倾珂心中咯噔一声,黑暗之中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08 此情悲痛

无数个日夜的思念,无数次奇怪的设想,总以为她一定会欣喜的等待着,待得自己出现就扑进自己怀中,字字责怪自己不早些来看她。

可此时面对整屋的冷漠空气,君沧墨冷着一张俊脸,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双手在黑暗中缓缓紧握。

别苑后面有一片竹林,君沧墨负手而立,一个黑影落地无声,恭敬的单膝跪地,朝他行礼:“属下无能。”

“那人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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